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夙夜翼要怎么处理就随他,像他自己,十二岁时候那束头发早被丢了,十五岁也被自己给销毁,留着这东西有没什么用,不毁了干嘛。
直到很久之后,擎苍才知道自己十二岁是被丢弃那束发丝在那里,那个时候擎苍脸色黑得,至于擎苍接着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现在关心了。
主要剪发仪式完后,就是改名了,在礼官询问之后,夙夜翼就做出了回答。
“缭,夙夜缭。”这就是夙夜翼改名之后称谓。
缭,在这个世界有缠绕,不放开,坚持,执着,不悔含义。
十五岁成年礼上,夙夜翼正式改名为夙夜缭,也正式进入显政治舞台。
典礼结束之后,客人们就开始了随意行动,一般这样场合,都是各家联络感情机会,作为主人夙夜缭坐在了擎苍身边,他不招呼客人也没人觉得失礼,毕竟王更重要不是吗?
“翼,错了,以后要叫你缭了。”叫惯了名字突然改口,擎苍难免有些不习惯。
“吾主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夙夜缭倒是不介意。
“这个给你。”擎苍将亲手写兵书交给夙夜缭。
方方正正实木盒子,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夙夜缭也没想到当面打开,他君王送他东西,他当然要私下打开,私下去感动。
“多谢吾主。”夙夜缭感谢道。
“生日快乐。”擎苍祝贺到。
夙夜缭美丽脸笑开,他是真高兴,其他人辞藻华丽祝贺也比不上这人简单一句让他感动。
两人在聊了一会,夙夜缭突然问起他君王闭关事情。
“那个啊,发现了些有趣东西。”如果实验成果,那么用处可就大,“鬼子呢?”想到那样东西,自然想到了送礼人。
“这种场合,他们不适合出现。”夙夜缭淡淡说。果然,他君王对鬼子有了映像,那天没杀鬼子是正确。
听到夙夜缭说辞,擎苍并未说什么,虽然他不介意鬼子他们身份,但是出入这场典礼都是显显贵,不说鬼子等人隶属于夙夜缭手下就不适合出席,更别说他们真出现,这里人消息也不是不灵通,鬼子等是什么出身,他们会不知道,如果夙夜缭让他们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对其他人一种羞辱,对夙夜缭以后很不利。
他自认是个自私人,和鬼子他们只是一面之缘,和夙夜缭未来相比,他更重视后者。
“帮我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鬼子将那个项链给他,他都不知道那看似普通石头会有那样功能,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是,吾主。”夙夜缭回应,“吾主,缭可以知道鬼子做了什么让您向他道谢事情吗?”
“明天你来一趟我实验室就知道了。”就目前来看,显有能力做到那种事情,只有他和夙夜缭,所以他没打算瞒着夙夜缭,何况在实验时候,也可以充当助手,夙夜缭聪慧有时可以给他不小启发。
“是,吾主。”能够让他君王如此重视,应该又是震惊世人东西。
第六十六章
夙夜缭在第二日就进入了擎苍实验室,配合着他君王伟大研究,对于他君王智慧,夙夜缭表示钦佩,这件东西重大作用,夙夜缭也预见到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他君王埋头研究,不吃饭,不休息行为,在夙夜缭强硬之下,擎苍在热忱研究中,也遵守着良好作息规律。
冬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就这么飞飞扬扬,断断续续随着时间来到了年末。
过年,在这个世界,它不比庆盛大,不比秋收热闹,但是年与年之间交替特殊意义,还是让人们想要庆贺一下。
普通人家团聚在一起吃一顿,官员们会在当地最高首脑府邸里举行宴会,王都自然也会在王宫举行一场宴会,只有没有特殊事情,在王都官员都要参加,年末一次,年初一次。
官员们陆陆续续进入殿内,身份最高,最得王宠幸才有资格在正殿,其他人就安置在偏殿。
正殿前布置了舞台,正面,左面,右面宫殿包围着它,宫廷乐师、舞者、技者,就在这里呈现他们技艺,为宴会客人们助兴。
冬日夜色降临有些早,白日余光正在消失,朦朦光色还可以让人看清道路,一部□份较低官员在天色还没完全暗淡前就来到了这里,恭候着其他大人物到来,这不是礼仪,而是身份不高他们必须对身份高者做出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潜规则,总不能让身份高人等候他们这些身份低人。
按照这个规律,每一次夜宴,哪个时间段来什么人那早已默契好。
天色渐晚,参加宴会官员们身份也越来越高。
夙夜缭作为夙夜家家主,显税收最高夙夜领领主,王效忠者,深得王宠爱,并亲自教导,在十五岁之后就位列显高层身份,自然是来得较晚一批,也是有资格坐在正殿,最靠近王身边一批人。
夙夜缭和到场人礼貌应对着,一起等候王驾临,宴会开始。夙夜缭表面看不出什么,可谁也不知道在伪装自己之前,夙夜缭心里闪过什么样憎恨和悲苦。
原因是这场宴会,因为这场宴会,他所爱君王,让他嫉妒成为他君王妻子和有正式称号妾室也会出现,他无法拒绝这次宴会,因为他和他君王约定了要一起守岁,那么装病自然是不行,只能用绝对理智状态压制所有负面情绪,那种状态,已经是他唯一可面对他君王手段。随着这个方式日渐深造,他有自信不会疯狂,也才敢出现在这场宴会上。
天色已暗,屋檐下灯具点燃,架在四处篝火也被点燃,雪花落下就被融化,火焰温暖着寒冷天气,也为宁静夜添加了喧哗喜庆感。
在礼官高唱王驾到声响中,嘈杂宫殿安静了下了,停下了正说话,停下了在做事,所有人跪着,等候着显最高权力者出现。
在女子衣裙悉悉索索声响中,夙夜缭耳朵里只听着带着稳重感脚步声。
“都起来吧。”坐上了主位擎苍让跪伏各位臣工起来。
众臣工整齐道谢,起身,纷纷落在自己位置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这一杯,敬诸位一年辛苦。”作为宴会主人擎苍端起酒盏,做出开场白之后,饮下杯中酒。
“谢王。”又是整齐谢礼,举起酒杯,饮下今夜杯酒。
“随意吧。”仪式并不复杂,擎苍示意宴会可以开始了。
宫廷乐师奏响了乐曲,艺者们开始献艺,侍者们开始忙碌起来,将精细宫廷佳肴端上来。
夙夜缭身份离着擎苍不算太远,只隔了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还有数位重臣,夙夜缭虽然是王个效忠者,是天赋者,王宠臣,但是毕竟还才进入官场,虽然位列显赫,却也还不是决算中枢。
而这个位置也恰好遮挡住夙夜缭神色,他就这样在众人后,默默看着主位上人。
他君王坐在主位上,冷峻脸庞看不出喜怒,看着舞台上表演艺者,骨节分明手端起酒盏,边缘触及那薄薄唇瓣,然后遮掩,放下,夙夜缭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现在状态,他下腹一定会涌起火热,真是肮脏自己,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也可以发/情。
夙夜缭看着他君王慢慢喝掉酒盏中酒,一双端着酒瓶更显柔美手出现在视野,夙夜缭顺着那双手,视线移到了那双手主人身上。
不是王母亲梓夫人,而是一个没见过女子。
长长黑发散落在和雪一样洁白礼服上,星星点点蓝紫色鸢尾花遍布在礼服上,翠绿眼眸仿若宁静湖水,黛眉含情,眼角带笑,琼鼻樱唇,花般娇俏,柔美端庄,好一个美丽佳人。
但是却无法引起夙夜缭一丝好感,坐在他君王左边,那个重要位置,是属于他君王正室,这个女人就是夺走了他君王女人,夙夜缭怎么会有好感。
那双看着他君王眼睛是什么样神色,他会辨认不出来吗,这个女人爱着他君王,而且可以正大光明爱着,厌恶,憎恨,如果不是除于绝对理智状态,那狂暴杀意早已奔涌而出,肆虐这个大殿,让他君王发觉到他黑暗和憎恨。
那个女人为他君王倒着酒,他君王放柔了视线看着那个女人,哈,多美好画面,英俊男人,美丽女人,多恰当,多合适,多契合,天造地设,本该如此,却让人憎恨得想要撕毁。
夙夜缭握着酒杯手很紧。
御夫人为擎苍倒好酒,莫名感觉身上一冷,却不知道原因,收回酒瓶,抬起眼,蓦然感觉到一股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就看到了夙夜缭。
真美,在那非人美貌面前,御夫人无法不惊艳,不赞叹,银色齐耳短发,精致清丽绝世之美,浅浅笑容绽放在唇边,朦胧着一层微光般梦幻。
很美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御夫人感觉到一种不协调感,心里隐隐有着种不好感觉,让她无法对此人产生好感。
擎苍注意到御夫人失神,也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坐在人群中夙夜缭,端起才被斟满酒盏,对着夙夜缭摇摇一举,然后饮下。
夙夜缭不再关注御夫人,和他君王一样摇摇举杯,饮下酒盏中酒。
“王,他是?”看到王举动,御夫人有些惊讶,王很少有如此主动亲近举动。
“夙夜缭。”擎苍淡淡回答。
御夫人明了,那就是王个效忠者啊,真是美丽过分,这样美貌竟然是属于男子。
擎苍和夙夜缭举动也落在了有心人眼里,看来王对夙夜缭很重视啊。
夙夜缭知道自己引起了别人注意,不再直接看着擎苍,而是不着痕迹偷看,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夙夜缭突然发觉了不对,来自他君王正室和那些妾室不对,留意了起来。夙夜缭简直不敢相信他发现,怎么会?
三个小时候后,梓夫人觉得有些困倦,率先告辞,擎苍作为王不好离席,作为媳妇御夫人自然是跟着离开照顾梓夫人,其余妾室看到两位最尊贵女士离开,也不好再留,一群女人齐刷刷走了。
夙夜翼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群女人行走姿势,确定了某件事。
再过了一个小时,宴会进入尾声,最后一杯酒之后,正式结束。
擎苍起身,叫住了夙夜缭,两人一起往王宫中走去。
寒风呼呼吹着,灯火摇曳着,能够看到片片雪花洒落。擎苍一步步走着,夙夜缭默默跟在一步之后。
进入熟悉房间,夙夜缭打量了眼,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个房间没有因为他君王娶妻多出一个人印记,这里还是他君王一个人味道。
服侍着擎苍侍从都是跟在擎苍身边有些年头了,对于擎苍岁末习惯很清楚,酒和食物已经备好,就放在置放着炭火盒子里,保证不会因为天气寒冷而变得冰冷。识时务退下,整个房间只留下夙夜缭和擎苍两人。
拿起酒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夙夜缭面前,擎苍亲自夙夜缭斟酒,弄好后,端着酒杯,打开和门,两张榻榻米距离之外还有一扇门扉,不过它早就被打开了,外面肆虐着风雪,屋檐巧妙设计让它们已经无法靠近。
今天下着雪,天上没有月亮,擎苍也没有坐在回廊上,只是倚靠着和门边缘坐下,端起酒盏,喝了起来。
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