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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方子也没有用吗?”

    “弄过一次,炖了一次鸡汤。”

    丁竞元歪头亲了苏墨的嘴唇,这个不急,苏墨跟他回去以后,每天专门让人给炖药膳就行了。一定把他的宝贝给补回来。想到这个,丁竞元就有些后悔了,昨天就不该给苏墨口,就该自己去冲冷水澡。一碰苏墨下面就硬,何况还是光着的,真的是很难忍住。

    “你不要背着我打击报复卢民意。”至于那个夏师傅苏墨根本没提,不是没想到,而是他本身已经很惨了,他觉得丁竞元也不至于再去雪上加霜。

    “嗯。”丁竞元答应地很脆。事实是后来他确实没有打击报复,他只是恶作剧,所以这不算对苏墨食言。派人暗中跟踪监视卢民意,把他每次和情人的约会照吻照床照都贴到其余几位情人的办公桌上或者电脑屏幕上。搞得他被几个女人闹得终无宁日,最后都不敢和任何一个吃饭睡觉了。至于夏师傅,因为苏墨当时没有交代,所以就比较惨了,处于永远找不着工作的状态,对方永远能先一步知道他的恶劣品质。而江宇从那次烧鸡被吃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收到快递永远是一头已经被拆开的。他几乎将所有快递公司都投诉了一遍,情况仍无改善。那时候,苏墨早已经离职,等到他领悟到有可能是丁竞元为了苏墨在报复搞鬼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丁竞元对苏墨不是玩玩。

    “合同你还是给吧。实力我们厂是有的。而且厂里面有很多人都对我挺好的。就当是为了我吧。”

    苏墨这话其实就是已经同意了,丁竞元哪里还会去计较别的,当即笑着点头。

    “还有一个。”

    “什么?说。”别说一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苏墨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喃喃:“你……我不知道你值不值得。”值不值他放下现有的一切,值不值他托付他的真心。

    “值得。”丁竞元对着苏墨的嘴唇连连亲了好几下,“一定值得。”

    “你没刷牙呢,乱亲什么。”苏墨带着引而不发的一点笑意用眼角瞟他。他不说还好,说了丁竞元硬是把他脸扳了过来,舌头顶进去,激烈地反复求索,直亲了个过瘾才罢手。

    一百一十五

    早上陆续有人来看苏墨,都是厂里的人。最先上来的是廖姐,即使平日里那么相熟,那么得缘的两人,此时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这自然也不是平白生出来的罅隙距离。苏墨的这种劲爆的八卦自然是传得最快的,如今不敢说全厂皆知,但是科室里的估计是都知道了,电话微信信朋友圈各种传播工具。廖敏本还有些不信,上来看到这么豪华的病房和房间里的男人也就不得不信了。

    廖姐嘱咐苏墨要好好保养身体,有想吃的告诉她,她家去给做好送来。不管苏墨是不是同,她的感情都是真的。苏墨本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准备辞职,终究没当面说,不想徒增尴尬。她对自己的情谊,唯有记在心里了。

    廖姐刚走,又来了几位,都是赶班车顺路转过来看看苏墨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热闹一点就掩饰了尴尬。有人不时到处乱看并偷瞄客厅里的丁竞元,苏墨也就只能装作完全没看见。

    辞职是必须必要的。

    卢民意和黄悦文一起来的,还专门买了很多昂贵的营养品。丁竞元依然没有好脸色,两个人尴尬地在客厅站了两分钟,碰了一鼻子灰。

    丁竞元存心不让卢民意好过,从客厅移步到里面,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不说话不搭腔,给苏墨削水果。卢民意本是要求着苏墨就合同的事情给说说情的,如今当着丁竞元的面哪里还能说一个字。只能跟黄悦文一起扯些安心养伤,不要担心工作的闲话。结果又被丁竞元冷冷一句“苏墨要辞职”给噎得再无话可说。

    苏墨是恒远的员工,卢民意还觉得合同有门,丁竞元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辞职不干了,希望又破灭了。真是头发都立即愁白了几根。

    待两人颇沮丧地走了。苏墨翻丁竞元白眼,“刚答应的,你又这样。”

    “不能背着你打击报复。我当你面这不是食言啊。”说完,还很无辜地看着苏墨,把削好的苹果抵在他嘴唇上,让他咬。

    苏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直接让他“滚!”

    61第六十一章

    一百一十六

    第三天上午,苏墨打完第二针狂犬疫苗以后,丁竞元已经开始着手搬家事宜了,就准备下午晚些时候就回s城的。一方面也是离元旦就两天了。丁竞元给丁溪川打过电话了,同时母亲江心眉也已经来了好几遍电话,电话里江心眉催儿子赶紧回s城,没说什么话惹丁竞元不高兴,甚至还假情假意地问了一句苏墨的伤情,仿佛是很担心他会为了一个苏墨错过了长江集团的重要的新年董事会。

    打完疫苗以后,医生很负责地再次把余下几针的注射时间说了一遍,并强调在注射疫苗的一个月之内避免受凉,不要剧烈运动,不能过度疲劳,同时要忌烟酒,浓茶咖啡以及辣椒等刺激性很强的食物。丁竞元非常认真地倾听,一一记在心里。他昨晚上打电话让人从s城调了一辆加长房车过来,好让苏墨路上能舒舒服服地躺着。

    天气很冷,苏墨却坚持要回去亲自收拾。丁竞元知道他是舍不得,苏墨已经答应了跟他走了,那么剩下的任何事他都愿意顺着他。

    苏墨带了帽子,围了围巾,两手抱着个红色的大暖宝,穿着羽绒服被丁竞元小心地抱到了轮椅上,外头风大,丁竞元不放心,又硬给他在外面裹了一个厚毛毯,把人裹成一颗胖球,就露了两眼睛。

    “你把我包这么严干嘛?”嘴巴被围巾挡上了,苏墨声音闷闷地,抬头不高兴地问他。

    “外面很冷的。”丁竞元一本正经地回话,抄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裹成了一颗圆球动也动不了的苏墨,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真可爱,“走吧,车在下面等着了。”

    一路推着苏墨到了地下停车场,把毯子剥开,把苏墨抱上车。到了小区楼下,又把苏墨用毯子包了,连毯子带人地一路打横抱着上了楼。

    住了好几年的小窝,平时看着不觉得有什么,真的收拾起来才发现东西多得不得了,苏墨看哪样都舍不得都想打包带走,丁竞元则正好相反,他觉得根本不需要收拾,只要把苏墨人带着就行了。但是苏墨想,那他就一切依他。

    两位司机师傅跑上跑下地搬东西,丁竞元在卧室里收拾证件。苏墨则坐在沙发上指挥。

    “那套厨具一定要带走。”苏墨朝厨房里的师傅喊话,那么漂亮的东西空放着太可惜了。如果以后和丁竞元翻脸了,正好就可以还他,那么贵,赔是赔不起的。

    刘师傅把一只胖嘟嘟的小煎锅拿出来给苏墨看。

    “对,就是这个,一套。”

    “那个红色小木架子上的东西也带着吧。”这些处理食材的小工具都是苏墨在大卖场里一点一点收集来的,像那个打蛋器现在都买不着那种形状的了。苏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个大的笊篱就算了吧,太大了,不好放。”刘师傅听到了,在里面答应了一声。

    “卧室收拾好了。”丁竞元这时候提着一个漂亮的大箱子出来了,里面装着苏墨所有的证件,上次他给苏墨买的还没有穿过的两件大衣几件衬衫和阿玛尼的内裤,以及那盒散装的套子。

    “还得找个司机才行。”苏墨转头提醒丁竞元。

    “干嘛?”

    “那台志俊没人开啊。”

    苏墨不说,丁竞元都把车给忘了,说不要了,苏墨肯定要跟他急:“车先放着,过两天我让人来开。”苏墨满意点了点头。

    “我想把茶几下面的这两盆文竹也带着,我养了好长时间了。”文竹再好养,没人照顾时间长了也会死的。苏墨看到文竹又想到了自己的仙人掌,颇有点不开心:“本来我还养了两盆仙人掌的,一直都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

    丁竞元把箱子放好,坐过来,挨着苏墨,歪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想了想,到底没敢接话。

    “还有我那个两千块的锅,就是你用来熬药的那个,无缘无故地竟然出现在了下面的垃圾筒里,太诡异了。”苏墨说完转头看丁竞元,用眼神问他:是不是你?

    丁竞元和苏墨怀疑的目光对视了几秒钟,慢慢地就把嘴角翘了起来,越翘越高,忽然从鼻管里笑出声来,凑上去又想亲,被苏墨一巴掌糊了一脸,“为什么把我锅扔了?”

    丁竞元腆着脸硬把嘴凑到苏墨耳边上,喷着热气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苏墨垂着眼睛听了,心里一时又气又无奈,还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跟一只锅争风吃醋,这种事也真是闻所未闻了。

    苏墨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柜子里一直舍不得用的羊毛毯子,用来喝牛奶的漂亮的五彩马克杯,餐桌上那一排他在家长市场淘了很久才买回来的造型可爱的小灯。到最后苏墨看着自己这个一居室的小窝,看着地上摊着的两只已经装得满满的大箱子,甚至都不想走了。

    临走苏墨被丁竞元抱在怀里,是自己亲手锁的门。下楼梯的时候,苏墨无意识地说了一句:“钥匙得收好。”别等哪天要回家了进不了门。

    “为什么?”丁竞元其实是明知故问。

    苏墨没吱声。丁竞元暗自叹一口气,把怀里的人紧了又紧。苏墨现在能愿意跟他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急,他慢慢来。

    一百一十七

    一路上,丁竞元几乎是隔一会就是一个电话。丁溪川的,江心眉的,凌江的温董事长温邢远打来约一起吃饭的,公司下属打来汇报工作的,家里头的厨师打来报告鸡汤已经煨好了,请示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准备的。

    房车的后座很长也舒服,苏墨盖着毛毯躺着,看着对面的丁竞元忙。丁竞元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脚凑上来伸进毯子里挨在苏墨大腿上摩擦。苏墨也不管他随便他蹭,后来就慢慢迷糊着了。

    到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冬天都是黑得早。s城冬天没有雪,但是非常潮湿阴冷。苏墨迷迷糊糊地被丁竞元拍着脸叫醒了。“到家了。”丁竞元如是说,对着苏墨的嘴唇使劲亲了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轻声喊他“宝贝”。

    丁竞元新置办的这栋宅子在一个高档别墅小区里,离市中心不算远,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房子上下两层,院子很大,前面带着一个花园,后院是一个露天的泳池。外面看着是欧风的建筑,里头却装修的是田园温馨的风格。

    苏墨又是被丁竞元用毯子包了打横抱进屋的,他还没来及看看屋子里是什么样呢,一眼就先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江心眉。这么多年没有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保养地好没有怎么老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苏墨对她那两巴掌的印象太深了。只一眼,苏墨就知道她还是很不喜欢自己。

    一看到两个人现在的这种样子江心眉心里就来气。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抱着。丁竞元简直把这个苏墨宝贝到不行了。

    “回来了。”不管怎样,见到儿子回来,江心眉到底是放心了。

    “不是说了会回来的?”丁竞元答应一声,脚下不停,抱着人就上楼了,也省了苏墨纠结要不要打招呼了,毕竟是丁竞元的母亲。厨房里大师傅听到外头动静,连忙跑出来,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端到上面茶室里来。”丁竞元头也不回地直接发话。知道母亲不想走,也知道苏墨不想和母亲一块用饭。

    茶室里有两排大书架,有家庭影院,有舒服的地毯和沙发床,后来这里成了苏墨养伤期间非常喜欢的打发时间的场所。

    丁竞元陪着苏墨吃饭,克制又克制地伺候苏墨擦了澡,又把人抱回茶室,让苏墨舒舒服服地躺着,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两个人一块看电影。

    “你还是下去看看你母亲走没走吧。把她丢着不管她该生大气了。”

    “你不懂她。我下去看了她反而会更生气。”

    “为什么?”苏墨慢慢转过来,正面躺在他腿上不解地抬眼问他。

    丁竞元把手放在苏墨脖子上来回抚摸,此刻两个人能这样在他的地盘上一坐一躺,轻声慢语地聊天,丁竞元心情真是好极了,低头轻声解释:“因为明明就想到她了却又不愿赔她,比一直没想到她更让她心里不舒服。”

    “我的性格其实和我母亲真的很像。”偏执,甚至有点疯狂。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不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