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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边境会如多年前那样成为突厥人的目标。”

    萧言之冷笑道:“唐国不会出兵,却不代表不会借刀杀人,想要干掉突厥的人还是挺多的吧?”

    帕勒肯摇头道:“你们唐国的汉人就是喜欢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萧言之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见不得光?是你们突厥人只会使用蛮力,做不来这需要智慧的事情,因此嫉妒汉人吧?”

    “你真的跟白天的时候不一样。”若是白天,这位殿下会用更委婉的话来表达同样的意思,而不会说出嘲讽意味如此明显的话。

    “公事公办,现在是私人时间。”

    帕勒肯笑道:“那我对私人时间的殿下更感兴趣。”

    萧言之挑眉看了帕勒肯一眼:“本殿下并不希望引起你的兴趣。俟利发要做的事情,本殿下恐怕帮不上忙,告辞。”

    说着,萧言之脚下一转,带着张绍生一起回了帐子。

    萧言之回到帐子里时,裴泽已经躺下,似乎是正在酝酿睡意。

    萧言之将衣裳一脱,就钻进了被窝躺进了裴泽怀里。

    裴泽睁开眼睛睨了萧言之一眼,轻声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一堆废话。”萧言之的脑袋在裴泽的说比上蹭了蹭,而后枕好,“浪费时间。”

    裴泽盯着萧言之看了看,而后轻笑道:“不要因为欲求不满就迁怒别人。”

    “不是迁怒,”萧言之撇嘴道,“是正当地对他生气。”

    “好了好了,睡吧。”在萧言之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裴泽就动作轻柔地摸着萧言之的头,直到自己不知不觉睡着时,手上的动作才停下来。

    萧言之也在裴泽的安抚下渐渐熟睡。

    接下来的日子,突厥的可汗对萧言之和裴泽一直避而不见,每天都有一千种理由推脱,反倒是帕勒肯每天都要黏上来跟萧言之说话,那股热络劲儿让不明缘由的裴泽看着就心烦,趁夜对萧言之进行一番逼问后,总算是知道那夜萧言之口中的“废话”都是些什么了。

    于是在帕勒肯再一次找上萧言之时,得了何晏报信的裴泽便在时间赶了过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萧言之支走,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帕勒肯。

    帕勒肯眉梢一挑,笑容温厚地看着裴泽,道:“武成王特地支开殿下,是想跟我谈什么?”

    一看到帕勒肯的笑脸,裴泽就冷声道:“麻烦俟利发离殿下远一点,你的行为已经对殿下造成了困扰。”

    “是吗?”帕勒肯不以为意道,“可我看殿下并不觉得困扰,而且依着这位殿下的性格,他若是觉得困扰,会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吧?”

    “他只是不把你当成一回事而已。”

    言之并不在意帕勒肯,因此也并不介意帕勒肯在他身边晃来晃去,而帕勒肯又恰到好处地没有让言之觉得烦。

    帕勒肯耸耸肩,疑惑地看着裴泽道:“既然武成王觉得殿下没有把我当做一回事,又为什么特地来警告我?不过殿下的入幕之宾有一个或者两个都无所谓吧?我还能帮武成王分担少许,这对武成王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吧?”

    裴泽却是一把揪住了帕勒肯的衣领,怒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帕勒肯被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看着裴泽。

    “裴泽?”萧言之刚好回来,一回来就撞见裴泽要揍人的场面。

    一见到萧言之,帕勒肯立刻告状,道:“殿下,武成王莫名其妙地要打人!”

    萧言之狐疑地看着裴泽,问道:“想揍他?”

    裴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想。”

    “哦,”萧言之点了点头,“那揍,揍到开心为止,出了事本殿下替你兜着。”

    第87章 番外7

    一听萧言之这话,裴泽怔住,帕勒肯傻眼。

    “那个……殿下?”帕勒肯冲萧言之谄笑,“这样不好吧?”

    萧言之抱臂靠在一旁的木柱子上,笑容灿烂道:“有什么不好的?俟利发总不至于是像个女人一样经不住打吧?”

    帕勒肯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我……我只是怕伤了武成王。”

    萧言之哂笑道:“你伤得了他再说。”

    有萧言之的支持和信任,裴泽顿时两眼发亮,看着帕勒肯跃跃欲试道:“比一下?”

    “不……那个……还是别了吧……”

    武成王的眼神都变了,好可怕!

    可帕勒肯才刚透露出要拒绝的意思,裴泽二话不说,一个过肩摔就把帕勒肯给扔了出去。

    看他还敢不敢在言之身边瞎晃!

    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帕勒肯疼得面目狰狞。

    他娘的,开打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帕勒肯也恼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裴泽。

    萧言之吹了声口哨,乐呵呵地站在一旁观战。

    这一场打斗理所当然地又惊动了突厥的可汗,一听说这回是武成王跟一个俟利发打起来了,老可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正躲着唐国的那两个人与儿子们商量对策,这个时候是谁给他惹事?

    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与唐国的王爷打起来了,可汗若是不在也就罢了,既然在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尤其是在这场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可汗终于是坐不住了。

    “帕勒肯,还不住手!”带着人匆匆赶到,可汗怒目瞪着帕勒肯。

    听到可汗的声音,帕勒肯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却又挨了裴泽一拳,摔倒在地上。

    裴泽甩了甩打人的手,道:“抱歉,手滑。”

    帕勒肯气得狠狠瞪了裴泽一眼。

    萧言之转头看向可汗,笑道:“哎呦,可汗您在啊?几日不见,本殿下还以为可汗是回了牙帐呢。”

    可汗憨笑道:“没有,贵客还在,我怎么好意思先走?”

    萧言之眉梢一挑,道:“那……可汗是故意躲着本殿下吗?不然这部落才那么大点儿个地方,本殿下怎么总是见不着可汗呢?”

    可汗脸上的笑容一僵,道:“这不要准备祭祀庆典,事务繁忙,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事务繁忙?”萧言之冷笑一声,“本殿下还以为这部落里的事情该由俟利发负责,却原来竟是要可汗亲自打理,那还要俟利发做什么?”

    可汗被噎住,无话可说。

    萧言之站直了身体,抖了抖衣摆,又道:“不过既然可汗事忙,本殿下也不好在这里打扰,何况本殿下与武成王在唐国内都不是闲的没事做,这事情若谈不成,便不谈了吧,本殿下与武成王这就回了,再过一段时日还要出使回纥,忙得很啊。”

    听萧言之说前面这些话的时候,可汗还是笑着的,可一听到萧言之这最后一句,可汗脸上的笑容再次僵住。

    “唐国甚少与回纥接触,为什么会……”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先帝在位时,一直与突厥交好,碍于突厥对回纥的态度,才不太理会回纥,但本殿下的那哥皇弟似乎是有重新考量唐国与周边关系的意象,要本殿下先来突厥也是看在两国以往的交情上,可既然可汗有了其他想法,那我唐国也该重新拟定方案。这不稀奇吧?”

    这话说完,萧言之就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对裴泽说道:“裴泽,吩咐下去,咱们该走了。”

    “是。”裴泽应一声,却转头将这吩咐交给胥仁去办,他自己依旧守在萧言之身后。

    可汗慌了,忙道:“殿下就是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再过两天这里的庆典就要开始,而且咱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多谢可汗的邀请,”萧言之低头理了理衣袖,而后抬头冲可汗微微一笑,“但本殿下已经在这里耽搁很久了,余下的事情可汗若还想谈的话,就烦请可汗派人到唐国都城走一趟吧。算算日子,之前被遣回云州的那六百人也该回来迎接本殿下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多带一些人。”

    他们想谈的时候这可汗躲着不见人,这会儿又想谈了?他们还不谈了!反正突厥上供,他们就在突厥有难时出手相帮,突厥不上供,他们就在突厥没有困难时给突厥制造点儿困难,谁怕谁?

    可汗愣愣地看着萧言之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他听了儿子们的话后,也觉得唐国换了个年轻的皇帝,对外政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强硬,而且什么都不懂的新帝总是好欺负的。

    可见了武成王和唐国殿下带来的兵将之后,他的心里又没底了。

    唐国的先帝不在了,可武成王裴泽依然在,他们这一次的举动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可汗原本就心生动摇,再一听萧言之要走,顿时就提心吊胆起来。

    这时候,一个俟利发凑到可汗耳边低语几句,可汗立刻就镇定了下来,细细想了想,又看了萧言之一眼,这才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殿下,希望有缘我们还能再相见。”

    萧言之瞄了眼那个俟利发,灿然笑道:“这个缘分是一定有的。”

    一行人原本就没带多少东西来,胥仁只将兵将都集合起来就可以走了。

    临走前,一脸淤青的帕勒肯突然跪在突厥可汗的面前,道:“父汗,帕勒肯想要跟随殿下去往长安。”

    一听这话,可汗愣住,萧言之挑眉,裴泽立刻提高警惕。

    可汗看了看萧言之,问帕勒肯道:“为什么?”

    帕勒肯十分认真严肃地说道:“帕勒肯想去学习,为了使突厥更加强大,帕勒肯想去长安与殿下和王爷学习治国之道。”

    如今父汗只听几位兄弟的,他留在突厥也没什么好处,而且他想要跟唐国合作的事情与这位殿下根本说不通,他得见一见唐国的皇帝。

    可汗没急着说话,而之前的那位俟利发与身边的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后,便又凑到可汗耳边低语几句。

    果然,听过那俟利发的话后,可汗才再度开口,道:“这样也好,你的部落就暂且交给你的哥哥打理。”

    “多谢父汗成全。”

    部落让人代理也无所谓,反正他的亲信都不会轻易叛变,若当真叛变,他也会感谢哥哥让他看清那些人之中有几个可信之人。

    然而另一边的萧言之和裴泽却齐齐黑了脸。

    萧言之坐在马背上,歪着身子靠近裴泽,低声问道:“真要带他回去?他一定是要去蒙骗徐离善。”

    裴泽也靠近萧言之,低声回道:“不想带就半路杀了。”

    萧言之眉梢一挑,转头看着裴泽:“你是有多讨厌他?”

    “要多讨厌有多讨厌。”说完,裴泽还冷哼一声。

    萧言之摇头失笑。

    离开突厥之后,萧言之和裴泽先跟着张尧回了趟云州。

    萧言之离开云州时还是个男宠,可去突厥转了一圈回来就成了殿下,当从张尧口中听到事情的始末时,邓起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

    幸好有武成王在,他们没能对这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不然可就不是失礼那么简单了,他们恐怕是要丢掉性命啊!

    “那个……”跟在萧言之身边,邓起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殿下之前是为了突厥之行做的铺垫吧?末将就说武成王怎么会好这口。”

    萧言之转头看看极力圆场的邓起,再看看另一边的裴泽,笑着问裴泽道:“就这样说出来好吗?”

    裴泽直接一把搂住萧言之,对傻眼的邓起说道:“邓将军似乎是误会了些什么,本王自从好上这口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但本王不收男宠,这是正室。”

    话说到最后,裴泽还抬手指了指萧言之。

    “啊……啊?”邓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时间无法理解裴泽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言之斜眼睨着裴泽,道:“谁是你正室?”

    裴泽靠在萧言之身上,笑道:“那我是你正室。”

    萧言之白了裴泽一眼。

    裴泽轻笑一声,搂着萧言之就回了帐子。

    邓起仍旧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裴泽和萧言之相携离去的背影。

    张尧见邓起一动不动,便伸手在邓起面前晃了晃:“将军,您没事儿吧?”

    可怜他们将军都这么大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