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错了线
太阳还淹没在地平线下, 血辰在黑暗中睁开眼,支起身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安睡的严华淼,事情似乎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让人搞不明白,对方的睡颜十分安稳睡得甚是香甜,看来坚硬的地板并没有干扰到他的睡眠,这样就好, 血辰松了一口气, 一种奇怪的感觉缠绕成一团鼓鼓的塞在心头, 渐渐形成一种朦胧而陌生的体验,并不讨厌, 并不反感, 有些心喜, 却又夹杂着畏惧。
小心的动了动身尽量不去吵到他,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上去柔和而脆弱,也许这男人不应当拥有这两个词,他向来是骄傲且冰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血辰的心里单是选择了两个的词来形容。
一种莫名的指引下, 血辰凑到了他的身边手指微微的拨开那人的发丝,也许是他现在的流露出弱势的一面,以至于让血辰萌生了想要安抚想要守护的意愿,发丝的触感不同于肌肤温度有些凉,摸起来像上好的冰丝绸缎有种柔滑细腻的感觉。
低头在靠近些,侧脸贴到了他的发梢,一股清新的味道传到鼻翼中, 好像融化了的薄霜,又似清晨的雾气,是水的气味。沉浸在这气味中的血辰又靠近了些,将手支撑在严华淼的身侧,使得他覆盖在自己身体的y-in影下,将他封锁在亲自圈下的一方天地中,有什么在心里呼唤毁灭,打破这宁静的局面吧,征服与占有。
血辰掀开遮掩对方后颈的发梢嘴唇贴近了一些,对方雪白的脖颈勾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宛若天鹅脖颈般优雅迷人,同时又让人生出一种破坏的欲望,想要看那洁白的绒羽粘上点点血迹,血辰有失控,他的理性在纵容心中的本能,旖.旎的气氛越发令人迷.乱。
正当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3点了,今天不晨练吗?还有血辰你知道我大哥跑哪里去了吗?我刚刚去他房间找他没有见……到。”严灼还没有说完,便被一股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饰的杀气惊醒,低头在他的视角只见血辰压在严华淼身上吻在他的脖颈。
全身僵成一根木棍,察觉到血辰富有杀气的一瞥严灼身体一抖,但也只有一刻,很快血辰意识到自己和严华淼之间暧.昧的体.位,头脑再次清醒过来,意识回笼,我想干什么?我干了什么?我要干什么?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生生从他的头顶到脚底走了一遍,瞬间手忙脚乱,他刨了几下才站起身,向后退了十步有余,身体紧贴在身后的墙壁上觉得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人有毒。
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烫,心脏跳的好快,汗毛倒耸,回忆起刚才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想要标记对方?标记谁吗?严华淼吗?头脑里一连串的追问,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感觉脑海深处一片空白,就差问一句这是哪儿?我是谁?
如果说血辰的杀气只有一瞬,那么严华淼的杀气可以说是凝成了实质,面若黑霜,严华淼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扣,微微仰头眼中弥漫着血煞之气,要弄死他,绝对要弄死他,这个家伙太碍事了。一吸鼻子严灼觉得身上有些冷,抬腿就往楼下狂奔,“母亲,今天早上吃什么呀!”一溜烟人消失不见,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严华淼看了看血辰只见他缩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副我有罪,我忏悔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抚了抚他的后背,心里对严灼更加不满,瞧,把我的小向导吓成了什么样子,脸都白成这个样子了,感觉到后背上被一下一下的慢拂,血辰缓过了神,他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退后一步从严华淼的怀抱中挣脱,抬头看向这人眼中带上了一点审视“你不是和我说你房间的门坏掉了吗?他是怎么进去的。”
严华淼直视血辰的双眼半晌无言,他应该怎么解释,这是一个很艰巨的问题,“也许他刚刚是凑巧。”严华淼小声的试探到,尽管这话假的能让人同时列出十几条来反驳,不过血辰现在的状态不佳,他听到严华淼张了张嘴,但是具体的确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含糊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意识的转头避免与之对视,他害怕严华淼追问自己刚刚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这么问,自己只能坦诚的说在耍流.氓,我到底在干什么?心里混乱异常,“我们去吃早餐。”血辰往门外走去,动作却被阻隔,抬眼看了看严华淼显然不太明白。
见血辰的目光在自己上停了一停严华淼吞吐了几次想说的话,最终还是被慢慢咽下,错开一步身体不再挡在血辰面前,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有心想要开口,但又担心对方会拒绝,见严华淼让开,血辰心跳平复了些,抬腿从严华淼让开的缝隙穿过,却听到对方的声音:“你只需要知道对于我来讲你是特别的。”
血辰动作顿了片刻,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这短暂的画面依旧被完完全全的捕捉,“你喜欢我?”直觉上这么告诉他,但是这次对于他异常信赖的直觉有种莫名的不信任感,可是对方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不明白显然有装疯卖傻的嫌疑,回想他和自己住在一起后的种种偶遇似乎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对方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强势,在omega和beta里面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攻击气息,同样在向导中应该也没有像自己这样即不纤细也不柔弱的家伙,所以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而自己又要喜欢他什么,血辰脑海中一片混乱,乱了,乱了,这一切都搭错了线。
严戈听到这话稍稍的走了神,再想开口回答时,却发现自己的向导诡异的遁走了,这里只剩下自己空落落的一人好不尴尬,嘴角挑起,目光落在脚边轻声道“让他跑掉了吗?”丧失掉的机会有些可惜,但是没有关系还有很多次可以慢慢来,转过身严华淼干劲满满,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抓住这别扭的小向导。
光脑突然亮了亮,严华淼抬起手腕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光脑之上,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看来在捕捉到自己小向导之前还得处理一些麻烦事,严华淼想不明为什么祺丝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记得上次自己和他通讯的时候曾经言明他与杜明的关系,他亲口也承认了他借助自己的名字搭上另一个人,他还说了要和杜明订婚的事,既然如此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协议应该终止了,那么他现在联系又是想要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不管他要得到什么最好还是跟他划清界限,以免遭到血辰不必要的误会,虽然现在血辰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太明朗,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出来。
只是杜明这个人虽庸碌了一些但待人还算真诚,他和祺丝……严华淼有些担忧,但随后又释然,只要杜明还有利用的价值相信祺丝不会甩掉他,而且对方真心真意严华淼不相信这对祺丝一点触动都没有,显然他对祺丝是真的不够了解。
想通这一切后,严华淼来到正厅,餐点已经准备就绪血辰就坐在左手边,清晨的梦幻似乎还没有苏醒,严华淼看了看血辰,心中赞叹到多么好的一天。
察觉到这空气的中散发着不同于寻常的气息,邱穆的视线敏锐的在血辰与严华淼之间游移,严华淼面色如常转头道了一声早安,血辰的反应则迟钝了一些。
严戈走到了餐桌前将视线在血辰身上停了一秒,他还记得就在昨天这个向导出手狠毒只用了二分半就放倒了自己的副官,那速度快如闪电,每一击都直袭要害,快稳准狠,如果不是他揍得是自己的副官,自己都要为这漂亮的攻击鼓掌。
就像严华淼说的那样这人出乎意料的强,如果将他局限在向导的标准里显然是不公平的。“你和哨兵学院挑战的事情已经传开,不知道他们会选择什么科目,不过相信不会对你太有利,不过无所谓,反正无论胜负对于你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血辰点头,不论胜负开什么玩笑,要让他赢一局自己也就无颜见53星群的猎人同僚,敢惹自己势必要让跪在地上忏悔哭泣。察觉到血辰身上战斗的欲望,严戈有些头疼,视线转到傻儿子(严华淼)身上只能说恋爱使人盲目,你就没有意识到你看上的向导画风有些诡异吗?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诡异的画风。
如果是前者只能祈求傻人有傻命,如果是后者,严戈捋了一下头发这猜测有点可怕,算了,年轻人的事自己不理会了,让他们放任自流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血辰离严华淼很远,虽然他竭力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很显然他有些紧张,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也许自己应该主动点,可是自己不喜欢这个样的啊!看严华淼那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身高以及刀削般的脸庞,血辰脑仁有点疼。
如果不接受干脆利落的拒绝呢,好像是不是有点太凶了,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怎么能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拒绝呢?
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严华淼看着自己的小向导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愉悦,果然对付血辰就是要快要狠,什么徐徐图之简直就是胡扯,他抬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要知道我可是向导最想嫁的人选之一,严华淼不知道的是血辰正在努力思考他会不会是个好老婆的问题,而在这个排行榜里显然他是倒数。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会被锁,我听说曾经一个可怜的作者只因为亲了一下就被活生生的锁掉章节了,听起来有点怕怕的。
搞错了,忘记发了,我有罪,呜呜x﹏x
☆、在创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蠢作者上一章忘记定时了,如果有哪位小可爱感觉篇章断了请转到上一章。
“是这里了呢, 哨兵学院真是比向导学院热闹多了。”外面的沸沸扬扬的人群争先恐后的挤入眼帘,看着外面的人群血辰一如既往地的一副闲散模样。
“往常他们不是这样的。”严华淼解释到,血辰将头扭到一边,片刻后才开口:“随便他们,反正人来的越多越好,这样能少不少麻烦。”目的不过是让整个哨兵学院知道自己并不好惹, 以便能节省些被白痴找麻烦的时间, 基于此来的越多越和心意, 一个个去警告实在是太麻烦了,这样一起来能给自己节省不少的力气。
血辰刚想抬脚从车上跨过, 动作却只做了一半, 转头看了严华淼一眼, “我会给你答复的关于那件事,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早点回去吧。”严华淼没有开口,他觉得这讨厌的神游症还不碍事,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件。
“哪件事?”严华淼追问到,血辰直视对方希望透过眼能知晓这是不是他的恶趣味但什么都没得到, 于是硬着头皮只能把事情挑明“关于你喜欢我的那件事,我会答复的。”心里有些别扭,但是拖沓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见状严华淼开口到“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否决你内心真实的想法。”,血辰嗤笑一声“你这么自信我的心不会否决你?”严华淼没有回话,血辰见他不再声响心里不太舒爽,为什么这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站在哨兵学院的大门前, 血辰穿着向导学院的白制服,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毕竟太容易脏,见到血辰这一身白衣,学院门前叽叽喳喳的哨兵们全都停下,那是向导的服饰,他是向导吗?血辰听不到他们的心声,对他们心里想什么也没什么兴趣,穿过各色视线,血辰挺起胸膛,严华淼变换了服饰遮挡自己也跟在血辰的身后。
他可不放心自己的小向导就这么进狼窝,万一血辰被这些讨厌的家伙冲撞到可怎么办,严华淼下意识的忽略了他小向导那爆表的战力,要真的发生什么也是血辰残.虐这里一群人。
比如说现在血辰就分外希望能够发生点意料之外的事,好让自己松动一下筋骨,一班50个人实在是不够玩的,原先他在废弃星向来100凑一桌,那一场战斗打起来才叫一个痛快,这里人数严重不够,质量也差太多。
上前走上几步看到战斗系三年九班的人已经陆续落座,他们坐在预备席上脸色和黄瓜的颜色有一拼,整个班被向导挑了也就算了,毕竟都是自己班的人能掩就掩过去了,现在好了被这么一闹他们不得不在这里继续承受众人的眼光,丢人要丢大了,无论有多不要脸绝对不能再输一次了。
校长看了看在席位y-in凉处身靠柱子的血辰又扫了一眼他旁边的严华淼,但愿哨兵们能够争口气撑过去吧,毕竟对方看上去不像是打算给自己留面子的样。
“各位,欢迎来到虚拟训练场,今天我们发出对决挑战的双方分别是战斗系三年九班以及,额以及...。”这是哪个系的服饰他胸口怎么没有标识。助手紧忙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战斗的主持人瞪大眼似乎不太相信,嘴唇动了动似乎询问了什么,助手一再的点头,情况有些尴尬。
清咳了两声他才继续“以及向导学院二年三班的向导,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让我们拭目以待。”话音一落全场哈哈大笑,势均力敌开玩笑呢吧,怎么可能是势均力敌,这跟本就是单方面的碾压,无论是从数目上还是从力量上,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再明确不过了,除非看的那人是个瞎子,否则这么明显的事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座的众人都这么觉得,其实他们对这场决斗并不怎么关心,在他们看来这场决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闹剧,向导和哨兵之间的决斗,这根本就不平等好吗?一直以来向导都是哨兵的战斗辅助品,从来没有见到他们单独被拉出来与哨兵交手,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哨兵战死,既然哨兵战死那么显然战斗的结果已然定下,向导在战场上的价值也随之消失。
所以与其说他们来这里是看战斗,不如说他们是来看向导,他们更好奇挑战的向导长什么样,好不好看,易不易于相处,可不可以勾搭等一系列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东西。
他们没有人认为血辰会赢,即使是门外哪些赌战的人都不屑为此立一个赌局,随便他们怎么去想随便他们怎么去看,反正事实会给他们上最生动的一课,这一幕也必然被他们一生铭记,不要轻视向导,不要在战场上轻视任何人,否则便是鲜血的教训。
裁判挥了挥手中的旗帜,开始宣讲比赛的规则,坐在观众席上的哨兵们懒懒散散,他们抱怨着这个角度不好,不能看到向导的面庞,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却要白白错过简直是太可惜了些,说不定等比赛完成之后,冲过去安慰几句还能在向导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比赛规则在虚拟场地里组装枪支,并用其进行s,he击,根据时间以及s,he击准确程度计算成绩,现在请所有人各就各位,预备……”
旁边的一位老师看了看他旁边的同伴,半调笑的说“你们可真会占便宜,对方可是向导学院的根本不学武器组装,而s,he击需要需要视觉,向导的五感根本没有办法和哨兵的相比,这好处让你们占了个尽。”
另外一位附和道:“这也是为了那个向导好,如果这样败了好歹还能找一找借口下个台阶。”他们的话沦为场地散碎的杂音,所有人都不明白三年九班格斗课老师心里的痛,他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再次被打脸才这么安排的吗?
天知道一个班的所有人被在3分钟之内全歼是种什么样的痛,这次绝对不能再重复过去的惨痛经历了,否则真的要全校出名了,现在还只是战斗系的老师们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后勤系,指挥系还有其他小系知道了日子可怎么过,战斗系的尊严何在?
坐在底下的严灼跃跃欲试,看了眼旁边打瞌睡的伙伴,用力的踢了他一脚,那人猛然惊醒神情颇为不满的看向严灼:“严灼,干什么?”他含含糊糊的说到,严灼没有理会他只是站起身,眼底的光彩跳动着,他也知道战斗的结果,只是他心中的结果和众人都不同,“睁大眼睛看着,能见到他动枪的人整个星际都没有几个。”
“你说什么?”小伙伴不明白严灼为什么激动,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再次闭上,就当身边的那个人抽风了吧,这种结果既定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梦里找自己的兰兰去呢,兰兰可是自己的女神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和她在梦中相见。
“开始。”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动了起来,三年九班的学生们看着手头的零部件,快速的组装着,根据他们的所学知识,这只枪支的原型已经浮现在脑海,现在他需要的仅仅是照葫芦画瓢根据教科书上面的解析来处理这一大堆原材料。
血辰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些武器材料,指尖在上面一一划滑过,偶尔翻动一下这个,偶尔拾起那个,把这个对着太阳光看了看,小心的用手指捏了捏,感觉真不错,拿起另一个在手中把玩这个也极好,他不知道这些零件是哪种枪支的,但是依旧不妨碍他将其组装。
他的眼神十分柔和似乎醉心于其中不可自拔,无论是在原先那个世界还是在后来穿越到的废弃星,他都没有机会接触这么j-i,ng细的原部件,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这样的机会。
裁判看着血辰在哪里‘呆愣’的站着心里有些同情,何必要这么自不量力呢,傻眼了吧!不忍看他过于下不来台,裁判凑上去开口到要我帮助你什么吗?按照规定你可以寻求一次帮助。
听到这话血辰没有转头,只是开口到“给我纸还有笔。”
“什么?”裁判不明白血辰是什么个意思,这个时候不应该要图鉴之类的吗?要纸和笔干什么?
虽然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但他还是招呼助理将纸笔递给了血辰,伸手将纸笔拿过,小心的将面前的这些材料一字排开,随后奋笔疾书。
这边的异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哨兵学院的不少老师围了上来,凑上前偏了偏头,谁都不明白那血辰笔下的线条都是什么,制造系的老师推了推眼镜看向血辰的侧脸满是疑惑,难道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可是。制造系老师有些失语,他心里知道自己的推测有多么的不合理,可是现实就这样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随着笔尖在纸上摩擦作响,那边哨兵们的组装已经完成了一多半,见到血辰还在和那么一大堆材料奋战他们心底不禁带上了胜利的喜悦,这场战斗他们必胜,终于在这个向导面前扬眉吐气了,虽然这手段不太光彩,和一个完全没有学过武器组装的人比赛获胜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们即将被现实狠狠地打脸,别忘了血辰的老师可是专.制机甲,血辰虽然没有他老师那么技术那么j-i,ng湛,但是组装一个小小的枪支还是轻而易举,那怕他组装出来的并不是这些材料最终的标准完成体,不过无所谓只要能s,he击就好。
纸张上一大团的字符,似乎传递着什么隐藏的信息,制造系老师再次凑到了血辰身旁,从那一大串没有任何连缀的数字上转移抬眼看向血辰的侧脸,凝视良久。
“这是什么东西?”旁边的一人刚一开口就被给了一个白眼,“不懂就安静的看着。”制造系老师开口到,笔尖在纸上画出一道,声音戛然而止。
血辰的将笔啪的一声扔在了原处,眼中宛如奔涌着一条银河,他动了,原部件在他灵巧的手指间翻飞没过多久变被完完整整的拆分,组装的声音没有片刻的停留,他宛若不需要观察亦不需要思考,他心中已有蓝图可是周边众人无法看到。
围观的老师有些不解这是组装不是拆解啊,他到底要干什么。唯有制造系的老师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星星火种,开口道“他在创造。”
☆、谁干的
在场地y-in暗的一角严华淼默默注视着场上那个身影, 他享受现在的每一秒,在这里血辰的视线看不到他,但是他却能将血辰看个清楚,纵然身形被发现也无妨,至少这里不用承受血辰审视的目光,这y-in影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身后的背影渐渐朦胧,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与对方的身影, 他出神的看着视线中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每一个毛孔, 看到那人火焰般的眸。严华淼意识到有些不对,五感过度的放大已然失去了掌控, 但尽管如此他却又忍不住想要放任自流, 直至声音慢慢从场景中抽离, 风吹拂过体表无法带来任何的感受,他安安静静的矗立在哪里宛若古堡前的雕塑千年屹立不动。
风轻微的滑过似乎传递着什么不详的讯息,严华淼瞳孔一缩,但是这次的他似乎没有得到时间之神的眷顾。他慢了一拍,有什么划过了肩膀, 又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淌过肌肤。
场景转变,那边的血辰已经组装完成,这并不是教科书图解中的作品,这是在流放星那个老头偶然提点过的一句,拿在手里颠了一颠,沉沉的分量在手中,这实实在在的感受不缥缈不虚无, 是真正作为实体而呈现出的武器,不是图纸,不是理论,触感让人迷恋。
制造系的老师扫了一眼血辰手中的枪支,似乎极力压制声音的颤抖他开口到“来制造系吧,我教你制造机甲,你的才能不应该被这样平白埋没。”
血辰摇了摇头“我已经有一个老师了,只可惜他已经走了,我不会再让其他人做我的老师。”指尖掠过枪支,血辰的神情有些哀伤,对那个人他的情感是复杂而无法言明的,如果真的要形容只能做这样比喻,一个人答应救你,但是代价是你必须割掉你的手或者脚,甚至牺牲其他更为重要的东西,但为了活着你答应了,从此失去了最美好的,最不可替代的东西,每当夜晚降临只得在黑夜中舔舐自己的伤疤,说声不后悔,至少还活着。
思绪飘到很远,血辰提着枪来到了狙击模拟场,他总体耗费的时间和组装场地的哨兵们大致相同,此时的他们有些愣神,这事情出乎意料,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血辰还能站在这里,按照之前的预测,仅仅是组装枪支这么一关就足够让这向导望洋兴叹,可是现在……。
哨兵们将视线停留在血辰的手上,他手中的枪支看上去很陌生,这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够用来s,he击吗?看上去奇形怪状的不会爆炸吗?众人疑惑,但是留给他们观察的时间不多,反正无论如何他们此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与血辰继续。
狙击场上所有人站成一排,太阳炙烤着空气,使得靶子的影像在空气中扭曲,这是一个幻境,所有的靶子都是在光脑的帮助下成像,而这扭曲的图景也是考验s,he击者的一种方式,哨兵们谨慎的估计着影像的偏差,视觉被扩展到最大,眼中的世界瞬间变得格外清晰,抬了抬手中的枪看了血辰一眼,“我们先来?”
血辰点头,谁先谁后无所谓,哨兵们转头看向虚拟场地,手中的枪支有些灼人,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没入衣领,他们已经分不清这是虚拟的感知,还是他们真实的反应。
要有信心哨兵,我们有着发达的五感,有着强健的体魄,而对方……,对方..。哨兵咬牙低下头,发丝遮住他的视线,他们不得不承认对血辰他们一无所知,脑海中此时又响起那句话,打架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是明白哪些人能惹,那些不能。不能用向导的标准评估他,他每时每刻都在刷新向导的概念,架起手中枪支,声音响起,肩膀受到一股强大的后坐力。
“中靶。”声音一落,无数欢呼声在场地中涌起又湮灭,哨兵闭上眼,放下手头的枪,呼吸,再呼吸,这s,he击的难度并不高,但是仅是站那个向导身边,就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他无法猜到对方能做到何种程度?索性一切如常,他没有犯什么低级的错误。
血辰和对方擦肩而过,哨兵转身凝视着他的背影,暗自握拳。将枪支端起,手指扣置其上开枪毫不迟疑,只听一声枪响贯穿场地,随后血辰直起身扭头离去,对于自己的能力他十分自信,对于结果他亦心知肚明,这里的比赛于他只是一场戏,每一步都在预料之中,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场戏要多长时间,视线看向场地上方的一处y-in影,心尖颤了一下,我才不是在找他呢,只是,那个家伙去哪了?
“中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全场寂静,他中了?如此草率的开枪,竟然中了?
“一轮平手,提高难度加赛继续”。场地寂静了几秒随后一片哗然,竟然中了,这是凑巧吗?时间流逝,场地扭曲后再次定型,四周渐渐被一些杂乱的噪音充斥。
两方再次鞠躬进入,回合继续,血辰心底有些不安,严华淼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场面调换了几次,不知枪响了几轮,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虚拟场地里s,he击的难度正在不断提高,比赛还在持续。
突然一声“脱靶。”刺破沉浸在过去中的众人使他们猛然惊醒,“脱靶?是那个向导失误了吗?”人们四下张望,却见到血辰刚刚举起枪,似乎还没有s,he击。
不是那个向导吗?难道是...,哨兵们脸色有些难看,随着这声落下,他们心理防线被突破,哨兵队列中开始出现各种错误,场地上的参赛人员一次次递减。
哨兵学院的校长用指尖揉了揉太阳x,ue,这要怎么办,原本是为了难为对方,先现在却面临被拆台的窘境,也许自己应该找向导学院的那个老家伙收一下场子。
轻触手中的枪支,视线在虚拟场地上凝聚,枪声响起,结束,终止,将这一切编织出结尾。
“正中。”虚拟场地里杂乱的噪音已经压不住那最后的声响,哨兵们低下了头他们必须更加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被战场需要,才能不被向导抢走饭碗。
血辰放下枪,动了动肩膀,不再理会宣布成绩的众人,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讲毫无营养,只觉的让人疲劳,视线在场地内再次寻找,严华淼呢?他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回事,还没有回来?张开j-i,ng神力寻找严华淼的身影,结果却一无所获,心情有些烦躁,血辰意到自己已经习惯于在视线中给他留下那么一个位置,现在他不见了视野中属于他的那块便空了下来突兀的让人难受,有心想要找什么东西填补上,可是却发现除了他没有谁是刚刚好。
恍惚间j-i,ng神触丝触碰到了什么,那是一个屏障,里面就在里面,一个声音这样高诉血辰,看了一眼地上的九歌他开口到“跟上,找你的哈士奇(银狼)去。”九歌扭了扭屁股,像颗炮.弹一样弹s,he出去,一窜一窜。
不管他怎样血辰抬腿向场地外离去,中途却被裁判拦住:“血辰同学你还没有领奖,血辰同学……”血辰不去理会避开他的阻拦,翻过现场的栅栏,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哨兵学院校长捋了捋胡须感叹道“真是风一般的男儿。”这可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气,至少不用致颁奖词之类的,要不然可要怎么开口。
不管他们作何反应,血辰现在心急似火,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严华淼可能遇上了麻烦,身形在树林中穿行,j-i,ng神力被其他向导阻隔他没办法j-i,ng准定位。
混蛋,人到底去哪里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血辰有些沮丧,五指慢慢聚拢,用力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树木,只听砰的巨响,那树干剧烈的摇晃了几下,些许叶子飘落到脚边。
仰起头,深呼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想着冷静越发暴躁不安,严华淼这个名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无时无刻牵动自己的心灵,他不是陌生人,他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现在自己在这里他却不知所踪。
突然血辰笑了,发丝遮挡住他的视线,用手划过发丝收拢在脑后血辰抬头眼底闪过嗜血的光,“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否则哪怕是赌上一切我也要送他下地狱。”j-i,ng神力最大程度的展开,冲击着向导们建立的j-i,ng神屏障,那些讨厌的阻碍着自己的东西。
“很好你们阻拦是吗?那就干脆一点全都毁掉吧!”j-i,ng神力一泄而出,血辰感觉到大脑深处一阵剧烈的抽痛,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克制j-i,ng神力磨尖化作无数利刃,向屏障一掷而去瞬间脑海中只听无数脆响。
远处的向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鲜血滴落在草j-in-g之上格外显眼,瞳孔有些发散,意识海接近崩盘,那攻击长驱直入手段野蛮,他破坏着他遇到的一切不讲任何情理。部分向导无法支撑屏障碎裂开来,纵然剩余人极力弥补,但是依旧留下了短暂的时间缝隙。
这便足够了,克制住j-i,ng神海枯竭的疼痛,血辰视线投向远方,是那里,一个闪身只留下伏在地上的草j-in-g数根,眼中跳动火焰炙烤着一切,他势必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风在身边吟唱,脚步声沙沙作响,他带着夺命的刀光直c-h-a敌人的咽喉,鲜血流了一地,但依旧止不住他心头的怒火,他闻到了血的气味那是严华淼的吗?,“想死就直说,找我,我给你们一个痛快。”血辰将倒地的尸体踢到一遍,心中的越发狂躁,他非将这些该死的家伙一个一个的撕碎才能平复下来。
围攻的人群被生生开出一条血路,哨兵们止步不前,严华淼发现气氛的古怪,停下手中的刀刃视线扫向一边,在丛林中走出一人,他全身沾满了鲜血,火焰色的瞳孔正看着自己的肩。严华淼看见那人张了张嘴,声音在空林中回响,他说“谁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文笔不太好,但是通过一次一次的修改,还是希望能让大家看的流畅些。
☆、哥看上你了
鲜血流了一地, 构成这宛若炼狱般的图景,血辰在光与影的舞中穿梭,刀尖带走一个又一亡魂,心中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去毁灭吧,毁灭一切。
他控制不住这杀戮的欲.望刀光剑影化成一片, 嘶喊声渐渐消失在耳畔, 整个人好似绽开的地狱之花正以他人的血r_ou_作为养分。
“血辰, 冷静些。”一个声音响在耳边,血辰手中的刀刃停了一下, 光亮的刀身映s,he着一双血红的瞳, 鲜血的气味充斥在鼻翼, 血辰回过了神,转头看向一地的尸体感觉到腹部穿透的痛,用手微微捂住鲜血浸染衣襟,意识有些恍惚可能是j-i,ng神力枯竭的前兆,抬眼看了看站在那边的严华淼, 他身上被斑斑血迹所点染,那是一片刺眼的红。
有心想要向前挪动几步,只是身体有些不受使唤,血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冒进,也知道今天自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本可以完好无损,本可以让战斗更完美的画上句号,只是他不想, 不想防守,不想花时间寻找进攻的机会,在心底他不愿让那群混蛋多活一秒,哪怕那是他们死前最后的挣扎与喘息,也吝啬给予。
攻击宛若密集的雨点,他碾杀碰触到的一切,受伤也好死亡也罢,谁都阻拦不了他将那些人撕碎。
视线里严华淼的身影有些模糊,血辰见他将刀尖从敌人身上抽出,随后向这里跑了过来,瞬间自己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严华淼开口到“我没事,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答应我不要这么乱来。”他声音有点抖,他在害怕失去。
“你喜欢我?”血辰意识有些恍惚但听的见。
“是,你不是知道吗?”严华淼开口,他期盼能够听到血辰的回答可是没有。
血辰只是乖顺的让这人搀扶着前行,身体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心中被一种无法言语的安稳充盈,视线中的景物缓慢移动,最终投入一片黑暗,严华淼看着血辰紧闭双眼,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的脸。
时间流动了很久,血辰在黑暗睁开眼,稍微的动了动腿随后警觉的翻身,下意识的摸向枕头的位置,在哪里应该有一把匕首压在底下可是什么都没有,抬眼观察四周,黑漆漆的岩壁,凹凸不平的岩石,还有些许杂乱附着在岩壁上的青苔,这是哪里?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血辰转头只见严华淼就做在旁边,他正用一大团绿色的草药涂抹着伤口。
血辰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上已经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这应该是严华淼在自己昏迷时做的,视线在严华淼手臂上停了一下,心里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伤口看上去不深应该只是擦伤,没事就好。
感觉到血辰的目光频繁在自己伤口上游移,严华淼撕下一块衣物草草绑上以做遮挡,“他们用了干扰设备,空间纽和通讯都失效了,现在只能用一些药草暂时包扎了。”
血辰转过头嗯了一声垂眼看向一旁,片刻后视线又再次聚到严华淼的胳膊上,不巧两人视线相撞,血辰慌乱的移开目光。
“很在意?”严华淼凑近了些。
“在意什么?我知道这种伤口还不能把你怎样。”血辰开口到。
听到这话严华淼坐到血辰身边,血辰则往远处蹭了蹭,不知缘由他现在不想靠这个人太近,也许是因为害怕被看出些什么?两颗贴近的心跳动的韵律分外合拍,这感觉让血辰全身都不太自在。
“你的心脏跳的很快。”严华淼开口到,“没有吧?你跳的和我是一个速度。”血辰直起身体,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虚,视线飘忽忽血辰不知道该看向哪里,那块岩壁好特别,那个蘑菇好圆,那片苔藓绿汪汪的好可爱,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将视线放在严华淼身上,只能竭力转移注意。
“你很在意。”严华淼再次开口,血辰挠了挠头鼓足勇气看向对方,“我只是好奇是什么人伤了你,不得不说他水平不错。”血辰颇为违心的开口,严华淼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故作镇定心中却雀跃异常,“你很在意我。”
“我说了,我只是好奇是谁……”话说到一半,血辰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问题,“我...”血辰支吾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搓着手指,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华淼,,他俊美,优雅,强大,出身名门,地位显赫,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人,即使再吹毛求疵也不能在这人身上挑剔出什么。
被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牵动目光,占据心神也许并不是什么让人耻于承认的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确实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血辰停下搓动的手指抬头看向严华淼,在他的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那么在自己的眼中是否也充斥着他?
严华淼靠近了一步,使得血辰于他贴在一起不分彼此,熟悉的气息喷在身上,严华淼的瞳似乎有着迷乱人心的能力,血辰抬起头扫了对方一眼突然笑了。
严华淼十分不安,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正当他想要退一步从长计议时,衣领却被狠狠地抓住,紧接着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视线转换他被摁在了墙壁上,严华淼闭上眼等待血辰挥来的拳,但是他没有等到,只觉血辰的膝盖抵到自己的腹部,下颚被轻轻捏起,睁开眼看向对方那人眼中充斥着旺盛的攻击欲。
清冷的风在洞.x,ue中穿梭吹开二人的发丝,两人做的很近彼此的眼中充满了对方。
“你赢了,哥看上你了,不过记住无论未来如何今日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招惹上了我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严华淼对这情形一愣,耳廓有些红,原来血辰喜欢自己主动的吗?他隐隐觉得自己猜到了对方的爱好。
我们的小攻还不知道,血辰正将他看做自己的老婆,轻轻的在严华淼耳廓啄了一口,如愿的听到对方心跳乱了一拍,仰起头挑衅的笑了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今日起你便独属于我。”这是占领,也是诺言。虽然面前这人不像omega,也不像beta但是无所谓,他让自己的心脏为之颤动。
严华淼将他的手捧到脸庞轻柔的吻了一下,双眼直视对方,我宣誓将我的一切给予你,成为你的盾,成为照耀你的光。轻柔的吻只是转瞬,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别扭的拉了拉彼此的手,互相偏开了头,气氛变成一片粉红。
“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血辰从粉色泡沫中抖了抖站了出来,严华淼也意识到现在似乎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是于家和贺家,他们打算解决掉我。”真是天真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们是几岁了,竟然选择采取在学院里搞暗杀这么蠢的方式,如果不是当时自己陷入了神游被他们侥幸擦伤了肩膀,那个暗杀者绝对不会有命爬回去,当然即使是在那种情况下,严华淼也让对方付出了一只眼作为代价。
不过说到这里,严华淼将五感散开以波纹状小心的刺探着周围,好大的阵势,似乎也不是一家所为,这应该是为了自己争这具‘尸体’吧!不过我还不想出演尸体这个角色,竟然这些人这么喜欢不如把这角色让给他们好了,相信他们一定会做的很木奉。
不过有一点让严华淼不得不心生疑惑,对自己动手的不仅有哨兵还有大量的向导,哨兵的数目还可以解释,那么这些向导都是哪里来的,严华淼心中冒出了一个隐秘的猜测。
大脑在迅速的运转,头有些疼,本来虚拟场地里的那次神游被强行中断就使得严华淼的五感有些混乱,现在他的主人又强行催动它让它加班加点继续工作,显然不会如愿,视野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片刻的黑暗,严华淼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身旁的血辰。
血辰愣了一下抬眼只见对方摇摇欲坠,似乎在拼尽气力强忍着痛苦,“怎么了?”他有些慌张,转手拉住对方。
身体安顿下来,严华淼发散的意识慢慢回归,揉了揉头,他知道不能随便再动用五感了,现在需要足够的休息,j-i,ng神疏导以及缓和的时间。
“我能靠一会儿吗?”严华淼开口到,他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汗水使鬓角的丝丝碎发贴在脸侧,血辰蹲下.身,使他能够平躺在自己腿上,伸手将那粘连在一起的发梢拨开,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点,察觉到对方躁乱的j-i,ng神力,迟钝的血辰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j-i,ng神触丝慢慢抽离小心刺.入对方的j-i,ng神海,也许是察觉到入侵者的身份,严华淼只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便放松下来。
他放松下来了,血辰却处于崩溃的边缘,站在浩如云烟的j-i,ng神海之中血辰默了,记得曾经有一个人问过自己,要怎么安抚一个哨兵,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往死里揍,只要失去意识就不信他还能躁乱起来,现在他只想扇飞自己然后哭着抱住老师的大腿,求告知要怎么面对这状况。
☆、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撤掉请假条,恢复更新,哈哈哈我终于考完了,今天凌晨一点半的更新会在凌晨两点重复更新一次,试一试能不能蹭上玄学(凌晨两点手动更新的一个榜单),其实把时间定在一点半就是为了能够蹭上玄学,然而我一次都没有醒过来。
意识很沉, 纵然他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但疲劳的感觉让他不愿苏醒,沉沉的就这样安眠该有多好,恍惚朦胧之间闻到一股清冽的气味,是自己那别扭的小向导吗?
感觉到对方那不怎么柔软的j-i,ng神触丝,生涩的在j-i,ng神海中安抚, 虽然手法笨拙, 但确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 这便足矣。
血辰忙碌着c,ao纵着触丝在他的j-i,ng神海中游走,将那些杂乱揉成一团的j-i,ng神力梳理开来, 他紧张着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哪怕只是稍稍的皱眉都会让他慌张的停下手头的动作, 用手指小心的触摸他的眉眼,心里渐渐被温柔的情怀填满,以后这人便是属于我的……妻子,想到这里血辰脸有些热,他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也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大坑边缘只差一跃而下。
他宛若情窦初开的小伙,突然得到了心仪姑娘一个垂眼,心中搅着雀跃与不知所措,有心想要问个明白,又担心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低头凑上去脸色有些红,全身刷满了粉红色, 他没有注意到他认为的这个老婆不单比他高上一点,肩膀比他宽了一些,还比他能打(这条尤为致命),严戈的话此时应当响起,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血辰小心的靠近见对方的神色好了许多心里满是成就感,呼出一口气这对他来讲比打一仗还累,不过他甘之如饴,他们的额头紧贴着彼此,发丝凌乱的交错在一起。
突然严华淼睁开了眼,血辰惊了一下紧忙直起身尴尬的看向别处,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红,跪求想占便宜却被发现要怎么破,一时手足无措,抬眼观察对方却见一只手在视线中扩大,片刻后侧脸感丝柔的触感携带着微凉的体温滑过,那感觉有点痒,耳廓被捏了一下,血辰全身的毛炸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他想不到任何方法来应对现在。
只见视线中严华淼缓慢的站起身,他牵着自己的手,紧接着一股力顺着手臂传递,只觉视线突然升起,嘴角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触感转瞬而逝不容他捕捉更多。
“早安吻。”严华淼声音十分平静,看对方呆愣的样子他心情颇为舒畅,蹭了蹭血辰的脖颈以示安抚,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隐秘的光。
回过神的血辰沉浸在严华淼的亲近中,心想着我家老婆真热情,一点都不像别人家的那样,心中的幸福宛若摇晃的汽水膨胀着浮起一层白色的泡。
可怜的血辰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心中的老婆正想着怎么压他,此刻两人思想诡异的同步,他们对自己是性别中主导这一点都着迷之自信,微微的分开,血辰勾起对方的手严华淼轻轻的回握,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一种默契从中而生。
“现在外面打成了一团,他们都忙着狩猎,可笑的是一群蠢货根本不知道猎物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也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下。”严华淼对外面的于家嗤之以鼻,那群蠢货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根本就是一个闹剧,他们以为通过这种方法能够处理自己,估计是还在活在梦里,自己大小战役数十载,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够消失,那些星巢的人早就做到了。
“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待在这里不要乱动。”严华淼轻声说到,拇指拂过对方的鬓角,血辰侧身让了一步,“外面有很多的向导,作为一个哨兵单独应对并不容易,我们两个人一起事情会更有把握。”
严华淼也知道血辰说的没有错,可他不愿意血辰暴露在那些豺狼面前,更不愿血辰因自己身处险境落于y-in暗角落的准镜之中,“你受伤了,外面很危险。”他试图打散对方想法,可是另一人并不领情。
血辰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指尖之下肌理还隐隐作痛,但是这无关紧要这点痛还干扰不了他继续战斗,“本是不必要的伤口,但那时的你满身血迹让我失控,如果再来一次我也许会跟对方同归于尽。”所以我必须跟着你看着你平平安安,唯有如此我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才是安全。
血辰的目光异常坚定,严华淼有些动容,但依旧想努力说服血辰放弃这可能威胁他个人安全的想法。“现在其他的四大家族对你一无所知,只要掩饰的好我有办法一辈子护你周全,可以一旦他们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将矛头指向你。”
严家的情形不容乐观,于家与贺家正摩拳擦掌等着料理自己,皇族又打着一手模棱两可的牌让人摸不清他们的态度,近几年他们极为奇怪,原先他们一向竭力阻止五大家相互倾辙以便制衡,但近几年越发放任自由,甚至隐隐的感到是他们在暗中鼓动,这也许是一个错觉,也但愿只是一个错觉。
气氛让人不安将血辰卷到漩涡中不是严华淼的意愿,只是在血辰看来则是另一个样子作为丈夫他有必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无法保护自己老婆的男人有何颜面活于世上,无论什么风险都要上。“那就向所有人宣告,告诉他们尽管来,我会用一千种方法告诉他们惹上我是他们最大的麻烦。”他向来厌恶隐忍,忍有什么用,只会让敌人产生你懦弱可欺的错觉。
严华淼的眉头昭示着主人的不安,血辰开口道“我维护你的心情亦如同你守护我般。”更重要的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人是属于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所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最好都通通滚开。
血辰的话语掷地有声,严华淼万般无奈只能开口到“身上的伤没有问题吧?”血辰点头他知道自己说服对方,使得他认同了自己的话,当然其实无论严华淼是否支持,他都会一样紧跟,拍了拍严华淼的肩膀血辰道,“我会保护你的,不用担心。”随后伸手将那人紧紧环住。
看着怀里的毛茸茸的头,严华淼意识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不过想了想最终一摆手,说声算了吧。
温香暖玉在怀,血辰的心飘飘然,轻柔的环住对方的腰肢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僵了一下,便越发肆无忌惮,我的老婆真好,他腼腆又可爱,陷入恋爱中的血辰有点不在状态,所谓的危机意识此刻完全停摆,他没有感觉到风中传来的危险,也没有查觉到脚下巨坑的存在。
画面转过,外面的贺家和于家正一筹莫展,他们失去了严华淼的方位,“该死的,你们就是这么尽忠职守的吗?到嘴的鸭子竟然他生生的飞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于家养你们有什么用。”
于家家主正骂着,本来这次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血辰和严华淼的关系,却没有想到那一击竟然能让他们有所收获,严华淼的肩被擦伤这个意外收获让他意识到这位少将可能处于麻烦之中,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当机立断他派人我围追堵截,他以为自己下手已经够快,却没有料到贺家竟然还是参了一笔。
人不在乎死在谁的手上,关键是谁率先得到严华淼的信息,无论死亡也还,受伤也好,谁能先一步得到消息,谁就有可能从瓜分严家身上获得更大利益,所谓抢占先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只要解决掉严华淼,严家分崩离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这么多年严戈从中作梗没让他们找到一丝漏洞和把柄,现在这难得的机会还被这群无能的下属破坏,怎能不让他破口大骂。
“大人,我们本来接近得手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一个红发红瞳的哨兵,他出手狠毒似要跟我们同归于尽。”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叫着冤枉,本来一个严华淼就够让人头疼,后来蹦出的那个杀神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自己带着的人悉数折在了里面,要不是那个红发青年被严华淼召唤,还有没有活人能在这里喘气都是未知。
“红发青年。”于家家主敲击着扶手,“给我尽力调查,一天之内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做不到,你也不用滚回来了。”震一下衣袖,转身迈开方步头也不回,碰了一鼻子灰下属也不敢滋生抱怨,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的站在那里。
于家家主走到书桌前按住额头神色困苦不堪,他想不明白严家为什么这么难搞,每次动手都能出现意外,抬眼看向书案上面罗着一大堆文件,坐下将其中重要的哪些一一挑拣,详细的看了起来,突然翻到一页上面是严家的小报,说严华淼与一向导关系亲近,那向导红发红瞳。
“红发红瞳。”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等等刚才好像有人说过,看了眼站在那里的下属,将手中的文案一翻,“你说红发红瞳,是不是指的这人。”
照片被翻转,底下的守卫看着那图片点了点头开口到,“没错就是这个。”上面于家家主嗤笑两声神色极为讽刺,将那照片狠狠丢在下属脸上喊到“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被人家的向导灭了竟还有脸回来。”
☆、做个交易如何
两道身影在树支间穿梭, y-in影打在地上终变成一道道虚无,视线定格于此刻视线中赫然便是严华淼血辰二人,他们配合熟练以极快的速度清理着敌人,不久原地只留下血泊一片,残尸数具,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血辰转身视线在树下严华淼的身上稍作停留, 长叹一声开口道“真替他们心疼, 派出这么些人可怜最后一无所获, 白白折损这么多的人手,可叹可悲。”
听到这话严华淼停在底下, 神情分外无奈, 抬脚往上一窜站到血辰身旁“你不替我可怜, 反倒跑到这里感叹对方境遇惨淡,要知道我可是被一群人莫名的围住追杀。”
见严华淼控诉自己,血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你有什么好惨的,大活人一个,他们可是变成尸体搭上了命啊。”视线扫过战场, 直到现在片空气中还留存着战斗的气息,视线在那些倒下的向导身上稍做停顿,血辰意识到有些奇怪。
这里出现大量的哨兵也许还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哨兵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如此多的向导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没有绑定的向导不应出现在战场,血辰思索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 只好暂时放下。
此时严华淼开口道“现在这里被来来回回围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那些人真是很想要我的命啊,只可惜他们想要我却不想给。”风微微吹过,严华淼感知到不远处的异动,这边刚刚清理完成,那边又有人送上来找死,今年的棺材看来可以大卖,也许还能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严华淼有些讽刺的想到。
虽然情况不怎么乐观但是这还不至于让严华淼担忧,当年k12星的战斗,同样也是被围攻,同样也是孤身一人,不,这样说也许不对,这场战斗和那一场不能相提并论,现在的状况比当时好了不止一倍,首先现在围着自己的不是凶狠且没有理性的星盗,而是一群喜好在地沟里搞些营营索索的杂鱼,再其次这次自己并不是一人,还有自己的小向导也在这里,。
察觉到严华淼带着温意的目光,血辰上前在他耳鬓厮磨“不要担心这里还有我,那群人不是问题,我们冲出去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那些白痴安排的一点都不周密,准确的说这更像是临时起意,他们偶然间发现了严华淼神游的状态安排了这出戏,可惜这戏从上演开始就注定是场悲剧,因为他们挑选了不该选的人来做主角。
血辰不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不在这里,那些y-in诡之人抓住这神游的机会能否伤到严华淼一二,但是现在血辰确定那些人无法伤到他一分一毫,因为自己在这里绝对不会给他们一点的可乘之机,所有敢把主意打到自家老婆身上的混蛋都该死,非要拗断他们的脖颈不可。
黑暗的气息覆盖在血辰身上,带上一层隐隐的黑纱,严华淼却对这气息并不在意,他低头戳了戳血辰的脸,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此时自己的小向导脑袋里又充斥着些什么,竟想的如此入神,严华淼的醋意有些爆棚,明明自己就在这里对方却总是在想别的。
“在考虑什么。”严华淼说道。“在考虑怎么割断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死的好看一些,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满意自己的结局。”血辰回答的不假思索,身上黑暗的气息几乎变成流动的实质,话音一落血辰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似乎过于凶残。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何把他们完美的解决掉,对,就是那样。”血辰极力弥补,希望不要破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不要吓到自己可爱的妻子,要不然自己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在孤独中度过余生,那简直就是人间悲剧,惨到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严华淼注视着血辰,血辰有些紧张想要转移话题,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起头,而此时严华淼心中想的则是原来血辰战斗喜欢割喉咙啊,恩,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在意的重点总是有点奇怪,就如同严灼躺枪体质经久不散。
闭上眼血辰转移了视线,他正力图证明自己是可靠与能干丈夫,在j-i,ng神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条条黑色的线段,感知到自己构建的六棱形屏障被轻触了一下,对方十分小心但是还是依旧被捕捉到了,这j-i,ng神触丝十分匆忙的掩饰自己,显然没有料到会撞到屏障上。
“来人了送上一群找死的,去会一会他们?”血辰不失友好的建议到,而严华淼神情十分宠溺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两人的身影先后消失在树丛之间。
远处丛林
一人将手指从尸体上移开,抬眼对身旁的同伴陈述到“人死的时间不长,下手刀刀致命,这应该是严华淼干的。”扫了一下这躺在地上的十几号,男人脸色异常难看。
作为贺家的人在几天前他们收到在于家密线的报告,报告称严华淼在模拟战场出现了神游状态他周边没有医生,没有向导,而于家正准备借此机会出手解决这个眼中钉,r_ou_中刺。
而现在他只想骂人,抬头问老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倒了一地的人分明不像是一个神游哨兵能干出来的,难道他已经恢复过来了,不应该啊当时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有给严华淼寻找向导进行j-i,ng神安抚的时间,所以这个消息难道一开始就是为了误导我们,给我们下套。
这样想似乎也不对,就算真的是为了误导自己家族,于家也不能把自己人往坑里推,一时间他搞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猛然怔了一下察觉绑定向导异样的j-i,ng神波动,他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向导摇晃着头开口道“不知道怎么刚才撞到了一个屏障上。”
那屏障很坚硬,本来自己只是轻轻往前刺探着行进,却感觉像是闭着眼奔跑在风中,然后狠狠的撞到了电线杆上,一瞬间视线中金星乱窜。“向导?哪里来的?”不应该有向导啊,难道是于家的人,男人神色有些不好,他还没有想清楚要避开还是正面相对。
于家和贺家一直对严家垂涎三尺,他们不断地寻找机会,伺机将这个处于没落边缘的家族击溃,只是好东西有限,多一个来分,利益势必受损何况来的还是那个该死的于家。
现在帝都五大家族,任家是皇族在世家中的代言轻易动不得,严家被那场意外打击的直到现在在军部都没什么话语权,杜家只有一个孩子资质愚钝不成气候,算起来五大家族拿的出手的竟只有于家和自己的家族。
在这种局势下于家和贺家本就互相视为最大仇敌,就算天崩地裂也万万没有联合起来的可能,他们都巴不得对方早死,只要对方完蛋剩下的几个家族排除掉不管事的任家还不是任自己揉圆捏扁。
现在这边于家和自己家族都投进去了不少力量,如果继续下去两个家族的力量都会受挫,一样的损失还好,就怕一者损失的多而另一者损失的少,只是一方失利那另一方等同于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对方的中坚力量。
作为贺家的一个高层的管理,男人一瞬间在脑海中推演出无数种可能,他以及无数种事情的发展,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将再无机会思考这些,因为该轮到他躺在屠刀下了。
此时他的向导仍对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察觉,他正努力寻找着那个屏障的主人,只不过终是徒劳。突然j-i,ng神触丝慢了一秒好像碰到了什么,追随着方位那向导猛地抬头看向面前树木的枝干顶端,只见两个人正看向这里,此时哨兵们也回过神,转头看向那树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终于看到我们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迟了。”血辰开口,成功看到底下的人全身变得惨白,领头人没有理会血辰反而看向另一边的严华淼,他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没有感知到他,他建立了屏障?难道。
男人的视线在血辰身上扫过,只见那红发青年极为懒散的站在那里,转头以眼神询问身旁向导,见对方轻点了一下头,心里瞬间凉了一大半,一个处于神游状态的严华淼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一个清醒的严华淼,无疑将这场战斗从困难模式调到了地狱模式。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胜算,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些人都会步地上那些尸体的后尘,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此时他不再想如何获得利益,而是考虑怎么保住小命,在紧张的状态下,有人也许会变得迟钝,而有些人则会想出应对之策,他属于后者。
脑海中将利弊过了一遍,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又抬眼见严华淼正将视线的投在自己身上,稍微的退后一步躲避这灼人的视线,却见严华淼对此毫不理会,现在能不能保下这一队命就靠自己了。
严华淼用手指磨了一下手中的刀刃,在他看来解决掉这些讨厌的家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们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更好的诠释垂死挣扎这四个大字。严华淼刚想动手解决掉这些讨厌的家伙,却听到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男人开口道“等等,我们做一个交易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如同打麻将,总得有糊的。
感谢亲们的支持,以后依旧是日更不见不散哟。
☆、以我的方法
血辰蹲在篝火旁百无聊赖,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抬眼斜了严华淼一眼,只见他斜靠在树旁,而那个本该变成尸体的人现在却毫发无伤的立在不远处碍眼,抬手拨动一下火苗,瞬时火星ji-an起又消散。
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贺家放弃对严华淼的围杀, 以求得严华淼放他们过他们的命, 严华淼答应了诚然他不认为这些跳梁小丑能做什么,但交易附带的另一个优惠让他十分心动, 他们声称可以指明道路尽快脱离重围。
这是一手好算盘, 贺家在这场战斗中保全了自身顺便狠狠地捅了于家一刀, 谁都清楚除非再发生意外否则没有人能够拦的住严华淼,此时再死磕下去和找死无异。
对于这个结果血辰很不满意,虽然他对向弱者出手很不屑,也对让丧失战斗意愿的人变成尸体这点不感兴趣,但是比起现在他宁愿承受那些, 总是好过要和这些不轨之徒坐在一起虚与委蛇,恶心的厉害。
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血辰看向严华淼有些不痛快,而对方刚转过头便收到一打怨念。血辰神情冷漠扭头表示不满,他对那些人的鬼话半个字都不信,在血辰看来与其等待这些软脚虾带自己冲出重围不如一刀一个解决了的干脆,但是严华淼则不这样认为, 他考虑的是尽快摆脱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他不想血辰在这些无聊家伙的身上费太多力气。
就这样两人的意见并不相和,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最终严华淼说服了血辰,但是这依旧不妨碍血辰觉得不爽,毕竟那些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他们似乎对自己七姑八大姨抱着莫名的兴趣,一直聒噪个没完,不断试图探知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可是能获得什么呢要是真要追问出什么亲人什么的,他们只能死一次去问问那疯老头。
血辰一脸冷漠但在严华淼眼中是他的小向导又傲娇了,于是他叹一口气凑上前蹲下身指尖擦过血辰的侧脸。
血辰没有理会只是偏头躲过,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贿赂我,我是有原则的人不会轻易被美色动摇的,察觉到血辰的躲闪严华淼眉微微的皱了一下,我的小向导又炸毛了怎么办 ,捋一捋吧,于是严华淼再次伸手,同时环住血辰防止他再次躲开,避无可避血辰感觉到一双手滑过侧脸然后肩膀被慢慢环住,身体的被一个温度包围。
血辰可耻的妥协了,原则那是什么好像似曾相识,慢慢的血辰平静下来陷于这体温之中,“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们联手解决他们不是问题。”严华淼的手指拂过血辰的发尖“我知道没有问题,只是不觉得很麻烦吗?”血辰刚想要开口说哪有麻烦,但此时暖人的温度烘的他整个人都软化了,所谓有原则的人此时颇为违心的开口“确实很麻烦,现在这样也不错。”
两人稍稍分开坐在一起,血辰开口道“最近这几天于家的动作似乎有些奇怪,他们的包围圈好像削减了,却似乎又不愿意让我们这样轻易离开。”严华淼点头“他们可能得知我已经恢复过来自觉没有机会所以打算退出,但又不甘心放过和我们同行的贺家人想着赶尽杀绝。”
血辰动了一下身体调整自己以便靠的近些,“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们,直接一脚把他们踢给于家让他们自行了结恩怨各凭本事活下去不是更好。”血辰开口道,但严华淼却否决到“我最开始也是这样想,只是有些担心向导协会和向导学院的情况,毕竟只有这两个地方有大量没绑定的向导。”
“你的意思说于家与贺家的人混入了向导学院?”血辰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讨厌,谁都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下,察觉到血辰的语气有些恼怒,严华淼拍了拍他的肩,血辰深呼一口气,他意识到向导学院有些不对并不是最近的事,只是原以为只不过是各方的试探,现在却变成了于贺两家对自己的全方位监视,这很让人火大。
“所以我们扣着身后贺家的这些人,看看于家会有什么动作?”严华淼笑了一下却几乎看不出笑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拉我们做保护伞把我们当做利刃,就不许我们收一点费?”话音轻飘飘的落下没有掀起任何风浪,但是其中的威慑却不容小觑,在严华淼看来于家的人也好贺家的人也罢都不过是游戏中的参与着,而真正掌握这一切制定规则的是绝对的力量,自己恰好拥有。
“看这两家为了不存在的利益相互攀咬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在整个帝国还不存那种势力能够毁灭严家,哪怕是皇族的利刃也要三思而行,严家确实是衰败了,但这也只是和过去相比,它绝对没有于贺两家认为的那么衰败,那么弱小,它只不过是打了一个盹早晚会醒过来的,而只要自己在就绝无可能让那些人动严家一下。
血辰靠向身后的树木仰头看着天“随便他们吧,反正人总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提早送他们下去也不错。”树林里沙沙作响,血辰直起身开口道“看来有人被这诱饵引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些人,配角先后登场主角怎么能落于其后,我们走吧。”
严华淼也听到呼吸的声音站起身看向远方“不是我们,而是我。”这纠正让血辰不爽“喂,你又想扔下我,我跟你说过我是不可能离开的,我···”话音只是稍稍顿了一下,额头便被柔软的物体触碰了一下,瞬间所有的思绪全都被搅乱,血辰偏过头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抚弄着头发,该死的,这情况让人说些什么。
“乖,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你也跟上难保那些家伙不会借机跑掉,要是他们丢了我们还上哪里找这么好用的诱饵,只要有了他们,我们就不愁没有于家的人送上来,几次下来我们总是能够找到线索的。”
“乖什么我又不是小孩,我不会没事乱跑的。”血辰开口道看上去有些不安,这情况总是超出他的预料,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上前单手环住严华淼的脖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这里等你。”话音一落血辰便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咳嗽两声,开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在这里等你吗?”
严华淼看得出血辰的尴尬,却也没有点明只是打趣道“你还想在哪里等我?”这一句话让血辰更加不知所措,只能转头不再与之对视,此时贺家的众人聚了上来,严华淼扫了周围一眼开口说道“外面来了一些人,我出去处理一下,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否则请自求多福。”
视线在众人头顶一一扫过,贺家众人如同鹌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见这效果严华淼十分满意,肩膀擦过血辰时转头给身后众人一个富有深意的目光。
一道身影闪过,此处再无严华淼的身影,血辰抬头目光追随到森林的尽头,转身看向贺家众儿,只见他们呆愣愣的站在远处好像想不通为什么严华淼就这样走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哨兵竟然将自己的向导丢在了这里一个人离开了,这行为放在别处也许并不奇怪,但是放在这里着实让人心惊。
一个哨兵如此失误,竟这样将他脆弱的向导丢到众多敌人的包围中,这简直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错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帝国少将,严家支柱竟然会犯这种低级到极点的错误,真是愚蠢,他就没有考虑到只要他一走他的向导就是最好的战利品与俘虏,只要有了这个战利品难道还害不能收拾严华淼吗?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收拾严华淼这个哨兵的不容易,但是这么多人收拾一个向导岂不是信手捏来,贺家众人可不会考虑自己的手段是否卑劣,毕竟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柿子要磕着软的捏,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只要能够将这个向导控制到手里不怕严华淼不就范,到时候所有的事不都成了。
贺家众人沉浸在自己的美好畅想中,下意识的忽略了严华淼警告的话语及富有深意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这一切毫无价值,就算严华淼跑来算账又能怎样好,只要抓住他的向导还有什么是问题?都不是。等到严华淼回来正好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看他的小向导落得个怎样的凄惨下场。
想到这里一抹j,i,an笑浮在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滑稽,血辰送走严华淼后转身看向身后的贺家众人,只见他们一副磨刀待牛羊的样子,心里嗤笑两声,仰头看了看面前的众人,看来这些家伙的记忆力不怎么,记得刚刚严华淼还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却没有想到竟然真快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能够有机会亲自帮他们长长记性。
“你们想要做什么。”血辰挑眉看向贺家众人,为首的那个男人上前几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向导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男子试图造成一种威势,但对于他的动作血辰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收拢手指攥成拳开口道“我觉得我们确实有必要谈一谈,谈一谈您记忆缺失的问题以我的方法。”
☆、想不开
血辰打着哈气站在众人之间, 抬眼看向领头的那人眼神万分的无奈,“我说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无病无灾,正值青年,身强力壮,我就很好奇你们怎么单单在人群中看上了我, 那么多人你们不惹, 非要犯到我的头上。”话音落了一下, 视线扫过一处脚边一男子正挣扎着起身手中好似攥着什么。
没去理会地上的那人,血辰抬眼看向角落里缩着正一脸警惕的领头人, 见他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倒映出自己, “不要太紧张, 我们只是友好的谈一谈,你不介意我坐下吧。”领头人沉默着,血辰也没指望他会回答,用力一座,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觉五脏六腑移了位忍不住的呻·吟几声, 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重物可是没有用。
“怎么这个姿势不太舒服,那不如我动一动,还有这位仁兄我劝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伤不了我挣扎只会暴露你的弱小。”感知到身下的人不在继续挣扎,血辰翘起了腿不再理会身下被当做r_ou_垫的男人“我呢比较善良而且崇尚和平,当然如果你们比较喜欢暴力的手段我也不介意,其实原本没这么麻烦我们可以相安无事, 我的哨兵告诉过你让你啊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您的记性似乎不佳忘记了这点。”
男人视线扫了周围一圈,倒得倒,昏迷的昏迷现在竟无一人可用,只有自己的向导还站在这里。见那领头人将视线停在那向导身上血辰拄住头开口到“我不打向导,毕竟我的哨兵不想要凉的尸体,所以请您行个方便上那边的角落y-in凉一阵如何?”
那向导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张视线,领头人以视线挽留希望他不要离开,但却见他瞳孔发散用力的摇了摇头身形不断后退,见他慢慢离去那领头人垂下头,攥紧拳,他知道大势已去,只是无论怎样他都不希望败给一个向导,尤其是对方还这般年纪轻轻。
“别挣扎了,我没有想要把你怎么样,活着的你比死了的你有用,所以把刀放下我们友好一些,这刀拿着对于您来讲也就是切个水果之类的,再或者您打算自裁,如果是这样做的话您现在可以动手了我绝不拦着您。”整个局面已处掌控之中,谁也改变不了结局,没有谁能再扑腾出什么风浪。
男人盯着血辰,他就想不通这个家伙真的是向导吗?本来以为这是个软柿子严华淼一走就可以任自己拿捏,没想到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一个软柿子,这根本就是个杀器,除非眼睛被鸟啄了否则怎么也不应该认为他好收拾,但是万般后悔也终是无济于事,所有带着的人全都躺在了这里,不,不能说是全部还剩下一个,只是···,男人将视线投在远处y-in凉着的向导身上,心里沮丧异常。
“别看他如果你想要让他好过,最好不要让他掺和进来,不过有些事呆会我确实要问他。”听到这话领头的男子咬了咬牙最终没说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这个向导是这个样子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说一万遍失策又如何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男子将刀掷在脚边,只听一声闷响刀刃被c-h-a在地上,男人抬眼开口道“说吧,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血辰整理了一下袖口说“一切,我要知道你了解的一切。”
另一边严华淼来到了现场,在这里他碰到了熟悉的人,“布科你们怎么在这里?”闪身从树上跃下严华淼开口询问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布科一惊“头儿,没想到你真在这。”严华淼点了点头“出了一点小问题外面还好吗?”他很担心父亲,母亲还有严灼那小子的情况,尤其是最后的那一个希望他不会乱来。
“外面有些乱,伯父伯母到处找你,我们再发现你没有回到军队的一时间就通知了他们,所以还不算是特别的混乱,只是考虑到外面的情况我们隐瞒下了您失踪的事,留下了缇娜主持大局。”在关键时刻我们这位智商总不在线的朋友还是靠谱的,“对了头儿发生了什么,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有那么一大群家伙不由分说的对我发动了进攻,要不是我跑的快把他们甩掉了非沾上不小的麻烦。”
严华淼摸了一下额角开口道“出现了一点神游,问题不大。”听到这话布科高呼“那真是太好了。”严华淼白了他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对赶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正好吧枫岚带上了,正好能让他帮你检查一下,向导素之类的也都带上了,本来以为是多此一举,没有想到还是缇娜考虑的周到,讲真的要不是缇娜提出这建议我真不打算带上一个向导,多一个向导总是要有更多顾虑。”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音“不是向导,是医生。”枫岚从不远处走来,布科吃了一惊“你不是应该在树林那边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枫岚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东西,甩了布科一眼“我察觉到外面人员流动的厉害,估计你这个愣头青有干了什么,要是真让你一个人,我都不清楚你还会弄出什么事。”
布科有些生气用眼神挖了枫岚身后那些士兵几眼,说好的让你保护住看住人你们就是这么搞得?枫岚身后的人有些无奈,没办法啊,我们拦不住再加上我们那块也不安宁索性就转移一下,两拨人用眼神交换了一下信息,最终布科只能认命,好吧好吧,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枫岚上前几步看了一下严华淼的情况,总体看上去还不错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您是出现神游了吗?现在情况好些了?血辰也失踪了您找到他了没有?”枫岚开口问道他有点担忧血辰的情况,虽然血辰一直表现的十分强硬,但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向导要真是遇到了什么恐怕会有麻烦,枫岚不知道此时他担忧的对象正气定神闲的拷问着贺家的领头人。
“对,血辰现在正和我在一起,神游的情况还好血辰帮忙处理了一下。”说到这里严华淼神色柔和了许多,他现在正希望赶紧回去好能和自己的小向导会和,竟然知道了这种异动是布科被追杀引起的,那么也没什么需要继续查的了。
“我们先回去,然后我在和你们说明一下情况,现在这里打的乱七八糟,不过总体对于我们来讲不是坏事。”严华淼陈述到,枫岚在意的却不是这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先搞明白您身体的情况,如果您出于神游的影响下,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我建议您从中撤出,将这里全权交由我们处理。”
这话让严华淼神情有些凝重,他不想要从中抽身毕竟留在这里才能更好的控制这一切,“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血辰的j-i,ng神疏导足矣控制我的神游,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处理。”枫岚直视着严华淼,有心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有所隐瞒,但是很可惜在那张没有任何神情的脸上查询不到相关信息,这让人有些气馁,很多时候病患并不愿意配合你的治疗,尤其是面前这个。
“您和血辰···。”枫岚话说到一半,严华淼便嗯了一声,告诉他一切事情饥皆如同他猜想的那般,见严华淼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枫岚放松了些许,倒是布科瞪大双眼欺身上前,“不是吧这么快,怎么样,绑定了吗···”一连串问题从他口中吐出,一时让严华淼有些厌烦,伸手推开这贴过近的大脸,十分嫌弃。
可是布科并不死心,他的八卦之魂正在雄雄燃起,纵使天崩地陷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心,严华淼被这种种问题烦的不得了,努力闪躲,要不是顾念一点儿时的的情感,他一定抬脚将这个家伙踹出去个五六米远,见这场景气氛一时间欢脱起来,只是严华淼恐怕是欢脱不起来了。
躲开这过于粘人的追问,严华淼不再去理会他抬脚便向血辰的方向离去,见此情此景众人相视一笑抬脚便跟在其后,唯有布科摸不着头脑在那里喊道“喂,等等我。”随后亦紧紧的跟在后面。照顾到枫岚的速度,他们的脚程并没有很快,赶到营地时已接近黄昏。
日暮下营地一切如常,不过似乎过于安静了些,发生了什么?延缓秒有些担忧,抬脚上前却被赶上来的布科拦住,“小心一点。”严华淼微颔,踏到营地扫了一下四周,地上零零散散似乎躺着不少,众位围城一个包围圈正小心这暗处不知名的危险,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声音尖锐到穿透耳膜。
众人愣了一下,对视一下彼此摸索到一个房间正打算闯入时,门被嘭的一声撞开紧接着一人形物体被砸到地上,而随后一个身影冲了出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人开口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还是不要跟我玩这些虚的,老实一点对谁都有好。”
☆、专业被甩
回到十几分钟前, 那时血辰正与那贺家的领头人进行谈判,然而这位先生并没有配合的意思,准确的说他不认为血辰能够把他怎样,毕竟他们需要自己,他唯一可以依仗的东西就是他的命,就这样贺家的领头人带着血辰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没有提供一丝有用的信息, 他似乎料定血辰奈何不了自己。
血辰长呼一口气点上一根烟, 在烟雾中微微的眯眼似乎沉浸其中,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过了冲动鲁莽的年纪, 也不想再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 不过却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惹到我的头上, 也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拿生命试探我的底线。”直起身血辰看向远方,走到男人身旁将c-h-a在地上的武器拾起。
寒光扑朔,男人下意识退后一步,血辰转头嗤笑一声,将那武器在手中挽了一个刀花, “好东西,只可惜糟蹋了。”扬起手示意男人拿住,那领头人慢慢的将刀柄握在手中。“握紧了。”血辰用手拨弄一下刀刃,“再握紧点。”这声呼喊让那人抖了一下,抬眼直视血辰的瞳孔,那瞳孔中的自己狼狈不堪,汗水顺着鬓角滴落。
见他有些紧张血辰抬手拍了拍他的前襟“知道我为什么把刀给你吗?”男人摇头, 血辰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不喜欢恃强凌弱。”说罢拳头直袭男人的胸口,那人下意识的以武器格挡在胸前,镗地一声男人退后几步,血辰抹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将刀尖直指男子。
“对于一个腿脚不好的人来讲,刀剑是一个不错的武器不是吗?”血辰抬眼只见男子的腿颤抖的厉害,身上更是汗流浃背,男人慢慢的握紧手中的刀剑举起直指血辰,而血辰则把玩着手中的折叠刀,两人刀剑相对战到一处,虽然折叠刀远不及刀剑锋利,但是很显然这点对血辰来讲不是问题,短促的攻击划破他的手笔瞬间鲜血染红衣襟。
一刀快过一刀,男人发现这攻击并没有夺取自己性命的意思,然而这让人更加心惊胆战,好比一个犯人正接受拷问,只不过这个犯人是自由的,没有什么束缚住他的身躯,也没有什么阻碍他的反抗,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只能被动的承受,在这场平等的战斗中承受单方面的虐·杀,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没有任何地方可供藏身。
一股重力身体被沉重的摔落到地上,脖子被狠狠的扼住,耳边响起自己向导的尖叫,身体撞破大门,腹部被膝盖抵住,鲜血顺着喉管喷涌沾满了那人的手指,此时血辰被一种危险的气息包围“我本以为您是个聪明人,却没有想到您会对投胎那么感兴趣,挑衅我对您没有任何好处,敷衍我。”血辰冷笑一声才接着说道“我会让您得到您的想要的结果,你可以说知道或者不知道,但是你无法改变我继续追问,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问题。”
血辰刚想继续,猛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抬眼只见严华淼正看向自己,而在他身后的十几双眼都瞪得溜圆脑袋上顶着惊异,血辰咽了一口唾沫将手指从那人脖子上撤下,悄悄地背在身后,祈祷严华淼不要看到。
这么血腥的场面绝对会让对方给自己刷十几个负分,像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一样,血辰也无刻不在揣度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他总是小心翼翼希望能给对方留下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印象,只是这件事的难度对于血辰这么一个危险分子来讲有些过高。“伸手。”严华淼开口道,血辰颇为不甘,但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把手指伸出,上面沾满了血迹斑斑。
众人见状身体一冷,这是下多大的狠手您能够把对方生生打到吐血,好可怕众人缩了缩脖子,饶是布科都觉得汗毛倒立,至于枫岚的微笑则凝固在脸上,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会办。严华淼看了看伸出来的血手蹲下伸扯住袖口慢慢的给血辰擦拭着,将每一个手指都擦拭干净才开口道“记得下次大家用武器,这样沾上了会脏。”
严华淼一个用力将血辰拉了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遍血辰,别人怎么倒霉,有多凄惨和自己无关,他只在意自己的小向导有没有被那些讨厌的家伙欺负。“本来是有刀的,只不过我用的是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拿着刀刃,所以···。”血辰有心继续解释,却被严华淼打断“你没事就好。”话音一落万籁俱静,身边其他人的身影被一一抹除,众人站在那里沦为空洞洞的背景板,他们感觉到事情似乎正在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这么腻歪下去,枫岚抬脚将布科踢了出去让他来解决这个问题,布科硬着头皮凑上去,低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哪位同仁,祈祷下一个挨揍的不会是自己,哀怨的看了一眼枫岚,心里抱怨道为什么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总能找上自己,算了,算了,就当是牺牲奉献了。
布科c-h-a到二人中间扭了一下领口开口道“那个,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严华淼神色不满,至于血辰则没有表现出什么,他自己也经常破坏气氛却鲜少认识到有什么不对,转头看向布科,血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边,情感真实,生动形象,唯一的不好便是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血辰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详细的描述了,自己是怎么遇到危险,是怎么侥幸逃脱,以及贺家众人是怎么欺负自己这么一孤苦伶仃向导的。众人听到这话嘴角抽搐的厉害,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看这周围一圈的人,到底是谁挨揍,谁欺负人还不是一眼就能明了的事,整个营地站着的除去自己这些后来的不过只剩血辰一人,现在这唯一站着的活人竟然摆出弱者的姿态,简直是天理难容。
布科怎么想的严华淼无法得知,只是严华淼的心情不怎么愉快,我不在家你就敢欺负我的向导,看来也许应该挑一个时辰给这些人长长记性,躺在地上的贺家众人不着调还没有等他们爬起来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而这个惦记上他们的人正时刻准备动手,帮助自己的小向导彻底解决掉这些碍眼的家伙,如果此时倒地不起的贺家众人知道严华淼心里的打算一定会干脆利落的贴死在地上,以免爬起来再被人狠狠的踩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