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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你是不是把男人带回来了?”
“没没没没没啊!”
“瞧你,都磕巴成这样了,”qq女双臂环胸踱回床边,居高临下睨她一眼,“从实招来,把男人藏哪儿啦?”
“真没有!”
她刚竖起手指头准备对天发誓,qq女就把她的手按了回去。于是只能束手无策地坐在床头,捧着被子,看着qq女在卧室四处肆无忌惮地侦查。
就在这时,被子底下的詹亦杨竟然也动了!
胡一下惊得心跳几乎停滞,瞥一眼在浴室门外探头探脑的qq女,几乎是扑腾而起,手脚并用地压制住被子。
无奈力量悬殊,不出几秒就被他成功挣脱出来。
詹亦杨穿上西裤,几乎同时,在浴室搜寻未果的qq女回过头来。
他竟还慢条斯理地吻了吻她额头才抬眸看向对面的qq女。
几乎有电流声在三人之间流转,胡一下慌乱不能自已,qq女则愣了一秒,两秒,三秒:“副副副副副总!”
“十分感谢你提供珍藏的芥末口味。”
詹亦杨赤着上半身,鼻梁还泛着青紫,却仍不怒自威,嘴角那抹微笑连胡一下看了都阵阵胆寒,qq女更是愣足四秒,五秒,六秒:“哪哪哪哪哪里!”
他没再说话,只淡淡瞟了眼门口,qq女瞬间被点醒:“那个,我……我先出去了,不打搅你们。”
“记得反锁。”詹亦杨淡淡补充。
qq女“嗖”一声窜逃而出,房门合上,胡一下羞愤地双手掩面。这么激情的早晨,真是要掉人半条命……
客官不可以39
胡一下唏嘘完了,扭头一看,某人还保持着挺拔站姿立在床边,只是神情越发凝重了。
她这才发觉异样,有点不确定他这臭脸又是为了哪般,只好扯扯他的裤子。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詹亦杨猛地抓住了手腕。
他似乎有些痛苦,抓得十分用力,胡一下手腕都有些疼了:“干嘛?!”
詹亦杨垂眼瞅瞅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一挂鼻血悄然滑下,他才咬牙冒出两个字:“医院……”
一小时后——
医院,骨科。
医生分析了x光摄片,诊断结论是:“鼻骨撕裂。”
受害人詹亦杨表情看起来非常平静,罪魁祸首胡一下却是一脸菜色,立在他身旁,头都不敢抬。
詹亦杨正准备询问医生,瞥见旁边这只缩头乌龟正尴尬地绞着手指头,失笑,“帮我去买早餐吧,我饿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一下慌忙抬起头来,如蒙大赦似地瞅瞅他,果断飘走。
刚“飘”到诊室门口,就听见两个年轻护士在不远处咬耳朵:“我估计啊,是小两口吵架,女的一发狠,就把男朋友的鼻梁给踢骨裂了。”
胡一下:o_o”
“啧啧……太狠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她怎么下得去手……哦不,下得去脚?”
胡一下:-_-|||
“我比较好奇那女的是不是练跆拳道的,那男的个头绝对超过180,一个女孩子腿怎么踢得到这么高?”
胡一下:~~o(>_<)o~~越发没脸见人,一路闷头窜逃。
在医院外巷的小摊上买煎饼果子,有点不太情愿再回去,硬着头皮要师傅加这个料、那个料,借此打发时间。
磨蹭到最后,把煎饼师傅都惹烦了,她才不得不回到医院。远远看见詹亦杨已经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等她了,手里拎着药袋子。
这一幕给胡一下的感觉——愧疚中似乎还掺杂了一点点甜蜜。
现在看他,似乎鼻梁比刚才更肿了一些,可这男人奇怪的很,也不喊疼,直到坐上了车,都没抱怨一句,胡一下越发坐立难安,他专心开车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凶的,胡一下只好等红灯、车停下了才小声问一句:“这是要去哪?”
詹亦杨咬一口煎饼果子:“上班。”
胡一下也咬一口煎饼果子,嘴上应了声:“哦。”心里想,众人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詹副总的光辉形象,就要彻底毁在她胡一下的手里了……
真是不能随便腹诽某人啊——胡一下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心头正嘀咕着,突然就被辣得出奇的煎饼果子呛得直咳嗽。
这报应来得既畅快又呛辣,胡一下被辣得满脸通红。
听见咳嗽声的詹亦杨偏头斜乜她一眼,只见她边“嘶嘶嘶”地直抽气边低头仔细检查煎饼果子:“谁这么缺德?给我放这么多辣椒?”
正自言自语着,转念一想,让煎饼师傅拼了命加调料的缺德鬼,似乎……是她自己。
对着嘴巴扇了会儿风,喝点水,辣意稍微缓解,胡一下不敢再吃了,偏偏又饿得慌,贪婪的眼神不自觉瞟向了詹亦杨。
巴巴儿地咬着矿泉水瓶口,做一派心无城府状:“你这一看就没什么味道,吃我这个吧,口味超劲爆,超好吃。”
“不用了。”
他越是拒绝,胡一下越是斗志昂扬,传销分子上身似的,不把手里这东西推销出去,誓不罢休。逗谁都不如逗她来得有趣,詹亦杨索性整个身子侧向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我不太习惯吃别人吃过的。”
胡一下皮笑肉不笑:“放心,很干净。”其实她更想说,kiss的时候吃老娘多少口水你都不嫌脏,现在矫情个p……
“我这个也很辣。”
他说着,优哉游哉地又咬一口。胡一下都快翻白眼了:“骗谁哪?会比我这个还辣?让我尝尝。”
说着就要伸手去夺,可惜,被眼疾手快的詹亦杨捉住手腕没有得逞。
“真的想尝尝?你确定?”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胡一下浑身发毛,“算了!不尝了!”使劲一挥手,却没挥掉他的钳制。
詹亦杨的笑容越发让人胆寒,“现在后悔晚了。”
话音一落,詹亦杨猛地一下拉她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住。
他口腔里火辣无比,胡一下觉得自己的嘴都能冒烟了,迷迷糊糊地想,这厮还算诚实,他的煎饼果子真的比她的辣多了……
直觉地想要退开,又舍不得结束唇舌间极致的纠缠,只能闭着眼,任由他细致地品尝,舔舐。
这男人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嘴里还辣的够呛,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如同冰激凌,被他吮化了……
连被他短而刺的胡渣挂到,尽管有些疼,还是舍不得分开,胡一下的拳头软软抵在他胸口,力气化作绕指柔,直到下巴被扎得一片片泛红了,才嘤咛一声:“你的胡渣……”
詹亦杨稍稍分开彼此,双手仍捧着她的脸,看她的眼睛,还有唇,看得胡一下连连缩脖子。余光瞥见红灯转绿,詹亦杨正襟危坐,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驶上了反方向车道。
胡一下舔舔嘴唇,有点神不守舍,“不是说去公司么?”
詹亦杨换挡,加速:“回家刮胡子。”
刮胡子?好吧,刮就刮吧,胡一下没意见,可……为什么他胡子刮着刮着,就把她刮上床了呢?
这间公寓采光极好,卧室里窗帘也没拉,胡一下趴在床上,头正好侧向床边,正午的阳光透进来,她的眼皮暖融融的,她却不肯睁眼。
公寓主人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臀:“中午想吃什么?”
胡一下纷纷咬牙,却是气若游丝:“吃你!”扒皮拆骨都不足以宣泄她被反复吃干抹尽的愤恨。
胡一下十分后悔昨晚的表白。
他的手还在她的背上作恶,她不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索性整个人贴过去,凑到她耳边:“你确定?刚才还没吃饱?”
胡一下咬牙,装死。詹亦杨把她鬓发拨到耳后,她圆润可爱的耳垂露了出来,他也没客气,一点一点地啄。
胡一下用力晃晃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一肘过去,副总您的鼻子就不单单是骨裂这么简单了!”
卧室里响起了他的笑声。
这算是被她唬住了?胡一下老毛病又犯了,稍微得点便宜就容易忘乎所以,这回依然如此,裹着被子跪立而起,居高临下睨他:“以后你敢在对老娘为所欲为,老娘就把你不务正业、上班时间拉女下属滚床单的事告诉所有人!”
她得瑟地连眉毛都扬起,全然不复片刻前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娇弱样,詹亦杨抚额,手臂遮住了扬起的嘴角。
“早上只有一个和日方的谈判,而且已经迟了,况且,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镇得住对方那些鬼子精英?”
他鼻子上敷了膏药,看着真有些可怜,这男人卖肉又卖萌,玩强势又玩弱势……胡一下怎么也玩不过他,认输了,叹气了:“咱们算是扯平了。我要吃牛排。”
詹亦杨的手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垂,像在想什么,顿了顿才说:“有个地方,免费牛排,红酒……你想到的都免费,想不想去?”
他越是循循善诱越像没安好心,胡一下怀疑地打量他:“有这种好事?”
他不置可否,只问:“胆小,不敢去?”
“去!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
胡小姐轻易激不得,一激就上钩。待她被带到据说一切免费的场合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场合叫做,订婚宴。
又被奸商摆了一道的胡小姐郁郁寡欢,订婚宴的女主角胡小姐似乎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见到胡一下和詹亦杨携手前来。
胡一下就纳闷了,方舟一看就十分精明,怎么会看不见自己未婚妻眼里燃烧的熊熊烈火?
难得的好天气,草场上三三两两的聚着几拨人,自然也有不顾低温穿着露这儿露那儿的女人,十分养眼。
詹亦杨要领她上前和方舟打招呼,胡一下有点慌了手脚,赶紧反拉住他:“我事先声明哦,我只负责吃,不负责演戏。”
“没问题。”他牵起她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
胡一下还是有点不情愿,假洋妞今天这一身礼服,她似乎在某大牌最新的高级成衣目录上看过,自己在目录上订的衣服还没从欧洲调货呢,假洋妞就已经穿上了。
甚至假洋妞旁边那俩小跟班都是一身不菲的行头,两相对比,一身羽绒服的自己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柴火妞。
暗暗咬牙:奸商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要来做什么,她好换一身“战袍”来。
幸好假洋妞见他们走近,在方舟耳旁说了几句,当即转身回室内。
胡一下勇气顿时回来了,三蹦两蹦来到方舟面前:“准新郎官你今天好帅啊!”
草地上轮椅行进不太方便,方舟的本意似乎是要拦下自己老婆,可惜迟了一步,但这些都无碍方舟看向胡一下:“小姑娘嘴巴甜,等会儿发你红包。”
方舟转向詹亦杨,依旧一脸和煦的笑:“不是说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不来了?”
“还是你的订婚礼重要。”
某人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胡一下心中默默鄙视。
方舟平日喜欢穿休闲服,此时一身浆得笔挺的礼服令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连轮椅都是新的,胡一下秉持着欣赏一切美的事物的心态,眼睛黏在方舟身上,詹亦杨突然抬手,作势要蒙住她眼睛,胡一下才不甘不愿收回目光。
方舟倒不以为意:“你这鼻子怎么回事儿?”
“新造型。”
詹亦杨说着不忘挑眉乜她一眼,果然,她的脸瞬间幻化成一个“囧”字。
“这新造型……够别致的啊。对了,小姑娘,这订婚礼办得怎么样?”
胡一下煞有介事地环顾四周,其实只为避开詹亦杨有些指控的目光:“不错不错。”
“你这表情可不像在说‘不错不错’,倒像在说‘不咋地’啊。”
胡一下耸耸肩:“如果是我结婚,我要布加迪威航开路,阿斯顿马丁摄像,齐柏林ds8护航,然后我和老公骑着驴进教堂。”
方舟“噗”地一声笑出来,詹亦杨嘴角动了动。
准新郎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詹亦杨也要应酬,特别是一些到场的长辈,“你就别去了,到时候被问到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