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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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老荣一行5人在暮色中的阿姆斯特丹街头散步。远处一辆辆救护车一样的伊维克车停在路上。
老荣以一种外交家似的自豪神态介绍说;“荷兰是从摇篮到坟墓的高福利国家。这些漆着红十字的车辆是免费向吸毒者发放一次性针管,防止他们因注射毒剂而交叉感染上艾滋病的病毒,给政府增加麻烦。”
果然,一些面容枯槁、骨瘦如材的吸毒者正在有秩序地排队领取免费针管,随后匆匆忙忙消失在夜幕之中,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去注射毒液,满足自己永无止境的吸毒,直至达到生命的尽头。荷兰真是一个谜一样的西欧小国。
奔驰大巴把一群好奇的中国观光客带到了市中心。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深蓝的天穹挂着几颗晶亮的星星,运河沿岸吹来一阵阵柔和的晚风,晚风吹动着摇曳的街灯,市中心的霓虹灯闪烁明灭,撒满了整个城市。城市繁华而喧闹,显出某种甜腻腻而又带点似的微笑。广场中耸立着一个巨大的风车,风车其实是用轴心带动的高空览车,在夜空中组合成一个巨大的有如团扇般的光环,光环在夜色中慢慢转动,发出诱人的光彩。
之前,陈笑先生不无遗憾地告诉大家:“今晚在参观性博物馆的项目,由于代表团团长坚决反对,不得不取消了。
非常抱歉的是。花30马克购买的博物馆门票也作废,我也不能退还大家,请大家原谅。我们是冒着风险,私自带大家到这种地方来,驾驶员维多利亚先生算是加班,每人必须交5马克给他。如果车中的哪位对那种特殊的表演感兴趣,可以留在车中,我们负责带先生、女士、小姐们去领略、考察一下荷兰的性文化。没有兴趣者交上5马克就可下车走人。晚上10点30分准时在这儿集合,我们送大家回宾馆。”
扎着马尾巴小辫的驾驶员维多利亚和陈笑先生一左一右把住了车门,乘客鱼贯下车,每人交上5马克的硬币下了车。那此身上未带钱的人,被凶神恶煞般的维多利亚拦在车内不让下车,硬逼着向同伴借了钱才非常狼狈地下了车,他们三三两两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有一半人已经陆续下了车,另一半人犹豫再三,环视左右,终于还是随着人流下了车。陈笑先生无奈地摊了摊手,与艾婷婷小姐交换了一下眼色,好象是说这些人都不想去亲口尝一尝这梨子的滋味。当然有极个别对性学特别感兴趣的人,如著名性学专家任铭书教授虽然想亲口尝一尝那异国的嫩梨,但这事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这一点陈笑和艾婷婷心中有数,艾女士尾随着任铭书先生走进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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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幢精致的小楼闪着迷人的粉红色灯光。
灯影朦胧中一位位妙龄女郎,穿着坦胸露腿的…式衣裤,开始出现在小楼上的窗口或者楼下的橱窗内,有的还搔首弄姿,随着楼前流动的人群扭臀摆腰做出各种迷人的姿势。有的向路人飞吻招手,发出热情的邀请。传递着色迷迷的微笑。
这里可谓是寻觅各国美女的去处,各种肤色的女郎,货色齐备,供游客任意挑选。也许这一个个公开展示的橱窗里就藏有一段揪人心魄的故事,ji女们本身的身世就像谜一般深邃,一种古老罪恶的沿续,或者是一段市场经济畸变的必然,都颇费人猜测。不同区域来的女人们像是牲口一样也分为不同区域,亚洲街的黑发女郎,欧洲街的金发金郎,非洲街的黑皮肤少女们被纵横交错地组合在迷宫样的街道里供嫖客们挑选。
小酒吧,夜总会,影剧院,在霓虹灯闪烁的广告牌照耀下显得灯火辉煌。连人行道的铁栏杆都是一根根高高耸立的铁铸,用铁链连着。这里是用金钱供养的生殖器的世界,这里是用铁链捆绑的女性肉体的展示地。在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来自各个国家的游客或者嫖客,在这个色迷迷的世界里漫步是那么悠闲而不慌不忙。
陈笑先生和艾婷婷女士此刻随着任铭书、李一帆、艾莉莉一行,谈笑风生地游荡在的碎石子小道上。陈笑眉飞色舞地介绍着的情况,甚至能够指着橱窗里的亚洲小姐,指出这妇们来自中国的上海。或者四川的成都云云,看上去是这里熟客。他说他曾经花过400荷兰盾,专门听取这些来自祖国大陆女同胞的心酸故事。她们大多数曾经拥有一段少女般罗曼蒂克式的美梦,这美梦往往出现在美国纽约的街头,巴黎的商场,柏林的树荫大道……然而她们却被国际人贩子骗到了南美的偏僻乡村,嫁给了一些面目丑陋、身体残疾或者年老色衰的光棍汉。当她们千方百计挣脱这个牢笼后又进入了另一个牢笼,台湾的竹联帮、香港的14k哥儿们或者了她们后,又被辗转骗卖到了黑社会龙头老大控制的阿姆斯特丹,靠来维持自己的生存。她们像是被圈养在金丝笼里的小猴子,在马戏团老板鞭子下无耻地表演各种节目。然而长年的金丝笼里的生活已使她们失去了进入普通人生活圈的能力,纸醉金迷的挥霍,毒品麻醉下的苟且度日,都使她们难以靠劳动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惟有靠出卖肉体来换取生存的资本,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没有正式的签证,惟有仰仗着黑社会的老大苟延残喘。他指着橱窗内一位烫着鸡窝式发型,涂抹着腥红色唇膏的年轻女人说,这人来自于上海,随着他手指的起落,这位穿着红色曳地长裙,上身赤o,抖动着硕大的姑娘竞向他摇晃了一下腰肢,送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他给她一个飞吻。
任铭书先生这会乖乖地收起摄像机,他事先得到警告,这里只允许眼睛到处乱看,却不许拍照和摄影,擅自摄轻则摄像机要没收,重则还要遭到ji院龟奴们的殴打。他在发着牢骚。为不能参观性博物馆而抱怨不已,他是性学专家,十分希望能够好好考察一下西方的性发展史。而浓妆淡抹的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艾婷婷,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轻飘飘地说:“这博物馆有什么好看的,待会儿我陪你去更刺激的场所去实地考察一下,保证能够丰富你的性学研究。”
说完她向任铭书先生飞了一个媚眼,附在他身边轻轻地说:“任教授不必遗憾,感受西方的性文化在这儿是易如反掌的。那小小的性博物馆只不过是西方性筵席上的一杯小小的开胃酒而已,你要感受就去感受那些鲜活美妙的实质性‘性’大菜,这些橱窗里的样品,只要你有胆量都是可以感受的,只怕你有贼心无贼胆。”说完嘿嘿一笑,用那漂亮的丹凤眼瞄了一眼任铭书先生。
任总编辑紫酱色的脸庞上一阵燥热,好在夜色朦胧使他原本红堂堂的脸色无明显变化,遮掩了他心中的犹豫和慌乱。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轻轻地说:“你看着办吧!我是客随主便。”
他们一边谈着话,一边在石子铺成的小径上漫步。那种呈现出中世纪古风,飘荡着廉价香水味和气息的精巧阁楼,吸引着许许多多前来观光的游客。这里的小酒吧、夜总会、表演场所、性用品商店一家连着一家,街上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风化警察在来回梭巡,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只是晃眼的霓虹灯有点令人目不暇接。
在一家夜总会的橱窗里,张贴着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男女的表演照片。冷不丁地从黑暗中冲出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彪形大汉突然向他们弯腰一鞠躬,一只手贴在胸前。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这种带点中世纪骑士风格的礼节,确实把闲谈的这一行男男女女吓了一跳。
那大汉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您好。”接着用英语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
李一帆大惑不解,艾婷婷却笑着翻译说:“这位先生说,里面有漂亮的小姐,做着漂亮的表演,欢迎中国客人前去观赏。”
这边任铭书还未答腔,李一帆仿佛窥破了任铭书心思一样抢着说:“我们任总对性文化深有研究,这西方社会的性表演是性文化的一种,婷婷你不妨带他进去观察观察。”
任铭书仿佛是面有难色,心里是想去。脸上又要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有点像是半推半就的样子,他只是怕多花钱。
陈笑先生神秘地向艾婷婷眨了眨眼睛。艾女士满脸堆笑地说:“像任总这种在国际上有影响的性学专家应该进去考察考察,价格很便宜的,35马克一张门票,算我请客啦。”
未等任铭书从惊愕犹豫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她已掏钱买票,挽着任铭书的胳膊,把他拉了进去。任铭书仿佛很勉强似地顺势也就跟了进去。
陈笑先生陪着艾莉莉、李一帆两位在昏暗的灯光中会心地一笑,李一帆面带得意地微笑说:“让他研究他的性文化去吧,老头今晚保管醉倒在。”
任铭书就这样和艾婷婷说说笑笑,仿佛像是老少那样耳鬓厮磨地走进了那个神秘的夜总会。他仿佛是次作贼那样心里按捺不住激动和紧张的心情。艾女士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和手脚的颤抖,于是更加用她那丰隆的乳胸贴紧了他的手臂。他急促地呼吸感受着这个成shu女人身上传来的脂粉香气和科隆香水的味儿,这味儿带有强烈的刺激,使他有点身不由己般地头脑发晕。耳闻目染,身感鼻嗅着y靡的气氛使他确实有点眼花缭乱了。陈笑先生笑眯眯地和他们挥手告别,艾婷婷那裸露的玉臂仿佛是情不自禁地揽住了任铭书的后腰,衣冠楚楚的教授终于身不由己般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艾小姐的盛情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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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笑陪着艾莉莉、李一帆随着观看西洋景的人流向前涌动。
人们好奇地睁大眼睛,像是在观看橱窗里的商品那样观看着各式小楼内的各式姑娘。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评头论足,有的则表情严肃,似乎表示着对这种腐朽现象的冷漠。绝大多数中国展团的社长、总编辑在部下面前保持着领导人应有的觉悟和庄重。
人群鱼贯而行,像是鱼儿一样游动在迷宫式的河流之中。窄窄的小街,昏黄的路灯,闪烁的霓虹灯,及立在霓虹灯下坦胸露腿的姑娘,都使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昏暗而诱人的鬼魅世界。人群不时伫足在小楼的橱窗前,看着拉开的窗帘里那一间间陈设简陋、由粉红色灯光照耀下的的小屋,一间小屋就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一位身着米色风衣,戴着眼镜,显得很斯文模样的青年男子,轻轻敲了敲玻璃门。那位披着金发,肤色白皙的风尘女子便热情地打开门将他迎进去,欣喜的脸上漾着一片职业性的迷人微笑。小屋内有沙发、双人床,有的墙上还挂着诸如皮鞭、手拷、绳索一类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人物的特殊用品。与这些的刑具不协调的是,墙上还悬着的各类廉价油画和床头上堆着的布娃娃、米老鼠,也许这类小玩艺才真正流露着这些卖笑女子对生活中美好事物的善良追求。良知未泯,即使风尘,人性善良美好的一面也会不经意地有所流露。
现在街上的游人可以通过橱窗,像是看电视那样,看这位着米色风衣,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小生与跷着赤o裸的二郎腿,带着绣花xiong罩,拥有着一对硕大的和魔女一样身材的金发女郎是如何谈这肉体交易的。他们在用手势交谈,也许这女人不懂男人 的语言,那手势简单明了,世界通用,那是价格的象征。男人从容 不迫,虚与周旋,女人漫不经心,吐着烟圈。大约是因为价格未谈妥,衣冠楚楚的男人拉开玻璃门,拔腿而去,瞬问消失在滚动的人流之中,又去寻找新猎物。
根本没有中国电视里出现那种依门卖笑,强拉嫖客的现象,一切好像显现着现代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文明交易、平等协商的原则,但是谁又能知道,这表面的文明后面隐藏着多少罪恶呢。这儿每个街区,不同肤色的ji女背后都站立着一个与政府关系密切的强势集团。比如那亚洲街上华人ji女集团的头目就是荷兰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香港14k的头目,国际刑警总部的档案里没准还装着他的材料呢。行完好事,一般大约半小时左右,窗帘又会再次拉开,女人的肉体复又展示,一切像演戏一样。”
他们一路走过去,来到一幢西班牙式的白色小楼前,乳白色的带点中世纪罗可可风格的小楼面对运河,楼下是3个门面。一间大厅里陈列的全部是y秽的音像制品,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录放设备正在播放着一部片。大厅内明晃晃的日光灯下,三三两两的游客,正在货架前挑选着片子,然后可以到大厅后面的黑房间中花了几个荷兰盾就可欣赏一个小时的y秽节目。另一个大厅隔着两个开间,每间站着几名身着…式的小ji女,她们在台,身后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粉红色灯光下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卧室。二楼的6个落地长窗,粉红色的灯光下每个窗户里一名ji女在向旅人搔首弄姿。
陈笑指着楼前用花体英文标识的红色霓虹灯,对李一帆和艾莉莉说:“这家ji院叫‘爱情小屋’,是我们老板的产业,也是ab公司的欧洲办事处,公司的产品大部分是从阿姆斯特丹港口运往亚洲地区的。”
陈笑领着李一帆和艾莉莉走进音像店,在摆满各种y秽录像带的货架中穿行。货架中的录像片、dvd、光盘、cd--ro光盘清一色全是y秽片,花花绿绿的彩封十分诱人,有东方的,也有西方的。有的彩封上印制的完全是的图像。看守店面的伙计是一个肥肥壮壮,下巴剃得铁青,唇上留着细密的板刷样小胡子的中东阿拉伯人。
陈笑用英语与他对话,他那浓眉下的大眼立即活络地转动起来,他作出一个欢迎的姿势。他们跟着大汉穿过阴暗的录像包间,包间的门上标着“5”和“10”的标志。陈笑解释说这种专供观看y秽片的包间是几个荷兰盾看一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堆放着杂物的天井,从天井后面随着旋转的楼梯登上了三楼。
三楼的豪华大厅里,天花板上的射灯,法国式水晶吊灯射出柔和而明亮的灯光。临街的落地长窗窗帘盒下,悬挂着弧形波浪样的挂帘,挂帘下装潢着穗带。窗帘分里外两层,里层为米黄色金丝绒,外层是白色鱼纱,透过薄薄的鱼纱能看到运河边上闪闪烁烁的灯光。白色的大理石地面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四周围是一圈白色皮沙发,地毯中央那造型简洁的水晶玻璃茶上,放置着中国式古色古香的陶瓷花盆,是一盆中国式的兰花,整个装潢透着某种欧化般的典雅灵逸的美感。大厅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带着精致边框的法国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的《泉》油画,曲线起伏,、肌肤细腻白皙的法国美女肩负着汲水的瓦罐,一缕清泉缓缓注入脚下的清溪。少女看上去是那样清纯可爱,惟眼中射出冷漠的光,注视着这个豪华而的客厅。
客厅中间沙发里拥坐着一个富态的德国胖子,胖子天庭饱满,圆胖的头上梳理着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这就是艾莉莉和李一帆已经见过的赫伯先生的长公子、ab公司总经理爱伦先生。爱伦先生手中握着一根大雪茄,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他看到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丢下报纸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那副价值3000美元的金丝眼镜片后面,湖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友好的目光,看上去文质彬彬,和蔼可亲,像是一个大学的教授一样。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牛高马大、着装严整、不苟言笑的保镖,这保镖看上去也像是一个阿拉伯人,留着萨达姆式的小胡子。爱伦先生依次和来客握了握手,在和艾莉莉握手时,他那多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绵软的小手,摇了又摇,晃了又晃,十分潇洒地和老爷子的大姨子开玩笑说:“艾小姐,你和你的妹妹一样美丽,我该称呼你什么呢?一位中国的漂亮女士,我父亲的姐姐,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爱神维纳斯式的风韵,这迷人的风韵应该是属于大家的,就像维纳斯属于大家一样。”说完竟还调皮地向李一帆眨了眨眼睛。
听了爱伦先生这一席话,艾女士脸上飞起了一片羞涩的红云,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爱伦先生瞧你说的,我只是您的中国客人。”
爱伦先生请大家在沙发上就坐,然后问李一帆、艾莉莉喝点什么。艾莉莉要了一杯柠檬茶,陈笑和李一帆要了咖啡。
侍者端来饮料,悄无声息地退出大厅。主宾在这间豪华的大厅里开始了实质性的会谈。一个周密的计划在这里完成。
爱伦先生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开设他的欧洲办事处,一则是这里是,本身就是黑道控制的范围,安全可靠而不引人注目;二则还可随时给客人提供特殊的服务,使他们能够在愉快轻松的商务交谈后可满足一下肉体的需要。这方面的需要是每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可或缺的,往往在的刺激下,金钱的交易才能更容易达成。眼前的胖子硅得亲切而和蔼,大厅里响起了轻松而愉快的舒伯特的圣母颂的音乐。会谈在融洽的气氛中开始。
爱伦先生高大魁梧的身体深陷在松软的沙发之中,他眼窝深陷,鼻梁高耸,下巴刮得光溜溜的。德国人和3个中国人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商量着订购和运送ab公司光盘生产线的事宜。
几经磋商,他们达成如下协议:
一、由ab公司提供德国最新的光盘生产线1条(双头)。
由ab公司设在香港的亚洲办事处潜入中国大陆帮助安装、调试;
二、由李一帆先生出面或委托可靠人员在大陆注册登记一家公司专事生产线的运送、安装,一旦安装完成,该公司自行注销,不再参与任何商务活动;
三、光盘生产线以纸制品注塑机名义通关,报价为3.5万美元;
四、在大陆选择可靠隐蔽厂址,厂址另定;
五、光盘生产线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港装船,运抵香港后再由 ab公司在香港注册的兰堡公司进行重新包装,并制作一套台湾 或韩国产的纸制品注塑机说明书和其他与改装外形相似的证明文件;
六、设备的安装调试均由ab公司驻亚洲办事处陈笑先生负责;
七、货物启动时间为11月份,交货时间为1997年6月;
八、这条双头光盘生产线价格为120万美元。定金60万美元,以《中国模特》vcd光盘和《中国画大全》cd—ro光盘实物支付。一俟光盘生产线安装完毕,另外60万美元款项汇入香港兰堡公司账户。
双方笑吟吟地在这合作意向书上签字,此外还应由陈笑先生以香港兰堡公司名义制作一套进口纸制品制塑机的协议书,以蒙混进入中国大陆海关。
爱伦先生打了一个响指,两位金发小姐托着托盘,托上4个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并给每人斟上了半杯德国产的红葡萄酒。4人高举酒杯,轻轻地碰到了一起,为新达成的意向而干杯。
赫伯爱伦蓝莹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他请两位金发女郎分别陪伴两位中国男士去休息休息,放松放松。李一帆和陈笑在欧洲小姐的陪伴下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问,大厅里只剩下了爱伦先生与艾莉莉女士。
爱伦先生湖蓝色的眼中跳跃着炽热的火焰,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位与自己老父亲的性伴侣长得一模一样的东方美人,头脑中冒出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他要对他那好的父亲进行报复,对于艾婷婷他不敢染指,但这位双胞胎姐姐无论从脸蛋和身材和老爷子的一模一样,占有了她就是占有了父亲的。而这个中国妖精破坏了赫伯家族的家风和自己家庭的和谐,没准还垂涎着老爷子口袋里的金钱,她的存在使这个有着日耳曼良好传统的大家族蒙受了耻辱。此刻他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把艾莉莉当成了艾婷婷来享用的,他既要完成商业上的交易,也要达成肉体上的享受。从面前这位肤色细腻白皙的中国女人脸上,看不出她有什么丝毫的羞涩和不安,她安详地端坐在沙发上,用她的樱桃小口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饮用着面前的柠檬茶。
她穿着一套本白色雪纺连衣裙,轻柔薄透的连衣裙中问轻轻地扎着一根腰带,恰到好处地显出了那那美妙绝伦的身材,v型的低领从上腑视可以看到那丰满的上戴着的花边xiong罩,雪白细腻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银光闪烁的白金钻石项链,闪烁着迷人的光,
使德国胖子感觉到了这个中国女人的风情万种。
爱伦像是德国绅士一样用英语讲了一个“请”字。这小女人心领神会,飘然若仙似地站了起来。保镖知趣地退到了大厅外面,顺手带上了那扇沉重的橡木大门。
爱伦和艾莉莉手挽着手走进了大厅左侧的卧室,卧室的光线柔和而又迷人。接着是心照不宣地宽衣解带,配合默契地狂抱接吻,两具来自不同国家的异性肉体滚到了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爱伦先生终于圆了和自己老爷子一样的梦,他用自己强悍的身体占有了这个性感的中国女人。他那高超的性技巧使这位谙熟风情的中国女人在他肥胖的身躯下发出猫儿叫春一样的……
阿姆斯特丹的夜色阑珊,秋风温馨,男女导游和h省宇宙出版中心的男男女女消失在稠密的人群里,去向不明,他们没有在约定的时间返回停在市的豪华大巴前。
观看西洋景的中国客人陆陆续续地返回停车的地点,维多利亚独自把车开回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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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目眩的任铭书先生半推半就地被艾婷婷挽着胳膊,沿着廊灯昏暗的台阶向下走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走廊两侧一尊尊女神的塑像,有一种y靡温腻的感觉,使性学专家感、到有点窒恳。
他的心中此刻乱七八糟的,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道貌岸然,口中振振有词:不能去,这是违反党纪政纪的行为。一个小人人模狗样:老子是研究性学的专家,对资本主义的性文化应该有所了解,即使是人性的也应该有所体验,才能进行比较。为了学术研究,应该冲破道学束缚,怕什么,又没有什么人知道,天知地知,不过那音像部一对狗男女,神神秘秘不像好人,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以后就要受他们摆布了。我这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已经迈进了这个罪恶的门坎,正在这个性感女人陪伴下一步一步走向昏暗的地狱。管他呢?一切顺其自然吧,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抱着侥幸的心理,一步一步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