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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多错吗?总之,九点十五出现,五点整消失,你要楼上那些人呢,”说着不忘煞有介事地虚空往上一指,“让他们不太感觉到你的存在,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胁,他们就不会打你的小报告,公司瘦身裁员的时候就轮不到你。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做到退休!”

    强大的逻辑。

    胡一下只差要吐血,干脆闷头发短信:“冷静,救我。”

    冷静这回倒是冷静的不得了,简简单单一个字:“滚。”

    胡一下正要回,冷静那边神速地又来了一条:“别再滚回来。”

    就这样安逸到快要发霉,好不容易挨到午饭时间,其他人都急着走,毕竟对普通职员来说,员工餐厅的好东西都是先到先得,饮料男还知道稍微照顾下她:“我帮你带饭?”

    憋屈都憋屈饱了,胡一下哪还有胃口吃东西?她把头闷在双臂间,趴在桌上,声音懒散:“谢谢。不用。”

    三个人一起离开,饭点过了,鱼贯回来,一个说:“外面下雨了。”

    胡一下心里叹:老天还算有眼,知道替我掉两滴泪。

    另一个说:“今天的芒果西米真难吃。”

    胡一下暗自腹诽:难吃还打包一份回来?

    相比之下,最后回来的qq女关注的事件要高级得多,只听她兴奋到微抖的声音响彻办公区:“特大消息!他升副总了!今天公布的调令!”

    她这话是看着胡一下说的,胡一下出于礼貌,不甘不愿地搭腔:“他?谁?”

    “还能有谁,詹副总!”

    胡一下耷拉着脑袋,饮料男看出了点端倪,替她接过qq女的话茬:“咱们这负一层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纠正一下,不是咱们——是我消息灵通,”qq女从不分享功劳,即使是嘴上说说的功劳,也不分享,“这都是我刚吃饭的时候听公关部那几个女的说的。没办法,谁让他是咱女同事中永恒不变的话题呢?”

    胡一下可不想成为这话题中的一员,下午5点一到,果然如眼镜爷所说,这些人几乎是一瞬间就统统溜得没影,胡一下连说句再见的时间都没有,转眼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饮料男倒是留下了:“还在下雨呢,你带没带伞?”

    胡一下一向自诩为美男协会会长,十足的颜控女。现下自然是对着饮料男淡淡疏离地笑。

    “大楼前面的街心花园在改建,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honey待会儿来接我,就不麻烦前辈你了。”

    边说就边起身拿包,发条短信给冷静:“honey,来接我。”

    冷静的回答可想而知,在此便不再重提。

    这雨下的,还真是应景。一小撮在廊檐下等雨停的人当中,自然少不了胡一下的身影。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离家前太硬气,没开口要辆车。

    得,一咬牙,胡一下直接把包顶到头上,就这么冲进雨里。

    这雨势看着挺小,可胡一下转眼就湿了个透心凉,奔跑中看见沿途的广告牌:“透心凉,心飞扬!”胡一下恨不得骂街。

    街心花园周围的路确实难走,胡一下鞋子沾满泥泞,她忍着没发作,只想快点坐上车。

    真正逼得她骂街骂出口的,是当她奔下人行道叫出租时,那突然飞驰而来的车,和那车溅起的大片浑水。

    原来人倒霉起来,凉水塞牙、道袍撞鬼这些都是小意思,此时此刻,胡一下前方正是个坑洼,而她,几乎是被溅起的污水从头浇到脚。

    “靠!”

    那辆suv,车身黑得让人恨,离开的速度更是快到让人恨,胡一下憋屈地肺都快要炸开,没地方纾解,只能置气地把包狠狠一丢,对着那快要消失在雨帘中的车尾大吼:“混蛋!!!祝你爆胎!!!”

    几乎在她骂出口的同时,那辆suv奇迹般般停了。

    真的爆胎了?

    胡一下这么想着,几乎要拍手叫好,岂料它突然又启动了,而且是——倒车。

    不一会儿那车就倒回到胡一下面前。

    正好,跟这嚣张的车主算算账。开卡宴了不起啊,我家里拿这车遛狗!胡一下连说辞都想好了,正存在嗓子眼里,准备等车窗一降下,就这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又一个岂料,车窗降下,胡一下看见的,是个美好而陌生的侧脸。

    或许,也算不上太陌生。

    “上车。”

    此人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依旧是黑超人的脸。胡一下愣了。

    之前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让自己上车,她是上呢?还是不上呢?

    客官不可以04

    如果不是因为在后照镜里看见某人的张牙舞爪,詹亦杨很难把这个狼狈的雨中人与某个嚣张女划上等号。

    倒车,刹车,降车窗,动作一气呵成,看着这女人错愕的表情,詹亦杨觉得有趣。

    她愣过之后,当即挽出凶恶嘴脸,猛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一身的湿,一脚的泥,就这样丝毫不客气地在坐垫和脚垫上蹭。

    看着纯白脚垫上惨不忍睹的脚印,胡一下心里别提多爽,大功告成,正抬头,恰与男人透过车内后照镜看着她的视线碰个正着。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这些报复性质浓郁的举动,几乎是默许。本能告诉胡一下,这男人不是善茬,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上了他的车?

    当即正襟危坐:“最近的地铁口,谢谢。”

    这男人只听不说,闻言真的挂档加速,十足称职司机的模样。可这车越开,胡一下越觉得不对劲,这哪是送她去地铁的路?

    可她正要开口叫他停车,车却已先一步停了。

    这男人有读心的本事不成,怎么她心里想什么,他下一步就做什么?胡一下有些不着边际地瞎想着,偏头一看,得,他哪是要放她下车?他这是把车停购物中心外头了。

    司机先生俩字丢过来:“下车。”说着把他的外套递给她。

    好家伙,还真是惜字如金。胡一下当即笃起个下巴睨他:“拜托,这位先生,我跟您不熟,咱俩之间没默契,更别提啥心电感应了,您想做什么直接说出来成么?我猜不着您的心。”

    他似乎,笑了下。

    目光上下扫她一眼,又意有所指地在她胸前定格半秒:“衣服湿透,等同半裸,影响市容。进去买一件。”

    他说的挺真挚,不像是在调侃她,胡一下眼珠一转,讨价还价的话立马说出口:“我现在这样全拜你所赐,姐们儿这身衣服也挺贵的,跟你那西装差不了多少。咱这一来一回可就算扯平了?”

    笑。

    “笑就是答应咯?您送我到这儿就行了,我自个儿去买衣服,不麻烦您,再见。哦不,再也不见。”胡一下把外套丢还给他,开门下车,当即拔足狂奔,不给他反悔的时机。

    这购物中心地段好,品牌齐,拜陌生男所赐,憋屈了一整天的胡一下终于找着了撒欢的地儿。当即发短信给冷静。

    冷静嫌她碍事又话多,从不接她电话,长此以往胡一下训练出了恐怖的发信速度,一边在试衣间里试衣服还能一边在手机上敲字:“姐们儿正在xxx购物中心,晚上请我在这儿吃饭。等你到7点,晚一秒,我就刷爆我的卡,然后一个月都让你养我。”

    胡一下怕这威胁不够吃重,又补上一条:“还让你家小哈天天随地大小便。”

    冷静养的那条哈士奇从来只听胡一下的话,胡一下让它去亲猫咪它都肯干。胡一下想着这威胁足够吃重了吧。这才安安心心试衣服。

    一件式的连身膝上裙,黑得很正,衬得皮肤也白,衣料滑顺很贴皮肤,高腰设计,勒得人腰是腰,腿是腿。胡一下拿着它在镜子前一比,彻底爱上。

    可惜,只有2号,一穿上身,就连内衣的厚度都再容不下,胡一下誓死要把自己塞进去,内衣湿的都能挤出水来,她索性真空上阵。

    可她收腹到快要胃痉挛,身后的拉链还是拉不上。

    无奈只好叫店员进来帮忙。

    “小姐能不能进来一下?”

    没有回应。之前她逛了那么久,店里都只有她一个客人,可现下她裸着个背敞着门唤了半天,却没人搭理她。

    诸事不顺啊!

    自怨自艾地默默叹了又叹,终于听见了脚步声。胡一下那个欣喜啊,赶紧背过身去:“帮我拉下拉链。”

    吸气,收腹,屏住,胡一下都做好万全准备了,却不见店员有丝毫动作。

    “拜托动作快点成么?”胡一下屏着气讲话,快要厥过去了。

    店员这才动作,拉链勉强划上少许,胡一下终于可以小小松一口气。店员的手指稍不留意就碰到她皮肤,那一瞬的触感有点异样,加之这店员也太不热情了,问她舒不舒服的话都省略没说。胡一下觉得不太对,扭头看——

    太近了。

    某人的脸,在胡一下眼前放到最大。对方比她高一个头,她站在试衣台上,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

    “哇靠!”胡一下当即捧着胸前的布料跳下试衣台,差点崴着脚。

    这男人阴魂不散呀!

    “你!你!你!”一时间,胡一下不知道往哪里看,手不知道要摆在哪里,“我!我!我!”

    詹亦杨定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平静面庞。

    胡一下其实很想朝他体面的脸蛋挥上一拳,可她怕一松手衣服就得掉,转念一想,贼贼地抬眼,瞅准他鼻子的高度。

    活该你鼻子生的挺!胡一下一个勾腿,用脚背狠狠带上门。

    门“砰”一声关上。怎么没听到痛呼声?按理来说这男人百分百逃不过和门板的亲密接触不是?胡一下纳闷了。

    计划没得逞,胡一下不免有些悻悻然。但随后传进门来的一声低呼,差点令她笑出声来。

    只听不远处,店员不无担忧道:“先生,你……你流鼻血了!”

    “先生,你……你流鼻血了!”

    听见这么一声,胡一下如今的心情,比把自己塞进这2号衣里还要畅快,太畅快了,一时忘了收腹,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撕”。

    胡一下瞬间头皮发麻,都不忍心低头看,迟疑着伸手摸向自己腰侧。

    果然是衣服崩线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胡一下本人便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蹑手蹑脚地脱下它,生怕扯大裂口,换回自己的湿衣服之后,胡一下在这试衣间里举足无措半天,买件破衣服回去?不。不是因为它破了才不买,而是她突然发现这衣服其实一点儿也不漂亮。

    正在为自己即将背着店员偷偷溜走而找着借口,突然有人敲门。胡一下做贼心虚,一直咬着指甲。店员没得到她的回应,当即唤了声:“胡小姐?”

    对方怎么知道她姓氏?得,估计是溜不掉了,胡一下咬牙开门。

    店员当即递给她一摞东西。仔细一瞧,有衣有鞋,甚至还有一套——内衣。

    粉色。

    瞟一眼尺码标。34c。再看看那鞋,同样是不大不小,正好37码。

    两个字总结:邪门,邪门到她不赶紧关上门都不行。

    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一切归到店员的热情服务态度上,刚才还在抱怨店员不好好招呼的胡一下,终于咬牙决定,把这破衣服也带回去。

    一整套换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胡一下又活过来了。行头倒是焕然一新,只是刷卡时,仍旧肉疼得连瞥一眼总价的勇气都没有。

    草草签字走人,账单直接塞进包里,当它不存在。

    冷静到了,见她一身昂贵新衣,按常理,冷静少不了要训诫她一顿,胡一下趁她开口前赶紧讨好:“我决定用卡里最后一点钱请你吃一餐。”

    “败家女。如果你是我生的,我就把你丢马桶里冲走!”

    胡一下笑得没脸没皮,冷静恼得磨牙,但秉承不跟美食过不去的原则,冷脸拽着胡一下去楼上餐厅。

    待到酒足饭饱,胡一下到前台结账,趁输密码的空档,双手捧脸做花骨朵状,弯起眉眼看着冷静:“好姐姐,我下半个月就靠你养了。”

    冷静看在这顿吃的不赖的份上,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