臣垄断了全城药业,那么这几天有没有出现某种药品受人追捧的现象?”时灿喝了口热水,换个姿势继续问。
“你这样说来,倒是有这么回事,也就从时安臣的香制品走俏后,他商团旗下的药业中也有一款药品相应的走俏,好像是种小瓶的红色药丸,听说服用了精神百倍,提神醒脑。这些天城中好多人都在风传这药。”
“那就对了,它就是专门综合香制品的巨毒,将巨毒变成慢性毒而已,也就是说,长期混合着香水和药丸服用的人,就会出现你刚才镜头里那位女孩子的情况,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用三个月,全无际城就会爆发大规模瘟疫。”
“这,这怎么办才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费上将新大婚的配偶吗?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不怕费上将回来后处置他?”芸茜怒道。
时灿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他怕不怕这个暂且不提,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阻止他再泛滥下去。”说到这,时灿向吉纳招招手,“把我们带来的箱子打开给芸小姐看看。”
“这是什么?你研制出来的药品?”芸茜看着箱子里一排排白色小瓶子,她拿起来看了看,里面的药丸拇指颗粒大小,呈透明状。
“这是我这几天研制出来的香丸,可以破解这种毒素。”
吉纳插了句:“可是该怎么让那些受害的人们相信自己中了毒,然后才来买药治?”
芸茜也望向时灿,此时在她眼里,这位时先生简直就是救世主般神圣不可轻视,但同时,一个疑问也在她脑海里形成,时安臣与时先生同个姓,是否也证明这位时先生跟时安臣有着某种关系?
同为制香人,一个祸国殃民,一个却淡然地隐于山野中。
“关于这点我也想到了,芸茜,这出戏只有你才能演,而你哥哥明上将也需要帮点小忙。”
芸茜一听就有点兴奋,她早就想狠狠教训那个嚣张的时安臣,只要能把时安臣打败,她亲自出马演出戏又有什么难。“时先生你请讲。”
时灿斜靠在长沙发上,眸光潋艳温和,他对芸茜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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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会虐那个时安臣,别急,一个接着一个虐回去!
☆、42·开虐白莲花
将军楼一院落里,几位身着锦绣蓝色的护卫官正围坐在时安臣身旁得意非凡。
“呵呵呵,二少爷这招真叫高,这下子不出三个月,整座无际城里中了香毒的人必然会爆发瘟疫,等费上将回来后,看到这个烂摊子时,肯定不得不听二少爷的话,看来还是二少爷行动的快啊!”
“那当然了,要不时老将军怎么会极力推荐二少爷进无际城,我当初就说嘛,大少时灿就是个傻子,你们还不信,他白白浪费了时老将军的一片栽培,哼,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时安臣轻啜一口清茶,眉眼轻扬,止不住的得意道:“他那点制香术还是我母亲教给时老将军,时老将军照葫芦画瓢又转授给了他,学艺不精人又愚笨,在无际城里待这么长时间也下不了手,难怪会被父亲唾弃。”
一位长相清俊的护卫官接口道:“他该不会是真喜欢费里维上将了吧,看他这么讨上将喜欢,连探亲都陪着他回来,我看是着实动了真感情,没准就是因为动了真感情才不好下手。”
“他讨上将喜欢?”时安臣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眼角挑起,不屑地道:“就他那样能讨什么人喜欢?”
“二少爷,说来也是奇怪,时大少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收到典械星的秘报,说时老将军在典械星中央城里四处搜索都没发现他和时老夫人,连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随行的护卫官,你说,这几个人躲哪去了?”
时安臣眸色沉敛,阴阴地冷笑了一声,“他们上哪里去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最好是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再出现。”
“可好像费上将到处在找他,听说,典械星的将军堡周围时不时有特工出现,该不会是费上将特地派人回去找他了吧?”
另一位护卫官撇了撇嘴,道:“这蠢笨的家伙好像还真是讨上将欢心,说起来,二少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你一大婚上将就出外野训,这洞房还没有行呢,怎么就出去了?”
时安臣闻言手上杯子陡然一紧,锐眸中闪出道冷冽之光,几位护卫官立即怯然噤声,这番话算是击中他的痛处,那位英俊多情的上将虽然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同意与他大婚,但时安臣是何等聪明的人,短短两日接触就已感觉到费里维的淡薄。
除了大婚时站在礼堂前玉树临风般的身影,宴会上的看似无懈可击的浅笑外,他真的看不出费里维对这场大婚流露出来的半点喜悦,大婚当夜以开军事会议为由,连院落都没有踏进,害他白白燃了一夜的香,第二天又匆匆离开,说是赴外星系野战实训,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难道果真如传说的那样,费里维对时灿确是动了心?跟他大婚只是还父亲一个面子?
“蓝德,你给我密切留意典械星那边的动向,如果有大少爷的消息立马通知我。”时安臣背过身,冷眸阴沉地凝着微暗的天际。
不多会,门外传来零碎脚步声,护卫官蓝德看了一眼,小声道:“是文中将过来了。”
时安臣侧目,“她又来做什么?”
“我来,是提醒时二少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声音清脆冷冽,人未到声先到,转瞬间,一身淡紫色军服的文楦就拐进了院落里。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几人,唇边浮起抹似有若无般的笑,“看样子几位还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吧,时二少,你的商团出事了,你还蒙在鼓里吧。”
时安臣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可以不信,自己进无际城看看就知道了。”文楦凤眼微眯,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转身临走时又扔下一句:“记得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时安臣气得抓紧了杯子,但碍于她是费里维的第一配偶,官至中将,这口气还是忍了下去,他对蓝德道:“走,进无际城看看是怎么回事?”
无际城中央的商贸广场,数千人围堵在新成立的时家商团门前,芸茜正带着面纱站在高台上,她揭起一角面纱,半张脸上全布满了可怕的红色脓疱,芸茜愤怒着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时家商团新发售的香制品和药品,它们都有巨毒,我的脸就是这样被毁的!”
台下一片哗然,芸茜又让人抬上几位女孩的尸体,指着道:“这是刚刚得瘟疫死去的人,她们都是因为服用了时家制出的商品才变成这样,各位,你们不要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如果现在不及时服药治疗,我们的下场也会跟她们一样!”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引发阵阵骚动,有人大声道:“我昨天就看到城郊街上有人倒在那里,难道就是这病?”
“天啊,我邻居好像也有这样的症状,不会也是感染上了吧?”
这一说更是激起惊涛骇浪,人群中马上发出各种议论声,“这不是传染病吧,我们会死吗?”
“我妈昨天手臂上也出现一片红疱,怎么办啊,是传染病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时家商团楼里,一位经理模样的人气急败坏地跑出来,指着芸茜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芸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时家商团干的?就凭这几具死尸能说明什么?!你这是恶意挑衅!”
芸茜放下面纱淡淡一笑,“我当然有证据,是不是时家做的一会就见分晓。”她转头对着人群举起手里一瓶喷雾,大声道:“我手上有验证的香雾,哪位上来验证一下就明白了。只要一喷,你身体里的香毒就会立即显现出来。”
话音刚落,台下每位买了时家香水的名媛小姐们纷纷领取香水瓶往自己脸上手上喷,果然不出意外的,人人都发出惊叫声,每个人脸上和皮肤上都呈现出暗黑色,她们都是爱美成性的高官达贵名媛,哪里经得起这种骇人的变化,顿时各种漫骂和声讨响彻广场。
“叫时家商团的人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这破玩意卖得这么贵,还说是什么一香配一药,原来竟是毒/品,太坑人了!”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不闻香不服药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头也时常晕沉沉的,就连旁人说话都听不清了,手上也整天发痒,这分明就是毒药啊!”
“将军楼里的人也太黑心了吧,居然销售出这种香品和药品,我差点就给父亲试试了,这是想害死人吗?”
一时间广场上群情激愤,当中许多名媛都是颇有来头势力,得罪她们就等于得罪了整座无际城的高层社交圈,不多会,数部飞行舰团团将时家商团大楼围困,激愤的人群全都拥挤到了门前,不少保镖奉命砸碎了门窗,甚至有人还威胁着举起枪朝天鸣放。
一片乱哄哄中,时灿靠在长帘后,揭起一角看了看了楼下的场景,吉纳在他身后道:“这次看那个时安臣怎么收场,时少,你说他会不会来?”
“他当然会来,就算他不想来也得来。”时灿微挑眼角,啜着抹笑望向窗外,“事情闹成这样,他还能跑得掉吗?”
吉纳捂嘴暗暗笑了笑,看着楼下闹哄哄的人群又问:“芸小姐手上那瓶香雾真的能验证时安臣的香毒?”
“不能,那只是瓶添加了秋梧桐树汁的普通水罢了,会引起部份人过敏。”
吉纳哑然,“那芸小姐脸上的红疱也是……”
“当然是假的,她那么爱美的人怎么会让我搞坏她的脸,不过只是一层伪装而已,但是,那几具死尸倒是真的,确实有人已经死于这种香毒。”
时灿倚窗望着楼下,场面已经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就连来维序的警察都被人群给推搡开,商团楼里的货品全被人扔了出来,踩的稀烂,桌椅都拆得七零八落,工作人员被人们拎着衣领扔到了店门前,受一群人唾骂。
正闹的不可开交时,天空中飞来几部墨绿色的飞行舰,舱门缓缓打开,几位荷枪实弹的军人蹲立在舱门前,大声呼叫:“将军楼有令,全部人快速撤离商贸大厦,违抗者将以军法逮捕!”
“不行!我们要一个说法,时家商团必须有人出来说明这一切!”
“对!我们都中了香毒,叫时安臣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叫那黑心的时安臣出来说句良心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让军队出来震压我们,这是将军楼里的做法吗?太欺负人了!当我们是纸老虎好欺压?!”
说话的人一看就是城中黑帮,他一抬手,数架飞行舰团团将军队战舰围住,大有与之抗衡之势,这一来,场面更加失控,许多群众都纷纷叫着喊着,既使有军人战舰坐阵也难抵挡群情激愤。
飞行舰内,一身武装的上尉走到时安臣面前,道:“时少,如果你不出去回应他们,恐怕这事很难过去。搞不好将军楼的声誉也会有损,我看,还是您出去安抚一下他们吧。”
时安臣阴沉着脸,曾经天真秀美的少年此时周身散发出森森冷意,他眸色深沉地看了眼舰窗外,咬着牙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身影一在舱门出现后,全场人瞬时寂静了下来,不一会马上有人喊道:“时安臣出来了,大家快看!”
时安臣冷瞥那人一眼,哼,不入流的东西!
“啪!”一个药瓶子砸到他脸上,红色药粒子散了一脸一身,时安臣惊了惊,猛地抬眼瞪去,却见扔瓶子的女孩子更为怒目而视,“看什么看!亏我信你的产品买了这破药,差点没被你给害死!黑心奸商!”
“扔死他!居然敢害我们,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吧!”马上有人呼应着往时安臣身上扔药瓶香水,一呼百应,围观的人们都纷纷将商团里的货品捡起来往他身上扔去,边扔还边骂,“奸商!发味心财你睡得觉吗?!”
“让他自己把药给全吃了!大家说好不好!”有人一提议立即引来众人响应:“好!好!就把药全倒他嘴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祸害人!”
这一声令下,全场群众都争先恐后地抓着药瓶子挤到时安臣身边,一个劲地往他头上倒药丸砸香水瓶,时安臣白嫩的小脸上全是五彩缤纷的药粉和香水,他气得推开围攻自己的人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