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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劣,虽没有玉枕锦被,可以躺卧的草,还是很干爽的,姚宁盘膝坐在干草上,闭目养神,就是不搭理江碧落。

    江碧落也不自找没趣,在另一头坐下,眼睛微闭,神思却是很清朗,来往的脚步声,而或是严刑逼供的声音,江碧落都听得很仔细,江碧落知道自己不会死,可是他却是不能确定能保住姚宁不会死,对于皇上对姚宁有多少真情,江碧落是不知道的。

    时间缓缓的趟过,隔离了阳光,江碧落与姚宁只能从狱卒的更替,来判断时间了。

    江碧落终是按捺不住,想着姚宁的方向凑了凑,手握在袖中,紧紧的握在一起,道:“怎么不说话?”

    姚宁抬起眼皮,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答:“好无聊啊,若是跟我关在一起的是秦楚就好了,至少我们还能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做。”

    江碧落脸色顿时煞白,握住一起的拳头握得更紧,忍不住瞪了姚宁一眼,道:“本王哪点比不上秦楚那个贱人?”

    姚宁闻言,突然间失笑,良久方才开口道:“是啊,你贵为王爷,千金之躯,秦楚不过就是我府中的一个脔宠,可是你知道你哪里比不过他吗?呵,我告诉你,秦楚肯让我骑,而你不行,记不记我差点被你给干了?”

    江碧落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看着姚宁,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了。”说完在不开口。

    再说丞相府中,自从姚宁被皇上关进大牢的那一刻,便有人送来了信,交到门子手中,转身了离开。

    冯逸晟看着信,随手将信放在桌上,一旁的古风与秦楚忙得拾起,看过之后,古风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抽出随身的皮鞭,就要往出走,冯逸晟忙得拉住他,冷声道:“古风,你若是想去送死,就去吧,我就有一句话要说,你若是死了,我就是彻底的把你忘了。”

    古风脚步顿住,脚掌似是订了钉子一般,牢牢的站在原地,不会转身,也不敢再走一步,自从那日古风向冯逸晟表白被拒之后,冯逸晟一直不肯搭理他,如今冯逸晟开口,自当是圣旨一般。

    秦楚端着茶,默然不语,却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几人枯坐一会儿,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冯逸晟终是按耐不住,起身交代了声:“我去找其他的大臣商量商量,联合一些大臣,明日早朝的时候,为我哥求求情。”

    秦楚依然是默然不语,似是此事无关他一般,惹得冯逸晟有些恼火,连连的瞧了他几眼,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古风则是点头,赞成,想要说点什么,终是没有想起来,到了最好,只憋出来一句:“我送你过去。”

    秦楚此时起身,叫住了冯逸晟,神情冷峻的道:“行了,二爷,你唯恐爷死得晚是吧?公然联合大臣,为爷求情,只怕到头来落得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这罪可是可大可小,二爷秦楚身份低微,恐刚刚失言了,忘二爷见谅。”

    冯逸晟不做声,在室内踱起了的步子,秦楚见状,只是暗中摇头的独自回了房间。

    华灯初上,丞相府却是进了一个黑衣人,潜在暗处,听得有人吩咐:“这里是银票,我不要人命,但是我想要一个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这位公子难道不知道我们焰楼的规矩?但凡我们接下的活儿,就不会留活口,我不能为了你这点银票,坏了焰楼的名声。”

    府中之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回去跟你们楼主说说,这酬劳嘛,我可再加三倍,我只要你们为我,捉一个人交到我手里就行。”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这个我做不了主,我须得回禀了楼主,明日此时,我给你准信,但是丞相府把守森严,还真是不好进,不如我们另约个地方见面如何?”

    那人笑着点头,道:“也好,那就在城东金华寺见吧,大侠慢走不送。”说罢,起身离开。

    三日后,姚宁意外的在大牢中,见到了秦楚,怀中还抱着小肉团,秦楚面容清朗美中不足的是,略带了几分的倦意。

    姚宁一只手,扳着牢门,一只手轻轻的伸了出去,抚摸着秦楚的脸颊,而后突然见爽朗的大笑着,道:“秦楚,我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丈夫坐牢,媳妇前来探监,秦楚还别说,你若是肯弱上几分,就更像了。”

    秦楚也不争辩,只是脸颊突然飞出两朵红云来,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道:“到了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笑,我都快急死了,二爷这些天也是食不知味,若是二爷知道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估计一定跟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都觉这些天为你担的心,都是多余的了。”说完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江碧落。

    江碧落看到秦楚与姚宁,亲热的靠在一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连带着不自然的随着秦楚咳了几声,闷闷的转身,不在搭理姚宁他们。

    秦楚自是不愿意对着江碧落,在秦楚的心里,江碧落一直是存在与姚宁心里的,甚至是凌驾与自己之上,这是秦楚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秦楚有时会想,挥挥衣袖洒脱的离开,可是每当想起的时候,心头总是有着淡淡的疼。

    姚宁眼一直看着秦楚,似有什么话要说一般,可终是没有说出口,将头探到了栏杆之中,隔着木质栏杆,坏笑着道:“来,让爷亲个。”

    秦楚脸色更是红了几分,浅笑着道:“我的爷,你可是失言了,那日我焚香沐浴就等着你回来呢,终是没有等到你,左盼右盼的你也不会来,我只得自己巴巴的来看爷了。”

    这样的玩笑,秦楚从未说过,今日的秦楚有些异常,至于哪里不对,姚宁也说不清楚。

    秦楚的一只手,伸了进来,将姚宁的头发捋顺,而后才说:“你受苦了。”

    姚宁拉住秦楚的手,将秦楚的手背往自己的胡子上蹭,笑道:“进来看我一次,打点了不少吧?银子在房间的暗格里,用到去拿就是了。”

    秦楚也不挣扎,手背在姚宁的下颌上,轻轻的蹭着,看着姚宁已经不能用青须来形容了。秦楚满是心疼的看着姚宁,道:“不用,我吃住在府中,也没什么花费的地方,倒是你要好好的保重。”

    秦楚话音落,就听到有个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跪倒,江碧落也是起身,却不曾跪,姚宁与一门之隔的秦楚缓缓的跪倒,看着皇上走来。

    皇上似是对秦楚在此有些诧异,不过皇上的心思,姚宁不懂,连带着江碧落也是猜不到,只见他指着秦楚怀中的小肉团,问道:“这孩子是何人所生?”

    姚宁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看了小肉团一眼,道:“是他妈生的。”

    皇上闻言有些恼火,今日本来是想看看江碧落与姚宁的落魄的,听了姚宁一番话,皇上看着姚宁,面无波澜的道:“你当朕是傻子呢,自古就没有男人能生出孩子来的,朕是问,这孩子的娘亲是谁?”

    姚宁笑笑,面无惧色,也不讨饶,缓缓的开口道:“谁知他娘是谁?我见到这孩子的时候,他就没娘,连带着爹都没有。”

    姚宁这副流氓相,让皇帝觉得诧然,不知道姚宁这是不是受了刺激了,眉头稍稍的挑起,声音平和的道:“朕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是收敛一下你这幅德行,堂堂大臣,三两句话竟似市井流氓一般,成何体统。”

    奇)姚宁笑这摇头,道:“皇上难道不记得了,我现在不是丞相了,即便是臣,也是罪臣,恐连市井流氓都不足呢。”

    书)皇上不搭理他,反倒是问起秦楚来了,问道:“这孩子与丞相是什么关系?”

    网)秦楚垂着头,轻声道:“这是我家爷路上捡的孩子。”

    皇上浅笑,凑过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肉团,道:“既然是这样,这孩子与丞相也算是缘分颇深,丞相大人又没有子嗣,今日朕就做主,为这孩子取名敬龙,就给丞相做个儿子吧,也算是为冯家继承香火了。”

    姚宁闻言,笑看着皇上,口中喃喃:“敬龙,也好,那就谢过皇上了。”

    秦楚也是忙得谢恩,之后秦楚便被打发了回去。

    皇上不理会,跪坐着的姚宁,反倒着问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江碧落,道:“后日祭祖,王爷不能前往,可有何话,让朕代为转达给先皇的吗?”

    江碧落颌首而笑,轻声道:“无话可带,若是必要臣会赴了黄泉,自会亲自向先皇谢罪的,皇上有心了,多谢。”

    皇上浅笑离开,回到宫中,将随手碰到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这是皇上次,如此失态。

    三日后,皇上祭天拜祖,朝臣随之左右,连带着四个小皇子,也一路跟着,有由宫女太监抱着,随着皇上去祭天,几个皇子,年岁均不大,大皇子六岁,二皇子五岁,三皇子三岁,而四皇子则是连路都走不稳。

    皇上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们,一撩衣摆,上了龙辇。

    皇上祭天拜祖是件大事,而只有今天,百姓才能见到皇上,虽然被隔的远远的,可是见一眼皇帝龙姿,也可吹嘘上几日,故而今日的百姓,一如往昔的多。

    见皇上驾到,文武百官、平民百姓纷纷跪倒,山呼万岁。

    皇上登高而立,俯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百姓,面色带着浅浅的惆怅,摆手,示意百姓及文武百官起身。

    说是祭祖,也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给百姓一点安慰罢了,皇上冲着苍天大地,点燃了香火,管祭祀的大臣,又读了长常的祭文,无非就是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类的话,祭天便算是完了,今日的过场,走得尤其的简单。

    一行人,跪拜了一番,皇上也就摆架回了宫。大部分的侍卫,都围绕在皇上的龙辇周围。

    几个小皇子则是由着太监、宫女的照顾,回了自己的马车,一路上很安静。

    行至半路,突然杀出来几个刺客,冲着皇上的龙辇而去,侍卫忙着保护皇帝,小皇子们便受了冷落了。

    黑衣人不知道何时潜进了二皇子的马车内,杀了宫女太监,夹着二皇子一路疾奔而去,见黑衣人得手,行刺皇上的人也各自散去,撤离时,二人受伤,一人毙命。

    当二皇子被交到雇主手中的时候,焰楼的人,拿了银票也不多言,便回去交差了,没有人提及死了的那人。

    皇上坐在书房中,大怒,大臣纷纷的直抽冷气,只听见皇上,怒道:“你们这帮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见皇上龙颜大怒,早有善于掐媚的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臣有一计。”

    皇上手轻轻的揉着额头,道:“讲。”

    那人咽了口口水,似是紧张的模样,道:“回皇上,纳古王起兵造反,皆是王爷与丞相大人引起,而王爷拥兵自重,早有人传言,说王爷手里的是铁军,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何不将王爷放出牢房,命其领兵,讨伐逆臣纳古王。”

    皇上闻言,沉思了片刻,猛地拍着书案,道:“就照你的意思吧,现在就去,传朕的口谕,将王爷速速带来见朕。”

    闻听皇上之言,善于观色的大臣,也知皇上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纷纷的松了口气。

    此时侍卫来报,说是查到二皇子是被焰楼所劫,此时焰楼已经被灭,头目落网,供出幕后之人。

    皇上闻听幕后之人,眉头突然间舒展开口,又下了一道口谕,将姚宁也一并传来,而后命人速速前去捉拿劫持皇子的逆贼。

    江碧落被带走,姚宁终是有了几分担心,轻拉了一下江碧落的衣袖道:“小心。”

    江碧落颌首浅笑,道:“你也小心。”说罢,撩着衣摆离开了大牢。

    姚宁还没来得及担忧,便有人来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