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柳宜生佯装的坚强被麒硕略带嘲讽的冷漠完全击溃了,他挺直了脊背,运足气说:“是,我把他弄死了,还在去之前下了药把你们迷倒,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柳儿,而是个肮脏的侩子手?”
他难受到心口绞痛,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小柳儿你这是什麽态度?莫非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了我们错怪你了不成?”麒庚忍不住出言责备,其实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宝贝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们兄弟俩可以双手沾上鲜血,可小柳儿不行,他们用生命保护他,如何舍得他沾上一丝污秽?
这种失望的眼神像利剑插进柳宜生的心口。他原本以为,无论自己做什麽,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合情合理,全世界都背弃自己,兄弟俩也会与自己站在一个阵营。
毕竟他们是相互了解,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两人所爱的,只是乖巧柔顺,或者任性与他们撒娇的自己,不包括那个做事决绝,没有善意,赶尽杀绝的自己。
也是,连他都觉得刻薄恶毒的自己恶心的不行,怎麽还能奢望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对他?
自我厌恶,两人的失望,柳宜生发现在两人的视线底下再待哪怕一刻都会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他逃也似的快步走进房里,把自己锁在里面,像瘫软似的从门背处滑落到了地上。
作家的话:
明天上肉哈!
(10鲜币)85.有错就罚1(h)
大冬天里,纸窗户根本挡不住屋外窜进来的凉气,他不住地把身子缩得小一点,可还是从身子冷到心里,这些日子报仇的巨石差点把自己压垮,可真正压倒他的是兄弟俩的不理解与失望。
他们也是会对他失望的,只要他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个人。
柳宜生觉得一定是外面太冷,把眼泪都冻了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零零。他无父无母,养父为了利用自己而收养自己,两个自以为的爱人,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对自己冷言冷语。
其实和西门晴比起来,自己又幸运到哪里去呢?
他也知道自怨自艾要不得,可就是忍不住越想越糟糕,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流下,他倔强地抹去,眼泪又前赴後继蔓延出眼眶,最後什麽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他们,也没有孩子。
“麒硕,我见不得他那样……”麒庚踟蹰了良久,还是决定去哄柳宜生。
麒硕叹了口气,也狠不下心,跟麒庚一起敲了门:“小柳儿,开门。”
他心中烦躁至极,连带敲门的节奏也十分紊乱,更让他烦躁的是,柳宜生根本充耳不闻,把门锁的死紧,就是不开门。
“小柳儿你乖了,让哥进去。”麒庚也烦躁,难得还耐着性子哄他。
“你们滚,我不想见你们,既然你们已经觉得我满手是血腥,便抱着儿子回你们的村子好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最好!”柳宜生把脸埋在掌心里,好让眼泪不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过於难堪。
如果说之前两兄弟还能忍住满腔的怒火,那现在柳宜生的这句要把他们赶走,要离开他们的话则把他们完全地激怒,火气刷一下串上了脑袋,把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麒庚手刀一起,门锁掉落,他把门拉开,就见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哭成泪人的柳宜生。
“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柳宜生像只炸毛的猫,被窥破了最脆弱的一面,也不顾脸上还挂着泪痕跟只花猫似的,站起身来推搡他们。
“够了小柳儿!看来我们是太宠你了,宠到你不知天高地厚,做错了事还想赶我们走?”麒硕把他扛起来,往床上一摔,用眼神示意麒庚也堵着不让他逃走。
“你们要做什麽?滚开,不许碰我!”柳宜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是想用什麽方式发泄他们的怒气,恐惧地往後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步步逼近,毫无逃脱的可能性。
“呵呵,不许碰你?你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我们儿子的爹,我们怎麽就不能碰你了?嗯?”麒硕话还没说完,麒庚就已经动了手,柳宜生的白衣顷刻间被扯开了领口,雪白美好的酮体一览无遗|派|派|首|发。
若是在平时,柳宜生半推半就,他们两个当然相公的主动点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可是此刻的柳宜生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又唯恐被他们嫌弃,哪里还有和他们肢体接触的兴致,见两人强壮的身躯已经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压在了他身上,又急又气,口不择言道:“我不要你们碰!你们若是敢来强的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话说的激烈,连身子都不住颤抖,仿佛对两人十分的抵触。
兄弟俩的动作顿了下,心中苦涩的紧。
麒庚这回先发了难,他支起身子怒吼:“小柳儿你怎麽可以这般没有良心?强来?我俩何时不顾你的感受对你强来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