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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巩固皇位,谋筹,甘愿沦为受众人唾骂、鄙视的妓子,婉转于个大臣,边国使臣之间。

    他虽一无倾城之貌,二无绝佳才技,三更无床第之间的技巧。

    但是胜在他的身份——王爷。

    但凡能把自己主子压在身下,狠狠折磨,那种无法比拟的满足就能吸引很多人。即使他不为北堂昊做事,一国地位低下的王爷也休想独善其身,到最终亦逃不过一死。

    如今重生之后的他,只想离开皇宫,远离一切的斗争和纷纷扰扰。那么,只要这一世不遇到北堂昊,那他便可以脱离前世了吧?

    北堂未泱紧握双手,身上太瘦,腕上的青筋都勃、起的恐怖。

    北堂昊……

    摸摸右边的胸口,附在上面好一会。

    没有跳动……

    那就是说重生了也不能改变心被挖走的事实,是么?

    扯着破烂的衣角。

    既然重生了也不能改变,那么这辈子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这一世,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他要把他的命运牢牢的抓住,不由他人摆布!

    ☆、从未谋面的北堂鸿煊

    北堂未泱缩成一团,被子裹得紧紧的,但是还是有风通过细缝吹进来。

    好冷,这个冬天真冷……

    这个时候如果云月在该多好啊。

    想到那个带给他许多温暖的女子,北堂未泱即使没有心了,也能感受那股暖意。

    “云月……”黯然神伤化成一句叹息。

    云月是11岁时候跟北堂未泱的,她不是他的个婢女,却是陪伴在身边最久的人。

    亲人。

    云月对他而言就是亲人,比起那死前也未见一面去云游四海的父皇和没有关心过他,每天只盼着父皇召见的母妃更似亲人。

    外面全是风刮着树枝的声音,所以北堂未泱没有发现他的房间进来一个人。

    “嘿嘿,躲在这里,我看你们怎么找!”北堂鸿煊蹲在床榻边角。

    他本来想藏在门后的,无奈,他选的这个宫殿实在是太破了!

    一眼望进,居然空荡的骇人。

    整个宫殿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边连个凳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门了!

    真是,啧啧!

    北堂鸿煊没想到这个如此遭他鄙视的宫殿里,遇见了他这一生的劫。

    一个他心甘情愿经历的劫。

    床榻又摇动了下。

    他没看错吧?是吧?刚刚也看到床榻动了下,北堂鸿煊以为是幻觉呢,现在又来,应该……不是幻觉吧?

    难道有什么怪物不成?他猜想道。

    北堂鸿煊站起来,走到床榻旁。

    那个床幔真脏,还是不要打开了,恶心死了。

    正想窝回角落,床又摇动了下,这下北堂鸿煊不淡定了!气愤地直接拨开床幔,入眼的是中间高高拱起的一团棉被?

    棉被还发抖?

    不管了,这次怎么他都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北堂鸿煊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直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满是霉味的被子。

    北堂鸿煊一直记得那天的情景。

    一个比他大点的孩子手臂环着腿,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外衣还破了几个洞。

    孩子好像发现了他的存在,头抬起,恐惧的盯着北堂鸿煊。

    北堂鸿煊当时无法看清那孩子的模样,脸脏兮兮的看不出肤色,头发不长,全部披散着到腰上,就是头发好像许久没有清洗过,有些结团了。

    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眼睛没什么特别,但是北堂鸿煊却记了一生。

    心不由自主的乱跳。

    “你……是…谁?”小孩断断续续的说,声音干涩中带着一点嘶哑。

    不好听,可是却仿佛一股暖风吹进耳膜般心暖。

    北堂鸿煊仿佛不记得如何说话,呆立着不动。

    一霎间又看到那个孩子抖了下。

    北堂鸿煊赶忙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到他的肩膀上。

    披在身上的袍子一看就知道属于上好的缎料,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大概6,7岁,在这里出现的小孩只会是北堂皇室的小孩……

    是皇子还是王爷府的?北堂未泱想。

    “你是谁。”看北堂鸿煊没有应他,他重复问。

    北堂鸿煊笑逐颜开的说:“我叫北堂鸿煊!你叫什么!?”嗓门很大,惟恐眼前人听不到。

    北堂鸿煊笑意布满眼睛,溢着让人沉溺其中的暖意。

    好像云月……忆起云月,北堂未泱莞尔一笑,眼中迸出的神采有些迷人。北堂鸿煊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人此时的嫣然。

    “未泱,我叫未泱……”不过北堂鸿煊……是谁?前世有这个人吗?名字很陌生,北堂未泱反复的想了几次,还是无果。

    未泱,北堂鸿煊默默在心里道念几次。

    “咕噜,咕噜。”北堂未泱捂住肚子。

    北堂未泱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平时都会有个老太监帮他送食来,虽然每次的餐食都是一些发霉的饭菜,连个肉末都看不到,但是对于老太监,他心里是有些感激的。

    老太监从未对不住他,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连着两天都没来,北堂未泱又怕碰见北堂昊,这段时间他都呆在这里,不敢外出,肚子饿得难受了也没有出去的想法。

    北堂鸿煊瞪大眼睛的说:“你饿了?我饿的时候肚子也会这样叫……走!我带你去吃东西!”急匆匆的握住北堂未泱的手腕就往外跑,直奔他自己的殿所去,不理会北堂未泱的想法。

    出这个宫门没多久就瞄见一堆的太监,宫女着急的到处乱窜的找北堂鸿煊。这次他不跑了,虽然被他们跟着很讨厌,但是还是眼前这个人比较重要。

    北堂未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放满了饭菜糕点,好多是连前世都没吃过的……可以吃么?

    看到北堂未泱疑惑的目光,北堂鸿煊又把眼前的糕点朝他推前了点。

    “咕噜。”肚子又叫了……北堂未泱也不矜持了,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北堂鸿煊手撑住下巴,笑嘻嘻的看着北堂未泱狼吞虎咽的吃相看的津津有味,眼前这个算得上邋遢的人儿,他觉得很可爱,等下一定要带他去洗洗!

    ☆、父皇

    瓦解完桌上多半的食物后,北堂未泱才抬起头,桌子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有些羞赧的红了脸。

    这是他吃的最开怀的一次。

    “谢谢你,我饱了……”吃完就想跑,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不过再不好意思,北堂未泱也不想再呆在这。这所宫殿的装潢,摆设那些,都很像一个人的习惯,那个上辈子他为之爱慕许久的人——北堂鸿煊……按北堂鸿煊的年龄,可以居住在这里,难道是北堂昊的孩子?北堂未泱有些不确定,不过这里却是万万不能多呆了。

    “不怕,还有的!来人!”北堂鸿煊正想再吩咐宫女上一些膳食,就看到北堂未泱扯下他举起的手,衣袖上沾到了北堂未泱手上吃东西留下的油脂和小渣滓。

    “不用了,我吃的很饱了。我……我想先离开了。”北堂未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腿,显得有些踌躇。

    “离开?回那个冷宫?”北堂鸿煊心疼了。那里那么冷、破败,根本不适合人居住,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一直都是在那里住么?北堂鸿煊心有些抽痛。

    “你为什么住在那个冷宫?”北堂鸿煊问道。

    因为我是罪妃之子!

    “我不知道。只知道懂事开始就是住在那里。”北堂未泱埋头说。前世的他的确不知道,只记得那时的他还是很受那些宫女、太监的喜爱的,五岁过后就什么都变得不同了……

    没有了每天最少能见一面的母妃,也没有宫女再为他梳洗,北堂未泱当时很不安。有次看到从小服侍他起居的悠翠在冷宫前经过,北堂未泱很开心,就好像在沙漠看到水滩一般,他大声的的叫她,悠翠惊恐的瞪大双眼,立刻转过身跑走。

    从那以后,他隐约的明白——他遭人厌弃了。

    直到八岁时听到几个碎嘴的宫女在聊天才清楚,因为北堂未泱是罪妃之子,傲帝打入冷宫的皇子,命他人不得和他言谈,发现必严惩。

    “那和我一起住吧,我和我父王说说。我的父王很宠我的,嘿嘿,你当我侍读好不?”北堂鸿煊打断了他的思绪。

    父王?那是不是可以说……这个北堂鸿煊是北堂昊的孩子!

    炎烈皇朝规定成年的王爷成年后都必须出宫建府,不得滞留宫廷,而如今可以留在宫廷的成年王爷只有一位——即将被封为太子的二王爷北堂昊!

    顷刻,北堂未泱面如土色。

    北堂未泱惊慌失措地低下头,苦笑着说:“不了,我很喜欢那里,谢谢你。”他稍稍鞠了个躬,疾步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双黑色纹金龙靴面。

    顿时,北堂未泱畏惧的想绕过靴子主人,可惜天不从人愿。

    “叩见吾皇!”声声震耳,不言而喻的表面了眼前人的身份。北堂未泱不能再装傻,只能萎靡的跪下。这个北堂未泱上辈子一世都没见过一面的父皇,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心为什么一丝喜悦,只有浓烈的怅然。

    北堂鸿煊高兴的抱住北堂傲越说:“皇爷爷,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然后笑着放开北堂傲越,把跪在地上的北堂未泱拉起,又道:“皇爷爷,我很喜欢他,让他当我侍读可好?我不是要选侍读了么?”北堂鸿煊笑的很开心,嘴巴弯起最大的弧度。

    “侍读?”这个脏乱的孩子?北堂傲越皱皱眉头,摆摆手说:“将他打理下,朕看过再说。”

    来历也要调查,北堂傲越沉下脸。

    “诺!”身侧的张烙会意准备带北堂未泱去清洗。

    那一刻北堂未泱抬起头,轻瞄他的父皇。

    那个父皇和他一直想象的一样,那么的高贵,目空一切的骄傲俯视所有人,头戴印有龙纹的束发金冠,金冠中间一支龙形金簪固定,目似剑光,五官深刻,虽然已经36岁,看起来却像才25岁左右,俊逸逼人。

    北堂未泱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母妃痴迷得临死前仍想见父皇一面,无怨无悔。

    张烙把北堂未泱带到侧殿的浴室,然后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一直直视他。

    北堂未泱被他瞧得有些局促。这个公公想在这看他沐浴?

    二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张烙才缓缓开口道:“请洗吧,奴才会背过身去,十五皇子。”

    对于这个落魄的十五皇子,张烙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明明贵为一介皇子,居然还要屈居他们这些奴才之下,连个基本的衣服都没有,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呐~。

    北堂未泱张皇失措的看着张烙。

    为什么这个公公会知道他的身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他人眼前,这个父皇身边最宠信的贴身太监为什么知道!?

    “你怎么会……”北堂未泱的嘴巴有些哆嗦。

    张烙右手搭在左手之上,弯身恭敬的道:“十五皇子还是先行沐浴更衣吧。陛下的耐心不多,何必多生枝节。”说完就背过身,闭上双眼,神态很平和,好像只是说了个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北堂未泱收起惊慌,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脱去外衣。

    他的身份既然已经被揭破,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北堂未泱反倒是很想看看他名义上的父皇知道后会怎么处置私出冷宫的他。

    北堂未泱嘴边泛起一抹复杂的笑,悲怆的想父皇是会继续的禁锢他于冷宫,还是和北堂昊一样,利用他?

    不对……他已经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张公公,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北堂未泱还在揉搓皮肤,因为重生了近半月有余,他基本都没怎么洗过澡。

    “奴才已经备妥,十五皇子换洗的衣服就放在浴池边上,可要奴才服侍更衣?”张烙一副照例询问的口吻。

    “不用了。”北堂未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