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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难耐地眯了眯眼,双手抚上叶斯年的后腰,轻轻用力,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

    趴在男人透着丝丝寒意的怀中,眼中只能看到他玉白色的耳尖,沙哑的嗓音响在耳畔,直让人头皮发麻,叶斯年抿了抿唇,想要按捺住心中忽然而起的诡异激动和兴奋,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血液沸腾。

    “是你将我唤醒、带我重回人间……”男人冰凉的双手隔着衣料在叶斯年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上下滑动,语言、姿势和动作都显得无比暧昧又煽情。

    叶斯年不自觉地蹙了蹙眉,男人双手按揉的力道有些大,明明温度很低,却无端地让他背部肌肉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心跳也越来越快。

    “吾乃月玦。”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愉悦的意味,一只手按在叶斯年的尾椎处,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合,他动了动腿,却没有真的用力挣开叶斯年的压制,反而很是享受彼此之间这种亲密的距离,凑近了叶斯年的耳际,声音愈发磁性地道:“不要忘记,嗯?”

    那低低的鼻音让叶斯年浑身一颤,心跳也仿佛漏了一拍,他张了张口,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月玦?那个……月朝的大将军?”

    “害怕吗?”月玦发出一声闷笑,忍不住轻轻舔弄起面前小巧红润的耳垂,听上去对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

    “不怕,但是……”叶斯年倏地皱了皱眉,伸手隔着黑色的布料撑在他肌肉紧实的肩膀上,支起身体对上那双微微闪着金色的眼,道:“那你岂不是比我大五百多岁?!”

    看着身体上方那张纠结到不行,就差写上“老牛啃嫩草”五个大字的脸。

    月玦:“……”

    该纠结的难道不是种族差异人鬼殊途吗?

    ====

    已是深夜,孙林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不能寐。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但一来没有碰到过让自己心动的人,二来则是为了掩饰住自己的秘密,他向来都很注意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不说发生关系,有时候连不经意的身体接触都会让他紧张不已。

    认识的人都说他看不上那些大汗淋漓的运动,他虽面上默认,但最真实的原因却只有自己知晓。

    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而已。

    但是现在……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那张五官漂亮眼神单纯的脸,孙林面色骤然一紧,死死咬住了牙关,却还是驱散不了心中想要就此沉沦的欲望。

    闭上眼,那个朦胧却又让人沉迷的梦境依旧如此清晰。

    那个漂亮又单纯的男孩躺在草地上,白皙的肤色和身下的碧绿形成鲜明的对比,略有些消瘦的身体被摆出一个艰难的姿势,在大力冲击下不断发出难耐的呻吟。

    孙林猛地睁开眼,目光空洞地直视着眼前的虚空。

    月光透过窗洒进房间,室内一片昏暗。

    “带我……唔!走……”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男孩抑制不住的呻吟,那种被包裹被吸纳的强烈快感几乎要将他的心神完全颠覆,让他只想就此沉沦,再也顾不上其他。

    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孙林面色惨白地看向自己支起的下身。

    寂静无人时,一切都无法隐藏。

    再如何伪装,他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他孙林,喜欢的是男人……

    即便是做梦,梦里存在的……也是男人。

    胸膛抑制不住地颤动起来,孙林紧紧咬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狠狠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月光有些暗淡,光线昏暗的房间内,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倏地出现在床边,目光疑惑地看着床上死死挣扎的男人。

    微风从窗户打开的缝隙中钻了进来,轻轻吹动他脸侧半长的碎发。

    夜很静。

    =

    翌日。

    叶斯年缓缓张开了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脑海中纷杂的记忆。

    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的吻他一点都不反感,甚至隐隐有些熟悉,所以……

    他那奇葩的爱人这辈子是成了一只阿飘?

    还是一只古董飘?!

    猛地坐起身,叶斯年皱着眉在房间中看了一圈,目光疑惑又有些忐忑。

    昨晚那个紧紧搂着自己的冰凉怀抱早就不见了踪影。

    叶斯年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匕首。

    拥有黑色手柄、套着精致刀鞘的匕首静静躺在桌面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于是……昨晚的一切难不成只是自己的幻觉?

    想到自己有可能将爱人幻想成那样的存在,叶斯年抖了抖眉梢,表情瞬间微妙了起来。

    自己的口味应该……还没有那么重吧……

    表情诡异地愣了片刻,叶斯年动作有些迟缓地往身侧看去。

    一只白色的枕头赫然和自己的枕头并列在床头。

    叶斯年长长舒了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不是自己的幻想!

    但拍胸口的动作只做到一半,他又猛地僵了僵。

    爱人真的是只古董飘,似乎……也没有显得自己口味轻多少……吧?

    满头黑线地下了床,叶斯年拍了拍身上被弄皱的睡衣,趿着拖鞋往外走去。

    既然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月玦现在怎么不在?

    难道……

    叶斯年表情纠结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厚实到挡住所有光线的窗帘。

    应该不会见光死吧……

    =============

    楼下。

    穿着小鸭子睡衣的林小北很是乖巧地窝在那个堆满了毛绒公仔的沙发上,怀中紧紧搂着那只脏兮兮的小熊娃娃,不时偷偷往客厅里瞄一眼。

    月玦满脸严肃地盯着不远处的电视,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皱着眉头,修长有力的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腿上,浑身的肌肉却暗暗绷紧了,蓄势待发。

    “呔!你这秃驴!竟敢和本道抢师太?!看剑!”

    只见不远处四四方方的盒子中倏地传来一声暴喝,月玦悚然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面一身道袍的小人猛地拔出剑来,大喝着朝那个衣服花花绿绿的和尚冲了过去。

    一时之间,只见光影闪烁衣袂飘飘,两个小人在竹林之上你来我往,碧如波涛的竹海在他们脚下荡漾,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变色。

    月玦:“……”

    这是什么绝世武功?!威力竟如此强大!

    紧紧皱着眉,月玦低头看了看自己因练剑而磨出的薄茧,心头竟生出一种生不逢时的遗憾来。

    他原还以为现在的人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却没想到……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浑然不知他心中复杂的感叹,林小北抱着怀中的娃娃,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委屈。

    那个穿得怪模怪样的叔叔看上去好像和自己一样,但是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凶?

    而且……明明是一样的,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电视?

    林小北默默缩在沙发中,一双琉璃般的眸子不时瞄一眼他挺直的身影,又再瞄一眼发出凶残打斗声的电视。

    唔……好想看动画片……

    叶斯年纠结着一张脸从楼上下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黑线的场景。

    穿着黑色古装的男人坐在米色的现代沙发中,面容严肃地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电视,浑身肌肉紧绷。

    另一边,抱着娃娃的小孩儿几乎完全陷进了沙发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的后脑勺。

    黑色长发束进玉冠中的男人却对他视而不见,严肃又认真地看着电视。

    眉梢不自觉地抖了抖,叶斯年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眯起眼看向电视屏幕,想要看清里面在放什么居然吸引力如此巨大。

    寂静的客厅里,三双眼睛直直盯着屏幕。

    “师太!你听贫道解释!那秃驴和贫道绝对没关系!”

    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差点踩空的叶斯年:“……”

    作者有话要说:

    ☆、114| 炮灰逆袭灵异文(九)

    叶斯年表情凌乱地站在楼梯上,见鬼一般看着不远处的电视屏幕,耳边回荡着“师太师太你听贫道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你这臭牛鼻子!”

    ……

    宛如洗脑神曲。

    “哥哥!”林小北也似乎难以抵挡这“神曲”的杀伤力,一脸求解救求脱离苦海的表情看向楼梯上的叶斯年,简直是两眼泪汪汪。

    沙发上一脸严肃的月玦闻言猛的回过头,看到叶斯年时也是眼前一亮!

    沐浴在灼热的目光中,正风中凌乱的叶斯年倏地挺直了脊背,默默咽下了一口血。

    “咳!”叶斯年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这才若无其事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看向落地窗附近的林小北,道:“小北,昨晚睡得怎么样?”

    早就忘了睡觉滋味的林小北:“……”

    凌乱之下说了蠢话的叶斯年:“……”

    求搭理而不得的月玦:“……”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月玦从沙发上站起身,先是暗暗朝不远处那个小鬼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笑着朝穿着睡衣头发也有些凌乱、明显刚起床的叶斯年伸出手。

    收到警告眼神的林小北瘪了瘪嘴,又抱着娃娃缩回了沙发里。

    这个叔叔好坏好坏的,抢掉电视还抢哥哥……

    叶斯年抽了抽嘴角,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趿着拖鞋走了过去。

    身为一个名留青史的大将军,月玦自然是生得人高马大器宇轩昂,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在黑衣的掩盖下虽然不甚明显,但昨晚早就上手摸过的叶斯年却深知那衣服底下有着怎样的好身材。

    光有英俊的外貌当然不够,但月玦除了是月朝末年最后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甚至还是那末代帝王的皇叔。

    英俊的外貌、同时代无人可匹敌的战功、再加上显赫的家世,若不是月玦很倒霉地在奔赴战场的路途中忽然身染重病而亡,他在历史上的影响力甚至会拔高到无人可匹的高度,给那神秘又繁华的短暂王朝添上浓墨重彩的最后一笔。

    当然,虽然他并没有将那种辉煌的神话延续下去,但即使是在月朝历史已大部分不可考的现在,月玦在世界各地还是拥有数量可观的脑残粉。

    其中就包括与叶斯年一起下过墓室的陈教授……

    据叶斯年猜测,他们之所以对神秘的月玦如此追捧,盖因月朝残留下来的一部杂记中曾记载过这样一句话。

    “月玦者,大将军也,年方弱冠,潇洒飘逸恍若天人,形貌昳丽更甚谪仙,身殒之时,京中哭声震天,无数贵女削发为尼,立誓曰,君已逝,妾不嫁……”

    当然,这个猜测原本只是叶斯年的脑补而已,毕竟只是作者随意记下的一段话,到底是不是夸张,谁都说不准,如果不是月朝留存下来的资料实在是太少,或许根本不会受到重视,而就算它现在的流传度很广,在正规的学术领域,也是很难登上大雅之堂的。

    而直到亲眼看到月玦的第一眼,叶斯年才知道,那人根本没有一点夸张。

    当然……也只是第一眼而已。

    ====

    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叶斯年顺着男人的力道被带进一个温度很低的怀抱中,寒气透过并不厚实的睡衣侵入体内,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很冷?”月玦动作很是熟练自然地伸手搂上叶斯年的腰,察觉到他的动作,那双奇异的眼瞳微微眯了眯。

    “有一点儿。”叶斯年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拍了拍,道:“现在温度还不高,若是在夏天,那肯定非常不错。”

    见他并没有嫌弃厌恶的意思,月玦眯起的双眼这才微微放松了下来,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短发,语焉不详地道:“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明显不怀好意的暗芒,叶斯年眉梢一挑,但见他并没有多说的打算,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好奇,换了个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