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何处?都怪自己刚刚不知神游何方去了,害得他与倾城失手被擒。
“哼哼,你们是否觉得手脚无力啊,因为网上洒了离魂散,今日你们插翅也难飞了。”那些大汉个个狰狞,恨不得马上杀了紫楚梦。
相较于此时的紫楚梦,叶倾城冷静地有点可怕,那离魂散乃是至命的毒药,一粘此药先是全身无力,后便会意识模糊昏迷不醒,若一个时辰内不解毒,便会毒发身亡。凭他们两人的武功造诣刚刚意不曾觉察出此处的埋伏真是有些失算,但那群大汉万不会想到他叶倾城是百毒不侵的,什么离魂散对他毫无用处,他轻轻蹭了蹭紫楚梦,示意他不要再挣扎,那离魂散让人越动越无力,意识也会越来越模糊。
紫楚梦放弃了对网的挣扎,但拥着倾城的手却越来越有力,离魂散的药力让他变得无力,意识恍惚,但他知道的是倾城不可有事,在意识完全模糊前,他艰难地说道:“对不起倾城,但记住我至死也爱你!”说完后便不省人世。
一句至死也爱你的话让叶倾城呆在了原地,紫楚梦在巨大的死亡压力面前仍紧紧护着他,泪水止不住掉下,一手拥住已昏迷过去的紫楚梦,一手自怀中抛出一把银针,只见他轻轻一甩,那群大汉便已坚叫不已,那原来只剩下的另一只眼睛的眼珠上都被插上了一权权倾城平常用来治病救人的银针,血流不止。
趁那群大汉抱头大叫之时,叶倾城挣脱了网口逃出来。
随手抓来一个大叫不已的大汉,冷冷地问道:“解药在哪里?”
诧异于叶倾城的完好,却也不得不怕叶倾城的手段,那大汉战战兢兢地道:“我等……并……并无解药!”
“那只好让你们个个为他陪葬!”嗜血的表情爬上叶倾城的脸,此时他如一个嗜血成性的冷酷杀人修罗,用脚挑起那群大汉丢掉在地的钢刀,如舞蹈般优雅地从那些大汉面前轻轻飘过,就只见那些人有序地各个倒地身亡。
一个时辰内不吃解药紫楚梦必死无疑,他虽可解此毒,可此时此地并无合适的药材,况且就算有药材也不可在短时内将解药配制出来。
苍天何其惨酷,真要让他爱的人个个离他而去,那句至死也爱你的话让他冰封的心已悄然融化,让他相信那人真的爱他时,那人却要永远离他而去吗?
枉他空有神医之名,慌乱的情绪让他大乱阵脚,高高举起右手,从袖中射出一权冷烟弹,没过多久,一名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出现在叶倾城面前,单脚跪地:“主人!”
从怀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入紫楚梦的口中,一边吩咐那白衣男子:“冷月,将此人带去红枫秋寒院中安顿好,切记每隔三个时辰让他服一权续命丸。”
说完以后,便施展轻功绝尘而去,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浪费,续命丸虽可暂缓他的心脉受毒药的侵害,但并不可以解毒,只要在三日内解了离魂散的毒,那紫楚梦便可安然无恙。
只为你那句话,我便不可以让你就此死去,叶倾城心想。仅仅看着他昏迷不醒便让他这个大石崩于前而不惊的人乱了方寸,要是眼看着那人死去不知会是何种感觉,心上的痛盖过了身上的痛,此时真是庆幸自己失去的只是内力,而不是轻功,多年的轻功造诣让他能快步如飞。
千里之处的飘渺峰上有他亲自栽种的各种草药,此去飘渺峰若他不食不喝,马不停蹄地赶路再加上轻功,或许可在一日内到达,采好药后再用同样的方法赶回,紫楚梦还有的救。
第十三章 险峰取药
红枫国的都城有一处清静隐蔽之所,那便是叶倾城在红枫国的暂住之地。
冷月喂紫楚梦服下第十八颗续命丸,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反常,想那续命丸何其珍贵,那些江湖人士仅仅为一粒续命丸就要争得头破血流,面主却让他每隔三个时辰便喂那陌生一颗。
自从跟随主人开始的这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紧张过一个,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俊朗非凡,倒是颇像十多年前害过主人的紫如风,可那紫如风不该如此年轻,这世上除了主人外,应该没有人会十年相貌如一日,青春不老,想他十二年前跟随主人开始还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那时主人便已经是如今这般模样,现在他已长大成人,十年的岁月竟丝毫不改主人的容貌。
冷月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爱,怕是这续命丸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主人要是再不回来,怕这人是凶多吉少了。
叶倾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冲进秋寒院时已是黄昏,此时顾不得这几日来的不眠不休所造成的劳累,也顾不得身上的白衣是否已是脏乱不堪,忙命下人取来院中的甘泉,混水捣药,若再不快些配制解药,怕是救不回紫楚梦的性命了。
失去了内力的身子在连日来的奔波劳碌下变得有些飘摇,但是救紫楚梦成了他心中有力的动力,将配制好的药汁亲自喂紫楚梦喝下,又亲眼看紫楚梦的脸色慢慢好转,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静静地靠在床边睡去。
冷月自觉地退下,怕冷风吹坏了主人,顺手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叶倾城的身上。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刺得紫楚梦眼睛生疼,揉着仍有些痛的头艰难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陌生的地方。、
他记得自己与倾城是中了埋伏,还中什么离魂散,他记得自己紧紧拥着倾城,可还是很没用的自己先行倒下,自已现在在这里,那倾城呢?莫非惨遭毒手,再也不敢想下去,猛得起身,却见那单薄瘦削的人儿依在他的床边恬静的睡觉。
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身上的白衣染着厚厚的尘土,像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
迫不及待地唤醒睡着的人,他要确认倾城是否安然无恙。
突来的叫唤声,让叶倾城从睡楚中醒来,看着已醒来的紫楚梦心中一阵欣喜,却在瞬间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倒是紫楚梦看到他地是狂喜万分,整个人从床上跳下来,拉着他左看右看,接着又重重将他拥入怀中:“倾城……倾城……倾城,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喜极而泣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到了叶倾城的肩上。
叶倾城一惊,想不到这么个大男人会为了他而流泪,心中的爱之萌芽迅速地滋长起来,轻轻推开挂在他肩上的人,用自己的手抓过紫楚梦的,按住手腕,为那人把起脉来。
“毒已经解了,你没事了!”叶倾城一如往常,仿佛那三天的劳碌奔波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是哪里?你可否有事?”焦急的神态与倾城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秋寒院,我的住所,你瞧我这模样像是个有事的人吗?”叶倾城回以一丝明媚的笑,轻松地道。
“你没有中毒吗?”
“我没有告诉你,我小时候曾误食一权圣果百毒不侵的吗?”叶倾城挑起秀眉轻松地说道,天知道他为了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一双手轻轻抚过叶倾城的脸,心疼地说道:“但是你看起来很憔翠!”
将抚过他脸的手握入手中:“你没事就好!”这话叶倾城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的确心中想的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他了,没事就好。”声音极轻,但紫楚梦还是听见了,再次将美丽的人儿紧紧拥入怀中。
这几日的奔波劳碌确实要耗尽他的体力,看着紫楚梦已恢复往日的神采,一直悬在空中的的那颗心也落了地,自然地放松了自己的人和心靠在紫楚梦的怀中,不多时竟沉沉地睡去。
看来真是累了,叶倾城平日里很爱干净,他穿的衣裳大多数是白色而且一尘不染,而这日他的白衣上却是如此脏乱,紫楚梦不知道叶倾城为何如此,他仿佛对一切事情都一笔带过,轻描淡写。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俊郎清秀的白衣男子端着梳洗的水盆进屋来,那人像是没有看见紫楚梦般把小盆轻轻一放,从紫楚梦怀中把叶倾城轻轻抱起走出了房间。
当紫楚梦回过神来时,那白衣男子已端来一碗药汁再次来到房中。
“主人吩咐要公子清晨醒来将药喝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主人?难道又是叶倾城的另外一个身份吗?刚刚听说此处是秋寒院,叶倾城说是他的处所,那眼前这白衣的俊秀男子莫不是叶倾城的下属,真不知道叶倾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的,虽然甚是好奇,但紫楚梦没有出口相问,他拦住那即将离开的白衣男子:“倾城现在如何?”
“主人只是有此劳累,现在正在房中休息。”冷月淡淡地回着紫楚梦的话,心中没来由的不是很喜欢眼前的人。
“他到底为何事劳累?为何他如此憔悴?是否他也中毒了?又或是那些贼人伤着他了?”紫楚梦不知道怎样就激动起来,拉着冷月的手问个不停。
冷月轻轻拂掉紫楚梦的手,冷冷地道:“任何一个,哪怕是武林高手在三天不到的时间内连续来回千里外的飘渺峰都会劳累,都会憔翠,何况还是身体虚弱的主人!”确实叶倾城在十年前功力丧失后,身体就不如以往,在冷月的眼里那便是虚弱。
“莫非我已昏迷三天之久?”
“没错!”
“倾城为何远去千里外的飘渺峰,听说那里山峰险要极难上去?”
“为你采集解药,解你身上的剧毒!”冷月没有好气地说道。
原来倾城为他才如此憔悴,他知道叶倾城懂一点武功皮毛,但却不知为何却毫无内力,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在三天不到的时间内来往于飘渺峰之间的,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却在他醒来时,如此云淡风轻。
“那些贼人现在何处?”紫楚梦奋奋地问,要不是那些人,自己与倾城也不会如此。
“死在主人的手上了。”冷月又是淡淡地答,心想:你还有脸问,只是几个小贼便招架不住,若不是主人吉人天相,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甩下这个有些让人厌恶的家伙,冷月径直朝叶倾城的房间走去,离十五越来越近了,主人的身休也会越来越差,又加上这几日的奔波劳累,怕是损了不少的元气,真怕主人挺不过去这每月一次的煎熬与折磨。
轻轻褪下主人身来不及换下的脏乱的白衣,主人最是爱干净的人,身上不会穿脏乱的衣物,可是现在,想到这里心中就有停地埋怨起紫楚梦来,要不是他,让人也不必劳累成这样。
依次再慢慢解开叶倾城身的白色亵服,正准备将这件他贴身的亵服脱去时,闯进怒气冲天的紫楚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动手劈过来,所一个平日里甚是冷静的冷月也惹火了,硬是就这样的打起来。
“你个色胆包天的奴才,你这是对倾城做什么?”紫楚梦一面出招,一面狠狠地说道。
冷月接着紫楚梦咄咄逼人的招数,甚是愤怒道:“主人寝食一向由我照顾,帮他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有问题吗?”
“你是想对他不轨!”紫楚梦又出一拳。
凭他那几招功夫还不是冷月的对手,冷月可是倾城亲自己所教的得意弟子。挡下紫楚梦的拳头,狠狠地甩开紫楚梦,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打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主人不轨,我看是你心怀不轨才是,要不是你,主人能累得连衣服没换就睡着吗,亏你还是习武之人,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不是主人,恐怕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冷月平日里话并不多,但是眼前的人的确是让人讨厌得很。
冷月的话让紫楚梦无言以对,他说得对,自己竟无法保护倾城,反而是倾城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