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过那几个人跑出去。对方一看她穿着c吧的制服,一个碎酒瓶就扔过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舔,像小狗似的,痒痒的。可是好累,不想张开眼睛。
小狗发觉我眼睛动了,舔的更卖力。
我养过小狗吗?
“你醒了?”声音很欣喜。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眼前模模糊糊的。我好像冲到小言前面,后面就不记得了。
“小言呢?”她没事吧?头怎么这么痛。我刚抬起手,想揉揉头,就被人抓住。
声音不愉快了:“你的头受伤了,别动。小言是谁?那个哭哭啼啼的女生?她和你什么关系?”
在质问我吗?
“你……”我晃晃头,为了更清醒些。
眼前的男人紧紧抿着嘴唇,眉头皱着,眼睛紧紧盯着我,一动也不动,表情说明他是在隐忍着什么。
“小柏……”
“说,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他的手更用力,我的手腕很痛。
我试着抽出来,他也不管,一脸不讲理。
我叹息一声:“小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冷笑一声,“你自己跑掉了,想不管我了,我就不能找你吗?”他脸色蓦地一变,声音紧张起来:“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我刚想说话,他还没等我说,就忽然委屈起来,两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声音带着控诉:“我就知道……你还留给我一万块,你以为那点钱就能打发我,你休想!”
我又忍不住叹口气,那一万块是我当时最后的积蓄,其他都拿去还给法院了。
“小柏,我没有……”
“你还想不承认!”他眼睛盯着我的戒指,一脸恶狠狠,“你同事告诉我,你还结婚了?!你居然结婚了!”
“恩。”我垂下头,“你大嫂她……”
“够了,我不想听!”他烦躁挥开我的手。
“等一下,小柏,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破了。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他声音又委屈起来,“我等你醒花了这么久,你看到我问也不问一下。”
“我刚刚不是问了吗?”我有些无力,但却不由微微笑起来。小柏看来是被宠坏了,受了伤没有长辈安慰就觉得委屈,虽然还有点小孩子脾气,可是还是很可爱的。
再见到小柏,好像没那么排斥了。
当时想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根本没办法面对小柏吧。我自己的弟弟,会怎么看我?我根本不敢去想……
还好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把那件事忘了。这样……也好……
“我为你打架的。”小柏好像希望我给他什么奖励,故意往前凑了凑,“哥哥……”
小柏凑得那么近,鼻尖快要蹭到我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他还是小孩子,可是被这么盯着看,怎么也会有些害羞。可是听他说是为了我打架,心里觉得暖烘烘的,总不能再这个时候说,小柏,走开,不要看了。
小柏看了我一会,好像在观察什么,忽然笑了一下,嫩红的嘴唇微微一勾:“哥哥,你……”
“402室1号床醒了没有?”门口的医生和护士走进来,看见小柏趴在我身上都微微愣了一下。
护士小姐最先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诶诶诶,你是病人家属是不是,别压在病人身上,会阻塞呼吸通道。”
医生忽然把护士小姐拉住,脸上陪着笑:“不好意思,齐先生,小孙不知道……”
我有点懵,这个医生我不认识啊?怎么他好像很熟的样子。
“你们先出去吧,过十分钟再来给我哥检查。”小柏声音冷冷的,我抬头,发现他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
医生点头赔笑,拉着护士小姐出去了。
“他是在叫你?”齐先生?小柏才二十岁吧?我开始还以为是在和我说话。
“是啊。”小柏眯着眼睛,说不上来他眯着眼睛的感觉,有点……媚媚的……是我的错觉吧,小柏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对了,你说打架是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不能怪我太紧张,小柏那么瘦,打架也只会被人欺负吧,怎么会打架?
小柏眼神有些轻蔑:“那些杂碎……”
发觉我在盯着他,脸又一红:“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去你工作的酒吧找你,就看到有人用酒瓶砸到你头上,我当然就过去了。”他眼睛又湿湿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救护车来的时候,换了好几次纱布才把血止住,还有碎玻璃扎到头部里面了,送到医院做了三个多小时清创手术呢。吓死我了……”
小柏眼泪汪汪,又要压到我身上,我赶紧推开他:“等等等等,那你的伤口处理了没有,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
“还有,”我环视了一下,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病房,可是沙发,地毯,空调,洗衣机,微波炉,甚至连吧台都有。“我怎么会在特等病房?”
“没受伤,我特意给你安排的,你不喜欢?”
看着小柏讨好的眼神,肯定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把我安排到这样的特等病房的,我总不能和他说我现在的钱都要拿去还庄非,没钱住这样的房子吧,那岂不是太打击他了。
“咳,那c吧其他人呢?还有受伤的么?”
“有,有几个已经走了,还有几个在住院观察呢。医生说,你没事了,只要在观察几天就好了。”
“恩。”我点点头,“那我去看看他们。”
除了头微微有点疼,身体其他地方都没事。
“不行!”小柏脸一沉,压着我的胸口,“你不许动!他们我已经叫人关照了,不会有事的。受伤最重的就是你,那些低等人动手也就算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低等人?
“小柏,你……”
叩叩叩……
“进来!”小柏从我身上下来,顺便把我大敞的衣领拉好。我衣领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齐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弄来了,这几天您都要在这里下榻吗?”说话的是个一身沉重黑色的西服男,说话一板一眼,面无表情,但是对小柏的态度倒是恭敬得诡异。
小柏看都没看他一眼:“没错。那些人怎么样了?”
那些人?是c吧的其他人吗?
“都按您的吩咐做了。”
“你可以下去了。”
“是。”
西服男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医生和脸色明显和刚才不一样的护士小姐。
“齐先生,我们来给……那位齐先生检查一下。”医生说话时候顿了一下,大概是尴尬于怎么称呼我。
小柏皱了皱眉头:“你检查时候小心点!”语气很烂,也不客气,但是看我头上纱布的样子又紧张兮兮。
医生点头哈腰,过来给我检查,纱布没有拆,说是要过几天才能拆,检查了一下感染情况,又在小柏的反复威胁之下再三摆正不会留疤,不会有后遗症,不会伤到脑子,不会遗传,总之治好了又是欢蹦乱跳的有为青年一枚,小柏才冷着脸把他们都轰出去。病房里又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小柏,那个穿西服的是你什么人?”
“他啊……”小柏眼睛机灵地一转,微微撅着嫩红的嘴唇,“他就是个跟班。哥,你不会喜欢他吧?”说完,眼睛立刻如临大敌盯着我,咬着嘴唇又委屈又紧张。
我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次见他。”
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一个人吧。
“哦……也对。不过你可不能喜欢他。”小柏神色还是没放松,“老四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手段又狠,而且最喜欢玩弄漂亮男人。要是你喜欢上他,会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肝肠寸断……”
“停停停!”我好气又好笑,小柏怎么越来越可爱了,“就算我喜欢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啊。”
像我这样的人……大概……没什么人会喜欢吧……
我很想念楚孜和小熙……
小柏立刻不服气:“谁说的!你不知道我……”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没有听见。
我隐约感觉到什么,但不敢多想。
向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没有退后了。
“哥……”小柏凑过来,脑袋在我胸口蹭,声音小小的,“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握住我的手,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像一只好乖的兔子,又可爱又可怜。
我伸手,摸摸他的头:“是我不好。”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a城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想起北京,北京的一切我都不敢多想,只敢偶尔想想小柏。那么小,一个人,又没有亲人朋友,又没有收入,天气变了,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明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三餐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怎么将就,衣服也要自己洗,水电杂费他大概碰都没碰过……
“是不是吃了好多苦?”轻轻把小柏的头按在怀里,这是好像还是次我主动抱小柏,每次都是他自发自主向我怀里钻,按都按不住。
小柏眼圈红红的:“当然吃苦了!我一个人好辛苦,你还抛下我不管!我被人欺负了都没有地方去。你看,我弄伤了,你这么久才问!”
“好了好了,还痛不痛?”我小心看着他脸上伤口,还用问吗,一定痛死了,小柏那么娇嫩,要是碰坏了怎么办。
“总之你不能再抛下我,如果你再敢偷偷扔下我跑掉,我一定把你绑在家里,让你一步也别想出去,什么人都别想见到!”小柏恶狠狠眯着琥珀色的眼睛,像只撒泼的小猫,挥舞着小爪子恶狠狠地威胁。
“好了……我当时……我当时只是想去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三年都不看我,也不给我打电话,也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找得你快要掘地三尺了,你把自己藏得这么好,还敢说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这样,那我也大不了地玩儿次失踪好了!”
“你敢!”我不一样,我有工作能力,一个人生活也习惯了,生活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小柏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又大,不要说在外面养活自己,就是什么都给他准备齐全,他也活不下去。万一被什么人骗了,欺负了,不是要急死我嘛。
“我怎么不敢,你丢下我,不是把我扔在外面,让我自己一个人生活一样吗?”
“那当然不一样……”我撇开头,垂下睫毛。你身边还有……秦南啊……“有他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委屈的。”他比我有能力,也更能照顾你……总好过,跟在我身边,住在窘迫的廉价租屋里,吃苦来的好。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秦南?”小柏本来还泪眼汪汪,打算要和我哭哭啼啼的,听见我提到秦南,愣了一秒,然后脸色古怪地问我,“哥,你觉得秦南会照顾我?”
“本来我以为是的,可是前些天才弄明白,原来秦南喜欢别人……”还好现在看到小柏没事,前阵子知道秦南喜欢陈嘉易的时候,我差点回北京去找小柏。 “喜欢别人……那……哥你都知道了?”小柏小心翼翼看着我,脸上居然有丝紧张。
我微微一笑:“你是怕我和你翻旧账,问你当初怎么会和他联合起来骗我吗?不会的。估计那时候你也是被他骗了。”我皱眉,“真没想到秦南那个人那么可怕,怎么心思那么深……连你都要利用,自己喜欢一个人就光明正大说出来好了。被接受被拒绝有什么大不了,有必要拐弯抹角,去伤害和利用别人吗!”
小柏脸色更奇怪了。
小柏,怎么了?是不是以为伤口疼?
“小柏,伤口疼是不是?”
小柏没回答我的话:“哥,你知道秦南喜欢的人是谁吗?”
“陈嘉易啊。”小柏难道还被蒙在鼓里?“我看到他和陈嘉易带着一样的钻石耳钉,而且他说,那个耳钉代表爱情。”
小柏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松了一口气,发现我在看他,又有点心虚地别开眼。
“小柏,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没有啊……哥,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一下。”说完,自己翻到床上,躺倒我旁边,自顾自闭起眼假寐起来。
这真是特等病房,连床都是kgsize?!
在小柏的强硬态度下,祁风准我旷工一周。期间c吧一个人都没来看我,起初我还以为是以为c吧受损失太多,大家都忙着养伤的养伤,收拾摊子的收拾摊子,后来看到被丢在垃圾桶里的花才知道,原来小柏背着我把c吧的人都赶走了,说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