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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端把衣服放在腿上。

    自飒叹了口气,“别生气了,刚是我不对。”

    沉默良久,自端才开口:“姐,你不能这样。”一开口,她已然哽咽。

    自飒呆了一呆。

    自端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手帕按在了眼上。

    “姐,你别这样,你不要……我知道你还爱他,我知道你还忘不了他,可是,他现在,有家庭……你这样……”她哽咽。

    大伯母说过的,阿端,对不起,谢谢你,以后,照顾飒飒。

    最后,最后跟她说的。

    她照顾飒飒,如果她把飒飒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华语。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二十三)

    自飒吃惊的看着自端,从刚才在她那里,对着邓力昭和她时候的愤怒,到现在的难过——她有多久不曾看到她这样了?她的妹妹阿端,总是将情绪封的严严实实;只有极少的时刻,她能够看到她的悲伤……那多半是和顾惟仁有关,或者,和她这个做姐姐的有关。

    自飒伸出手来,搂住了自端。

    “阿端,我没有上全垒打啦。”她试图轻松一些。可是话说出来,她也哽住了。如果阿端没有来,她会怎么样?他那样强而有力的拥抱,他那样缠绵而热烈的亲吻……她可以抵挡这样的拥抱和亲吻,可是,她已经开始软弱,因为内心深处,那对他的渴望,是被她用理智,狠狠的捂住的,捂在潘朵拉盒子里。今晚,只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便开启……

    自端点着头,她相信。可是,她难过,不仅是因为这个。

    就“我明白的,阿端。”自飒没有说更多。她还需要时间。需要多久,她自己也不清楚。“我不会和已婚男纠缠不清。”她抚了抚自端的头发,然后说,“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自端擤着鼻子。

    自飒皱眉,“和铁子吵架?你们终于进化到能吵架的地步了?”她开着玩笑,眼里,倒是没有笑。她冲口而出的话,那是被自端说的恼羞成怒,但是,自端,和顾惟仁,是不是真的,想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堙自端抽着鼻子。

    “要我说,你在外面,也该另外有个落脚的地方……你就是太乖了。”自飒说起了这个,启动车子,“跟我回去吧,酒店是不能让你去住。回头传出去,不是开玩笑的。那孙子估计这会儿也该走了……”

    “姐,不用。”

    自飒哼了一声,“少废话。”

    “我回家。”她说着。她得回家。

    自飒便没再说什么,开着车子,她想着一些事情,时不时的,她侧过脸去,看着自端——那么安静的坐着,也是深思的模样;想的那么入神。自飒叹了一口气,那么大声的叹气,自端都没听见。当她终于把自端送回了“佟宫”,看着自端下车,站在她面前,这单薄而落寞的身影、这暗沉的大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张口叫道:“阿端!”

    “嗯。”

    “对不起。”她看着阿端的眼睛。

    自端看了她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姐。”

    “嗯?”

    “要是……”她抿了抿唇,“别怪我。”

    自飒也点了点头。

    “我进去了,路上小心。”自端转身了。

    自飒看着她进门,拿起车载电话来,拨了佟铁河的手机。

    佟铁河关机了。

    自飒眉尖一蹙。她琢磨着,佟铁河这会儿在哪?她想她需要跟佟铁河一起喝一杯了。

    ……

    佟铁河正坐在他的包间里,大大的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夜晚的水立方,一块透明的蓝色水晶一样。他摸着下巴,目光转移回来,盯着手机屏幕。暗了,他手指触一下,屏幕便又亮起来,屏幕那么亮,照片还是有些不是很清晰。但他认得出来,那个握着别的男人的手的她,那两对相望的眼……他这么看着,看了好一会儿。

    上午的时候,他有个重要的活动在大会堂。活动安排在十点,他快迟到了。昨晚几乎没有睡,一早又折腾,他精神有点儿不集中,grace催了他一次,他只是不动,等回过神来,已经不早了。他下车后快步往会堂去,门口的工作人员检查他的证件和邀请函。陈北挡在他身前,替他办了,一侧身,请他先进去。等进去落座,他往身边一看,董亚宁;抬眼一瞅,主席台上主持活动的,邱潇潇——他这一肚子五味不合上来,顿时觉得今儿这日子,一定是瘟神上门。难怪他左眼皮一个劲儿的跳。董亚宁看着他的眼神,是连平时那层虚客气都懒得给的意思。他也没理会,只是点了点头。全程,两人没再交流。只是,散会的时候,董亚宁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话,他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

    。

    有事儿给他打电话?他看着董亚宁。这人,莫不是陪着他家老爷子低调西巡了一趟,跟着变神道了吧?

    他一笑。

    董亚宁倒是没笑。

    这会子想想,董亚宁应该是知道点儿什么的。起码,董亚宁是派人盯着滕洛尔的。也就是说……佟铁河看着手机上的照片。

    他揉着太阳穴。

    听到门铃响,他站起来,去开了门。门前站的,是笑吟吟的滕洛尔。大概是跑上来的缘故,她一头短发都有些乱了,微微的气喘着,粉红透明的小嘴,吹气如兰,她扇着手,笑着叫道:“佟哥哥!”

    佟铁河抓住滕洛尔的手腕子,狠狠的,一把把她带了进来,一手把门给关上。他的一双眼睛,像浸在水里的冰核儿,盯住滕洛尔。

    “佟哥哥……”

    佟铁河不应,半晌,他说:“滕洛尔,你好,很好。”

    滕洛尔心里突地生出一种惧意。佟铁河现在应该很生气,她明白的。她给他发照片,这是她的意外收获,她发出去了,觉得很痛快,她就是要让他生气、就是要让他难受,就是要把他骄傲的面皮给撕扯下来一块……可是这会儿,她忽然意识到,她真的是犯了错。

    她的眼睛,看了一下旁边,她距离门只有一米半的距离……佟铁河看出她的意图,他伸手将门锁按了一下。指纹锁。

    滕洛尔心道不好。

    她从没见过佟铁河这样。不,其实,她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什么男人,能心里气成这样,还冷静的像冰。

    冰雪覆盖下的火山。这是此时的佟铁河。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

    抖的厉害。

    佟铁河看到,他眯了眼。

    他说:“你不是要我吗?”

    “佟哥哥……”洛尔声音颤抖。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喜欢他,可是,她害怕。

    佟铁河不管。

    他的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扣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抬上来,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滕洛尔大片的肌肤便裸露在了空气中。

    华语。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二十四)

    “啊!”滕洛尔尖叫。

    他把她拖到里面,接着便推倒在沙发上,腿一曲,压住了滕洛尔挣扎的双腿,他脱着自己的外衣,一件一件,丢在地上。

    滕洛尔慌了,她使劲的挣扎,被撕裂的衣服从身上滑下来。

    “佟铁河,你这个混蛋!”她的腿被他压住,动弹不得,她的胳膊她的拳,拼命的打着佟铁河……

    就他压制住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混蛋?”

    “救命啊!”滕洛尔大叫,看到佟铁河脱的上身已经光了,不由得更加害怕,闭上眼睛,尖叫着——“救命啊!”

    她怕死了。怕死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堙“爸爸……哥……救命啊……救命!佟铁河这王八蛋要qj我……爸爸……”她胡乱的吼叫着,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她只能大声的叫喊,叫喊着,好像就能给自己力量抵抗佟铁河……不知道叫了多久,只觉得突然之间,一双大手卡住了她的喉咙,她猛地睁开眼睛,佟铁河的脸就在她眼前,她一怔之下,又狂叫起来,“啊!”

    “别乱叫了。”

    他冷冷的说。

    身上的重压被挪开了。滕洛尔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身上一暖。她仍是不敢动。

    “睁眼。”

    她眼睛睁开一点点,看到他已经重新穿好了衬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神色自若的,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头发都不带乱的……她睁大了眼睛。

    心仍是跳的剧烈,只是不那么迫切。于是一口气松下来,她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已经蒙住眼睛的泪。

    佟铁河点燃了一支烟。

    滕洛尔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呛的,忽然间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小脸儿通红。刚才挣扎的狼狈,一头短发,鸟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又哭又叫,脸上的也沟沟壑壑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难看。于是往沙发里缩,毛毯再拉上来一点,掩住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被裹住。

    佟铁河一支烟抽完,将烟蒂狠狠的摁在了烟灰缸里。

    “滕洛尔。”

    她抬眼看他。

    “我就是这么个混蛋,你要敢再惹我,我就不知道会停在哪一步了。”

    滕洛尔点了点头。

    “这种游戏不好玩。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玩不起。”

    滕洛尔又点头。

    “想让你们家老爷子心疼,想让董亚宁难堪,做到这步尽够了。我本不想这样对付你,可你做了让我不能容忍的事。”他停了停,问道,“你知道要怎么做?”

    “给我……三天时间。”

    佟铁河看着滕洛尔,然后站起来。

    “佟哥哥……”

    “又什么事?”

    “她……不爱你吧。”滕洛尔看着佟铁河。

    佟铁河没动。表情也没有变化。

    我那么气她,她一直在跟我笑。

    佟铁河回头,滕洛尔的眼睛,此时澄澈如雨后天空。

    她不爱你。

    佟铁河,她不爱你。

    “我不是要谈论她,我是在说你。佟哥哥,她不爱你,不在意你,你还要她和你在一起?”滕洛尔静静的说,“我恨我爸。我哥他们也恨。这样下去,你要有孩子,总有一天,他也会恨你们。”

    佟铁河嘴角一扯。

    。

    “你恨你爸?最危险的时候,你叫的是谁?”

    滕洛尔抿了唇。

    “桌上有电话号码,你挑个中意的店,打电话叫人上来给你送衣服,会记我账上。”

    滕洛尔撅了嘴,“我自己有钱。”她小丑一样的花脸上,又露出一丝孩子气来。

    “我不会毁人东西不赔。”佟铁河说完,弯身拿起外衣来,转身就走。

    滕洛尔呆呆的。

    毁人东西,你赔;毁人的心呢?

    佟铁河,你真td是这天底下最坏的坏人。

    她裹紧了毛毯。

    她叹了口气,能怪谁呢?她是自投罗网的。

    刚刚,就在刚刚,他那么近的靠着她……她怕,其实,怕的不是他真的要了她;她是怕自己,交了心,交了身,最后,她是万劫不复的那一个。因为,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佟铁河,永远也不会属于她。

    她要不起佟铁河。

    她咬着牙。念那三个字。

    她亲眼看到景自端走着走着,那脚下显得凌乱的步伐。她跟了她好多天了,知道她走路的节奏,那一刻,她明白,不管脸上装的有多平静多镇定,景自端在意。

    可是,她才不会亲口告诉佟铁河。

    滕洛尔的嘴角又浮起一丝笑;那笑转瞬即逝,她又痛哭起来……

    佟铁河走出了房间,踏进电梯,他开了另一部手机,然后他打了个电话,“让你的人上来接她吧。”

    他扶着电梯里的扶手。再看着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自飒的。他是想找人喝一杯酒——他原本都决定戒酒戒烟了,一直都没断了,总是跟自己这儿懊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