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娘亲在喊胭脂”
发现门推不开的胭脂苦巴巴的看着墨临说,墨临摇摇头,心想是他们母女连心才会有这般奇异的感应,当即抱起了她,让护卫小心看守之后便抱着胭脂步入祠堂。
“严连”
“娘亲”
一大一小就看见严连的身子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身体被淡淡的毫光所包裹,墨临放下了胭脂,看着胭脂跑过去,想碰严连,却怎么也够不着,急得她红了眼眶,墨临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内劲一提跃上严连下方的玉床伸手将严连拉回玉床之上,此时胭脂竟然已经自己爬了上来。
“娘亲,娘亲你看看胭脂啊……”!胭脂看严连只是闭着眼睛不理她吓得就哭了起来,墨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严连的胸口还在有规律的起伏着,呼吸均匀,倒像是睡着一般,难道是因为修炼那种功法的缘故?失败了么?
“胭脂别怕,你娘亲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的”
“真的吗”?
小脸上的泪痕让墨临涌起一股心疼,轻点了下头后墨临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喂给了严连吃下,没一会,严连便悠悠转醒了。
“墨临?胭脂”?
严连看似有点昏沉的从玉床上坐起,看见胭脂和墨临在自己身边时愣了一下,接着突然脸色一变,喉中一甜呕出了一口黑色鲜血!可把一大一小吓了一跳!墨临还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胭脂的大眸,可小妮子还是被吓得脸色苍白哇哇大哭了起来!
“严连!”
严连抬手表示自己没事,墨临才发现严连的脸色较之刚才竟然红润了许多……
“我体内的蛊毒已经不成威胁,看来,是时候面对了”
严连的话令墨临又喜又忧,喜的是严连不用再每日每夜受着蛊毒的翻腾之苦,忧的是严连想要和胭脂的生父摊牌,多木沁能将严连逼到这般地步,往后还不知道会如何,墨临心里清楚,若非胭脂严连绝对会再看见多木沁时和他拼命!如今严连体内蛊毒已清,按严连的性子不和多木沁拼个你死我活才叫奇怪。
“严连,并非我可怜多木沁,而是胭脂才四岁,相信为人父母的都不希望给孩子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我希望你看在胭脂的份上,放下吧”
没想到墨临会这么说,严连明显愣了一下,眼中的犹豫一闪即逝,这自然逃不过墨临的眼眸,虽然那丝犹豫很快消失,但只那么瞬间墨临便知道他们之间因为胭脂的存在还是有些许可能重新开始的,既然当初拿得起,那么现在也该放得下。
“没想到,连你也这么说……”
严连安抚着在怀里哭声间歇的胭脂说,眉宇间多了点惆怅,墨临有话想说,看他这模样却又不得不哽在喉咙里难受,严连的性子倔强阴沉,不高兴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己再多说也只是会招他烦,还是静观其变吧,相信有胭脂在的一天,他和多木沁之间就不会有真正的分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话一点不假,子女永远是父母无论如何都能将想法合二为一的地方……
“娘亲,和胭脂回家好不好”?
正胶着着,胭脂抬起泪湿的小脸对严连恳求道,眼中的希望大盛,严连的心稍微抗拒了一下,终是微点了下螓首,答应了,身边的墨临更是松了口气。
“我家胭脂说什么就是什么,胭脂在,娘亲就在”
“娘亲……”
时隔四年,严连第一次触碰到外面的阳光,清晨的微凉空气和那明黄的日光令严连有不小的触动,四年了,他严连与世隔绝了四年,不知家中的父母兄弟可还安好,若非当年自己年少气盛只身到上北,遇见多木沁,也不会有那劫难,不过严连一点也不后悔,因为……严连转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睡着的胭脂,慈爱和曦的笑容从他绝美的脸上泛开,美的不可方物。
墨临在廊檐下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母女二人,手轻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或许只有当了母亲自己才能体会到严连的心情,为了胭脂他可以忍受四年的与世隔绝与身体的苦痛,再次面对当年深深的在自己的灵魂之上开了一道口子的男人,孩子的力量对一个母亲来说,还真是莫名的强大啊……
第二十三章
墨临将他们母女安顿在了府内一处僻静的地方,吩咐紫貂亲自保护,不知为何墨临今日总有点心神不宁,盘坐在榻上闭目休息了一下之后也不见好转,便让人去宫里把奉东临找回来。
“主子,安亲王带着人闯进府里来了”!门口的小厮通报道,墨临缓缓睁开眼睛,看来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准了。
所谓善者不来,而且似乎连太后也应该牵扯其中,因为昨夜就是太后派人来让奉东临进宫的,这一去就是一整夜,墨临也猜到其中端倪,可也不慌,没有奉东临在应付一个安亲王他墨临还是绰绰有余的。
宅子的大院中,奉天裘犹如在自己家中那般端着琉璃茶杯端坐在院中刻意摆放的小榻上,面前则是整齐的站着三排身着暗红色盔甲的宫内禁卫军,而站在奉天裘身旁微微颌首的太监手上正捧着一卷绣着浴火金凤的鹅黄鸾旨,竟是太皇太后所用的火凤金旨!也不知什么原因,柳枝被安亲王的随行护卫扣在了一旁,唯有护卫井然有序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并未将院中的皇家人放在眼里,反而将大门死守把他们困在院中似的,这等架势自然是让奉天裘感到颇为有趣,墨家什么时候可以这般对待皇家人了?难道他墨临忘了,墨家虽然和皇家牵扯深远,可毕竟只是一个商贾大家,免死金匾都还未赐下便敢如此嚣张?
“王爷可真是大阵仗……这就是您的威严”?墨临缓步走入院中,无视只是眨眼之间便架上自己脖子的冰冷兵器,黄河三怪,倒是能把这三个老怪物给请来了。
廊下的护卫纷纷拔出了兵器,青凛暗骂自己竟没发现那三个老怪藏在周围,身体几乎就要冲出去,不过碍于墨临的目光他只能生生忍下。
好,很好,奉天裘,今天你敢这般作为,来日就让你尝尝墨府的报复有多么可怕!
“好说,今日我奉太皇太后懿旨,特来抓拿秽乱皇室子弟的大逆罪人,墨临”
奉天裘起身淡淡的看着微笑的墨临,后者的目光却是绕过他落在他的身后,一股寒气忽然弥漫在院中,斑斑的雪白从天而降,奉天裘的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攻向身后!却是扑了个空!
“王爷小心”!
黄河三怪中的老大黄发眼眸甚是犀利,在众人未回过神来时已经将奉天裘一把抓过迅速往空中击上一掌!登时脸色一白似是击空了,接着感觉身后的奉天裘身体略显僵硬,一转身便看见一根匕首横在了奉天裘的咽喉处,只要一划,奉天裘必定丧命!
“王爷好大的皇威,不过,今天犯得不是时候”
一句调笑从身后泛开,黄发看见奉天裘身后那张绝美的脸时不由得一愣!
“你是……雪阎罗”!
“雪阎罗!你……严连!”奉天裘的双拳突然握紧。
雪阎罗,哦,严连,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比年少时的花心名头小多少,曾经有个不识相的家伙在江湖上雇杀手要灭墨家满门,后来被严连一人雪夜里就把那些杀手的老巢给屠尽了,这还不算,严连还把那不识好歹的人的人头挂在了城墙上,狠狠的震慑了那些一直在觊觎墨家的人一把,雪阎罗还是江湖上的人起的,严连看着还挺喜欢这个称号。
“这几年家父可是盯您盯得紧呢,没想到,今日你倒是送上门了”
“哼,一个相爷之子也敢威胁到皇家人”?
“哦,王爷您记性不好,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相爷之子,我只是江湖上的雪阎罗,朝廷还管不了江湖上这等仇杀的事,我严连在江湖上的朋友没上百也有几十,个个英雄盖世,你说,要是我出面让他们帮个忙,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是也不是”?
“你!”
“让你的人滚出墨府,别脏了我家临儿的家门”话音未落,匕首猛地收紧,奉天裘瞪着黄发让他快点出手,可主子小命都在别人手上,他只能干瞪眼。
“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黄发说道,奉天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眼角余光撇向小太监手上的懿旨。
“好,连太皇太后的懿旨你们都不放在眼里,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们,来日方长,走”!
脖子一松,奉天裘捂着受伤的脖子,恶毒的眸光在严连和墨临脸上扫过,随即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带着人撤了。
柳枝活动了一下手臂后才走到墨临身边。“主子你没受伤吧”?
“没事,门关上,今天谢客”
“是,主子”
“娘亲娘亲~”!胭脂从内院蹦达着小腿跑出来,严连收了匕首蹲下来接住了她扑过来的身子!
“胭脂乖,娘亲这就带你去看爷爷”严连亲了亲女儿粉嫩的脸颊说,回头看看面有愁容的墨临。“你也别担心,不就个快入古的老太婆么,她能只手遮天不成?”
“不,我担心的是她手上的太上皇手诏”
奉天子担心自己逍遥自在后子孙自残,便留下手诏,若是发生了那等兄弟相残之事,便让朝中几位老臣大将去请太皇太后传那手诏,联手镇压,当然,除去这个功用,太皇太后也能凭着那手诏震慑朝廷,虽然太上皇不在宫里,但是开疆拓土的皇威犹存,不得不让人心生几分忌惮。
“的确,那手诏是个麻烦,不如,我帮你去把那手诏偷出来”?
“不用,墨家还有这个保命符,那手诏就不算个威胁”墨临的收拂过平坦的腹部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好像要变天了。“……而且,不是还有冕儿在,墨家他们是啃不动的,好了,你先带胭脂回去看看吧,这些年相爷他们可是想你想的紧”
“嗯”
送走他们母子,墨临又派人去城门口看了看,这次倒是有好消息,不止刘己先回来了,还带了个人回来,护卫回报说还挺亲密,嗯……就是那人好像是个男人。
“大哥大哥!人家好想你哦”!柳枝一进大厅便扑进了厅中那名壮汉的怀里,和他一比,柳枝就跟小孩似的!大腿还没他胳膊粗!
“我家小枝也长大了不少,来,见过你玉大哥,嗯,该叫大嫂”刘己先暧昧的目光落在旁边一身青衣的男人身上,玉痕轻咳了一声,斯斯文文的模样倒是挺讨喜。
“你这么直白不是吓到你家小妹了么”
“没事,我刘己先的小妹哪是那么容易吓的,咦?小枝?小枝!你别晕啊,小枝,唉,她晕了……”
墨临:“……”
玉痕:“……”
可想而知,刘己先带着玉痕去见福伯的时候福伯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当下就不认刘己先了,无奈俩人只能先回墨府留下柳枝在别院陪着福伯。
“临儿临儿,我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奉东临拎着大包小包的跑进寝室,墨临正在小憩,猛地被他吵醒脸上便显出了不快!
“没事,你都拿着什么东西”?
“这个都是太后给的,听说临儿有身孕就让人把自己珍藏的补品都搬出来了,后头还有两大箱子,我让人抬去放了,临儿你好像不高兴”?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