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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她的手机扔到了后座。

    “你干嘛啊?”胡一下怒。

    “还没聊够?”詹亦杨反问。

    “朋友打电话来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她返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他阴阳怪气地一“哼”:“朋友?”

    她依旧快要够到手机的手被他捉了回来。胡一下告诉自己:忍。可低头看到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爪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你以为做了别人老公就了不起啦?忙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我,意见么就给我脸色,我上辈子是杀你全家还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杀你全家了,凭什么要我这辈子好生供着你?我这二十多年还聪明跟人当过孙子,我爸我妈,许方舟,冷二姐,他们从没让我受过委屈,对着你我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噼里啪啦一通骂,胡一下气呼呼地喘着气,拨开他的手,还要去拿手机,可转眼又被他捉了回来。

    路虎车身高大霸气,内里空间充足,他轻易就挤到了副驾驶座,鼻尖对着鼻尖,嘴唇摩挲着嘴唇:“我就是嫉妒,怎么着?”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大言不惭?

    他的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胡一下现在特烦他这张扑克脸,可是……可是……他刚刚说,嫉妒?胡一下顿时浑身一阵发麻:“滚!”

    他滚了吗?

    如果滚床单也算是一种“滚”的话……

    “呜呜,有人……”

    “没人。”

    “我们会不会碰上余震?”

    “乌鸦嘴。”

    “不准再咬破我舌头!”

    “……”

    “嗷!”

    “嗯?”

    “撞到排挡杆了。”

    “……”

    “嗷!”

    “怎么了?”

    “撞到车顶了。”

    “……”

    “嗷!”

    “又怎么了?”

    “我的腰……”

    还没正式开始呢,她已经开始腰酸背痛腿抽筋了,车厢空间再大也容不得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大男人胡作非为,最后终于找着了个折中的法子,他坐在驾驶座,把她捞到自己身上,胡一下双手环住他竞相,又痒又热,稍微一挪动,她的腰还会咯到背后的方向盘,真是各种不理想,她却破天荒的一点儿也没抱怨,低头瞅瞅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的脑袋,“你……唔,刚刚说啥……嫉妒?”

    他不答,手钻进她的毛衣,从她的背脊一路撩拨而上,在后扣上轻轻一拨,胡一下胸前便是一送。

    这厮真是越来越“善解人衣”了,胡一下不满地哼了两声就彻底支持不住了,脑袋一低头就枕在了他肩窝里,不愿动了。

    詹亦杨失笑,“体质真差。”

    “体质差你还欺负我?”

    “车震是种很好的锻炼方法。”

    他边说边用牙齿厮磨她的耳垂,引得胡一下不由自主地发颤,她用力晃晃脑袋,身体不经意碾过男人最禁不起撩拨的某处,磨得詹亦杨狠狠一滞。

    突然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詹亦杨捏起她的 下巴,惩罚似的吻住她。

    唇齿厮磨见他已把座椅放平,身体一侧就把她笼在了身下。胡一下眼睛红红地瞅着上方这张脸,感觉他已经解开了彼此之间最后的一层束缚。

    詹亦杨提起她的膝弯扣在自己腰侧,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沉下身,缓慢地进入——

    就在这时,车身突然一震。

    关键时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车身又是一震。

    胡一下顿时哭丧起脸:“不会是……?”

    事实证明,胡同志真的很有乌鸦嘴的潜质。

    车震遭遇地震,胡一下终于知道什么叫悲惨人生。

    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人不可能永远这么倒霉——第二天胡一下就切身体会了什么叫“风雨过后见彩虹”:领导发话了,去年欠大伙的年假,这次统统补上。

    在忙得跟狗似的两个月后,他们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假期。

    看着同事们欣喜的模样,胡一下的心里幸福地淌泪:看来自己的牺牲还是很有价值的。

    胡同志到底牺牲了些什么?让我们来还原一下之前的对话……

    “放假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近似于谈判的氛围让胡一下稍稍有些不适应,她不过就是抱怨了一句自己这可怜的半天空闲都被地震给搞砸了,顺便抱怨一句他把员工的假期都克扣光了,这男人就突然变身成冷酷副总裁,要知道当时他们俩刚经历了半场车震和一场余震,她还坐在他身上没下来呢。

    资本家是什么?是最大限度压榨人民血汗的吸血鬼,胡一下料定他不会给自己放假,特别鄙夷地“切”了一声:“你真舍得给我们放假,我就敢答应你任何要求。”

    “,永远都不准再和他单独见面。”

    他这话接得未免也太快了,斑点犹豫都没有,跟视线预谋好了似的,胡一下顿了吨,狐疑地瞅了瞅他,这才答道:“没问题。”

    反正资本家没明说“他”指的就是许方舟,自己以后狡辩起来可以钻空子。

    胡一下正为自己的聪明劲儿沾沾自喜着,詹亦杨又道:“第二,别人追求你,时间告诉他你已婚;第三,我打来的电话必须在二十秒内接起,如果没有接听,必须在一小时内回电,并解释原因。”

    “你有没有搞错,这也太……”

    “第四——”

    “还有第四?”

    詹亦杨淡定地看了眼这个抓狂的女人:“早上出门前,帮我打领带,goodbye kiss不得少于三分钟;第五,晚上要一起洗澡,缓解地球水资源的紧张,为环保做贡献。”

    胡一下彻底惊悚了。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以上是五大纪律,下面是五不规范。”

    还有?

    “,陌生男人和你搭讪不要理睬;第二,除了我以外不准对其他男人和颜悦色;第三,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许把你的电话、地址、生日擅自告诉他人;第五,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不得随意剥夺我作为丈夫的‘福利’。”

    胡一下已经囧得说不出话来了。

    詹亦杨对她此番沉默的表现颇为满意,微笑着补上最后一句:“以上所有条款解释权均归詹亦杨所有,詹太太必须时刻谨记,百分百贯彻执行。”

    第十二章 蜜月旅行

    自己的卖身契换来了同事们的年假,胡一下觉得自己非常伟大,挥泪送别了同事,跟着资本家去度悲催的蜜月。

    目的地:马尔代夫。

    机票,已订;酒店,已订;私人导游,已订;行程,已订——

    蜜月行程规划得井井有条,经过长途飞行的胡一下果断地把自己扔到了酒店的大型圆床上,滚两滚,把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压得面目全非了,这才一骨碌蹦起,跑到茶几那儿挑芒果吃,“我也没见你联络过旅行社啊,这些东西不会是你让梁助理帮你订的吧?”

    正在付小费的詹亦杨没来得及说话,帮忙放行李的导游操一口蹩脚的中文抢先说道:“詹先生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在外面旅行社订好了蜜月套餐,外面恭候了两个月,希望我们的服务能让你们满意。”

    胡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吃着手里的芒果,突然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这一呛,脑子都给呛灵光了似的,胡一下带着一脸的不确定:“你说——两个月前?”

    “是啊。”导游这么回答的同时,胡一下不由瞅一眼一旁的詹亦杨,詹亦杨此刻的表情,四个字足以概括:诡计得逞。

    两个月前……也就是说,他们刚领证那会儿他就已经订好了蜜月行程……这么说来,她就算不答应他的“五大纪律,五不规范”,照旧有假放?

    胡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就算那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二愣子,肠子都悔青了,青得都发亮了,手指颤抖着指向詹大骗子:“你!你!”

    在詹大骗子淡定自若的目光中,胡一下败下阵来,声都不敢吭,更别提破口大骂了,悻悻然趴回床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决心将冷暴力进行到底。

    天。

    “去浮潜?”

    不去。

    “去钓鱼?”

    不去。

    “去看海豚?”

    不去。

    结果——

    詹大骗子独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抱着电脑过了一天,从微博逛到facebook,从魔兽玩到愤怒的小鸟。

    第二天。

    “去游泳?”

    不去。

    “去玩海上降落伞?”

    不去。

    “去海底餐厅吃大餐?”

    不去。

    结果——

    詹大骗子独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又抱着电脑过了一天,从qq聊到sn,从三国杀玩到植物大战僵尸。

    第n天。

    “去冲浪?”

    不去。

    “去玩沙滩排球?”

    不去。

    “去割珊瑚?”

    不去。

    结果——

    胡一下虽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却早已满头大汗,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虐人又自虐,她正默默感叹号着装死可真是件体力活,肩膀就被人扳了过去。

    他不是应该像前几天那样独自出去哈皮的吗?

    詹大骗子侧卧在她身后,手绕到前边揩去她额上的汗:“不想出去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暖味的声音呵在她身后,他的手指也没闲着,意有所指地来回扫着她的锁骨。

    总不能次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吧!胡一下果断挥爪把他的手打开,趴回去继续装死。詹亦杨这次没把她扳过来——直接趴她背上了。

    “冷了我好几天,够了。”

    他的手伸进她领口,用实际行动宣布他的忍耐已经用完。

    身体的曲线契合在一起,没有缝隙,她都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了,不敢再把脑袋闷在枕头里,仰起脸来换口气,立马被他捏住下巴扳过脸去,狠狠吻住。

    胡一下脑袋乱晃,就是不让他得逞:“你就知道凶我!还每次都逼我先妥协!反正你这次不先说软话,我就一直这样,用冷暴力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

    身后的他停下了。

    气得要摔门而出了?胡一下竖着耳朵等着摔门声——

    “我两个月没开荤了。”

    淡淡的带点委屈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而且话音刚落她的耳垂就被含住了。

    惊!

    惊得无以复加!

    他再接再厉:“客官行行好,赏口吃的。”

    胡一下一顿时连骨头都酥了。何止是酥了?她都快融化了。

    面瘫资本撒起娇来,果然天下无敌。

    “这软话说的合格吗?”

    合格!太合格了!

    胡一下对这种贱兮兮的调调向来没有抵抗力,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傲慢地睨了眼他。

    她好不容易当了回大爷,可不会轻易错过这机会:“嗯,看你这身段,卖相都还不错,爷今儿就给你这个机会,伺候得好了,重重有赏,伺候得不好的话。。。。。。”

    后头的话都被他的嘴堵了回去,这厮的动作可谓生猛,胡一下觉得自己的门牙都要被他撞掉了,想训他一句,又被他吮住了唇舌,甜蜜的纠缠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包君满意。。。。。。”

    真是个活学活用的好学生,连“包君满意”这个词都用上了。

    只可惜,胡同志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独栋水上别墅孤零零地立在浅海中央,她在这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圆形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冷静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被伺候”得神志不清,语不成言。

    她很想向闺蜜炫耀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