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简直是求之不得。最过分的一次,他甚至偷偷的想到了金屋藏娇。那一刻,他觉得成语是好东西。
他武功虽好,也有智计,但在姬任好面前,他简直想把自己缩起来。他原本长的就不好看,还在一次任务毁了半张脸。他从小穷出来,一个大字不识,勉强到现在,才歪歪扭扭的能写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只能站着傻傻的看。
他知道姬任好十全十美,简直就没有不好的地方了。唯一就是脾气差了点,但这样的人物,脾气再不差,那简直不叫人了。
“铜面?”
他差点一哆嗦。
姬任好,姬任好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的伤快好了,有劳你。”
他僵硬如石头,尤其肩上按下来一只手,想走掉,却挪不动步。
姬任好又道:“大略还有两天,我会和梅袖手谈的。”
铜面觉得脑子有些发晕,他看见一小点指甲尖,很玉润。他觉得肩膀已经不属于他了。再加上姬任好温和的口气,简直是飘飘然在云端。
姬任好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下的什么毒,我有些不舒服。”
铜面一呆,道:“我……”姬任好却进屋去了。
他一晚上坐立难安,杵在屋子周围。姬任好已经睡了,他也少了心思窥探。守侯一晚,清晨时就极不安。帐子是覆下来的,帐中人身影朦胧,似在酣睡。
他甚至在数他翻了几个身,除了半夜偶尔,姬任好再没动过。
姬任好最迟,在辰时也该起了,但今天还没动一下。
他越加的不安,呼道:“姬阁主……姬阁主?”
没有动静。
铜面终于站不住,开门进屋,他犹豫着,拉开了帐子。
他几乎不敢看里面有什么,但还是把眼睛垂下去。
他与姬任好的距离从来没这样近过,也从来没这样大胆。
淡淡的香,朦胧缭绕到鼻端。姬任好长长的睫毛合着,长发是打散的,纠缠美丽,唇色却苍白胜过任何时候。
他有些抖的抬起手,按下去。
姬任好缓缓松开手,将那根刚针留在了铜面颈上。
他推开他,一抄剩下的十九根。守卫自从被得手后,就分外小心,铁门紧锁。他再次偷袭,被避过了,追进院子里来。姬任好两根针落空,旋身往树后一避,听喀嚓一声,刀砍进树干里。那人奋力拔刀,被一针扎在手上。另一柄刀也到,一缕长发飞落,树又喀嚓一声。
姬任好反手刺他后颈,得手。一脚踹去,树干缓缓倒下,恰好架到墙头。这棵树不近不远,不粗不细,实在恰当。
跳下墙头,直奔一线天,没有任何阻碍。姬任好谨慎的谛听,进了甬道。
“姬任好。”
“我该说是佩服好呢,还是愤恨好呢?”
喉头瞬间被掐住!
“不要指望怀天阁来接应你!”
各位,让我们撒花鼓掌小尘出场吧,他下章就要华丽的登场了,华丽的虐的开始~狰狞又yd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sth大, 是这样么,但是我有特意查过的,三个都是对的~
皮影仙大,我喷了
耳朵大,看到最后,乃才能明白我亲妈的本质
虫子亲,微笑~好的,为了激发乃的激情,我会努力的!握拳,我会达到不虐小尘不虐小姬,光虐乃的境界,狞笑~
傀儡是很萌啊~要不考虑写写?我想这次更了后,鲜应该不会乱码罗~我会让美人得势的= =~要不让小尘失势也是一样的
采桑子大……一口气……我想不是……
思晴亲我只是把开头的一段搬到中间来了啊~并没有添减什么~唔,意思是,这其实我的恶趣味……
湖大,我喜欢乃说的这几句话,有感觉~
静静大,前面素的,后面不素
玄冥洛诵大,微笑微笑~~放心,他下章就出场了
早晨的雪片亲,有很奇怪么?……器部后面会出场~
色色殿大……是攻,是攻!= =
不起床大,摸摸~
风晓悠大,请转,呃,那是因为没看见……
皮影仙大……你想太多了……是的,我在电信的神州~我想应该是的= =,四线吧~
清秋月亲~~今天出来啦~
142大,我想到虐小尘,我就兴奋的像打了鸡血= =……
虫子亲,没有啊?我可以上的哦!亲的电脑是不是有某些地方出了问题还是?其实梅爷爷没有要剥皮的说,汗~
辗反侧
姬任好走了。瑄分尘在后面看,慢慢的看不见背影了。
他俯下身,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崖旁深处,有一座小石屋,专门闭关思过的。
他觉得自己是应该进去。
“师兄,师兄!”
崖下传来呼喊,阐羽星提着一只篮子,看到一地狼籍,皱眉道:“那个人……”又道:“师兄,我给你送饭来了!”
瑄分尘在屋里坐着,人进来了,才道:“谢了,放下就好。”
阐羽星放下,又道:“师兄,你什么时候下去啊?他都走了。”
瑄分尘淡淡道:“师父命我思过,时间未到。”
阐羽星看出他心境不佳,连忙把篮子提过:“我今天特意和厨房说了,做了师兄你喜欢的菜,还捎了茶叶,你看看,合不合意?”
是粥,放着莲子,还有鸡汤香。瑄分尘知道最近脾胃不好,阐羽星是照顾自己,但就是有一股冲动,想站起来,哗的把它掀了。
他最后还是没动,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阐羽星欲言又止,最后低头道:“那我去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他,终于离开。
瑄分尘默默的坐了一个时辰,最后躺上石板床,什么也没动。
姬任好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二十七年,也就这样结束了。
他呆呆的看窗外,窗外已有星。
第二天早上阐羽星送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道:“师兄你……”
瑄分尘叹了口气,仍然道:“你放下吧。”
阐羽星说了一大串,嘴皮磨干,瑄分尘仍然是那句话。他束手无策,叹道:“师兄,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瑄分尘道:“我知道……”他极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道:“今天有什么菜。”
阐羽星见他有兴趣,十分高兴,把碗端出来,又泡好了茶。瑄分尘勉强吃了几口,喝了杯茶,实在食之无味,把筷子放下了。
阐羽星急道:“师兄你!”
瑄分尘道:“我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急。”
又叹道:“我还有事要做。”
阐羽星没法,过两天他有事下山,换了人送饭,瑄分尘开始吃了,偶尔也开开玩笑,看起来是挺正常,别人也渐渐不放在心上了。
这天换了个小师侄,才十二岁,天真无邪。瑄分尘有时也逗逗他,他总是鼓起大眼睛,大力辩驳,十分可爱。而且也颇喜欢他,一来就呆很久。这天孩子跑上来,却把篮子一放,就要下去。
瑄分尘一把拉住,道:“怎么,今天跑这么快,不和我玩啦?”
小道士转身道:“今天山下来人了,可热闹呢,我要去看。”
瑄分尘笑道:“哦?来什么人?这可稀奇了。”
小道士用力挣开,道:“好像叫什么……怀天阁?师祖也出去了,真是的,放开放开啦!”一溜烟跑掉了。
瑄分尘呆了。他一直等,等到晚上,却再没人来送饭。
走出屋外,却又回屋,床上翻覆许久,一晚上没睡着。饶他满腹智计,竟什么也猜不出来。第二天早早的起了,专行坐在门口。
终于阐羽星来了,他放下篮子,道:“师兄,我回来了。”
瑄分尘点点头,道:“观里是不是有事?”
阐羽星呆了呆,随即笑了笑道:“没有啊……就是有人拜访一下,不是大事。”
瑄分尘摇摇头道:“你老实告诉我,怀天阁为什么来?”
阐羽星眼睑闪动:“师兄,你……你真的,你何苦还喜……记得他呢,他回去怀天阁,与你再没有关系了,多听,反而搅乱心境,殊为不好。而且他们是来找师父,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瑄分尘何尝不知道,但他不放心。
心里有些慌,脸色一沉,道:“这话我不会信的,你从小就喜欢跟着我,现在长大了,反而疏离了么?”
阐羽星后退一步,慌道:“不是……我!”
“我只是,只是担心师兄。”
“我不是没主意的人,你说就好。”
阐羽星见抵不过,终于道:“姬任好没有回去,怀天阁找上门了。”
后面的事,顺藤摸瓜一般扯出,瑄分尘听着,惊怕无法言语。
他曾说过要与姬任好共抗生死门,而敌人未来,两人已裂。
姬任好孤身被掳,凶多吉少,敌人会怎样对他?事情已过去十几天,恐怕,恐怕……
目前还没传出死讯……
“师兄!你到哪里去!师兄——”
飞驰山路,啪的门被打开,瑄分尘一个头磕下,道:“师父,弟子不孝,要下山去了!”
“你敢!”
蒲团上的老道士骤然张眼,森然犀利。与姬任好面前完全不同。
瑄分尘咬了咬牙,道:“他身陷敌手,我无法坐视!”
老道士冷笑道:“你若下山,就再也别回来,你若下山,我就死在这里!”
气氛一时僵凝,瑄分尘紧紧握拳,半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老道士缓缓道:“我有许多弟子,只有你从来不安份。”
“爱管武林道上事,也算善心,就罢了。偏偏和姬任好扯上这等关系……让你放,却又放不下,怀天阁能人甚多,最近又来个萧史,若天要他的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又去做甚么。”
“玄天道信的是天命,信的是玄机,万事万物,自然有其运转道理。这天下绝不可能因为生死门而毁灭,也不可能因为你而变化,只稍几十年,又回到从前。以一己之力抗天者,从来没有好下场,姬流光是你熟识,他现在,也骨头都烂啦。”
他叹了口气,道:“姬任好要作上位者,自然要做他该做的,坐的最高,天塌下来第一个砸到,他偏偏要迎上去。那师徒俩就是一样的人,合该一样的命,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若硬抗天命,只怕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决裂之前,瑄分尘其实想过很多。
他与姬任好终不能长久,不如早点断了好,又想两人立场不同,日后难免争斗。谈弈秋既然容不下自己,怀天阁众人也未必如脸上般笑的欢。又想到顾姬天凤,心里十分古怪。他感情如一张白纸,初恋着,手足无措,只是鬼使神差的道,我不会离开你。
玄天道骤然插手,杀的他措手不及,忽然下定决心,一刀斩断。
原本这样下去,也是一段人生。
“他来之前,我传你乾坤刃,就是让你下定决心。”
老道人叹了口气,道:“你素来最得我心,我也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瑄分尘默默磕了个头,道:“弟子……弟子去思过。”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外退,退出门口,吱呀一声,木门合上。
他蓦然转身,向山下疾奔而去!
萧史调动人手,潜在树后。这里是一处别庄,生死门的。
“颦姑娘,你可确定?”
“阁主被掳,一定用车接送,车辙指向大路。一路去平阳,一路去乾北。我已在各个关卡排人检查,这十几天没有收获,他们必然不出方圆五十里。按地势隐蔽,采买便利,这里最好不过了。”
若颦眉头紧蹙,心急如焚,又道:“方才有个人出庄子,我认出来啦。”
她成天不离姬任好左右,端茶递水,叠床铺被,别说寻找,姬任好摸过哪一棵树,只怕她也能指出来,萧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