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着叫嚷:“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将军楼里的人,谁让你们碰我!”
一个男人高声叫道:“将军楼里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你是费上将的人我们就不敢碰你,你祸害整座无际城,我们完全有理由将你告上军事法庭!”
“对,把这黑心的商人给押上军事法庭,让他去坐牢!”
时安臣终于露出惊恐的神情,本就白皙的脸庞瞬时惨白,他用力眨了两下大眼,战栗着推开众人往后方军舰退去,有人大声喊:“别让他跑了!时安臣你不是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现在就让他说!”
“对!让他说!快把他抓回来!”
数十只手争先恐后地伸向时安臣,白衣美少年瞪圆了眼睛,不停地怒骂:“走开!走开!别碰我!”
整个场面失控混乱不堪,荷qiang实弹的军人连鸣几次qiang都无法止住,乱哄哄的人群将时安臣团团围困住,人浪推着他涌向商团门前。
吉纳在窗前看得哈哈大笑,捧着肚子指着楼下人群中那个满身红啊绿的美少年笑弯了腰,“呵呵呵呵,时安臣,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时少,你看看他那表情,还有那头发衣服上都沾了什么啊,哈哈哈……”
时灿忍了会还是失笑了,但很快又道:“别笑了,看看他要说什么。”
砸得七零八乱的商团门前一片狼籍,时安臣被人推到门口,身上乱七八糟的全糊满了各种药粉,看上去像个小丑似的,他忿恨地瞪着每一个人,眼神里仍是不可一世的倨傲,侧目看了眼旁边看好戏的芸茜,怒道:“原来是你搞得鬼,你这是恶意诽谤!等将军楼的人来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清楚,时安臣,你贵为费上将的第三配偶,身份也是时老将军的二子,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用毒香料祸害无际城里的人,你居心何在!?”
芸茜仰起头,清盈面纱随风飘舞,眼里一片轻蔑之色,时安臣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的是毒香料?就凭地上这几具死尸,笑话!”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老妇人指着他颤巍巍地斥道:“你还不承认,我女儿就是听信你的谣言才买你家的商品,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说着,老妇人将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子架着走出来,女孩子身形瘦的皮包骨,手上脸上全是布满了红色脓疱,有些疱已经破裂化脓,墨绿色的脓水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各位,这就是中了时安臣的毒香料才变成这样,还有那些所谓的药品,吃了后一天一天就变了,这毒会传染啊,你们看,我手上现在也出现红疱了。”
说完,老妇人一捋袖子,左边胳膊上已密布红色脓疱,她悲愤地道:“时安臣是想毒死整座无际城啊,这个黑心的商人才最该死!”
老妇人的泣诉在人群中立即爆发出阵阵怒吼,“将这个黑心奸商送上军事法庭,绝不饶他!”
“太可怜了,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丧心病狂啊!“
吉纳在窗前惋惜地道:“那对母女真可怜啊,这么快就感染上了,唉……”
“噗……”时灿忍不住笑了,吉纳不解地回头:“这种时候少爷你还能笑啊,性命关天呢。”
时灿好不容易憋下笑意,道:“我只能说,芸茜请来的群众演员真不错,演得还挺逼真的。”
吉纳张大了嘴,指了指窗下面,“啊哈?你是说,她们两个是群众演员?那,那时安臣……”
时灿轻轻扬起嘴角,笑着冲下边努了努嘴,“接下来,就看他怎么给大家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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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各位不要潜水,啊门!
☆、43·孩子的父亲
乱哄哄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时安臣同意说话时才稍稍安静下来,人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里或多或少地抓着东西,似乎他一说错话即会被人扔成靶子。
“时安臣,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不然今晚你可过不去了。”芸茜抱着双臂笑眯眯地看着这位狼狈不堪的美少年。
时安臣掏过手帕抹了抹脸,狠狠瞪了一眼芸茜,没等他说话,老妇人又上前揪着他的衣袖哭诉:“你这人还有良心吗?你还我的女儿!“
“你女儿关我什么事!?这是她自己得的病,跟我的产品没关系!“时灿怒气冲冲地甩开她。
“你还想抵赖?她都快死了你还不承认,就是因为服了你的药品,才三天就变成这样了,你,你这个黑心肝的人啊,我跟你拼了!”说着,老妇人死死揪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时安臣万分厌恶地推开她,一时气急地道:“胡说!我的药不可能这么快有反应,最少也得半个月后才会现显,绝不会这么快就出症状……“
“原来是这样啊,时二少,你终于承认自己下毒的事实了。“芸茜不失进机地站起来对人们喊道:”各位!时安臣确实有在产品里下毒,他就是想造成全城瘟疫,这个黑心奸商我们绝不能饶他!“
这话如同在人海里投下重磅炸弹,瞬间就炸开了锅,愤怒的人们一窝蜂地涌入时安臣,人人叫嚣着:“打死他!掏出他的心来看他究竟有黑!“
时安臣被蜂拥而来的人们震惊了,他手足无措地拼命挣扎,仰起头大叫:“别碰我!我是将军楼里的人,我是费上将的人,你们谁敢碰我,全部都得抓进钢牢!放手,放手!“
他的叫喊声很快被愤激的叫骂声所淹没,人群将他挤进破烂不堪的商楼墙边上,数只药瓶香水瓶纷纷投向他,五颜六色的药丸和香水瓶铺盖在他头上脸上,军队见势不妙,迅速朝天鸣了数枪,但仍无法阻止群起而攻之的人们。
“你说,他会不会被人给打死啊?“眼前场景超出了吉纳的想像,他咬了咬下唇,问一旁的时灿,”时少,如果将军楼里的人知道他被人打,会不会引发无际城里的新动乱?“
时灿望着楼下乱成一片的人群,数位军人正奋力冲进人群里将人们分散开,大批警察也赶到,挥着电击警棍呵退围攻的群众。
“将军楼里的人不会不管时安臣,就算费里维不在,也有人帮着他,你看,这不就来了。”时灿抬眸望向天空,此时空中已飞来数辆银白色战舰,不用说,一定是第一夫人来救场了。
吉纳咬着牙道:“金蕴果然来帮时安臣了,这个女人,总有一天得搞倒她!”
他没少受金蕴的罪,对金蕴恨意比任何人都堪,时灿安抚着拍拍他的肩,道:“不着急,我们先看看她来干什么?”
“有这个女人替时安臣撑腰,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败时安臣,时安臣所犯下的罪行也会被她一笔勾消,时少,那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废了吗?“
“当然不会白废,我倒不相信金蕴能保得了他。“时灿倚在窗前冷冷地望着已降落的军舰,“无际城里,只要费里维不说话,就没人能保得了谁。”
“费上将现在不在无际城里,目前城中只有金蕴才说得上话,我看这次时安臣又得逃过去了。“吉纳紧紧握着拳头,一脸的不甘。
时灿淡淡地笑了笑,“那不一定。”
银白色军用飞行舰的到来让沸沸扬扬的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无际城里的人都知道,能使用银白战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陆军总部上将费里维,一个则是星际联盟统帅夫人金蕴。
闪着奢华银光的舱门缓缓打开,数位荷枪实弹的军人已开好道路,激愤的人们暂时冷静了下来,齐齐望向舱口。
金蕴穿着一身浅金色军装慢慢踱下来,她扫了眼四周,带着威摄的黑眸里,清冽又阴冷,洋溢出不怒自威的气场。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金蕴问旁边一位军官,“上尉,你来说说。”
“报告夫人,原因是时家商团的产品出现问题,引起大面积人群中毒,所以才……”
“中毒?谁说的?”金蕴冷笑了会,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狼狈不堪的时安臣已经被军人们扶起来,气喘吁吁地垂着头,昔日俊美妩媚的少年此时如同破败残柳般,弱弱地倚靠着墙边。
上尉看了眼四周,犹豫不决地俯在她耳边回道:“是明家商团的芸小姐先挑起的事,说是因为使用了时家商团的产品后,出现中毒反应,从而引起全城恐慌。”
金蕴抬眸望向人群里的芸茜,轻蔑地哼了声,“这个明芸茜还真会来事。”
她走到时安臣面前,淡淡地扫了一眼满身狼藉的美少年,掏出手帕捂了捂嘴,低低地道:“啧啧,看你搞成这样也真可怜,好在时老将军不在,要是在了,见你这样子还不得吓晕过去,我看时二少,你的能耐跟你哥差不了多少,区区一件小事也能惹出大麻烦。”
时安臣艰难地抬起头,他满脸挂着彩,白嫩的脸蛋早就看不清原本容貌,只有唇角边那抹狠意还依旧坚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明芸茜,我一定不能放过她!”
金蕴讽笑一声,捂着嘴走向明芸茜,眼眉渐渐挑了起来,走近芸茜面前时,突然疾伸出手一把扯开她的面纱,半张略显狰狞的脸立即显露在众人面前,金蕴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番,手指缓而慢地点抚在她脸颊边上,倏地“嘶啦”一下,半张脸纸撕了下来。
吉纳疾呼:“糟了!被金蕴发现了!”
时灿淡淡地瞥着楼下那两人,“现在发现也已经太迟了。”
面纸扯下后,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刚刚激愤的人们此时面面相睽,一下子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这臭女人居然敢讹诈我!”时安臣气的想冲过去,被几位军人给拦截住。
明芸茜倒是落落大方,脸一仰,轻笑道:“讹你就讹你!你如果不做亏心事还怕我讹?”
金蕴转头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又转过脸看向明芸茜,“明小姐这是唱哪一出啊,一场商家间的平等竞争何必搞成这样,现在整座无际城都被明小姐搞得人心惶惶,扰乱民心,引发暴动,这可是要进钢牢受罪的,明小姐,你应该清楚这道理吧。”
“我当然清楚,但我没有扰乱民心,真正想祸害无际城的人是他——时安臣,他销售的药品和香品里含巨毒,三个月后,全无际城都会陷入大规模瘟疫中。”
“你胡说,光凭几具尸体能说明什么?!”时安臣狡辩道。
“我胡说?呵,刚刚好像是时二少自己亲口说漏嘴了吧,在场的大家都听到了是不是!”明芸茜朝人群里喊一声,“各位,时安臣的话你们刚刚都听清楚了是吗,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建议将时安臣押上无际城法庭,让最高法官来审叛他!”
这一声号召下,才平静的人群就像重新被点燃起来的火,迅速响应起来,“就让时安臣进监狱!不能放过他!
“残害无际城的罪人!奸商!“
“黑心肝的家伙!绝不能饶他!一定要送他进监狱!“
一片沸沸扬扬声中,金蕴脸色变了变,而后转眸狠狠瞪了一眼时安臣,红唇微启,低低吐出两个字,“蠢货!”
“夫人,既然大家都这么认可了,请夫人将这罪犯押进钢牢吧,要不然,难以平民愤啊。”明芸茜笑容可掬地道。
金蕴冷笑,“明小姐,你用得这计可真好,无凭无据就惹得全城起风浪,这会还鼓动民众逮捕时安臣,明小姐,你不要忘了,时安臣是我们将军楼里的人,是费上将新大婚的配偶,不是你说抓就能抓,一切还得等费上将回来再下定论。”
她转头对身边的上尉道:“传我的命令,马上驱散人群,违抗者按无际城宪法处理,另外,把时少带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等费上将回来后再议。”
窗前,吉纳忿忿地看着这一幕,“看吧,金蕴这回又帮了时安臣,有她在,我们根本动不了时安臣半根毫毛。”
时灿勾了勾唇,绽出抹笑意,“别太早下定论,接下来得换个人上了。”
吉纳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
果然不过一会时间,天空中再度出现几艘深蓝色飞行军舰,在人群中缓缓降下,凌厉风中,舱门徐徐打开,先行而出的两队海军军官整齐有序的列好队后,才见明德凯大步从舱门里走出。
金蕴微眯起眼,看着这位高大英武的海军上将稳步走来,唇角浮起抹淡笑,“明上将来的真是时候,令妹在无际城里制造恐慌,我正想着怎么处置她呢,你来的正好,把她领回去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