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居然也是!是我看轻了你,看轻你的野心!”
“从来就有,只看你何时发现!”
伏青主木扇挥开,骤然一闪,直到眼前!
左有伏青主,右边裘明月一抹,腰间弹出长剑,急攻而来。姬任好挥手挡扇,急旋窜出,一把掀翻了桌子,茶杯茶壶哐当砸碎,一半射向伏青主,一半扑向裘明月。一人张扇疾挥,一人剑花飞挑。他趁机反手,将背上和光抽了出来!只一瞬间,两人又到,呛呛两剑挑开兵器,回手将窗户木格刺出一个大裂,屋中蓦然亮了。
伏青主哪能让他脱走,折扇一合,竖举骤张,一招翔凤展翼,气势扑面而来!姬任好头愈来愈晕,勉强持剑胸前,锋尖指外,吐气升龙,蓦然撕开气幕,直扑对方面孔。伏青主虽然毒倒姬任好,却丝毫不敢大意,顷刻避开。此时裘明月已到,一柄长剑连点十五下,五瓣梅花盛开三朵,每一朵都是寒光。
姬任好认的是雪杀梅花剑,想起还指点过此剑法,哪能不怒。裘明月能立右护法一职,功夫自然不差,这雪杀梅花是他的成名之招,取自寒雪点点,覆盖梅花之意,一瞬间能挽出极多剑花。剑光也点点,覆的是人的皮骨。
举和光,疾出剑。
他没有更多的力气缠斗,只有用最快的方法。
当喉一剑。
裘明月看出来,如果继续,在刺到对方之前,自己的咽喉已被穿透。于是他只好收剑,挥空招半收剑是大忌,功力反撞自己身上,唇当即溢出血来。姬任好一剑刺出,精气神也一并刺出,左手不由扶住窗框,长发半散。
“姬任好,你不用逼毒了,这是牵雨飞花!”
伏青主扇合顷张,摇摆不定。
姬任好的确在逼毒,他没有想过这万众瞩目的奇毒会落到自己身上。也的确发现深入四肢百脉,牢牢缠住,他多逼一分,毒就反弹一分。轻如牵雨飞花,却令人无法拒绝。向后一望,楼高百尺,现在跳下就是送死。
微微喘着气,已经看不清东西。
两人站在丈外,就看着他。
姬任好想抬手。
但剑好似重如千钧。
一片淡青色移来,轻和的按在他手上,令人不能拒绝。
长袖滑上,转手拿住他脉门。姬任好无力再抗,合眼而倒,和光剑呛然落地。
伏青主顺势接人在手,见那容貌失了威仪,只剩无伦华美,羽睫之长之雅,胜过无数女子。他早知道姬任好容颜稀世,但远看近看,与抱在怀里看又是不同,当真是老树化为梅花,英雄倾成美人,心中扑通跳了下,不由痴了。
姬任好出门之时,瑄分尘正在别院里思忖。
一面走过花园,一面想,自己该何时离去?
青竹之事差不多完结,当伏青主俯首伏诛后,武林又将恢复平静,姬任好继续做他的怀天阁主,而自己也差不多该离开,去访几个许久不见的朋友,沿路也可看看。
缓缓路过长廊,忽然见矮树从下露一角红白。拣在手一看,是块精致的绣荷花绢帕,非常干净。他记得在若颦衣角里见过,虽然她的帕子也多。凝神想了想,出洞门叫了个过路丫鬟,道:“你们颦姑娘呢?”
丫鬟想了想,道:“早上还见来着,隐者要见她么?”
瑄分尘颔首,丫鬟立即去了,过了一会回来,还带着个矮胖男子,有些慌张的道:“颦姑娘不见了,我问过管家和大厨,说她没有出门。”
他转向男人,男人连忙躬身,道:“确实是这样,姑娘偶尔出门,都会提上一声,今日没有见到。”
“去找你们颦姑娘。”
两人连忙应了,瑄分尘一个回身,就在附近找起来。挤进花树繁茂之地,上下探看,这虽然是别院,仍然花木湖水应有尽有。寻到一片假山,忽见绿绸黄衣露出一角!
若颦躺在矮树从中,不知死活。瑄分尘将人抱起,摸腕脉只是中了迷药。捧了捧湖水过来,洒在脸上,只一催功力,人顿时悠悠醒转。
“瑄隐者?”
若颦茫然眨了眨眼,忽然坐起,惊道:“若蕊,她有没有做什么?有没有跟阁主出去!是她迷倒我,瑄隐者你去看看阁主!”
瑄分尘蓦然抬首。
抱住姬任好的下一刻,伏青主似乎觉得窗口一亮。
华丽璀璨如星拱月明一般的剑光,在清啸中迎面而来!
衣襟上骤然爆出一道口子,溅出一扇鲜血。那样的剑气,使他无法仰视的急退,手上一轻,白衣素袖卷至,姬任好落入来人怀中,瑄分尘持天阙而至。
伏青主幸而退的快,不然是开膛破肚之局。这样的瑄分尘,有谁敢直撄其锋?眼见最好机会失去,挫败互望一眼,挟起地上的越彩采穿窗而出,眨眼没了踪影。他来不及追人,先探脉,知是中毒,一手摸到背上匕首,当即要找地方拔刀。忽然右边一声闷响,一块钢板落下,将窗户封的死死!随着又是三声重击,前后左右的门窗全部被封,顿时半点光也无。
瑄分尘疾回首,忽然低微一声,隐隐红光透了出来,
下面在放火!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明白为虾米是绿帽子的,现在明白了吗?-
小电已经修好~~终于可以更新了,3百50大毛啊啊啊啊……心疼……
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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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亲……你要知道,人坐的高就摔的重……
落羽谷主大~没错哟~不过那几位是会有名字的,擦汗……
落花酒觞大~俺……会很爽的虐……
ce大~唔,这个提议可以,以后就这样吧~
炎夜大~_~
火照大~么么~谢谢嘿嘿~
慕无迹大,放心,绝对是不一样了><
ce大~的确是有了><不过请耐心的看下去哟~有内情咯~
阿呆~大~俺还木看过药师的剧情,而且……没有萌上他orz
嫣沫大~恩,有道理xddd
清秋月亲扑~就用那个线稿口以不?~= =怎么口以说小媳妇!明明是在自豪好不好!自豪自豪无限重复一百遍~~多有爱心的场面啊~
风舞亲,可见你抢沙发的精神,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虫子亲……为,为你加精……为吐血的小尘小姬加精……话说我最近也在想字数和分数的关系xddddd
不过那个积分啥公式,看一眼就晕了~懒分析……
思晴亲,咳,这样小尘会cj的伤心的……绿帽子上面有解说哦~
舍身护
瑄分尘紧抱昏迷的姬任好,挂天阙和光在背,一掌按上板壁。
木屑呼的扑开,露出一块钢板。
他蓦然收手,这屋子……竟是专门的杀人窟!
腾身急走,除了脚下,四面八方,不论外表如何,内里居然都是极厚的钢板,但火从脚下上,地板如何能走?可见是伏青主早就布置,或者可以说,长生楼一直就是青竹的产业。
耳听毕毕剥剥之声,烧到脚下,空气灼热滚烫。瑄分尘一挥袖子,衣角的火骤然熄灭,但地上烈焰仰了一仰,随后重新聚拢,烧的更加欢腾。东面之火已经腾烧板壁,向梁上窜去。
好似闻到一丝气味,他眉头一挑,伸手掰下一块未烧到的木头,放到鼻端。
是油……
他们宛然进了一间被油浸泡过又被钢板封死的屋子,伏青主不但聪明,而且狡猾,不但狡猾,而且狠毒,不但狠毒,而且狠毒的不遗余力。
瑄分尘额上渗出汗来,不止是额上,背上,掌心都是汗,一是热的,二是紧的。他衣袖一挥,先将还未烧起的西南墙木壁全数削下,露出铮亮的钢板。火烧到此处,便无法前进。再一把甩下外衣,撕了几道布条,先牢牢的将姬任好一头长发紧紧绑住,再将自己头发绑在颈上,随后压低身子,半片外衣罩到怀里人头上,半片蒙在自己脸上。
屋中还有一扇屏风,一张翻倒的实木桌子,几条官帽椅。屏风是薄纱所制,早烧的比啥都欢畅。瑄分尘抓了张官帽椅,噼啪拆成木条,拿了两块厚的钻洞,用布条结结实实绑在鞋底,如同厚了数寸般。又把实木桌翻过来拖到角落,抱着人钻到了下面。
此时东面北面之火,已经完全烧上梁柱,发出毕剥之声。屋瓦下有钢板,但合抱粗的梁柱却是纯木。而地板因为较厚,所以还未完全烧起,但中间一块已经焦黑,冒出火苗。地板也是纯木所制,再烧片刻,他们落进火窟只是迟早之事。
浓烟滚滚袭来,视线也不分明了,瑄分尘不由得呛的直咳。他手指一直搭在姬任好脉上,脉象微弱,毒气乱窜,昏迷中的人,眉头也微皱了,似想咳嗽,但无力做到。
烟是可以熏死人的。
这样的的姬任好,只要任他呆上半刻钟,管他阁主不阁主,前辈不前辈,那是冰肌玉骨化杨柳,一缕游魂上西天。
那一刻,瑄分尘手有些抖。
没湿布可以捂住他口鼻,也没有万无一失的生路,双双葬身火窟固然悲惨,更怕带出人后回身一探,已经少了气息。
轻喝一声,一指点在自己眉心,白光微闪,一脉浑元道真游走全身,从左掌心贯入姬任好体内,不压毒,只一挑丹田。那人一震,骤然清醒了几分,仍然张不开眼。瑄分尘俯他耳边疾道:“闭气!我运功助你!”
闭多久……?
姬任好朦胧想问,但问不来,便随他话去了。
瑄分尘自也闭气,反手拔出和光来,这本是他的剑,与他的道家元气方能共鸣。只要使用得法,自可驱邪避秽。
迸两指抹过剑脊,剑身一阵嗡嗡轻响,从头到尾震颤,忽而发出一圈清凉平和之气,驱烟气于丈外,平火焰在瞬息。周身一圈安静下来,但大梁上已烧的满腾烈龙了。
无路可行,只有脚下!
这当真是死里求生。
瑄分尘默念心法,清平之气包围周身。他低剑划了个圈,地板蓦然陷落,两人直坠下去。一坠下去,滚烫之气包围全身,压根张不开眼!
幸而早有准备。
一手抱姬任好,一手将木桌托在头上,许多当啷之声,全砸在上面。
双足轻轻落地,紧闭了双眼。踩着极厚的鞋底,都觉微微的热。他不敢重步,这火从下烧起,木质地板必然早化为碳,极其酥脆了。
长生楼七层,他虽然未进过,但茶楼酒楼,格局总不脱那些。急飘向前,拔出长剑一刺,听铛的一声,清脆而沉闷。
六层楼壁居然也是钢板!
看来整座楼就像铁钟倒扣,任你是神是仙,也插翅难逃。
瑄分尘心如电转,自己赶到至陷入火场,不过一柱香,短短时间,若火从一楼放起,何至于就烧到七楼了?可见是从五楼六楼放火,而最下几层,或许还有空间,也会有茶水之类……
脚下一沉,喀啦地面破碎,落在实处,感到热度似有变化。吐了口清气,微张开眼来。
仍然是满屋子的火,但还有没烧着的屋角柱木。他顿时明了,伏青主先烧的六楼,随后一路往下点火,因此五层还没烧完,六层快成炭了。
如此说来……
垂剑划一圈,再次下落,这次再不收力,连下五层,直落地面。
果然。
第一层火势还小,才爬上东北面墙。一些桌椅着火,而柜台还是好的。瑄分尘先探四壁,再探脚下。四壁仍然都是钢板,而地,是结结实实的青石。仍旧无路可去。虽然道家心法深厚绵长,但闭气如此久,已然气闷。他心里清楚,如果出不去,或许不被烧死,但可能闷死,更可能……
头上不断传来倒塌声,每一层地板都是木,一旦烧透,所有瓦片焦碳柱石只会一统落下来,把他们活埋了。
缩到桌子下,俯伏地上,似乎有点空气,把怀中人的头扶正,小心不碰到刀柄。探脉尚存,但唇都发青。他尚气闷,重伤的姬任好更不要提。
几张没烧着的桌上,放着茶壶。
瑄分尘想放下姬任好,又不放心,抱着人伏爬过去。打开几个壶,居然都是空的。他旋目四望,见靠墙角处放了一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