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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了床头柜子上。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动静。

    苏墨也一动不动地装睡。丁竞元短促地呼出一口气,关了灯转过身来,往下出溜到被子里,心满意足地贴上来抱住了苏墨,把下巴抵在苏墨肩窝里,两条腿将苏墨紧紧夹住,亲吻嘴边的耳垂,喃喃细语:“苏墨宝贝。”

    黑暗中,在温暖的被子里,丁竞元搂着怀里梦寐以求的宝贝,大手顺着苏墨光滑的腰身,一路摸到下面的那根,攥在手里,无限满足地喟叹一声,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苏墨被摸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被丁竞元抱枕一样整个抱在怀里,苏墨睁着眼,长久地望着黑暗里虚空的一点,失眠。耳边是丁竞元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我真的喜欢他么?苏墨在心里问自己。对丁竞元的感觉太复杂了,动心过,恨过,怕过,无可奈何,恼羞成怒,被气哭,被强……迫,昨晚的一切太疯狂了,太羞耻了,苏墨这么想着的时候,脸上已经又开始发烫了,身后被丁竞元折磨到肿翻了的地方疼痛忽然强烈起来,提醒他这一切都已成既定事实。

    奶奶,我这么多年来见到乞丐都会行善积福德,为什么还会被这样一个疯子缠上。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要这么还他。苏墨这么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六十一

    苏墨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丁竞元不知所踪,他歪着身子坐起来。因为膝盖实在是疼,苏墨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当即楞了,两个膝盖下面的地方已经整个紫了,好吓人的一大团。昨晚上他先是跪在床上,后来又跪在外面的地板上被狠狠折腾了好久,膝盖不紫才怪。变态!苏墨气苦地骂出声来。

    外面响起了防盗门的声音,苏墨立即将被子盖上了。有些紧张地盯着房门。很快,脚步声过来了,卧室门被从外面推开,丁竞元神清气爽地出现了。他显然是早就醒了,身上的西装也不是昨天那套。

    丁竞元直接走过来往苏墨腿边一坐,探着脑袋就想亲。苏墨紧蹙眉头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脸上,拍出了啪一声大响。

    两个人脸对着脸,苏墨瞪着他,眼里几乎瞪出火来。

    “解气了么?不解气再接着打,我绝不还手。只要你同意打完了以后能让我亲你一下。”丁竞元嘴里说的极严肃认真,动作却完全是无赖式的,还没说完呢半边脸上顶着个五指印子又要凑上去亲。

    苏墨伸出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外推。哪里能推开,丁竞元突然往前一扑,把人按住了就是一阵没头没脑地乱亲,直亲到自己过瘾为止。

    “后面还疼么?”丁竞元心疼地问,苏墨偏着脸完全不理人。

    “我专门让司机开车到四季春给你买了粥,起来吃点。我看了,你后面整个肿了,这两天尽量吃点流质……”

    “闭嘴!你滚!”苏墨恼羞成怒地把他推开抓起枕头拍他,砸他,吼他:“你t的给我滚!”

    丁竞元被狠狠砸了几下以后从善如流地起身,并不是要出去,而是转到衣柜那里给苏墨找衣服。把苏墨的内裤找出来,一条条拿在手里,正反两面翻着看了,苏墨的比他的小一号,“以后要和我穿一个牌子的。”

    苏墨无奈至极地坐在床上,丁竞元这种无赖的自说自话真的让人很无力。苏墨咳了两声,刚才那一声吼的他喉咙都有些疼了,“你出去,滚出我家。”

    “我已经配好了钥匙了。”丁竞元找出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地跟身后床上的人说话,他打量着苏墨的衣柜,都是简单舒适的风格,很普通的牌子,数量也只是刚刚好能换过来的样子。丁竞元决定最近两天一定要抽出时间亲自去给苏墨购置衣服,他要把苏墨的衣柜整个填满。

    苏墨立即被他这一句话给狠狠气到了,气得鼻尖一个劲发酸,呆呆地坐在床上眼圈发红。

    “眼睛肿得还没消呢,别哭。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这么难?明明也是喜欢的,啊——”丁竞元把头探到苏墨跟前,嘴唇凑上去想吻他肿肿的眼皮的,还没亲到就遂不及防地大叫了一声,是兔子急了又开始咬人了。苏墨猛一下扑上来,抱住丁竞元的肩膀,对着脖子上去就是一口,狠狠的,用劲全力,狠到浑身发抖。

    丁竞元嘴里嘶嘶叫,一边双手把赤裸温热的宝贝搂在怀里。哪知道他咬了一口,立即换了个地方就是一口狠命的,一连咬了数口,直把丁竞元咬的皱着眉头疼得直叫唤。

    苏墨最后累得扑在丁竞元怀里。

    “解了气了?没解气接着咬。”丁竞元歪头亲苏墨的头发。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苏墨咬牙切齿,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哭腔。

    不管自己爱不爱丁竞元,丁竞元疯了一样爱着自己这是事实…

    37第三十七章

    六十二

    苏墨请了假,还好明后天就是周末,不用上班。苏墨在被子里用手摸过自己后面,后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虽然以前苏墨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那里明显是变大了,里面的肠肉好像翻了一圈出来,肿着,双腿之间有一种怎么都合不拢的错觉。

    卧室门关着,丁竞元在客厅里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大早的,大门响过两次,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送东西的。苏墨欠着身体靠坐在床头上,早已经被丁竞元气到没了脾气。丁竞元有了大门钥匙,不但睡在苏墨的床上,而且把人也睡了,俨然是已经把他自己当成这个房子的半个主人了。

    苏墨不用上班,但是丁竞元作为老总,昨天本就是刚从s城回来,已经是积压了一堆工作了,今天早上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因而是必须要去公司的。

    丁竞元临走的时候弯下腰来,两胳膊撑在苏墨两边,鼻尖几乎就要贴到苏墨脸上去了,歪着脑袋看他:“身上不舒服就乖乖躺着,不要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粥在保温桶里,起来吃一点。”丁竞元开完会,中午会早早回来,但是他并不打算提前告诉苏墨,仿佛是真怕他会跑了似的,又加了一句:“对了,七点的时候你弟弟苏正打过电话来,我看你睡得香就替你接了。”

    苏墨本是偏着脸不愿意理人的,听了这句立马把眉毛竖起来了:“谁准你接我的电话了?”一大早有男人在哥哥的家里,弟弟苏正如果误会地想歪了一点也不奇怪。

    丁竞元咧开嘴,笑笑地盯着冲他发火的苏墨看,又垂下眼睛,把视线动从苏墨还有点肿的眼皮上移到同样肿得很可爱的嘴唇上,答非所问:“他明天会和女朋友一起过来,我跟他说到时候我会开车载你到火车站接他。”

    “什么?”苏墨震惊,“你凭什么……”

    “他问我是谁?”苏墨根本没说完丁竞元立即插话。

    苏墨睁着眼睛紧皱眉头看着他等着答案。

    “我跟他说你猜。”

    丁竞元心情大好,说完没有耽搁,迅速凑上去添了一下苏墨的嘴唇,然后转身就出去了,把气到半死的苏墨独自丢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六十三

    客厅里多了一块很大的花色繁复的手工羊毛地毯,就铺在沙发和茶几那一块,很漂亮,踩上去很软和。这是丁竞元一大早让司机从自己家里拿来的,苏墨膝盖上的大片淤青他昨晚上就看到了,当时就心疼地了不得。等过两天得空了,他把这屋子里到处都铺上厚厚的羊毛地毯,这样以后莋爱的时候就不怕苏墨再垫伤膝盖了。

    厨房的餐桌上摆着四季春的鸡肉粥和下饭的精致小菜。银白色的保温桶打开盖子,里面的粥还冒着热气呢。苏墨昨晚上就没吃了,现在闻到香味立即就饿了。丁竞元坏是坏,但是自己没有必要跟吃过不去。

    因为后面疼,苏墨也没敢坐下,就站在餐桌边上,就着脆皮小黄瓜丁,把一保温桶的鸡肉粥都吃了。非常好吃。不愧是四季春出来的东西。

    吃完饭,习惯性地把厨房收拾了。苏墨慢慢挪到客厅的沙发上欠着身子歪着坐下,一边给弟弟发短讯,一边把一只脚从拖鞋里拿了出来,踩到了羊毛毯上,轻轻地蹭着,很软很舒服。苏墨以前也想过要买一块这样的毯子铺在脚底下的,因为好一点的价格都不便宜,且这种东西算是生活情趣吧,可有可无的,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明天要来新城?

    苏正这时候正是上班时间,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消息:——陪周惠过去面试,就明天下午,她妈给找的工做,制造类内部采购。

    苏墨一看内容就皱了眉头,本来是想跟弟弟解释一下丁竞元的事情的,此时却完全没了心情,透过短讯里的这一行字,他已经能体会到弟弟此时的心情了,不开心是肯定的。如果要分割两地做异地恋人,那么将来买房结婚什么的这些可就会变得十分遥远了。

    周惠父母离异,母亲在新城这边,父亲在乌市老家。周惠和苏正是大学同学,一起毕业,十月份的时候参加的公务员考试,成绩很快就要下来了。

    ——周惠想过来工作么?

    ——她妈费心给找了,她不忍心拒绝。反正做两手准备么。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还顺利么?

    ——哥,你不要担心我,我们组长真的很照顾我,师傅对我也很好。学了好多东西。我这边有事了,明天去了跟你聊,替我跟那位丁哥问好。

    狗屁丁哥,不要脸的丁竞元,不知道到底是跟弟弟都说了些什么了。

    六十五

    会议室里的丁竞元,顶着脖子里很明显的几个紫牙印给一帮下属开会,心情好得非常明显,他自然是不怕被人议论的,因为根本不会在意。会上对于各部门有些做得不满意的地方也并没有严厉批评,只说希望尽快改进,下不为例。

    一个长会一直开到十一点才结束。结束以后,几个部长坐在位置上并没有走。会计部的姜部和采购部的刘部都是从集团总部一起调过来的,彼此熟稔,此时便心照不宣地彼此笑着看了一眼,他们长江的这个小少爷可真是够我行我素的。那脖子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少爷被人咬了,顶着满脖子的牙印子,不但一点不尴尬,还很开心的样子。真是奇了特了。

    丁竞元好容易熬到会开完,办公室也没回,立即吩咐司机回去。打电话估计苏墨也不接,这会肯定还生气呢,干脆不打。

    半道上又绕到四季春拿了午饭,是早上他就打电话订好的。

    半小时以后,丁竞元提着两个漂亮外卖盒子站在了二楼的门口,从身上掏出了钥匙开门,这种可以自由出入苏墨家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小客厅里,苏墨本是歪坐在羊毛地毯上,趴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听到门响,吓了一跳,没想到丁竞元竟回来得这么早。立即抱着电脑进了卧室,把门从里面锁上了,有钥匙从外面也开不开。

    苏墨趴到床上接着玩游戏。

    过了半响,客厅里传来丁竞元的声音:“这个黄悦文是不是就上回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的,你们采购部的部长?”

    嗯?!苏墨一惊,立即四处看了一眼,坏了手机丢在那块漂亮的毯子上了。

    “这个李明先是谁?这个月二十号半夜一点给你打过电话,是个男的?”丁竞元随手翻到了未接来电里面,这个电话打的时间有问题,且肯定不是打错了,因为一连打了六遍。丁竞元立即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然后立即开始翻电话薄。李明先是个联通号,这个号码底下标记的是朋友。然后在收信箱里也翻到了这个名字,丁竞元还没来及点进去,苏墨已经从屋子里面冲出来了。上来就夺手机,被丁竞元一把连人带胳膊整个抱住,一翻身压在身底下。

    “啊!”苏墨被压到了屁股,顿时疼得叫了一声。

    丁竞元立即挪了挪身体,跪起来骑到苏墨腰上,攥住他两手腕子压在胸口。

    “谁准你看我手机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权?拿来!!”苏墨气喘吁吁地瞪他,有些着急。他手机里面好像有李明先的短讯还没有删。丁竞元要是看见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能害了人家。

    丁竞元把人牢牢压住了,单手重新划开手机,翻开短信。

    二十号夜里一点半条:苏墨,为什么不接电话?

    第二条:你不是说过可以做朋友的么?

    翻到这第二条,丁竞元眼神立即就变了。苏墨也立即就感觉出来了,这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发疯的丁竞元才会发出的那种气息。

    丁竞元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