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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给朕看,还要看什么时机?要朕吩咐司天台给你算个良辰吉日吗?”

    “臣惶恐。”嘴上说着惶恐,裴泽的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人他有带着,每天都带着。

    见皇帝还要追问,萧言之笑道:“父皇您就别问了,义兄就是想把人藏起来好好护着,您非要他给领出来,这万一搁哪儿磕着碰着了,父皇您可怎么赔给义兄啊!”

    “就宝贝成这样?”皇帝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泽。

    “那可不是嘛!父皇您别看儿臣赖在武成王府里,可这人是连儿臣都只能远远看着,这若靠近了,哎呦,义兄得追着我打呢!”萧言之声情并茂地说道。

    皇帝眨眨眼,好奇地问道:“长得好看?”

    “呃……”萧言之顿住,总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好意思回答,“远看是挺好看的。”

    “那近看呢?”徐离善也跟着问道。

    萧言之搔搔嘴角,道:“我又没近看过,我哪儿知道。”

    裴泽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哎呦喂!义兄笑了!那一定是个天仙!”徐离谦咋咋呼呼地嚷道。

    萧言之扶额。

    这个游戏太羞耻太难玩了……

    第55章

    好容易熬到早朝的时间,萧言之和裴泽终于摆脱了皇帝穷追不舍的盘问,可到了前殿开始议事时,萧言之却总觉得旁边有个人在看他,虽然不是什么炙热的直视,可这隔一会儿就要来一次的偷瞄却让人更不舒服。

    萧言之缓缓转头,想找一找是谁对他这么关注,这一偏头,就与徐离善四目相对。

    被萧言之逮个正着,徐离善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做任何躲闪,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萧言之,目光幽暗而深沉。

    被徐离善这诡异的视线吓得心里一哆嗦,萧言之琢磨半晌也没想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得罪徐离善的事情。

    萧言之冲徐离善笑笑,徐离善却又移开了视线。

    萧言之搔搔嘴角,也跟着转回视线,可不一会儿就又察觉到了徐离善意味不明的视线,萧言之突然有些如坐针毡。

    一直到下朝,徐离善才停止了偷瞄的行为,在萧言之将要离开的时候把人叫住了。

    “皇兄,能借一步说话吗?”

    萧言之的脚步顿住,毫不意外地转身看着徐离善:“当然可以。”

    萧言之答应得这么果断,反倒吓着裴泽和徐离谦了。

    徐离谦觉得萧言之和徐离善之间的气氛不太妙:“二皇兄这一脸严肃的,是要跟大皇兄说什么?我这个做弟弟的不能听吗?”

    裴泽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徐离善。

    徐离善看了看裴泽,又看了看徐离谦,沉声道:“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皇兄。”

    萧言之拍了拍裴泽的胳膊,示意裴泽不要担心,而后笑着问徐离善道:“皇弟要找我单独谈心实属难得,那么皇弟想要去哪里聊聊?”

    “请皇兄随我来。”话音未落,徐离善就抬脚走出大殿。

    萧言之搔搔嘴角,跟了上去。

    裴泽和徐离谦不放心,就慢慢地跟了上去。

    徐离善只是带着萧言之离开两仪殿的范围,而后拐进了宫里的一条巷子。

    早朝刚结束的时间,这巷子里还有太监和宫女来回走动,执勤的巡逻偶尔也会路过,倒不算僻静。

    “皇弟是要问我什么?”

    徐离善面无表情地盯着萧言之看了半晌,他自己似乎也很犹豫,又或者说他不确定该不该问,可半晌之后,徐离善还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夜武成王府里的祈天灯是你的放的吧?”

    萧言之眼角一跳,笑着问道:“我放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一直都觉得你跟裴大哥过于亲近,甚至在武成王府里住了三个月,这太反常了!”

    “反常?”萧言之笑笑,“可你这话在我听来无非就是嫉妒罢了。若你也想去武成王府住住,我可以帮你问问裴泽啊。”

    “萧言之!”徐离善伸手就去抓萧言之的衣领,却被萧言之躲过了。

    “千万别动手,你裴大哥还在巷子口看着呢。”萧言之脸上的笑容不变。

    徐离善闻言转头,还真的看见裴泽和徐离谦等在巷子口。

    再转回头看着萧言之,徐离善的眼神更加凶狠:“萧言之,你是想毁了裴大哥的前途吗?你有想过东窗事发之后父皇会如何处置裴大哥吗?”

    萧言之的笑容微微冷却:“这些话你该去与裴泽说,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情,我从没逼着他跟我在一起。你若真的担心裴泽的前途,便试着入主东宫权倾天下如何?到时候你想要杀了我也行,想要将我发配边疆也行,你想让我离他多远我就能离他多远。还是你以为仅凭你的几句话我就能放弃已经到手的人?”

    “你!”徐离善气得瞪眼,“你别太得意,我早晚都会做到的!”

    “那我拭目以待,”萧言之又笑开了,“期望有生之年能见到你得偿所愿。”

    话音落,萧言之就越过徐离善,向巷子口走去。

    徐离善转身目送着萧言之离开,目光中满是不甘和怨怼。

    萧言之一走到巷子口,徐离谦就紧张地问道:“吵架了?”

    萧言之看着徐离谦反问道:“为什么我要跟二皇弟吵架?”

    “不是……”徐离谦看了裴泽一眼,又道,“就是难得看二皇兄的脸色黑成那样,怪吓人的。”

    “没事,一点小事情而已,”萧言之转眼看向裴泽,道,“若是不放心,就去跟他聊聊吧。”

    闻言,裴泽眉心微蹙。

    徐离善找萧言之说的事情还跟他有关?

    仔细衡量一番,裴泽才想萧言之点了点头。

    既然是有关他和萧言之的事情,那他是得跟徐离善好好聊聊。

    萧言之微微一笑就扯着徐离谦一起离开。

    见萧言之和徐离谦都走了,裴泽却还等在巷子口,徐离善犹豫再三才慢腾腾地走过去。

    “裴大哥。”

    看着徐离善暗叹了一口气,裴泽拍了拍徐离善的肩膀,问道:“今日有什么要事要办吗?若没有,就陪我去喝杯酒吧。”

    “好。”徐离善点点头,就与裴泽一起离开皇宫,去了西市,西市里有一家胡人开的酒肆,那里的酒是裴泽和徐离善都很喜欢的。

    两个人骑马往西市去,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店喝上了酒,裴泽才先开口问徐离善道:“户部的事情还顺利吗?”

    徐离善点点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依着大皇兄说过的方法给了官吏们惊醒,现在人都老实了,只是要做的事情琐碎一些。”

    “那就好,”裴泽点点头,“户部是皇城里不可或缺的官署之一,不可大意。”

    “我知道。”徐离善灌下一杯酒,“我也希望父皇能认可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母妃的家世。”

    裴泽的眼神一闪,想了想之后又道:“那便娶个妻吧,选一个能与蒋家平起平坐的。”

    徐离善抿嘴,而后道:“我想靠自己。”

    一听这话,裴泽就知道徐离善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不由地叹一口气,道:“不要总跟言之较劲,他也并不是只靠他自己就做成了这些事情。”

    “怎么?那其中还有裴大哥的功劳吗?”徐离善一听这话就来了火气。

    裴泽一怔,而后无奈地摇头笑道:“我倒是希望能帮上他什么,但……”

    从没见过裴泽这样自我嘲讽的模样,徐离善更加火大了:“萧言之他到底有哪里好?他不就是个从乡下来的不正经的贱商吗?父皇疼他我倒还能理解,可裴大哥你到底是为什么?他好男风就让他去找秦风明啊,裴大哥你是中了什么邪陪着他一起疯?你知不知道你赌上的是什么?你的前程!你的未来!搞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

    次见徐离善失控怒吼,裴泽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难怪言之要我来跟你谈谈,你还真的已经猜出我跟言之的事情了。但这是我的私事,这一辈子我也想自己做主决定点儿什么。”

    裴泽的这最后一句话让徐离善心头一软,却又急切地说道:“可这件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父皇只会惩罚裴大哥你,他萧言之绝对不会有事,这值得吗?”

    裴泽撇撇嘴,道:“若到时候当真只要我一人受罚就能护他周全,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裴大哥!”

    “别说了,”裴泽垂下眼,“他好不好、值不值得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不求你理解,但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别再去找言之的麻烦了。”

    裴泽的话说得坚定,叫徐离善再无言反驳,只懊恼道:“最初察觉到你跟他走得过近时,我就该拦着你的!”

    徐离善恨恨地转头看向窗外,这一看就看到了人群中笑容灿烂的萧言之,再一看萧言之的身边还跟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徐离善登时咬牙切齿道:“裴大哥,我觉得你还是先想想办法让萧言之别再惹麻烦了,他这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啊!”

    觉得徐离善这语气稍微有些不对劲儿,裴泽也转头看向窗外,这一看便也是轻而易举地在一群壮硕的胡人之间看到了萧言之,再顺着萧言之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看见与萧言之同行的少年。

    裴泽脸色一沉,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往楼下走。

    徐离善冷哼一声,跟着下楼去看热闹。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萧言之却还乐呵呵地跟着燕生在西市里闲逛。

    巡视完一家燕家的铺子,燕生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十分开心的萧言之,问道:“很开心?”

    “恩?”萧言之转头看着燕生,“还好啊。”

    燕生疑惑道:“你总是在笑。”

    打从他次见到萧言之起,萧言之的脸上就从来都不缺笑容,他是当真每天都能遇到值得开心的事情,还是已经习惯了先摆出笑容?

    萧言之调笑道:“难不成燕少主希望看我哭?”

    又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一直笑着很奇怪吗?

    燕生摇摇头:“那倒没有。今日怎么想着来找我?”

    萧言之跟在燕生后面,俨然是一副跟班的模样:“这不到了年末,我得去燕府给燕少主送供奉啊,结果他们就跟我说你在西市,就连我家弟妹都不在燕府,于是我就来西市找你了。”

    “酒都酿好了?”燕生惊讶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笑道:“燕少主以为酿酒需要多长时间?而且燕少主这般年纪,还是少喝烈酒比较好。”

    听萧言之提起自己的年纪,燕生不满地瞪了萧言之一眼,而后道:“若是难喝,便不作数。”

    “成!”萧言之胸有成竹地笑道。

    “亲手酿的酒?”

    “是啊。”萧言之被路边摊位上的一个小挂饰吸引了注意力,便凑过去仔细瞧了瞧。

    “特地为燕府酿的?”

    “这不是燕少主你……”萧言之觉得燕生这话问得奇怪,转头刚要嘲笑燕生一句,却见裴泽冷着一张脸正站在他的身后,笑得萧言之打了个哆嗦,“裴、裴泽?”

    裴泽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他去跟徐离善好好聊聊吗?徐离善对他的敌意太强,他跟徐离善解释了也没用,就只能由裴泽去说,他可不想再被徐离善找麻烦了。可这才多大一会儿,裴泽怎么就出现在西市了?

    不过裴泽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看到我很惊讶?”裴泽冷眼瞪着萧言之。

    萧言之眨眨眼,谄笑道:“我该说惊讶还是不惊讶?跟徐离善一起来的?好好谈过了?”

    “恩,谈过了。”裴泽依旧瞪着萧言之,又问道,“你埋在我府里的那些酒,都是特地为燕少主准备的?”

    黎安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当萧言之是为他们的新年准备的,结果萧言之却都给送人了?萧言之亲手酿了酒,都没想过要给他吗?这亲手做的东西就这样轻易地送给不相干的人了?

    萧言之坦然地点点头,道:“恩,因为拜托燕少主照顾弟妹,所以总要给些回礼不是?”

    “仁安他们也会酿,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回礼?而且你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