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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也在今日和姚宁一起上朝了,皇上见到江碧落很是意外,这不能怪皇上迟钝,而是姚宁与江碧落的态度,敌对的二人突然变得亲密起来,当然以为江碧落傻了,况且太医也是这么说,只以为江碧落是自己突然见好了。

    大臣们纷纷的看向姚宁和江碧落,这两个势不两立的男人,而今依然是那个样子,除了姚宁的眼神柔和一些外,江碧落还是那个样子,妖到极致,冷到了极点。

    皇上看了眼江碧落道:“王爷,如此可是都好了?”

    江碧落上前施礼道:“托皇上的洪福,如此算是都好了。”

    皇上闻言,故作关切的问:“哦?此话怎讲啊?什么叫算是都好了?难道还有后遗症不成?”

    江碧落摇头,道:“偶尔会忘记些事情,比如说某些回想起来觉得重要的事情,如今想想却是记得模糊了。”

    皇上适时的住了口,他知道江碧落想说什么,可是自己对此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过,如今想想或许是自己下手太急了,没有想到后果,若是时光倒回,自己还是会那么做的。

    姚宁自从听到江碧落说要与自己一同上朝的时候,自动的将自己与他的关系还原了,就像是曾经说过的那样,昨日情就留在昨日了,如此自己与他依然是对立的,政敌。

    回去时,江碧落回了王府,二人相互一望,没有做声擦肩而过,姚宁突然心里有些不痛快,谴了车夫,自己慢悠悠的往回走,眼瞧着江碧落的马车,飞驰而去,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的留恋。

    姚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已经有了秦楚了,怎么还是不收心,脚步坚定的一步步的向前,可是却发现有些事跟本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皇上近日来有些反常,让自己去摸纳古王的底细,顺便收买他,明知道这是个不能完成的事情,江碧落也是如此,虽是什么都没说,可是自己派去的人,居然两手空空而回,什么都没打探到,姚宁不相信江碧落装傻会没有目的,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装傻对他有什么好处?

    待姚宁踱回家的时候,却有惊喜等着,冯逸晟就站在门口迎着姚宁,姚宁站在远处,依然可以感受到冯逸晟满身的风尘。

    姚宁站在门口,笑道:“哥,我回来了。”

    姚宁上前几步,拍拍他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一会,道:“瘦了。”说完,带了冯逸晟进了院子。

    秦楚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看着姚宁道:“二爷一早就回来了,非得到门口去等你,拦都拦不住。”

    姚宁点头,表示了解,看着秦楚说:“嗯,我知道,去吃饭吧。”

    秦楚独自去了饭厅,冯逸晟则是跟着姚宁回了房间。秦楚转弯的时候,悄悄的回头,看着二人回房,心里一阵酸涩,是啊二爷回来了,自己又算什么呢?进了府中,这么久了,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对冯逸晟是不同的,而且是非常的不同。

    关了门,冯逸晟见姚宁更衣,忙得上手帮忙,姚宁一怔,不自然的道:“我自己来就好。”

    冯逸晟悻悻的收了手,倚在一旁看着姚宁,一如既往的清瘦,只是觉得有些不同了,至于说哪里,冯逸晟觉得是他们之间有距离了。

    姚宁换好衣服,看着冯逸晟突然笑了,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似是有了兄长的模样,姚宁笑道:“此次江南,你做的很好,明日去上朝,必定会得到皇上的褒奖。”

    冯逸晟也是笑着点头,心里却是不大舒服,手自然的搂住姚宁,道:“哥,我想你。”面上依然是红了,煞是可爱。

    姚宁轻笑着,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而后道:“秋儿也在府里,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那孩子。”

    冯逸晟僵住了,声音带着颤音道:“哥,秋儿他还只是个孩子,就饶了他吧。”

    姚宁苦笑,这都是哪跟哪啊,随即解释道:“我没想怎么他,秋儿惹事被抓紧了衙门,我就把他带了回来,这孩子很顽皮,今后你得好好的管管他。”

    此时冯逸晟,放下了心,手臂揽的更紧了一些,道:“哥,我就知道你没有变,你还是之前的你,哥,你有没有想我?”声音突然小了一些,听上去有些含糊。

    姚宁笑着点头,道:“好了,去看看秋儿吧!”

    冯逸晟松手,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迟缓。

    推开秋儿的房门,着实是吓了一跳,地上躺着一个男子,手脚都被捆住了,冯逸晟上前去一把拉住想要跑的秋儿,厉声问:“他是什么人?”

    秋儿见到冯逸晟,忙的搂住他的腰,撒娇道:“三叔,秋儿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呢,你都不知道,二叔多软弱,居然被这个人欺负。”说完伸着脚,轻轻的踢了无涯一脚。

    无涯哼哼着,怒视着无涯,这几日都被绑在这里,虽是三餐有人送来,可是每次内急的时候,都很尴尬,被一群人架着送到茅房,然后在架回来,这个魔头,还时不时的折磨自己,一会拿着簪子挠自己的脚心,一会拿着羽毛在自己的脸上划着,还被秋儿用针扎进指甲过,若是痛无涯还能忍受,就是这个痒,都快让无涯疯掉了,此时看到冯逸晟,忍不住说:“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冯逸晟皱着眉头,推开秋儿,将无涯放开,拉着他去见姚宁,冯逸晟知道这个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然怎么会在秋儿的房间内,若是真的欺负了姚宁,还不早就被宰了。

    姚宁看到无涯的时候,也是愣了,看了眼无涯,忍不住笑了,许久方才开口问:“你怎么这么狼狈?被人欺负了?”

    虽然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多了一些,但是无涯还是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眼泪巴巴的道:“都是你家那个叫秋儿的,把我绑在他的房间内,还折磨我,你一定要给个说法。”

    冯逸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钳着无涯的手,没有松开,看到姚宁递来的眼神,方才松开了手,随手接过帕子,擦了手。

    姚宁笑看着无涯,眸子却是有些冷,道:“你要什么说法?你知不知道这是里丞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这次我就留你一条命,速速的走吧,不然,就再把你交给秋儿,你觉得呢?”

    无涯瞪了眼姚宁,道:“姚宁,我本无恶意,居然受到这样的侮辱,今日你放我走,今日所受的,他日定当悉数奉还。”说完抬步离开。

    冯逸晟想要上前,却被姚宁拦住,命人跟着无涯,探探的他的底细,心道:近日,我受的明日定当悉数的还给你,无涯你就等着吧,我丞相府也不是你随意来闹的地方。

    冯逸晟忍不住问:“哥,无涯是什么人?”

    姚宁轻笑,秦楚接口说:“那个人是个等徒浪子,整日的来闹,我还说呢,怎么这几天消停了,感情是让秋儿给制住了。”说完也是忍不住的笑,无涯的样子太狼狈,灰头土脸的不说,还被人在额头上画了一只乌龟。

    或许,这也是姚宁的报复,无涯这样子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冯逸晟不解,追问道:“那为什么还放他走?”

    姚宁笑而不语,伸手在冯逸晟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冯逸晟方才醒悟过来,笑着拍着脑袋道:“瞧我这脑袋。”

    那日秋儿学习很刻苦,没有捣蛋,先生差点没问:“今天怎么转性了?”幸好先生没有问出口,不然秋儿准会发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秋儿刚刚下学,便被人叫到了书房,姚宁用眼扫了扫屋内,见到冯逸晟便有了些底气。

    姚宁冷冷的看着秋儿,问:“说说吧,你犯了什么错了?”

    秋儿上前几步,像个小狗一样,趴在书案前,讨好道:“二叔,我也是想给你出口气。”

    姚宁可不吃他这一套,扳着脸,道:“说重点?你错哪了?”

    秋儿求救似得看向冯逸晟,见冯逸晟没有反映,方才站直了身子,道:“我没错。”眼神叛逆,有些哀伤,果然不该投奔他的。

    姚宁起身,站在秋儿的身前,高大的身躯,无形中给了秋儿很大的压力,看着秋儿退了一步,姚宁伸手拉过他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任性?单不说他是不是罪该如此,就说你小小的年纪,哪里来得这样恶毒的心肠?”

    秋儿不解,问道:“恶毒?怎么样才算恶毒了?”

    姚宁哼了一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我说出来你才甘心吗?那好,我问你,是谁用针往他的指甲里扎的?”

    秋儿闻言,辩解道:“我不是有意的,是他不肯低头,我才那么做的。”

    姚宁等着秋儿道:“如果一次是不经意的,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秋儿看了眼姚宁,有些心虚的说:“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无涯跟你诉苦了?”

    姚宁拍手,秋儿的随从,被带了出来,垂着头不停的抖着。

    秋儿瞪着他,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敢背叛我。”

    姚宁气急,一把拉过秋儿,让他趴在自己的膝盖上,道:“你说你知不知道错了?”

    秋儿梗着脖子,道:“不,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认错的。”

    姚宁的手落在秋儿的屁股上,也顾不得什么轻重了,打得秋儿嗷嗷直叫,就是不肯认错。

    冯逸晟也是看不下去,拉起秋儿来,说:“秋儿,这事确实是你做错了,快点认错。”

    听着这话,秋儿忍不住的红了眼圈,看着冯逸晟紧紧的咬着下唇,倔强的摇头,不肯做声。

    离别在即

    次日朝堂之上,冯逸晟果然大受皇上的赞许,升官封赏,自是不意外,冯逸晟默然接受,将姚宁的话,放置在了而后。

    姚宁突然觉得冯逸晟成熟了,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有对权利的欲望,有自己的主张,这在他处理江南事宜的时候,便可窥见一斑。

    朝堂之上,各位大臣毫无避讳的纷纷道贺,姚宁笑着拱手,皇上的神情不可辩。江碧落默默的看着,不道贺也不做声,只是冷眼瞧着。

    那日,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褒奖冯逸晟,封为守御所千总,从四品;二是商讨迎娶淑妃的日子,最后商榷定为后日出发,安王江碧落,丞相冯逸宵领皇命前去,给足了纳古王的面子,纳古王瞧着姚宁一个劲的笑,末七却是阴沉着脸,这让姚宁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末七这样喜形于色,与纳古王比起来,稍显稚嫩了不少。

    到府中,接踵前来拜访道贺的官员无一人空手而来,献媚的表情,让姚宁的心里一度的感觉权利这东西真是好东西,有了权利,这些作威作福的人,全都跟狗一样冲着你献媚。

    冯逸晟蹙着眉头,看着姚宁将礼物一件件的收下,其中有一件小玩意很有意思,是一个玲珑剔透的鼻烟壶,远远的看不真切,走近了一瞧,才知道是一粒大珍珠雕刻而成的,这样蛋黄大小的鼻烟壶,便显得弥足珍贵,这样的极品,怕是皇宫内也找不出能出其右的。

    姚宁拿着鼻烟壶,细细的摩挲着,爱不释手,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难以琢磨的表情,不是欢喜,也不是生气,就是那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是时隐时现,眉头微微的蹙起。

    冯逸晟与姚宁同坐在书房内,看着姚宁坐在书案前,看着他命人将前来道贺的大臣们领到书房内,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冯逸晟想问,却碍于人多不好开口。今日的姚宁很奇怪,几乎是来者不拒,什么银票、古玩纷纷的纳入囊中,却是一字不发。眼瞧着各位大人离开,方才开口问:“哥,你这是做什么?”

    姚宁放下鼻烟壶,在一堆的东西里扒拉着,终是找到一枚血玉玉佩,上雕云纹纹饰,摸到手中触感暖、滑,是少见的血色暖玉,姚宁将其放置在腰带中,带着鼻烟壶抬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