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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秦楚的模样,倒是心有不甘的模样。

    冯逸晟看着眼姚宁,见他探究的看着秦楚,话到了嘴边再次咽了下去,看着俊楠的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姚宁,不禁轻咳一声说:“哥,等下来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

    姚宁放下碗筷,点头:“那就吃完一起去书房吧。”

    俊楠的脸上明显的有些不快,略显稚气的脸上,怒意难掩,姚宁忍不住冲其微微一笑,那小子便呆了,原来姚宁并未看到自己那张惹祸的脸,有多妖魅。

    姚宁伸手,拍拍他的头,略带宠溺的说:“乖乖的回房等着,等爷忙完了带你出去转转。”

    此话一出,白谨瑜更是幽怨,眼眸中泛着水雾,可怜巴巴的看着姚宁,姚宁环视了一圈,终是叹息着说:“吃过饭都回去好好的等着,爷将你们都带出去转转好了。”

    谨瑜闻言,方才露出笑颜来,忍不住扑到姚宁的怀中,撒着娇说:“爷,谨瑜就知道爷最好了。”

    看着俊楠和子墨也要扑过来的模样,姚宁忙的板起脸来,将白谨瑜从自己的怀中扯了出去,自己虽是喜欢美人,但是还没到谁都上的种马程度,他们投怀送抱,自让他们去,此时顾不得儿女情长,先保住命再说,若是有可能,一定要跳出这个是非之地。

    “逸晟,说吧,你要与我商量何事?”姚宁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对这个动不动就抱着自己的孩子,姚宁总是硬不下心来,只得疏离一些。

    冯逸晟看了他一眼,似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哥,大哥前些日子生病暴毙,秋儿便没了依靠,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将他安排到外面的宅子里去了,哥,你若是生气就骂我吧。”做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姚宁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微微一笑说:“既是大哥的孩子,何不就接到府里来,也好方便照顾。”

    此话一出,冯逸晟惊得长大了嘴,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许久方才垂着头,问:“哥,大哥对不起你,那是他不对,但是能不能忘记大哥曾经的所作所为,毕竟秋儿还小,很多事他并不知道,哥,你能不能放过秋儿?”

    姚宁蹙起眉头来,不知道他说些什么,自己本是好心,却被他误解,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曾经与大哥有过节,听他的语气,仿佛是个死结,恐怕自己多说他也不会相信,随即摆着手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出姚宁似是不悦,忙的拉着他的手,说:“哥,你生气了,我知道大哥禽兽不如,可是秋儿这孩子本质很好,一点都不像大爹。”

    姚宁笑着反手搭在他的手上,说:“哥没生气,秋儿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等下出去走走,一起去吧。”

    冯逸晟为难的看了眼姚宁,姚宁似是知晓他心思一般,点头说:“那你早些回来,我带他们出去转转。”是该出去转转了,至少先了解下这里的风土热情吧,既然来了,就做好一些吧,此时就连姚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融入到这个身体所遗留的环境或者说是状态中,这是个很诡异的问题。

    一干美人,个顶个的俊秀不凡,领到街上自然很是受人关注,俊楠那个不知死活的,老是动不动的就拉着姚宁的胳膊,惹来一阵阵非议之声,俊楠似是很高兴,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其他的人倒是没他表现的明显,但是从眼神中还是能看出来个个都有些雀跃,欢喜的神情掩饰不住,竟连秦楚都微微带着笑意。

    “爷,你看这个簪子多漂亮。”俊楠拉住他的手,撒娇似地问。

    姚宁抽回手臂,将随从叫了过来,付了银子,俊楠欢喜的将簪子插在头上,本身穿了件惹眼的红色,偏偏带了个绿色的发簪,远远的看上去,就像个大萝卜定着一片萝卜樱子一样。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异样的眼神,时不时的流连在几人的脸上,似是惊艳,似是鄙夷。

    对于这样的眼神,姚宁早就见惯不惯了,偶有一些大胆的,会追随一段,而后离开,眼看着迎面过来一人,姚宁有心避让那人却似故意一般,缠着姚宁不让,姚宁闪身,那人却是邪笑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姚宁蹙起眉头来,紧接着握拳挥了出去,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眼睛,口中骂骂咧咧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打我。”

    姚宁听他此话,倒是住了脚步,回身抬脚,踏在他的胸前,稍稍的用力,只听那人哼哼个没完,依然出言不逊的说:“我爹是乃是工部侍郎,还不赶快把放开大爷我。”

    姚宁闻言冷哼一声,吩咐随从将人带回府中,命人通知他爹到府中领人,随从领命拎着他的衣领,便往丞相府拖去,而那人仍是不知死活的叫嚣着,姚宁笑着勾起嘴角,带着一干美人,继续游玩。

    “爷,到前面去坐坐吧,看您都流汗了。”白谨瑜媚笑着上前,拿着帕子小心奕奕的擦着姚宁脸上的汗,一旁的子墨和俊楠也忙得过来,一时间三只手,在姚宁的脸上忙活个不停。

    姚宁蹙起眉头,冷哼一声,他们便讪讪的收回了手,随着他进了茶楼,说是茶楼也供应一些吃食,若是肯付银子,给你弄上一桌酒菜也不成问题。

    “爷,你尝尝这里的糕点,入口即化。”久未开口的子墨怯怯的说,这孩子一直都有些胆怯,即便是随着他们一同争争抢抢的时候,也总是像个小兔子一般,露出胆怯的眼神来。

    姚宁接过,随手递给一旁的秦楚,他似是一愣,随即接过,张口咬了一口,似是不喜的模样,微微蹙起眉头。

    “丞相大人好雅兴啊!”一个声音冷冷的响在姚宁的身后。

    姚宁回身,竟然是昨日的那个疯子,也就是小王爷江碧落,此时正摇着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冲着自己邪魅一笑,姚宁起身,冲着他恭敬略带提防的请安:“王爷。”

    江碧落看着他,眯起眼睛似狐狸一样,眼眸中冒着寒光,忍不住打量着姚宁,呼的一声合了扇子,轻缓的走了过来,在姚宁做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此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唯有秦楚独独坐着,手中握着茶杯,自顾自的喝着,神情冷峻。

    江碧落斜眼看着他,邪狞的一笑,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挑起秦楚的下颌,轻佻的说:“这样的美人,怕是丞相不会珍惜的吧,不如跟了本王可好?”

    姚宁闻言拉起秦楚,自己坐在他的椅子上,而后将他抱进怀中,手轻轻的执起他的来,似笑非笑的说:“王爷有心了,虽说是个脔宠,偏偏在下官对他很是喜欢,他若是不愿意,下官自是不能强迫他,伤了他的心。”

    一番话出口,惊了四座,都知道这冯逸宵是个性情浅薄的人,任何人都不曾放在心上,即便是冯逸晟也不过让他稍待不同罢了,此时他如此说,一是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内心更是惶恐,二是让人觉得他像是便了个人一样,觉得诧异。

    江碧落轻笑一声,拍着手掌说:“丞相如此厚爱他,倒是让本王觉得意外,只是之前送来的宋濂身体太弱,生生的死在了本王的床上,真是扫兴。”

    姚宁挑起眉头,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看不出什么怜惜的神情,只不过秦楚明显感觉到他揽着自己腰际的手臂,明显的紧了一些,姚宁轻声的叹息着说:“如此,还真是下官的不是了。”说完眼扫了一周,俊楠等人以为他是要挑出一个,送个这个变态王爷呢,纷纷的暗自担忧着,不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许的哀求。不过姚宁似是不在意的模样,勾起嘴角,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是下官的人,既是跟了下官,下官怎么好将他们转送他人,若是他们自己愿意跟着王爷,下官倒是不介意放手。”

    “爷,俊楠此生就跟着爷,求爷别将俊楠送人。”俊楠说完拉着姚宁的手臂,撒娇似的说。

    姚宁沉下脸来,斥责道:“放肆,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统统的给我滚回府里去,简直丢爷的脸。”

    俊楠跪倒在地,凄楚的磕着头,说:“爷,俊楠错了,俊楠这就回府,爷您就饶了俊楠这一次吧。”他还清楚的记得,宋濂就是因为惹得他生气,他才将他送给王爷,没过几天就传出宋濂被折磨死在了床上,死后眼一直瞪着,眼眸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姚宁放开了秦楚吩咐随从,将他们护送回去,然后方才略带歉意假惺惺的说:“管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姚宁不提昨日之事,已是占尽先机。

    江碧落倒是大度的摆着手,说:“无妨,倒是丞相如此待他们,倒是他们的福气了,只不过时间匆匆,三日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不知丞相想的如何了?”

    姚宁心底暗笑,果然是他先沉不住气了,此时敛起笑容来,严肃的说:“怕是王爷,还看不上下官这身子吧,王爷既然有心留下官一条小命,我想王爷定时另有所图,不然,单是王爷手中的东西,呈上去,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王爷要什么不妨直说。”

    江碧落看着他,倒是爽朗的一笑,本是个俊美男子,偏偏生就一副冷面孔,此时一笑,顿时华彩四溢,衬得四周失了色,姚宁知道此时不是失神的时候,随即垂下脸,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江碧落看着他,轻哼一声说:“若不是你这张脸,看了太久,也太熟悉,怕是会认为有人假扮了,丞相还真是瞬息万变呢,记得昨日前后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莫不是身体不适?”

    姚宁看得出他是有意这么说,分明就是和自己绕着圈子,他不提那是更好,自己可是有足够的耐心,陪着他在这里耗着,带着意料之外的笑,说:“王爷有心了,昨日正是出门的时候吃错了药,乱了心智,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江碧落伸手拿过茶壶,顺手将姚宁手中的杯子倒满,甚是关切的问:“哦?是这样啊,难怪昨日丞相会做出让本王误会的举动,如此便是本王冒犯了,想想也是本王太过愚钝了,丞相天人之姿,府中美人众多,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人下呢,哎,果然是本王妄想了。”

    好一个指桑骂槐,明着是说姚宁是个伟岸大丈夫,不能被人压,暗地里却暗示昨日自己主动献媚,让人怀疑养了几个压姚宁的人,这话不可谓不毒,姚宁打量着他,或许他是想激怒自己,从而让自己乱了阵脚,到时候自动钻进他的圈套中了,姚宁心里暗笑,怕是要让他失望了,看着江碧落轻颜一笑,甚是欢欣的说:“王爷不怪罪就好,下官回去之后一直忐忑不安,恐让王爷误会,今日听见王爷不怪,反而很是理解,下官便放心了。”

    江碧落将茶凑到鼻侧,轻轻的闻着,忽然扬手,将茶泼到了地上,似是不悦的说:“如此粗劣的茶,怎么入得丞相的口,丞相可否移驾,本王倒是有个品茶的好去处。”

    谁人可信?

    姚宁看着地上的水渍,似是惋惜的说:“王爷还真是雅人,既然王爷邀请,下官怎敢不从,还请王爷带路。”说完起身,做出恭敬的样子,心头却是恨得牙痒痒,早晚一日会让他知道,小爷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江碧落起身,在他身旁缓缓的走过,似是不急不缓的模样,姚宁对此很有耐心,这样的人,看得多了,他既然想这样耗着,那么自己就有足够的耐心陪他玩。

    江碧落弃了马车,与姚宁并肩而行,街头巷尾的人皆品评一番,自是有登徒浪子,追随在身后,目光贪婪的流连在二人背后,都是不俗的风姿,此时并肩徐徐而行,似是欣赏街头景象,又似悠然的行走在水墨之中,感觉世界上只剩那么一抹亮色了。

    二人皆不语,只有街头叫卖之声与孩童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完美的混在在一起,毫无突兀之感。

    街头拐角,似是个死胡同,可是转过之后,方才发现是别有洞天,一个清幽的小院雅然而立,院内碧草繁茂,竹青柳绿,白玉石桥坐立在碧波之上,似是碧色丝带上的白色装饰,河中一对鸳鸯彼此相伴,时而轻轻的啄着毛羽,大显着恩爱。偶尔几声鸟鸣宠叫,倒是衬得此处更是清幽,远处几个徐徐而行的丫鬟,身资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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