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大半的各祈天,祈天失去了财力的支持,兵力又不强,无论被那个国家攻陷,亡国都是必然的事情了。”
这个繁华的祈天,被乐空紧紧的握在的手中,他决定着这个国家的存亡,而他曾经一手扶持着这个国家,而现在他却毫不犹豫的要把这个国家推向毁灭,沐正皓看不懂是为什么,前后的差别大到没办法找到理由来解释乐空这样的行为。
殿外雪风愈大,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已经到了冰点,冻结起自己来获得去和对方碰撞的力量。
第018章:局势
或许乐空可以一走了之,也或许沐正皓可以好不在意,但是这样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办法办到,只能在这里不停的针锋相对着。
乐空挑眉冷笑,看着沐正皓拍手赞扬道:“二皇子如此的聪慧,众人却没有一个人看出二皇子的本质,如此的大仁大智,想来心中定是有大抱负的,在我祈天待着想来真是委屈了。”
这个已经开始溶雪的季节,虽以交春,但是今天的天却格外的暗沉,雪铺天盖地的在往下,雪层下的雪才刚刚融化一点,就冻成了冰,晶莹透白的雪将天地都掩埋在其中。
沐正皓不在意乐空的嘲笑道:“出去你现在正在做的方法,让祈天失去财力的依仗,你更想要完完整整的摧毁掉整个祈天吧?比如说……祈天根本没有神灵!”
乐空听得沐正皓的的话,转头看着沐正皓,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在胡言些什么?我祈天有神明的保佑才得以延续到今日,你等异族人不尊神明就罢了,如此胡言是否有些太过了?”乐空虽如此说,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半点都没有变。
听得乐空的斥责,沐正皓道:“每一代国师,都是祈天民众生活和存在的一种动力,而国师则是完全依靠自己的才智和计谋帮助祈天渡过一次次的难关,从水文到季节变幻,医术抑或者是战术,国师可谓说是祈天王朝最渊博最刻苦的人,而在国师的庇佑下,加上刻意的渲染扭曲,让祈天的众人都信仰依赖着神明,让祈天维持至今,祈天的皇族,民众,军官,都相信是有神明在保佑着他们,才让他们能延续至今,能一切顺风顺水,而若是你毁了神明的存在,就真正的毁了祈天的根基,比掏空祈天的还要有效果。”
乐空侧目看着沐正皓,眼中仿佛有着冰刀一般,足以剐人的骨,眼睑轻敛间,转眸流转,满是冷淡的杀意,睫毛垂下,道:“二皇子观察力入微,只怕让你回了蟠龙,莫说是蟠龙要被你大洗牌,未来只怕祈天和战野都要折在二皇子你的手下,所以,我身为祈天的国师……应该放过你吗?”
沐正皓叹气看着乐空,曜黑的眼眸里满是无奈,抿紧嘴唇,道:“你会不放我离开吗?你会一边做出阻拦的离开的姿态,一边想方设法的的让我离开,乐空,大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还要了解你了。”
乐空看着沐正皓,认真的看着这个人,认真道仿若要将他刻入骨,分明是俊朗如邻家男孩一样阳光又有些二的模样,当剥去那一层的伪装的保护色,俊朗的脸,漂亮的眼睛,和认真而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和柔和却不失轮廓的脸型,挺拔的身型,和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这样的一个……强者。
他最讨厌什么呢?乐空最讨厌识人不明,就好像是上一世一样,因为自己的迟钝和所谓责任感的担当和付出最后在火架上被烧死,滚滚的浓烟,炙热的温度,烧焦的头发,这一切,乐空不打算再去经历一次。
乐空冷冷的笑道:“难道你以为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就会对你容情吗?沐正皓,我们的关系没有到那个地步,你在我的眼中也没有那个价值。”
沐正皓摇头道:“我没有说你是为了对我的感情而放我离开,是你自己不肯放过你自己罢了,摧毁神,这一点重要你比我清楚,从你针对太子,针对祈天开始,你想要毁掉祈天,难道你的计划里没有毁掉自己的计划吗?当供奉金银没有用,两国的使者一次次的来索要财物的时候,众国民会怎么看待你?你说是神明的旨意,最后却把祈天的境地推向了尴尬,百姓对你的信仰也会开始分崩离析,他们不会记得你以往对祈天做过多少有利的事情,他们就只会看见你当下的无用,不能给他们带来和平安泰,慢慢的,众人会开始怀疑你身为国师的权威性,百姓们会因为你这个国师的行为而感到不安,感到神明正在离开祈天,最后你毁掉自己身为国师的身份,面向天下人,说出没有人,这是一场从祈天开国以来的骗局,那时的今天财力被你想方设法的掏空,而你又毁了一个国家的信仰,祈天必死无疑。乐空,我谁得对吗?”
“而如果我想要对祈天出手,以你现在看见的我,你很满意不是吗?你会想方设法的放我回过,让我完成你布好了一步步棋局,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你打算拿自己当筹码,毁了祈天。”
“你接下来应该会屡屡出错,让众人对你失望,你一招毁祈天的根基,一招毁祈天的信仰,你现在做的,明明是想要祈天在你手中一步步的变成历史。”
乐空才做了一个开端,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被沐正皓给推断了出来,能聪明成这样,也算是很难得了吧。
他想过杀沐正皓挑衅,可是觉得沐正皓太蠢太二了,没有被杀的价值。而当他发现沐正皓其实很聪明的时候,他想要放沐正皓来助自己的大业得成,可是突然又发现,沐正皓太聪明了。
之前总是一次次的心软,看着沐正皓的眼睛,那样的一双眼睛,乐空记不住是什么时候看见过了,那样单纯而无条件信赖的眼神,仿佛就是在打开自己的一切依赖着他。
乐空面对着那样的眼神,面对沐正皓一直很包容,可是却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一开始能狠心一点,杀了他该有多好,但是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都说是慧极必伤,沐正皓聪明到家了,偏偏不是伤到自己,是伤到了乐空。
沐正皓道:“而你的计划,前者我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你,至于第二步,我不准。”
乐空承认沐正皓很聪明,至于说不准,乐空不认为沐正皓现在有什么这个对自己的决定说什么。
他不准又如何,乐空嘴角泛起冷笑,看着沐正皓道:“你不准?你有资格不准什么?你要么让我不用牺牲自己就成功的毁掉祈天,要么就不要说这些废话,沐正皓,你要是不准,就把祈天毁了给我看!!”
第019章:忆
说罢乐空挥袖而去,独留下沐正皓还在寝宫里。
沐正皓看着乐空的身影走远,眼神却很坚定,没有半点的晃动,轻声的道:“第二步若是走下去,你会死,我不准你死。”
乐空的身影一顿,打开的殿门让寒风冽冽灌如寝宫中,风雪注了满袖,像是在寒风中欲飞的蝴蝶,乐空敛目,看不清神色,睫毛微颤了一下,便继续着刚才的步子,走出了寝宫。
这是乐空的寝宫,但是为了逐他这个客,乐空甚至直接去了别的殿中,乐空到底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呢?
在乐空的印象中,他与沐正皓的相遇,是在梅林中,但是在沐正皓的记忆中,他次见到乐空,却是在一个夏天。
那时在竹林小径中,沐正皓在竹林堆中偷闲半日,却隐隐听得小径那边传来交谈声,碧绿的竹子漫天,挡住的视线,沐正皓看不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沐正皓,风间是淡淡的竹子香。
一片绿色的天地,外面有一个冷淡的声音没有感情的说:“巡抚大人,此次扬城以南数百里都颗粒无收,朝廷拨了款让大人你去赈灾,辛苦大人了。”
一个中年的声音谨慎的道:“为国为民,辛苦也是应当了,谢国师的关心,臣下定当恪尽职守。”
国师问道:“巡抚大人你知道,本国师最见不得的就是有百姓受苦,上次我知晓大人的亲族在京都与百姓不睦,心中十分的痛心,此次大人好好的安置灾民,我祈天的根基才得稳定,这功劳都是大人你的,本国师心中谨记,天下的子民也都记着。”
那巡抚的声音开始变得惊恐,急忙的道:“赈灾之事不是臣能决定的,国师大人还请往上去与太子谈一下,臣下……做不得这个主。”
国师道:“莫要胡言乱语,此事与太子有什么关系呢?太子是我国的根本,他自然比我这个国师还想要祈天子民好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自然是如此的。”
国师的声音思索着道:“巡抚大人帮我解一个谜题吧,我昨日夜观星象,见得去祈天竟然出了一位贪污之臣,巡抚大人说我若上报,此事是往上的太子能做主,还是皇上能做主。”
那巡抚惶急的奉承道:“国师能做主。”
国师道:“天下是赫家的,我做什么主?大人不要胡言,回去做准备吧,明日就要启程了。”
“是,臣下知道怎么做了,臣下告退。”
那边的声音沉寂了很久,那国师的声音才不忿的道:“一群好吃懒做的孙子,救个灾都还要我威胁才能行。”
那是个开始,沐正皓在那场漫天的绿色中,记住了一个叫乐空的国师,记住了那个在别人走后,会在背后骂孙子的人。
而第二次,却是在西宛小院外,哪里一直很僻静,很少有人来,甚至经过都很少,那一次,是太子赫跖与乐空的对话。
太子一身宝石蓝的华服,金冠束发,腰着玉带,奢华无比,他眼中怒意未平的问乐空道:“我身为一国太子,身为祈天的国本,你是我祈天的国师,你为何不协助我做事!却处处的针对我!我若有什么决断,你都会反对,我若有什么作为,你都会想方设法的阻拦,你不要忘了!我是太子!我姓赫,我将是未来的皇帝,你不过是国师而已!”
近日里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被国师一直反对,加上今日被手下几个被国师收拾过的臣子挑拨,他才如此压不住怒气的前来与国师争论,好警告国师。
乐空听得太子的话,却只是冷淡的道:“太子息怒,我要是为了赫家的江山才如此,太子的决断英明,只是总是有一些不妥之处,我才会一直反对,并无针对太子之意,还请太子不要听信谗言,误会了我的一片忠心。”
太子横眉冷冷的看着眼前令人讨厌的国师,语气不忿的道:“国师,你不止要逼死我,你还想要逼死满朝文武百官吗?我行为不妥,满朝上下又有谁的行为在你的眼中是妥的!”
太子在说乐空不给他们活路,可是他们又何尝想过,是乐空一直在给他们留活路,如果没有乐空,大约现在的祈天早已经乱成了一片,内忧外患不断了,根本没有现在太子在说所谓的不留活路份。
乐空面无表情道:“太子想多了,我是为了祈天着想,民生安泰,国家才能昌盛。”
“那百官呢?他们身为官员,民生安泰了,他们却不能安泰,难道国师你就要这样折腾我们吗?还请日后国师好好的侍奉神明,不要在干涉朝廷之事了。”
乐空面无表情道:“便是神明使我不得不管,祈天的子民需要庇护,我自当庇护他们,若是退居神殿,只怕就听不到百姓要对神明说的话了,还请太子见谅。”
“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太子,待我登大宝之日!你便好好的回去侍神吧!这天下是赫家的,你姓乐!你不过是赫家天下的奴才而已,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妄自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乐空还是面无表情道:“那就在此先敬谢太子陛下登位后让我休息,我也不认为我可以掌控一切。”
太子挥袖厌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