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喊着“不想太丢人,就给我用点力气,不要丢战斗组的脸。”虽然这么说,视线却转到那k92机甲上,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他能想象c,ao纵这机甲的人是何等自信,密集的炮火只要打在那k92上一下,整个机甲便会炸开,分崩离析,这就是k92,就这么有特点。
“杰作。”战斗组的组长由衷的赞叹到,这种c,ao作堪称一种艺术,这样的人呆在后勤组简直就是浪费,他并不晓得此时驾驶那机甲不是后勤组的哨兵而是一位向导,彻头彻尾的向导。
血辰c,ao纵着k92在战场中穿梭,宛若死神抬手间收割生命,激光在外面连成一片,视线中一片刺眼的白,“报告机甲破损。”
“破损百分之二十,动力系统过热损耗持续,警告警告。”警戒声在c,ao纵室中如此刺耳让那士兵一哆嗦,他无法理解面前的情况,什么,向导c,ao控着机甲?
血辰咬牙,这到底是谁设计的东西,自己c,ao控已经够收敛了,可是这该死的破损度依旧在攀升,照这样下这机甲没被敌人打到就先被开报废了。
“关闭光控,降低氧气控制,重力控制,减少动力消耗。”一声令下,控制室被一片黑暗吞并,唯有外面的战斗的光火偶然照亮这里,却让人更加恐惧,下一秒,也许就是下一秒便会成为宇宙间的残渣。
光线忽暗忽明,眼前的控制键在黑暗中模糊了轮廓,呼吸变得困难,身形飘忽难定,恐惧宛若毒.药侵入每一个毛孔,顺着血管蚕食五脏。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不知道这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的恐惧感在作祟,此时宛若有有一双手透过胸膛狠狠地捏住自己的心脏。
士兵的瞳孔有些发散,离子光束带来一阵短暂的明亮,在那片刻他看到了一双杀戮的瞳,那是出笼的野兽,带着复仇的光。
谁夺走了它的自由,折辱了它的傲骨,它要让那人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带给他永恒的黑暗以及无边的噩梦。
周围的环境变得极为糟糕,对供氧系统的调节让这里氧气的含量变得极低,虽然能勉强支撑身体,但是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他不知道那个向导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c,ao纵机甲,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站在那儿的不是向导塔里驯养的宠物,那是原野的猎食者,有着风一般的身形,和锋利的獠牙,它渴求着鲜血,歌颂着死亡。
身影挺拔,c,ao纵的手已经变成一道道残影,这不是源于alpha的体质,而是那个疯老头的折磨,那疯老头也就是他的老师,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
他制造出来了血辰之沙,一个完全失败的机甲,他说那些人不明白他的才华,说研究部的人都是一群吃白粮的蛀虫。
从某方面来看确实如此,血辰之沙确实拥有整个abo世界里最强的炮火,最坚固的外壳,最严谨的系统,最恐怖的速度,集攻击与防御与一身,但同时也是无可置疑的失败品。
因为星辰之下根本没有人能够驾驶它,它从被设计的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c,ao作的可行性,没有考虑过人的极限。
再好的武器如果从根本上就不可能被使用,那便是毫无价值,那些研究院的人这么评价,尽管血辰之沙造价不高,并且有着无限成长的空间,依旧改不了它成为一团废铁的命运。
无数人尝试过对这图纸进行改良,但是很不幸只要稍微做出一点改变一切的平衡都会被打乱,所有属性大幅度下跌,最终所有付出全部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疯老头无数次被质问为什么不考虑c,ao作的可行性,他是这么回答的,人的潜力是无极限的,机甲是有极限的,去因无极限的东西而限制本就有极限的东西不觉得愚蠢至极吗?
没错,也许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实际细想一下,却又觉得有些不对,武器是被c,ao纵才有价值,无法c,ao纵哪里还有存在的意义。
那疯老头只花了十五年就造出了血辰之沙,却用了余生的三百多年才找到并培养出来了一个能驾驶血辰之沙的人。
他用血辰之沙的名字为那个人命名,那人的名字被称作血辰,为这个根本不可能被c,ao纵的机甲定制出来的人。
血辰习惯了恶劣的驾驶环境,现在周边的昏暗让他有种自己还坐在血辰之沙里的错觉,但这也只是错觉血辰很清楚,至少血辰之沙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c,ao作而提示超过极限,磨损过度。
血辰之沙没有内部光亮系统,没有特意调整只为让驾驶者更舒适驾驶的系统,至于造氧系统,和其他维持人类生存必须的设备,那是在不影响机甲各项属性在研究院的强烈要求下才装上的。
当然就拿造氧系统的运行水平作例,它和给鱼打的气泵差不多,至于陆地两脚兽,只能说抱歉了,你们自己想办法要么适应要么死,没有调大功率这个选项。
血辰就是被这么训练出来的,不是因为天赋卓绝,而是因为有强烈的求生欲,简单的说就是不想死。
现在k92这种驾驶环境对血辰来讲没有任何的影响,环境已经是极好的了,如果不是这里机甲的造氧系统不允许调的太低,他还能让它节约更多的动力。
所有不必要的调节全部被血辰关闭,小兵彻底陷入恐惧之中,只不过此时让他恐惧的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面前的这个向导。
缺氧,重力忽高忽低的变化,一片黑暗的环境,只运行三分之一的减震系统,和控温系统,这带来的一切负担超过了士兵身体能够容忍的极限。
濒死,全身僵直,他甚至期盼一道攻击能够将自己打下,哪怕是死亡也好过这种宛若身处地狱般的折磨。
面前已经一片恍惚,杂乱的光影充斥在他的世界,哨兵曾经引以为豪的五感此时传达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面前360度的屏幕真实的反应着战场,就在不远处不少敌人注意到了这里。必须要赶快离开,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没有必要让身后的那三架机甲的驾驶者因此搭上性命。
血辰虽然不敬重命运,但是珍惜生命,也许正是因为这点使得他最终叛离了军部,那些军部上层想要一具尸体,而他不愿意,哪怕承诺死后给他无尽的光辉,哪怕他的死亡利国利民。
血辰c,ao纵着机甲调转方向,把希望留给这些人,引开那些想要上前分一杯羹的豺狼,这无关善良,而是因为他觉得就算那些废物再来几倍同样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告诉我,最近的军事基地。”血辰手指在机甲键盘上留下一道道残影,可怕的速度,这根本没有人能够捕捉到,士兵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分析判断的能力。
检索,脑中一片空白,恍惚中在白色的纸上出现了几根线条,变成了一串字符,“位置,c174”
“了解。”血辰的眼中散发出狩猎的光,士兵不明白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一切都在失控,面前的这个向导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
机甲的速度再次飚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似乎能够听到动力机械被融化的声响,超额的运转会让它自燃,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和面前这个向导都会变成宇宙垃圾。
机甲的每一个零件都在发出哀鸣,控诉着这个驾驶者的暴行,可惜血辰不会对它产生一分的同情与怜悯,也不会停下自己手中的c,ao作哪怕是一刻,红色警告的已经成为这驾驶舱内和谐的背景音乐,一切恰到好处。
血辰在那些豺狼面那溜了一圈,如愿的看到身后坠着一串小尾巴,带着他们k92机向军事基地前进,也许有熟悉军队的星盗猜到了血辰的意图,但也只是笑了笑。
“太天真了,打算找后援吗?那是不可能的,调动军队需要校级以上的军官,就算是核实身份也要足够的时间。”而那时间够自己这些人好好的跟他慢慢磨了,男人舔了一下嘴角,势在必得。
☆、谁家的小兵
永远不要试图理解疯子否则他会让你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血辰带着身后的星盗一路向前,直c-h-a军事基地。
“不能再靠近了会被击落。”士兵缩在角落里声音颤抖,他希望自己能够阻止血辰这疯狂的做法,“让我和他们连接,求你。”
士兵不知道自己搭上的是一个死神的班车,但是此时的情况他没有能力思考更多,求生的意志战胜了一切。
“连接频率,号码。”血辰开口,士兵听到这话哽咽了一下,终于,要结束了吗?
“频率..,号码..,验证身份..,编号...”士兵还在继续,血辰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他要的只有前两个。
机甲屏幕的一角闪烁了一下,守卫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之上“报上编号,等待身份验证,批准进入。”守卫的视线在血辰的身上停了一阵,脸色凝重,对方没有穿军装,而且胸前没有编号,面孔也是从未见过。
对,守卫确信自己没有在士兵中见过这人,如果见过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样的相貌哪怕只是一瞥在人群中都十分扎眼,没道理被忽视掉的。
他身后的那群看上去是星盗吧?他在被捕杀,还是在演戏意图欺骗守卫闯入基地,瞬间守卫的心里就闪过无数y-in谋论,要小心应对,他心里这样想到。
等待,血辰可没有时间等待,哪怕只是下一秒这倒霉的机甲都有可能彻底报废,而等候的时间足够让后面的那些星盗一拥而上,将这脆皮的k92机慢慢的研磨成粉。
血辰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低头轻哼,侧脸抬眼看向那边的守卫,“我只是和你通告一声,没别的意思,你大可用攻击把我轰下来,只要你能做到,怎么样,试试?”
手指在键盘上的速度再次升了不止一个档,机甲如同离线的箭,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士兵脸色发白,汗毛倒耸,视线落在血辰的身上,却见那人拿起了一根烟。
火苗在锈蚀的打火机上蹿动,呼出烟雾笼罩了那人的脸,机甲报警的尖锐鸣叫和那人长长的呼气声融在了一起,他开口说到:“小兵,想秀一波吗?”
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他应该保持沉默,亦或者说点遗言什么之类的。血辰本就没有期待士兵的回答,他转头看向屏幕c,ao控机甲翻身对后面的星盗比了一个中指。
“小子们跟上。”打开机甲扩声器对身后的星盗喊到,拿出了十成十的大哥风范。星盗们呆了一秒,什么玩应儿,这么猖狂,仗着有后援欺负我们吗?
也不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进去,等到那些人核实完你的身份,正好用来给你写上墓志铭,名字,身份,信息,生平简洁一下全有了多好。
“妈的,给这小子点厉害瞧瞧,战斗组都不敢对老子这么猖狂,你算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葱,敢这么玩。”星盗头领破口大骂,大有问候血辰祖宗十八代的意思。
不过他问候谁跟血辰没什么关系,血辰吹了声口哨“记住跟上呦,要是掉队了可是会死的。”
“死?小子你就现在呈口舌之快吧,待会等老子把你轰废了,然后一片一片的拖回老家。”重锤了一下面前的控制台,星盗首领凶相毕露,指节攥的咔哧作响。
血辰c,ao纵着机甲直c-h-a防御圈,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报告机甲破损度。” “……”k92反应了半天,“机甲破损百分之四十五。”
士兵听到这话全身都瘫了下来,百分之四十五啊,这个数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很快机甲的防御,攻击设备将完全失灵,k92机本来就皮脆再失去能量防御,简直是雪上加霜。
没有希望吧,会死的,士兵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具还有一口气的尸体,只等着炮火光亮吞并身形,便从预备尸体转正,成为完完全全的死人对这个世界say bye。
“可惜了,机甲里还有两发子弹,百分之四十五吗?足够了。”血辰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来吧,拼个你死我活,不,这样说或许有些错误,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一定会死,而我会活。”
血辰c,ao纵机甲在星空中翻转,然后停下,后面的星盗见状哈哈大笑“怎么小子不跑了?跑累了?”前面的机甲没有回答,他就那样静默着,矗立在星空之巅,后面的星盗们觉得不对,“老大,这会不会有诈?”
“有诈?我就不信这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后面的星盗争论着但谁都不敢凑上前,而前面的血辰看着面前的星海,广袤无垠,宛若流动的银色丝带。
“小兵……”血辰转头看向身旁那脸色惨白,唇色青紫的士兵,士兵目光涣散本能的追寻着声音看向血辰。
“小兵,如果我是你此时便睁大眼睛,然后好好记住今天这个日子。”士兵抖了抖,记住今天,记住今天是自己的死期吗?
机甲外控的屏幕上一道灿烂的银河在向这里奔腾,它耀眼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控制室,美丽的,散发着毁灭力量的,那是什么?
血辰抬眼欣赏这面前这‘美景’,摸了摸嘴角,用光明洗涤黑暗与污秽吗?不错,恰如其分。
后面的星盗也停下来看着面前的‘美景’,只是片刻后乱做一团他们无暇顾及,尖叫恐慌成了协奏曲,星盗们手忙脚乱,几架机甲慌不择路撞到了一起,如果放在往常他们势必要骂上几句,也许还会因为这芝麻大小的事干上一架,此时这一切作罢,所有星盗夺命狂奔。
“疯子,那是个疯子。”星盗头领后退几步,自己来的时候一定是没看黄历,否则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他要跟我们同归于尽!快跑。”
“距离17星年,所有武器充能完成,准备击落。”就在半秒前军事基地地面传来命令,决定将那些非法闯入的危险分子直接消灭在外空。
一群蠢货,以为凭借这么鄙陋的伎俩就能骗过军事基地吗?太天真了吧!今天就给你们点教训让你们好好知道一下这里到底是谁的所属区。
无数金色的离子束构成了一道金色的瀑布,铺面而来的毁灭之气让人战栗,于是就有了血辰面前的金色‘星河’,和这夺目的美景。
k92的机身顿了一下,小兵回过了神,他意识到面前的美景是军事基地的攻击,他们准备将自己击落毁灭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样子,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血辰,却听到耳边尖锐的轰鸣,看到黑暗中那人嘴角的笑。
控制台上士兵已经无法看到血辰c,ao作,他只闻到一股伏特加的味道,这味道过于浓烈让他一时间有些难受,但却又忍不住沉迷,常言道酒壮熊人胆,也许这酒j-i,ng的味道能够给他一点勇气,或者让他死的舒服点不会过于痛苦,他这样安慰到。
那是独属于血辰的气味,alpha信息素在这个控制室里蔓延强势的挤占每一寸空间,烟味混杂着伏特加气味的信息素一时间让人有些迷乱,分不清身在何处。
“小兵,睁大你的眼睛,看好,这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这招的名字叫做——无序闪动。”随着一声呼喊,k92机甲化为一道流光,逆着攻击迎难而上,一簇银白在金色的瀑布中穿行,格外显眼。
唯一的一次,过了今天就再也不可能看到这种c,ao作,也再也不会享受到这刀尖起舞的刺激与美感。当然也许这一切,面前这位士兵一点都不想体验,不过他没的选择,谁叫他搭上的是死神列车。
所有的外部防御被放弃,只要有一下攻击在这机甲上轻轻的剐蹭,k92机甲就会彻底的成为废渣,虽然它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
“警告,警告,超负运转,机甲破损百分之五十五,百分之五十七……机甲即将解体。”血辰轻咬了一下拇指开口说到“刺激”。
士兵尖叫着伴随着警报声,他从来没有将机甲开到过这种速度,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向导这么丧心病狂,不,即使是哨兵也没有听说过有疯到这个地步的。
“小兵,冷静,问题不大。”血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当然他说什么士兵已经无法分析理解,他的大脑此时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外空的守卫看着面前的光屏,只见一架k92机在密集的粒子光束中穿梭,身形没有片刻的停顿与迟疑,所有的攻击被他一一闪过,流畅的身形宛若在舞蹈。
“天哪!”守卫室的众人停下手头的工作呆愣愣的看着面前那超过他们常识的驾驶,这是谁?谁能做到这个地步,放眼整个联邦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们不知道那些将军,那些史诗中的英雄人物能不能做到,但是有一点他们清楚的认识到,坐在那k92里面的是一位不折不扣机甲驾驶方面的天才,尽管这位天才似乎疯的不轻。
机甲闯入军事基地领空,也许是因为清楚那机甲早已丧失攻击能力,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的惜才,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那控制机甲的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没有派战队拦截,击落这搜已经完全丧失动力的k92机。
“警告,警告,机甲破损百分之八十,动力系统失控,十秒钟后爆炸解体,10...。”机甲平板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响在这c,ao控室里。
血辰站起身,看了看角落里缩成一团脸色白的宛若纸板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到“走了。”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然后被拖到了这里。
底下的风呼啸而过,第一次这样从高处由上至下看着蓝天,肩膀被摁了一下,士兵惨白着脸回头用力的摇了摇,被咬紧的嘴唇鲜血直流,他似乎猜到了血辰想要做什么。
“往前一步你就自由了,你也想快点结束不是吗?”血辰诱惑到,士兵看了看脚下,底下是一片蓝天,还有……。
这高度跳下去一定会死,他狠狠的抓住门口的把手,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拒绝。
“6,5...”血辰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温柔的说到,“闭上眼睛。”,士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此时他的大脑早已停止运转只剩下本能的服从。
屁股一疼,身体腾空,风在呼啸,自由落体。血辰一个正蹬把这位不配合的小兵踢了下去,嘴里叼着烟开口骂到“磨磨唧唧,不像个爷们。”
紧接着自己也一跃而下,随后那兢兢业业的k92机终于迎来了永眠,一声轰鸣炸裂开来,美丽的火焰为这天空平增色彩。
血辰从高空坠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片刻后,慢慢的站了起来,瞬间无数枪口上膛,直指血辰这个侵入者。而血辰的视线在众位士兵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回到了自己的脚边,那位倒霉的士兵看上去已经人事不省,昏在了血辰身旁。
仰头看向天,比了一个中指“真垃圾,没有一个跟上。”外太空的那群星盗如果听到这话一定会从地下爬起来喊冤,他们在那攻击开始的瞬间就变成了碎片拿什么跟。
拉住那士兵的后衣领提了提“白长这么大的个头,竟然这样就晕了。”小声的抱怨了几下,血辰直起身将那士兵拎起,对着周围一圈开口,“这是谁家的小兵,出来认一下吧!”
☆、今日蹲笆篱
“j6342a号,出来了。”随着一声呼喊,血辰面前的金属大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投了进来,“今天的日头真不错,只可惜大早上就要爬起来不能睡个懒觉。”
站在血辰两边的看守有些尴尬,他们这里从来没有关过向导,“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行程有点多。”守卫弯下腰小声的说到,生怕吓坏了面前这个‘脆弱’的向导,毕竟从小他们被教导的都是向导很脆弱,一碰就碎。
记得曾经他们的老师是这么说的“向导无论他们的j-i,ng神力有多强,能力会对哨兵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依旧是需要被呵护的存在,我们哨兵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做他们的盾,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
然而面前这个向导不按套路出牌,时至今日那个可怜的同伴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掐掐手指算一下,昏了得有15天了,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的毛病了,但就是不醒,医生说是j-i,ng神创伤,也许是惊吓过度。
血辰点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不用这么紧张。”身旁的守卫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他监管过无数犯人,不乏凶恶至极的,也见过疯狂的致死都不肯悔改的,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看上去很正常,却丧心病狂强闯军事基地的,最可怕的是竟然还让他成功了。
这简直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阁下?”哨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过于骁勇的向导。
“叫我血辰就可以。”血辰知道自己的向导的身份让这个哨兵有些不自在,不过相信他会习惯的,因为以后也许还能再见……,尽管自己一点都不想再进一次监狱了,但是常言道世事无常,不要把话说的太死。
“好把,血辰先生,鉴于您所犯罪行……”守卫顿了一顿,看向血辰的脸,见他神色如常,“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是我很难形容,对您所做的一切。”
“请继续。”血辰对怎么说一点都不介意,他在意的只是那些人打算怎么处理自己。守卫继续,“鉴于您的情形,塔和联邦军事委员会,还有联邦政府,以及司法机关决定联合成立一个小组专门处理您的情况。”
虽然血辰说不介意,但是守卫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措辞,他总觉得罪行用在这个人身上实在是别扭的厉害。
“我收到了一张传票是吗?” “是的,按照规定,我受任带您前往那边的临时法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一切准备完成。”对面前这人守卫认为自己必须保持应有的尊敬,虽然他也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但是隐隐猜测这和对方那可怕的c,ao纵能力有关。
直到现在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那金色光束中那一抹耀眼的银白,无数的攻击竟然没有一击落在那机甲上,对方没有开能量罩,没有最优秀的机甲,甚至不是哨兵而是脆弱的向导,而他做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一切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相信不光是自己,那一幕给许多其他的哨兵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天的一切,颠覆了他们的常识,甚至在那一刻让他们深深地怀疑哨兵这种东西真的有存在的价值吗?如果所有的向导都是这样……。
不过还好,这恍惚只有一瞬间,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向导还是正常的。
尽管如此就在那天很多哨兵都和家里通了话,认真的观察了自己向导爸爸/妈妈,确定他们真的不是隐藏的超人。
“先生,要我帮您解下重力环吗?”守卫从过去的记忆中回到现在,看了看血辰手腕。
血辰顺着他的视线定格,“带着吧,还挺好看。”守卫好悬没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老血,也许自己又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向导家人,确认他们不是什么披着人皮的怪兽,第一次听到夸刑.具好看的。
守卫拉开车门,血辰坐上这辆外表颇为粗狂的飞梭,四周是坚硬的外壳摸起来并不舒服,索性内部还算宽敞,不至于让自己和周边的内壁贴上。
闭上眼,血辰决定小憩一阵,他对待会可能发生什么十分清楚,联邦法律没有一条规定有处死向导这么一说,那怕那向导是叛国,也只有流放和终身监.禁。
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就是,如果真按照叛国罪,怎么能说服法官让他们判自己流放而不是在监狱里蹲一辈子。
他真的不喜欢监狱,让他在这里蹲着还不如让他死,至少少了那些时间对人的折磨。
飞梭的速度很快,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许多媒体都挤到了这个地方,打算采访一下这特立独行的向导,他们是群外行根本不知道强闯军事基地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惊了一下,然后猜到对方很厉害仅此而已。
军事基地没有提供给他们任何视频,毕竟这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老家被人强闯,对方完好无损,这要多打脸有多打脸的事他们才不往外捅呢。
血辰抬脚下了飞梭,无数媒体纷涌而至,对应付他们血辰没什么兴趣,视线看向那临时法院的大门,向身旁的守卫微微鞠了一躬。
守卫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拦住这些过于热情的媒体,给血辰开拓出一条道路,周围媒体拼命的往里塞,不断的呼喊着,希望血辰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理会他们呢,是就是,做了便是做了,待会法庭的宣判会告诉他们这一切有罪还是无罪。
大门被推开,血辰迈入,站在那里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媒体,他们拼命的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时间,打探到点小道消息,相信如果有了这内容一定会大卖。
不管身后的人群,血辰看着向面前的众人,来的一共有四方势力,军部,法院,塔,还有政府,不错联邦的几大势力来的真全,看来自己的分量比想象中还要重一些。
血辰观察着他们,他们也观察着血辰,比猜测的还有年轻。对方周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气场,他的目光坦诚,火红的头发有些杂乱,却让人觉得他本就该这样,身影挺拔犹如一颗白桦,最上面的扣子被随意的解开,身上有股散漫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危险。
这是个硬茬,军队代表们这样想到,看上去还算讲道理,法院的人评价到,离经叛道,但愿他不会太不会太任性塔的人心里祈祷,至于政府他们在想怎么样利益最大化。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还是要按照法律程序,两旁的人递给了血辰一张纸片,血辰接过。“我宣誓,在这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出自于我的内心,除了真的这话语中一无所有。”
仪式性的宣誓,简短的几句话让人周围的众人能够更好的带入这里的气氛,军部的人咳嗽了两声,血辰转移视线发现自己熟悉的那位老人方邵,方将军也在那里。
察觉到血辰的目光,方将军吹胡子瞪眼,好像在说小子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敢这么玩,要不是我回来早你是不是能把房盖掀了。
血辰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方邵,方将军坐在这里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维护,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那个,是叫血辰吧,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也不拘泥于形式,就是简单谈一谈回答一下问题,不要紧张。”
虽然面前这位青年看上去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意思,甚至他的j-i,ng神体还在桌子上打着盹,但军部的人还是安慰到。
法院的人看了看军部,意识到对方在站队,告诉他们这人由他们护着的,不过没用,现在是法院,他们的地盘,无论你是谁都应该靠边站,是非,对错自有法律判别,别人没有资格c-h-a手这里。
“法院起诉,根据材料指明,你犯有夺取机甲控制权,强闯军事基地,殴揍联邦士兵的罪行,你有异议吗?”法院淡漠的声音传来。
军队席位上方将军好悬没有喷出来,他刚完成任务就赶来,来的实在匆忙不知道血辰干了什么,现在一听眼珠子好悬没有掉下来。
“我有异议。” “讲。”
“我不认为,我有殴揍联邦士兵。”法院的人转头,有点不太理解,按道理如果要拖脱罪应该否定最为严重的罪行才是,竟然前两点都认下来了,为什么抓这最后一点不放。
不过,处于职业他还是开口道“请讲。”血辰点头,静了片刻后说到,“我不认为我有殴揍联邦士兵,我只是给了他一脚,因为他实在是过于墨迹……”
军队代表打断血辰的话,“我们中现在只有法院,还有军事基地的同僚看过那机甲内部录影,和其他的证据,这对我们了解事情的发展不利,我希望能放出来让在场的众位都看一看。”
话音结束,代表坐下转头责看向自己身旁的伙伴“你拽我袖子干什么?”旁边军事基地的同伴翻了一个白眼,随后用手捂住脸,他就知道今天他们基地注定要丢人丢到天际了,话说我们是同僚吧,怎么就不能有点同僚爱呢,这么拆台有意思不。
法院点头,于是瞬间这里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机甲的内控摄影,包括整个血辰的动作和强闯军事基地的过程。
军队的众多大佬默了,突然其中有一个开口,眼睛犹如两个100瓦的灯泡“少年啊,向往星辰与大海吗?加入我们吧……”
话还没完就被另外一个人踢飞,“别听他胡扯,我告诉呀我们这里三险一金啥啥都有。”整个场面j-i飞狗跳混乱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小攻就要出场了。
再次重复一下cp,
冷淡禁欲哨兵攻*暴躁不解风情alpha受
攻宠受,确定感情后,受总是攻气满满的人去撩攻,强攻强受。
至于标题,蹲笆篱的意思就是坐牢,东北话,不知道小天使们知不知道。
☆、告别联邦
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将军们也不管往日恩情大打出手,他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消灭这个敌人就少一个竞争对手。
“都太过分了,都成什么样子。”方将军高喊一声,可惜石沉大海,往日恭敬的小辈,友爱的战友现在都疯了。“我去,谁拽老子的胡子,你们在干什么呀,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
方将军还在继续骂,但是周围的人根本不打算理他,法院代表见这混乱的景象气愤不过,忽视了他那接近三百岁的高龄,向上一蹿站到了桌子上,对四周喊到“安静,安静你们……”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飞来不明物体砸到脸上,正中红心,身体倒在地上,摸了摸自己脸边,“混蛋,这是谁扔的鞋,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法院,我的地盘,要打滚你们军部去,否则再闹就等着吃法院传票吧!”
一声狮子吼,场面安静下来,将军们放开抓着彼此衣领的手,把手里的武器(裤腰带)串回了裤子上,整理了一下衣襟,人模人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写满了:“天哪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总之这群魔乱舞的状态结束了,法院长老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通红,气的发抖。
“好,现在重新开始,请被告根据这视频发言,首先您是否承认视频真实。”
血辰站在台上看了看那机甲内控视频,感叹为什么当时没有把这个功能也关了,也许关上它自己就不用跳机甲了,还能来上一个完美着陆,失策失策。
“我没有异议,视频是真实的。”血辰对这视频的每一点都看得十分仔细,确定没有人动过手脚,事实上也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做手脚。
“视频,二十三分七十二秒,你抢夺了机甲控制权,是否正确。”法院的代表们慢慢的进入状态,军队的人却不太在意。
对他们来讲动动手中的权势保下血辰并不难,本来血辰的行为就属于逼不得已,再加上他向导的身份,相信就算那些法院的老头们抓着法律条文不放也不能怎样,这世界上还没有那种罪可以处死向导。
“正确。” 血辰回答“何种原因?”法院继续询问,“我不放心把我的命交给别人。”其实血辰想要说的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机甲驾驶水平这么成问题的士兵。
血辰的话外之音在座的军队代表也明白,“也是,要是我,我也不放心交给一个这样驾驶水平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上级是怎么把他派过去的,你说是不。”
那代表戳了一下身旁的同伴,收获了同伴一脸的控诉,“别问我,我就是他的上级。”气氛一瞬间有些尬,最先开口的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的坐下。
问题被一一回答,血辰知道这是就是一个形式,法院的人引导着审判的节奏,军队以方将军为首的人力保血辰,政府那边则试图将血辰抓在手上,让他为国家做点贡献,塔那边倒是成为几股势力中最为安静的存在。
他们为这处置结果争论这好悬没有爆发第二次大战,幸好法院的人及时制止要不然非要爆发流血冲突不可。
“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看到了那视频了吗?那是什么?那是人才,你们却要把他拱手让给帝国。”
军队代表面红耳赤,他不知道面前这些猪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帝国和联邦就算关系再好,自己家的和别人家的能一样吗?何况他们关系还一直那么尴尬。
“什么叫做让,我们只不过是让他去帝国深造一下,他还是联邦人不是吗?”政府官员转头看向血辰,希望对方能站出来声援。
却发现对方抱着胳膊,一脸看猴耍的样子,两方人瞬间安静下来,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默了,这样确实有失风度。
“我们一直在这里讨论也没什么意义,不如问一问本人的看法。”司法长提议到,这提议少见的被四方人同时接受。
瞬间十几双锃明瓦亮的大眼睛投到了血辰身上,周边安静下来血辰有点不明所以,你们继续,看我干什么。
“那个血辰小友,说说你的看法吧。”血辰转头“我?”众人点头,你也别光看我们耍了,这件事主要的人物不是你吗,你这么置身事外怎么好意思呢。
“我无所谓,反正帝国和联邦对于我来讲没什么不同。”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边陲53星,那里不属于联邦也不属于帝国,如果硬要算,只能说是两者边防之间的中空地带。
方将军看血辰那懒散的样子,心里涌上了一股担忧,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有时会觉得血辰是个危险分子。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不少,虽然像血辰这样特殊的属于凤毛麟角,但是真正让他不安的或许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和联邦,和帝国都缺少应有的感情联系。相信无论跟他说是毁灭联邦,还是毁灭帝国他都不会做出任何的反应。
这一点不光是他想到了,其他的将军,政客也都想到了,至于血辰,他无所谓,给这些人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向来不是他在意的事。
想通了这一点将军们也不再执着于将他拢入麾下,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他的忠诚。一切情况恢复了正常,对于血辰的判定结果很快在各方的妥协下得以宣布。
血辰站在练军场,握着面前的栏杆,衣兜里揣着法院的判定书,看着底下的人胡喝着一遍又一遍,重复那极为单调的动作,看上去很蠢,但又让人怀念。
在过去还在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的时候,年轻时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在这样的一个军事基地里服务,以为可以一辈子这样下去。
“有烟吗?”血辰没有回头,一个东西被抛了过来,用手接住点燃一气呵成。
“你是故意那么说的。”方将军来到他的身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反正目的达到了,我一点都不想和军队扯上关系。”过去的错误重复一遍就够了,在同一个地方再跌倒一次就太傻了。
军队不适合自己,即使是在那个世界有谁说让他为国捐躯,他都要考虑一阵,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更是如此,加入再叛离没有必要重复这个过程了,已经试过一次了不是吗。
血辰没有回答他,方将军也没有再问,“你打算怎么办?到了帝国,去找严灼那小子吗?”血辰想了想,开口“大概吧,好久没有见到那小子了。”
“说来你和严家也真是巧,虽然没有匹配到严灼,但是竟然弄到了他堂哥身上,最后说不准你真能和严灼那小子成为一家人。”
方将军看了看面前练军的场景,又将视线投向那同样注视这场景的血辰,“在想什么?”
“你想说什么?”血辰看向方将军,“我一定要说什么吗,就不能单纯的来祝福你。”虽然被血辰戳破了心思,但是方邵却不打算就这么认下。
对方不说,血辰也不在乎,只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免得过于尴尬“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祝福的事。”
方邵愣了一阵随后哈哈大笑,“我就猜你会这么说,说真的我很好奇你和那位以冷漠著称的帝国少将会发生点什么。”
“会发生什么?不过就是我把他揍了还是他把我揍了的事,没什么值得好奇的。”血辰抬头看了看天空,联邦还没有熟悉就要跑到帝国去了。
“这话,真让人同情,那位严少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话题终结,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方少将与血辰对视了一阵最终叹了一口气“无论你过去经历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这是我唯一想说的。”血辰低垂眼睑,“谢谢。”
“帝国不太.安稳,你要小心一点,多数的时候暗箭比明枪更伤人。”方将军再次嘱咐到,血辰转过头直视他的双眼,意识到对方的情感没有一分作假,“好。”他回答道。
帝国严家。
严灼从外面闯了进来,拿起杯子牛饮了一杯下午茶,喝完后呼出一口气喊到:“爽。”转头却见家里的氛围有些不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似乎都有些愁眉不展。
“怎么了?”严灼将杯子放下转头询问,邱穆,严灼的母亲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关于华淼的。”
“妈,哥他怎么了?”严灼有些激动,严父严戈开口,“没什么,只是联邦要来一个向导,和华淼匹配度很高,只是听说那孩子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嗨,脾气再不好碰到我哥也玩完,他还能翻上天。”严灼摘了一颗葡萄塞到了嘴里。“知道那向导叫什么吗?我联系人查一查他。”
严父揉了揉眉心,严母神色也显得十分忧虑“听说是一个叫做血辰的。”话音刚落,严灼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旁边的人紧忙来帮忙,用力的拍“卡住了,葡萄卡住了。”废了半天的力气,严灼才将那卡在喉咙里的葡萄吐了出来。
还没等完全缓过来,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双眼瞪大,一脸不可思议“什么说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亲小天使们你们在吗?吐个泡,灌个水吧,心里很塞呀,这样一个人都没有,作者都不明白这篇文是什么情况呀,欢迎提各种意见呀。
☆、需要一个向导
严灼觉得活见鬼了,天哪在这里怎么能听到那人的名字,“严灼,这怎么你认识?”严父抬头看向那一直让自己很头疼的儿子。
察觉到父亲的目光,严灼下意识的缩了缩,“如果我们说的是一个人的话。”他有些不太确定按道理那个人那么喜欢自由,怎么会到向导塔,还被派到帝国。
“对于这个孩子我们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叫血辰,还有在那之前他是一个野生向导。”严母有些忧愁,野生向导这不是一个好名字,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向导的污点。
向导脆弱的身体决定了他们很难独自存活,而那些野生的向导为了寻求庇护往往会出卖自己。
严灼咽了一口吐沫,完蛋野生向导啊,不会真的是他吧。“你也认识一个叫做血辰的向导?”严父做到椅子上,接过副官的文件翻了几页,在上面批改着。
“我确实认识一个叫血辰的向导,而且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他。”毕竟这名字实在是特别,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人姓血,实际上血辰也不姓血,至于姓什么他并不知晓。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声响,严戈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这里是虽说是帝制,但实际上皇帝只不过是一个j-i,ng神领袖。
真正掌管这个国家的是五大家族,他们各自握着一股军事力量,规范着整个帝国的运行,而严家正是作为五大家族之一,只是这几年来有些落魄。
严戈想到这里长叹一口气,他的哥哥天纵之资,怎么最后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丢下年幼的华淼孤身一人面对这帝国的虎豹豺狼。
可惜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能力护住哥哥唯一的子嗣,让他总是被卷入别人的算计之中,上次的事如此,这次的事也如此,那些人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些,竟然敢随意指一个来历不明的向导配给华淼。
“他是怎样一个人?”严戈抬起头放下笔,看向严灼,严灼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出乎意料。”
没人能猜到一个血辰在想什么,哪怕是和他已经认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己也猜不透。
“出乎意料?”严母有些担忧,神情犹忧郁的看向自己的丈夫,肩膀上的燕子落在了严戈手边。
严戈抬手用手指摸了摸伴侣的j-i,ng神体走到她身边,勾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那孩子的脾气真的像说的那样不好吗?”邱穆看向自己的儿子,这眼光让严灼有些狭促,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比他们说的更糟糕,他的脾气不是不好而是相当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揍的那种,严灼不想骗自己的母亲,他跟血辰在废弃星上相处了一阵,对那人的秉性深有了解。
“戈,我们能拒绝吗?华淼那么优秀,他是帝国最优秀的将军之一,我们开口的话……”邱穆有些紧张,他是看着华淼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母亲,但是时间这么久了,自己和华淼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何况那孩子现在可是叫自己母亲呀!
有哪个母亲能够放任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跳,严戈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我会说的,他称你我为父为母,我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严家选择,几大家族都在试图将严家挤下,小的贵族也在底下跃跃欲试找着机会给严家下绊子,尽管华淼争气掌控着五大军团之一战功卓著也无济于事。
“不至于吧,虽然血辰脾气不太好,但是还不算难相处,排除掉他向导的身份,他还是十分优秀的。”
何止是优秀,简直就是天资卓绝,有的时候真希望自己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不单是因为那人的能力,更是因为那人的身上一种很特别的魅力,让人总能够在人群中最先注视到他。
“排除掉向导的身份?”严父看向严灼,严灼点头“如果将他看做哨兵,那实在是杰出,相信没有人能够否定他的能力和他独特的人格。”
严母听到这话十分迷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形容,什么叫做看成一个哨兵。
收获到一圈疑惑的眼神“算了,我无法形容,总之他到了你就会明白了,他很特别。”不能用任何标准来评价,他就是他,他是自己的标准,用外部的标准来评价对他实在是不公平。
“他和祺丝比起来你觉得如何,他们两个的匹配度都是百分之八十五。”严戈无法理解严灼的形容,只好拉一个人做比较。
“血辰和祺丝?那有可比性吗?当然是血辰好了。”祺丝那就是一个小人,除了惺惺作态就不会什么了,看着都恶心,简直让人吃不下饭,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要容忍这么一个明显心怀不轨的人在身边。
严灼的这话让严母放松了一点,现在待在华淼身边的那个向导让她一直都很担忧,那孩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让人怎么说,比他好就行,毕竟那人看上去并不是真心实意,外部也总是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他喜欢什么,我让人准备一下。”严母想到这里心里有些雀跃,这偌大的房子里全是哨兵,只有自己一个向导实在是有些孤单。只要他不太难相处,没必要和他过不去,毕竟按照向导和哨兵的匹配规则,向导在匹配后需要住在对方家里的。
“他喜欢,香烟,还有烈酒..。”严灼有些尴尬的开口,抱歉妈妈,这个向导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这真的会好相处吗?真的没问题吗?邱穆对自己前一秒的想法十分动摇。
星空万里。
“少将先生好消息呦,你家要来一个向导,听说还是联邦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一个金发矮个子娃娃脸少年开口说到。
“布科,你就幸灾乐祸吧,老大本来那个向导就够要命了,现在又来一个,你觉得这是好事?而且那个向导据说还是一个脾气不好的。”
“怎么说呢,向导这东西又不嫌多,多一个总是好。”布科开口手上算着账,养一个向导要支出的可不少。
“不管一个也好,两个也罢,我就希望你们头能够赶快定下一个,他的身体状况实是让人担忧。”
枫岚将仪器从严华淼身上移开,戳了一下不在状态的严华淼“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深度神游,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
严华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黑色的发丝在眼前晃了一下,眼神深邃,灿若星辰,“我知道,我不是已经找了一个吗?”他平静的开口,陈述一个事实。
“找了一个?你找的是什么?你以为向导对哨兵的安抚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只依靠所谓的利益权衡?”枫岚挑了挑眉,眼神大有你要是敢这么说我就打死你的意思。
严华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打开自己的光脑,里面有23封信件,署名全部都是祺丝,点开一封一封的读过,甜腻腻粘死人的味道似乎传到了空气之中。
长叹一口气,严华淼在光脑上输入了几句话,然后似乎是觉得不妥又一一删除。
闭上眼他有些挫败,放下手头的光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自己永远无法像寄信的那人一样,张嘴便能说出一大堆言不由衷的话。
“老大,难到你就任由联邦的那个住到你家,s_ao扰伯父伯母吗?他算什么,有什么资格那么做。”一个身材火辣一身蜜色皮肤的女人开口,对华淼的情况抱不平。
这并非针对血辰,而是针对所有的向导,没办法祺丝这个向导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连带着她对其他的向导都十分不喜。
“缇娜,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向导,我们还要载他到回帝都,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等过了这一阵再说。”那最开始被称为布科的人开口。
缇娜顿了一下,做到椅子上有些丧气,她真心希望老大能根据自己的愿望来选择,而不是总被硬塞上一个又一个陌生而讨厌的家伙。
“各家族间的利益权衡,没有那么简单。”他们不可能放任自己随随便便和一个向导结合,只是奈何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们不得不找一些没有什么威胁的先塞上,然后来日方长慢慢考虑。
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任何背景,出身平民的祺丝才有机会选上,而这个野生的向导也是被这么塞进来的。
“一定要我们亲自去接吗?”缇娜十分不满,这里和联邦有着万里之隔,虽然对于战舰来讲并不需要多少的时间,但还是让人觉得麻烦,尤其是去特意去接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甚至是不受欢迎的家伙,实在没有办法让人不心生抱怨。
“是的,说是有利于帝国和联邦的友谊,我真不知道这么一个人怎么就上升到联邦和帝国关系上了。”布科充分的表达了他的不满,这一来一回要不少的经费,转头想要寻求后援却发现严华淼正在和光脑奋战。
想了半天严华淼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回些什么,只能作罢,眉头紧锁似乎难以舒展。
严华淼知道他身体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稳定,中度神游已经时有发生,枫岚说的对自己需要一个向导,只是一个向导不在乎是谁。
不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一飞船的人,没有道理让一个随时有可能失控的人去指挥一场战斗,那是对所有人生命的不负责。
严华淼抬头看了看指挥舰,外面的星空璀璨明亮,向导吗,他握紧了拳。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出场,攻不渣,他和祺丝纯粹是利益交换。
祺丝通过他踏入上层,他用祺丝抵挡军部的压力,因为军部不会让一个随时有可能陷入深度神游的人掌控军队。
更改一下更新时间,从六点变为凌晨一点半,作者要蹭一波玄学。
☆、下马威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本以为舰队会去接那个帝国的向导,结果却出了一点小麻烦“什么,l64区需要我们的援助要我们紧急开拨,那联邦那边要怎么处理?”枫岚觉得头有点痛。
“管他呢,反正不用去接那个向导了,这难道不是好事?”缇娜没有想那么多,她宁可去边境和人拼命也不愿意哄那些难伺候的向导。
“缇娜,我也是向导。”所以请你不要把矛头指向所有的人,“对不起枫岚,我说的不是你,我只是讨厌祺丝那个家伙,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从来没见过那样假惺惺的人,一边嘴上说头儿是他的最爱每天腻的要死,另一边又去勾搭其他五大家族的哨兵。
缇娜为头儿抱不平,枫岚叹了一口气,“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一说也就算了,如果到别处就麻烦了,如果被向导塔列入匹配者黑名单,你军队生涯也就到头了。”
没有向导的匹配,军队不会放任一颗定时炸.弹在战场上,枫岚看向一眼严华淼,这个已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了,如果不是这样相信他一辈子都不会打算找向导,哪怕没有向导的哨兵只有60年的寿命。
“我们去执行任务,帝国会派另外的舰队来接那个向导。”严华淼抬头看着面前的星图,上面有两个红色的点,一个显示的是帝国,另一个显示的是联邦。
笔在指间转动,突然停了下来,“时间已经公报出去了,准备也已经完成,更改是不可能了,照这个速度如果现在开拨舰队,最快也比约定时间迟4个小时。”
初次见面就迟到4个小时,那个向导大概会十分气愤吧,不过这又能怎样呢,上面没有打算为此更改军事行动的意思,同样他也不在乎那个向导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一个注定的陌生人罢了不值得费心。
至于外交方面,在这个时候帝国派这个命令给自己,未尝没有给联邦一个下马威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政客,军队,迎宾队全都站在那里,负责接引的军队人员掏出一块怀表,摁了一下,咬了咬牙:“妈的,这绝对是有意的,仗着军事实力强欺负我们吗?”
“发生了什么呀,帝国那些人在干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等下去万一他们来了怎么办。
政客们十分头疼,这次联手是联邦主动提出的,帝国上层对这个联手一直不太认同,可联邦用了点手段硬贴上来,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只是没想到此时对方会用这种方法示威。
不过幸好派遣的向导还有脾气不错的,要是换上别的向导,不,就算不是别的换上自己也玩完,自己绝对克制不住揍对方一顿的冲动,“一群混蛋,竟然敢晾我们六个小时。”
时间还在继续延长,血辰站在空旷的场地上,原本一起同行的有十来位,不过现在因为身体不适各种原因,使得站在这里的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看着面前的天空,血辰皱了皱眉头很久以前他就听方邵讲过这事,帝国其实并不愿意与联邦联盟,这件事是联邦单方面的抱大腿。
被派出去的向导不过是为了平息帝国的愤怒,所以待遇绝对谈不上多好 ,就算底层的人不抵触,上层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选中的所有向导都是被舍弃的,这对于他们来讲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一个人愿意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去让人拿捏。
早晨喷洒着晨露的鲜花,现在花叶已经有些干枯发卷,血辰站在原地身影挺拔。
他并不气愤,毕竟没人喜欢被硬塞上一些不要的东西,早就预料到帝国会采取点手段刁难自己这些被塞过来的向导,不过没想到手法竟然这么的...难以形容。
随他喜欢,反正日后算账的日子多的事,不着急,血辰身影挺拔,站在正午的太阳下脚步没有移动一步,他站在那里捧着鲜花已经足足六个小时了。
期间士兵们都换了两次班,这过高的温度让他们实在是痛苦不堪,新换来的士兵眼睛忍不住的往血辰身上飘其中满怀希望,希望他也能休息一下,这样也好让自己这些人喘口气。
太阳的火焰和他的发丝融为了一体,赤红色的瞳孔,直视前面,他神色没有一丝的改变,风起了,血辰动了一下。
那些士兵瞬间激动起来,他们可以休息了吗?虽然这样实在是有些耻辱,但是无论谁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暴晒三个小时也是够要命的了,而且这时间还在不断加长。
鲜花捧在胸前,气流越来越明显,周边的人群开始惊呼:“来了,来了。”发丝被吹开,血辰抬了抬眼,他知道以什么神情对待不友好的人是最为有效,那便是无视。
随便你怎么折腾,随便你怎么刁难,我无视你的一切,因为我很清楚你只能采取这种方法,你无法抹杀我的存在。
简单来讲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媒体,军队开始不断的呼唤,把那些在因为各种原因找地方乘凉的向导一一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