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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 第2节
    ——解语唱片太子爷再生祸端!细数娱乐圈飞扬跋扈的二世祖。

    ——通天塔主唱香艳音频泄露,保守派坚持认为:omega不应参与抛头露面的工作。

    “啪!”

    裴姐怒气冲冲,将拦截下的各大报社新闻稿拍在桌前。

    “你!写检讨!不算标点符号凑够三万字,今晚之前交给我!!”她指着解弦,痛彻心扉道,“不准抄袭!不准让小殷代写!不准有错别字!!”

    “再发一条不少于五百字的微博!向公众道歉!就今天!!”

    本就蔫哒哒的解弦瞬间如丧考妣。

    “否则我立马就去你父母那里引咎辞职。”裴姐深吸口气幽幽说道,“辞职前,我绝对要把记你旧账的小本本当礼物送给老板……绝对!!”

    第4章

    唱片公司决定让乐团闭关两月以消众怒。

    解弦和丼继去警局录完笔录,手捧两本《alpha公民行为规范守则》灰溜溜回到排练室。

    进门时,成悲正坐小板凳上给贝斯调音,解弦将书随手扔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江故鼓木奉冲角落晃了几晃。

    他悄然绕过吉他音箱、架子鼓和贝斯音箱,在殷折枝背影后几步外停住。

    排练室常年开空调,omega此刻仅着短袖坐懒人沙发上写歌,他脑袋微垂,后颈咬痕在白皙肌肤上分外突兀。

    由于不久前才被临时标记过,属于解弦的草莓味自腺体氤氲而出,消磨掉他给人的距离感。

    解弦黑眸不由得更软了些。

    荷尔蒙在alpha进门的一霎那激荡起来,比宠物店门口只会“欢迎光临”的鹦鹉还管用,殷折枝笔尖一顿,头也不回地问道:“回来了?”

    “恩。”解弦移步到对方身边,瞥向纸页涂涂改改的墨迹。

    殷折枝将歌词本随意倒扣进深咖色储物篮,他不露端倪地与对方拉开距离,好歹平息住腺体滚烫。

    “多久交稿?”解弦坐下来,手c-h-a发间摆了个完美造型,他偏头问道。

    “明天。”殷折枝将笔扔进笔袋,陷进懒人沙发闭眸小憩。

    作为百分百的受害者,他并不需要被禁足,其实他原本约好今天和某位天王共进晚餐,顺便定稿歌词。

    现在也只能完稿后直接发邮件给对方公司了。

    毕竟他不可能顶着若有若无的草莓味信息素招摇过市。

    解语唱片太子爷信息素是草莓味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小秘密。

    好不容易才阻止香艳音频大规模扩散,他可不愿在这当口闹什么绯闻。

    他头侧向红砖不再言语,左耳一小撮鬓角翘起,解弦指尖微颤,制止住抚平它的冲动。

    成悲调好琴弦,跟不停使眼色的江故出门买水了。

    他俩出门时顺手提溜走“啪嗒”“啪嗒”点打火机、试图烧毁《alpha公民行为规范守则》的丼继。

    咚,门轻合落锁。

    等排练室只剩下两人,解弦肆无忌惮凝视殷折枝。

    这么好看,不看白不看,他心想,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

    alpha信息素强势挤入每个毛孔,殷折枝软成任人揉搓的棉花糖,忍无可忍低喝道:“团长!”

    “请讲。”解弦懒洋洋回应。

    殷折枝一时失语,解弦有样学样地陷进沙发,转头轻嗅空气间的薄荷清香,舒缓到四肢都酥了。

    殷折枝咬牙道:“把你味儿收一收。”

    “不。”解弦想也不想地拒绝,他黑眸惬意虚起,“前两天还哭着求我的信息素,如今过河拆桥,不太厚道吧?”

    “……我没哭。”殷折枝纠正他。

    “唔,上面没哭,”解弦摩挲下巴,笑得有些玩世不恭,“下面哭s-hi了。”

    殷折枝忆起那套不堪入目的演出服,羞赧得面色通红。

    前两天解弦没提这茬,他还以为对方改邪归正,不再以说露骨话为乐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他后脑勺没长眼睛,但被注s,he过alpha信息素的腺体暴露了一切,omega被注视得浑身僵硬,抬手捂住后颈。

    很痒,很烫。

    无论他多会隐忍,作为omega,殷折枝始终难以抵挡根植在基因中的本能。

    即使只是临时标记,但在新陈代谢排掉alpha信息素前,被烙上烙印的他就是解弦所有物。

    只要解弦靠近,他就无可避免地心脏轰鸣,身体发软,什么工作梦想都比不过排第一顺位的alpha。

    他的细胞疯狂叫嚣,殷折枝甚至想窝进解弦怀中,当只撒娇的小狗。

    解弦不知身边人正百转千回。

    从他角度望去,对方依旧一副浅淡模样,殷折枝还是曾经那个少年郎,对除音乐梦外的所有人事都满不在乎。

    他咬紧后槽牙,烦躁得将刘海全往后lū ,挫败感刹那间将他淹没。

    如果他是只兔子,此刻准得耷拉下耳朵。

    在殷折枝消失五年间,他时常后悔当年没忍心标记对方,年少时,他总想着来日方长——

    哪料他仅仅来得及浅尝恋人薄唇,旧时恋人就淹没在人海中,只残留一句“当我死了吧”。

    解弦不可能当他死了,解弦当自己死了还差不多。

    他死了五年,直至自己碍于情面,替某个不起眼校园歌手大赛当评委时……

    一抬头,解弦望着殷折枝熟悉而仓皇的眉眼,诈尸了。

    他满血复活,太子爷自以为解开心结,对殷折枝仅余耿耿于怀,所以他耍些幼稚低劣的小性子,屡次将殷折枝逼出发情期又不亲自碰他。

    昔日捧在掌心的人,多年后仍会为自己软成春水,alpha天生控制欲获得极大满足。

    可还远远不够。

    此时此刻,他就因被临时标记的omega没主动凑上来索吻郁结不已。

    冰凉手指戳向殷折枝腺体,他食指和拇指揉捏对方后颈软r_ou_,装睡的人被抓住命脉,只得睁开s-hi漉漉双目。

    “过来,”解弦挥挥手,命令他,“吻我。”

    或许是被标记的omega自主性太差,或许是殷折枝本就意志不坚定,话音刚落,他浑身细胞都蠢蠢欲动。

    他抵抗信息素抵抗得汗涔涔,勉力反驳道:“你当招小狗呢?”

    “你不是吗?”解弦释放更多alpha信息素勾引他。

    殷折枝心想,我是。

    我不止想当你小狗,还想当收回爪子的猫咪,当袒露肚皮的小刺猬。

    被捻住的腺体再次滚烫,他怀疑自己下面又哭了。

    解弦吹了声口哨,声线满是蛊惑:“来吧,乖宝贝。”

    标记者的信息素令他丧失理智,当然,他不会承认即使没信息素作祟,自己也抗拒不了解弦的撩拨。

    将锅甩给omega本能后,他毫不犹豫凑过去含弄解弦唇瓣。

    舔弄,吮吸,啃咬。

    解弦被对方的乖巧顺了毛,他以唾液交换方式奖励给omega安抚性信息素。

    殷折枝巨大空虚得到慰藉,他浑身战栗,闷哼阵阵。

    “爽吗?”吻到omega呼吸不畅后,解弦摩挲对方腺体,哑声询问。

    若是当年,他绝不会问得这般赤裸裸,毕竟小恋人清冷又高高在上,他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玷污对方,简直是句句斟酌。

    如今的他再无顾忌,才意识到当年错过了多少有意思的东西。

    omega喉结滚动视线闪躲,被解弦粗鄙用词闹得耳尖尖红透了,omega的难得羞怯挠得解弦心痒痒,更不愿意放过对方。

    他穷追不舍问道:“不好意思说?”

    左手指腹薄茧游离在腺体附近,殷折枝不自在地拉长衣服下摆,吞吞吐吐道:“饶了我吧……”

    曾经解弦有多爱殷折枝睥睨一切的身姿,如今就多想逼他撕破骄傲。

    他左手一搭,搂住殷折枝肩头往怀里带,他埋头叼住殷折枝腺体,正好附上齿印。

    与占有者耳鬓厮磨的滋味太刺激,殷折枝情难自禁地扭动身躯,解弦吮吸腺体中夹杂自己味道的薄荷清香,餍足回应道:“不可能。”

    被临时标记的omega收回爪子,暂且当只乖巧家养小猫咪。

    好在推掉其它工作也没关系,殷折枝还可以专心搞创作。

    拖延症晚期如他第一次提前交稿,对方唱片公司感动得回邮件时特意附加三百字小作文。

    草莓味浅淡不少时,他总算不再成日软趴趴,不过他近日清闲惯了,练团空隙就窝在懒人沙发上刷微博。

    自从商演事故后,自己报平安的那条微博下,粉丝暖心评论就没断过。

    可也不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路人,他们苦口婆心劝道:作为omega,你别再不自量力地坚持独身主义了。早点找个alpha结婚,回归家庭吧!

    殷折枝回忆这几日任凭解弦搓圆按扁的自己,想道:找alpha结婚才算不自量力吧。

    网上的人有时也不止为评头论足,还有可能他们刚好心情糟糕,需要找途径发泄。

    一条评论戾气满满说:哪有omega成天抛头露面的道理?据说还有不检点音频流出来,你不嫌丢人吗?

    既然那人用“据说”二字,证明太子爷动用权力删帖还是十分奏效,音频的确没大规模流传。

    可殷折枝忆起上回鼓足勇气点开音频,吓得差点砸电脑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找条缝钻地下去。

    他额角青筋凸起,偏头沉吟片刻,切换小号欲跟上粉丝队形:关你屁事。

    向来字字斟酌的主唱转念一想,又觉得“屁”字不太雅观,于是他移动光标,将这个字改成了“噗”。

    殷折枝的小号:关你噗事。

    再往下翻,一位粉丝慷慨激昂打出长评,大意说解弦作为团长太不称职,完全不顾团员安危。

    粉丝声情并茂地开始y-in谋论。

    她认为太子爷仗着家世目中无人,对omega充满偏见,商演事故说不定是他刻意为之,就是为了将主唱赶出乐团。

    为了佐证观点,粉丝从各类采访和演出视频中截取十余张图片,示意其它乐团都是主唱当主要发言人,唯独通天塔的团长搞特殊,回回都抢主唱c位。

    殷折枝凝视下方义愤填膺争论不休的粉丝们,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第5章

    众所周知,解弦对乐团主唱占c位的传统很有意见。

    原因得追溯到前两任主唱在的时期。

    乐团发片前,团员们还处于磨合期,日子久了连解弦和丼继都不情不愿握手言和,相较而言,解弦对主唱这个位置上站的人反倒极为苛刻。

    第一任乐团主唱是个beta男性,他唱功尚可,创作能力平平,好在生得一张优质脸,略施粉黛绝对能吸引一票颜控。

    若真要比,解弦姿色反倒略胜一筹,不过他实在没当明星的自觉,演出之余怎么舒服怎么穿,连帽子口罩都不愿意戴上。

    几次他被狗仔偷拍都是一身白t恤配短裤,手c-h-a裤兜靠墙叼根烟,幸好他生得棱角分明的好脸面,怎么拍都是随性不羁的公子哥,而不至于显得不修边幅。

    当今娱乐圈的宠儿几乎全是alpha女性和omega男性,鉴于omega所受限制较多,长相偏柔和的beta跃升为造星首选。

    那位beta男性平日里就爱招蜂引蝶,因为姿色尚可被身边人捧到星星上,颇有些目中无人。

    太子爷与他相处十分钟后,跑回休息室冲满脸期待的经纪人“啧”了一声。

    “跟我心目中的主唱相比,差远了。”解弦蹙眉评价道,“先天条件差就算了,尾巴还翘上天。”

    “咱们是组乐团,又不是征集平面模特。”他捻熄烟头叹了口气,“姐,再找找其他人吧。”

    作为在婚恋市场获得omega待遇的beta,第一任主唱头回在alpha身上尝到挫败滋味,没多久就被团长气跑了。

    第二人乐团主唱是个omega女性,音准音色都不错,偶尔还写写小情歌。

    解弦虽说严苛惯了,对无功无过的女孩子到底不好意思多加评价,他眯着眼睛打量面色嫣红的omega,勉强颔首道:“行,试试吧。”

    每天连轴转的经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不足两个月,首张创作专辑刚进入筹备期,omega女性就找到经纪人,说她找到了命中注定的alpha。

    乐团走的是实力派,不是当爱豆,若只是谈地下恋情就罢了,经纪人硬扯出笑容还没来得及安抚她,omega女性就期期艾艾说:“我……前不久被永久标记了。对不起,姐……我想退团。”

    幸好还没来得及发片,乐团成立的消息只在圈内传播,饶是如此经纪人也一阵头晕目眩。

    特别是当她得知,这位志在相夫教子的omega,命中注定之人是太子爷给说媒的时候……

    “反正她又不爱音乐,只是缺钱而已。”解弦耸耸肩,满脸无辜道,“正好身边有朋友和她匹配度极高,既能解救omega经济危机又能收获爱情,岂不是美滋滋?”

    经纪人气得当场辞职回老家。

    殷折枝从裴姐那儿了解原委后,不禁感慨万千。

    重逢之后,解弦力排众议让他接任乐团主唱,据解弦所言,是因为“刚好缺人”“来凑个数”“顺便还我的债”……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了。

    殷折枝觉得解弦这么多年,似乎一直在等他回来。

    将粉丝分析贴翻来覆去看过几回,他不由赞叹人类丰富的想象力。

    omega摸摸后颈齿印,恍惚间又忆起解弦唇瓣温度——太子爷不愧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肝火旺到两片柔软十年如一日的滚烫。

    他抿紧薄唇,恰巧翻到一张截图。

    画面中,解弦五官如雕刻般俊秀,深黑色眸子里载满骄傲的光辉,他纤细白皙的五根手指攥紧话筒,正在说些什么。

    殷折枝张开两指,将照片无限放大,等手机屏幕只余解弦微张红唇,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咔。

    门被猛地推开,出门买宵夜的三位团员吵吵嚷嚷走了进来。

    鼓手江故兴致勃勃道:“我前两天扒出一首谱子,有空一起练练?”

    “不。”丼继断然拒绝道,“我看过那玩意儿,吉他部分难得要逆天。只有解弦那种把吉他当床伴的变态跟得上。”

    “可也不能总练你选的歌,solo部分太长了。”成悲弱弱c-h-a话,“每回小殷都快睡着了,还没轮到他。”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练omega选的歌吧。”丼继烦躁地抓抓头发,“唱歌技巧是够秀,但我自打砸掉烧火棍,就没尝试过那么没挑战性的吉他谱。你们还不如让我弹《送别》和《小星星》。”

    “对对对。”江故感同身受道,“我那一整天都在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简直梦回童年。”

    “噢,是吗?我不知道。”成悲叹了口气,“反正不管贝斯手弹什么,观众都只知道我在嘣嘣嘣嘣嘣。”

    “所以说干嘛要当贝斯手,存在感低到连omega都撩不到。”丼继攀住成悲肩膀,怂恿道,“正好太子爷最近犯事,不如你重拾吉他,把他位置抢过来。”

    成悲连忙摆手,提醒他说:“这话可别被团长听见了,待会儿打起来你们又得写检讨。”

    “c,ao!”丼继搁下宵夜,哭丧着脸吼道,“检讨还剩两万字没写!!我差点忘了!!”

    莫名被带出场还吐槽了一顿的殷折枝嘴角抽搐,他竭力降低存在感。

    三人同时转头,恰好撞见他梗着脖子舔屏的亮丽风景线。

    虽然他们看不太清手机屏幕,可作为朝夕相处见证过狗男男j,i,an情的团员,三人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屏幕上究竟是谁。

    江故率先开口:“哟。”

    成悲紧随其后:“哟。”

    丼继打破队形:“啧。”

    殷折枝:“……”

    他手指抽搐,激动得差点磕了牙。

    表面上装得矜持的主唱私下对团长照片意 y-,被抓了现行的他实在是百口莫辩。

    但他也的确不清白就对了。

    好在他早修炼出不动如山的假面,行云流水地锁屏将手机扔进兜里,他转头冲三人生硬打了声招呼:“哟!好久不见!”

    “……我们半小时前才见过。”江故坐在鼓凳上,笑眯眯地拆了台。

    殷折枝叹了口气,将胳膊搭眼睛上开始装死。

    庆功宴上,四位团员都喝多了。

    解弦和丼继一喝高就开始互相人身攻击,丼继攻击到后来就带殷折枝出场,舔屏事件自然而然被抖了出来。

    “太子爷魅力超群,哪是我等凡夫俗子比得上的,嗝。”丼继打了个酒嗝,继续说,“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omega成群结队,可怜咱们主唱只能背地里舔屏……排遣寂寞,啧啧啧。”

    喝得神识不清的解弦不知怎的,光把后半句听进去了。

    团里唯一清醒的反倒是体质最弱的omega。

    当然,这得归功于殷折枝年幼时,父母总担心家里漂亮小孩会被人欺负,为了锻炼殷折枝酒量,他们从小便让儿子抱酒瓶吨吨吨。

    他不负众望地练就千杯不倒酒量,习惯为他人善后的omega叫了辆车,把团员挨个送回家。

    存了私心的他特意让司机绕远路,把团长留到最后一个送。

    解弦全程在后座乖乖睡觉,结果当他被殷折枝满头大汗架进家门,就好像突然酒醒了。

    嘭,他砸上门,抢来钥匙手脚麻利地反锁,最后把钥匙踢到柜子下面。

    殷折枝眨巴眼睛,被对方行云流水的一套c,ao作惊呆了。

    当alpha裹着酒气和信息素席卷而至,omega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被对方桎梏手腕来了个姿势标准的壁咚。

    解弦:“听说你……爱舔屏?”

    殷折枝闭眸,深刻领悟到一时失足千古恨的滋味。

    “是是是,你说得对。”他深吸口气回应道。

    “舔就舔,哪需要背地里偷偷的,”解弦胸腔震颤,溢出低笑,“直接舔本人不好吗?”

    殷折枝羞得有些气急败坏,干脆胡言乱语起来:“谁叫我是只偷偷摸摸的舔狗呢!”

    解弦醉眼惺忪地挑起对方下巴,逗他:“小狗狗,叫一声来听听。”

    “……汪!”殷折枝想快点儿把这事翻篇,他嗅着解弦喷出的张狂酒味,语气间捎着丝无奈纵容,“我可以走了吗,太子爷?”

    解弦选择性失聪地忽略后一句,他拇指摩挲对方手腕血管,夸奖道:“乖。”

    高挺鼻梁直往omega耳后凑,omega哪抵抗得住alpha桎梏,殷折枝闪躲不开,只得任由信息素喷洒在敏感部位。

    即使上回的临时标记已失效,可他身体早已铭记住解弦气味。

    他喉结滚动,夹紧双腿颤声道:“我该走了。”

    解弦像没听见一样,他反应慢半拍地“嗯”了声,继续攻略城池。

    解弦探出舌尖舔舔对方后颈,他冲残存的草莓味评价道:“这是我的。”

    s-hi热柔软的唇舌摩挲过刚消除齿印的腺体,omega下身泛滥成灾,他不愿承认自己又开始渴望被标记了。

    薄荷清香中的草莓味彻底消失不见时,解弦陡然生出一份空虚,然而醉酒的他又不知该如何填补这份空洞。

    空虚过头就是烦躁,他略显粗鲁地抬膝分开omega双腿,膝盖在战栗不止的两腿间向上顶了顶。

    “恩……”殷折枝s-hi软肿胀的部位被对方隔着薄薄西装裤撞击,来不及压抑的呻吟就这样钻出了口。

    视线朦胧中,alpha发觉眼前人不再模样冷淡,凝视omega变得绯红而滚烫的肌肤,突然之间,他没那么烦了。

    解弦再接再厉。

    他拇指刮挠对方掌心,膝盖一抬一抬撞击合不拢的大腿之间。

    殷折枝不由得两手攀上解弦肩膀,后背被顶在墙壁一蹭一蹭,他觉得这姿势太难堪了。

    但与alpha的体格差异使他只能仰起脆弱脖颈,任凭对方将自己磨得一塌糊涂。

    第6章

    酒j-i,ng和草莓味混杂在一块,殷折枝饮下这杯草莓酿造的酒,千杯不倒的人设彻底坍塌。

    既然抵御不住欲望,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开始装醉。

    有了借口后,他浪叫得分外放纵,仿佛自己不是被西装革履的解弦隔靴搔痒,而是打开*殖腔任凭alpha冲撞。

    解弦迷恋地倾听对方破碎呻吟,整个人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他右手有节奏地揉捏对方翘t-u,n,眷恋而贪婪。

    眼前人只要表现出脆弱依存的姿态,他就像被注s,he了c-ui情剂,浑身细胞都唱起摇滚乐。

    omega体质太敏感,很快,解弦裤子膝盖处就被omega流出的体液彻底洇s-hi。

    满室流窜的薄荷味塞满他的空虚,抚平他的躁动,等殷折枝尖叫释放时,omega信息素浓度刹那间达到峰值。

    解弦极有成就感地探向对方s-hi漉漉裤裆,他深嗅近在咫尺的甜美信息素,舔舐对方腺体含混宣告道:“这也是我的。”

    解弦表情分外餍足,殷折枝趁他放松警惕时挣脱桎梏,软着腿溜进浴室。

    殷折枝锁好门,打开浴霸,他将s-hi漉漉西装裤和内裤扔在地面,赤裸身子泡进浴缸。

    热水舒缓住心脏轰鸣,他发出惬意闷哼,思索待会儿得去解弦衣柜翻条裤子。

    先不提洁癖这事,omega要是敢把沾染体液的衣服穿上街,性质等同于一只小羊羔撒欢奔向狼窝。

    一只饿狼就够他受的了。

    他憋口气下潜浴缸,十余秒后,他顶着栗色s-hi发回归空气。

    殷折枝将刘海全往后lū ,下巴水珠顺脖颈弧度溜向肩胛骨,最终隐没进浴缸,他鼓起腮帮子深吐口气。

    短暂窒息感反倒能令大脑清醒,他摁住逐渐平缓的心跳,决定多抹点沐浴露,好掩盖住身上氤氲的alpha气息。

    哗啦,他闭眼从置物架上摸了个大瓶装,殷折枝虚起眸子,透过睫毛水珠隐约窥见“沐浴”二字。

    他挤出一大团冰凉液体倒在手上,刚涂抹完白皙脖颈,他抽了抽鼻子。

    这味道太熟悉了。

    他将掌心摊至鼻下,恍然大悟——

    沐浴露是薄荷味的。

    殷折枝坚信这不是巧合,解弦的闷s_ao令他有些想笑。

    他原本还惶惶不安,总担心对方真的“为性而性”,幸好总有些不经意的小细节,足以抚平他满是褶皱的喜欢。

    omega不由得哼出婉转缠绵的旋律,他准备待会儿就去网购几瓶草莓味沐浴露。

    草莓味洗发水,草莓味洗面奶,草莓味香薰,草莓味硬糖。

    草莓味的殷折枝和薄荷味的解弦。

    被折腾得滚烫的肌肤恢复常温,他歪头倚向浴缸内壁,因为满身疲乏和略微缺氧,他红唇微张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殷折枝开窗散去被解弦抱了一夜残留的草莓味,他结束了禁足。

    回想昨日被对方摁墙上榨得汁水淋漓的场景,殷折枝说实话,挺爽。

    但爽归爽,丢脸也是真丢脸,向来脸皮薄的他决定单方面开始冷战。

    解弦不知自己小心思被一瓶沐浴露出卖了,他对omega隔三差五的冷暴力早已见怪不怪。

    他漫不经心想道:反正omega每次提上裤子都要装高冷,装就装呗。

    反正不出三日,omega又会沉不住气跑来拐弯抹角暗示上床。

    等到那时,他又可以使用千奇百怪的道具,逼得omega娇喘连连。

    解弦兴奋地吹声口哨,他翘腿打开情趣用品网店,十分大手笔地买下了omega分类的所有新款。

    心底的小人儿早已迫不及待开始搓手手。

    可惜这回,解弦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数日后,殷折枝不光没发s,he性暗示电波,连人影都跑不见了。

    解弦和丼继还得遵守禁令闭关,成悲和江故由于受商演事件影响太小,媒体追着他俩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而受到波及又形象正面的殷折枝就成为乐团代言人,成天连轴转。

    这日,化妆师替他遮住内分泌失调导致的痘印,殷折枝草草扯正领带,牵出恰到好处的笑意走入记者会现场。

    挤满体育馆的记者们蠢蠢欲动,主持人发言稿尾声刚一落下,记者席就炸开了锅,有关团员近况的问题噼里啪啦冲殷折枝炸来。

    “殷先生,据传您和团长失和,有人分析商演事件是解语唱片太子爷特意为之。关于这些言论,您有什么想要回应的?”

    “殷先生下午好。贵团两位吉他手公然违反《alpha公民行为规范守则》,释放远超公共场合标准浓度的alpha信息素进行斗争,请问通天塔团员矛盾是否已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解散和单飞传言究竟是不是空x,ue来风?”

    “当年您蝉联两届金曲奖最佳作词人,销声匿迹近五年,传言您再次出道是被解语唱片太子爷一手提拔。解弦之于您应是知遇之恩,为何种种迹象却表明您与他关系并不算融洽?”

    “您好,殷主唱。有网友指出您微博曾关注过解弦,后来却取关了他。而解弦微博关注从始至终有且仅有您一人,这其间有什么深意吗?”

    “解弦在乐团成立初期面对失和风波时,曾说过每位团员都是他的好兄弟。此后您加入乐团,他却在记者会上坦言‘有些人和我是注定当不了兄弟’,对此您有什么想澄清的吗?”

    ……

    殷折枝裹着贴合黑西装,白衬衫扣子扣至最上一颗,体育馆室内暖气开太足,记者们为了生计化身叽叽喳喳的小j-i仔,omega被问得脑仁直发疼。

    勉强记下几个提问后,他酝酿一番,姿势优雅地抬起右手,他伸出食指贴向薄唇,做了个噤声动作。

    “大家都知道,我前两天好不容易才从病床上爬起来。希望记者朋友们有序提问,体谅一下身娇体弱的omega吧。”殷折枝眨巴眼睛求饶道,“咱们为了生计,都不容易。”

    记者席发出善意哄笑,提问渐渐不再急躁而尖利,台下喧嚣很快偃旗息鼓。

    记者们搁下话筒,动作娴熟地掏出笔记本,他们目光炯炯注视殷折枝,像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

    模样姣好的omega是世界的宠儿,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同类,基本上都会对善良、有礼又乖巧的omega保持善意。

    大概是上帝为了弥补omega体质上的短板,特意将他们塑造得极易讨人喜欢。

    殷折枝睫毛偏长,眼白清澈,一双浅色眸子既漂亮又深情,他笑起来时眼底犹如有万千星辰同时闪耀,与他对视的人不由自主就遂了他意。

    殷折枝略一思忖。

    他右手举起话筒,左手随性搭上胳膊内肘,他埋头轻笑一声,回应道:“第一个问题……唔,问我和团长有没有失和?”

    “实话说,若不是我亲身经历,或许我也会以为团长对我有意见。”殷折枝无奈道,“解弦这个人……太闷s_ao,惹急了又总爱胡说八道。对人好都搁心里,对人坏都只是说说。”

    台下记者们不禁交头接耳。

    圈内谁不知解语唱片太子爷暴脾气,大家采访时都会运用语言艺术,拐着弯提及这点,乐团主唱还是第一个敢直截了当戳破解弦瑕疵的人。

    殷折枝掌心朝下虚按,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所谓团员失和,不过是旁观者的臆想罢了。当你坚信一件事,便会错觉全世界都是证据。”

    “今后无论哪位团员被问及类似问题,相信我们答案都是相同的。”

    他言语间的斩钉截铁驱散大部分人的疑虑,即使有少数人认为他纯属为了乐团声誉作伪,然而此刻面对omega自信挺拔的身姿,谁也不好意思继续反驳。

    “第二个问题,我团两位吉他手的矛盾……答案同上。”殷折枝手握成拳,掩住薄唇轻笑一声,“就像套公式解数学题一样,一切有关于成员失和的虚假言论,你们都可以自行解答。”

    “打扰一下,殷先生。”话音刚落,台下有位记者憋不住了,举手问道,“众所周知,alpha毫不遮掩释放信息素的行为,只会发生在两种场合:求偶和争斗。贵团两位吉他手明显是为一争高下才做出危险行为,请问您要作何解释?”

    “啊,这你就得问他们了。反正据我所见,那两个家伙上台前还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殷折枝睁眼说瞎话,他耸耸肩回应道,“而且你也说,alpha释放信息素可能是为了求偶。”

    “说不定是乐团唯一的omega现场感染力太强,惹得两位alpha一时神经错乱,打开奇怪开关了呢。”他抚摸下巴戏谑道,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

    台下又是一阵善意哄笑,c-h-a话的记者也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