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要去拦住他吗?”严华淼问道,血辰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道“不用理会,只是一个用鲜血来寻找刺激的疯子。”血辰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慢慢握紧,那人的身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或许是因为对方那不安定的气息。
不过事情被暂时抛在了脑后,借着烛火血辰和严华淼进入了房间,迎接他们的是向导的尖叫和抽噎,视线在房间内搜索了一阵,很快他们便寻到宪桉的身影。
担心对方认不出自己血辰发出声音“你们几个都老实一点,否则有你们好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宪桉神色有些惊异,他没有想到血辰会这么快混进来,这速度未免过于高效了吧。
血辰不管宪桉的腹诽,直接上手将愣神的这位拖了出去,宪桉挣扎着起身小声问道“喂喂,你要干什么?”血辰回答道“调·戏你。”宪桉听到这话一僵,心想这都什么和什么。
见拖着的这位没有任何的举动,血辰倒吸了一口气“调·戏你啊,不挣扎吗?”
此时的宪桉才回过神,紧忙喊道“放开我,你这变·态,放开我·····。”血辰听到宪桉的声音身体一哆嗦“干什么呀,要不要这么浮夸。”宪桉听到这话赏了血辰一白眼开口道“哪来的那么多事,我就会这么一个版本你看着办。”
这声音让血辰显得苍白无力心中万分无奈,但又不得不承受这莫名的噪音,只能认命的把人往外拖,速度快了不止一个档,没过多久便脱离了那些向导的视线,抬手将宪桉丢在一旁血辰只觉得心力交瘁,看了看那边休闲着的严华淼心里一阵的委屈,我去抓人你在这倒是清闲。
察觉到血辰给予的压力,严华淼转移话题开口道“行了说,一说里面什么情况?”
被丢在墙角的宪桉察觉到血辰的嫌弃,整理了一下衣襟又人模人样的出场了,站起身颇为挑剔的看了周围一眼才开口道“前天这些人找借口将向导们召集到这里,但实际上到这里便被关了起来,至于干什么现在只能看出他们想要借此机会抢几个向导回去,不过有一点让人注意,听说有一个向导察觉到了不对逃了出去,还说要找人来救。”
严华淼点了一下头看向血辰,血辰见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左右踱了两步过了半晌才说“就算我对废弃星算的上熟悉,但是仅凭接触我也很难判定他们到底属于哪里,毕竟这里是帝国我又没在这里讨过饭碗。”
血辰尴尬的扭了扭自己的手指,讲真的这信息没有多大的作用,佣兵团那么多如果能对上号还能了解到什么,可是现在这样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在让人担忧。
“等等。”血辰突然开口,宪桉被他的话惊了一下,转头看向对方,只是血辰的注意力现在全然不在这里,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你说有一个向导跑出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宪桉想了想说道“是今天早一些时候,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血辰听到这个回答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他想起了早上和严华淼潜进来时碰到的几个单薄的气息,那些人也笼罩在黑袍之下只是看起来神情紧张不大协调。
严华淼显然也想起来了那一幕,呼吸变得有些杂乱“他们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吧?”血辰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年少轻狂有多少人为这么几个字付出了惨痛代价,那是数不尽数。”抬头看向外面的月色,他紧锁眉头。
“通知严灼,务必要拦住他们让他们放弃这可怕的念头。”宪桉也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是此时已经无力回天,“晚了,哨兵学院那群小子已经聚集起来了。”这么明显的气息这么稚嫩的手段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
“逞英雄也要差不多一点,这样是会没命的。”宪桉呼喊到,但是很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抓狂外面的哨兵学院的众人已经决定趁着月色展开行动,营救他们可怜的向导并借此赢得芳心,他们跃跃欲试只将这场战斗当成一次不错的玩闹。
然而祸不单行,此时门外传来声响,血辰看了严华淼一眼紧忙把宪桉拖回牢笼关上,顺带将一切的痕迹抹平。
头领踏进了屋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视线再次转到血辰的身上开口道“看好这些人,不要把人搞丢,今天晚上可能不太平,不过也不会发生什么不过是一些不知深浅的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哭着,跪着也要写完,谁都阻止不了一颗前进的心。
☆、转职做演员
头领在这里说了许多, 囚笼里的向导们神色惊恐,他们都在猜测面前这人会如何处置自己,此时那头领开口道“如果你们发现有谁和这些向导里应外合,就地击杀向导和哨兵一个都不要留,全当成全了他们,懂吗?”
血辰点头眼神扫过囚笼, 他的视线停顿了一秒感觉有些不对, 向导们异常紧张并且张开了屏障好像在隐瞒什么,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血辰不敢让视线多做停留, 此时少一事总比多一事要好, 视线慢慢退出人群扫过监狱角落见那里有些许杂乱的痕迹。
严华淼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息比原先多一个有, 只是暂时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情形有些不妙,如若此时被查出什么恐怕有人不得不以性命买单。
严华淼扫了一眼血辰见他似有所困惑轻点了一下头,见严华淼如此作态血辰明白自己的感知没有错,现在危险就在眼前, 面前的头领还在大谈将抓到的人五马分尸,向导中此时已有人瑟瑟发抖,嘴唇哆嗦好像有什么要说。
一连串的威胁,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鲜血气味让这些没有经过战场洗礼的向导心神不宁,他们在动摇,在权衡要不要供出他们当中潜藏的那人。
此时头领的视线扫过囚笼起起落落,但凡被看到的人皆是脸色一白, 混入的哨兵神情同样紧张,视线最终落在一处久做停留,血辰退了几步寻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握住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着如果发生什么不测就直接动手送这人下地狱。
“开门让我进去。”那头领说道,严华淼扫了眼血辰示意他做好准备,门上的锁链被哗啦哗啦的解开,每一声都扣动心弦,那人的视线停在向导中间不再来回腾转,并最终伸手抓住一人。
宪桉见状察觉情况有些失控,身后的那个哨兵似乎准备此时出手,然而这么近的攻击圈就算是严华淼也未必能够及时作出反应,只要这哨兵动手结果便是被一巴掌拍在墙壁血ji-an三尺,到时没有任何人能够伸手救援。
眼看着视线中的手越来越近,身后那人刀刃已抽出大半,宪桉的思绪一片混乱,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尽管心中不断地呼喊,但大脑好似死机般现在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转移注意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宪桉向前一扑撞到头领身上,对着突然的攻击头领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了几眼想起来脑海中有这么一个人,于是便不再思索抓住宪桉往角落一丢,决定就是他了。人质已经选好,头领叉着腰扫了一遍自家的战利品,神情宛若一个土财主流着口水看面前堆砌成山的金银珠宝。
此时刀刃反s,he的寒光在严华淼视线中一闪,他锁定了混进来的哨兵,上前几步冷冷的盯着对方以眼神警告,那哨兵见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这样的洪水猛兽心里一惊,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不再作为严华淼放松了些许,他并不希望有无辜的人倒在这里,血辰见事情告一段落,小心的走到监狱角落想将潜入者不慎留下的杂乱痕迹抹平,以避头领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他刚上前便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在脊梁上。
那视线带着审视的韵味,携着某些危险的信号,血辰咬牙心脏剧烈的停了一下,此时头领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开口道“那里有什么吗?”低头看向脚边,听到耳边传来的问话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圈套,只要自己敢有所隐瞒他会发动进攻,而那些向导必然受到牵连。
血辰扫过自己脚边视线左右偏移最终定在了严华淼身上,现在只能祈祷严华淼反应足够机敏,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头领,这里发现了可疑的痕迹。”
头领听到这话嘴角上调,本来他也是才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却没有想到自己刚想询问这里的情况,面前的这人就跑到那痕迹前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可能暗示了一些信息,不过没关系姑且听一听他的说法,“你觉得这痕迹像是什么?”他试探的问道。
对他会如此问话血辰心中早有猜测,他装作努力压抑住愤怒的样子开口道“这里有人来过,说是不是你跑来找这些向导。”他猛地转头指向站在那边的严华淼,严华淼观察到血辰那里气氛有些不对正打算出手解救,却膝盖中了一枪。
他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他也意识到角落潜入者不慎留下的痕迹,于是紧忙开口做外强中干状“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什么都没做,再说你说我做了什么证据呢?”
此时血辰金马奖附体,上前几步抓住严华淼手指着地上的痕迹开口道“要证据是吧,过来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严华淼低头看了那痕迹一阵良久无言,站在那边的头领有些晕,他有些搞不懂这里是什么情况,怎么这是要上演家庭伦理剧。
眼看那二人争吵起来,互相揭对方的底,将那些陈麻烂谷的事一一挑了出来,场面一时有些失控,最后头领高喊一声“好了,要吵回去吵像什么样子,说罢他转头离去。”严华淼和血辰共同松了一口气,只是走到门口头领的身形突然停了下来,让他们心脏一时骤停。
怎么被发现了?两人一时间摸不透,头领转身走到监狱中白了血辰与严华淼一眼,开口道“被你们吵来吵去,我差点忘了一件事。”两人听这话暗道一声不好,磨亮刀刃准备动手,却没有想到接下那人却说“我都忘了,把我的人质带出去。”说罢他抬手抓住宪桉的后领扭搭扭搭的将宪桉拖了出去。
血辰与严华淼看着他们的同伴被带走,只能双双在空气中凌乱,血辰问“怎么办,宪桉被人带走了。”严华淼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进展许久才缓过神说“没事缇娜就在外围不远,只要不在这里发生冲突都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血辰见严华淼这样说深以为然,但是想到这里心头又一阵不爽在向导群中扫了一阵,最终将那人抓了出来开口道“好啊你小子在这里躲着,却苦了我们两个都快转职当演员了。”
被抓的哨兵神情淡然的看着血辰,心想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亡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一篇末日耽美文《宿主请躺尸(末日)》,等到这本完结便开,请大家多多支持,感兴趣的请留个收藏,这样等到开的时候比较容易上榜,谢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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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割腕
抬手将少年拽了出来安置到一旁的角落, 血辰与严华淼成夹击状看着他,面前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脸上稚气未脱,面色一沉头一甩摆出一副壮士割腕的样子,血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与其平视“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就义的表情,我们还没想把你怎么样。”
少年听到这话没有理会,挺起身大义凌然道“死心吧, 你从我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 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他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脸上写满了我不和你们这些宵小之徒同流合污,这种种表现可以用两个字来j-i,ng简, 那就是欠揍。
血辰觉得此时的自己眉毛皱的绝对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只是面前的这个少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扭头闭口不言,但凡长个眼的都知道他不打算配合,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他们血辰和严华淼必须赶快行动拦住哨兵学院那些‘热血青年’,趁着事情还没有被他们搞得更糟。
时间有限,如果在这没意义的事情上耗废可能付出鲜血的代价, 毕竟你的敌人不会对你宽容,一旦佣兵团的这些人抓住那些潜入的学生,下场是什么明眼可见,到时定然血流成河,因此留给血辰的时间不多,他们必须赶在哨兵学院学生行动前先行下手。
心中如此思量血辰开口道 “现在你最好相信我,否则你的同伴恐怕有性命之危······”他偏过头表现出不以为意口中冷哼道“危言耸听, 是你们不敢战。”血辰掰了一下手指,心想我这个暴脾气,于是抬手摁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扭了过来。
“无论你愿不愿意都给我听下去,这是人命关天,还有现在搞清楚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给你隐瞒。”血辰已经出离愤怒,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少年,明明记得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这么不识时务这么讨厌。
“马上通知你们的人终止这次的营救计划,他们是佣兵团不是你们以往遇到的那种白痴懂吗?”严华淼见血辰血槽空了大半伸出援手,同时将斗篷展开露出隐藏的面孔,随后继续道“这是军队的命令,马上执行。”
清冷的声音从黑袍中传来,那少年抬头盯着严华淼的脸,过来半晌才支吾道“您是严家在军部任职的那个,我在学校的风云榜里看到过你的图片,您领军的样子真是帅极了·····”血辰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心中有些不安。
但是心中的情绪没能持续太久,血辰忍不住的打断那青年继续散发迷弟之光“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是什么情况了吧。”那少年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那边的血辰开口道“这位就是缇娜学姐吧,正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是位有着火焰性格的女哨。”
血辰此时有些崩溃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年轻人,我的声音像一个女的吗?”听到血辰的否认少年刚想开口询问是哪里猜错,却被血辰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告诉我们接下来会怎样。”
此时少年也回过神说道“丑时之前如果我没有带着消息回去,就会集体发动进攻,采用强攻手段冲破他们的防线营救向导。”血辰听到这话翻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丑时还有三十分钟。
“接头地点。”血辰急切的询问,那青年回答道“驻扎地前面的小树林。”话音刚落血辰便冲了出去走到门前停了片刻说“小心掩藏,如果那些人发现了你,一定要让你说些什么······”少年听到这里c-h-a了一句“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出卖您的。”说罢他眼睛一眯,嘴脚上调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看他此时充满活力的样子,血辰神色有些忧愁说“如果他们一定要逼迫你说出什么,你就供出我们,但是要清楚不要一次全都供出来,吊着他们的胃口,要让他们觉得你了解更多秘密还有存在的价值。”要不然他们便会一刀砍了你,直接让你变成尸体。
话音落下血辰融入月色之中,严华淼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说“你是否责怪我将身份告诉他。”血辰听到这询问摇头道“没,我不怪你只是有些不安,毕竟他们要面对的是一群茹毛饮血的刽子手,而哨兵学院只教了他们如何当一个好哨兵,却没有给他们作为哨兵战斗的经验。”
如果少年被抓在那样的逼迫下,他能依靠什么来保守住秘密,而他只要开口整个佣兵团便会集中力量清理那些身份不明的成员,到时候自己和严华淼不提,缇娜还有那些其他的那些学生都会有危险,毕竟只要面具一脱互相指认想要将那些陌生人滤出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你认为他会会出卖我们?”严华淼询问道,血辰沉默了一阵才说“我不认为那些人会让他什么都不说的离开。”哪怕是死人他们尚且有办法问出什么,何况是那样一个大活人,用出卖来形容不够准确,有些时候即使并非出自主观意愿也会让人有所猜测。
血辰虽然心中有着诸多担忧,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没有慢了一分,于是黑夜中两人熟练的跨过守卫人员,一路向前,畅通无阻。
此时血辰的脑海中反复重现那少年露出的两颗虎牙,他笑的那么天真那么的相信自己崇拜军队,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他失望,要不然岂不是太逊了些。
虽然这样想有些幼稚,但是此时的血辰充满了勇气,脚下如风,身形好似闪电,片刻后他便和严华淼一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抬眼看向天空的一弯明月,开口问现在是什么个时间。
严华淼看了一眼表盘开口道“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7分钟。”说罢血辰看向四周,见周边万籁俱静没有半点声响总觉得有些慌张,此时身旁的严华淼开口“别动有人来了。”听到严华淼的声音血辰急忙屏住呼吸视线放在远处。
慢慢的在一片树丛中冒出一人,只见那人左右窥探似乎在等待着谁,片刻后他彻底的显现身形,只见一个单薄的青年在月色下小心的试探着,然而此时变故突声,血辰转头只见独眼的一人将枪端起瞄准那少年。
血辰见到这幕高喊一声“危险。”
☆、疯一次
此时也顾不得掩藏身形, 血辰一个飞扑将那冒失闯进的毛头小子摁住,同时严华淼跳了出来开枪对那攻击处开了一枪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行动。
“要死吗你?”血辰抬手罩着脑壳给那少年一下,恨他做事如此不分轻重,这样危险的动作都敢尝试,但骂也骂过了打也打了,此时的他不得不尽心竭力的解决少年捅出的篓子。
随着枪声一响整个营地灯火通明, 所有的敌人都在以可观的速度往这边移动,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被彻底包围, 这情况要真要面对起来绝对不像说的这么轻松,血辰握紧拳头看了眼旁边的严华淼, 只见月色下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
好, 竟然这样那就一起拼到底, 谁都别说中途退场,血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从瞭望台跳下的独眼男子道“让你感兴趣的是我和这个孩子无关,你若出手想来是不愿意有所不公。”
独眼男冷漠的目光扫过那少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生出一种被毒蛇瞄上的错觉,他咬牙挺起尚显稚嫩的胸膛, 努力应对这渗入骨髓的y-in冷,血辰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用身体挡住那独眼男子的目光。
男子听到血辰的话语摊手,示意他将那少年带走,见到他如此作为血辰心里松了一刻,紧忙看了眼严华淼暗示他将人带战场,严华淼缓步上前握住血辰的手腕以眼神制止, 想要将血辰手中的刀刃换到自己手中“我来吧。”他开口道。
血辰听到这话发丝轻微的摇了摇“他要的是我,相信我,一切都不会有事的。”见血辰的态度严华淼意识到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只能带着少年站在一旁,将战场留给血辰和独眼男。
见一切都以妥当,独眼男子开口道“现在距离我刚才的枪响已经过了两分,而从离这里最近的岗哨到这里大概需要十分钟,所以你还有八分钟,如果这八分钟内你能解决我,你们所有人还有一线生机。”独眼男说到这里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顿了一下才吐露后半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怎样很刺激吧。”
血辰的双眼看着对方慢慢的握住手中的武器“按照规矩白刃战,开始吧,现在我没心情听你废话。”话不多说,两人交手刀刃在空气中腾飞,闪烁的寒光划破夜晚,两柄刀锋相交错,强大的冲力将他们反向震开,血辰转动手腕,刀刃横了过来,现在时间距离刚刚过了两分半。
此时站在一边的严华淼,已察觉到有人正不断地靠近,握紧手中的枪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少年,往他身上一丢开口道“接住。”
少年一愣紧忙伸出双手,感觉到沉甸甸的一物落在手中,他双眼看向那枪·身神情呆愣,他被教导过怎么使用,也曾考核过s,he击,然而此时手中真正的拿着它作为武器而非教具还是第一次。“你会用,对吧。”清冷的声音严华淼口中传来,少年抬头咬牙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斩钉截铁的说到“会。”
严华淼听到这声满意的点头,感官不断地扩大,严华淼意识到可能留给血辰的时间会更少,那些人的反应速度比预料的要快,也许原先的八分钟是过高估算的结果,如果按照当前的速度,七分钟之内他们就会赶到,时间越发紧迫。
血辰的攻击仍在继续,突然好似一个失误血辰的刀刃飞到半空,独眼男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刀刃飞快的切入血辰的脖颈,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超乎意料,男子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只见那血辰的膝盖撞击到那里,紧接着手腕一麻,身体侧转翻倒在地。
而原本挥向敌人的刀刃被夺到对方手中,并瞬间反转对上自己的面门,刀尖在视线中一寸寸的扩大,再后来自己的瞳被一片鲜血点染,有他的也有自己的。
血辰要牙将刀尖没入独眼男子的r_ou_·体却来不及确认他是否身亡,此时耳边再次传来第二声枪响,血辰来不及做更多的考虑,只能想办法快速抽身离开现场,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拇指上一片鲜血晕染开来。
刚才的第一枪擦过了脸颊,面具被击了个粉碎,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由不得他做出两全其美的选择,如果他想要完全避开攻击,势必要放弃对独眼男子的制约给他喘息的机会,要不就是承受攻击送自己脚下的那人离开,两者权衡血辰几乎不假思索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然而此时真的伤到了,血辰还是还是在心底骂那个人八辈祖宗,都说打人不打脸怎么能这么干呢,虽然自己不是靠脸吃饭的,可是确实要靠脸讨老婆呀,你下手这样狠毒是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吗?
什么男人脸上加道伤也许能增加男子气概,这都是鬼话,像自己这样有男子气概的还需要这种东西,再说不是所有脸上有一道伤都是男子气概好不好。
你看漫画中的那些反面人物,尤其是那种带头打群·架的混混哪个人加上一条疤不是更有流·氓气质,毕竟这个世道很多东西都是对特定人群的,不是所有人脸上贴个ok绑都是阳光健气好少年。
就在那么半秒不到的时间,血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乱码,然而脸上却没有看出一点变化,翻身将独眼男的尸体抛下,光线一闪扫过血辰的面庞,带头的首领眉头微皱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神情瞬间变得异常激动喊到“不要让他跑了,他是雇主要求的猎物。”
领头人一边喊,一边搓着手心想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那场大火过后寻觅了良久都不见人影,本以为这赏金任务要泡汤却没有想到有这种意外之喜,只要将他们抓住那一大笔钱就到手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说。
血辰见身份败露,准备向远离严华淼的方向撤离,他并不想牵连到对方,哪怕现在对方稍作推测,便能够猜到站在那边的是他们另一个猎物,这个举动并非刻意而为他只是本·能的避免自己给对方带来额外的危险。
只是他这意图并没有瞒过严华淼,察觉到血辰的动做他快速跟上,片刻后便来到了血辰身旁,见严华淼靠近血辰开口道“你过来干什么快离开这里,我在这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说罢用力的推了一下严华淼对方却不为所动。
血辰感到疑惑抬眼坠入对方瞳中,严华淼停下身形对血辰口道“这里有我,算上后来的不过区区五十人,如此担忧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他的话传到耳中,血辰转头看向他的侧脸见其看先远方的敌人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血辰轻哼了一声“好,我陪你疯,不过五十人,撑死不过是吃几颗枪·子,撒上点血,这个地方还没有人能取走我的性命。”
☆、别扭的性格
既然下定决心意在血战到底, 血辰便不再迟疑,转头看眼严华淼身旁那个莽撞的少年道“小鬼,顾好自己,别受伤了。”那人听到这话咬牙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亦,干净利落的握紧手中的枪,作为哨兵学院的优等生他并没有血辰想象中的那么废。
两方交战, 枪声响起, 见战斗开始隐藏在树丛中哨兵学院的众多学生也加入了战斗, 他们依仗高地进行狙击,虽然最开始时常出现瞄准失误, 不过很快他们便找回了使用枪支的感觉, 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如此临近鲜血与生死。
他们知晓自己不能退后, 如果让这些人反应过来,他们的潜进营地的同伴便会有丧命的危险,所有人斗志昂扬顾不上夜晚的寒霜,也不去理会迸ji-an的鲜血洒在谁的身上,他们心中此时唯一的念想便是尽量吸引火力拖延时间, 这样同伴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强悍的火力,超出数倍的人数,以及坚定地决心使得这场战斗继续直到天明,佣兵团最开始信心满满,在他们看来这群哨兵学院的学生不过是一群毛头小子,杀两个剩下的自然会溃散,然很不幸他们碰到的这群毛头小子深刻的教导了他们什么叫做初生毛犊不怕虎, 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在这样一通疯狂的狂轰烂炸后,向导们被慢慢的转移出来,察觉到目的达到为首学生高喊一声撤,然后众人如同潮水般退去,此时佣兵团的人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二,学生哪方也伤者无数,不过仰仗地势足够高,使得佣兵团的s,he击很难瞄准暂时还没有死亡讯息。
总体来讲还算不错,退回高地后血辰扫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随手撕下一块布塞到嘴里,然后用小刀将子弹取出,待一切做完血辰已经流了一头的冷汗,将布条呸的一声吐出,血辰仰面靠在身后的岩壁上说道“严华淼啊,你疯起来不亚于我,带着一群新手搞团战没有被团灭也是奇迹。”
严华淼听到这话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开口说“我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证明,虽然他们不及你我,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听他这样说血辰闭上眼道“好吧你赢了,我承认他们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废,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比起当年的我差远了。”
见血辰嘴硬,严华淼也不屑于拆穿,他太知道了血辰这别扭的性格,明明心中很是满意,但是非要挑刺般的说些什么不愿意承认。“你的伤,还好吗?抱歉让你卷进这里。”
严华淼闭上眼倚在血辰旁边缓缓的说,血辰听到这话冷笑道“当年我在废弃星被一个混蛋算计,白白替他挨了一顿揍,那货才不过赏了一个白眼给我,而你我亲近如此还用说这些套话,在这些事上计较?”
说完这话,严华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血辰打断,“不要想我的事了,先看看那帮小鬼怎样了,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人血吧,好好安慰别吓出心里y-in影来,要不然今年军校招生他们都不报了可怎么办。”
严华淼听到血辰这样说,无奈的摇头,转身来到学生之间检查他们的情况,大部分人伤到的并非要害总体来讲还不是什么问题,而且按照时间来算估计这里的驻军褚昆应该反应过来了,剩下的那些佣兵有他们处理就可以了,倒是这些向导怎么出理还是一个疑难。
转头看向那边的血辰只见他浅眠着,好似从未有什么让他忧愁,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一切看上去都平稳落幕,只是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的风险,严华淼想到这里低垂下头,慢慢的握紧拳头,心中发誓绝不让血辰再次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那些算计自己的人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时间转了又转,没过多久众人便感觉到有大批的人向这里行进,本来以为战斗结束的学生们瞬间变的高度紧张,但是血辰却连眼都没有挣开,他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应该是褚昆的人。
但是此时哨兵学院的众多学生毫不知晓,只见那人一进来便一拥而上,结果当然就是悲剧了,所有人被一个摞一个的丢到了墙角。褚昆闯了进来视线便开始到处搜索,没过多久就落在了血辰身上,几步上前伸手抓向血辰,然而却被严华淼挥开。
“中将大人请您自重,我的向导现在需要足够的休息请您不要打扰他。”听到严华淼这话褚昆被气的笑了一声“打搅?你身后的那个曾经跟我说会给我带来一点小麻烦,然而呢这么麻烦可一点都不小,好啊你们严家就是这么算计我拿我消遣的?”
不能怪褚昆气的发疯,换上谁都会七窍生烟,毕竟一下子被塞了大量的伤员,然后还顶这哨兵学院,以及上将的问责谁能心平气和。褚昆将帽子一甩,颇为气愤的往地上一坐开口道“我真是蠢,竟然相信严戈那个混·蛋,我就应该猜到他没安好心。”
严华淼听到这话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说“母亲会感谢中将照顾严灼的,如果不是你那小子也跑不了,父亲也嘱托过我事后请你到严家一叙,对于今天的事他会好好感谢你的。”
褚昆听到严华淼这样说,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虽然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总体来讲也不损失什么。此时被这样的一顺褚昆觉得气消了许多,只是可惜是他想的太多,严戈叫他到严家可不是单纯的感谢那么简单,他已经为褚中将准备了华丽而丰盛的狗粮,只是此时我们的褚中将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
处理好一切,将那些向导带走,经过查实那些佣兵是蹭了他们的名额潜了进来,目的就是进行针对血辰和严华淼的狩猎,只可惜中途败露一切都付之东流,帝国没有针对向导的死刑,但是哨兵可不同,迎接这些佣兵的将是枪决。
联合演练被提前终止,得益于杜家强悍的态度,这次贺家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原本只是单纯的安c-h-a眼线却被杜家生生刨根问底抓出了一大串,于家也借这个机会不留余地的出手给了昔日的对头迎面痛击。
种种打击使得贺家一片混乱,至少在十年之内他们是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拥有百年基业五大家族中的一支就此走向末路,使得他们崩盘的不是时间而是异于寻常的野心。
只是可怜有些人不能从中吸取教训,于家家主此时正拿着一张照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找一个机会约杜家的家主出来,如果他不肯,就说我这里知道了他儿子的死因,相信这样说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此时于家家主讪笑着,脸上写满了y-in沉。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出声势浩大的打斗场景,然而多番尝试实在是挤不出来,最后只能妥协,作者其实非常不擅长写打斗。
☆、强大的脑补
血辰和严华淼回到了帝都, 经过一番的修整两人已经恢复个七成,总体的一切恢复到了日常只是让人讨厌的的是最近那个祺丝总来找麻烦,前前后后上门找抽得有七八次了,简直就像牛皮糖让血辰和严华淼烦不胜烦。
只是无可奈何他天天跑来哭惨,自己却不能总是一脚踹开,说心里话如果他再继续下去血辰就打算将他拖到某个角落里套上麻袋, 这可不能怪自己下手狠, 要怪就怪这人太不会看脸色了, 严华淼哪次给过他笑脸,不知道是什么推动这人一次次又一次的来找不自在。
只是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另一个没有眼色的家伙, 比如面前沙发上的这位, 布科抬起头看向严华淼, 手中拿着光脑高喊道“老大,今天绯闻最高排名还是你,估计那个祺丝再发几次照片你就可以被向导塔的人请进去喝茶了,毕竟这样粗暴的拒绝实在是有损风度。”
严华淼听到这话冷冷的看布科一眼,脸好像在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还不赶紧卷铺盖滚打算赖在这里什么时候,不知道打扰别人向哨生活会天打雷劈吗?
但是尽管严华淼的脸色臭的可以,布科仍然表示自己完全不受影响继续说“老大,说真的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货的,军部找向导搞虚假协议搭档的不止你一个,怎么就你碰到的这个这么难缠。”
严华淼冷冷的看这布科过了许久开口道“你明天收拾一下去褚昆中将那里报道吧,顺便还能帮我看看严灼那小子有没有好好的训练。”听完这句布科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他可还记得褚昆中将从严家主宅走出来时气到爆炸的样子。
据说第二天就给哨兵学院写了一封信,言辞大概就是我看好严灼这个小青年,觉得他很有前途希望能将他招到我所在的队伍,我会努力的‘培养’他成才,如此可怕的报复心理自己凑上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要人命。
布科感觉到命运的风雨即将冲刷自己,他必须要向命运奉献膝盖来免除被打成筛子的未来“老大我错了,我不该含沙s,he影的说你人品不好,你最好了我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见布科哭着跪着抱自己的大腿,严华淼冷哼一声说道“昨天严灼也哭着跑到我这里,让我说服不要将他送到褚昆中将那里,然而我没有答应······”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
听这话布科抱的更紧了口中喊道“老大呀,我从小跟你玩到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严华淼低垂眼帘道“严灼和我是兄弟,我都没有帮他。”
此时布科眼中希望的火苗渐渐减弱,然而就在即将熄灭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乍现“老大,严灼是堂兄弟,而我是胜似亲兄弟。”严华淼装模作样的扶住下巴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更亲?”
布科拼命的点头然而这样还是没有扭转他接下来的命运,只见严华淼开口道“明天你就去褚昆中将那里报道吧,我会跟他说你是父亲派过去的。”话音一落布科彻底的在风中石化,他感觉到自己的后半生也许即将逝去,或许再也不会有未来了。
在远处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血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开口道“果然没有早晨训练后洗一个热水澡更痛快的事了,对了你们在说什么?”
血辰并不知道自己这样s-hi漉漉的出来有神什么不妥,准确的讲在他眼里没有被占便·宜这种事,作为一个alpha坚定的纯攻理所当然的认为除了alpha以外的家伙都是受和可攻可受,一群受而已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搞笑。
只是血辰心中这么想,但是严华淼心里可没有这么想,在他看来所有的向导都是弱势群体,只要露一点都会被占便宜,自己到无所谓,不过有些人应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比如身旁的这个看地板的家伙。
察觉到老大的目光,布科一个哆嗦,再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血辰见这人一溜烟的不见了心里觉得奇怪说道“怎么了,你们聊了什么他怎么跑了。”心里正纳闷这呢,却感知到严华淼凑了过来靠的很近。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自己,血辰低头只见那信件蓝底金边很是考究,于是打开翻看了几眼抬头道“三王子的生辰,邀请你参加?”严华淼点环住血辰的腰说“我打算带着你去,这样也能堵住上层的流·言,毕竟祺丝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几乎以假乱真。”
血辰听到严华淼的话用左手轻拍了几下安抚到“没关系总会结束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谁都改变不了。”严华淼感知到手背被轻柔拍击抬手用握住血辰作怪的左手,三只手交·叠在一起十分温馨,他仰头看向对方心中有些不安,毕竟就算是血辰不介意可是还是会引起世人的误会,而有些误会是致命的。
此时严华淼的这句还只是单纯的思考,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在亲身经历这致命的误会,杜家家主手中拿着照片,过了许久才放下照片开口道“于家家主这就是你说的原因,一张照片而已能够说明什么?”
杜家家主用力的将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于家的这人说知道了自己儿子死亡的原因,他都不屑于坐在这里面对这个虚伪的家伙。
于家家主将那照片拾起说道“这是您儿子生前光脑中最后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张照片他才会出现在遇刺地点,据我所知上面这个跪在地上的是您儿子的婚约者,而另外两位·····。”
此时话语说道这里已经让杜家家主有些不耐烦,他用手一挥说“我知道上面是谁,不过就是严华淼和他的向导有什么不对的?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么失陪了。”说罢杜家家主起身就打算离开,然而走到一半却突听到于家家主的一句话,陡然停住了身形。
于家家主说“你说一个正常的人看见自己的妻子被欺负都会急于赶到现场,这是人之常情,竟然是人之常情那么又会不会有人拿这反应联合做了一个圈套。”
“圈套?”杜家家主转头十分疑惑,却见于家家主摇着头缓步踱了过来解释道“你不觉得这张照片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巧合,毕竟不是每一次这种争斗都会正好被人拍下也正好被传到受害者婚约者的光脑上。”
一句话让杜家家主大惊失色犹豫再三才开口“你的意思是严家和贺家联合好了诱·杀小儿?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益处。”于家家主点头表现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同时也尽职尽责的回答了杜家家主的问题
“杜当家您的儿子被杀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拉谁做盟友,是严家,您歼灭了贺家之后是谁得利最多,也是严家。”于家家主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对方,见对方好似有些动摇于是再添了一把火“严家只不过演了一场戏便得到了一位忠诚的盟友还解决掉了一个最大的敌人,如果说这样都是没有益处,那么什么能说有益处”
杜家家主听到这里好似仍然不太相信“可他对付我总是要有原因的吧?”话音刚刚说完杜家家主就猛然想起杜家和严家的关系,曾经严家落魄时,杜家也曾经抢占过他的生存空间,也曾经落井下石,所以这一切难道是报复。
心中越发思考,便越觉得不是滋味,小心的偷眼观察想要从对方神色中看出些什么,他知道这人可能给自己设下圈套,毕竟于家家主也不是什么好柄,想到这里他直起腰身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有凭什么相信你不是为了利用我对付严家?”
于家家主想了想说“我确实没有证据,而严家我不认为他做这样的事会留下什么证据给你,不过我只想说一句话,严家过去只能仰仗您的鼻息现在却越发的厉害,也许用不了多久军部,政界就不会有你我两家什么事了。”
杜家家主听到这话神色微变,于是于家家主继续添油加醋“严华淼现在军部如日中天,甚至您儿子的婚约者在出事不满两个月也跟他搅到一起让您难堪,还让不幸夭折的杜家少爷沦为上层的笑柄。”
一句话踩到杜家家主的痛处,如果说原本还只是动摇,但是现在杜家家主所想的便是终止这一切,至少不能让严家继续前进威胁到自己家族的地位和颜面,所以哪怕只是怀疑他也决定对严家采取手段。
深呼了了几口气,杜家家主开口道“说吧,你想什么时候怎么做?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严华淼出手,两家之间的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折上小辈的性命。”
于家家主听到这回答知道事情已成,抬手拿起桌子上一物在杜家家主面前晃了几下说“想必杜家家主也收到了三皇子的请柬吧,至于对谁出手你放心我没有对严华淼出手的意思,只是有一些东西想借您的手送给他那位向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也在加油的人写,感谢所有看这本小说的人。
☆、让命运决定
时间接近晚上, 布科急急忙忙的从门外冲了进来,抬眼看向血辰和严华淼说道“我的各位大哥呀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赶紧走吧怎么还在这里吃啊?”
血辰听到这话看了看盘子中的食物,慢慢餐具说“不着急,三王子的生日宴还有些时间,让我们吃完再去, 毕竟是三王子过生日这么大的事情, 恐怕会一直持续到很晚。”说完这句便抬手给严华淼加了一筷子菜然后说道“这个好吃, 多吃点。”
严华淼点头,将食物夹到口中慢慢品尝, 眼神分外的柔和, 抬头与血辰的眼神擦过, 却见他瞬间转移了视线,耳有些红。两个人这边甜甜蜜蜜,可苦了站在那边的布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起了j-i皮疙瘩,快步上前一拍桌子成功吸引到了严华淼的注意,然而下一秒迎上对方的视线马上就怂了。
“那个···, 那个老大咱看看能不能到那里再吃,皇家晚宴餐品肯定不比你现在吃的外卖差,所以何必要点了这么多猛吃。”布科小心翼翼的开口希望能够看在自己提出这么好意见的份上对刚才的举动一笔揭过。
血辰听到这话依旧没有停下吃东西的速度,直到将咀嚼的东西咽下才理会被晾在一边的布科“有些人也会在宴会上,而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吃。”话已经说道这里,血辰觉得对方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然而很可惜布科并没有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 只当血辰是在耍小性子。
于是崩溃道“大哥,不至于吧,宴会上那么多人你不看他们不就结了吗?何必这样呢。”血辰听到布科这话好悬没有喷出来,抬眼看向严华淼以眼神询问这货真的是你副官吗?你带他上战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事,简直就是奇迹。
收到血辰的目光严华淼也很无奈,虽然有的时候额····,大部分时候吧布科的脑筋不太灵活,但是在战场上还是十分可靠地,也许他也只有在战场上比较聪明。
为了防止这货继续影响自己填饱肚子,血辰索性将事情解释明白“布科,于家家主也会去,你觉得他会不会借这个机会做点什么,而宴会那么多宾客如果他给你加点料,你觉得你能抓到他吗?”
布科见血辰这样说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个血辰,怎么也是三皇子的宴会,他应该不会那么胡来吧。”血辰此时摇头用餐纸擦了一下嘴说“应该是会还是不会谁能肯定,而敌人在场却这样放松,如果不趁此机会动手难道不可惜吗?我向来不喜欢赌敌人的选择,竟然能避免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
说完这话血辰起身,将自己的碗筷丢到家政机器人那里,却见它没有一点启动的样子,用手敲了它几下打开自动清洁模式却没有运转,看来是坏掉了,打开光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修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了。
放下这边血辰对布科开口道“怎么样,要加一副碗筷吗?”布科听到血辰的话,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刚想开口说要,却被严华淼打断“不用给他了,这小子抗饿,而且估计也没有谁打算害他。”要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就凭这货傻白甜的样子早就领盒饭了。
严华淼刚说完布科便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心想干什么,这么说人家太过分了吧,收到他哀怨的眼神严华淼抬起筷子接着说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让你吃了。”面前的七八个盘子空空如也,除了菜汤连一根菜叶子都没有。
布科抬头看向盘子,慢慢的低下了头,他意识到这世界对自己有恶意,然而没等他沉浸在悲伤中太久,严华淼开口道“行了不用看了,晚上放你们半天假,自己找东西吃去吧,现在我们出发吧。”抬腿向前,桌子上的盘子空荡荡的放在那里,无人理会。
出了门几人很快便赶到了皇宫,入眼一片金碧辉煌,气派而不失高雅,仆从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跨过大门宾客们彼此寒暄,严华淼拍了一下血辰的手,与之对视一眼说“血辰跟紧我,这些人并不简单。”无论是身份上,还是心思上都不,应对他们要足够小心。
血辰点头他知道严华淼的担忧,同样他也担心严华淼的处境,毕竟严家最近有崛起的趋势,除了那些来抱大腿的,还有许多想要将这苗头掐死的。
宴会人员慢慢到齐,三皇子缓步上台,那人十分英挺眉宇间隐隐带着威严,只是谈吐间给人冒进的感觉显得不够稳重,不过无所谓每一任君王都有自己的特点,而无论他们有什么特点都无法影响到这个国家,毕竟帝国的控制权分散在世家手里,皇族不过是挂名的首脑。
经过一番简短而客套的讲话,三皇子鞠躬下了台,紧接着是宴会的第一曲,血辰瞪大眼睛,他看到了谁竟然是宪桉。“宪桉在这方面很出色吗?”血辰转头问严华淼,然而严华淼刚想要回答却被耳边曼妙的音乐所吸引,甚至连血辰这样不通音律的人都察觉到不凡。
慢慢的音律吸引着众人,台上的宪桉微微晃动着他的身形,沉浸在旋律之中,倏忽间抬眼看向人群中,只见一人也凝神看向这里,见她望向自己宪桉的演奏越发动情,然而这对视只有瞬间很快缇娜便转头不再看向这里。
察觉到心上人的目光转移,宪桉有些低落,然而他并没有让这情绪长久的控制自己,反而演奏的越发卖力,他在拼命的绽放光彩希望能让心上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然而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一曲终结缇娜的视线再也没有与他相对,甚至直接转身离开了嘈杂的人群没有一点停留,他鞠躬退下换好衣服后加入了宴会之中,来到血辰身旁看上去有些难过,血辰将头转了转示意宪桉看那里,只见缇娜一人在天台上品着酒。
宪桉转身看向远处神情有些忧郁,见他这个样子血辰抬腿将他往前踢了踢,宪桉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前,转头看向身后的血辰颇为嫌弃的开口“粗鲁。”血辰见他这样说,冷哼一声“你不粗鲁,然而你追不到老婆。”
一句话就让宪桉蔫了身上的气息也更加y-in郁,见他战力如此低下血辰紧忙开口道“行了赶紧去吧,上次要不是缇娜那些佣兵不定怎么收拾你呢,而且女孩可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听完这句宪桉犹豫了一下,抬腿向缇娜的方向走去。
血辰看向他的背影感叹一声,此时身旁的严华淼开口道“殿下。”听到这声音,他也不顾着看宪桉了转头向三皇子微微施礼,两人也照例的寒暄了一阵,三皇子此时接过侍者的酒微微扬手开口道“不介意吧。”
血辰点头说“却之不恭”也拿过酒杯一饮而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三皇子叹到“爽快。”随后两人闲聊了一阵他便离开了场地,接下来的还有很多来寒暄他不能停留太久,同样见三皇子离去严华淼也被一群人拦住,倒是血辰站在外围看热闹很少有人理会。
宴会进入高潮,此是严华淼已经被完全包围,此时杜家家主缓步来到血辰面前,抬眼看向面前的血辰目光有些闪躲,但再偷眼看向那边的严华淼下定了决心。
为了家族他必须遏制这人对军部的掌控,而想要减少他对军部的影响,除了让他消失以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向导,没有向导的哨兵很难在军队立足,毕竟谁都不希望指挥官在战场上陷入神游。
杜家家主慢慢的靠近来到血辰身边说“严华淼真的很受欢迎,也是小辈当中最为努力的。”只是可惜生不逢时,如果是在严家全胜的时候他一定会大展拳脚一帆风顺,所谓天之骄子也不过日次,他的父亲当年是那样的神采却不幸去了,虽然如此看到他站在那里便想起了从前。
血辰听到这话点头道“确实很努力只可惜名花有主他是我的了,至于受欢迎我可不那么觉得,围着他的那一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对他暗中下手。”杜家家主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自己可不就是想要对他暗中下手的人吗,只是没有直接选择他而选了另一人。
杜家家主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因而血辰完全不知对方内心的纠结反而开口道“这次的事情多亏杜家家主了,如果不是您仗义出手贺家也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老实,我们两家也算的上是配合默契统一战线了。”
杜家家主咬牙强挤出一抹微笑,抬手拿起酒杯说“既然如此,不如为我们两家的胜利干杯。”血辰轻笑一声接过酒杯浑然不觉只是说到“干杯。”随后扬起头,紫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慢慢的沁入肺腑。
目的已然达到,杜家家主不想在这里久留一秒,背叛的负罪感让他有些难受,低着头一路向前以至于没有见到于家家主拦在自己前面,“我第一次知道杜家家主下手这样不干不脆,我记得我和你交代过让你动手后将他和严华淼分开,拖延他一阵可是你怎么做的。”
于家家主的质问让杜家家主神色不悦,他转头看向站在一起的严华淼和血辰说“距离药效发作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他最后仍和严华淼呆在一起我和你便到此为止,如果他和严华淼分开那么你便动手,现在让这一切交给时间和命运来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了,码字真的会上(这里应有点以免被屏蔽)瘾。
☆、菊.花残下句
时间是个绝妙的好东西, 万物由它而生由他而亡,它在无意识中创造又毫无察觉的将一切毁灭,众人而言对它只有一瞬,唯有它自己才当的上永恒。
于家家主见杜家家主心意已决,暗骂一声优柔寡断既然已经动手何必不再狠心些,但是就算是心中这样想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他不得不换其他人出手, 但愿今天的事能够成, 否则搞不好这件事没有成功反而让严华淼那小子白占便宜。
按照计划他本想要把血辰引开然后强行结·合,这样严华淼势必会失去向导, 因为身体结·合是不可破坏的, 毁坏的结果便是另一方会j-i,ng神失常亦或者死亡。
按照两人的关系, 就算严华淼想宰了那个哨兵也不敢轻易动手,而自己还以通过血辰威胁对方就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没有想到杜家家主竟然中途放弃实在可恶,想到这里于家家主有些恼羞成怒,但却只能自己想办法并祈祷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他看了身旁的小家族一眼灵机一动, 开口说让他将血辰从严华淼身旁引开随后必有重谢,那人犹豫了一阵随后缓步走到血辰身旁想借一步说话,然而却被血辰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他还记得自家老婆酒量不太好,而且还喜欢硬撑,最要命的是耍酒疯的时候喜欢往别人身上搂,这可不行自己得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他,要不然万一傻傻的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严华淼此时完全不知飞船上那次失败的攻略计划会给血辰留下他酒品不好的印象, 实际上这样说也没错,毕竟和他比的是血辰这样一个千杯不醉的家伙。
于家家主的人失败而返,似乎血辰下定决心打死也不动,他就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欣赏着自家老婆。“混蛋 。”于家家主暗骂一声,这次的计划好像要宣告失败,毕竟对方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这意味着事情没有任何的转机。
只要那药效发作,自己的要是成全了那一对的月老,于家家主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计划看似要付诸东流,然而没有到最后一刻谁敢下定论呢。
站在那边的血辰静静地欣赏着自家老婆的侧脸,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体温慢慢升高,血气上涌,身体变得有些奇怪,血辰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回事原先也天天看自家老婆的侧脸,怎么就今天觉得如此不同,难道是因为参加晚宴的缘故所以打扮的特别漂亮,特别的动人心弦?
血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站在那里继续,直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他才意识到不正常,这种感觉...血辰觉的头有些疼,而且大脑难以思考,身体左右摇晃,但是有一点他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他中招了。
他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然而alpha的本能在逐渐的控制他的躯体,侵蚀他的意志,必须要赶快离开,要快否则接下来自己将给所有人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想到这里他向场外离去,要快,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等药效结束。
在人群包围圈中的严华淼虽然与众人寒暄着,但是一直都注意着血辰的状况,同时面前的正与严华淼交流的宣亲王注意到他目光游移,顺着严视线看去只见视野里一青年身形好像有些不稳,他托起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那是你的向导吧,看什么还不快去。”
严华淼听到这话向宣亲王急促的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奔向血辰,站在那里的宣亲王看着血辰的状态觉得有些不对,这样子不像是发病啊,不行这件事得赶紧禀报皇兄,要不然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丢的不光是三皇子的脸,更是整个皇族的脸,想到这里他抬腿向皇帝的寝宫跑去。
来到血辰身旁,严华淼伸手想要扶住对方,然而还未等碰上便听到血辰厉声喊道“不要碰我。”严华淼第一次听到血辰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受了一惊然而还是张开臂膀将他环入怀里说“跟我走,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然而话音刚落,血辰便拼甩开对方转身向远处跑去,严华淼抬腿欲追然而却听到血辰喊道“不要跟过来,不要跟过来···。”这喊声,让严华淼愣在原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几乎只是在眨眼的时间便见对方消失在宴会大厅。
严华淼环顾左右喊道“布科,跟上。”然而话音落下去却没有回答,此时他才想到自己给布科提前放了假,让他回家自己找吃的去了,至于缇娜并不负责贴身保护赶到这里肯定时间不够,于是严华淼咬牙尽管血辰多次重复不许跟上,但他并没有服从,一个闪身他也冲出门外。
于家家主见事情如此发展简直是出乎意料,心想这就是命,上天在眷顾自己谁都阻挡不了,于是紧忙召唤光脑通知所有守在出口的人围追堵截务必要得手,放下光脑此时的他信心满满,这次绝对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一个向导中了药的向导还能怎样。
于家家主并不知道,血辰除了是一个向导外,也是一个alpha,而一个中了药的alpha会怎样呢,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告诉他,下次下药的时候最好分清对象,不是所有人用完同一种药都是一样的效果。
血辰一路向前努力的寻找偏僻的角落,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是他却察觉的到身后有不止一人在追,一群蠢货,难道此时送上来是想要合唱菊·花残吗,该死好不容易甩掉了严华淼却又碰上这样一波,血辰不想要伤害严华淼只得选择离开,同样他对身后的这些也不感兴趣,就算他们想唱菊·花残,血辰还要嫌他们丑八怪。
见地方越发僻静,血辰停下身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血辰已经决定听天由命,只要严华淼不在一切都好,不过按照alpha的本能,这群哨兵是没有omega信息素的,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可能会好一些,不过也不用觉得可惜,因为就算唱不了菊·花残,他们还可以唱菊·花残的下一句,那就是满地伤。
只是此时的哨兵们依旧浑然不觉,他们不断地通知同伴来这里集合,并一脸 y-·邪的逼向血辰,“果然是向导没有想到我们能轮到这样的好差事,虽然长得不怎么合乎心意,不过算了。”
说罢他一步步的靠近,血辰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用沙哑的类似低吼的声音说道“滚。”然而很可惜众多哨兵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只当这人是强弩之末仍旧不依不饶,错过了最后逃命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严华淼:“作者你给我出来,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让给我。”
作者:“挨揍似乎不是什么好机会吧。”
于家家主:“如果你要这情节我让给你喽。”
严华淼思考了一阵看了眼于家家主:“等你挨完揍我再上吧。”
众人:“切~~”
☆、‘瓷娃娃’
宣亲王来到皇宫禀告了宴会的情况, 以及对未来种种可能的预料,此时也正好赶上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皇家的脸面开口道“陛下,不好了有人在皇家花园附近聚众斗殴,为首的一个下手狠毒, 我们侍卫队已经尽了全力可还是无法阻拦。”
听到这话宣亲王大惊失色, 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皇帝, 紧忙起身作揖到“陛下,我去看看。”话音落下转头对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找人啊!”这命令刚下侍卫便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 猛然想到找人?是找谁呀。
宣亲王摇头口中喃喃道“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我还挺喜欢严家那后辈,他是世家新一代人中少见的耿直。”现在的世家竟被一些y-in诡之徒充斥,他们互相算计弄得帝国乌烟瘴气,皇兄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这情况似乎爱答不理,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身后的侍卫欲言又止。
此时的宣亲王见对方并没有离去,心中大惊紧忙吼道“不是让你去找人吗,还不快去,去找严华淼来。”得到了想要的提示侍卫紧忙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外跑去。
另一边的严华淼一路追着血辰, 然而由于他的反应慢了些,再加上血辰有意甩掉自己,他失去了对方的方位,此时的他正定在一扇石拱门前,那大理石的拱门被玫瑰的荆条裹挟,在月色下绽放着诱人的光彩,石拱门的右边写着一串提示,大概的意思便是此处为皇家私人领地禁止入内,入内者将受极刑。
严华淼不知道血辰在不在里面,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他,必须呆在他的身边,想到这里他抬腿便闯入了皇家的私人领地,一阵穿行片刻后来到皇家花园的中心,站在那里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花海迷乱双眼。
你在哪里血辰,快点出来不要躲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还好吗?严华淼只觉脑海中乱成一团,全身被夜晚的寒冷浸透,然而没有时间让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知道要快,血辰很有可能呼唤着自己。
五感被尽量放大,尽管在皇家私人领地这种行为和挑衅皇族威严无异,但是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小向导重要,皇族的愤怒可以用时间来平复,但是一旦失去了血辰,严华淼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来弥补。
恍惚间他听到远处传来声响,有低吼声还有痛苦的呻·吟混杂在一起,严华淼顺着这让人不安的声响向前,快速的赶往现场,花瓣被他碾落在地,现在也确实不是赏花的时候。
慢慢的随着越来越近,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中,察觉到这让人不安的气息,严华淼停下了脚步瞳孔微微放大,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会是一具尸体吗?
此时的严华淼有些脑补过度,然而关心则乱便是这个道理,他迈开腿裤脚擦着脚边的花草发出阵阵声响,他没过多久便来到事发现场,周边横着无数生死不明的人,有些人身着黑衣,有些人似乎是这里的侍卫。
一个剧烈的声响一人被抛到脚边,那人宛若濒死之鱼,用力的抓住严华淼的裤脚,口中呼喊着“救我,救我,救我求你。”严华淼刚想要出手,却见一人从花丛中冲出,一个重力生生压在那人身上,他将全身的重力作为武器,以膝盖遏制住他的活动,随后张嘴便咬向对方的后颈。
“血辰?”严华淼轻声呼唤,此时身边传来呼喊声“围住他 ,不要让他跑了····快···快。”周边的人越来越聚集慢慢的将血辰以及严华淼围在了正中,严华淼察觉到人群缓慢逼近,紧忙伸出手道“血辰过来,跟我走。”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对方也没有任何举动看待自己好似陌生人,见状严华淼心神不宁再次呼喊道“血辰,血辰,跟我走。”终于严华淼的呼唤起到了效果,血辰转头看向对方,只是此时的他已然陷入了狂躁状态,他现在唯一思考的便是哪里有可供自己标记的omega。
严华淼抬眼看向对方,只见那双红瞳中空洞洞的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种压抑着的欲求,他的脸被草j-in-g划伤,顺着嘴唇流下滴滴鲜血,而倒在地上的那人后颈处一片血·腥,有被嗜咬过的痕迹,他的身上沾满草叶,慢慢的站起身看上去并没有受伤。
不管怎样没有受伤就好严华淼心想,见血辰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而此时呼喊声越来越近,他伸手抓向血辰的手,想要带着他先离开这里在考虑别的,却没有想到血辰借机向自己扑了过来。
“血辰!”严华淼呼喊道,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终止血辰的行为,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唯一心中想的便是这人有自己的气味,他是属于自己omega,为什么不让碰,为什么要躲开,他不是我的吗?
身边的呼喊声距离耳边越来越近,甚至还听到有人高喊道“在那里,快抓住他们。”随后被一阵脚步声充斥,随着声音临近严华淼眼中的担忧更甚,一个不查他被扑倒在地,然后只感觉身体被转了一个角度,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血辰如愿以偿,趴在严华淼的身上刺破他的脖颈,让自己的信息素得以融入对方的血液之中,不过显然作为哨兵的严华淼没有omega腺体,更不清楚血辰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他清楚这样能够让怀中的人儿安静下来,这便足矣。
伸手环住血辰腰肢抱着他缓慢的站起,血辰依旧忘情的撕咬着他的脖颈,这种流血的感受并不好受,只不过为了安抚自己的伴侣他只得这样选择,虽然听上去有些无奈,但不得不说这一切皆是严华淼自己的选择。
他轻柔的拍抚着血辰,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严华淼不知道这种行为能不能让对方好过些,但是自己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远处的声音来到身旁,数道光打在身上,严华淼将血辰塞到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光源。
看着怀里的人儿,严华淼神情柔和,现在的血辰懵懂无知,脆弱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只要跌落在地便再也无法恢复原状,花朵散发着馨香,洁白的月光铺洒在地,脚边横着20多个被‘瓷娃娃’打到口吐白沫,两眼发散的彪形大汉,不得不说这‘瓷娃娃’的战力真不错。
“放下武器走出来,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私闯皇家花园,如遇抵抗就地枪决。”侍卫们高声喊道,此时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私闯,怎么就私闯了?这两位分明是我的客人,哪里轮到你们置喙。”
听到这声音众人抬头,只见一男子站在严华淼与血辰身后神情温和。“四皇子,抱歉,我等不知他们是四皇子的客人,还望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的写呀,嘿咻嘿咻的写呀。
☆、奇怪的癖好
侍卫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位有些不大识时务的开口道“可是他袭击侍卫,这是侍卫长亲眼所见。”
四皇子听到这话轻哼了一声,缓身转头看向天边的皎月道“我的这位客人酒品不太好,喝高了,我相信父皇不会怪罪的。”听到这话严华淼压低声说道“谢谢,殿下的仗义执言我会记得。”
正说到这里门口传来威严的声音, 权杖轻击着地面, 众人瞬间停下手头的动作, 抬头看向来人,随后跪下齐声道一“陛下。”
为首的那人缓步走来, 他看上去有些苍老眼角带着些许皱纹, 但是双眼却富有神采, 隐隐带着一切尽在掌控的气势,让人不由得臣服,他几步来到严华淼面前看了对方几眼,又见血辰咬着对方的后颈周围一片混乱。
“宣亲王已经跟我说过事情的经过了,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都下去吧,顺带叫个御医,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男人的脸色有些不悦,虽然皇族已经不大管事,但是世家也不能这样造次,先不论他干的是什么事总要想清楚这是哪里,这样在皇城内公然动手实难相容, 若得凶手必当严惩以儆效尤。
“陛下······”那为首的侍卫长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硬生生的打断,皇帝开口道“无需担忧,这里有众位大臣和各位将军皆是能争善战,他们能维护帝国的安全,难倒护不住这皇城。”一句话给足了世家众人的脸面,也给足了严华淼面子。
皇帝低垂眼睑,看了眼半蹲在地上抱着血辰的严华淼道“待会医生来了可能需要取一点血,请你一定要保证他不要乱动,等到他安定下来后,让医生看一下你的脖子。”他的视线在严华淼的脖颈上稍作停留。
严华淼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用手轻柔地拍抚着血辰的头,他心中的担忧几乎化作实质,这情绪的来源是未知,他完全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唯一让他感到些许安慰的,便是这种情况应该在血辰的意料之中,否则他不会拼尽全力的甩开自己,他一定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知晓最后的结果。
心中这样想到,严华淼感觉好了许多,此时医生也赶到御花园,用,针管取走了血辰的一点鲜血,当然这部分是严华淼代劳的,否则血辰会下手生生扭下他们的脑袋,同时接到通讯的布科,还有得到消息的缇娜以及宪桉,也赶到了现场。
看现场一片混乱,布科低下了头“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要是我跟着血辰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严华淼摇头但却没有回答布科,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小向导究竟是怎么了,多久能够恢复。
鲜红的血液样本在指间流转,为首的院长捋着自己的胡须,一个用力拔断了不少,口中喃喃到“怪哉怪哉,这是什么情况。”院长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有人想要害这位向导,给他下这种东西并不奇怪,但是为什么这人会有这种反应,简直是让人难以理解。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皇帝开口询问,院长紧忙上前跪倒在地,抬头回禀到“确实有些奇怪,只不过奇怪的不是药物,而是受害者的反应。” “怎么说?”严华淼抢先一步凑上前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血辰有没有大碍。
“严家少主不必惊慌,那药物并不致命只不过是一些特殊的助兴药品,只是这助兴的药...。”医生摇着头撵着胡须尖半晌后才说“怎么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严家少主您是否知晓他出现过这种情况。”
御医愿的院长看了眼周边倒地的一群人,想不明白这是什么癖·好,一起兴就把别人摁在地上咬别脖子?要真是这样也太诡异了些。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将眼神投到严华淼身上,八卦的气氛变得异常浓烈,被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严华淼开口道“我确实不知。”一句话浇灭了众人的八卦。
“助兴的药,疯了吧,打完助兴的药是这结果,要真是这样我看军队一人备一支得了,你当助兴的药是狂暴药剂吗,打完以后人人都倍j-i,ng神,力能扛鼎,要我看一定有别的原因。”布科对这医生的话一百个不信。
严华淼转头看向布科,想要听一听他的真知灼见,然而我们的布科同学却在这里卡壳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但是严华淼的目光就在那里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过了许久布科探头探脑的说了一句“老大你说,血辰会不会是被狗咬过呀。”话音一落严华淼的眼神宛若刀林剑雨对着他一阵空投,瞬间布科拉脑中响了警铃咽,默默了一口吐沫。
“我没事,我只是怀疑没别的意思,毕竟我只知道狂犬病会咬人,我没有恶意。”严华淼冷冷的看着对方,布科觉得全身都在发抖,直到过了一阵察觉到视线慢慢移过,他才敢继续喘气。
医生见状开口道“那个严先生,请不要急躁,这确实是一种可能,等到我们将这血样进行检测,很快便能得出答案,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们绝对可以判定有人给这位先生下了药。”
医生的话斩钉截铁,众多宾客看了眼彼此都摇了摇头,他们都有走过去和严华淼攀谈,也都注意到这个青年,毕竟严华淼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对方,这让他们想不看都不行,只是碍于情面以及严华淼并未开口介绍,他们只能看着而已,虽说如此他们还是注意到这个青年,只是他从始至终也没有见他吃了什么,更只有两个人来攀谈,一个是杜家家主,一个是三皇子。
想到这里一位口直心快的人,直起身说道“陛下,我只见到有两个人请他喝过酒,那就是杜家的家主,还有·····。”另外一人的名字他不敢轻易言说,然而我们的杜家家主见当众被点了出来,心虚的厉害急忙说道“我并未下毒,此事并非我做,一定是另有其人。”
听到这话三皇子缓步踏来说“照你这么说,下毒的是本王喽。”三皇子气势汹汹的来到御花园,当他听到血辰出事,而四皇子正好撞上替他解围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四皇子对自己的圈套,否则怎么这么巧。
众人抬头看向来处,只见三皇子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不悦,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件事换到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有谁愿意被平白泼脏水,而且这讨厌的事情正好发生在难得生日庆典。
杜家家主见状心脏猛地沉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种变故,更没有想到另外的人是三皇子。
“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尽快,毕竟污蔑皇族是大罪。”听到这话杜家家主只觉血液凝固,完全不知该如何自处,他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在人群中一人冷冷的看着自己,那是任家家主皇族在世家中的獠牙。
☆、基因对比
三皇子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杜家家主, 作为帝国的默许的太子,任家未来的掌控者,若他不悦动动手指便可让杜家支离破碎走向末路,虽然整个帝国为世家控制,但终究还是姓皇族的姓,其他人可以不放在眼里, 唯独皇帝以及太子, 世家见到也必须跪拜, 不能生出一丝不敬。
杜家家主微微的咬牙,转头看向严华淼想要为自己开脱, 却见对方神色不明, 好似完全不打算理会自己, 当下的情形着实出乎杜家家主的预料,他没有想到血辰竟然只喝了两杯酒,本以为宾客众多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无迹可寻,然而·····。
他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地叩拜道“陛下臣心中并无此意, 只是臣从未做过此事却被平白污蔑,所以下意识去反击这绝非针对三皇子,至于关于血辰的情况,臣私以为一定有第三个人做了此事。”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倘若此举不能平息三皇子的怒火,等待他的将是任家的追击,以及后半生的穷困潦倒, 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更不允许杜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皇帝静静地听着杜家的陈述,随后抬手道“皇儿,你觉得呢?”三皇子听到这话眼神微微左右游移,他不知道要父皇想要的是哪个答案,于是只得试探性的开口“父皇,儿臣心中也希望此事并非杜家家主所为。”
皇帝点了点头,转头问向众多宾客“汝等可曾见到,这位先生过去吃过别的东西?”众宾客摇头纷纷说道“不曾。”这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的迟疑,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于是转头看向三皇子,想要知道此事是否是他有意为之。
但见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好像并非是他所为,也对他没道理这么做,只是如果说这件事是杜家做的,那总是要指明原因,前几日贺家受到重创,分明是杜家和严家联合威逼所致,如此明显的态度,怎么才不过几天,两家就这样针锋相对,毫不可客气的对彼此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