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如此由于二人没有结合,他们在众人眼中还是不太稳定的关系,而血辰这个来自联邦的向导暂时没有取得帝国军部的信任,于是两人只得分开前行,哪怕通向的地点完全相同。
时间没过多久血辰也出发了,经过层层查他们来到了军部中央基地,血辰下车站在土地上环视周围,入眼可见至少有10支武器对准自己,如果敢在这里放肆绝对会变成筛子,血辰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接引人。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一个极为欠揍的声音“小可爱,你来了?”血辰听到这话看了看左右,才意识到这人说的是自己,瞬间有一种想要将早饭吐出来的欲·望,“小可爱?”血辰将这几个字拆解起来来回观看,就是看不出其中的哪一个与自己有关。
然而尽管这样,血辰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能够感觉到前前后后无数的枪口随着自己移动,于是他只得咬牙开口到“铭雨先生,记得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摔倒碰断了骨头。”
铭雨听到这话微微的点头说“谢谢你的建议,我没有软骨病,不过最近确实在食用维生素a,因为夜盲症有点重所以晚上从不出门。”他的脸上笑着异常得意,却气的血辰牙根只痒,他很想照着这人的眼眶赏他个黑眼圈,只是不能是现在。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候,他们的身份终于成功核定获得踏入基地内围的权利,两人一路前进铭雨观察着血辰的神情,却见他目光向前没有半点好奇,对于这个向导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哨兵学院校长说有人在上面触了礁,所以才好奇一试,成功对于他来讲有些出乎意料。
铭雨看着前面开口道“在这个军事基地每一个向导都有一个引荐人,然后会以七个为一组入编,这里除了教官所有人都是向导,他们每个人都不同但没有人会被差别对待。”说道这里铭雨看向对方,等待着对方询问,然而身旁一片寂静。
于是只得扭头摸摸鼻子,他知道有些话虽然这样说,但在执行时或多或少还是不免产生差异,拥有哨兵且匹配哨兵身居高位的往往会得到一些特权,然而对方没问就当是不需要回答,男人微笑着看向血辰等待看接下来的好戏。
铭雨的眼神没有逃过血辰的眼,不过他真心觉得无所谓,毕竟主要进行的是体能训练,倘若自己无法承受那他们可能只得躺在地上吐血,见血辰没有任何的意见,铭雨继续到
“有必要的情况下你们要协助军部哨兵完成一些任务以做考核,至于什么任务完全由我安排,我会事后进行必要的告知。”
道路走到尽头铭雨停下脚步抬头示意血辰抬头看向那边,只见三个人横在道路正中晒着太阳满脸的惬意,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眼血辰却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只是开口道“哟,这应该就是那家伙所说的新人了,怎么认识一下吧,我们以后就是一个编队的了。”男人抬起眼态度招摇,身旁的蜥蜴j-i,ng神体对九歌吐着舌头,涎水流了一地。
☆、这是幸运
时间在倏忽间走过了七个日落, 血辰抬头看向天空,外面的一切在短短的几天已然变得不同,杜家承受不住打击而分崩离析,同时血辰也知道了对方针对自己的原因,一切是如此的好笑竟然只是因为心中的一丝怀疑。
严华淼找到了杀死杜明的凶手,证明并非自己设计使得杜明来到事发地, 而那段诱导杜明的那段视频, 是祺丝拜托人拍摄的目的是为了发布博取同情, 然而很不幸他拜托的正是贺家的人,于是就有了杜明光脑上的那一段视频。
对于这个结果杜家家主悲伤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知晓自己已然无法逃脱, 毕竟对付自己的除了严家还有三皇子, 无论自己说什么杜家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只能说自己一时听信小人谗言受人蒙蔽。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三皇子带领军队被外派,而四皇子被留守帝都,这听起来似乎只像是任务分配的不同, 然而以朝历代留守的都是未来的皇帝,而被外派的皇子注定与帝位无缘,这举动让所有人大惊,一时间人人都在揣度圣意。
世家的繁华虽大都是日积月累而成,但若有机会一步登天想必也不会有人拒绝,于是仅仅是皇帝的一个旨意导致整个世家势力蠢蠢欲动。
外面的这一切看似和这里无关,然而却完全不同, 因为皇帝分拨给三皇子的军队正是十七军严华淼的所在,甚至还将中央军队的控制权也给了三皇子。
这举动一时间让世家们摸不到头脑,有些算投向四皇子阵营的世家又开始驻足观望,虽然皇族的控制是名义上的,若他真想指手画脚让军部唯命是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其中足矣证明皇帝对三皇子的重视,帝国暂时稳定下来,只是总觉的在y-in暗处隐隐的有什么让人不安。
此时血辰的思绪回到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对那几人的耐心到达了极限本来他向来秉承着不欺负弱小的宗旨,然而对方却一点都不晓得见好就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示威。
2比如说现在,血辰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挑头示意对方让开,然而那人没有任何让开的打算,他似乎料定有一只羊做j-i,ng神体的向导注定不会反抗,然而不幸的是血辰大部分时候并非常人能够预料。
他微微的眯眼看向面前嚣张的男人以及他身后的小跟班,察觉到血辰带刺的目光,男人率先开口“怎么,说的就是你,让你帮我去基地外带点东西有什么意见?”
男子这话纯属刁难,他明知道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从基地离开。见男子刁难血辰,编队中其他的队员也围上前封死血辰的去路,四人慢慢的形成一个圈慢慢缩小。
血辰察觉到这些人的思量,冷哼一声心想这世间总有人送死还异常执着,于是侧开几步警惕四周打算给这些家伙闲的长毛的家伙一点教训,然而刚准备出手变被喝止,旁边的哨兵走了近来呼喊到“你们都是谁报上自己的编号,在这里干什么?”
哨兵的质问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带头挑衅的男子呲了一声,转头开口道“算你的走运,不过不要总以为会这么幸运有人来救你。”男子调头离开却不知,真正幸运的并非血辰而是他自己,否则一但出手他们只有躺着离开的可能,只是他们对这一点毫不知情,更不知晓哨兵的呼喊让他们暂时逃过一劫。
是的只是暂时,因为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将完全由血辰决定,他们得罪了一个最不该得罪的家伙,毕竟对于军队血辰的了解远超他们,他起身前往教官的所在地。
那人站在原地看着血辰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中想到不过如此,而他身旁的人见血辰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担忧压低声音说到“大哥,他好像去找教官,我们要不要拦住他。”
看着血辰的背影众人提议到,然而这四人中的头子开口说“不用,你也知道教官最讨厌告状。”他这样说没有任何的错,但血辰并非去告状,他只是打算给对方一个不错的建议,当然这建议的结果就是这些挑衅的家伙即将为自己的命运黯然神伤。
血辰一路向前来到最高的指挥塔,在出示编码后走入指挥室轻击几下大门,里面人说到请进,于是他抬脚踏入了房间,如眼的东西十分简洁,四面的窗户大敞对着训练场地,里面零零星星坐着几个教官,他们似乎在抱怨向导们难以管理,又过于挑剔娇贵。
所有人讨论着这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所有人宛若从未见到血辰一般,面对这种轻视血辰并不气恼,毕竟每天来这里告状,抱怨,撒泼的向导实在太多,如果全都一一接待,那么恐怕是忙上一天也没有个结果,于是对与他们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让这些向导知难而退自行离开。
见无人理会自己血辰也并不气恼,只是抬眼扫过四周视线落在了窗边,那里架着一把枪,走到窗前站在那里望去能够清晰看到自己刚才所在的s,he击场地,而且正对训练场的靶心,于是血辰走了过去抬手开了一枪,声响在房间,这个举动实在是突然以至于无人阻拦。
过了片刻一位教官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夺过枪支,抬眼愤怒的看向血辰,刚想要开口质问却听到身后的同伴说道“再来一次。”随后贴身配枪被扔了过来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血辰抬手借住,感受到沉甸甸的物体落入掌心,而就在枪支落手的瞬间他转身,枪声再次响起。
此刻这一切被看个清楚,只见训练场靶子上一个点,教官们有些惊异的看向血辰,然而他却靠在窗框前挑衅的看着自己。
☆、奇怪的逻辑
总教官看了下血辰, 示意他将枪还给自己,见他这番动作血辰用手指擦拭了几下便丢给对方,随之的而来的是扳机扣动的声音,血辰没有转头但是他知晓按照子弹的轨迹这应当是正中目标。
众多哨兵见状回到原位,只是看向血辰的眼神分外怪异,他们从未见过哪个向导枪法如此出众, 此时第一次见未免有些在意, 那教官看了眼血辰开口说到“s,he击场上的事我看到了, 那个几人用同种方法挤走了至少三个人,如果你觉得难以忍受一个星期后也可以离去, 没有人会阻拦。”
他这样陈述到, 但是血辰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对方, 他开口拒绝到“不了,我觉得他们很好,只是过于活跃让人有些苦恼,相信大校您有时也私下觉得他们不识时务。”血辰低下头开口,垂下的发丝掩盖住眸中的不怀好意。
然而对方是什么人, 他看人从未错过,对血辰此时冒着坏水的样子怎能没有察觉,于是他交叉手指过了半晌才说到“你想要说什么?”他静静等待血辰开口,然而对方却转移了话题说“您的向导学员打算控告你虐·待向导,您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见血辰这样问男人抬头看了看他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我不认为会被如何。”他的态度肯定,血辰则斜靠在窗前说“向导们无理取闹, 开口不需要任何证据,只可惜了你大好青年将孤独终老,或许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非议,白白的被冤枉一场。”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男人不理解血辰想说什么,于是仰起头询问道“你想说什么直白些,如果是打算离开,今日收拾行李明日便可离去,也算是结束这一段时间的痛苦。”话语掷地有声,身旁的人起身准备将血辰带离。
然而还未等他们有所行动,只听血辰开口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反正都是要被控告,与其被人冤枉,不如坐实这个罪名,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是无力辩白。”话语轻飘飘的落下,但众多哨兵同时愣住,甚至有的只觉耳朵出了问题,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个逻辑哪门子歪理。
总教官揉了一下头开口道“虐·待向导是犯法的,虽然我注定要被起诉,也注定无力辩解,但有些事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心中明了。”
血辰听到这话打了个哈气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抬起头看向对方,瞳孔中闪烁着光点,“您觉得您和我之所以有这么多麻烦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那些向导性格嚣张,骄纵蛮横,不服从命令?不,都不是,说到底不过两个字,太闲。”
他说到这里抬手捋了一下发丝,然后弯腰看向外面的天空,吸了一口空气继续道“您的训练任务让他们觉得是种‘虐·待’,然而这些被‘虐·待’的人竟然有j-i,ng力跑到我面前找茬,甚至还有j-i,ng力挑三拣四,竟然如此不如加大点力度也对的起这个罪名。”
一片鸦雀无声,众哨兵觉得这个向导的脑袋可能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有生出这种想法,加大任务量那些人注定倒霉,但他自己难道能够幸免,开什么玩笑任务是同量的怎么可能?
想到这点总教官说“所有的训练一视同仁,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血辰点头,但是他还真不怎么在意,就这点任务量,连做自己和严华淼早上热身运动都不够格,调大任务量自己能承受的了,但是那四个恐怕要哭天抢地了。
他抬头摆弄着袖口,视线扫过众人微微的点头,扬起一个笑容开口道“我无所谓请随意,不过我可以提一点建议,竟然要加就不要太小气,毕竟男人要大气些,加十几次重复动作的那种消耗不了他们旺盛的j-i,ng力。”
总教官听到这话用手指轻敲桌面,用眼神打量着血辰询问道“你觉得加多少合适。”他试探着想要知道血辰的底线,然而我们的这位血辰先生他的底线就是无底线,只见他缓缓的伸出三根手指开口道“我觉得这样刚刚好。”
看着面前摇晃的三根手指,教官犯了难,抬头直视血辰的眼试探的开口“晨跑加三圈?”血辰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不爽,开口道“不是说大气些吗?”听到这话教官有些头疼,他本以为加三圈已经够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于是看了眼血辰征询他的意见“那么你觉得如何?”
血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缓缓地开口说“我觉得在原基础上翻三倍比较好。”一句话让众多教官喷了出来,他们觉得参军体检应当加一项检查大脑,以防止碰到什么脑袋有问题的家伙,三倍疯了吗,那些向导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任务量几乎和次级哨兵等同。
然而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血辰却没有一点改变的念头,他的手指就伸在那里让众人无法忽视,总教官觉得脑壳有些疼开口道“如果真按照这个任务量多数的向导都会昏厥,你觉得到时候应该怎么做?”
虽然血辰提出的建议让自己有些心动,但是他可不想训得所有向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开口希望血辰能够降低些,但很明显他并不了解血辰,只见这货十分淡然的说“军营外面有一条河,夏天这么热,打点水降降温我觉得也不错。”简单的形容就是一桶水浇下去透心凉心飞扬。
众哨兵听到这话咽了一口吐沫,心想这向导可真是够狠,要知道这训练量他也必须承受,同样这倒霉的建议如果被施行他也要有难同当,然而血辰可不管这些,他只管怎么让这些闲到家的人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总教官深呼一口气,暗暗地安慰自己冷静不要失态,“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总是要有理由的吧,你让我怎么和那些向导说?”血辰听到这话脑袋上浮现一个问号,他不理解这要解释什么,于是开口理所当然的回答“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若是有什么不满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这里不是让他们选择挑拣的地方。”
一句话众多哨兵静默下来,总教官揉了揉太阳x,ue最终说道“如你所愿。”
☆、吃瓜群众
训练场上哀鸿遍野, 血辰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挑衅的一群趴在地上宛若死尸,然而这样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他衔着草j-in-g伴着轻佻的口哨,时而还嫌对方不够刺激呼喊着加油努力。
躺在地上的那几只今天经历了人类史上的退化,早上还是个两脚动物,中午就变成了三脚, 弓着身子偶尔用手拄地面踉跄前行, 而现在更过分, 竟然变成了四脚在地,宛若一只胖乎乎的海狮用前肢挺直身体, 后腿用力将身体向前弹s,he, 动作十分滑稽, 也极大的愉悦了血辰。
此时的他在训练场旁,忠实的当着吃瓜群众,然而好景不长另一位吃瓜大户前来,打乱了血辰节奏让他吃的卡壳了一秒,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总教官开口到“你也来看啊?”总教官听到这话转头学着在地上折了一根草j-in-g叼在嘴里, 翘起腿扫了血辰一眼,“我来这里看很正常不是吗?”
见到对方这个模样,血辰悄默默的将翘起的放下,抬手将草j-in-g从嘴里取了出来,在手指间绕了几圈才放下,脸有些红散乱的发丝飘荡在风中。
见对方态度收敛,教官也恢复如常, 挑眼看先对方问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血辰听到质询干净利落的起身敬了礼回答到“报告,我在这里等待我的伙伴完成任务。”教官听到这话反问道“你完成了?”
血辰点头,而教官一脸惊异,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早上开始任务只过了5个小时,这听起来很多。但要知道他完成的是在原基础上翻三倍,一天的任务量,而距离任务结束还有6个小时,这强烈的冲击让教官有些糊涂,过了半晌才缓过神说“我记得原先未更改任务量的时候,你需要耗费整整一天,而成绩只属于中等。”
这话让血辰有点不好意思,他点头开口“确实,不过那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他摸了摸头有些心虚的看向远方,见状教官决心刨根问底,于是由不得血辰隐瞒,他只得回答道“我听说跑的最快的那个会被重点栽培(加练),跑的最慢的那个会有惩罚,所以不慢不快刚刚好。”
教官嘴角抽搐着,他觉得这向导简直是要了命,但是话已至此他总不好把对方叫过去加练,更何况他来这里是有要紧事需要处理,于是直起身高喊一声集合,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血辰一人,剩下的都一动不动的趴在远处。
无奈见所有人都痛不欲生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再强求列队,只是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开口道“想必你们已经得到消息,知晓三皇子决定在近些日子驻扎在这里,我的要求不多,就是做好你们应当做的事。”众人听到这话躺在地上,现在他们只想珍惜这眼前的时光和带着泥土芬芳的地面。
见众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高喊一声“知道了吗?” “知道。”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异常响亮,剩下的便什么都没有了,教官看了一下站在那边的血辰,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众人,抬头对血辰道“跟上来,有事情跟你讲。”
血辰点头,看了眼后方说道“继续加油,我看好你们呦。”成功收获了一圈憎恨的眼神,但随便他们,这种杀伤力还不被血辰放在眼里。
一路跟在教官身后他慢慢的走到一栋宽敞的建筑前停下脚步,仰起头开口道“你和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对话问的血辰莫名其妙,自己和三皇子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只是他偶然帮了自己一下,至于别的就没什么了,怎么发生了事吗?血辰觉得这话问的奇怪,心中思索着要小心些以免被卷入麻烦之中。
他犹豫再三谨慎的开口“三皇子找我?”总教官听到这话点头,转身打量着血辰见他脸上也是惊疑,心中的怀疑下了大半,只是点了一下头说“是,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什么事都没有,近来的帝都风雨满楼让人不安。”而这不安的源泉便是三皇子。
曲径通幽穿过街亭,来到军区偏远的一脚,抬眼打量了两旁,这里的靠近外围守卫松懈,血辰问“这是三皇子自己选的这个地方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区域,可能的危险更是无处不在。
然而此时血辰虽已询问,但教官却没有开口回应,只带着人一路向前来到守候室,教官将人交给了为首的哨兵开口道“这就是三皇子要的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由他建立屏障掩护你们这队的行踪。”瞬间无数道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有不解还有敌视。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血辰只好是好奇这个三皇子是在弄哪样?为什么非要驻扎在这里,而且特地派自己前来,这一切都透着一种不妙,然而轮不到他过多深究,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总教官将血辰丢在这里便抬脚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他皱紧眉头,此时感知到身后有一人搭向肩膀,转头只见一面墙站在身后高的几乎将他完全笼罩,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血辰转头说“我叫血辰,你叫什么?”
听到血辰的声音,那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叫东旭。”他的话语刚到一半便被打断,一矮个男子走上前,拉住东旭说“还不嫌自己难堪吗?何必撞上去找不自在。”说罢他的视线扫向一边,只见角落处一人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出模样。
顺着这人的视线,血辰察觉到了黑袍人心中分外无奈,自家老婆太粘人可怎么办,他环顾左右见东旭还在与那个矮个子解释,于是决定趁着机会上前和严华淼打个招呼,提前通一通气。
东旭还在不断的重复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家一直都在一起,总是打个招呼比较好,而且,而且我觉得血辰不是难以相处的人。”他最后的一句十分微弱显得底气不足。
这两人忙着争吵着没注意到自己,血辰趁此时慢慢的走上前对角落里的严华淼伸出手道“我叫血辰,你叫什么。”严华淼抬眼看了血辰一眼提醒道“淼,我的名字。”说罢两人手相交微触,严华淼借此机会在血辰掌心轻点了一下,一种默契于不言中蔓延。
☆、所求不同
黑夜来临外面一片寂静, 血辰看向一边的严华淼开口道“我记得军队少将没有太多假期,况且你还受着伤,前一段时间卧病在床,现在怎么还跑到这里,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血辰转头看向对方有些困扰,同时语气有些凝重。
然而严华淼却摇了摇头说“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 想来你也知道, 近些日子皇帝有些奇怪, 原先他一直看好三皇子,但是最近种种迹象表明, 他似乎改变了想法。”
这段话血辰并不感兴趣, 他对帝国谁做皇帝无所谓, 反正都是花瓶摆设随便他们就好,见到血辰不以为意,严华淼有些头疼上前摸了一下血辰的侧脸,开口道“谁都好,但这两个皇子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三皇子握着任家,虽然近些日子二者有些疏远,但总体还在掌控之中,至于四皇子则有密报发现他和联邦通话频繁。”
血辰听到这话摸了摸脸道“真是的,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一个不知道想什么的老爹,两个不省心的儿子, 不过这一切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只需要站着看就好了。”
他如此说道,言语间不以为意,然而严华淼却想的更多“你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要住进军部吗?”血辰玩弄着指尖小声嘀咕道“反正肯定不是因为闲得无聊。”至于别的什么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随他们去吧。
心中这样想,血辰席地而坐,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严华淼坐上来,更抬头带着几分坏笑盯着对方,严华淼有些无奈微微的掀起衣袍,坐在他身旁,见状血辰有些不满撇了撇嘴,但只当严华淼是害羞,翻身主动枕在了他的腿上。
睁眼看着他的脸,越发觉得捡到了一个宝,血辰的目光赤·裸裸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严华淼有些无奈,自家向导似乎永远没有自己是向导的自觉,这样对自己还好,要是对上那些心怀叵测的,岂不是被占尽了便宜。
然而纵使他再怎样担忧也是枉然,他时时记得自己是个alpha,但却鲜少想起自己是向导,在他眼中只有自己占别人便宜,没有被占便宜的道理,这种心理好似夏天有男人光着上半身,却未见他们因为这一点而觉得被如何。
严华淼想到这里有些担忧,二人思绪因为这c-h-a曲都有些跑偏,过了半晌严华淼才找回最开始的话题“他来这里的目的看似很简单,好像只是为了寻求庇护,但恐怕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三皇子经历大大小小数次暗杀,然而都没有抓到活口,至于凶手是谁没人知晓,不过想来有这个动机的想来只有一个。
“你在听吗?”严华淼低头只见血辰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些许光点,话一停顿血辰好似抓住了机会,抬头在他的下颚落下一吻,开口安抚到“在听,我当然在听。”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刚刚具体在讲些他还真没有听进去多少,于是收到严华淼责怪的眼神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乖宝,听他继续道。
“我猜测三皇子想必是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但是苦于抓不到人,想以自己做饵诱敌人上钩。”血辰听到这话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把我找来是想让我们做选择,是站在他那边,还是四皇子那边。”
严华淼点头,觉得今晚血辰总算正常了一回,见对方认可了自己的说法,血辰直起身用手拄着下巴说 “这样做未免太牵强了,我大可以说我并不知晓行事的是四皇子,索性耍一个无赖,他能拿我怎样?”
严华淼摇头慢慢的站起身说“他一定会找机会挑明,并且进行拉拢博取同情,进而争取让你和他站在一起,现在的他太需要世家的助力了,而任家对他若即若离,显然不是个在关键时候可靠的伙伴。”
血辰听到这话,躺倒在草坪上有些抓狂,本以为解决掉两个世家,剩下一个于家翻不出什么浪来,结果他们走了,皇族又掺和进来,也真是嫌帝都不够乱,全是尽是和稀泥的,而且还没个完。
比起这种弯弯绕绕他还是喜欢直接点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一个个脑袋扛在脖子上,装的却尽是些花花肠子也不怕短命。
血辰这样抱怨着,然而还未过多久,只见一人走到近前开口道“这位就是血辰先生吧?我家殿下有请。”听这话血辰转头看向严华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虽然知晓是三皇子来找,但对接下来他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打算血辰心中也没任何头绪。
一路被带领着前行,他在脑海中构建着此处的建筑空间,找寻最佳的撤退路线,虽然现在就如此举动看起来神经兮兮,不过所谓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要知道那个人不单是一个吸引危险的大麻烦,他本身对自己也有威胁,想到这里血辰觉得不得不防。
视线停住,脚步也慢了下来,血辰抬头看向面前朴实的大门,只听咔哒的一声响光亮在眼前一闪,守卫们示意血辰进入。
里面的物体闯入视野,整体的格局庄重而不显得死板,中间是一长方餐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布,至于桌上则是一盘盘装饰j-i,ng良的菜肴。
三皇子拿起酒杯,示意血辰入座,让管家为其斟上一杯,血辰刚想要开口拒绝,却被对方拦住,只见三皇子抢先一步开口到“今夜月色如此,这样好的景色倘若没人共赏就可惜了,然而在这个军营里我认识人的稀少,所以索性将你叫来,希望这举动没有冒犯您。”
这话说的人模人样没有一点毛病,然而不知名的血辰心里就是不爽,他总觉得这人是先礼后兵,没安什么好心,此时三皇子举起酒杯示意血辰共饮此酒,然而血辰可不管那些,他抬手将酒一饮而下。
三皇子见血辰如此举动说“怎样,感觉如何?”血辰听到这问题,嘴角从杯口离去开口到“我出身乡野和殿下不同,同样的东西在殿下眼中不可或缺,在我眼中确是一文不值,故而我与殿下想必所求不同。”
☆、惊吓的来源
三皇子听到这话笑了笑缓缓开口“酒自然是好酒, 只是每个人喝法不同,视其价值也不尽相同,不过无所谓我这里有很多不同的品种,虽然有些我并不喜欢,不过不代表别人也不喜好。”
他抬手将昂贵的红酒撤下,一碗烈性白酒被端了上来, 血辰仔细的闻了一闻, 气味是自己熟悉的那种, 此时三皇子招手道”就像你说的倘若给予的并非你所在意的那便毫无价值,我自然也知这点, 所以稍稍的做了些调查, 相信只要您愿意, 我总是能够拿出适合的筹码。”
血辰念及这人曾在法院为自己执言,不愿意将话说的更绝,只希望三皇子知难而退,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对卷入这种皇族纷争并不感兴趣,然而现在看来这人有些难缠, 血辰摸摸头有些烦躁。
他只想尽快脱身回到自己的温柔乡,奈何我们的这位三皇子似乎没有什么眼色,不打算这样简单放过自己。
血辰抓狂的厉害,然而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和这人打着弯弯绕,他张口试图将话说的更明白些,他说“有的时候不在酒, 而在人,遇上对的千杯不醉,遇上错的哪怕是一杯也多。”
抬手将酒碗往那边推了推表示拒绝,三皇子见血辰如此作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是一个明白人,对方话里有话怎会不懂,只是此时他太需要严家做后盾,毕竟任家那群墙头草,见最近父王对那个杂种亲近,便越发表现出一副中立的模样。
明明平日里享受自己给予的方便,但真正用他们的时候反倒是跑的比谁都快,这好处简直是让他们占尽,想到这里三皇子对任家越发不满,同样对四皇子的厌恶也越发深刻,然而无论此时他有多么厌恶,也要保持住自己的良好形象,展现自己是为贤明的君主。
桌子被敲击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过了半晌后他才开口“你可能不知四皇子并非正统,他和我们兄弟五个流的血不尽相同,他的另一半血来自联邦和帝国的交界,是一个卖唱女的儿子,而且那女人身处边缘星,招待的不是星盗便是逃犯。”
他骨血里流的是肮脏,父亲不可能让那样的人成为皇,毕竟在皇族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像这种有污点的家伙是难登大雅的。
三皇子这样解释,试图推动血辰选择选择自己,也希望这样说对方能够明白,知道和那人站在一起是绝无胜算可言。
他的眼中透着恶心和愤怒,原本无论怎样,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和娼·妓的儿子计较,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却沦落到这个境地,倘若时光回到从前他一定在路上宰了那个混蛋,让他变成死亡流民中的一个。
若是当年他没有活着乞讨到帝都,没有碰巧遇到警察,没有遇到那人发善心见他是个未成年心中不忍。
他又怎能开口说自己的父亲是帝都人,怎能有机会核对基因在茫茫人海中为寻觅,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另一半血来自帝国皇室,甚至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子。
三皇子咬牙,原本他的人生是怎样一帆风顺,然而自从有了他,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就远不像最初那般亲近,虽然他立自己做了太子,但同样对那个杂种也多加提携,父亲在想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想来无非是觉得愧疚想要弥补。
他心中的郁结无论怎样也无法轻易化开,抬头看向血辰继续道“倘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四皇子,敢问你是否会觉得他是对的人。”三皇子的目光紧紧地锁定血辰,但是他问的这话显然有些针对。
血辰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严家和我只希望安稳,不愿被卷入任何争端。”话音一落,他站起身毫无留恋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枪响,血辰大惊猛地用力一扑将三皇子摁在地上,再一个抬脚将他踹到桌底,接着侧身滑行也闪了进去。
这情况出乎意料,警卫没做出任何准备,而此时餐桌上的花瓶酒杯全都碎裂在地,四周更是一片狼藉,血辰掏了掏裤兜,才想起武器全部被没收了的事实,于是伸手将三皇子拖了过来,骑在他的身上一阵摸索然一无所获。
咬牙骂了一声混蛋,开口道“他们没收我武器是怕我搞暗杀,你身上怎么也什么都没有,这让人怎么办,难道上牙去咬死他们吗?”血辰低头看向三皇子抱怨了几句,才意识到自己压在对方身上,手摁在他的胸口,身上的衣服也因自己的一顿翻找凌乱不堪。
对方躺在地上有些惊吓过度,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因为刺客,而因为自己一连串的举动,想到这里血辰有些尴尬,见他的目光终于聚焦在自己身上,干笑两声开口道“那个...,身材不错,继续努力。”
三皇子缓慢的转头,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然而没有时间让他迟疑,很快破窗的声音传来,一群人闯了进来,血辰一惊,缓慢的掀开桌布视线在地面搜寻,随后只见不远处有一花瓶碎片,勾手缓慢的握在手心,低头看了看有些嫌弃,心想这也太逊了点,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挑三拣四,只能凑活着用。
血辰小心的躲藏掩盖身形,没过多久只见外面脚步声越发清晰,他的手心带上了一层薄汗,心头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能够依仗的就是这巴掌大的玩意。
这是察觉到情况危急,三皇子也跟着压低气息看着前面透出的一道光线,脚腕出现在桌前,血辰拿出手中的碎片,抬手便是一下,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身影,血辰冲了出去。
枪声一片混乱,三皇感觉桌面颤动的好似波浪上的小船,血辰下手狠毒在割伤对方脚腕后,一个侧踢使他失去平衡趴在地上,再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胛骨,带着碎片伸到他的脖颈处用力一抹,很快他就断了生机。
这出手快的让人反应不及,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闯入的五人已有一人断了生气,剩下的四个看了彼此一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血辰,眼中皆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鬼。
“向导?”为首的男子开口,血辰听到这话看向对方手中的刀刃,又见自己沾满鲜血的花瓶碎片开口道“叫我干啥?”
☆、留个活口
刺客显然没有料这里会蹦出来一个向导, 看着他在桌子上的j-i,ng神体,那是碳烤r-u羊的原材料,其中一人挥手让血辰靠边站,他们不想再添麻烦,而且时间留给他们的实在不多。
然而这一举动让血辰很是不爽,我个暴脾气的, 竟然让我靠边站, 没看你们躺在地上的同伴都没气了吗?血辰握了握手中花瓶碎裂的陶瓷片, 眼中带着点不爽,但也不敢贸然进攻, 毕竟自己不是超人, 不开护盾, 也没有满血复活。
他只能寻找机会小心上前,双方僵持着,男人架起枪支瞄准血辰,说真的他本不想开枪的,他们也是费尽心力才混进基地找到可用武器, 然而从外面一路突袭到这里他们所带的子弹已经没有多少,每浪费一颗都是不可挽回。
然而现在没有选择,接连一阵枪响,空气中铺散着炙热的气息,子弹的轨迹让人恐惧,血辰翻身寻找遮蔽的物体,子弹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可不比外面的加厚玻璃坚固牢靠这是肯定的,若硬碰硬的撞在一起,那就是嫌自己命长。
在y-in暗处遮蔽身体的血辰,抬头伸出脖颈扫了眼外面,然而半秒不到就被迫缩了回来,低头看向四周寻找武器,只见倒在地上的男子身旁有着一把武器,然而虽是如此却和自己有不短的距离,血辰见到这幕,心中想到此时得想个办法转移外面这些家伙的注意。
看他们逐渐逼近,血辰咬了一下拇指,暗道不好,低头视线扫过脚边,只见一白色桌布落在地上染上无数血污,顿时计上心来,手腕一翻将它卷到身旁,眼看外面的人越发逼近,血辰微微的俯下身降低重心。
那剩下的四个男人并不知晓危险临近,他们停止开火逐渐向血辰掩身的地区逼近,突然面前白布展开遮蔽一片空间,而其后一道身影借这掩饰闪过,持枪男子一惊,然后一阵冲击声响起,白色的桌布上出现无数子弹灼烧的痕迹,它孤零零的飘洒在空中,最后变成一地碎末落散落在地。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口哨声,他转头下意识转头追寻目标,然而只听一声枪响,在他的眉心展开了一朵红梅。
于此同时三皇子也冲了出来,几个闪身快步向前,趁着敌人对付血辰的空隙,抬手将胸针取下,针尖对向一人的后颈,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众人惊异看向那方,此时枪声再次响起,顿时又是一片枪林弹雨血花映在墙壁。
得手只是瞬间,三皇子也知晓不应当轻举妄动,很快便借着血辰的掩护退到他的身边,血辰看了眼他紧握的胸针,开口道“你拿它干什么,就这长短除非全部没入要害,否则根本无法一击致命。”这种武器除了能让对方吃痛,放开挣扎以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三皇子斜了血辰一眼说“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胸针。”听到这话血辰撇头冷哼一声道“要不然你还能给我变出一个连体的充能炮?”
面的这嘲讽三皇子不屑理会,只是示意血辰看向前面,血辰顺从的抬眼却见刚刚被刺中的男子面色一片青绿,没过多久便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他心里暗道一声够狠,此时再看向那枚胸针脸上已然失去了笑意,抬手拍了拍心脏,幸庆刚刚自己没有用手试它的尖锐程度,否则若是不小心划出伤口,现在横躺在那里的就有自己一个,此时哪怕他再是粗枝大叶,也明白其上沾染着致命毒素,触者即死。
三皇子扭头看了眼血辰手中的枪支询问道“你在哪里找来的?”听到这问话血辰嗤笑一声,开口说“打怪怎么能光涨经验值不掉落物品。”
他转头看向最开始闯入被自己割喉的男子,抬手用力的亲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向那个最先领盒饭的男子道了一声谢,他的死为自己创造了不小的价值。
五人闯了进来,现在只剩下两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弹药不多,于是开口到“我们分头解决,送这两人归西。”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便被阻拦,三皇子开口到“不要动,留下活口。”他慢慢的握紧拳头,现下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再清楚不过,然而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就算自己想要到父亲那里告状也拿不什么。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如此明显的事情,他却总说是自己多想,并为那个杂种辩言,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难道就因为那人长了个文弱谦和的皮囊就认定是自己欺负他,如果是这样父亲未免也太偏心了些,明明那人的心恶毒的紧。
在三皇子的记忆中,他并未针对这个异母弟弟采用任何的手段,只因从未认为,这个娼.妓的儿子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然而没想到竟然让他钻了空子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哪只眼瞧上了他。
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外面的战斗并未终止,此时显然不是发呆的好时候,血辰上前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他才猛然惊醒。
血辰表示无奈,不明白这人脑中到底在想个什么?也许自己和这些皇族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时对方想要活口,那么便不能一枪一个爆了头,得换上一个更斯文的做法。
正当他思索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呼,剩下的那两人好像心有不甘,迟疑了几步变向后退去,血辰见状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掩藏,迎着散s,he冲了出来,抬手便是一枪,击中其右腿,使得他丧失了行动力。
窗外的其余人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顾不上同伴,转头便带着另一人翻下窗户,此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迟迟到来的守卫紧忙来到三皇子身边询问他是否安好。
三皇子甩手冷眼看向对方,随后冷漠的抬头看向被击中腿部的敌人说“带下去严加审闻,如果问不出来什么,我就治你们失职,连带着今天的过错一并算,想来你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吃不消
那人被带了下去, 三皇子转头看向血辰,开口道“我从来都不知晓你的身手竟这么好。”血辰听到这话撇了一下嘴,原本他可一点都不想让三皇子知道,然而排除情面,考虑到如果这人死在这里,而自己独活恐怕会麻烦不断, 于是不得不出手。
血辰用手烦躁的拨乱发丝, 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严华淼也在其中, 只不过此时不是叙旧陈述近况的好时候,他还得站在这里继续和这个三皇子周旋。
三皇子看了眼血辰, 见他的目光看向众人中的一个, 立即猜测到了严华淼的身份, 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虽然早就知道血辰在严华淼,乃至严家的地位都很特殊,却没有想到已经达到了让严华淼中断休养的地步。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好机会,他可以抓住血辰进而得到严家, 只要自己能让面前这个青年站在自己这边,哪怕严家再怎样不偏不倚,恐怕在心中也会有所衡量,想到这里他决定死死地抓住血辰,将自身和他紧紧捆绑。
周围的一片惨淡,三皇子愤怒的不知如何以言语统筹局面,半晌后才开口道“现在真的是一切都不可信了, 这内外不知多少层的防御,有和无竟没有什么区别,我就问一句你们手中的武器还是否为我挥动。”
这质疑声如此严厉,身旁的侍卫紧忙站了出来开口道“殿下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在防御部署上出了差错,请您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倘若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等百死莫赎。”
然而他虽如此说道,三皇子却不以为意,他抬起手示意这人安静转头看向身后说“无所谓,我向来不给别人第二次说失误的机会,从今天起你下去吧,让他来接手你的工作。”
听到这话,看到指尖指向自己,血辰暗暗咬牙,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想要硬拉自己下水,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他抬头扫视左右,见众人皆是一脸的羡慕嫉妒狠,心中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此时拒绝岂不是说你们稀罕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大把垃圾。
这话太招人记恨,血辰可不想就因为这件事成为众矢之的,此时在人群中的严华淼道“殿下,我认为不妥,毕竟他是一个向导贴身带在身旁多有不便,而且出于避嫌考虑也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还请您另择他人。”
血辰暗中为这话鼓掌,高喊不愧是严华淼简直是神助攻,这样自己就不用趟这趟浑水了,然而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严华淼则是另一个想法,他一想自家可爱的向导要时刻呆在一个哨兵的身旁,莫名就有一种想要生撕了对方的念头。
见严华淼神色难看的厉害,三皇子知道此事恐怕不得不做出些许妥协,但怎样才好呢,他伸出食指轻点下颌,片刻后手指交叉放于腿上说“你觉得向导不便于贴身保护,有这样的疑虑也对,竟然如此不如在监狱那里为他谋个位置,让他看管那个被捕的刺客,并且为了防止万一你跟着一块,如何 ?”
严华淼点头,明白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然被知晓,不过无所谓,知道也好,总比自己要费力告知,明示,暗示要方便多了。
这样相信哪怕他要算计血辰,也要有所收敛,否则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都不会让他痛快。
严华淼听到这话满意了些许,也知晓恐怕这是最后的让步,近些日子形势变动,三皇子一时恐怕也不确信哪些人可用,于是只得抓血辰顶上。
抬头看向另一边的血辰,见他闷闷不乐,脸上带着怨念,严华淼走上前想将他垂下的发丝拂到耳后,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晓,而暴露身份对血辰来讲又是不小的麻烦,不得已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三皇子很快将事情交代完毕,恐怕从今晚开始这两人都只能在监狱度夜,这种认知让血辰有些不爽,虽然有自家老婆陪在身边很是不错,然而这享受美好时光的地点竟然是监狱,未免有些怪异,难道是一对苦命鸳鸯双双引颈受戮,免得一人在黄泉路孤单寂寞。
此时无论脑洞有多么大,再怎样抱怨也无济于事,没办法事情大部分时候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一行人从房间内离去,周围人眼光透着浓重的敌视,不过无所谓,他们的眼睛又不是x光多看几眼也不用担心辐s,he。
血辰对别人的眼光一向是神经大条,这点有的时候让严华淼都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带着囚犯一路穿过街道。
外面的月色昏暗的厉害,血辰将手背在脑后用力的打了个哈气,开口道“今天也真是可以,我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我,现在好了接下来的几天只能躺监狱的冷地板了,真是无聊。”
话音刚刚了落下,血辰便察觉到不妥,他挑眼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许多不正常的气息,这里好像有人埋伏。
严华淼听到这话宛若没有注意到摇了摇头,看向四周道“是啊,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不太走运,一波未平,另波又起,这也实在让人难过,有些吃不消啊,不过要论运气我想有人比我们还要糟糕。”
他挑起眉看向两边的树林,抬起头发丝轻柔的散开 ,过来了半晌后才用手收拢,心中想到今天这些家伙显然是走了霉运,拦住他们的是自己和血辰。
☆、找个台阶
虽然这样说是吃不消, 不过送上来的由不得他们放着不管,血辰和严华淼看了眼彼此,随后默默将视线移开,血辰扫过周围一圈,心想这些人来的真是时候,前脚刚定下路线后脚他们就埋伏下来截人, 只可惜怎能事事如愿, 要真的让他们轻易劫走, 自己和严华淼恐怕从此再也没脸见人。
押送的众人停下脚步,血辰抬头点上了一根烟, 刚想吸上两口, 便收到冷冰冰的一道目光, 本打算回头看眼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看自己,就见严华淼轻蔑的扫了眼打火机,手中那火苗在他寒冷的目光下颤了又颤。
血辰一缩脖子,抬眼看向自己手头的烟是吸也不是,灭也不是, 旁边的人不合时宜的凑上前开口到“那个请问这个······。”血辰抬眼看了下对方,又瞥头看向远处的严华淼,意思是你没看我老婆盯着呢吗?
然而十分可惜,这下属并没有解出这眼神中复杂的种种,于是血辰只能强行辩解说“什么叫做对,那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做适合的事,比如说现在就很适合点支烟。”这话语义正言辞, 只是听起来带着浓重的诡辩味道,不过无所谓血辰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向来只凭自己心中欢喜。
香烟被像模像样的夹在指尖,邈邈烟雾升起慢慢的消融在夜空,血辰将香烟放于鼻尖吸了一口气,收获了一波看神经病的眼神,他们想不明白好好地烟点上不吸,却在这里吸空气中的二手烟,不是有病是什么。
只是尽管如此血辰脸上也丝毫不见尴尬的表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妻’管严,于就这么僵硬的拿着烟说“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现在不是对的时机。”一句话无头无脑,众人莫名其妙,什么时机不对难道是没还不到吸烟的时候,还是说现在流行这种姿势,这是什么接头的暗号。
所有人都不明白,其中包括了血辰自己,他正强行把别人的椅子折了做自己的台阶,抬头扫了眼对方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此时截囚注定失败,因为时机不对。”我们这里可有一个少将,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这都能让你们把人带走,我们还怎么办。
听到血辰这话对面的人愣了许久,转头看了眼彼此,不明白这是什么套路,难道是某种特殊的行话,为首的男人扫了眼身后的某人示意他来应对,那人见伙伴看向自己把他推了出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抬起头哈哈的笑了两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开口道“真遗憾,很可惜我们在动手之前已经请高人算过,他们说今天很适合杀人劫狱。”说完这句,他小心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这么说是否正确,他们没听说过军队或者星盗流行这种暗语,难道就因为自己这些人是假冒伪劣,所以隔行如隔山不通术业。
然而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防止再出差错,他们说完这句便决定先行动手,为首的人抽出刀刃猛地向严华淼攻去,本能并没有该告诉他这个人是个危险的家伙,他之所以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严华淼,存粹是他穿的与众不同,简单的说就是怎么就你捂得这么严实是见不得人咋地。
不管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男人明显察觉到这人是块铁板,同样严华淼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这人的打法并不像是星际海盗的野路子,反而十分正统,至少能够看出来是接受过军队的训练,但是从他j-i,ng神体上看,记忆中好像并没有这号。
一个侧踢将两人分开,互相看了眼彼此脸上皆是凝重,严华淼有心想要抓一个活口,所以没有使用热武器的打算,而对方好像也有所顾忌不愿轻易弄出人命,于是两人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这问题,那便是最直接的格斗。
挥来的拳头带着阵阵罡风,然而每一击都避开要害,似乎所做一切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严华淼失去战力,而非取他性命,于是两人便这般你来我往数十回合。
血辰那边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环顾左右他察觉到这些人战力不似普通星盗参差不齐,而且配合有序战斗严谨,他们更像是某些世家从小j-i,ng心培养的私军。
算了不管他们是个什么,现在这些讨厌的家伙打扰自己执行公务,那就怨不得别人了是你自己撞枪口上,还不自报家门,挨揍也是活该,想到这里,他抬手将身旁的一人抡出个圆。
刚想抬手再补上一下,视线却偶然扫过一边,瞳孔微微放大,只见一人猛扑到押送人员身旁,几拳将人放倒,手中的刀刃直袭囚犯的脖颈。
月色下刀刃闪着寒光,血辰倏忽间转头看到这幕大惊,也顾不得身旁的这些,几个腾跃便来到那人身边,抬手握住这人手腕,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一声惨叫响在整个场地。
他用手扼住这人的咽喉,将他草草的扔到一边,转头看向身后的囚犯,只见他的脖颈上血色一片,伸出手放在他的鼻翼下感知发现还有呼吸,但见满地鲜血流个不停,血辰心中问候那人祖宗十八代,就算这没有伤到气管也绝对伤到了主动脉,按照这个鲜血喷涌的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血流致死,绝对没有意外可言。
血辰从空间钮中翻找止血用品,挨个在这人身上用了个遍,然而很可惜无论怎样血就是无法止住,暗自咬牙,谁都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故,明明说好的截囚,结果竟然是杀人灭口。
这突然的情况显然也出乎严华淼的意料,此时他眼见有些危险,也顾不得所谓互不伤害的打斗,抬手便下了猛药,要知道这囚犯还未经审问,他的存在很有必要,这样被人简单杀死,恐怕无论他还是血辰都没有办法简单的解释明了。
严华淼眼中带着杀气,对面人怎么会不明,但见目的达到,他抬脚便打算撤离,然而此时想再要抽身却没那么简单,严华淼的攻击直袭腰部,对方慌忙的侧身闪开,然而不行慢了一秒,腰间一物被刀剑勾住,啪嗒的一声落在地面。
那人见到这幕大惊,但时不我待,此时再不闪开未来机会无多,于是顾不得别的,众人纷纷抓住机会突出包围,严华淼本想去追,但视线扫过落在地上的一物顿住了身形。
抬头叫住血辰,对方回头询问怎么了,严华淼半晌都没有言语,直到血辰带人准备追赶,他才开口道“不用追了,就算抓到也不可能问出指使。”
血辰听到这话停下身不明白为什么,但严华淼却没有解释,只是拾起地上的那物在月光下仔细观看,微微的闭上眼紧皱眉头说“不会错的,这东西我见过。”
☆、未知危险
血辰不明白, 抬头看向严华淼,他手中的是一块黑色木牌,上面纹饰雕刻分外j-i,ng致,黑色的底子更显厚重之感,总的来说这看上去不像寻常百姓家的玩意,见这样他微微的皱起眉头, 抬头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他抬眼看向严华淼, 但对方的眼光却有些躲闪, 并慢慢的握紧拳将那牌子攥在手心,好似不愿让自己知道, 血辰眼神微眯握住严华淼的手腕道“把他给我。”严华淼摇头, 抬手抓住血辰的胳膊态度坚决示意血辰放开。
见到他这个样子血辰闭上眼转头说“这东西很少见, 是代表着某种隐秘的身份而且会招致祸患是吗?”血辰感知到对方握着自己的力道微微加深,知晓自己猜对了,然而知道后反而让人更加担忧。
血辰再次说道“放开,交给我。”他抬眼看向对方却见严华淼眼神坚定没有任何动摇,两人对视了许久, 严华淼开口道“这件事让我来处理,放心不会有事的,等到结束以后我会告诉你,但是答应我不要卷进来无论因为什么。”
严华淼这样说,只是血辰还是不愿让他独自承担于是问到“结束后是指什么时候?不许骗我。”他的质问让严华淼沉默了半分钟,又过了片刻才开口“最迟明日午时,我会让一切都结束。”
听到他准确的答复, 血辰点了点头,但却借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他说“带着我,你可以不告诉我为什么,但是我必须看着你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严华淼叹了一口气,想要说服血辰不要这么做,但他刚想要开口便察觉到血辰手指的温度散播到自己唇上。
微微的低头看着对方,只见他脸上凝重万分,好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于是只得作罢,此时三皇子也得到了人质被杀的消息,紧急召唤血辰前来,严华淼看了那个传召的人一眼神情有些担忧。
血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到“没事,放心他吃不了我。”然而虽然听到这样的话,但严华淼却一点都不想他前往,于是摘下遮盖容貌的黑袍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去,看在我的份上,他不会太难为你。”
这让人感觉有些别扭,就像家里老婆突然拿起武器高喊着“不许打我老公。”虽然让人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血辰却莫名觉得心中浸染着暖意,他转头开口道“不用这样吧,就算你不说他难道还不知晓。”
严华淼摸着血辰的侧脸,指尖划过脸颊,顺手卷弄着他的发丝,血辰有些不好意思甩了甩头,但严华淼却变本加厉摸着他的头顶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没什么用,他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你才是重要,而我暴露身份就是为了让他知晓这点。”
头顶的手越发不老实,血辰对这样受制于人的状态不太满意,加快了抖动的频率想要避开严华淼的手,但那人却凑到了他的耳边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血辰扭头不打算回复这个无聊的家伙。
然而他的表现却让严华淼笑道“像极了洗完澡的抖水的猫,还肥要做出张牙舞爪咬人的姿态。”他的话彻底的激怒了血辰,刚想要开口,却见来通告的那人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这几声说小不小,然而却正正好好的踩在了雷点上。
受到欺侮的血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没见过打情骂俏吗?”通告的人听到这话缩了缩,感觉是膝盖中枪,低头小声的嘀咕道“占不到便宜,干嘛把火气泄到我身上。”
血辰没有听到这话,严华淼却是听个真切环住血辰的腰肢,微微的蹭了蹭他的脖颈说“走吧,让三皇子等太久恐怕不好。”见他姿态有些放软,血辰表示自己要大度些,转头有些别扭的开口道“算了,走吧,在这样继续耗下去确实不美,毕竟把事情搞糟的是我。”
严华淼此时c-h-a嘴纠正道“是我们。”听到他这话,血辰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凑哪门子热闹,老实凉快去。”说罢便抬头迈向前面,而严华淼则跟在身后,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三皇子的居所,接受一遍检查后,见到了对方。
他看上去一切都好,就是脸色有些难看,但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深呼了几口气三皇子决定探探口风故作不懂的说“为什么严少将会在这里?”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然而见三皇子这样说严华淼也就势装着糊涂道“恰巧碰到防御漏洞,然后看到了这一幕所以前去支援。”
三皇子听到这话挑起眉头说“难道那些人在你的眼皮下行凶,你却没有阻止吗?”听到这质问严华淼低下头说“我们都未曾料到,他们会杀死他们的同伴,因事发突然所以没有做任何准备。”
说道这里三皇子眼神带着审视,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之所以叫血辰来,只是因为知道他愿意还我一个人情,但我忘记了你们似乎也欠了四皇子一个人情。”说道这里他挑起嘴角,记忆回到不久前,想起自己在皇家花园见到的那幕,四皇子对众人说血辰和严华淼是他的朋友,借此拖延了侍卫的行动。
听他这话严华淼低头开口道“人情这种东西并非用来阻碍判断,您的所作所为我和血辰都记在心里,同样四皇子的所作我也记着,虽然如此,但是与非不会因此而改变,还望见谅。”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但三皇子却炸了开来,抬头看向严华淼压抑住眼底的怒火说“很好,这就是你放走刺客不去拦截的原因?”严华淼听他这样职责并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队伍中有三皇子的眼线,不过无所谓他会解释这一切,虽然不便明说,但却不防暗示,至于他能不能明白随他便。
严华淼说“是我告诉血辰无需拦截,因为即使拦截也问不出什么,而若问出了什么恐怕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他语音平静轻描淡写的说道,而此时的三皇子见他如此说好像冷静下来,抬头看向严华淼问“什么意思,能否明示。”
然而他虽然这样说,但严华淼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抬头到“我们严家没有什么欲求,但求平平安安。”说完这话他就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三皇子慢慢的眯起眼,转头看向血辰说“听其余人说你们拿到了刺客身上的一物,带上来看看。”
见三皇子从严华淼那里得不到好,便转向自己血辰低下头说“确实得到一物,然而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已经处理掉了。”他的话音一落三皇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处理掉了,处理到哪了?”血辰低下头淡漠的应答“烧掉了,灰尘已经随风散去。”
血辰偷偷的看向严华淼,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得当,三皇子也意识到了这眼神,明白今天恐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看来只能想办法让人盯住他们了。
他挥手让人下去,两人看了下彼此转身离去,待人都走尽他才再次开口“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任家家主慢慢的从后边的隔间走出说“没什么事,只是听闻您不幸遇刺,所以忧心您的安危,见您无恙臣便放心了,现下时辰已晚不便过多叨扰,臣这就告退。”
说完这话他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三皇子一人坐在位置上神情幽深,抬头问身后的侍卫到“今天的人真奇怪,无论是严华淼,血辰还是任家的这位,所有人都神经兮兮的,好像有所隐瞒。”
侍卫点头道“确实,任家家主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我们了,自从陛下表现出对四皇子的看中后,他们就像墙头草般突然便决定保持中立,这样也对毕竟他们忠于的是那个位置,而不是谁。”
他的话语十分小心,但三皇子还是觉得心脏被狠狠地刺了一刀,抬手拉开窗帘道“这世间看我是皇子的有无数,看我是个人的却没有几多少,我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承载一大堆辞藻,什么皇子,什么殿下,什么圣明贤德。”
说道这里三皇子嘴角带上一抹忧愁的笑,但似乎很快便消失不见,抬头道“说到底任家是皇的人,是父亲的人,是那个皇位的人,他站在哪边完全是父亲授意,父亲倾向他便属意谁。”
说到这里三皇子仰起头,断了一断半晌后开口“任家一直以来都是皇的爪牙,他们家族也一直是以此立足,我早就应知道这点,同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过多依赖任家的原因。”
任家是父亲给予的,始终让人放心不下,一直以来这种强烈的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昼夜难免,他害怕恐惧哪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忧心明日的自己便会因一有所有而被彻底遗弃。
正因为心中有着这种忧虑,他便格外希望能够笼络到严家,希望他们能够给予自己支持,然而对方似乎不打算联合更上一步,可是除了严家,还有谁可供自己依靠,于家吗?可笑那个家族是何等的野心,与他们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正当他心绪一片混乱之时,外面传来皇帝的召令说,明日请三皇子前往皇宫偏殿有要事相商,召令下达三皇子意识到有些蹊跷,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回顾十几年父亲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然而看那召令本身,绝对是父亲的手笔,由不得三皇子想的更多,他起身拜谢,正当传令人准备离去时,三皇子紧忙站起身留住对方,询问道可曾有其他人接到这召令。
见三皇子询问,传令人想了片刻挑眼看向左右压低声音说“除了您,还有严家的严华淼,以及他的向导血辰都接收到了这个召令,不过理由是想要对上次他们在皇宫出现的意外表达愧疚之情。”
☆、猜不透
次日皇宫大开, 既是皇帝的邀请血辰和严华淼便不可轻易推拒,无奈两人一路向前,血辰迎着光活动着脖颈,转头对另一边的严华淼小声说道“生活在这里也不怕减寿,瞧着两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恨不得写着你欠我的钱赶紧还。”
血辰看向身旁的人, 心情十分的烦闷, 昨天深夜被他那儿子质问, 今天大早又跑来参见他的老子,这对父子是跟自己和严华淼有仇吗?怎么折腾起人来没完没了, 简直就是故意找茬让人不爽。
这也就算了, 若是往日还好, 可今天还要处理严华淼手中那炸·弹,也不知道这东西会因为哪一下启动开关,血辰迫不及待的希望严华淼将那木牌甩出去,然而现在恐怕要耽误一阵,皇帝的召见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让事情多了更多的变故。
然而没办法谁叫他是皇帝,虽然在帝国中不会管理什么,但他手中可握着任家,而且深受万民拥戴,倘若有谁跟皇帝过不去,就是一人一颗吐沫星子便足够淹死他的了,所以对谁不敬都不能动到皇帝头上, 毕竟他是帝国的j-i,ng神支柱,帝国人需要他的存在。
纵然有千万般不愿,血辰无奈也只能拖着步子向前,严华淼看向身旁的血辰,神情有些难过,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办法世家说到底是越不过皇帝的,尽管他们握有实权。
虽然他们掌握着实权,但同样也受到了制衡,任家便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皇族,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他们不用担心任何的制约,也不用畏惧会受到其他家族的打压,因为没有人敢犯到他们头上,谁叫他们做一切都是合理的呢。
不过虽然这样说,但任家到底和皇帝没有什么血脉联系,他们和皇仅仅是契约关系,皇帝许给他们特殊的地位,他们替皇族办事,因此两家谈不上亲近,却也说不得疏远,只能说互相利用,互为盾牌。
任家不希望有人动摇皇族,但同样也不会完全被皇族所用,因为他们的利益和皇族并非完全一致,倘若皇帝所做有损他们的利益,那么他们自然会装作未听未见,也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这诡异的情景,皇帝的尊严不可冒犯,但皇帝的存在却只是一个壁花,毕竟倘若任家不愿被使用,那么失去刀的皇帝便如同婴儿任人宰割。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样,反正现在血辰老大的不乐意,严华淼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有些难受,倘若严家坐在任家的那个位置,那么谁敢对严家指手画脚,谁又敢让严家仅因为一块令牌战战兢兢。
血辰的抱怨虽小,但严华淼的心中却闪过了许多,察觉到对方身旁的气息变得压抑起来,血辰转头有些不解看向对方开口道“我只是随便说的,你不要想的太多。”
听到这话严华淼垂下眼帘,用力的握住血辰的手,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严家不再受制于任何人,因为这些人不值得严家为之付出,他们除了会在暗处啃食成果,逍遥自在还能干些什么。
“总会有一天,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躺着入眠,便没有人敢因任何事打搅。”严华淼的神情让血辰有些不安,他似乎意识到了对方的心绪有些不宁,于是慢慢的靠近放慢脚步,拉着他使得他跟着慢了下来,严华淼转头却见血辰目光担忧。
转头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血辰却直视他的眼开口道“我并不愿揣测你心中所想,但是有一点我要你记清楚,人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死了便是一无所有,所以无论怎样答应我不要做冒险的事,不要用自己做筹码去赌。”
听到这话严华淼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但血辰心中却宛若被乌云遮住了太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转头看向身旁的严华淼担忧流溢于言表,但严华淼却面无表情看不任何心思。
血辰撇嘴有些不爽,抬手便在严华淼脸上掐了一下,下手之快宛若灵蛇出动,然而他再快又能怎样,严华淼还会搞错不说,于是转头看向血辰,眼神就像看着自家孩子偷吃了糖果,却竭力装出一副不是我干的样子,脸上充满着无可奈何。
“下手太慢了,要是我会比你快很多。”一句话好像踩中了雷点,血辰摊开手掌道“你说什么呢,你要知道我这双手可是开机甲的,那速度飚起来你连残影都抓不到。”说完这话转头有些愤懑。
然而无所谓了,严华淼才不和他置气,这种小孩子的行径自己才不屑理会,随便他去吧,反正过一阵就会忘记,见严华淼不理会自己,血辰有些慌,心想这人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自己才不过说了一句。
于是小心询问到“怎么,生气了?”严华淼依旧没有开口,于是血辰只能继续道“好了,差不多可以了,男子汉大丈夫······”此时话音刚说到一半,严华淼转头向血辰露出一抹笑,随后快步上前不一会便拉开了距离,只留下血辰一人在他身后不明所以。
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到底说个明白啊 ,果然老师诚不欺我,这世界上除了alpha剩下的都一个赛一个莫名其妙,但是没办法谁叫我是alpha总是要有点担当的,想到这里他拔腿追向严华淼的背影。
“喂,你等等诶。”血辰高喊到,然而严华淼却没有停下脚步,难得看到自家傻向导慌张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才不想就这样算了,直到血辰追到近前,拉住严华淼的手腕,将正对自己才看到这人脸上的不怀好意。
于是一瞬间血辰只觉火气上涌,转头便甩开他快步向前,见到他这个模样严华淼暗道不好玩脱了,于是赶上前着去哄一时间手忙脚乱,也让血辰看了个够。
打打闹闹两人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皇宫正殿,抬眼看向对方提醒道小心,一前一后踏入皇宫,抬眼扫过四周没有什么危险,但在此处却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三皇子竟然也在这里。
严华淼不明白这老狐狸要弄什么名堂,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抬头先给皇帝行礼,随后转头跟三皇子打个招呼也先后入座。
皇帝上下打量着严华淼,摸了摸下巴好似十分满意,于是转头开口道“严家的小子不要这么拘谨,我今日召你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一个月前宴会所出的事故深表歉意。”态度不可谓不诚,然而此时严华淼和血辰都知道,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么一件事。
他们抬头看向三皇子,却见对方好像也是不太明晓,于是众人只能静静的等待老皇帝开口,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皇帝见血辰几次看向身旁的三皇子,慢慢的说道“这是我的三儿子,比你小一些,倒和您的向导相差无几,今日我特地叫前来他来是想让他给你们陪个不是,毕竟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出事,他有失职之责。”说完这句老皇帝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竟然父亲让自己赔不是总是有道理的,更何况他还不想放弃拉拢严家的计划,倘若道个歉能够得到些许好感,那真的是在划算不过了。
于是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开口道“上次的事情多有报歉,是我让j,i,an人混进了宴会,给你带来了危险与不痛快。”衣躬扫地诚恳异常,然而他越是这样越让严华淼觉得他有所图。
然而现在的一切还不明朗,严华淼不敢轻易断言,只能静静的往下听,此时见到三皇子表现的老皇帝十分满意,转头对严华淼说到“他呀说到底还是历练太少,又脾气暴躁,有时还冲动的厉害,但你要相信他没有恶意,他向来仁厚知恩,倘若以后他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你一定要替我管着点,告诫他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一句话让三皇子大惊,这话说的明白也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好像是在支持严家为自己所用,但是此时说这话到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还是他真的想要让严家成为自己的羽翼。
于是他小心开口道“父亲,儿臣做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倘若犯了什么错,您那次不教导儿臣,哪里还用的到外面的人。”这话说的十分讲究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此时皇帝却好像生气般开口“胡闹,只是现在,要是以后呢,百年以后我化作尘土,你该怎么办?还敢说不需要,我看是该找人好好管教一下你,免得你自由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