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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一惊,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血族环胸靠在墙上,“那你把人弄丢了,主人不会放过你的。”莫拉特嘴角邪邪的扬起,一把抓住不断退后的纳威。

    “我想,主人应该想要听你亲口解释。”男人笑得非常得意,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垂死挣扎的蟑螂——厌恶又嘲弄。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萌的,胖嘟嘟的,长着绒绒的胸毛的,露着粉色的咪、咪的,带着兜裆布的丫蛋蝙蝠版。oh 哈哈哈~

    ☆、肆拾肆

    海洛德换好了衣服,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男人,自己都忍不住赞叹——瞧啊,这将是最伟大的血族亲王。

    男人扬起嘴角,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森特,你觉得那群小家伙玩的怎么样了?真是担心我的生日宴会时间不够长 ,事实上,为了让他们能够玩得尽兴,我特意准备了一份长达四个小时的演讲,你说,像我这么宽容有慈爱的长辈,他们为什么就那么的不识好歹呢?”

    森特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没有表情的微垂着头,他知道,亲王大人想要的并不是他说出口的答案,男人只是想说一说,感慨一下自己的伟大和别人的渺小,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得到答复的意思,因为男人心里清楚——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一个。

    宴会还是在悠闲的举行着,个别人的离场,对于这个几千人的聚会来说,并不能引起什么波浪,觥筹交错之间,勾心斗角之时,所有的人都在蛰伏,在等待,而爆发,随时可能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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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一直都是一个数量相当稀少的种族,但是,以前并不像现在这样,数量甚至比珍稀动物都要少。

    “就像血族,人类,或者其他种族一样,猎人也是有很多家族构成的,他们相互制衡,拥有各自独立的空间,而每个族的首领,并不是优胜劣汰或者血脉相传,而是由继承‘血缘’的人来担当。

    “这些都是教廷的少有的记载上显示的,‘血缘’到底是什么,我们人类并不清楚,但是却知道,猎人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血缘’的继承者了。没有了继承人的猎人社会,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太多人想要拥有权利和地位,所以不可避免的,终于在三百多年前爆发了动荡。

    “那场动荡非常惨烈,由于猎人本身的体制问题,厮杀几乎是在不眠不休地进行着,大量的伤亡需要救治,连带着,作为食物和最佳补血剂的血族,也遭受到了波及,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血界,除了海洛德,基本上没有年长的血族。你要相信,这绝对是一场屠杀,对于猎人,对于血族,都是一道深深的伤疤。”千弋说着,垂下眼,却挡不住视线里面的惋惜。

    “我并不认为血族的大量减少会对人类,或者说明白一点,会对教廷带来什么影响。”倚陌淡淡的侧过头,一只手撑着侧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牧师。

    千弋打开手中的《圣经》,随意的翻了几页,脸上的慈悲一早已消失殆尽,留下一个严谨俊美的侧脸。

    “有人想要找到‘血缘’挑起再一次的战争,这会使更多的人类被迫接受‘初拥’甚至‘半初拥’,成为血族,或者吸食血液存活的、只能听从‘父亲’指挥的没有理智的怪物。

    “猎人的战争,牺牲的是无辜的血族,这点我们可以不管,但是血族为了反抗,牺牲的却是人类,对于这一点,我们无法坐视不管。”千弋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倚陌。

    “但是很抱歉,我并没有搞明白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倚陌还是一脸平静,看着千弋的眼神甚至连多余的波动都没有。一双深墨色的眸子倒映出牧师严肃的脸庞。“你说了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千弋看着眼前这张毫无破绽的脸,移开目光,看着手中摊开的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书页,像是在思考着着什么,最后下定决心一般的翻过一页。

    “斯姆维拉家的亲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从慕斯那尔家,夺回很多年前被当做联盟誓物送给对方的吸血石——那个东西在吸收了亲王血液的时候,配合吟唱,会张开一层结界。而那层结界可以有效的防御猎人的进攻,不过每次张开,都要以亲王的生命为代价。

    “威尔森特,正在偷那个吸血石,而慕斯那尔家那个狡猾的老狐狸,绝对不会放任这么宝贵的东西,在进入自己口袋之后被顺走。”

    千弋的声音还是有条不紊,但是嘴角却扬了起来。“现在,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了,我猜得对么?”

    倚陌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一直以来都很柔和温润的眉眼也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的确跟我有关系,所以非常抱歉,我的去看看我那个正在地狱里历练的亲爱的,所以就不奉陪了。”

    千弋看着身边的男人站起身来抬腿欲走,到没有阻止,‘啪’地合上手里的《圣经》,靠在椅背上轻轻地笑了,“你知道怎么回血界么?”淡淡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志在必得的愉悦,“那条路我已经让人封了。”说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中金光流转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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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光着脚,踩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洁白精致的脚掌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美丽得像是珍宝。

    “他呢?”女人侧坐下来,一手撑地,一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眉眼,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爱恋,“我亲爱的纳威,他呢?”

    纳威并没有说话,低垂的头颅没有表情的闭着双眼,巨大的金属楔子将新生的猎人死死的定在墙壁上,血液不停的滴落下来,莫拉特站在一边,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办法近身。在刚开始不知道的时候,他站得近了些,纳威身上飞溅出来的血液不小心滴到了他的手背上,顿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传来,让他心下一惊,赶快闪开,那几个离得近的低等血族,不能避免的直接灰飞。

    莫拉特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愚蠢的斯姆维拉家的男爵,现在会变成一个猎人,但是心中却不免生起嫉妒。

    凭什么,那个小子会跟主人拥有相同的血脉!

    莫拉特被愤怒逼红了眼,但是却没有人有精力分神看他。索菲亚轻轻地捧起纳威的脸颊,在上面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宝贝,告诉我,他在哪?”女人蛊惑着,浅吻着,却没有得到男人的半点回应。

    看着那个闭起双眼好像正在沉睡的人,尖锐的指甲伸出来,轻轻地一划,纳威的衬衣就应声裂开,女人白皙柔嫩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男人苍白的、粘着血迹的胸膛。

    “你的族纹呢?”低下头,伸出粉嫩的舌头,挑逗的舔着男人精瘦的胸肌。“他把你变成了猎人。”

    说完,突然抬起头,狠狠地捏着男人的下巴,“告诉我他在哪!告诉我!他是你的‘父亲’,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告诉我,你个杂种!告诉我!他在哪儿!!”

    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为了倚陌专门换上的繁杂漂亮的血红色晚礼服,衬得她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加苍白。索菲亚尖叫着,咆哮着,质问着,狠狠地摇晃着一动不动的纳威,睁大的眼睛似乎都要裂开,涂着粉色唇彩的小巧的嘴巴愤怒的颤抖着,海藻般的长发凌乱而狼狈。

    索菲亚放开手中的男人,站起身来,退后两步,面无表情的撕开裙子下摆,倏然抬脚照着男人的脑袋狠狠一踏。

    ‘哐’!墙壁深深陷了下去,鲜血从女人白皙的脚趾缝里面不断流出,索菲亚却好像毫无察觉的又使了使劲,“你这个该死的下贱的垃圾,告诉我,他在哪儿。”

    随着女人收回脚,纳威站满了鲜血的脸颊展现了在人们面前,倚靠在那个凹陷的墙壁里,仿佛已经死去。索菲亚却并不这么认为,优雅的伸出右手,身后的莫拉特恭敬的走向前去,递上一条猩红的鞭子。

    ‘嗖、啪’鞭子被甩开,在空气中抽出响亮的声音,女人微微分开双腿,让自己站得更加稳定。沾了血的脚底踩在地理是地板上,发出‘啪唧’的声音。

    纳威突然颤了颤身子,之后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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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尔森特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就离开了后楼,准备返回宴会现场。他要找到倚陌,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做——倚陌只有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能回到斯姆维拉,只有回到斯姆维拉,才能见到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类。

    虽然这个人在倚陌心里面的位置,让伯爵大人长久以来都并不满意,但是他不想让倚陌失望,更不想等到有朝一日,逃出血界的倚陌,为了这个人类,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想让倚陌欠他的人情,记住他的好,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那颗冰冷的层层驻防的心理面缓缓深入。

    只要解决掉这个麻烦,然后就去找倚陌。

    喝掉手中的鸡尾酒,男人悠哉的靠着柱子站在一边,等待着那个目标出现。他会保护倚陌的。

    突然想起倚陌觉醒的那天晚上,胸口的苦闷和绝望就让他感觉到窒息。时间太长,他不确定自己能这样对待倚陌多久,但是,至少现在,他想要跟那个猎人,不顾一切的走下去。

    ☆、肆拾伍

    “很荣幸各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海洛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本来热闹的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侍者全都静静的离场,所有客人都聚集在了舞厅,大门被轻轻地关上。

    亲王穿着那身华丽考究的礼服,站在台阶上,就像一个合格的长者那样,看着底下的血族,笑的很温和。

    血族虽然是永生的种族,但是真正活了很久的却并不多,有的人死于战争——血族内部,血族和猎人,以及血族和教廷之间的争斗永远都不会停歇,大部分血族会因此而丧命,有一少部分,却是在漫长无聊又寂寞的生命中,开始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绝望,他们结束自己,以祈求一个就解脱。

    所以严格来说还算年轻的海洛德,已经成了现在血族中年纪最大的掌权者。

    威尔森特看着后面缓缓掩起的门,抿了抿嘴,抬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浑身紧绷,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丫蛋站在一边,神情严肃,加上他那么一张娃娃脸,突然让人感觉到一种幽默诙谐的感觉,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台上的人,连威尔森特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你是想上去跟他决一死战么?”伯爵大人好心情的笑声调侃自己的侍卫长。

    “为什么不呢?”丫蛋挺直腰板,回答得义愤填膺。“他不【b——】夫人就不能【b——】!”

    “你能不能不要自主屏蔽关键字?”威尔森特挑了挑眉,觉得紧张的心情突然就缓解了不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嘿嘿,我跟你们可不一样,作为一个新新血族,我可是与时俱进紧跟时代发展,不然根本不能了解现在的小年轻都是在想些什么。”丫蛋一提这个,特别自豪,本来就笔直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这就是你为在人界天天泡网吧的解释?”威尔森特挑眉,嘴角挑起,一脸戏谑的看着听到自己的话,突然变得僵硬的某只。

    “这个……”

    “嗯哼?”

    “这个他是有原因的!”丫蛋眼球都不带转的,就马上在心里面思考应对方法。

    “得了,帮别找借口了,回去再收拾你。”伯爵冷下脸,瞪了一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傻瓜侍卫长,扭过头去,继续看着正声情并茂念着演讲稿的海洛德,却没想正好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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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么样?”倚陌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牧师,软软的声音里连隐藏着盛怒的情绪。

    “这样好么?猎人先生。”千弋笑着仰起脸,看着隐忍的倚陌,“你是猎人,而他是血族,他是你的食物来源,而你呢,你对自己的储粮产生了爱恋,这听起来真的非常不可思议。倚陌先生,我希望您能考虑清楚自己的立场,作为‘血缘’的继承者,你的出现会引起血界和人界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应该消失,就像你从未出现过那样。”千弋抱着《圣经》站了起来,比倚陌略高的牧师微微低着头,看向那双没有波动的黑色瞳孔里。

    “你在说什么?悬疑故事?惊悚幽默?这听起来真是乱七八糟。”倚陌垂下了眼,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