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容他不信。
“风,你告诉我,这一切与你无关,是不是?”墨莲祈盼地看着紫如风,真希望能自如风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莲,这百花露只会慢慢消去你的内力,并不会伤害到你的生命,还有。。。。还有只要你交出寒翠宫的武学秘籍,他们就会放过你,还有。。。。。。”(大家可以想想紫如风大概会说什么话)
“这么说,这一切全是真的?”墨莲再也无法听下去,他打断了紫如风的话,无比绝望地说道。
紫如风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点了点头,这一切的确是他一手所造成的,可是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看着墨莲如此绝望的眼神,紫如风的心都快痛得失去了知觉。
墨莲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被撕得粉碎,并且堕入了无尽头的深渊中,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墨莲觉得自己很想笑,他笑他那深爱的人会如此狠心地背叛他,他笑他付出了五年的爱竟是如此的脆弱。
“紫如风,你好。。。。”还未等墨莲说出那个“狠”字,鲜红的血猛得自墨莲口中大口大口地涌出,再次引来紫如风焦急且似心疼的关切眼神。
洁白的衣袖拭去自己的嘴角的鲜血,身子因为饮下百花露而剧烈地痛着,墨莲感觉自己身上的真气在慢慢流失,果然内力在慢慢消去,用力推开一旁惺惺作状的男人,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是比平日冷洌万倍的冷漠,趔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此刻的墨莲眼中已充斥上骇人的嗜血光芒,他要在功力完全丧失前,解决掉这里所有的高手。
墨莲心中又是一陈自嘲的苦笑,紫如风想的还真是周到,他明知道这几个所谓的高手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才会事先用那所谓的可解百忧的百花露先消去他的内力吧,真是讽刺。
袖袋中滑出一把银针,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围在前排的人已在无声无息中倒下,许是那些高手不曾见过这般快速杀人于无形的真正高手,竟然害怕得往后退了数步。
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墨莲全身的骨架上传来,墨莲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慢慢往回缩,他丰富医药经验告诉他,这百花露不仅仅是只消去他内力那般简单,手中的银针的也因为这钻心的疼痛而纷纷落地,身子更因这无端的疼痛失去了力气而倒地。
“紫。。。如风。。。你。。。。你够。。。绝情!”犀利的眼神射向一旁的紫如风,咬牙切齿地说出此话,然后无力地举起右手,从袖中弹出一枚冷烟弹射向天空,这是寒翠宫的求救暗号。墨莲看着步步紧逼的高手,无奈地笑笑,看来自己今日真要命丧此地了,看来左右护法只能过来为他收尸了。
墨莲闭上眼,等待着那些人的剑刺入他的胸膛,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再这般痛苦。良久都不见剑的到来,倒是听到另外打斗的声音,艰难地睁开双眼,却见紫如风正拿着剑与那群高手撕打在一起。
“莲,你快走!”只见紫如风手拿一把剑挡在墨莲跟前,急切地回头对着墨莲喊道。
墨莲苦笑,在心中不屑地说道,这又何必呢,难道是良心发现开始同情起我来了吗?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吗?事已至此又何苦再来假惺惺。
正思索间,寒翠宫的左右护法及时赶到,墨莲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给自己的属下下了残忍的格杀令。“除了那人!”随后墨莲又指了一下身着紫衣的男子,他始终是无法狠下心让这个人死,虽然他背叛了他,甚至还害他至此。
寒翠宫的武艺高深莫测,仅是几个平庸的所谓高手,又怎会是寒翠宫数一数二的高手——左右护法的对手呢,没几个回合,那些围堵墨莲的人个个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对不起,墨莲!”站在死尸遍布的亭子中,紫如风像是无比内疚地向墨莲作着他自已都觉得无用的道歉。
此时的墨莲被左护法抱起,身上的疼痛加上身内五脏六腑的绞痛让他虚弱的无法动弹,绝美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病容,身上洁白的衣裳被口中的鲜血溅得红星点点,煞是惊心。
“紫。。。如风,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由于疼痛让墨莲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但每一字每一句却讲得异常清晰,墨莲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是那般艳丽,又是般无奈,是那般绝望,又是那般的饱含恨意,即使此时的疼痛让他的绝色容颜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那一抹笑却让他看着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的美丽。
左右护法带着墨莲飞身离去,紫如风眼睁睁地看着墨莲消失在远方。一阵风吹过,片片紫轩花瓣随飞舞,紫如风随手抓过一片紫轩花瓣至手中,眼前仿佛看到一位美丽超凡脱俗的仙子般的男子贮立在开满各色奇异花朵的花丛中,对着他盈盈地笑着。
青添月番外一(上)
听说父皇前些日子救回一个失忆少年,美貌无双,现被安排在大皇兄宫中,暂做太子伴读。
我心想,既是失了忆,该不会什么都忘光了吧,当然连所学的字也一并忘了,不知如何当大皇兄也就是我青澜国太子的伴读。
平日里大皇兄不管对任何事物及他身旁的人要求都极其严格,何况是一个长伴左右的伴读,即便是那少年确实美貌无双,若没有真材实学,又怎么能成为事事要求完美的大皇兄的伴读。
再说什么美貌无双,在青澜国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皇姐,也是就我青澜国的三公主是艳冠全国,貌美无比,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三皇姐更好看的人。
那日,父皇、母后召见了宫中所有的皇子、公主们,我知道那明里说是一月一次的所谓的增进家人感情的家宴,却是父皇、母后借口考察我们一月学习成果的测试宴。
去往“梓澜宫”赴宴的路上,正巧遇上了大皇兄,只见他驻足原地,停止不前,像是在等人。我自然是好奇地四下环视大皇兄的身后,希望能一睹那传说美貌无双的少年,可是他的身后除了两名随身的侍卫以外,就再也无有他人,知是今日的家宴上父皇、母后会对我们一月所学会有所考验,所以皇子、公主们都会带上随身的伴读,而我的伴读便是我身后这位与我一般年纪的贴身小厮——小茫子。
没有见到那所谓的“美貌无双”,我心中自然有些失望:“大皇兄,你今日为何没有带伴读前来?”
大概看到方才我长头长脑的怪异举动,及我一脸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大皇兄轻笑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看来六皇弟的消息也甚是灵通,我那伴读为我回宫取书册去了,我正在此等他!”
怪不得方才见大皇兄在此站立,并无匆匆行色,原来正是在此等那传说中的伴读。
于是我也停留了脚步,明里是要同亲爱的大皇兄一同前往梓澜宫,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看能不能先行其他皇兄、皇姐、皇弟一睹那美貌无双的人。
我依旧掩饰不住好奇之心,对于那未谋面的伴读也有诸多的疑问,此刻大皇兄正好闲来无事,我不是正好可以问问。
“大皇兄,那伴读不是失忆了吗?怎的他还识得字吗?”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大疑问。
这次大皇兄不再是轻笑,而是放声大笑了,我心中发慌,莫不是我方才问错了问题,才引得皇兄如此好笑,没错啊,不是失忆了,就是忘了所有的事了的吗?当然也记不得曾经识过的字。
“我说六皇弟,你想得倒真是远呢,他是失忆了,但他忘的只是部分的事,他只是不记得自己叫甚名谁?哪国人士?家住何处?曾经做过怎么样的事,又将会去做何事?可并没有完全忘记光所有的事,若照六皇弟所说,他岂不是莲吃饭、说话的能力也要一并忘光?”说完大皇兄还是狂笑不止。
我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烫,看着掩饰不住好笑的大皇兄,心中了一阵莫明的委屈,什么美貌无双的伴读啊,人未见到,反而先被大皇兄取笑了一番,想着,我的头也自然的往下低了,真不想让皇兄看到我此刻的窘样。
“太子殿下,书册已经取到!”一道清澈爽朗仿若天赖的声音响起,本做为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该这般去形容,但那语调轻轻柔柔、不卑不亢,谦恭却不虚浮,轻柔却不软弱,让人不禁在心中猜想,出声之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皇兄方才说他的伴读为他去取书册去了,那这道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传说中的貌美男子了吧。
我终是敌不过好奇的心,缓缓抬头把那出声之人从脚开始往上做细细地打量。
当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人的脸部时,我便知道自己沉伦了,当那人抿嘴对我微笑时,我能感觉到我的脸比方才被大皇兄调侃时还要烫,一双眼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死死盯着皇兄身旁对我微微笑的白衣男子,移不开了。
仿佛有那么一刻,我仿若进入如真如幻的仙境:在仙雾缭绕、百花盛开的仙镜中,一位美丽超脱尘世的白衣仙子正对我微微笑,那般容貌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美,清雅脱俗,又怎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可形容得了的,若是三皇姐在此,看到眼前的人,又怎是一个惭愧了得。
“六皇弟,六皇弟……”直到皇兄的手在我的眼前不断晃过,阻断了我的视线,我方从如梦似幻的仙镜中回转过神来,为了掩饰我的失神,我故意整了整衣冠,假意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对着大皇兄露出一丝笑,此时我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模样,但我可以想象到我此时定窘迫极了,方才被我硬挤出的笑也定是难看极了,方才的表现该是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好吧,我承认我的年纪确实不是很大,只有十三岁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绽开情窦喜欢我所喜欢的人。
大皇兄只笑不语,牵着我的手一并走在了前头,由于方才的窘迫,我不也再开言,随着大皇兄默默地走着,只是仍不自觉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后当真是美貌无双的白衣男子,我只觉得我的心从未没有像这一刻跳得如此快过。
青添月番外一(下)
经过御花园进,一阵风儿吹过,深秋那枯黄败落的树叶随风飘落,一片片洒落至平静的湖中,滑过我们的身子掉落至地上。一片掉落的树叶飘至大皇兄眼前,皇兄顺手将其撩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的枯叶,大皇兄若有所思,良久,大皇兄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阵措不急防地转身,指着那绝美的人道:“从今天起,你便姓叶了,至于名字……”说着习惯性地摸了摸他自己光洁的下巴,做深思状,嘴里还不时的絮絮叨叨念念有词,而我则是惊诧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大皇兄在那方苦思冥想,再是看着一脸和煦笑容的美貌男子,心儿嘣嘣地跳。
“倾城?对,倾国倾城,从今天起,你的名字便叫做叶倾城了!”大皇兄像是在作一个莫大的决定,看着那微笑着美貌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随后像是为自己能为这人取了个如此动听,如此贴切的名字而感到无比的高兴,笑得如同春日的阳光般灿烂无比。
而我仍是一头雾水,一颗脑袋仿佛在见了那仙子般的白衣男子后便变得愚钝无比:“怎的他没有名字吗?还要大皇兄为他取名字?”
一个巴掌拍在我的肩上,大皇兄大笑:“你小子傻了不成,方才还不是问我他失忆得是否连识字的能力也忘了,怎的一下子就忘了他失忆的事了?他忘了他的姓名,我自然要为他起上一个新名字啊!怎的,我想的名字可还合你的意?”
大皇兄的最后一句话自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我们一旁的白衣男子说的,只见那美貌无双的脸上浮上一丝感激的笑看向大皇兄,然后又谦恭地鞠了个躬:“叶倾城谢太子殿下赐名!”说着又换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向我,同样向我欠了欠身:“倾城多谢六皇子殿下的关心!”
显然方才大皇兄调侃我的话他已经听了去了,我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地烫,觉得羞惭难当,真想找了个洞便钻了进去不再出来,心中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