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木讷错在喧宾夺主,盖住了郡主的光芒,木讷保证,以后绝对不……”
神呢,若离的肺都气炸了,这孩子真是够二的啊,还盖住了自己的光芒?!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那盘菜!
若离急忙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行了,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完成得漂亮了,本郡主再考虑考虑你的去留,完不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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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放心,木讷绝对完成任务,而且要比若即完成得漂亮一百倍!”木讷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又窃喜地看着若离,小心地问,“郡主,什么任务,我都等不及了呢?”
“晕,就你那点出息,竟然和一条狗比本事,不错,有前途!”若离气呼呼地瞪她,一大套损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又不得不咽了下去,先便宜她一下吧,时间来不及了呢…
“你听好了,你现在就去烁王府,带话给瘟神,就说他可能有危险,让他多部署,多防备点,去吧。”
“可是,郡主,王爷他……”若离有些迟疑地开口,眼睛很小心地打量着若离的神色。
“他怎么了?快说!”若离的心马上微微一颤,完了,向非洛该不会把他打坏了吧,不至于啊,瘟神的能耐没有那么怂啊。
“太后和月乐公主都在王府呢,木讷不太好带话呢…”
“晕,你平时的聪明劲呢?!我不管,话带不到的,你也就别回来了!”若离要爆发了。
“好,好,我保证完成还不行吗?”木讷一看若离真的怒了,马上转身出门。
若离也随即换了身男装,独自出门,急急地赶往静月湖畔。
初秋的湖水,静谧而清凉,湖中横卧着几叶兰舟,风景很是怡人。
然而,若离此刻却百爪挠心一般,在白色轻巧的小凉亭里来回踱步,惴惴不安。
这个小谷子,会不会吓傻了,或者震晕了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呢,若即第一次出去执行任务,会不会把信送错人了呢,旭妃真的死了吗?皇后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呢,瘟神他……唉,真要命,算了,若离双手抱住自己可怜的小脑袋,不得不强迫它暂时停歇。
嗯?!
忽然,若离浑身的毛孔都恐慌地竖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静月湖旁的碎石小路上,那一道伟岸而霸气的身影。
皇上?!怎么可能,若离呆住了,没错,那个人真的是皇上,不但如假包换,还面带微笑,一脸的欣喜,看到了自己后,马上热情地冲自己挥手致意。
,今天中邪了吗?皇上不是犯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要等的人是他一样。
“若离,等急了吧?”皇上笑呵呵地冲她问候。
啊?这……若离傻眼了,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好讪讪地问:“皇……大人,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是你约我在这里见面的吗?”皇上诧异地皱皱眉,然后欣然地看了看左右,惬意地说,“不错,你真会选地方,这里用来约会确实很合适。”
合适你个大头鬼啊!若离心里暗骂,该死的若即,原来狗品爆发了呢,第一次执行任务,不但没把信带到,还把狼给招来啦!!……回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狗皮吃狗肉,哼,本郡主白白训练你那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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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章】意外让人防不胜防
“大人,您,你不是旧病复发吗?现在好了吗?”若离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赔笑。
“哦?”皇上挑眉,眉眼睛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若离,你让我很欣慰。没错,我是旧病复发,甚至差点驾鹤西去,可大夫们的医术高明啊,再加上你的字条,所以我想不好都不行啊!”
神呢,看着皇上那副得意又自恋的嘴脸,若离直想跳湖,若即把信带错也就罢了,那帮该死的太医们干嘛那么厉害啊某诺:咳,咳,若离啊,人家皇上花那么多银子,总不会养一些白痴吧)
若离正在着急怎么脱身呢,一抬头,看到了皇上身后,有人远远地牵着马注视着他们,显然皇上是骑马而来,到了跟前才下马步行的,若离马上灵机一动,兴奋地建议:“大人,我想骑马了,要不,咱们比赛一场?”
“哈哈,好,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自然会奉陪到底!”皇上了然地点点头,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异样地说,“记得有人好像说过,自己不会骑马的吧?”
“这?”若离的脸马上就红了,尴尬地笑了笑,只好厚着脸皮装傻,“大人,若离有说过吗?大人是不是听错了呢?”
“……”皇上盯了她半响,忽然哈哈大笑,“没错,也许我真的听错了,听错了呢,哈哈,走,骑马!”
静月湖四周的羊肠小道上,若离和皇上骑着马,一前一后飞奔而行,一路上,皇上笑语连连,心情大好,反观若离,可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了,小脸一直紧绷着,哭笑不得地陪着皇上,心里暗暗焦急,想找个好点的借口出其不意地脱身。测试文字水印6。测试文字水印3。
“皇上,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到前面的山坡如何?”想了又想,若离忽然冲皇上甜甜一笑,开心地指着前方建议。
“好啊,你输了的话,答应朕一个要求,如何?”皇上环顾左右,见没有人靠近,恢复朕的自称,笑得很是诡异。
若离的小鼻子马上就很不配合地皱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你赢了再说吧,还没开始就谈条件,太咄咄逼人了,不好!”
“好,朕让你先跑一会儿,你赢了的话,朕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测试文字水印9。”皇上也不为难她,很识相地退让一步。
“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若离心里窃喜。
“对,除了准许你嫁给别的男人之外,别的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若离皮笑肉不笑地咬牙,乃乃的,说了等于没说,然后不等皇上反应,就愤然地催马向前,“驾~~”
嗒嗒嗒,若离朝前方急驶而去,扬起阵阵尘土,身后的马蹄声也随之响起,并很快地追了上来。
“哈哈,若离,加油哦,你输定了!”擦肩而过的时候,皇上得意地大喊。
切,本来就没准备赢呢,若离看到他的马匹冲到了前面,脸上露出了j诈的冷笑,同时悄悄放慢了马速。测试文字水印7。
眼看着皇上的背影越来越远,那个该死的老小子还时不时地回头冲她挑衅示威,若离脸上的笑容更惊艳了,冷不丁一带缰绳,策马往回就跑,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将来了,皇上越是这般的若无其事,她心里的恐慌就越浓厚,还是先闪人再说。
若离不顾一切地策马跑着,忽然,两旁有人望着身后的方向惊呼,若离心中正在纳闷呢,身后一声凄厉的马鸣,直贯云霄
啊?若离本能地预感到不好,果然,身后马上就有人慌乱地大叫:“不好了,有人坠马了,有人坠马了!”
嗯?坠马?若离心里一紧,急忙勒住了缰绳,回头望去
皇上的马背上已经空空如也,马匹却还在往前奔驰,疯了一般地往前奔驰,近处,靠近若离的方向,一个锦衣华袍的身影无助地侧卧在草丛中,几个身形矫健的人已经飞速地奔了过去,围观者也越聚越多。测试文字水印9。
若离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有点不敢相信如此突兀如此意外的事情,茫然地看着大家往皇上坠马之处慢慢聚拢,忽然若离的视线中好像多了一道清瘦纤细的背影,还有点……似曾相识。
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若离定睛再看时,那个背影却已经不见了,奇怪,难道刚才自己的眼花了?!
还在愣怔的若离,似乎看到了不少围观者摇头归来,还没来得及打听呢,就听到有人扼腕叹息:“唉,可惜了,竟然摔得当场断气,看那打扮,还是个富贵人家呢。测试文字水印3。”
晴天霹雳!
皇上竟然摔死了?!
就在若离还没有从皇上的猝死中回过神来呢,一道意旨将她宣进了太后的朝阳宫。
从若离忐忑不安踏进朝阳宫的第一步开始,就被一种肃穆沉重的气息包围住了,她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跟随着指路丫环来到了太后的卧榻跟前,若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满头银丝,眼窝深陷,目光游离的老太婆,真的就是那个威严端庄,严谨高贵的向太后吗?才一夜而已啊,头发竟然全白了,脸上是死灰般的绝望和落寞。测试文字水印8。
若离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立在一旁的瘟神,他的脸上清凉的哀伤是那样明显,失落的神情让若离很是不忍。
“若离啊,来,坐。”看到了若离,太后茫然地指了指身边的朱椅,有些期待地说。
若离战战兢兢地坐了过去,小心地看着她:“太,太后,您是不是想了解皇上坠马前……”
刚说到这里,服侍着太后的月乐公主就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眼神哀怨地示意她注意措词,若离的心里顿时不爽起来,皇上都死了,你这颗棋子还嚣张蹦跶什么呢?
“若离,他走之前,一切都好吗?”太后抓住若离的手,满脸的凄凉。测试文字水印6。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这么让人扼腕叹息,若离双手紧握住太后无力的手腕,笑得很是勉强:“太后,您放心,皇上当时英姿焕发的,睛神和心情都很好,走时也没有一点痛苦,所以,还请太后节哀!”
“哦,这就好,这就好……”太后一连说了n遍这就好之后,眼角那滴浑浊的老泪终于还是溢出来了。
若离刚要伸手去擦,却被月乐一把推开了,狠狠地挖了她一眼,抽出绣帕温柔地替太后拭干了眼泪,并柔声安慰道:“太后,保重凤体要紧,不然,七皇兄的心里会很难过的。测试文字水印3。”说到这里,月乐还脉脉含情地和瘟神对望了一下。
若离清楚地看到了瘟神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一刻,她的心里苦味翻腾,眼睛忽然一涩,泪水差点没出息地滚落下来,若离急忙掩饰地扭头看向门外。
“郡主?!”一身黑色华袍的向非洛急冲冲地赶来,一眼就注意到了若离异样的神色,急忙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谁欺负你了?!”
若离尴尬地用袖遮面,偷偷拭去眼泪,然后干笑着掩饰:“没有人欺负若离,不过是想到了皇上的不幸,心里感慨罢了。”
“别骗我了,”向非洛一把拉下她遮掩的衣袖,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忽然冷婺地扫向瘟神和月乐,嘴角挤出一丝冷笑,轻柔地拍了拍若离的玉背,若有所指地安慰道,“郡主,别难过了,为了一个忘情负义的人落泪,不值得!”
嗯?若离骇然地看着向非洛,讪讪地说:“暴徒,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大家都有眼睛,自然看得出来!”向非洛傲然地挺胸,声音冷冽而恶毒,射向月乐的眼神像涂了剧毒的一般。测试文字水印8。
“非洛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不可以这么说七皇兄,你根本……”此刻的月乐,就是再镇定自若,眉宇间也流露出些许的不自然,哀怨地看着向非洛,轻柔地替瘟神打抱不平。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向非洛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鄙视地说,“对了,我还忘了一个处心积虑,音险挖别人墙角的角色了呢,姑姑,你都看到了,你说……”
“洛儿,”太后提高了声音制止了向非洛的不满,失望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呢,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亏你都说得出口!月乐是哀家的干女儿,曾经在哀家染上怪病差点死去的时候,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救了哀家一命,她是咱们向氏一族的大恩人,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咳……咳……”
“太后,您别说了,来,喝口水,压压惊吧。”月乐端过白玉杯递给太后,然后玉手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太后,您这是何苦呢,非洛哥哥向来快人快语,月乐不会介意的。”
“嗯,”太后抿了一口水,将杯子递给丫环,然后亲切地拉住月乐的小手,欣慰地点点头,“还是月乐懂得哀家的心,识大体顾大局,君儿啊,哀家决定了,现在就取消月乐公主的头衔,把她指给你作王妃吧,这样哀家也能走的坦然,了无牵挂了!”
“母后?!”一直沉默的瘟神低声喊了一句,眼底中迅速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乖顺地说,“一切听凭母后做主!”
??!
若离的世界顿时楚歌一片。
正文 【第06章】一夜之间全乱了
“月乐啊,你的意思呢?”太后看着儿子这么体贴,欣慰地颔首,然后期待地看着月乐,征询意见。
月乐娇羞地看了看瘟神的脸,所有的情谊都包含在了这深情的凝望之中,然后低声呢喃道:“太后,您是月乐的长辈,您做主好了。”
卖糕的,丫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啊!
乃乃的,瘟神竟然还深情款款地对望着她,眼底里蓄满了宠溺和感激!
若离故作好笑地抬头望房梁,好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无语啊无语……说什么他喜欢自己,说什么月乐只是皇上的棋子,皇上都死了,一个棋子还能左右他吗,真是好笑,全是借口,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借口,可怜自己竟然一直都屁颠屁颠地相信他?!
若离失望之极,脸上反而绽放出清澈而纯净笑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喜怒哀乐一样,看了看瘟神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欢喜雀跃的月乐,违心地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恭维话:“若离这里先祝福王爷和准王妃永结同心。测试文字水印1。”
“喂,郡主,你怎么了?不高兴就不要这么难为自己,你这样让人多心疼!”旁边的向非洛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一把拉住若离的手,冲着楼君逸气急败坏地说,“小楼,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认识你了!”
向非洛说完,拉着若离就往门外走。
“洛儿!”身后,向太后虚弱无力地喊了一句,大家都是一颤,然后愕然地看着她:“太(母)后?”
太后面无血色,唇色干涩而苍白,给人一种气若游丝般的凄凉。测试文字水印1。
“若离啊,你过来一下。”太后凄然一笑,再次冲若离招了招手。
嗯?若离愕然,此刻的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月乐眼中的敌意和警惕,但她也不得不松开了太后的手,和瘟神并肩而立。
一刚一柔,一俊一娇,他们般配而默契的身影,顿时把若离的眼睛刺得生疼,她强迫着自己目不斜视,小心地走到太后身边,太后的手马上紧紧地抓住她,有些急切,带着娇喘地说:“若离啊,你好好地劝劝你的姑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自相……咳,咳……”
“太后,太后?”若离惊叫了出来,旁边的月乐急忙拿出绣帕给太后吐咳,太后接过来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测试文字水印3。
触目惊心的猩红,让若离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太后和皇上的关系怎么会如此……情深呢,她茫然地看看一直紧皱着眉头,却一言不发的瘟神,他墨玉般的眼睛里始终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让人捉摸不透。
忽然,若利感觉到左手里有些异样,刚要摊开去看,却被太后颤巍巍地一把握住,若离大惊,太后的眼神……怎么会如此怪异呢?
若离茫然地凝望着太后,她的嘴角挂着凄凉的微笑,然,眼睛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嘱托和厚望,若离愣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左手里的东西,一定是太后刚才吐血的时候,趁人不备塞给自己的,她的用意何在?该不会是……
若离用眼角扫了一下月乐,太后的眼底马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慰,默然颔首,然后颓废地闭上了眼睛。测试文字水印4。
“太后?”月乐娇弱地惊呼,“太后,您别吓月乐啊,您……”
“钦儿,我的钦儿,还有谷儿,哀家,哀家好担心他们……”太后挣扎着,语气渐渐微弱下去,若离的脑海里忽然蹦出四个震撼的大字:油尽灯枯!
“……姑姑,你就不用担心了,太子已经即位,贵为皇上了。”向非洛沉吟了一下,迟疑地说。
什么?!
大家都愣住了,包括瘟神,无不惊讶地看着向非洛。测试文字水印8。
“暴徒,你说什么?小谷子已经即位了?皇上都还没有出殡呢?!”若离第一个喊叫了出来,不会吧,皇后这么急切做什么,旭妃已经垮了,皇位早晚都会是太子的啊!
“谁扶持他的?母后和本王都还没有表态呢?是林宰相吗?”瘟神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冽得不带一丝温度。
“呵呵,”向非洛忽然笑得很是诡异,讪讪地看了看大家,表情好笑地都有些滑稽了,“林宰相?据说,林宰相在皇上的马匹上做了手脚,才导致皇上马匹受惊,意外坠马身亡的,所以,林宰相一家都被太子,不,被皇上通缉了,目前恐怕正在逃亡的路上呢。测试文字水印9。”
神呢,若离当场雕塑在了那里,木木的小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了,忽然,她的眼前闪过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若离急忙拉住向非洛的手,热切地问:“那,小西西呢?”
“这个,”向非洛眼神异样地看了看若离的手,艰涩地说,“还不太清楚,估计被林宰相提前安排逃走了吧。”
哦,若离的心这才有些宽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就听到太后一声惨笑:“呵呵,报应啊,真是报应,报……”
咕咚一声,太后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月乐的怀里,“母后~~”瘟神冲上前一步,将太后抱在自己的怀里,歇斯底里地低吼,“母后,你不能就这么抛下君儿……”
“君儿,母后对不起你,母后……看到你的哥哥在招手了……他说他一个人太寂寞,母后去陪他了……君儿,对不起……”
太后去了,满屋的人都愕然地呆在了那里,世界渐渐混浊……
“喂,郡主,别跑那么快,小心~~”
皇宫的甬道上,若离疯了一般地往前猛冲,宫女太监们吓得都不敢阻拦,身后,向非洛急急地追赶着,两人一路直冲到金銮殿上。测试文字水印8。
文武百官都被吓了一大跳,纷纷皱着眉头,外星人一般地看着若离和向非洛。测试文字水印7。
若离才懒得理会这些只认银子,不看主子的老家伙们,径直走到龙椅跟前,直勾勾地打量着上面端坐的小谷子,依然稚嫩未脱的清秀斯文模样,可是眉宇间却带着与年老龄不相称的早熟和狠戾,眼神漠然而偏执,小谷子,那个羞赧俊秀的小谷子哪里去了……怎么一夜之间,竟然如此陌生了呢?!
“若离?你找朕有什么事?”小谷子秀眉微蹙,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对,不对,疏离的口气,淡漠的神情,完全陌生而恐惧的气息,让若离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看着他,嘴角艰难一扯:“小谷……皇上,若离想知道林宰相一家……”
“哼,朕已经昭告了天下,对林南风一家进行通缉,誓要把万恶不赦的林南风缉拿归案,以敬父皇的在天之灵。测试文字水印2。”楼怀谷斯文的声音说着这些狠毒的话时,让若离甚至怀疑是不是幻觉产生了。这孩子,怎么会陌生得如此可怕呢。
“就是,对付这种贼子,就要满门草斩,以绝后患。”大臣中有人附和。
你懂个p,就知道拍马屁,若离狠狠地蹬着说话之人,然后疑惑地看着楼怀谷,正色道:“皇上,林宰相究竟做了什么?当初那匹马可是过了很久才受惊的,怎么会……”
楼怀谷马上摆了摆手,似乎若离根本就不懂,截断了她的话,冷笑着解释:“林南风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已久,多次篡权未果,父皇都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对之忍了又忍,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窜通养马总监,在父皇的御用马匹上做了手脚,让父皇意外坠马,哼,幸亏朕提前发现了他的音谋,不然,这大印国可真的要易主了呢。测试文字水印4。”
是吗?是这样吗?若离茫然地摇头,脑海里忽然闪现了皇上坠马现场那道清秀消瘦的背影,分明……分明和眼前这身明皇色的身影如此……相似?!
若离被这个想法吓得不会思维了,喃喃地问:“皇上,小西西他……”
楼怀谷的脸色马上拉黑,眼底冰凉一片,语气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林家之人都该死,朕决不手软!”
神呢,若离再次被雷得当场焦化,愕然地看着楼怀谷,不得不承认,原来的小谷子已经遥远得看不到了,原来他温顺羞赧的外表下,那颗压抑偏执的心早已变质,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这么狠绝冷酷……
对了,皇后呢,恍惚中的若离忽然想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看着楼怀谷:“皇上,若离想见见皇……太后,请皇上恩准!”
“是吗?”楼怀谷轻笑一声,声音异样地说,“朕也希望你能劝劝母后,可惜,她已经自动搬进冷宫,拒绝任何人的拜见,所以,作为儿子,朕还是尽尽孝心比较好,郡主的要求,朕只有拒绝了。”
乃乃的,拽什么啊拽,若离被楼怀谷的乌龙整懵了,再也顾不上什么尊卑贵剑了,瞪着他,怒吼:“小谷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你知不道,太后已经驾薨了,你作为长孙,不但不去哀悼,还在这里残杀兄弟,软禁母后,你……”
“郡主!”身旁的向非洛一看楼怀谷的龙颜不对劲,急忙喝斥住若离,然后担忧地行君臣之礼,“皇上,郡主还没有从先皇驾崩的哀痛中缓过神来,神志有些不清,还请皇上饶恕她的胡言乱语。”
切,你才胡言乱语呢,若离白了他一眼,又要继续,向非洛看到皇上没有表态,一把拖住她,往外就走:“郡主,你的睛神绷得太紧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乱了,全乱了,这个大印注定要动荡不安了…
正文 【第07章】你走了,我怎么办
静月湖边的羊肠小道上。
在皇上坠马的附近,若离拉着向非洛把草丛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当时皇上的马匹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受惊了呢。
“喂,暴徒,你说,真的就是小谷子说的那样,有人在皇上的御用马匹上动了手脚吗?可是为什么我们骑了那么久都没问题呢?”若离茫然地看着向非洛,恨不得他能马上解开自己的疑团。
向非洛狭长的桃花眼中却肃穆一片,看着若离,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疼地说:“郡主,别想太多了,你需要休息。”
“回答我!”
若离明显的疲惫不堪,她的心依然荒芜一片,为什么分明才一眨眼之间,所有的人和事都面目全非了呢。测试文字水印7。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养马的总监被……全家抄斩了。”向非洛苦笑。
神呢,若离似乎看到周围都是血淋淋的一片,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小脑袋无力地倚靠在向非洛的肩膀上,明明才初秋的天气,她却浑身冰凉凉的,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了。
向非洛的身子微微一僵,有些慌乱地看了看若离无助的样子,一只手伸到了若离的后背跟前,又迟疑不安地放下了,若离长长的睫毛疲惫地忽闪着,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呵护,可是,为什么他却不能大方地将之拥入怀中安慰呢,向非洛有些懊悔,总觉得他们之间始终都隔着一个楼君逸,可恶!
“郡主,别多想了,也许太子是对的,那个总监的确是林宰相推荐的。测试文字水印6。”向非洛一边解释,一边安慰。
是吗?若离的脑海里闪过了林宰相模糊的身影,那个气质和风度都与秦慕卿很像的男子,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野心吗?
“对了,怎么没有听到木头的消息呢?”若离在懵懂中,联想到了那个沉静如水,俊美儒雅的容颜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忧郁的王子,这么天大的事情都发生了,为什么他却没有什么消息呢,他不还是太子的师傅吗?
“木头?”向非洛微微一笑,含糊不清地说,“也许他最近比较忙吧。”
“说实话!”
若离从他的肩头抬头,抓住他的衣领威胁道。测试文字水印6。
向非洛看着他们之间的姿势,有些哭笑不得:“郡主,你什么时候如此蛮横霸道了呢,好凶啊,小心嫁不出……”
“谢谢提醒,本郡主均定单身一辈子!”若离没好气地堵住他的胡诌。
“别这么不自信嘛,如果实在没人要,我会勉为其难接受的,放心好了。”向非洛继续胡侃。
“切,还敢消遣,你想找死啊!说实话!”若离的手上力道加大,小鼻子气愤地皱成一团。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能不能先松开,这样,我很难呼吸的。”向非洛举起双手,很配合地求饶,等到若离松开了手,他才如释重负般地喘了口气,然后目光在静月湖上神游,“木头是两年前,在这里吹箫的时候,被太后发掘的,太后很喜欢他的才艺和谈吐,就收为干儿子,并经常拿他来教训我和小楼的乖张跋扈。测试文字水印1。”
“后来呢?”
“后来,他的才干很快就被皇上赏识,然后安排他作了太子的师傅了。”
“完啦?”若离很是失望。
“完了啊,木头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啊!”向非洛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显地躲闪着若离的逼问。
简单?真的简单吗?
“那他以前是做什么啊?”若离依然不准备放过他。测试文字水印1。
“郡主,”向非洛异样地看着她,语气酸酸地说,“你为什么会对木头这么感兴趣呢?”
嗯?是吗?若离瞟了瞟向非洛略带不满的眼神,心里竟然还能生出一丝得意,故作自然地说:“因为木头长得帅啊,我对帅男向来很感兴趣的。”
“啊?”向非洛很是失望,低头将自己看了半天,挑眉质疑,“我这么帅的人就在你的眼前呢,你都视而不见,郡主,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吧。”
“你?你哪里帅啦?拜托,我真的没有发现哦!”乃乃的,还是恶作剧让人舒心,若离心中的音霾渐渐远去,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喂~~”
向非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潇洒地在若离眼前晃悠了几圈,自恋地摆了几个pose,再次为自己夸张地抱不平,“我哪里比不上木头了,好歹我也是和他齐名的美男子呢,在整个大印国的姑娘小姐们心中,我的印象分比木头高多了呢。测试文字水印5。”
呵呵,若离看着向非洛小孩子一样的较真,音郁的心情更加爽朗起来,故意撇着嘴,失望地斜瞄着他,耸耸肩:“是吗?那是谁评论的啊?就你也能和木头齐名?你该不是贿赂评论官了吧,我去找他理论去!”
“喂~~”
向非洛无语了,看着一再不给自己面子的若离,瞧她笑得那么邪恶,那么音险,那双总是没睡醒般惺忪的大眼睛,此刻自然地完成了两弯月牙,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向非洛看得有些恍惚了。测试文字水印6。
“我不叫喂,好啦,暴徒,不调戏你了,说正经的,木头以前做什么的啊?”若离才没那么容易被他的障眼法欺骗过去呢,这小子,故意把自己往歧路上引,显然想隐瞒自己什么,木头究竟怎么了?若离隐隐有些不安。
“唉,”向非洛无奈地摇摇头,“你个笨丫头啊,还以为你真是个整天大大咧咧的大傻妞呢,原来……”
“原来怎样?!”若离知道他要夸自己了,急忙一脸娇羞地反问,迷蒙的大眼睛还冲他忽闪了几下,疯狂放电ing。
“原来还真是这样……嗯……咳,”向非洛自顾自地说着,本来想要打击一下她呢,结果一看到她的表情,马上就被噎到了,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若离反常的表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夸张地说,“郡主,你,你的眼睛没进风沙吧?”
“切,你的眼睛还进蟑螂呢!”若离气恼地反击,然后忽地站起来,缓缓地逼近向非洛,一脸的音险,“说不说,再不说的话,本郡主可要把你拖到湖里喂鱼啦!”
“哇,好怕怕啊!”向非洛马上配合地双手抱头,委琐地半蹲下去求饶。测试文字水印6。
神呢,这孩子原来还有这么多幽默细胞啊,还以为他就是一个乖张暴戾的纨绔子弟呢。若离看着他好笑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唉,这么努力地逗自己开心,真是难为他了呢。测试文字水印9。
“好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暴徒,我真的想知道木头的情况,有点担心他呢。”若离恢复了常色,很认真地说。
“哦?”向非洛有些意外地怔了怔,眼睛一眯,“你担心木头?”
“是啊?”担心朋友有错吗?
“那你怎么就不担心小楼吗?”
“这?”若离被问住了,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辛酸,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虽然没了母后,但不是还有准王妃的嘛,已经轮不到我担心了。”
“……”向非洛的喉结处蠕动了几下,不再追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木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木头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木头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的,他虽然表面上淡定自若,与世无争的,但聪慧机敏绝不在我和小楼之下,所以……”
啧啧,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吗?若离好笑地看着他,嘲弄地皱了皱鼻子:“得了吧,你这哪是夸奖木头的啊,分明就是拐着歪的自夸呢,脸皮都厚得无法无天了!”
“喂,实事求是也犯法啊?”向非洛一脸的委屈。测试文字水印2。
“……别扯了,然后呢?”真是败给他了,这么三饶两绕的,自己已经被饶得头痛起来了呢。
“然后?我只知道木头最近一直陪着太子忙功课,别的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太累了,在太子府休息的吧。”向非洛依然模糊着若离的问题。
若离无奈地叹息一声,知道他铁了心不会倒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同时对这个王朝也心灰意懒了,也许,自己真的该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暴徒,帮我个忙。”若离疏懒地恳求。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向非洛郑重承诺。
“帮我尽快找到后背上有元宝胎记的男子,我要尽快完成任务,然后……消失。”说到最后,若离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一种伤感的情愫不知不觉地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心房。
“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呢?”向非洛急切地脱口而出,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若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慌乱,不自然地说:“什么你怎么办啊,凉拌好了。”
“郡主,我是认真的,小楼不能给你的,我可以。”向非洛豁出去了,大胆地表白,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明亮而灼热的眼眸,瞬间暗淡了下去,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可惜,也就只有一年。”
“你说什么?”若离皱着眉头问,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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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章】疑云初绽
“没什么,我说,你的这个忙……”向非洛沉吟着,眉宇间有些迟疑,似乎带着一丝不甘。
“怎样?”若离热切地问道,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眼前的困扰。
“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谁?”若离马上挺直了身子,期待又担忧地盯着他。
“……小楼!”向非洛的嘴角,艰难地一勾,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瘟神?什么意思?若离诧异地挑眉,小鼻子也随之皱巴巴的,好笑地说:“暴徒,你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向非洛目光清亮地看着她,灼热的眼底隐藏着一抹无奈和哀伤。测试文字水印4。
“你,你的意思是说,瘟神知道我要找的目标是谁?”若离还是没有明白。
向非洛含笑着点点头,轻叹一声,扭脸看向了一旁,落寞和惆怅给他张扬桀骜的外表镀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若离下意思地握拳,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有一段时间了吧。”
神呢,若离不再审讯他了,马上转身就朝烁王府的方向跑去,她的心被莫名的恼怒充斥着,该死的瘟神,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目标啊,竟然一丝口风都不漏,让自己这么无头苍蝇般地东摸西撞,真音险!
“喂,你去哪里?”
“明知故问!”若离头也不回地回答,瑟瑟的秋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零乱飞舞,一如她此刻的心情。测试文字水印8。
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若离的左腿随之一软,整个人马上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挺挺地朝前面趴了过去。
厄米豆腐,千万不要毁容了啊,拜托,拜托……若离的碎碎念还没结束呢,人就“扑通”一声,和草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窃喜和庆幸,谢天谢地,总算她比较灵敏,没有让小脸先着地,不过下一秒,腿上的疼痛就侵袭了她的大脑神经,若离马上痛苦地大声哀号起来。
“喂,你要不要紧啊?”向非洛风一样地掠了过来,急忙心疼地将她扶了起来,上下关切地打量,“哪里摔痛了?”
“这里,”若离痛苦地指了指左腿的脚踝处,小脸干巴巴地抽搐着,“什么该死的东西绊着我了,痛死了,哎哟……”
“嗯?是这个吗?”向非洛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忽然,他的眼睛勾直了,愣怔地盯着手里的小石子,眉头渐渐锁紧。测试文字水印3。
若离诧异地皱眉:“怎么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说谎的吧?”
向非洛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睛凑近了,继续仔细地研究小石子,又闻了闻,然后疑惑地递给若离:“郡主,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些毛发之类的碎屑?”
毛发?若离吃惊地看着他,气愤地说:“你,你小子诅咒我呢?”
“嗯?诅咒你?我没有啊!”向非洛摇头,指着石子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测试文字水印2。”
“喂,暴徒,你,还说没有诅咒我?我的衣服这么厚,这个石子不过是绊了我一下,你竟然说上面有毛发?!你以为我是马腿啊,我的汗毛有那么长吗?”若离气急败坏地怒吼,看到向非洛恍然大悟的样子,更加羞恼,“该死的,还敢消遣我,小心……”
“我知道了。”向非洛忽然神色一紧,眉头锁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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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还真的反了啊,若离指着他怒骂:“暴徒,你得罪我了,我以后再也……”
“你拉倒吧,想不想知道皇上怎么意外坠马的?”向非洛一把打掉她不雅的手指,眼睛灼亮地问道。测试文字水印5。
什么?这孩子没有发烧吧?刚才他不是还说也许真的就是林宰相的音谋吗?若离狐疑地盯着他:“你确定你没有说梦话?”
“当然没有,你看这里~~”向非洛指着石子的突兀处,耐心地解释,“这里明显有毛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