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才发现他身后的桌子上还放着和枕头同系列的床单和被子。
西泽狐疑的看向他。
难道他说忙的事情就是这个?
司繁青对着西泽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磁性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西泽大人,请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
看着一本正经的演着戏的司繁青,西泽抽了抽嘴角。
“你不是安格斯的管家吗?”
司繁青:“我辞职了,因为我有更想服侍的主人。一个完美的管家,理应服侍一个完美的主人。”
好任性的管家。
“不愿意。”
“嗯,我猜也是。”司繁青竟然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我只能退一步,当你的伴侣了。”
“……”
“其实我真觉得当管家挺好的,没事的时候我们还能玩一下主仆游戏,多有情趣。”司繁青一脸认真。
“滚!”西泽表示不想和司繁青说话,并向他扔了一只枕头。
虽然扔完后他就后悔了。
司繁青淡定的将拍在脸上的枕头拿了下来,一脸“真无奈但是谁让我爱你就喜欢这么宠你”的表情。
西泽想把他踹出去。
就算司繁青是觉醒者,他也懒得管他了,反正维护者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真的是觉醒者的话,他不把司繁青带走,还会有别人带走的。
于是,消极怠工的西泽在司繁青帮他把床铺换了个遍后,毫不客气的将他踢出门去。
不得不说,司繁青挺会找东西的。
躺在焕然一新的床上,西泽心里感慨道。
不对比不会知道差距,和现在的床一比,西泽觉得自己以前是睡在狗窝里的。
这个触感,西泽感动的摸了摸,比他在主神世界的床还要好啊。等回去的时候,要把这个床带回去。
下次,司繁青再带着遮光性极好的窗帘过来的时候,西泽少踢了他一脚。再后来,当西泽的城堡上下全都换上了司繁青的东西时,西泽已经可以留他过夜了。
当然,是在客房。
塞缪尔和伊凡的感情稳定发展着,如果不是伊凡是个男子,西泽怀疑他们已经三年抱俩了。
只是,哭包却迟迟没有醒来。
窝在质地柔软的躺椅上,桌边的下午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西泽觉得如果哭包就这样不醒来也挺好的。
主神那家伙总是不让他在完后任务后在任务世界里睡觉,说他这是作弊,可这次的金主不醒,任务迟迟不结算,这可不能算是他的错。
那边,司繁青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阖眼的模样,将手边刚出炉的小蛋糕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微微俯下身来。
西泽掀开了眼皮。
“亲爱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吧,还想偷偷吻一下的。”司繁青笑眯眯道。
西泽懒得理他。
这些日子,司繁青总是这样说,却从来没有做过。一口一个亲爱的,我好喜欢你,也就是口头说说,整日笑眯眯的,就跟老九一样,肚子都是黑的,啥都看不清。
司繁青还想再说什么,却又直起身来,扭头看向窗外:“哦呀,有客人了。”
司繁青不知道从哪又摸出的一套管家服,比起在安格斯那边时穿的灰扑扑,这身黑色格调的衣服却是将他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猿臂蜂腰,宽肩窄臀,再加上那张混血帅的一塌糊涂的脸,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管家。
不过在这个城堡里也就只有西泽一个人看见而已,虽然西泽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闭着眼的。
司繁青噙着笑意来到窗边,十分温柔的收下了小蝙蝠带来的信。西泽诡异的从那张毛绒绒的根本看不见皮肤的蝙蝠脸上看见了红晕。
西泽:“……”他一定是最近睡的太少了,才会因为疲劳而产生幻觉。
是时候补觉了。
西泽刚在心里做了决定,却在看见来信后没了睡觉的心情。
信是塞缪尔写的,伊凡出事了。
西泽看完之后只觉得自己要瘫痪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动不动就想搞个大新闻哦。
明明光环都已经变了啊,怎么还会、招、惹、上教廷,还摇身一晃成了圣子?!
司繁青看着西泽一脸生无可恋我要睡觉的表情,忍住笑:“怎么了?”
西泽撑着眼皮,他说:“我想静静。”
说想静静的西泽还是动身赶往了事发地点——利沃夫,当初伊凡差点就到的城市。
他其实对伊凡身上的光环很有自信,并不认为皇子那些人还能来一次死活都要爱,得不到我就毁掉的行为。
事实证明,他某种程度上也想的没错,只是到底光环作用有点大,还是出了点差错。
伊凡和塞缪尔突发奇想要来个说走就走的蜜月旅行,于是他们将地点定在了人类的城市,塞缪尔想让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伊凡看够人类的生活百态,再安心跟他窝在城堡里。
所以,伊凡就被教廷的人发现了,几个人抱着伊凡的大腿喊圣子,死活不撒手,塞缪尔当时没跟在他身边,等他得知消息赶到的时候,伊凡已经被半拖半拽的到了教堂里。
看着一身教廷标志性的圣白衣袍的伊凡,西泽抽了抽嘴角:“真的是圣子?”
万万没想到,他都把世界线收回来了,还能再度分个叉。
伊凡也是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他们突然就冲了出来,说是上神的旨意。”说起来他也是委屈,为了给爱人塞缪尔买一周年纪念礼给他个惊喜,才专门将塞缪尔和他的后裔都撇开来,单独行动。
结果就在他挑着东西时,突然一道圣光笼罩到他身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冲出来几个人,对着他喊上神啊,光明神啊,圣子啊,他想把这群神经病踢出去,却发现他竟然踢不动……
之后就被带走了,还被强制换了这身衣服。
现在好了,喜是肯定没有了,惊倒是很到位。
“老师,”伊凡脸上漫上红晕,“塞缪尔呢?”
西泽木着脸:“在外面。”他也不知道教廷是怎么回事,似乎也是怕伊凡不同意似的,竟然在伊凡的殿外搞了个最高结界,仅限几个人来回进出。塞缪尔想要进来结果受了伤,西泽没让他跟进来。
反正伊凡又没出事,还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那现在怎么办啊?”伊凡苦着脸,眼里流露出一丝忧伤,“我出不去,他也进不来,从此咫尺天涯,不能相见。”
西泽闭了闭眼。他觉得他看不懂伊凡和塞缪尔的相处模式。
伊凡表演结束,在得知塞缪尔伤的不重后,抬眼瞅了瞅西泽身后的司繁青,发现他是当初帮他从安格斯那里逃出来的管家:“那个时候,谢谢你。”
“不客气。”司繁青道。
伊凡看了看西泽,又看了看他,眼里有一点好奇。
西泽:“……”你上一刻不是还在担心你和塞缪尔就要从此分离了吗。
司繁青倒是好心的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虽然这答案让伊凡有点尴尬。
“当初帮助你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只能投靠在西泽大人这里了。不过,西泽大人真的是很好的一位主人,现在我很庆幸当初帮了你。”
伊凡:“……这、这样啊,真是对不起。”
司繁青笑:“不用道歉,我是真的感谢你。”
这句话司繁青是说真的,他本来只是想放走伊凡,看看他能给他带来多大惊喜,没想到竟然让他碰到了西泽。
一个同样苏醒的“三代”血族,真是让他有了不小的惊喜呢。
然而虽然司繁青是真的感谢,听到这话的两个人却是一点不信。伊凡是对司繁青抱有愧疚,而西泽表示我就静静听你胡吹。
不过,看到伊凡这个样子,倒是让西泽想到,在那次偏离的世界线里,伊凡的确是当上了圣子的,因为他的光明天赋是真的非常优秀。所以后续才会招惹了皇子、骑士长之类的人。
西泽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哭包一直没有苏醒的原因。
世界线沿着它最合适的轨道前进了。
作者有话要说: i have a drea我也想一睡百年。
最近补了个乙女番:失忆症。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番骨骼清奇,不可多得的好番,作为乙女番来说。
☆、古代修真丨世界01(修补小bug,不用重看)
1321年1月1日,光明教廷圣子伊凡·鲁思继任第26任教皇。
恢弘的大殿上,身着教皇服的伊凡一步步走向老教皇,从老教皇手上接过权杖。
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稚嫩,现在的他稳重温雅,虽然没有表情,却并不让人感觉到冷漠,反而是舒适和包容。
西泽混在人群中,看着彻底成熟的伊凡,勾了勾嘴角。
司繁青俯在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亲爱的,你盯着他看这么久,我会吃醋的。”
西泽乜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耳边却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
“西泽大人!”
西泽顿了一下,视线放回伊凡身上,装作没听到司繁青话的样子,专心看着加冕仪式。
心里却在和哭包交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窝感觉棒极了!”哭包的语气很兴奋,下一句却又显得有些沮丧,“可是窝可爱娇小的伊凡竟然长成了这个样子,一点都不萌惹。”
西泽:“……”对不起啊,让你的小弱受成了强受。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哒,别有一番风味。”哭包又瞬间高兴起来,“谢谢西泽大人,回头我会给你个五分好评的!”
“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西泽虽然很想回答就让我一直睡在这个世界吧,可这是不可能的,前脚他这样说,相信后脚主神就亲自来逮人了。
所以西泽只能遗憾的将这个想法压在心底:“就今晚吧。”想着今晚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西泽的脸上不由带出一丝悲伤。
司繁青静静地看着西泽的侧脸,眼里晦暗莫名。
其实西泽对哭包的醒来是有点惊讶的,他以为哭包会醒的再晚一点。
世界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好比一棵树,世界意识赋予它主干,引导着它向最笔直的方向慢慢发展成大树。如果没控制好,一味地偏离发展,就会成为一棵歪脖子树,但在生长的过程中,偶尔有个偏差也是可以的。
可世界线和树又不一样,树笔直的方向是一成不变的,世界线却可以调整方向。
在西泽没插手之前,伊凡卷入人类和吸血鬼的战争之中是错误的事件,然而现在,却是修正后的世界线最适合的方向。
因为伊凡变了。
过去的伊凡只是个花瓶,而现在的伊凡完全有能力主导局面。
世界线进行了大的变动,哭包本就能量不够,又在沉睡中被抽出了能量来推动世界线的前进,所以没能醒来。
西泽曾经问过哭包想要创造的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哭包的回答是人类和吸血鬼和平共存的世界。哭包原本的打算是先有塞缪尔和伊凡这个人与吸血鬼结合的先例,一步一步和平演变。
不过估计现在大概是要将这个伟大的使命交付给伊凡两夫夫了。
所以西泽之前估计,等伊凡和塞缪尔这两个主角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后,哭包才能醒来。
这个任务十分艰巨,西泽很高兴。
艰巨好啊,越艰巨,时间就越长,伊凡变革跟他又没什么关系,能教的都教了,他只要睡着等伊凡完成革命,哭包醒来给他结算任务就好了。
所以,只是伊凡成为教皇,哭包就醒了,西泽还有点惊讶。不过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伊凡成为教皇,变革会一步步推行,即使困难却的确会一步步的挪动,世界线变得稳定,哭包的能量就能稳定下来。
之后的发展进程是世界意识的事情,他这个维护者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看完加冕仪式,西泽就和司繁青回了自家古堡。
房间里,西泽将自己最喜欢的三件套收好,便让哭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