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姚宁伸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小臂,道:“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既然不舒服就回房休息,丞相府虽是人丁不多,可是找几个得心的伺候王爷还是找的出来的。”
秦楚点头,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似悲似喜,果然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尴尬的。面带着笑意,起身离开。
吴欢看着秦楚的身影消失,方才冲着姚宁道:“这孩子倒是有些心思。”
姚宁笑着点头,起身将吴欢和陈安的杯子斟满,又是一番豪饮,直到姚宁有了些醉意,吴欢醉不成步,被陈安搀回了房间,姚宁方才起身,去了江碧落的房间,果然任凭自己怎么样断自己与他的后路,可是还是忍不住的不放心他,这样的感觉很无奈。
江碧落蜷缩在床上,高大的身躯,稍显瘦削,面色绯红,重重的喘息声,告诉姚宁此时他很难受。
姚宁摆手,将众人遣散,坐在江碧落的床边,手不有自主的拂上他的面颊,双颊似是桃花一般,娇艳的有些让人把持不住,姚宁的喉头上下迅速的滑动着,眼贪婪的看着江碧落。
闻其喊着口渴,扶起他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伸手端过床头的杯子来凑到他的唇边,杯子就在唇边,可是江碧落只喊口渴,并不喝水。
姚宁笑着放他躺好,含了口水,渡到江碧落的口中,四唇相碰,姚宁有些激动,他的唇柔软微热,四唇相碰似是心灵深处出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触动,江碧落咽下,却是不满的舔着姚宁的唇,似是勾引一般。
姚宁重重的吸吮着他的唇畔,贪婪的不肯松口,江碧落感到窒息,伸手推着姚宁,姚宁不满的伸手捉住他的双臂,紧紧的禁锢在他身体的两侧,稍稍的松开他,却是不离开,轻轻的舔着江碧落的唇,柔软的不愿离开。
江碧落得到空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门口脚步声止,姚宁不满的盯着紧闭的门,道:“进来吧!”不知道是何人,就是对此时的脚步声不满。
门被推开,九儿恭敬施礼,道:“大人,时辰不早了,还是交与九儿来照顾吧!”
姚宁点头,揉着头看了眼江碧落,他却是紧紧的拉着姚宁的手不松开,姚宁挣扎了几下,方才挣扎开,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道:“好生的照顾着,等下我命人送醒酒汤来,给他喂进去”说罢起身离开,临到门口的时候,转身道:“九儿,若是你不愿留在他的身边,我可以帮你离开。”
单独会面
九儿笑着摇头,道:“命已如此,再做挣扎亦是无用,倒是大人该是想想后路了。”
今日的九儿有些不同,姚宁笑看着他,不再做声,未来的路确实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这相府之内,眼线众人,皇上的、江碧落的,或许还会有其他人派来的。
那一夜自己住在了书房内,秦楚站在不远处,看着室内的烛火亮了一夜,风霜稍重,秦楚第二日便发起烧来。
姚宁坐在椅子上,听着古风的回报,命古风隐于暗处,外面的人不走进来,是看不到屋子内是两个人的,看着古风歉意的摇头,姚宁便是知道,令符又没有找到,值得庆幸的是,皇上也没有找到,只要皇上一日没有找到令符,那么自己与江碧落都还是安全的,没有令符,皇上对江碧落也是无可奈何,既不能明目张胆的办他,暗中下手又没有得手。姚宁不知道,此时的皇上是不是气得跳脚了。
古风歉意的看着姚宁,手不自然的握在一起,相互的揉搓着,好在是隐于暗处,若是走近瞧,晒的黝黑的手背上,仍可以看到揉搓的红了一片。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对不住,我又没有找到,我想我明日还是离开吧,不能帮你,也决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姚宁拧着眉头,似是心思不在此,古风说的话,自然是没有听到。
古风见到姚宁如此,以为他这是默许了,心里俨然有些失落,不是滋味起来,仍是笑着拱手,道了声珍重,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却被姚宁叫住,问道:“你去哪?”
古风垂着头,靠在暗门上,道:“天大地大,总有容身的地方,谢谢你容留了这么多时日,若是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捎个口信,哪怕是身在天涯之巅,也必然前来。”
姚宁显然没料到他如此一说,想想也猜到些端倪,古风的自尊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这么点打击居然受不了,摇头道:“也不想想,皇上派去的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他们不也是没找到,你还在这里自怨自艾个什么劲,qishuwang还不快点收拾收拾,明日替我找这个人,将这个给他。”说罢,起身,手在书案的边角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不知道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一个暗格自动弹了出来,姚宁也不避讳古风,顺手从里面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扔给古风继续说:“把这个交给他,地址在这个地方。”说罢,将字条和信封都放交到古风的手里。
古风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半是激动,半是难过,嗫嚅道:“此次,若是在办不好此时,人头便摘下来扔到茅坑去。”
姚宁暗笑,此次比起让你找令符来,似乎还要难上几分,姚宁口中不说,却是一阵暗笑。过后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那夜姚宁坐到清晨,听到敲更的声音,方才不情愿的起身,想要悄悄的拿出朝服来,谁料推开门的时候,秦楚就远远的站在门外,披着一身的风霜,脸色苍白,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看到姚宁的时候,忍不住展颜轻笑,却是掩饰不住的倦色。
姚宁想都没想,便走了过去,扯下自己的外袍,将秦楚紧紧的裹住,半拥半抱的将他带回了房间,时间将他塞进被窝去。略显轻责,道:“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进去叫我?”姚宁知晓他没有什么急事,不然早就急冲冲的找自己了。
秦楚闻言已是垂下眼帘,手紧紧的攥住被子,轻声道:“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怕你有要事,就一直没有进去打扰你。”
姚宁也不理会他,自己拿起朝服,笨手笨脚的穿着,看着秦楚欲起身相帮,忙的按住他,神情严肃的道:“今天就在屋子里呆着,不准出去,等下我会叫郎中过来给你瞧瞧。”俨然就是一家之主的模样。
秦楚不自然的点头,自感到了此时,怎么像个小媳妇似得,想到这里毕竟是有些心虚,又觉得自己这个德行有些别扭,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尽量用低沉的声音,道:“没事,我暖和一下就好了。”
他的心思,姚宁自是不知道,只是习惯与护着自己的人,姚宁并不知道同为男人,被人处处照顾,也是不舒服的,姚宁不知,秦楚也不道破,只是这个相处模式,没有人觉得开心,姚宁的心思,被他自己压的很深,自己都不敢想起,还怎么忍心对秦楚不好。
秦楚自然也猜不到姚宁的心思,只是如今自己依然知足,他将自己从泥土中,拉到了云端,摆脱了秦家的摆布,只是如今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容不下俊楠等人,这样独占的欲望,愈发的强烈起来。
车夫侯在门口,凳子稳稳的摆在地上,姚宁面无表情的踏上马车,在马车内摇晃的竟然有些睡意。
走到大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哈欠连天。惹得伸手的大臣纷纷的探头而视。
皇上眯着眼,扫过姚宁故作不知道的模样,姚宁也是偷偷的打量了皇上一眼,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四目相对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二人心头纷纷的加快了速度,这样的激荡不关风月,而是看穿彼此的心虚。
皇上、臣子本该相互扶持,而今却是相互猜忌,防备,甚至是利用,谁料事情突然变动,这样的局面对于皇上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能够卸掉江碧落的军权,无奈的是居然找不到他的令符,没有令符,纵然是天子也指挥不动那只铁血之军。
想到这里,皇上不禁冷哼一声,果然够讽刺,这只军队居然美其名曰:护龙铁骑。如今来看倒是不知道护的是哪条龙了?
上愣神,还发出冷哼声,众位大臣均是一怔,各自更为小心了。皇上身边随行的太监刘福,忙的偷偷的碰了皇上的膝盖一下,皇上恍然间醒来,扫了眼自己的臣子,神情自若的问:“今日可有要是启奏?”
众位大臣此时已是噤若寒蝉,丞相党眼都落在姚宁的后脑勺上,不知道是不是都以为丞相厉害到脑后长眼的地步了。王爷党少了王爷这个主心骨,自是忙着自保,哪里还有往日在朝堂上争吵或许用个好听的字眼叫做据理力争的嚣张,也是眼眸在姚宁和皇上之间不停的徘徊着。
见众人默然不语,皇上似是有些不悦,见此早有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得到江南的消息,说是水患已经消除,目前形式稳定。”
此话一处,龙心大悦,原本阴沉的脸,此时也带着几分笑意,若是没有江碧落的纷争,若是没有对自己的利用威胁,姚宁会觉得他是个好皇上,忧国忧民,或许是换了谁都比不上,只可惜他的身边卧着两只恶狼。
久未开口的纳古王,此时也站了出来,挺直着脊背,道:“皇上,本王来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今日想出去转转,不知道能不能请丞相大人为本王做个向导?”
姚宁的眼落在纳古王的身上,眼眸冷得似能结冰一般,此时末七也不由的看向姚宁,眯着眼一副危险的模样。
皇上却是笑看着姚宁,道:“恐是丞相没有空吧,丞相大人,那日朕着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行了,时辰不早了,都退了吧,丞相等下到书房来找朕细说吧。”说罢起身,百官跪送。
纳古王吃了憋,怨愤的盯着空空的龙椅,久久回不过神来,末七适时的拉起纳古王来,父子双双离开。
姚宁在书房外侯旨,听到皇上宣旨,方才进去跪倒施礼,此时皇上却是站起身来,将姚宁扶起,拉着他坐到一旁,却是不肯松手。
皇上看着姚宁,轻笑着伸手,拂上姚宁的面颊,感到姚宁身体一僵,方才得意的一笑,道:“果然,对我的抚摸还是有感觉的。”
姚宁想要挣开,却是不敢太过用力,只得灵巧的趁着皇上说话的空当,抽回手来,躲过皇上的手,起身做出惶恐状,道:“微臣失礼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眯起眼来,似笑非笑,道:“说说你如何失礼?”
姚宁语气一顿,暗骂了几声,开口道:“臣不敢与皇上同座。”
果然皇上猜到就是这副言论,不过已是挺多了反倒没什么效果,伸手欲拉过姚宁来,却不料他刚刚起身时退了几分,此时伸手却不能拉住他,只得悻悻的放下手,做出无奈状,道:“怎么与我还是如此这般模样,难道朕的心思,你是真的不懂?”
姚宁闻言,摇头道:“臣就是一介莽夫,不懂进退,若是让皇上误会了,臣愿就此告老。”哼,再逼我,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这苦差事谁爱做就让谁做去。
皇上苦笑摇头,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该拿他怎么办,多少次动了杀机,偏偏又下不了手,此时此地的丞相,已不是那个勾栏院中急于脱身的男孩了,如今的他长大成熟,却不肯甘心做自己的棋子,早就知晓他聪颖伶俐,却不料到短短的几年,竟然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了。
君臣对视,却都有些无奈,明明是相互欣赏的,偏偏却是非得猜忌利用着方能保命。皇上苦于找不到令符,拿江碧落没有办法,据潜在他们中随行的人说,他们失踪的几日回来,关系便有些微妙,先不说二人眉眼间的互望,多了几分的暧昧不清,就说是江碧落摔坏了脑子,姚宁却一反常态的对他极尽体贴,偏偏此时皇上找不到令符,不得不猜想令符如今在姚宁的手中。
今日留他下来,便是一个试探,看着姚宁,道:“逸宵,你可知这纳古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姚宁点头,至于纳古王来京,姚宁也听党羽之人汇报过,此时沉了沉气息,道:“回皇上,据说是为了和亲之事,敢问皇上是何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