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卖力的挖了起来,奉东临站在一旁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唔,应该告诉临儿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交给自己了么……
过了一会,铁锹挖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便很快将东西挖了出来,箱子很沉,小厮们费了大力气才把它从泥土里面拉了上来!是个不大的拱形盖子的铁箱子,还上了锁,本想用铁锹砸开,可铁锹皮都卷起来了这锁还完好无损的!墨临感到奇怪便去查看。
“这是……寒铁锁”?
“寒铁锁不是失传了么”?奉东临说道,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只有小指头大小,还缀着金黄流苏的东西。“临儿,你娘亲还交给我这个”
墨临拿过了它又看看箱子,先命人搬去了寝室。
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墨临看见了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先后拿出了一幅画像,一对虎头鞋,绣着竹子的小孩肚兜,还有拨浪鼓和一个锦盒,里头放着一只红色的手镯,竟是和墨家祖传的玉佩是同一种材质!打开画像,墨临看见了画上的女人,一袭香螺粉裙,梳着未出阁的女子的小髻,模样虽然不算绝美却也是十分美丽的,墨临看着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这和父亲去世时怀里抱着的画像上面的人是一样的,便是墨临的娘亲了。
“这个就是临儿的娘亲啊,梦里娘亲还说来不及把东西交给临儿就托我带来了,还有这手镯和临儿的玉佩是一对的哦~唔,说是给临儿未来媳妇的”
墨临听完诡异的笑了起来,拿起镯子在奉东临面前晃了晃,奉东临的目光也随着镯子移动,墨临终于忍不住笑了。
“给你你也戴不上,留给宝宝吧”
奉东临立刻为难的说:“临儿,宝宝是男孩”
“……那给咱们的儿媳妇”
“嗯!”
“这肚兜,虎头鞋和拨浪鼓就留给宝宝了”墨临向往的说着,看着桌上的东西出神,或许一切真是命中注定,让自己遇到了通天的奉东临吧。
“还有句话娘亲让我转达给临儿”奉东临说道,将墨临横抱了起来!
“什么话”?墨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问,奉东临坏笑了起来。
“娘亲说临儿怀宝宝很幸苦没错,但也不要忘记安慰下‘寂寞’的我啊,哎哟”!墨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在他怨妇似的脸上亲了一口。
“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临儿的意思是……”?
“晚上再说”
被奉东临这么一闹腾墨临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福伯离府的哀伤也淡了不少,这个年,会好过的……
傍晚时分,墨临娘亲的画像便被工匠装裱好,挂在了墨临的书房内最显眼的位置,这也是墨临的父亲亲手画的,人物惟妙惟肖,画上的少女温柔娴雅中带着点邪气,福伯说自己和娘亲最像的是出神的模样,总会带着那点邪气,明明是模样那么娇滴滴的人儿却总是会有令人心里发毛的感觉,想起福伯,墨临沉默了,手不禁抚上腹部。
还有好几个月,福伯,你再等等吧,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主子,白公子求见”外头的小厮通报道,墨临从画前回过神坐在了书房的桌前。
“请坐”
白龙兮是带着女儿过来的,坐下后便让胭脂坐在了自己腿上,胭脂是个眼神锐利堪比严连的小姑娘,一进来就盯着墨临娘亲的画像看,指着画像和白龙兮说了什么。
“胭脂,可不能胡说”
“胭脂说了什么”?
“只是小孩戏言,说画像上的女子像我父王的妹妹,萨诺珠,姑姑在八岁时就失了踪,留下的画像也是八岁时的模样,胭脂虽目光独具但只是靠直觉,不能当真”
“这样,那真是看错了,画像上的是我的娘亲,乃南方人氏,后来成了亲随我爹爹来的汝州”
“童言无忌,我们父女这次来是来辞行的”
“此去少林路途遥远,胭脂还这么小便跟你长途跋涉到汝州,不如先将胭脂留在府内由我照料”?墨临拿了桌上的点心给胭脂说,胭脂看看白龙兮他没不许后才嘴馋的接过了。
“我想连儿看见胭脂会容易心软,所以……”
“你不了解他,严连若真恨一个人,定是恨屋及乌的,你把孩子带去指不定他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到那时我也没有办法了”
“……”白龙兮抚了抚胭脂的头发,说道:“胭脂,你在这里等爹爹把娘亲带回来,要乖乖听话知道么”?
“爹爹,胭脂不能一起去么”?
“路太远了,胭脂在这里等”
“那,那爹爹快点带娘亲回来哦”
“好”
送走白龙兮确定他已经离开汝州之后,墨临便带了胭脂去祠堂,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
“胭脂”墨临关上了门,抱起了胭脂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娘亲,不过你要乖乖的,不许出声,知道么”?
胭脂点了点头,墨临看她的可爱劲便想起严连小时候,自己第一次看见胭脂的时候便觉得和严连模样相似,开始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只见墨临抱着胭脂来到摆放灵位的祭台前,先后转动了十二个灵位,祭台慢慢的移开,石板下陷,一滩还在流动的水出现在了一大一小的面前,隐约可以看见下面的石阶,这是祖宗为了后世子孙能避祸修筑的暗道,十二个灵位代表修了十二代当家人,一旦转动的顺序有误地宫就会自动坍塌,底下就是个可以困死人的迷宫,若没有从小开始熟悉地图,谁进去谁倒霉,还记得墨临记地图的时候是自家爹爹和自己最亲密的时候,现在墨临还在怀念那段日子,真的不会再有了。
水眨眼便退了下去,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尽管被水冲刷许久,下面的石阶一旦露出水面半分磨损和湿滑都没有,干燥如地面,墨临随手取来了暗格里面的特制蜡烛,点着之后亮如白昼,尽管是白天也会十分的晃眼。
“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吧”
“不怕”胭脂说了句墨临听得懂的话,看来这话她常说呢,看着越来越像严连!
墨临抱着她便走了下去,身后传来沉重的关闭声,立刻眼前只剩下被照得通亮的宽阔甬道,足够两辆马车并排而行的宽度并不会让人显得压迫,而且还有丝丝的凉风拂来,可见这地下迷宫还是遍布着通风口的,胭脂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墨临看看她越来越喜欢这小妮子。
“临儿,临儿该吃晚饭咯~”!奉东临想进祠堂,自然就被守在外面的护卫给拦住了。
“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是都到晚饭了,饿坏了怎么办?”奉东临为难的说,摸了摸腰上,一抹亮光乍现!手上赫然握着一把软剑!“我只有硬闯咯”
“你敢”!
这时墨临的声音从祠堂里面传出,奉东临瞬间便将手上的神兵收回了腰上!
“临儿吃晚饭了哦”!
“我待会再吃,胭脂,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上北话)
“那好吧,临儿我等你哦~”奉东临确认人在里面之后才委屈的离开了。
祠堂内,紫貂听着脚步声远去之后便也隐了去等墨临回来……
犹如桃源仙境的幽谷豁然出现在一大一小面前,外面明明天黑了,这幽谷却还是亮如白昼,抬头还可看见飘过的白云,明媚的阳光洒在幽谷内真真神奇,这里的主人似乎发现有人拜访先是暗暗看了一下,发现是熟人和一个小毛头时才现身,一大一小还在因为幽谷的景色赞美之时眼前忽然闪现了一道白影……
“娘亲”!!(中原话)
第二十章
胭脂想也没想的便扑了过去,果然扑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来人的身体先是一僵,又颤抖了起来将胭脂抱住了!
“我的胭脂……”
嘶哑的声音令墨临鼻子酸楚,看着眼前披散着一头及腿银发连眉头都是白雪色的绝美男人,怎么也无法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严连联想到一起!当初严连带着这模样从上北回来,无论自己怎么逼问也不肯将事情说出来,没几天伤势加重,嗓子哑了,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不想让自己看见他这狼狈模样还赶着自己走,墨临无奈只得将他安顿在了地宫的“仙池”,这里是天下灵气最盛的地方,多少武林高手遍寻不得的修炼无上内功的仙地,严连在这里疗伤是最好不过,为了不让他乱跑死在这地宫内,墨临还启动了龙石,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打开,总之严连过去几年过得浑浑噩噩,只在最近几个月想通什么似的才愿意墨临给他调养身子,现在好点了也就不用老待在床上了。
“白龙兮,不对,多木沁现在已经去少林寺了,我已让人捎信给你师傅让他拖住他,好让你们母子多待几天”
“谢谢你,墨临,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了”严连抱着哇哇大哭的胭脂说,墨临疑惑他当年不是亲眼看着胭脂在自己怀里夭折才心灰意冷的么,怎么现在却这么确定眼前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孩子?难不成是思女心切?
“你确定这是你的女儿么”?
“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认错……”严连抚着胭脂哭花的小脸说着,还拉下了胭脂的上衣。
墨临看见胭脂的右肩膀上有一道变得很淡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按疤痕的颜色深浅应该是很久之前的。
“这是”?
“当年多木沁要分开我和孩子,胭脂那时候才出生两天,我怕他不再让我见孩子,就在胭脂的肩膀上偷偷划了一道,用药末让疤痕没办法去除,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方便以后逃出去能再相认”
“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母女连心,你们母女好好聊聊,我还得出去应付冕儿那个好奇鬼,待久了麒麟卫半夜搜我家祠堂就不好了,有事老规矩,我还会尽快过来的”
“嗯”
墨临离开祠堂让紫貂假装胭脂还在里面便去寝室和冕儿吃晚膳,无奈想着今儿个晚上自己可怎么休息啊……
“临儿你回来啦,菜都热了一遍了!快过来吃”!奉东临拉过墨临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吃饭,又看了看门口,问道:“那小娃娃呢”?
“祠堂里头有胭脂用得到的书,让她先把中原话学好”
“唔,临儿我能问个问题么”?
“问吧”
“胭脂是不是严连的女儿”?
“是”
“没问题了”
看来奉东临只是想确认墨临为什么对胭脂这么敏感,知道是严连的女儿之后便不再问了,夹菜给墨临吃,墨临晓得他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可又怕惹毛自己晚上的“福利”取消所以才压着自己的好奇心没问,好吧,先把这色色的孩子他爹摆平再说……嗯,话说如果奉东临有一天也像白龙兮对严连那样对自己,墨临应该会在他伤害自己之前动手送他下地狱吧。
……
沐完浴,墨临让奉东临给自己擦干了沾湿的头发,想起奉东临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