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爸爸心烦的罪魁祸首就地正法。
欸?什么?你们说,为什么爸爸不虐他们?
唉,我告诉你们吧。要虐那四只,哪用得上我心慈手软的爸爸出手,那四只的窝里斗就能弄得他们四败俱伤了。尤其是小柏爸爸和庄非爸爸,他们两个简直是见面就掐,一掐就没完没了。有时候连爸爸都劝不住,要去找秦南爸爸才能把他们两个分开。而秦南爸爸和嘉易爸爸呢,其实也是表面和气,暗地里谁也不服谁。按说,以前嘉易爸爸还暗恋过秦南爸爸呢,可是现在,嘉易爸爸一看见秦南爸爸和爸爸之间开始迸发温馨甜蜜的小火花,就会瞬间出现,然后用甜蜜温柔将爸爸迷得晕头转向,留下可怜的低情商的秦南爸爸在原地如魔似幻风中凌乱……可是秦南爸爸也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他最清楚他的必杀技是一个忧郁寂寞的侧脸。爸爸最吃他这一套了,一看到秦南爸爸略显落寞的样子,就立刻爱心满溢。
总之四只互相杀得你死我活,至今胜负未分。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我想,一个家里,大家虽然拌嘴吵架,但是相互扶持,为了一个共同爱着的人,而容忍和接受其他成员的缺点毛病,咳,还有陷害,也算是幸福了吧。
我要对那四只爸爸说,狠狠爱吧,我的小朗爸爸他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只有很多很多的爱,才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而且,你们给他的爱,他全都懂得,所以他才会这么全心全意地爱着这个家,爱着你们。
hoho~~以上,就是我们六只快乐温馨的家庭生活了~~不写了~╭(╯╰)╮,我的小朗爸爸叫我去吃饭了。
要搞清楚,虽然那四只很会争宠,不过,我才是这个家里小朗爸爸最爱的宝贝哦~~
(全文完)
【番外裴嘉】任性
裴嘉那一年十四岁。曼妙年纪,花似的青春。
她长得好看,皮肤白皙,大大眼睛,尖尖下巴,一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杂志里的city girl。
她从很小时候就会打扮,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漂亮的小首饰,会化一点妆,看见镜子里的女孩明媚如春天,她笑一下,里面的人就笑一下。
她没有亲人。真的没有亲人,一个都没有。
她是在秦家长大的。秦家的长辈都很喜欢她,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隐约明白,应该和自己身上庞大的遗产有关。
但是她不太介意,她觉得只要有人喜欢她,有地方收留她就可以了。
她不是看不懂寄人篱下时候别人的眼色,可是她很任性。
乱花钱,乱交朋友。
她无所谓。
她觉得任性的裴嘉,才是真正的她。
而那个在她梦里忽而出现又忽而消失的脆弱的小女孩,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存在。
十四岁,就是那一年,她遇见了他。
少年眉眼清澈,站在高高的桐树下,满地都是阳光,他的影子掺杂在树叶的影子里,分辨不清。
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呆呆看着他。
嘿,裴嘉,你干嘛!朋友推推她。
她如梦初醒,从书包里掏出最新款的手机,快替我拍照,就从这个角度拍,你快点啊!
她的语气还是霸道又任性。
朋友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咕哝一声,还是老实照做。
少年模糊的身影定格在她身后,她笑的灿烂而无杂质。那一年的的春末,成了她回忆的开始。
她知道那个人叫做齐松朗。在学生会里担任着可有可无的职位,学习成绩中等偏上,长得很清秀,好像是水一样,看人的眼睛,很温柔。
那一年,是她的十四岁,她任性的,懵懂的十四岁。
她其实很笨,也没什么心眼。虽然长得还算好看,可是比起周围那些早熟的女生,她是个难得可以被捉弄的对象。周围的人都知道,那个美国来的大小姐裴嘉喜欢上了高中部的一个男生,那个人,叫做齐松朗。
他们作弄她,会在她埋头看书的时候忽然大叫,喂,快看,是齐松朗过来了!
然后她手忙脚乱,弄头发弄衣服,坐的端端正正,眼睛装得一本正经看书,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却听见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她的脸红得要命,大声骂了他们,虽然出了气,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
有点遗憾,今天她穿得还算挺好看……
她喜欢那个人。
她也知道有点一厢情愿,只是偷偷看过几眼,就喜欢得不行。
试着和自己说放弃吧。可是不行,她也不懂为什么,她会对那个人那样沦陷。就只是轻描淡写的相逢,她的生命就忽然变得全是色彩。
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和自己说,就喜欢一天,就再喜欢一天。然后她就要痛痛快快地和别人去谈恋爱,把那个男生彻底抛在脑后。
可是第二天的晚上,她又和自己重复同样的话。
齐松朗三个字像是一个魔咒,让她狼狈。
周围喜欢齐松朗的人很多,她不过是其中一个。而那个男生却偏偏太过木讷,永远不会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女孩,眼睛一直看着他,里面都是光彩。
她甚至和那些乌七八糟的朋友绝交了,也少去逛街了,专心窝在图书馆看书,因为她发现,总是能在图书馆遇见他。可是让她生气的是,他身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女孩,虽然她听说,那些都是庄非的女朋友。
时光流逝,十五岁的生日她许愿,我要嫁给齐松朗。
这是她的十五岁,她任性的,一厢情愿的十五岁。
她讨厌运动会,体育委员只要提到要她参加项目,她就会毫不客气地拒绝。没人能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可是她听说他去参加运动会了,因为他们班里许多项目没人参加,他没办法,硬被人给推了上去。
她想了一会,走到体育委员那里问,齐松朗参加什么项目?
周围的人又是哄笑。
她红着脸,心想,笑吧笑吧,我才不在乎!
她不是厚脸皮,她也讨厌被嘲笑,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运动会上,她吃了三块巧克力,跑了八百,一百,最后还剩三千米,那是男女共赛的,也是唯一,能和他靠近的机会。
深呼吸,蹲在起跑线上,只等一声枪响。
太阳很毒,她最讨厌被晒黑,可是她连防晒油都来不及擦,就满身粘腻汗水滴盯着前方。
那里是他的位置,身材挺拔隽秀。她耳朵里听见很多女生在给他加油,甚至还发现了有庄非的前女友。
那场比赛她在女生组里超常发挥,因为她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她心里在生气,为什么那么多庄非的前女友会为他加油,讨厌!
越生气,就越有力气,跟他就越紧。
他也回过头,眉眼还是那么温柔,略带诧异地看着她,疑惑为什么有女生的速度这么快。
她心跳得一下子就快了。
他在看她呢。
她懊悔自己应该洗个脸再来的。
可是还没想完,眼前就是一黑。
她丢脸地中暑了。
保健室里醒过来,满脑子都是懊悔,一脸愁眉苦脸摇头晃脑,忽然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吓得她一下子定格住。
嗨……她讷讷打招呼,没料到他这么会在旁边。
他显然也对刚才她的可笑举动吓到了,讷讷地说,你好……
裴嘉尖叫一声,用头蒙住被子,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出来。
听见棉被外面传来他的声音,那个……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后面还有个比赛……
天啊,他到底被拉去参加了多少个比赛啊……
一直闷着头不敢出来,直到好友拉她,她才探出头。
走了?她问。
好友翻个白眼,早走了,裴大小姐。
她脸红心跳,呼吸不能自已。
好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拜托,你有点骨气,喜欢他就去告白啊。
她疯狂摇头,她不敢。
她真的不敢。
虽然她总是霸道又任性,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好像全身的筋斗给抽了。
她真的好喜欢他。
是他带我来的?她小声问。
好友点头,恩,你晕在他旁边,吓得他马上就背起你来保健室了。啧啧,你眼光不错啊,真是个好男人,比赛都不顾了,先救人。要是庄非之流,肯定眼睛看都不看一眼,就算踩过你也要继续比赛。
她没听见好友后面说什么,只是一直晕晕乎乎想着,是他把她背过来的。刚才她碰到他了。想着想着,钻回被子里,用被单蒙住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那一年也是他毕业,穿着西服站在一群歪瓜裂枣里,显得光芒万丈。
她激动地上前献花,他接过,还微笑着说谢谢。
她心跳得好快,想问他,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运动会上被你救了的女生。
可惜后面向他献花的学姐学妹一下就把她推开,她在外面气得跳脚,却怎么也挤不回去。
他看见她在外面一直向他的方向看,礼貌地笑了一下。
她愣住,脸慢慢红透,耳朵里是周围乱糟糟的声音,欢呼,尖叫,毕业的歌声,她全都充耳不闻。
那是她的十六岁,她任性的,甜蜜的十六岁。
她高中去美国念。换了新的环境,换了新的朋友,也再没有他的消息。
秦家的人给她和秦南订了婚。
她当然不干,她虽然和秦南还算关系不错,可是她可看不上那种冷酷的大冰山,她喜欢的是那种温柔清秀的,比如那个人。
折腾又折腾,把秦家的人几乎得罪了个遍,还是没能摆脱和秦南订婚的命运。
只要秦家摆出一副施恩于人的嘴脸,她就没办法。
她毕竟还是寄人篱下。
后来秦南回国了,她也跟着回去。
她想,无所谓吧。订婚就订婚,没感情就没感情,反正……她可能不会和那个人在一起了。
可是偏偏,又遇见了他。
是在秦南的车上,她买了东西去找秦南,看见秦南车里坐着他。
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觉得这就是命吧,本来就要放弃了,可是又偏偏遇见了。
她一直想尽办法找到他,一定要和他正式认识,要做他的朋友,慢慢发展感情,他一定会喜欢她的。
直到庄非找到她,说知道她是秦南的未婚妻,问她想不想和秦南分手。简直正中她下怀。
听了庄非的计划,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连庄非都有丝好奇,她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答应这么牺牲的。
当然庄非不知道,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她想,喜欢就是喜欢了,反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直喜欢就对了。方法,过程都不重要。
也许,她十五岁的生日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她去买了新衣服,化了妆,准备了红酒,就等着他来敲门。她也知道这样有点卑鄙,可是……不这么做的话,秦家怎么可能放过她呢。而且,以后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过程就不重要的。
又再见到他,心情还是激动得不行,就怕自己出丑。那个人一定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面对他的时候,脑子会这么乱七八糟的,他本来就迟钝。
拼命暗示他,他也对自己半点印象都没有。裴嘉不由有些失望,可是还是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到了明天……
第二天,成功和庄非设计,让秦南见到了他们在一起的一幕。秦南气得转身就走。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和秦南的婚约肯定可以顺利解除了。可是看那人一眼,一脸苍白,她心里又开始没底。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现在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坏女生了,根本不会喜欢她了。
她气得去找庄非算账,庄非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她打发了。她本就不太聪明,更不可能是庄非的对手,被他糊弄出来,满心懊恼,只想着怎么才能和他解释清楚。
她气得跳脚,她怎么这么笨啊!
那时她二十一岁,她任性的,稀里糊涂的二十一岁。
她试着挽回,试着去认错,可是每次都被自己搞砸。她听说簌姨的儿子齐柏朗去找他了,心里很着急。那个齐柏朗她在秦家见过,人精得跟个什么似的,在美国高中生的年纪就拿下计算机博士的学位。他那么老实,肯定会被齐柏朗吃得死死的。尤其她看见那个满肚子坏水的齐柏朗当着他的面那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