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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许方舟见状不免有些担忧:“怎么了?”

    她偷偷咽了口唾沫,边脱下披肩边懒懒道:“我想,跳舞。”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胡一下发现许方舟看她的目光变了,在光影的衬托下他的视线变得暧昧、性感,绝不是错觉。胡一下顿时打了鸡血,趁许方舟挽她走下舞池的空挡,偷偷朝吧台方向比个ok的手势。

    詹老师的尽职尽责让胡同志彻底膜拜,耳机传来的指示再不敢怠慢,让她搂着许方舟的脖颈,她绝不搂他的腰;让她抬头看许方舟的眼睛,她绝不看他的嘴唇;让她垫脚凑到许方舟耳边呼吸三声,她绝不呼吸四声。

    胡一下明显感觉到许方舟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紧。一支舞结束,许方舟却好似刚结束长途跋涉,声音都已经略有沙哑:“一下。”

    詹大人指示:别说话,朝他微笑,你自己先回卡座。

    胡一下自然照办,自认为美妙无比的一个转身。先行回到卡座,立马原形毕露,“詹大人你太绝了,他刚看我的眼神跟冒火似的!”

    詹亦杨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调调:我让酒保给你们上了两倍酒,红色那杯是给你的,蓝色那杯度数很高,给许方舟。

    “遵命!”胡一下刚说完余光就瞥见许方舟回来了,赶紧正襟危坐。

    她的那杯酒味十分浓厚,只嘬了小半口舌头就麻了,胡一下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拿错,仔细一看,确实是红色,才放下心来一口一口喝完,然后按詹某人吩咐,舔舔嘴角,再轻咬食指看向许方舟:“你怎么不喝?”

    胡一下觉得有些发晕,不由得晃晃脑袋,不晃还没那么严重,一晃更不得了,定睛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两个许方舟。

    “一下,你怎么了……”

    许方舟的声音越来越遥远,渐渐再也听不清,许方舟的脸却是越来越近,可以瞬间,许方舟的脸竟变成了詹亦杨的……

    胡一下眨眨眼睛,确定自己看错了,大着舌头想喊许方舟的名字,喊出口的却是:“资本家?”

    真的是天旋地转,胡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轻,像是被人抱起,又过了一阵的昏天暗地,原本在她上方的詹亦杨突然被压在了她身`下。

    一个本来很遥远的声音就这么贴在她唇下响起:“我是谁?别动,别摇头,看清楚,别认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有爱的推测题,大家觉得——

    小狐狸又一次扑倒詹大人,结果再次叫错名字,詹大人一怒之下不“船”了?

    小狐狸又一次扑倒詹大人,结果没叫错名字,詹大人一开心就又把小狐狸吃干抹净?

    小狐狸喝醉变御姐,交错名字照上,换詹大人被吃干抹净还要暗自神伤?

    小狐狸是当着许方舟的面扑倒詹大人的,结果许方舟不干了,直接拖小狐狸醒酒去?

    话说上章宣布如v之后留言的同学骤减一半,难道大家都抛弃我了?还在的筒子尽量冒个泡吧,让我知道你们还在,泪奔……

    客官不可以28

    詹亦杨一生都没尝试过被人这么揍趴下。

    怀里这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正好拿他做垫背,不仅一点都没摔着,甚至还轻巧地翻个身,改而趴在他身上,醉眼朦胧地瞅瞅他,舔去他嘴角的血。

    过后还不知死活地噘嘴要吻他。

    此时微一偏头就能看见一向温文尔雅的执行副总眼中那道隐痛的光,还有刚才揍了他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拳头,詹亦杨嘴角一勾,没再急着起身,而是捧住这女人的脸,隔着一线的距离问她:“我是谁?”

    她不管不顾地就要亲下去,无奈被禁锢了脖颈的角度,怎么蹭、怎么摇头都摆脱不了,只好听他循循善诱:“别动,别摇头,看清楚,别认错了。”

    她像是在绞尽脑汁回想,焦躁难安全写在脸上,好半晌才嗫嚅道:“詹……亦杨。”

    詹亦杨轻笑,把她的头发全部向后捋,看她的眼睛,还有嘴唇:“乖女孩。”奖励的吻落在她的眼皮,眉心,鼻尖,最后是……

    “够了!”

    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的困兽终于动了,猛地拽起胡一下,搀牢她就要走。

    詹亦杨迅速起身拦在他面前。

    胡一下白白错失一个吻,明显不乐意,瞅着詹亦杨直抿嘴唇。

    许方舟看着这一幕,回想起片刻前詹亦杨突然出现并抱起她就走的画面,眼里渐渐闪现无法遏制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詹亦杨抹一把嘴角,有些痛,他皱起眉头,嘴角却有笑:“我想做什么,在你出现之前就已经做了。”

    “……”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眼皮上,胡一下格外满足地伸个懒腰。可懒腰伸到一半,竟然碰到了阻力,仔细摸摸,似乎是个毛茸茸的脑袋。

    反应就是冷静养的那条小哈又来蹭她的被子睡,胡一下顿时怒从中来,闭着眼睛摸到本该是狗耳朵的地方一扯:“该死的又跑我床上来!”

    “嗯?”响起的却是个迷蒙的男声,而她扯耳朵的手也在同时被人按住了。等等!男人的手?!

    用几秒钟时间回顾了昨晚种种,胡一下悄悄眯开一条眼缝,正对上的是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肤色健康。再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件男士衬衫,双腿是光着的。

    胡一下眼波一转,甚是欣慰,咽口唾沫润润被酒精催得干哑的嗓子,缓缓抬起头:“许方……”

    最后一个“舟”字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如硬鲠,噎得她再说不出话来。倒是詹亦杨,脸上还带点睡意,一派轻松惬意:“早。”

    胡一下噌地坐起来。詹亦杨正要撑起上半身,她突然双手伸过来揉他的脸,一边揉还一边念念有词:“不对,一定是做梦,一定一定是做梦!”

    詹亦杨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抓开,头发被她揪得乱七八糟。胡一下连死的心都有了,双手抱头,带着哭腔喃喃,詹亦杨听不清她说什么,指尖刚碰到她,她触电似地闪开,捡起地上的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套着套着动作不觉停了——衣服早就破的不能再穿!

    胡一下哭丧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某人,目光里满满的指控。詹亦杨耸了耸肩:“是你自己扯破的。”

    胡一下彻底被他绕晕了,跪在地毯上做了半会儿石像,才不甘不愿地问:“你你你,你拉我练碧血剑了?”

    转念一想,拜詹某人所赐,自己生理期乱七八糟,这回大姨妈来了两天就走了,可再一转念,即使不是“碧血剑”,他也罪无可赦。

    他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从来不练什么碧血剑,第二,要练也是你硬拉着我练的。”

    “不可能!”胡一下死死瞪着这个骗子,“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我喝得再挂也不会乱`性!”

    一瞬间,詹亦杨的脸上漾出某种“天助我也”的表情,看得胡一下一怔,可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一张扑克脸,好似她之前的全都是错觉。

    胡一下思来想去得不出结论,不止头疼,浑身都疼,索性一骨碌蹦到床上,“你说,酒吧怎么会有白酒怎么会有白酒怎么会有白酒???”

    她跟卡壳了的磁带似的一直重复,詹亦杨揉揉耳朵,语气平静无虞:“红色那杯我特地让人加了白酒。”

    胡一下一懵,“等等,不是蓝色那杯?”

    “你听错了。”

    胡同志这回彻底凌乱了:“那……许方舟呢?”

    她低着头,错过了他陡沉的脸色,他淡然的嗓音倒是一分不落传进耳朵:“你觉得面对一个玩ons玩上瘾的女人,他还会有什么想法?”

    还没怎么闹明白,詹亦杨已经恢复衣冠楚楚来到她面前。t恤配仔裤,休闲到都不像他了,可一张嘴,还是那副能气死神仙的腔调:“准确来说我们这次不是ons。”

    胡一下蓦地凝神屏气,抬头眼巴巴地瞅着他,眸子里闪现最后一丝希望的曙光。

    “准确来说我们这次不是ons,”他不紧不慢地重复,然后继续,“而是你意图qj我。”

    胡一下之前还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心潮随着他的话起起伏伏,现在才恍然领悟自己是在玩蹦极,还是没栓绳索的蹦极,他的话就是那股无形的力量,她被推了下去,摔个粉碎。

    像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詹亦杨撩开t恤一角,由着她灰蒙蒙的视线扫过他身上好几处抓痕。

    “我背上、腿上还有,要不要看?”

    胡一下拼命摇头,床单上那摊羞人的水渍就这么好死不死地撞进她眼帘。

    她还从未体验过这么强烈的厌世感,趴倒,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声音闷闷地响起:“你该拼死放抗才对啊!怎么能由着我……”

    詹亦杨端坐床畔,拍拍她。

    胡一下懒得搭理,恨不能越缩越小,直至消失。詹亦杨径自把她的手机就被塞进被子里,少有的客气:“等会儿还要上班,让你朋友送衣服过来吧。”

    不看则已,一看就受惊,七十多通未接来电全是冷静公寓的座机,看得胡一下头皮麻到泛酥,赶紧回拨。

    还是清晨,冷静的声音一点睡意都没有,异常紧绷:“喂?”

    “妞,救命!快送套正装还有我的内衣裤到……”

    詹亦杨不用掀被子就准确无误地从她手中抽走手机,淡定地补上地址。他挂机之后似乎离开了房间,胡一下没太上心,继续做她的缩头乌龟。

    不知过了多久,某人去了又回,见她仍这样,不乐意了:“小狐狸,起来洗漱,吃早饭。”

    胡一下捂实了被子装没听见,依照某人性格肯定要野蛮地扯掉她的被子拎她下床,她已经做好抗争的准备,双手死死攥着被角。

    等了等,某人竟然没动粗,相反,直接把早点端上床。

    好香!胡一下吸吸鼻子,忍得正难受,某人开始在她耳边进行言语诱惑:“楼下广式早茶店买的,手艺很地道,不尝尝?”

    “不!”

    胡一下嘴硬,肚子却受不住诱惑开始咕咕叫,只怪自己嗅觉特别灵,隔着被子都能闻出有哪些东西,果然,詹某人报的菜名和她猜的一模一样:“有蛋挞,虾饺,叉烧,脆皮肠,芋头糕,鱼片……”

    话音未落,胡一下猛地掀开被子,抓起最近的虾饺整只塞进嘴里。詹亦杨失笑,淡淡责备了句:“脏娃。”却没催她去刷牙,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昨天晚餐吃的那点东西几乎都吐光了,她一阵狼吞虎咽才勉强果腹,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抹抹嘴,精气神都回来了:“我确实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过我这次失手你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以后你得继续帮我追许方舟。”

    詹亦杨隐隐有些错愕,眉心的皱痕像把刺刀,深刻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偏偏胡一下吃饱了之后勇气也被充满,真就不知死活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自以为体贴地补充:“这次我保证按你的方案来。”

    “昨晚都那样了,你还想怎样?”

    胡一下脸不红心不跳,拼死了要做个无赖:“昨晚哪样了,你说啊!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他眸光蓦地一暗,被单蓦地一扯,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掉落在地,整张床都空了出来,他下一秒就欺身而上:“那我们就再做一次,看你记不记得起来。”

    捏住她的脸就要吻下来,胡一下狠狠推开他。

    “我当时就是这样推开你的。”詹亦杨笑得几乎可以说是邪恶。

    他像是真的要把昨天的一切原封不动施还到她身上似的,一边动还一边说:“当时你的腿也是这样乱蹬。太要命了,一纵一纵的,我差点就控制不住。”

    胡一下听得面红耳赤,找着他的腿心就是一脚,可惜被他躲过去了,她循着空挡跳下床就往外跑,行动力惊人的某人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慢了一步,她已经跑出公寓门了才截下她。

    詹亦杨扣住她的腰,把随手带出来的外套披到她肩上:“跟我回去。”

    “不!”

    她扭拧着死活不往里走,甚至扯下外套丢还给他。

    这一层虽只有他一家住户,楼道里却安了摄像头,这女人一点不怕走光,这么不听话,詹亦杨隐忍地看她一眼,猛地圈住她,一手抄起她的腿弯,一手掐住她的腰,转眼把她拦腰扛起。

    胡一下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