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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他的眼神是那般的陌生,楚梦该知道他是谁的不是吗?更糟糕的是他竟然会很在意这种被拉得渐行渐远的疏离感,他竟然会有些惧怕楚梦会用那般如同陌路人的目光看他。他本不该乐于看到这种现象的吗?只是为何想到以上这些事情心就莫明的疼痛起来?

    一阵婴孩的啼哭声打破了墨莲的沉思,回过头去,见草儿正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正往此处走来。

    看见那正在啼哭中的孩子,墨莲那本就深锁的黛眉便皱得更为厉害了,这孩子越大怎就越像那人,每每看到这个孩子,总有一种直接面对紫楚梦的感觉。

    当刘草儿将那孩子抱近墨莲身边时,那张酷似紫楚梦的小脸上早己是泪眼汪汪,扁着一张小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张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就要往墨莲怀里钻。

    墨莲反射似的往后一避,倒不是他讨厌这个孩子,只是他至今都无法接受这孩子是身为堂堂男子的他所生的事实,他尚还不习惯带孩子,当然他也从没有想过要亲自抚养孩子长大,毕竟在他眼中那是女子所为。

    ”哇……”见墨莲躲避,那孩子终究是扯开方才扁着的一张小嘴哇哇大哭起来,一双满是泪水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墨莲,哭声之大几乎要传遍整个偌大的”呤梦院”,哭得墨莲的心里都直发寒,无奈墨莲唯有伸手将他的儿子抱过来。

    一到墨莲怀中,孩子的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甜甜的笑容,若不是那张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墨莲真以为自己方才是不是幻听了,怎的这个孩子翻脸纯比翻书还快啊?

    ”寒儿是想爹爹了!”刘草儿在一旁笑眯眯地道,心里却情不自禁地咒骂起冷秋寒来:该死的,才这么一丁点大便如此会用心思去搏取墨莲的疼爱,长大了那还得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亦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墨莲,刘草儿几乎用尽心思。

    起先为了让墨莲安心,他不得不亲自将那被毒烟熏得半死不活的紫楚梦送回紫轩国,并顺带帮这个他巴不得想置之死地的人解毒,当然他事后也做了小手脚让紫楚梦服下”忘情丹”,让他忘了所有与墨莲有关的事。

    再则,亦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借口接近墨莲,他便将那酷似紫楚梦的冷秋寒时刻带在自己身旁,基本上为墨莲承担了所有作为父亲所承担的职责。

    墨莲资势极不标准地抱着冷秋寒,这让那个小小的身子极不舒服,可虽是如此,那张小脸上还是满满幸福的笑容。

    看着墨莲那抱孩子的生硬模样,刘草儿一阵好笑,本来说孩子是墨莲所生,他自当会像个母亲一般有着天生的能力去抚养这孩子,可是偏偏这个所谓的母亲并不是女子,而且是一个相当痛恨他人误认他为女子的男人,当然这样的一个男人自然也极厌恶做妇人之事,如此一来,墨莲自然会疏远这个小小的紫楚梦,想到此草儿的心中便又是一阵小小的欣喜。

    只是下一刻,刘草儿心中那阵小小的欣喜便马上消失殆尽。

    ”主人,紫楚梦求见!”冷月寒着一张脸禀报到。

    墨莲正抱着孩子的双手明显一僵,方才被冷秋寒那一脸甜甜笑容感染得有些许愉悦表情的脸,也在听到”紫楚梦”三字后变得冷艳起来。

    自然一旁的刘草儿在听到此人的名字时,一张原本总是笑意盈人的俏睑也倾刻间暗淡来下来,那颗心也禁不住地不安起来。心想:莫非自己精心研制的忘情丹失效了?莫非紫楚梦还没有忘记墨莲?如若不然那紫楚梦为何又要来求见墨莲?

    ”他可曾说道何事求见?”墨莲稳了稳心绪,冷冷地问道。

    ”他说久闻寒翠宫主大名,此次是特地拜会!”冷月毕恭毕敬地向墨莲转达着紫楚梦的话。只是他并没想向墨莲禀明自己心中疑问,那紫楚梦明明该是认得他的,却不知为何装得完全陌生一般?再则他明明知道主人便就是叶倾城,又为何说是”久闻寒翠宫主大名”?那神情就好似他从不曾认识主人一般。莫不是那紫楚梦成了—国之主,便将主人完全忘记干净?这紫楚梦当真是个不可靠的男人。

    ”他当真如此说来?”墨莲的话语此时冰得尤如寒翠宫中寒池中的水,让听者遍体生寒。

    ”是!”冷月回道,与此同时他稍稍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此时的墨莲。只见他的主人用极其生硬的姿势抱着小主人,那张绝美的脸上是更甚平日的严寒,果然主人还是很在意那个人的!

    ”既然他是久闻我寒翠宫主大名,那便请他到花厅相见!”墨莲抱着孩子从亭中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亦顾不得冷秋寒哭声大做的委屈样,将他交给一旁的刘草儿,面无表情地道:”你且先带寒儿回房休息!”

    ”嗯!”刘草儿带着一惯的笑意允诺了一声,便抱起仍”哇哇”大哭的冷秋寒离去。

    待草儿一转身,他那脸上的笑意迅速凝结,转之换上的是一副愤怒面容,再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于是脸上便又漾上一丝邪媚的笑容,对着怀中的哭得昏天暗地的冷秋寒说道:”那么就让你刘草儿叔叔我来带你去见见你的另一个爹爹!”一抹狡洁的光芒从刘草儿的眼中滑过,随即留下的便是满脸的不屑与嫉恨。

    似乎”爹爹”两个字对这个小家伙尤为管用,在草儿说完”爹爹”两个字以后,这小子的哭声嘎然而止,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在突然停止哭声后仍时不时地抽噎着,那般模样倒颇为可爱,只是在刘草儿的眼中这孩子就如他的另一个父亲一样的令人生厌。

    第三十八章 父子连心

    天色渐晚,天边那一丝血红的晚霞终究敌不过黑的夜幕,从天的一角完全退去。

    “吟梦院”早早便掌起了灯,紫楚梦本也觉得在此夜幕初降之时来拜访,也甚为不妥,只是心中却有股莫明的冲动让他在比武结束不久后,便要来此拜访这位神秘的人物——寒翠宫一宫之主冷墨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似乎从不曾认识寒翠宫之人,却为何在白日里见到那白纱遮面的男子会觉得这般熟悉?在随身的侍卫告诉他,那男子便是冷墨莲时,他的一颗心便莫明的燥动起来。

    “我家主人有请国主陛下花厅相见!”一位面目俊朗的男子冷漠却不失礼地相邀紫楚梦进门。

    紫楚梦回身对随侍左右的几个侍从吩咐了几句,示意他们便在此等候,不必随其左右了,便随着那表情冷淡的俊朗男子而去了。

    紫楚梦认识这个男人,他便是在白日的比武大赛里连胜三局的寒翠宫门人冷月,只是他觉得自己也不曾得罪过此人,怎的这个冷月从刚才他来“吟梦院”来求见冷墨莲起,就没有给他个好脸色,就好像他与他有着难解的深仇大恨般。

    跟着绕过一处不大的假山,走入一道大红灯笼高挂的花廊,透过那成排红灯笼中所投射出的光芒,紫楚梦能看到花廊两旁那花香四溢的各色花草,细看之下倒多数是些能治病救人的药草。心想:看来外人传说不假,寒翠宫主冷墨莲确是医术高超,若非如此,怎的所见之处的花草皆是些草药?

    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翠绿衣裳的可人儿,白嫩嫩的小脸上嵌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那长至脚跟处的发丝编成一根黑亮的辫子垂于胸前,那模样分明是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子,可紫楚梦却清清楚楚地知道那身着绿裳的可人儿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而且是一个年岁与他的外貌相差甚大的”药王”。

    刘草儿抱着冷秋寒别有用心地从花廊上经过,正赶上与紫楚梦面对面地碰上,脸上迅速闪过一抹阴冷的微笑,心想:冷秋寒,你的爹爹永远是我刘草儿一个人的,谁都无法夺去,就连你眼前的另一个爹爹都不行!

    迎面碰上的先是在前引路的冷月,草儿深知这小小的家伙平日里甚是喜欢冷月,于是刘草儿灵光一闪,抱着泪眼汪汪的冷秋寒迎将上去,果不其然,这小小的家伙便伸开小小的胳膊倾着身子便要往冷月怀中钻。冷月偏偏就是无法拒绝这小小的人儿,便顺手将冷秋寒抱将过来,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从方才的汪汪泪眼变成此时的喜笑颜开,冷月也唯有付之一无奈又宠溺的笑。哎!看来只有抱着这小家伙去复命了。

    草儿见目的己达到,便装做一付无可奈何的模样与冷月交侍了几句,便朝着冷月身后的紫楚梦走去。

    “听闻紫轩国新皇登基,想必昔日的太子殿下便就是如今的紫轩国主了,不知国主陛下近来身体可还安好?”草儿上前礼貌性地抱拳做了一个揖,算是与这位身分高贵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承蒙药王的回春妙手,朕与皇弟的身体一向安好。只是药王何以会在此‘吟梦院’?莫不是药王亦是寒翠宫之人?”紫楚梦也颇有风度的与刘草儿寒喧起来,毕竟此人是他与皇弟的救命恩人,只是他不懂,为何药王会出现在‘吟梦院‘中?若是他的情报不错的话,‘吟梦院’该分属寒翠宫门下。

    “在下并非寒翠宫之人,只是与宫主关系甚好,又恰巧对药物的研究方面又是志同道和,说来也算是同道中人,在下也就厚着脸皮留在冷宫主身旁与他一并切磋起药理来了!”刘草儿一边细心地为紫楚梦解答疑惑,一边又朝着紫楚梦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此话刘草儿说得并不假,想当日在祈连药谷之内,刘奇人突放毒烟要暗算墨莲,虽墨莲有百毒难侵之体质,却恰逢墨莲在那时生产。当时的草儿一心挂念墨莲便也顾不上他人(此处的他人该指的是己奄奄一息的紫楚梦)便扶着墨莲进茅屋中生产了,(表问我是怎么个生法,偶当真说不出来,墨莲认为是个意外,那我们也就当他是个意外好了!)也就是在那时,墨莲便知道了刘草儿是大名鼎鼎的”药王”,亦是刘奇人的师兄,一个有着与其外貌极不相配年龄的前辈。墨莲本就是去药谷求贤,既然刘奇人不为所踪,又恰巧刘草儿与他又这般投缘(要是知道刘草儿有这般的心性,墨莲该会后悔死了!),又有如此非凡的药理能力,便让草儿随他而去,日后也好相互切磋用药之术。

    “原来如此!”紫楚梦微微一笑,无意间眼神飘至前方,那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冷月抱着孩子正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紫楚梦,冷月没有回身,依然用他冷峻的身形背对着紫楚梦。

    一颗小脑袋从冷月的肩部探出,那尚未长牙的小嘴正调皮地咬着那小小的胖胖的手指,正对着紫楚梦”咯咯”地笑。

    紫楚梦心中一怔,他近日是怎么了?总是觉得某人某物是那般熟悉,就连这看起来未满周岁的小孩都是莫明的感到亲切。(嘿嘿,那是因为他是你儿子)

    突然想到方才正是刘草儿抱着这个孩子,于是紫楚梦终是难抵心中那份莫明的好奇说道:“这小娃甚是可爱,莫非是药王你的孩子?”

    刘草儿回身看了一眼那正对着紫楚梦“咯咯”笑的冷秋寒,心中喑骂:好个小兔嵬子,才次见到紫楚梦就这般笑嘻嘻的。该死的,莫非这便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刘草儿的心中恨得牙庠庠,却在转身回来的那一刻己换上了一副纯真的笑容:“寒儿是冷宫主的儿子,是寒翠宫的小主人!”

    不知为何紫楚梦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闷:“怎的冷宫主己成亲生子了吗?”此话说得尤轻,像是自言自语般,虽有疑问,却莫明地感到一阵失望,紫楚梦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那脸上的亲切笑容也不知在何时凝结成了一脸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你说呢?”刘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