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真对不住,让夫人操心了,不过我怎么听说是有人在无际城里投毒才造成恐慌,据说已经有人死于非命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海军不得不出来管一管。”明德凯微微倾身对她道,看似客气实则带了几分威摄。
“哼,这又跟海军有什么关系?无际城里的事,只跟将军楼有关,明上将不要越权了。”金蕴冷言冷语道。
明德凯笑了笑,朗声道:“当初联盟星有令,地球唯一城市——无际城一旦发生重大、叛乱、战争及未知事故,海军必须参与援助,今天这事也算是重大暴动了,甚至可能还涉及到叛乱……“说到这,他瞟了眼金蕴,察觉到金蕴脸色微变后,又道:”所以我认为这事我得管管,不然真出什么事,我可是重大失职了,夫人,你说是吧?”
金蕴阴阴地盯着他,“那明上将是想怎么管?”
“将涉嫌引起的时安臣押进钢牢,同时在无际城最高司法部立案,必要时可呈报联盟星最高法庭,不过我想夫人应该不想把事搞大,能在无际城里解决的事,最好还是在城里解决,听说费上将已出外野训,不如先立案调查,等他回来再做处理,毕竟,时安臣也是他刚刚大婚的配偶,这可不是件小事。”
明德凯侧目看了一眼被几位军人架住的时安臣,眸中闪一丝讽意,金蕴冷着脸好一会,才道:“行,既然明上将都这样说了,我也是不想把小事闹上统帅那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介于时安臣是费上将刚刚大婚的配偶,同时也牵涉到典械星的时老将军,所以我认为目前调查结果没出来前,还是得礼节待人,我暂时将他带回将军楼刑处,留等费上将回来再审。”
说完,她话峰又一转,“令妹也算是这次的主事者,是不是也得跟着我去趟将军楼?”
明德凯神色微凛,“不必了吧,她犯得不是大错,只是揭发某些人的恶行而已,如果夫人不放心,那就将她交给我好了,我会严加看管她。”
“哼,也好,我算是信你一回。”金蕴冷笑后,对身旁的军官道:“事情到此为止,带时安臣回将军楼,这里的人即刻驱散,不准再闹事,一切等调查出来再定,至于时家商团,暂时封了,不准再销售任何商品。”
“等等,既然我们海军已经参与进来了,那么我认为,刑处看守的军官里,也得加上我们海军的人,这样才真正得到民众信服。”话完,明德凯眼波一转,向身后几位军官道:“你们几位跟着第一夫人回将军楼,严加看管时安臣。”
“是!”几位海军军官凛然地走向时安臣,稳稳地站在他身后。
金蕴暗骂:这个明德凯成心就跟自己过不去,看来这回时安臣是逃不过制裁了。
她心里波涛暗涌,面上仍平静地道:“那就按明上将的意思办吧。”
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一场闹事终于平息,吉纳放下窗帘对时灿道:“时少,我们现在怎么做,金蕴明显就是想保时安臣,不用说,这两人肯定是一伙的,虽然已经禁了时家的产品,但他留下的毒香还存在无际城里的人们体里,我担心,总有爆发的那天。”
时灿沉思片刻,道:“这事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等费里维回来再审,怕是已经来不及,必须得赶在没有暴发瘟疫之前拯救已中毒的人。”
“明小姐也被明上将带走了,金蕴也盯死了她,经这一事,怕是不能再让她去做任何事,如果要救全城的人只能靠我们自己,时少,你有什么打算?”
时灿抿唇想了想,“先回琨山再好好商量。”
回到山里时天已经黑透了,小雪飘飘洒洒地下了,当飞行舰落下后,舱门一开,时灿就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伫立在别墅门前,满身的雪花铺落在双肩,将黑披风几乎染成了白色。
“你怎么站在这?”时灿才刚说完,就看见铁面人疾步向自己走来,临到眼前时突然将他一把拉近胸前,黑漆眼洞里的琉璃瞳紧紧盯着自己,“你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带着孩子,如果有什么事……”
话说这里他倏地停顿,时灿正用惊疑地眼神看着他,铁面人松开他的手,转身闷声闷气地道:“快进来吧,别站在这里说话,一会要下大雪了。”
屋里飘着浓浓肉香,夏景替时灿盛上汤,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铁面人,低着头对他道:“时少,你再不回来我怀疑这人就快要疯掉了,你不知道,整整一天,他在这别墅里上上下下走了多少遍,单是你的房间就进去了不下十次,每次都坐在你床上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个怪人啊。”
时灿听他一说,疑惑地问:“他一整天就这样过?”
“是啊,刚刚还老审着我问,说你到底去哪里了,我都被他给吓坏了,你不知道,他那样子……唉,我也看不清他模样,光听着声音就冷得吓人,你要再不回来我怀疑他会不会掐死我。”
时灿抬眸看了眼背着身坐在鹿皮沙发上的铁面人,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看上去是那样落莫,他又看了看碗里的肉汤,沉默着不说话。
时老夫人夹了块红烧牛肉放在他碗,温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感谢这位先生,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么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看,他还天天从外边带来新鲜的肉,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他也是担心你才这样暴燥,灿灿,你吃过饭去跟他好好谈谈,我们吃他的用他的,不能让人嫌烦啊。”
时灿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晚饭后,时灿特地煮了壶热茶来到铁面人的房间,他的房间不大,甚至还是这栋别墅里最简陋的一间,当初时灿等人先进来入住,占了几间好房,只留下这一间用来堆杂物,铁面人回来后,时灿也不好意思让他住这里,想换个房间时,铁面人却说无所谓,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来。
这间房紧挨着时灿的大房,铁面人经常会经过他房间,好几次时灿都不经意地看到他的身影从房间前走过。
“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时灿放下茶壶,缓缓坐在铺着羊绒的沙发上。
这房间唯一最好的地方就是有个宽阔的落地窗,此时正好是看雪的好时机。
铁面人转过身看到他后,便走了过来,坐在他面前的单人沙发上,目光深深地凝着他,时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笑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是像你哪个的旧相识?”
话音一落,他发现铁面人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他正以为铁面人要说什么时,偏偏又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见低沉的声音慢慢从面具里流出来,“如果我说是旧相识,你会怎么想,你愿意接受曾经的旧相识吗?”
时灿微怔,“你什么意思呢?我们以前见过吗?”
铁面人的目光从他脸上慢慢落在他鼓起的腹部,答非所问:“你的孩子应该需要个父亲,长大后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时灿笑了笑,“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大不了就说他父亲已经战死在星际战场上。”
铁面人的眸光跳了跳,“你不打算让这个孩子去认亲生父亲?”
“没必要。”时灿望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淡然地道:“我既然选择离开他,就没打算重新回去,我一个人也可以带好这个孩子。”
他说的那样坚定愉悦,仿佛一点都不会在意孩子没有父亲这个事实,不但如此,而且还打定了心意不再回头,费里维看着眼前的人,倏地收紧了披风里的十指。
真恨不能将这人狠狠拉进怀里好好惩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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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慢慢地虐金蕴、虐费攻,大家请撒花花吧!!
☆、44·费里维的心里话
过了许久,费里维沉着声又问:“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孩子的父亲会来找你?”
“不会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哪里。”
“呃?这么肯定?”
“当然,他已经有了新的配偶,怎么还会在意一个无用的人。”时灿淡淡地笑道,眉眼间的云淡风轻在刹那间刺痛了费里维的眼睛。
“如果,他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用了好大的劲,费里维才问出这句话,缩在披风里的手指已经紧紧握着,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过去狠狠压倒那个人。
时灿笑了,笑容恬静地令人怔忡,大概是身体不太方便,他换了个姿势,依旧淡泊地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既然选择离开他就肯定不会再回去,就算真有一天他来了,我也一样这么说。”
“你有爱过他吗?”费里维感到自己喉咙沙哑的厉害,十指扎着掌心生疼,可他还是想问下去。
“或许有吧,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
雪花厚厚实实地下着,山野间一片白茫茫,时灿说出了心里话轻松地吁口气,转了个话题:“好了,我跟他的事也没什么可聊的,不如说说你吧,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时灿饶有兴趣地问他,铁面人太过神秘,又屡屡帮助自己,他对这个人很好奇。
面具里发出声哼笑,正当时灿以为他会像前几次那样,气势??地反驳时,对面的人将目光移至下着雪的落地窗,缓缓地道:“这间别墅是我祖父留下来的,我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里,听他说这别墅已经有千年历史,一直不断翻修,留到了现在,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无际城才刚刚修建,地球的兽人部落和人类正发生战乱,祖父年事已高,带着我藏进了琨山,我跟他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过了几年,那几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时灿突然想起上次铁面人带他进死火山口时,递给自己的一件白色狐狸毛披风,温暖厚实看着也年代稍久,他问:“你收藏着的那件白狐狸毛披风是你祖父的?”
“不是,我身上这件是祖父的,你说的那件,是一位朋友的。”
“当时你身边还有朋友?是什么人啊?”时灿对这人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你父母呢?他们当时跟你一起住在这里吗?”
“没有,我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我,父亲是军人,常年出外征战,陪在我身边的只有祖父,还有他。”说到这里,面具里的声音多了些温软,费里维凝着外面的大雪,面色深沉。
“他?”时灿疑惑问,分不清铁面人口里的他是哪一类?
“一个从小就在一起玩伴,他很好,也很听话,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紧紧跟随,他性格很好,很温驯,一直是我最忠实最亲密的伙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是……”
“可是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时灿不经意地追问,丝毫没发觉铁面人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可是我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时灿望着他,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沉重晦涩,就像是一个人过了多年后才惊觉原来一直以为的感情并不是自己所料的那般后,各种的纠结和悔意在充斥着内心。
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面具里又是一声苦笑,“爱?是的,我曾经以为这是爱情,但最近才发现,原来不是,你也许不明白,这种感情就像是一种逆境中孤独无助而产生的相依为命,当你无依无靠时,身边哪怕只有一只猫一条狗,也有很深的感情,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个人,我和他的感情现在反过来看很复杂,它类似爱情,但却不是爱,我误解了这种感情,心里对他很抱歉。”
时灿笑了笑,安慰道:“你也别这样自责,有些事说清楚不就好了,而且,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爱,或者只是爱的表现不一样罢了。”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我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是爱着他的,但我遇见了也就明白了,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一天真正爱上一个人,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了,在我的预料之外。”
“你遇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时灿问。
面具里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过了好一会,缓慢而温沉地道:“他是个很执着、倔强到愚笨的人,心地很?良,喜欢保护人,但总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但我就是放不下他,而现在,他又离开了我,把自己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停顿了一会,费里维握了披风的十指,又补充道:“我很担心他,我不想他就这样离开我。”
“呃,那你打算怎么做?”没想到神秘莫测的铁面人竟还有这么复杂的情感,时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