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解弦讨厌:1.柔弱omega2.靠脸占c位主唱3.嘲讽他草莓味信息素的人
殷折枝全占了。
殷折枝:1.我只在床上弱2.最佳作词人了解一下3.草莓味真迷人
没关系……我们只是互相慰藉。
破镜重圆。
曾经意气风发的才子跌落尘世,滚一身泥,被曾经的恋人捡回乐团夜夜榨汁。
解弦以为殷折枝是把没用的烧火棍,没想到是他永恒的根音。
暴躁唱片公司太子爷兼吉他手草莓味ax高冷有才主唱薄荷味o
第1章
“嗡——”
草莓味和薄荷味混杂在空气中,润滑剂以一道抛物线完美砸向原木色吉他,琴箱发出轰鸣震颤。
解弦原本赤红双目举枪蓄势待发,听闻异响后,他当机立断甩着鸟翻下床,将床上高潮迭起的omega抛之脑后。
他赤脚蹲在地面,心疼抚过吉他面板。
还好,琴弦无碍,面板没裂缝,就是有些脱漆,他摩挲几回,决定抽空贴张贴纸上去。
虽然有碍审美,也比逼死强迫症好。
殷折枝视线游离在对方肩胛骨和腰部线条,天生强势的alpha连背影都极具侵略性,解弦弓背从琴头抚至指板,从面板抚至侧板。
他不久前还欲潮翻涌的眸子此刻只余专注和心疼,仿佛眼前不是把落灰木吉他,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然而这把琴既不是限量版又不带签名,若真是宝贝,他也不至于随便搁房间琴架上。
殷折枝心知肚明——解弦就是故意的。
说什么特意购置新款枕边玩具,能有效缓解omega发情期,对方不过是想看他出糗,并且不愿亲自碰他罢了。
噗嗤,殷折枝拔出仍勤勤恳恳往里转的玩具,扯了张s-hi巾纸擦拭手指。
待把指缝间狼狈液体全拭去,他将纸团成一团准确扔进垃圾桶,抹了把生理性泪水,瞥见解弦没丝毫起身的意思。
于是他小心翼翼虚掩双耳,等这阵耳鸣散去。
满室激荡的信息素退潮,殷折枝闭合双腿,大腿根敞开过久有些抽搐,他暗自蹙眉。
他扯过皱巴巴风衣胡乱套上,遮掩住下身s-hi漉部分,也不管坚挺有没有将衣摆染s-hi。
“不继续的话……”他轻咳一声,润润情难自禁时喊哑的嗓子,“我先回房,还欠了两首歌债。”
解弦头也不回“恩”了一声,一分钟后,他懒洋洋添了句:“明天有通告,别太晚。”
“知道。”
殷折枝挂空挡翻身下床,还好对方的黑风衣足够长,大半夜也不至于有谁跑来斥责omega衣冠不整。
他随手摸了把床头柜,alpha背影纹丝不动,他垫脚离去还没来得及触及门把,就被缓缓起身的解弦扣住手腕。
对方施以巧劲,轻松夺走他藏在袖子里的烟。
“嗓子不想要了?”解弦将烟掐折,他松开omega,斥责得并不严厉,“滚去睡觉。”
被抓包的殷折枝摸摸鼻子,对方风衣松垮垮搭他身上,他一抬手,锁骨下密密麻麻红痕就暴露无遗。
omega明显对自己魅力缺乏正确认知,仍试图据理力争:“就一根!我需要灵感!”
“免谈。保护主唱嗓子是我身为团长的职责。”解弦一口回绝。
他不想继续和这副模样的殷折枝独处一室,omega体质太弱,他放纵一回,殷折枝得躺三天以上。
最近通告密集,他可不想再被经纪人扯着耳朵唠叨。
殷折枝不死心瞅向烟盒,解弦毛躁火燎,见状他不客气扳住对方下巴,用力啄向薄唇。
释放完强势信息素,他对晕乎乎的殷折枝下逐客令:“最近歌债都是情歌吧……这样灵感够吗?”
不知最终神游天外回房的殷折枝,究竟有没有写出歌来。
总之第二天,化妆师用完粉底又涂遮瑕,才堪堪遮掩住殷折枝黑眼圈。
“说过多少回了,别熬夜!”化妆师絮絮叨叨宛如老母亲,“你皮肤白,黑眼圈太明显。待会儿被粉丝瞧出来又得追着团队批斗。”
殷折枝夜里不是忙着写歌,练团,就是溜隔壁房纵欲,闻言他十分心虚。
他点头如捣蒜,任由化妆师化身机关枪,哒哒哒个没完。
解弦万分抗拒化妆,抓他刷粉比给野猫洗澡还难,好在也没谁闲来无事惹怒太子爷,所以他早早就翘腿窝一旁玩手机了。
解弦抬头瞥向殷折枝。
今天omega演出服又是高领,他俊美绝伦五官配合上如瓷皮肤,脆弱身躯被裹得严严实实,颇有些可怜意味,直叫昨晚孤苦伶仃diy的解弦移不开眼。
毕竟是公众场合,他还是得收敛点欲望,解弦视线滑过对方耳边翘起的一撮头发,很快又埋下脑袋。
服装师早对殷折枝的斑斑痕迹见怪不怪,每回给主唱准备服饰,不是高领内搭就是配条围巾。
为了天气热时打扮仍不突兀,公关人员对外宣称omega主唱体质虚弱,天生畏寒,希望粉丝谅解。
正因如此,殷折枝收到礼物里十个有七个都是羊毛服饰,更有甚者还送过成打暖宝宝,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等工作人员散去,化妆间只剩殷折枝和解弦两个人。
其他团员昨晚相约山上温泉酒店享受,至今未归,他俩大清早就互相暗示过,便寻理由没去。
啪嗒,解弦不知从哪掏出根烟,他倚靠沙发惬意地吞云吐雾,殷折枝瞥来时,他挑衅地冲对方挑眉。
殷折枝觉得alpha挑衅方式很幼稚,像故意在你面前吧唧嘴吃糖的小孩子。
他唇角弧度无奈又纵然,说:“化妆间禁烟。”
“噢?”解弦吐出烟雾,一脸吊儿郎当的“那又如何”。
殷折枝提醒道:“裴姐快到了。”
解弦表情一裂,他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烟捻灭在烟灰缸。
没等解弦倒烟灰进洗手池毁灭罪证,裴姐就踩着高跟鞋推门而至。
裴姐全名裴芡,谁也不知父母为何给她取这么个赔钱名字。
好在名字向来是反奶,自从裴姐当上乐团经纪人,五人事业可谓蒸蒸日上,就连解弦巨额存款后都能又添一个零。
解弦并不忌惮裴姐雷厉风行的性格,问题是,裴姐是他父母安c-h-a在他身边的人。
这叫对家里人习惯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太子爷很伤脑筋。
想来为自家唱片公司打工也不见得是好事,父母不走溺爱路线,解弦得到的特权远没烦恼多。
话说回来,就算裴姐不是父母派来的j,i,an细,也绝对是他的克星——
毕竟裴姐是稀有的alpha女性,信息素浓度还挺高。
作为alpha中的佼佼者,解弦本就对其他alpha过敏,每回裴姐怒极时离近了教训时,他准得炸毛投降。
巴不得赶紧遂了她意溜之大吉。
蹬蹬蹬,裴姐皱眉挥散空气中烟味。
她冲墙角乖巧静坐的殷折枝颔首,转头对解弦呵斥道:“太子爷好雅兴!都要上台表演了,还有心思抽烟?!”
“不敢当,不敢当。”解弦斜睨一旁看戏的omega,忙不迭回应道,“我这是在为待会儿的即兴solo找灵感。”
“烟灰都堆满了,想来你最近灵感频发?”裴姐唰地拉开窗户,骤然挤入的冷气冻得解弦一哆嗦,“前两天有人找你邀歌,我给推了。赶明儿替你接下来?”
“别别别。我就不抢咱们主唱风头了。”解弦赶紧拉上垫背的,“今年歌都交给殷折枝吧,金曲奖他说不定能拿个大满贯。”
裴姐听闻这事,怒气值骤减,她脸上蔓延出欣慰之色。
表面上她却只“啧”了一声:“都一个团的,谁得奖不是得?”
按理说是如此。
外界总传团员不和,实际上他们小打小闹虽不鲜见,团魂却始终燃烧着。
乐团最重要的便是集体荣誉感,真心想玩乐团的人,没有谁会跟团员计较得失。
话虽如此,下届金曲奖对殷折枝来说,却比其他人更加意义重大。
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最佳作词人,他蝉联两届后便消失在公众视野中,五年来,数位乐评人均以他为案例,对江郎才尽现象表示了唏嘘。
没想到五年后,他会以当红乐团主唱身份重回乐坛。
殷折枝没如传说那般泯然众人矣,乐评人分析过他最近发行的单曲,发觉这位退出公众视野已久的最佳作词人,复出后的创作能力似乎比年少成名时还更有韧劲。
若说年少时他靠的是灵气和幻想,如今的殷折枝就是千帆历尽后的沉淀状态。
媒体没能挖掘出他销声匿迹几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这令以八卦为卖点的当代媒体十分怅然,不过在唱片公司太子爷背后推动下,新闻界对主唱的赞誉向来滔滔不绝。
伴随着媒体疯狂吹捧,当红歌星纷纷前来邀歌,路人更是对殷折枝在华语乐坛最具权威的金曲奖上表现充满期待。
谁都想知道暌违五年以后,传说中的天才少年究竟是实至名归,还是会跌下神坛。
殷折枝卖弄乖巧,哄得裴姐心花怒放欣然离去,“啪”地门响后,解弦赶紧又摸索出一根烟,准备压压惊。
啪嗒。啪嗒。啪嗒。
他歪头叼烟,捂着打火机半晌没点着。
殷折枝实在看不下去,他走去把大敞开的窗户“唰”地拉上,处在风口的解弦终于点燃烟。
还没来得及抽,转身走来的殷折枝就把他夹指间晃悠的烟夺来,殷折枝姿势优雅地抬起胳膊,含住烟蒂心满意足吸了一口。
他在烟雾缭绕中半眯浅色眸子,像只餍足的猫咪。
刚犯了蠢的解弦不好意思阻止他,好在快上舞台的殷折枝向来克制,他嘬了两口,很快便把烟塞回解弦嘴里。
冰凉指腹滑过唇缝,解弦咬住烟蒂含糊道:“下不为例。”
第2章
没等殷折枝反驳说“omega理应对身体拥有自主权”,化妆间紧闭多时的门被猛推开。
三位团员鱼贯而入,节奏吉他手井继率先进门,他吹了声口哨,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惹得解弦骤然胸闷。
丼继冲贴极近的两人“啧”了一声:“太子爷,你究竟是真看中这位omega的才华,还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团内养个小情人儿?”
他字里行间全是对omega的蔑视。
近几年解弦也不乏这种心态,他向来不屑于隐藏,所有与他共事的人都知道他对omega存有偏见。
解弦和丼继虽说时常不对付,可临近上台大局为重,若对方换个嘲讽对象,他说不定还配合着胡侃两句。
但嘲讽殷折枝,就是不行。
殷折枝是他心尖尖的一根鱼刺,拔不出来,伤不致命,却足够磨人。
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殷折枝朝夕相处,私下里他或许会故意让殷折枝难堪,以慰藉多年的苦闷。
但有些事解弦自己可以做,别人却不行。
太子爷天生任性,不需要理由。
“就不劳你费心了。”解弦冷笑道,“与其有空当太平洋警察,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信息素浓度。别以后去相亲也被当成beta。”
戳到痛处的丼继脸都黑了,紧随其后的贝斯手成悲赶紧把他拽向旁侧。
“休战!休战!”鼓手江故冲过来,日常充当和事佬,“待会儿媒体混进来,又曝出什么不和新闻,裴姐该逼我们写五万字小作文了。”
一个团里两位alpha本就是大忌。
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怪就怪公司审核出了小差错,由于丼继alpha信息素浓度过低,被误判成beta。
等解弦进门捂鼻子问“什么味道这么臭”时,一切为时已晚,两人梁子算是从此结下了。
丼继轻推成悲,深呼吸两次后,他y-in阳怪气说:“孤独终老也比年少丧偶强。”
这气昏头的话一出口,室内空气刹那间凝固,江故和成悲心里咯噔一声,戴耳机却没开声音的殷折枝原本后倚椅背一晃一晃,闻言差点栽倒在地。
丼继意识到这话过分了,他攥紧拳头不再吭声。
之所以有这段对话,源自于乐团出道不久时,信息素浓度极高的解弦还不懂得收敛,他像瓶移动ch-un药,走哪儿都能弄晕一片omega。
八卦娱乐报对他感情生活充满求知欲,不分场合地拐弯抹角打听。
最初他谨遵经纪人教诲,抱手含笑一律回答“无可奉告”,但太子爷若变得耐心十足,也就不是他本人了。
很快在某个暴躁纪念日里,有个小记者触了他霉头。
那天,解弦裹紧黑色冲锋衣,耳挂黑口罩,他帽檐压很低,步履匆匆,整个人气压低迷宛如黑罗煞。
“解先生,请问您对感情问题避而不谈,究竟是因为无话可说,还是因为心里有人呢?”
他出乎意料地顿住脚步。
将口罩拉至下巴,解弦眉宇间斥满桀骜不驯,似笑非笑说:“如你所料,我心里的确有人。”
紧接着,他y-in涔涔添了句:“可惜……他死了。”
咔嚓。
解弦冷若冰霜的目光被定格在照片中,他黑眸间那缕哀愁被无限放大,成为各大纸媒和新媒体占版面的头条配图。
——劲爆!解语唱片太子爷看似风光无限,竟年少丧偶!情路坎坷,惹人唏嘘!
新闻仅存活半天,就被他动用权力降热度,然而当今社会信息传播速度过快,一旦风声走漏,怎么补救都是亡羊补牢。
一阵兵荒马乱后,公关团队放弃抵抗,他们意识到这些新闻对解弦影响其实是正向的。
路人曾认为他倚仗家世、不懂谦逊,自从八卦新闻爆出,路人渐渐开始戴上滤镜。
他们脑洞大开,坚信太子爷是情路坎坷导致了性格缺陷,也算是情有可原。
解弦更加郁结。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总不能澄清说自己刚好失恋三周年,被追问感情问题一时气不过才瞎说的吧?
他打掉牙和血吞,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当只会“无可奉告”的复读机。
人类毕竟是主观动物,自从接受了“年少丧偶”的设定,他的拒绝回应就不再是飞扬跋扈,而是对现实的逃避。
粉丝们颇为心疼,他们怒斥无良媒体,有记者硬着头皮当炮灰,却再无法从解弦嘴里撬出只言片语。
除了“无可奉告”,就是“我不想说”。
等热度散去,没谁愿意当出头鸟,他的神秘逝世恋人成为永远的谜团,解弦也从此远离了八卦硝烟。
作为解弦年少丧偶的那个“偶”,殷折枝神情复杂,他头疼地揉按太阳x,ue,不敢再偷听,忙不迭猛戳音量键。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慌乱之下音量超过百分之七十,声嘶力竭的歌声回荡在逼仄化妆间。
殷折枝耳膜如有锤敲,他抖手关闭播放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耳机线溜进衣领,他假装没察觉到齐刷刷投来的炙热目光,木着脸正襟危坐。
鼓手江故噗嗤一声笑出来。
“行了啊,看把我们omega吓的……”他拍拍微凸肚皮,见缝c-h-a针缓和气氛说,“只敢用音乐提醒你俩。”
“对,对对对。”没什么存在感的贝斯手成悲配合点头,细声细气道,“团里好不容易有个omega,可得当团宠供着。哪有吓着他的道理?”
丼继对殷折枝其实没多大意见。
主唱词曲创作能力的确一流,作为vocal他也无可诟病,乐团有他的加入算是如虎添翼。
然而丼继对omega的成见得追溯到第二性征成熟前。
丼继隔壁家有个omega小孩,j-i,ng致又漂亮,丼继几岁时还逗过他,可等小孩会说话了,就整天闹着要找个alpha哥哥。
小丼继十分心塞,偷偷跑去医院检查过好几回,检查报告均显示他就是纯粹的alpha——
只不过信息素浓度低到和特质不明显的beta差不多。
小丼继内心五味杂陈,从此他坚信omega是群被信息素牵着走的低等动物,没判断力,只会哭啼啼卖弄柔弱。
即使殷折枝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也扭转不了丼继的定势思维。
特别是当丼继敏锐意识到团长和主唱有一腿时,他生怕两人地下恋情曝光阻碍乐团发展,每回见他俩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就一肚子火。
丼继想道歉又拉不下脸,干脆“吱呀”一声拉过椅子闭眸装死。
按理说这事就该翻篇了,解弦和丼继的矛盾又不是一天两天,况且他俩虽面上不和,却还没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否则以解弦暴脾气早撂摊子不干了。
然而今天,所有人都通过不稳定信息素感受到太子爷的不满。
商演起初一切顺利。
殷折枝调高立麦清唱两句,江故敲击鼓点,主音吉他、节奏吉他、贝斯紧随其后,台下观众挥舞荧光木奉动作整齐划一,尖叫声惊扰体育场上空星辰。
omega裤脚扎进马丁靴,风衣拉链拉到顶,他神情浅淡稍显薄凉,声线却极具感染力,尾音捎着若有若无的勾人。
他微垂眸子睫毛羽颤,将耳返线自耳后绕了一圈,顺势按压微翘左鬓,现场嘈杂和轰鸣震得他鼓膜不太舒服,不过还好,还在忍受范围内。
一曲终了,殷折枝躲到暗处仰头灌下半瓶水,他暂且拉下风衣拉链,抬手扇去脖颈淋漓汗液。
若不是他每回上台前都乖乖打抑制剂,依照此刻汗量,泄露的信息素准逼得台下alpha变身饿狼,将秀色可餐的omega生吃活剥。
但再先进的抑制剂也不能百分百阻绝信息素,特别对距离极近又极度敏感的alpha来说,实在收效甚微。
解弦左手紧攥琴颈,站立一旁擦汗,薄荷味信息素悄然而至时,他喉结不由得滚了几滚。
他瞥向不远处正拧紧瓶盖的殷折枝,当即扔掉毛巾大步走去,他伸长右臂,拦住就要走到聚光灯下的主唱。
呲呲,他毫不客气地将omega拉链拉到顶,殷折枝半举双手不明所以。
他抽抽鼻子仍觉得不放心,思索两秒钟,解弦决然脱下捎带alpha信息素的外套,殷折枝被层层叠叠裹成北极熊,若有若无的薄荷清香终于湮灭在空气中。
解弦捏住殷折枝纤细胳膊,恶狠狠警告他:“穿好!”
变故突生在吉他solo桥段。
解弦和丼继一人占据一方延伸台,随升降台升至半空。
解弦仅着短袖,手臂肌r_ou_线条明显,他闭眸来了段酣畅淋漓的即兴solo,将台下气氛炒至巅峰。
轮到丼继solo时,他却没乖乖当风景线等候solo结束,眼底狡黠闪过,他在丼继扫弦瞬间出乎意料地横c-h-a一脚。
突兀c-h-a入的吉他音使丼继乱了半拍,他眉心紧蹙,很快意识到解弦的挑衅。
丼继咬紧后槽牙,疯狂变换滑弦、揉弦、击弦,两侧吉他音犹如赛跑猎豹,嘶吼着你追我赶,谁都不甘示弱。
观众变身向日葵左猛回头右猛回头,他们被两位吉他手秀得眼花缭乱,情不自禁发出阵阵惊呼。
斗到头脑发热时,alpha骨子里的不服输使两位吉他手按捺不住释放信息素,猎豹终于露出獠牙。
信息素浓度偏低的丼继倒还好,右侧看台区omega只捂额头晃了几晃,软靠在alpha恋人身上。
但信息素浓度强势得数一数二的解弦这边,情况就不太妙了。
第3章
重逢后,解弦虽然和殷折枝经历过多次边缘性行为,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依然没办法坦然面对殷折枝。
因为他压根不敢面对那个深夜嚎啕大哭的自己。
丼继今日对殷折枝所言那番话,就好像将过去那个狼狈无助的alpha剥得光溜溜,扔在旧情人面前任凭践踏。
解弦怒火攻心,和丼继撕斗时完全忘记《alpha大型演出守则》。
他毫不收敛地释放信息素,由于缺少衣物遮挡,极具侵略性的草莓味信息素瞬间席卷整个体育场。
无数omega下身一软,纷纷栽倒在地。
幸好大型演出场合中,omega必须由alpha陪同参与,现场alpha一阵手忙脚乱,慌慌张张扶住恋人,荧光木奉扔得满地都是。
左耳戴耳钉的omega女性吊在自己的alpha身上,踮起脚尖舔咬恋人喉结。
处于暧昧期的黑发omega和深棕发alpha情不自禁拥吻起来,omega按捺不住吮吸alpha耳垂,alpha情难自禁揉捏omega翘t-u,n。
原先只有左侧看台区和内场b1、b2区受到波及,然而,狂乱信息素宛如病毒迅速蔓延开来,omega香甜信息素悄然弥漫全场。
有伴侣的观众倒还能互相慰藉,单身人士就不太妙了。
单身alpha们蠢蠢欲动,他们双目赤红,垂涎欲滴咽下唾沫,就连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们也不能幸免于难。
一位omega发情,之于beta来说不过是打翻一瓶香水;一群omega发情,就好像兜头淋下一桶ch-un药,beta们被迫进入假性发情期。
一位学生打扮的omega不知用什么手段通过安检,独自混进体育场。
没alpha友人信息素安抚的他此刻蹲在地面小声呜咽,好似落入狼群的小羊羔,几位结伴同行的alpha在旁侧摩拳擦掌,相视一笑。
罪恶魔爪就要擒住小羊羔时,工作人员总算推着一车抑制剂姗姗来迟。
保安拦住几位alpha小混混,beta志愿者温柔地将抑制剂推入小羊羔后颈腺体,好歹阻止了惨剧发生。
台下惊叫连连,乱成一锅粥,台上人也未能躲过灾祸。
解弦和丼继由于站得太高,对台下混乱场面浑然不知,成悲和江故离得远,又是不太敏感的beta,受到的波及也微乎其微。
成悲见势不妙,赶紧扔掉笨重贝斯,招呼理智尚存的调音师们维持场内秩序。
达达达,舞台上脚步声急促,忙于拯救台下混乱的工作人员们分身乏术,只有江故颤着肥r_ou_气喘吁吁跑来,及时察觉到躲角落的殷折枝异状。
殷折枝热得晕乎乎,omega身子本就虚弱,接连几首高音,在两侧延伸台奔跑击掌的他早已耗尽全身力气。
他单膝触地,反耳线颓败滑落地面,脊背完全被香汗浸s-hi透了,自体内迸发的薄荷味信息素即将穿透沾染alpha气息的外套。
昨夜睡眠不足,殷折枝对解弦信息素又太过敏感,即使离得远,他受到的干扰也不容小觑。
他的眼前阵阵发黑。
嗞嗞,耳麦发出刺耳杂音,殷折枝张开薄唇大口喘息,情难自禁地扯松外套。
他埋头深嗅外套残留的alpha信息素,脸上浮现沉醉嫣红。
草莓味信息素逐渐消失,omega狂躁不已、理智全失,他蜷缩成战栗不止的小毛线团,那双浅色眸子浓雾氤氲。
他呼吸渐粗,口齿生津,等江故颤巍巍跑到面前时,omega早已按捺不住溢出呻吟。
江故一个激灵就欲扯下主唱耳麦,可惜为时已晚。
“恩……啊……”殷折枝闷哼声甜腻而糜烂,呻吟穿透三面台音响,回荡在体育场经久不绝。
公司紧急租赁三百辆接驳车供歌迷免费乘坐,内场后区,人群渐渐被工作人员有序疏散,几位神识清明的beta悄然掏出手机,录下这段惹人情动的浪叫。
解弦被alpha与生俱来的兽性烧得五官尽失,直到熟悉呻吟声敲击耳膜,他方才幡然醒悟。
升降台缓缓下降,他凝视台下的群魔乱舞,一时之间头晕目眩,冷汗刹那爬满脊背。
待升降台与地面平行,他慌张扯下背带砸掉吉他,疯了般冲去舞台中央。
从江故怀里夺走殷折枝,他面色苍白将人打横抱起,怀里的烙铁难耐地扭动身子,演出服领口早已被扯松,omegas-hi淋淋的白皙脖颈暴露在光下,信息素自后颈腺体张狂钻出。
怀里人呻吟声阵阵,宛如一只细软撩人的发情猫咪,薄荷味信息素汹涌迸出,近在咫尺的解弦脚底发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被omega信息素影响,焦躁难安的解弦alpha信息素波动得更加厉害。
太子爷从未在外这般失态过,蹬蹬蹬,他双臂狠力禁锢怀里人,奔向后台的步伐仓皇又踉跄。
“让开!让!让!让!”
工作人员被太子爷的煞气惊到了,不由得纷纷让道。
解弦嘶吼着挥退休息室所有人:“出去!快点!快!”
“嘭!”
他后踢上门,忙不迭奔向长条沙发,临近时桎梏殷折枝的力道总算松了些。
强制进入发情期的omega对横抱他的alpha渴求已久,原本殷折枝只埋在解弦胸口黏糊啜泣,如今臂力一松……
“呜……”宛如一只咬断锁链的小兽,他仰起身神情迷乱地叼住解弦喉结,吮吸出啧啧水声。
他贪婪汲取涌入鼻腔的草莓味,熟悉的alpha气息抚慰掉些微躁动。
然而欲潮翻涌太过激荡,这点信息素跌入无底洞,顶多称得上聊胜于无。
“阿弦。”他齿间含糊,情难自禁地吐露在梦中百转千回过的称谓。
原本还留有一丝清明的alpha瞬间抖如筛糠。
将omega猛地一摔,解弦双目赤红半跪上沙发,将殷折枝小腹夹于两腿之间。
他呼吸急促,抬手略显粗暴地扳过殷折枝脑袋。
omega眼角泛红,薄唇轻启,衣衫半褪肩头裸露,软成一滩水任凭对方摆弄。
解弦目光赤裸,凝视omega脆弱白皙的后颈。
他生茧指腹摩挲过后颈腺体,对方敏感得呻吟声陡然尖利,那双浅淡眸子盈满茫然无措,弹拨起alpha的心弦。
“……要吗?”解弦沙哑询问,“说要,我就给你。”
逼仄休息室内,omega被强势alpha信息素包裹,整个人变得软踏踏又s-hi漉漉。
殷折枝的荷尔蒙愈发不稳定,痊愈已久的双耳竟又暂时性失聪。
再次沦陷进无声世界的他双目朦胧,强烈的不安犹如飓风过境,他窥见解弦双唇一张一合,欲起身仓皇环住对方。
无奈他半边身子被解弦死死按在沙发上,实在动弹不得。
骤然逼近的解弦叼住他的后颈磨牙,执着逼问道:“要吗?”
殷折枝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唇语,灼热呼吸喷洒在敏感部位,与生俱来的本能驱使他渴望被蹂躏、被刺破。
“给……给我……”他嗫嚅道,竟巧合地回答了解弦问询。
解弦胸腔震颤,低声笑道:“如你所愿。”
困顿多日的野兽终于破开囚牢。
解弦急不可耐地咬住omega最香甜部分,殷折枝意识到什么,睫毛羽颤在对方身下激动得战栗不止。
尖利虎牙刺破靠近脊椎骨的后颈,解弦将草莓味信息素注入腺体,omega满身薄荷味瞬间被甜腻包裹,巨大欢愉顷刻间冲破殷折枝的天灵盖。
原本软塌的部位不知不觉硬挺而起,又在灭顶快感中倏然释放,他的演出服本就混杂了汗液和两种信息素,如今更是变得一塌糊涂。
将信息素注入omega血液中,解弦临时标记了殷折枝,这场兵荒马乱的异变总算落下帷幕。
alpha唇齿间全是薄荷清香,他迷恋地舔舐薄唇,不禁神情恍惚,一时之间仿若回到了年少时光。
曾经,殷折枝就以一身清冷薄荷味强势破入他的世界。
从此太子爷日思夜想,追逐背影,只为某天能和这位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并肩同行。
当他得偿夙愿时,还以为此刻便是永久。
直至殷折枝背影远去,他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才子歇脚的渡口。
深爱之人终将远航追逐梦想,他的痴情在对方眼中不过是音乐路上的绊脚石。
笑话一场,何苦当真。
——当红乐团通天塔商业演出变故丛生,omega保护协会对此表示强烈谴责!
——演艺行业漏洞频出,社会危害性极大,引发各界哗然!
——omega男性演唱会上险遭毒手,alpha信息素管控条例制定被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