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信你不难,坦白一切。”
谕威无奈的摇头苦叹。“想知道什麽你问吧。”
“你为什麽结婚了还要我跟著你?”
“当然是因为爱你!”几乎是无法节制的狂吼。
“可是你娶了她!”陆曲亦不甘示弱的回应。
“那是必不得已的。”谕威懊恼的搔搔发丝,皱紧五官低头注视趴於胸的陆曲,无可奈何道:“好吧,既然你是我选中的人以後一定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你不如由我来说。你……真的想了解我?不后悔?”
陆曲深深凝注着谕威点头。
即便打定主意,谕威仍考虑了半响,习惯性的抚摩陆曲飘逸的乌发,等陆曲情绪稍稍平静时继续。“有钱人总喜欢异想天开挑战人类的极限,我说过好几次‘天堂’,它是个地狱,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每天不停的注射药物,好像我们只是批试验老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简直比千刀万剐还残酷。常常为了挺过药物的反应,疼得满地翻滚,指甲抠入自己的血肉,或是脑袋撞墙。你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着醒来,或许睡梦中死亡是个不错的选择,哪天发现自己感染可怕的病毒,日复一日明显,才是致人发疯的现实。”
天啊?他听到了什么?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间地狱?在血腥的环境里整天担惊受怕的人,活着出来他的人格恐怕也分裂了。陆曲震惊地瞠目结舌,轻揉着谕威抱紧,男人仿佛陷入过去那些不堪回忆的时光,咬牙切齿地纠着眉,慢慢地,因陆曲温柔的抚摸闭上锋利的双眼。
“十岁,父亲带我离开天堂。我恨那个家、恨冷血的父亲、得宠的卡得司、恨所有能看到的一切!”谕威倏地翻身压住陆曲,双臂撑于陆曲的体侧,盯着他的目光微微有些心虚。“在费城时,我不敢说,怕你不能接受。曲儿,你已经没有选择了,爱我,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陆曲由臂膀穿来的微痛,感受谕威的惊惶。为什么如此的天之骄子这么没信心?“我不会走。”陆曲给予保证似的环着男人性感的健腰。“我有必要怕你?因为你是那人间地狱爬出来的人?你的个性冷酷,杀人不眨眼?不!我没那么肤浅,爱一个人就该拥抱他的所有,爱上的一方就是正义的化身。”嗯,最后两句可以写进书里。啧!这时仍不忘工作,他真是太敬业了。
“你爱我?”谕威欣喜地揉着陆曲的黑发,亲吻他淡红的嘴唇。
爱谕威吗?陆曲苦笑,每个人都会迷失男人的双瞳之中,爱上他的外貌,恋上他的气质,沉醉于他的霸道。自己恐怕已经中毒了,然仍有顾忌,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光听谕威的一面之词,这么完美的人物爱上平凡的他,换作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陆曲了解,在晚会初见谕威的瞬间即被捕获,可失去回忆的那块部分每时每刻扩散,他怕,怕谕威爱的是六年前的旧情,而并非现实中的自己。
谕威惩罚性地啃咬陆曲微抿的唇瓣,凌厉的眸逼着爱人告白。“犹豫什么?你是爱我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同样爱我,或你爱的只是六年前的记忆?”陆曲半坐起身,靠着柔软的抱枕,直视谕威的眼追问:“这几天根本像做梦,爱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选择如此平凡的我?你怕我不爱你,我何尝不当这是个奇遇,埋得太深,梦醒时分,我怕会受不了!”
原来彼此都怕这份爱,怕它的昙花一现,怕它的不真实,怕不能把握永远。谕威无法抹杀天堂在他生命中的轨迹,也不得不告诉陆曲事实,希望爱人慢慢接受,习惯他的残忍多变,总比有一天陆曲受不了压抑,逃离他的好。“你有六年的空白,我没有。虽然怕你危险不能接近,但一直注意着你的行踪。当你生孩子疼昏的那刻,你知道我多焦急吗?竟然一个人住,如果不是我派人暗中照顾你,后果不堪设想。”
陆曲呆呆地看着谕威,捏捏自己的脸颊。疼!不是梦。“你说真的?可我没感觉有人监视啊?”
谕威抱着陆曲翻转,把爱人置于怀内,任其贴着自己的胸膛。“外行的你都能察觉,那他们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何况你连失忆怀孕皆不以为意,哪会在意一些小事。”
呜,真是一针见血。“你为什么结婚?”陆曲瞪大眼询问着他最关心的话题。
“絮嘉是天堂的研究员,父亲死后,天堂又对我蠢蠢欲动,他们是不可能放过任何接触过天堂的对象的。他们逼迫我做另一场试验,配合女人做试管婴儿……”
陆曲打断谕威道:“试管婴儿?权威医院不都有研究吗?为什么非找上你?”
谕威抹却陆曲紧缩的眉峰,吻了他一口解释。“曲儿别忘了,我本身就是试验体。而絮嘉,她只想怀我的孩子。况且,天堂最大的股东是父亲,继承者卡得司企图通过天堂对付我,家族里更多人欲除我后快。在这种要命的时刻,我竟和你相遇,爱上你,与絮嘉的婚礼不过是个引开注目的棋子,我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谕威叹息地霸着陆曲,感觉他的温软。
谕威的至亲都是混帐!他活得好辛苦!陆曲怜惜地亲了谕威一口,弄巧成拙变为法式深吻。一头饥渴的狼侵占发掘着自己的领域,可怜的羔羊一退再退。五分钟分开唇舌后,雪白的羊儿已成烤小羊了。
“你女儿多大。”陆曲喘息着问。
谕威一副厌恶的神情,对蓝靡的称呼显然不满意。“九岁。她不是我女儿,只是个试验品。”
“她是无辜的。”陆曲呵斥道,象征性地拉拉谕威的耳朵。
“如果她的出生是因为保护你和孩子,那么我会忍耐。可她是我十一岁那年被迫的,对她我只有痛恨,她使我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谕威于陆曲十指绞缠,舔噬着爱人的颈项。“有了蓝靡,絮嘉开始逼我和她结婚,直到你我相逢,答应她的要求。演爱她的丈夫真是痛苦,我也仅能在物质上面满足她。”
陆曲后知后觉抓着谕威的胳膊急切道:“你今天放了絮嘉,天堂会不会对你不利?”
“曲儿,你以为我六年来在干什么?灭了天堂的主脑,枪杀卡得司,为我们全家团聚。我不知道你到美国参加婚礼,是因为正埋头颠覆天堂。”谕威哭笑不得地拍着陆曲弹性极佳的屁股,随后整色道:“如非你遇上卡得司,我不会认你,天堂还有些余党没扫清,可能波及你。”
“所以我不能离开你身边?”
谕威赞许地吻了吻陆曲,灵活的手指游走于爱人的敏感带。粉红的乳点、白皙的胸膛、修长的腿、紧窒的天堂……是的,这处才是惑人神智,吞蚀理性的天堂,他甘心沉沦的天堂。
“天堂既然不存在了,你怎么还用它威胁人呐?”陆曲轻咬谕威的肩胛,微微张开腿。
“天堂分布各地,之中大批的试验者需要安排,感染病毒的必须救治,所以它并没消失,只是换了原则和支配者。别问了,今天的话已经够你吸收了。”男人的手指侵入裂缝,寻觅着热源,懊恼于陆曲若无其事的提问,强硬地赋予一次次深吻。
“不,唔……”他还没问自己为什么会生孩子呢!
“乖──喔!”谕威哄着陆曲,修长的指头不停菗揷,直至滚烫的窄穴柔软泛潮,猛地挺腰而入。
“啊……”呜,他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他不要啊--!
第八章
中东某国後宫。
“呜……”
由石油开采到底下军械铸造无一不精,睁大眼望著它国动乱,最好是发动武装政变。这样一来,不但武器输出捞大笔大笔的资金,而且战国国民生活必须品也会增值不少,自己岂不是占尽便宜吗!
“小宝贝,怎麽哭得这麽伤心?来,告诉父王,我替你做主。”塞达老来发福的圆滚滚身段一蹦一跳接近纷丽丝,胖嘟嘟的脸上精明深邃的眼神不可轻忽。
“还不是蓝狄害的。他一点也不给女儿面子。亏我那麽爱他。呜──呜──”
不给你面子,我还要看他脸色呢。塞达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开口劝解:“你别把青春浪费在没可能的男人身上。你掌控不了蓝狄的。听父王的话,乖乖在父王为你准备的夫婿中挑一个吧。”
“我才不要!三年前我就立誓非蓝狄不嫁,父王难道要我违背誓言吗?父王~~帮帮我嘛!父王──!”纷丽丝撒娇地抱住塞达粗壮的手臂摇摆不停。
“蓝狄已经结婚了。”塞达苦口婆心劝解女儿打消念头。
“我知道!可这次我在费城看见他带著个东方男人,甚至接受了对方的孩子。所以肯定他对妻子并不忠诚。连那个干瘪瘪的男人都能登堂入室了,何况我呢?”纷丽丝不以为然道。
“你认识苏珊吗?”
“认识啊,怎麽了?”纷丽丝狐疑的撅嘴瞄向父亲。
“你总该听闻前些日子,苏珊嫁给亨利的事吧?”
纷丽丝点点头。“好惨!十八岁却嫁了个可以作爷爷的男人。真不晓得,第五代意大利大老约罕是怎麽想的。”
“他什麽也来不及想,而且不敢想。因为苏珊朝蓝狄献殷勤,结果惹恼了蓝狄。他发了张传真给约罕,要苏珊为惹他不耐烦付出代价,结果你也看见了,我可不希望你和苏珊一样不幸。”
“约罕怕蓝狄?”纷丽丝兴奋地尖叫。
“不仅约罕,世界各地只要有点门路手段的要员都忌他几分。聪明人不会与他起冲突。所以,你别再去惹蓝狄。”塞达对女儿可说是掏心挖肺。
纷丽丝不认同道:“就是这样才应该让他爱上女儿,如此我们就无须怕那些诡辩分子,说我国专门引起各国纷争以争取利益。”
“他要爱上你,早就爱上了。你还需在这儿哭吗?”呲!他怎麽生了个没脑子的女儿?
“他身边的狐狸精使他看不到女儿。父王,只要你把那男人和两个小鬼……”纷丽丝比了个斩立决的手势。“我就可以堂而皇之让他爱上我。”说完沈浸在幻境中傻笑。
“你给我听著,不许再找蓝狄,把他彻底忘干净。你胆敢找蓝狄爱人的麻烦,别怪我像约罕般无情。”塞达看女儿执迷不悟,气不打一处来。放弃对牛弹琴,耍袖而去。
“哼!你不帮我,我找哥哥。”
“爹地啊!你别听她片面之词,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竟还倒打一耙诬赖我。”小仲慷慨激昂的发挥辩才无双。乌溜溜的眼睛透著哀怨,好似背负全天下之窝囊气。比一旁龇牙咧嘴,捂着左脸触目惊心血红伤口,怨妇样的铜红发色的女孩顺眼多了。
“妈咪,是他推我的,是他啦!”女孩不依的晃动双臂,一屁股坐於地耍赖。“我不管,呜──妈咪帮我划花他的脸啦,呜……”
唉──!小仲低头大叹‘计不如人’。
“妹夫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这个来历不明的贱种,把我女儿弄成什麽样了?如果你不替我做主,回头我和妹妹离开,带走我们家的财产股份,到时你别怪我无情。你可得清醒点,你姐夫是弗明朗集团的总裁!”美妇见陆曲缺场,自以为谕威因为尝鲜才接男人进门,心里喜的还是妹妹。“絮嘉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精力侍侯你。干什麽接些贱人弄脏门楣!”
谕威轻轻抬手,一旁侍卫拉起坐於沙发的美妇,噼里啪啦猛挥巴掌。打得女人晕头转向,里侧哭哭啼啼的女孩也收敛闹剧,瞪大杏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母亲动粗的男人。
通红脸颊疼的说不出话,女人无奈偃旗息鼓,狠狠瞪视谕威,厉辣的目光好似欲把男人射出几万个洞来。
“、我创业没用弗明朗的一分钱,自然也没有絮嘉的股份。第二、你们家财万贯是我送的,我随时随地可以收回。你以为是你平庸无能,只懂吃喝玩乐的老公挣的?回去,劝你别再出现我面前。”谕威潇洒利落起身预备探视睡午觉的陆曲。
“难道……呜,我女儿的伤就……这麽算了?”女人艰难开口,嘴角的伤痕扯地生疼。她才不信谕威说的,待她回家,让老公教训这吃软饭的小子。长的是谗嘴啦,可惜不解风情,左引右勾不见理会。亏他老公说因为他是妹婿,资助他开拓事业。现在居然翻脸无情。定要整垮他,让他跪在脚下求饶。
无人理会。现场剩下女人和她的女儿。外加两个监视其离开的侍卫。
她发誓决不善罢甘休。
“干嘛破她女儿的相?”
“嘿,嘿,爹地心疼啦?”小仲取笑道。
“我是心疼,不是她的脸,而是半夜被吵醒的曲儿。”
小仲边走边仰望父亲,只见俊挺健壮的背部,看不清此刻他的脸部表情。索性吃亏点,放低姿态求取同情。“爹地啊,我们遇见你的当天上午在费城购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