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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屋,楼宇依然保持当年的面貌及风采,鲜艳的花朵从阳台伸展身姿,带来生机和无限的遐思。坐“刚朵拉”,纵情威尼斯的怀抱,听船夫高唱意大利的名谣,仿佛与这个城市独特的魅力所融合。

    “很棒。”陆曲初晨迷迷糊糊被谕威抱上私人飞机,清醒时已坐卧民族风味的“刚朵拉”,畅游古老幽雅的城市。小船一摇一摆,好像孩提时代的摇篮。

    谕威拥抱着陆曲,任小运河两岸的男女探出窗户观望,或头顶掠过拱桥上的路客行注目礼。谕威本既是冷漠的个性,除了对爱人,其余皆不入眼。而小仲,轩轩继承了谕威的血统,性格多少有些近似,何况他们正是好玩的时期,一刻不停地向邻船的父亲打招呼,对他人的视线一无所觉。峻枫,迪琦则护卫着小少爷的安全。

    “可惜现在不是十二月底的狂欢节,也没遇上嘉年华会。”陆曲惋惜地流连沿岸琳琅满目的宏伟建筑。

    谕威紧了紧环于陆曲腰部的臂弯笑道:“今晚有焰火晚会。”

    对了,七月的水上焰火晚会,好像在圣马可广场举行,那么……陆曲渴望的目光递向谕威。

    “晚上到圣马可广场的弗罗里昂咖啡馆喝一杯吧。”谕威揉着爱人吹散的发丝,示意船夫靠岸,霸道不失温柔地揽着陆曲下船,引发路人的阵阵惊叹。

    陆曲整了整衣衫的褶皱,暗中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买个假面具,不仅因为它是威尼斯手工艺品的精髓,而且为了谕威那张惹祸的脸。当然,小仲,轩轩要不要乘机预备一下,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爸爸,你肚子饿吗?”小仲跨上岸,苦着小脸询问。只要爸爸不开口,爹地即便饿了也会继续逛街,可怜了他和哥哥跟着挨饿。

    陆曲觑了眼黑发灰眼,肌肤白皙的如同误坠人间的小天使,可惜狡狯滑溜的眼神出卖了他,这只表里不一的小恶魔。左右旁顾,有为数不少的女士羡慕地看着孪生兄弟,想带回家宠养,真是没眼光。“好,吃饭。威尼斯有什么特色菜?”来途中仅他一人熟睡,其余恐怕都饿坏了,但不能怪他,谕威昨夜把他累垮了,现在腰骨还有些酸软,他才可怜呐。

    “威尼斯生面条,意大利式茄汁烩肉饭和螃蟹沙拉。”小仲亮着眸子道:“听说意大利馅饼也不错。”

    “轩轩哪?”陆曲牵着大儿子肉团的小手问。

    轩轩想了想提议。“沙丁鱼,蛤仔意大利面条。”

    陆曲了解儿子的想法后转朝迪琦,峻枫。

    “我们随意。”

    “那么,去吃海鲜吧?”陆曲吊眼征求谕威的意见。

    “好。”谕威赋予如沐春风的微笑,牵着陆曲边瞻仰高耸的城楼,边寻觅饭馆。家庭出游比准备就绪的豪华旅行温馨得多,谕威感慨地凝注着陆曲的侧脸,苍凉的心境沉浸于暖融融的温泉,睨视身边调皮的儿子,这样的舒适感是六年前向往而不可求的。

    由伦加圣巴尔纳巴大街入多索丢罗区,迈进小仲选择的 furato餐厅。七八月,正是旅游的旺季,来自异乡不同肤发的旅客翻阅着菜单点食,侍者熟练的游走于餐桌间,呈上美食。

    光是举手投足,谕威已是店内所有人凝聚的焦点。如一个模型雕刻而成的父子三人穿着同一款服饰,白色衬衫外套淡蓝色牛仔衣裤,休闲装的随性奔放与男人本身具备的慵懒狂野的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孩子小小的身段搭配不拘一格的牛仔服,溜着慧黠的神采,可爱到极点。可想而知是陆曲的喜好。

    完美的父子中夹着个平凡的东方男子,咖啡的丝织衬衣套上乳白的短袖多孔毛衣,清馨而优雅。餐桌的另一头坐着两位身着斑纹亚麻衫,二十五上下的男子,亲切幽默地与孩子交谈。

    谕威翻译菜单,陆家父子负责点餐,峻枫,迪琦等着吃饭。

    随着一道道甘美的海鲜上桌,陆曲一群吃的津津有味,旁侧,不!全厅的食客都越来越沮丧,甚至气愤。伴侣同来的怒视男友,与朋友一起的自哀自怜,单身汉幸运中暗斥着羡慕和忌妒。

    然当事人谕威仍用修长的手指拨着虾壳,白嫩的虾肉粘酱料放入陆曲的餐盘。殷勤地挑着鱼刺,淋上少许橄榄油酱汁,推递至爱人伸手可及处。陆曲不用说,只消一个眼神,谕威即可送上他想要的食物,默契地令互许终生的情侣汗颜。

    “爸爸,这个螃蟹沙拉很好吃哦!给你。”轩轩贴心地勺了小碗沙拉端给陆曲。

    小仲拨了大碗蛤蜊搅拌橄榄油,再依次浇灌浓汤,孝顺父亲。

    天啊!五、六岁的孩子就如此孝顺,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幸运!情人不仅外表俊逸潇洒,无人匹及,内在更是温柔体贴。孩子漂亮可爱,又那么懂事。同性恋算什么,遇上这等好事,谁不抢着要?转首回望,爱人只顾自己的嘴,哪还想到空出一手拨个虾给情人。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来点鱼翅羹吧?”

    “好。”陆曲吞着酥脆的炸虾点头。

    谕威淡然一笑,把肥嫩的金枪鱼片递入陆曲的碗里。“很新鲜,你试试。”

    “嗯。”

    拜托!别刺激他们了行不行?食者内心咬牙切齿地痛诉,眼睛却离不开绝色美男子的一举一动,无奈身不由己,自寻烦恼。

    吃完迟来的午餐,陆曲一家满意地奔赴圣马可广场附近的商店街购物,抛下大批伤心事无处诉,丧失游兴的食客。

    经过威尼斯一定要买玻璃制品。陆曲看着橱窗里千姿百态,争奇斗艳的玻璃,比较着该买什么。方欲招呼谕威探讨,见他无表情地拒绝着黑色西服的老外。“怎么回事?”陆曲询问形同保镖的迪琦。

    “星探。”迪琦简洁明了地答复。

    “世界影城果然与众不同,已经第七个了。”陆曲笑着迎接谕威回身边,瞅了眼哭丧着脸,一副大失所望不甘心的星探,拉着谕威移步换景。

    “少爷,时间到了。”峻枫提醒道。

    “什么时间?”陆曲抬起埋首玻璃品中的脑袋疑问。

    谕威苦笑地摇头,揽着陆曲往圣马可教堂。“昨晚不是告诉你来参加婚礼吗?”

    陆曲边走边问:“你的朋友?”

    “不。”谕威向教堂大门引导他们入内的男子颔首,雄伟壮观幽深的主厅内已奏响了婚礼的乐章。新娘白色的花边头巾由六个花童牵着,不紧不慢地步向前方的十字架。

    陆曲环顾大厅,在场除了神父,仅只七人,其中包括他和谕威。再近几步,陆曲不禁目瞪口呆,眼前惨白脸的新娘,不正是大西洋赌城里,向谕威示爱的纷丽丝吗?还有那新郎,活像只黑猩猩,半边脸毁于风瘫,目光阴沉举止粗暴。“你要我看的就是这场婚礼?你做的?”花样年华的皇族少女,岂会甘心嫁给丑陋的男人,即使是政治婚姻,皇室也丢不起这个脸。

    “她该得的,计划杀你的那刻,她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谕威观望着不住掉泪的纷丽丝冷嘲。

    “……纷丽丝,你是否愿意嫁与艾顿爵士为妻?”神父问罢新郎,严肃地盯着新娘询问一百零一次的话题。

    “……”纷丽丝倔强地咬着下唇,泪水滴落胸前的白百合捧花中。

    谁叫你不听我的告诫!塞达冷哼着提醒纷丽丝别中途变卦,要不有她好受的。他爱女儿,但女儿的幸福比之国王的利益与权威实在相差太远了,两者根本不能比较。他有大量的石油,各个国家的首脑都须礼让他三分,但蓝狄不同,他不受任何控制,部下遍布全世界,最使自己恐惧的是蓝狄拥有先进的生化武器和核子能,只要他想,把地球变为地狱非无稽之谈,可能仅是一瞬间的事。

    纷丽丝咬牙妥协道:“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点头。“新郎新娘交换誓言。”

    纷丽丝勉强伸手,忍受男方的触摸,戴上钻戒。接着拿起侍女递送的男戒,插入丈夫的无名指。是的,她的丈夫,她倒宁可和八十岁的老头结婚,忍耐到对方归天,反正时日无多。但艾顿才三十岁,就算他七十岁死,自己也已人老珠黄,青春不复。她后悔,后悔忘了面包的重要!爱情?爱情只是完美她梦想的一部分,她的虚荣!现在什么都没了,奢侈的享受、恭顺的仆从、精致的首饰……以及那令人思慕的爱情,将和破落的贵族度过漫长的一生。

    “我以主的名义,宣布你们成为夫妻。”神父合上圣经,念了阿门告退。

    “走吧,快艇准备好了,记者等着拍你环游威尼斯水上婚礼的特镜,别给我出纰漏。”塞达希望尽快结束蓝狄吩咐的闹剧。

    纷丽丝狠狠瞪视父亲喝道:“为什么还要我出丑?难道要把我和这种人结婚的照片,刊登在各国报纸的头条上吗?”

    “什么叫这种人?你是什么意思?”艾顿怒意横生,扭着纷丽丝纤细的手腕咆哮。

    “我……”纷丽丝刚欲回嘴,甩首间恰与谕威的视线相撞。“蓝狄……你来了……”

    “恭喜两位,喜结良缘。”谕威适时地讥讽。

    纷丽丝苍白的容颜倏然铁青,颤抖地走向谕威歇斯底里地指控。“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你!你要负责,你要补偿我!”蓝狄依旧是那么耀眼,她一心一意期盼的男人,蓝狄是她的,她不给任何人!

    谕威冷笑道:“我不明白艾顿夫人的意思。”

    “不--!”她不是艾顿夫人!不是!纷丽丝猛地扯下钻戒丢向谕威,陆曲下意识挡于谕威身前,举臂遮脸。尖锐的钻石于陆曲嫩滑的手背划出道浅浅的痕迹落地。

    艾顿三步并两步反制失控的纷丽丝,塞达更是上前扇了两巴掌。

    谕威眯着锋锐严厉的眸子扫射着三人,揉着陆曲划伤的部位,沉声道:“我以为她学乖了,塞达,我不会罢手的。”

    塞达听谕威的口气,知道他不愿善罢甘休,又一巴掌甩上纷丽丝的脸颊,女人嘴角渗出血丝。艾顿粗大的手抓着纷丽丝的手腕重重一折。

    “啊--!”

    凄厉的悲鸣由纷丽丝的口传遍大厅的各个角落,女人疼得冷汗淋漓垂头昏死。

    “她的手断了,我不给她治伤,她的手永远不能再扔东西。”艾顿冷冷地睨视着纷丽丝,朝谕威解释。

    “她还有左手。”谕威制止陆曲地恳求,平静地直视着艾顿。

    塞达向艾顿使了个眼色,新郎托起柔软的左腕又是一扯。

    “呜哇--!”

    纷丽丝从昏迷中疼醒,不敢置信地瞪着父亲,虚弱地靠于丈夫胸前。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有什么错?是谕威身边的男宠,对!都是那男宠害得!她诅咒他不得好死!

    “如果,你不满意,杀了她无妨。”艾顿补充。他对鄙视自己的妻子没有好感,如非为了女人带来的财富,他不屑娶个与丈夫作对的新娘,意大利的男人是相当自负的。

    谕威觑视着纷丽丝恶毒的目光冷笑。“不,调教个不听话的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走吧,记者正等着各位。”

    艾顿望着金主点头,粗鲁地横抱着颓倒的纷丽丝踱步出口,不明内情的人以为是夫妻恩爱,艾顿爵士不忍新娘疲劳。

    “蓝狄,纷丽丝的事我深感抱歉,但……”塞达试图打消谕威的余怒。

    “她不笑……”谕威高挑眉峰,斜视着肥胖的塞达。“如果你女儿永远不再笑的话,这件事就算了。”

    不再笑,等同于永远不幸,蓝狄还真狠啊!塞达偷瞄了眼谕威身畔的东方男子,承诺后退却。他不是不想救纷丽丝,而是没能力救。如蓝狄操纵各国对他施压经济制裁,在他睡觉时命隐逸于宫廷的杀手打一针,或另立其它党派与他争夺实权,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全国几十万人口,为了他的安危,为了王位宝座,牺牲一百个纷丽丝亦在所不惜,何况这一切都是女儿自找的,甚至连累了她哥哥。

    “疼吗?”谕威抚摸着陆曲的手背。他不会说陆曲自不量力的保护行为,只要是男人都想守护爱人,这是本能。

    陆曲拧眉察看无一丝伤痕的手背,疑虑徒生。“刚才明明有一条划伤的,转眼就没了。我一直想问你,我是不是喝过你的血?否则,当年我受了那么重的伤,等医生赶到恐怕已经不行了。”

    “不错,我的血能促进细胞再生,及时稳定你的伤势。让薰魈替你移植子宫时,顺便改造你的基因,让你适应我的血液,前后用了两个多月。”谕威揉着陆曲步向十字架。“你回忆起六年前的事了?”

    失策!历年没受伤,平时小碰小撞好得快谁在意?怪不得没有开刀的伤痕,想不到之中有这些渊源。陆曲仰视透露秘密的谕威道:“梦见一些回忆的重要片段,不过,足够了。”

    “卡得司该告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