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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就你还在陛下寝宫时,云月给本宫做事时,不经意间被五皇子看见了。五皇子对云月一见倾心,多次让本宫将云月赐予他当侧妃,本宫当然是不会擅作主张的,可是说实话,五皇子能看中云月,是云月的福气。”

    “云月答应了?”

    “恩,昨日云月就去五皇子那了。五皇子在宫外不远,何时未泱想见云月,也是可以去见见的。”

    北堂未泱闷闷的道:“诺。”云月没有理由不和他说句就嫁了。前世的云月也陪着他,直到他死,如今他才十四岁,怎么就会——?!

    看北堂未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蕖妃好似开玩笑的口吻说:“未泱,你总不会对云月有好感吧?如果是这样,母妃可就犯大错了。”

    “母妃误会了。”他把箸放下,“母妃,我有事先回房了,您慢慢吃。”

    “好。你要多注意身体。”

    “会的。儿臣告退。”

    等北堂未泱走后,蕖妃才继续拿起汤匙,舀起一勺,姿态优雅的放入口中。

    “娘娘,十五皇子有些不对劲。”

    “会吗?很正常。毕竟云月陪着他这么久,一时的失落必不可少。”

    月儿总感觉不对劲,偏偏又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无凭无据的她自己都不信,更别说蕖妃娘娘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十五皇子并不是因为娘娘说的那个理由而失落。

    “月儿,本宫父亲那如何了?”蕖妃问。

    “老爷让娘娘放心,他做事没有留下马脚,必定会如娘娘所愿。”

    “那就好。在等一月,一月后陛下就只属于本宫一人了。终于,这么多年本宫没有白等。”蕖妃其实自己都搞不懂现在的她究竟是爱着傲帝还是恨着。

    爱到深处恨亦深。

    “是的,娘娘。”只要您开心便好。

    北堂昊从拓跋嫣儿的床上下来,披上白色内衣,随手系上腰侧的衣袋。

    “殿下,这么晚了您还要回去?”拓跋嫣儿撑起身问道。

    “恩。你再睡会吧,本殿就先回去了。”

    “诺。”拓跋嫣儿安心的闭上眼,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即使北堂昊是奔着目的而每日宠幸她又如何?她的要求从来不高,如果北堂昊真的能爱上自己,便是最好不过。

    太子殿下,留在您身边的只可以是我——拓跋嫣儿!

    小福子听到门声,昏昏欲睡的脑袋立刻清醒起来,抖抖手上一直拿着的伞,然后撑了起来。下雨天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福子。”

    “奴才在!”

    小福子把伞举得老高,勉强能遮住北堂昊的头顶。“殿下,小心脚下。”

    “恩。”

    ☆、85章

    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是用滑腻的布料做成的,却是很干净,年纪不大的小孩扁着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留着,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嬷嬷,我好饿,你起来给我弄吃的吧!嬷嬷?”小孩用全力摇晃了床榻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老人起来。

    “嬷嬷,你也不要我了吗?”他小声的抽噎,肚子里‘咕噜咕噜’声叫个不停。他已经两天没吃饭,在这么下去他就要饿晕了。他很不解为什么嬷嬷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这么爱睡觉不起床了呢?

    “嬷嬷,我能出去叫那几个大姐姐给我东西吃吗?”小孩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肚子又传来了‘咕噜咕噜’声,唔,嬷嬷,我实在是饿不下去了,对不起,嬷嬷。

    小孩头探出屋外,然后迈着小步走出属于他的小院子,再绕几圈就能见到比他那院子还萧索的冷宫,里面的女人有的头上戴花,脸上涂着滑稽的胭脂;有的衣裳分不清里衣还是外衣的乱搭,还能看到没有裙子遮住,脏乱的小腿肚上流着血痕;还有的疯言疯语的拉住个人就说:‘你说我美吗?美?那怎么陛下还没放我离开这里呢?’

    小孩有些怕了。嬷嬷和他说过,这里面住着的人无非就是犯了大错被皇帝关在这里的,让他不能接近她们,可是他真的好饿,那几个女人中央石桌上还有一个大馒头呢!

    小孩觉得他的口水流出来了。

    “郁儿!你是本宫的郁儿吗?!”头上戴花,妆容滑稽的女子发现了他的存在,脸上挂着诡异的怪笑,小孩有一瞬间认为他很危险。

    女子的声音很大,让其他几个女人也看过来,然后随机都变换着表情,没一会儿他就被人包围了。

    “我……我……大姐姐,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等嬷嬷醒了,嬷嬷会还给你的!大姐姐就给点吃的吧!”

    “我们在这么久可没看到什么嬷嬷,要不你带我们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我就给你一个馒头吃。”

    “真的?”

    “当然。”

    头上戴花的女子还想上前,不料却被那几人推到了,小孩被他们推着走。

    “郁儿!还给本宫!本宫的郁儿!”

    小孩想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子,可是没一会又被人挡住。

    小孩带她们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其实他这和她们住的冷宫没什么区别,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这里清静多了。

    “小鬼,这就是你嬷嬷?”其中一人走到床边,手戳了戳老人的身体。坏笑的盯着小孩。

    “恩。”小孩直点头,“嬷嬷睡了两天了,大姐姐你这样是弄不醒嬷嬷的,我试过了。”清澈无邪的目光,深深的让那女人厌恨。

    “小鬼,你嬷嬷死了。”女人仰头大笑,其他的女人也凑热闹的走过来,附和道:“还真的死了!”

    小孩不解的头歪向一边,懵懵懂懂的问:“死?”死是什么?他不懂。

    “死就是死呗!你哪有这么多问题啊!”女人粗暴的开口。

    “小鬼,死就是不会再醒来的意思,懂了吗?就好比你现在咬她,她也不会醒来。你可以试试。”

    小孩扭头不语,他才不会咬嬷嬷,那个姐姐是坏人!

    小孩的样子惹恼了女人,女人把他推到老人身上,“你咬她,我就给你东西吃,快点!”脸上的表情很是凶恶,狰狞的用手按压他的头,“咬!我叫你咬!听到没有!”

    “呜呜呜~”小孩脸庞布满了泪水。

    嬷嬷,我好怕。你起来好不好?

    张烙和小晨子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天空上方飞过一个物体,张烙凝神的盯了一会,小晨子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师傅,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想起来陛下还有事交代于我,你现在这里看守。”

    “是,师傅,您早点回来。”

    “恩。”张烙不在多说,立刻快步走起来,直直走到一片绿荫处,绿荫处不远挂着一块匾额——冷宫。

    隠在绿荫后的人出声:“暗一,你来了。”

    张烙面无表情的说:“这么急找我做什么?”

    那人玩着手上的长鞭,漫不经心的回说:“陛下要求看护的人出事了,要找你吗?”

    “怎么回事?”

    听完那人的一番说明,张烙直接留下一句:“立即跟我进去。”就越过冷宫高墙,入眼就是小孩被人强迫的样子。

    “小孩被发现了,被陛下知道我们一定免不了一死。”身后的人阴阴地说。

    张烙透过高墙,冷冷说了一个字:“杀!”

    “就等你这句话!”那人兴奋起来,挥舞着手上的长鞭,长脚一踢开门,满室的屋子人都看着他。

    “你是谁呀?”女人一开口的瞬间就被长鞭圈住脖颈,‘咯’的一声,只见女人的脖子掉落在地,满室惊叫声未起,就全部被割破喉咙,只留下脸上全是泪水的小孩目瞪口呆的看着。

    “这里的人你处理,小孩我带走。”张烙说完话后就直接抱起小孩离开,长鞭的主人看着一室的鲜血,颇为无奈的说:“暗一啊暗一,你怎么总是将不好的活交给我呢?”

    暗首把最新的密报呈上,“陛下,安陵族全部的资料都已详写在内。”

    北堂傲越只是粗略的翻阅了一点,嗤笑出声,“靠着这点就能把安陵一举剿灭?”无稽之谈,记录的这些东西加上北堂昊拿来的账本连在一起,最多只能让安陵宇元气大伤,其他无益。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就一定要把安陵宇的全部根基连根拔起!

    “陛下,暗六还找到了一件东西,可能对陛下有用。”暗首掏出一张羊皮纸,交给北堂傲越。

    果不其然,暗六交上来的东西让北堂傲越很是满意,“不错,暗六你可需要什么赏赐。”暗六的能力越来越好了,这么机密的东西也能找到。北堂傲越张扬的笑了一声,有了这个……安陵宇,你想和拓跋烈作伴都难了。朕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拓跋烈看得通透。

    “暗六不需要任何赏赐,陛下。”

    “好,朕会记住,他日你出错时,朕可以饶恕你一次。”

    “诺!”

    暗首消失后,北堂傲越把那张羊皮纸收起来,目光凛冽。

    张烙躬着身在门口,“陛下,奴才求见。”

    “进。”

    张烙应声开门,并关上门。

    “何事。”北堂傲越口吻平淡的说。

    张烙行礼道:“陛下,齐嬷嬷死了。”

    “现在?”

    “奴才已吩咐人将她抬出宫回乡安葬了,可是那位如何安置,奴才做不了主。”张烙想到此时还在欢乐的吃着东西的小孩,暗暗惋惜。

    同样的身世,同样的际遇,可是小孩却比那人过得更幸福吧?至少小孩从小还有齐嬷嬷的陪伴,那人却一直忍受着害怕,先是享受常人不能享的富贵,一夕落魄不如一个平民,这么对比起来,还是那人比较悲惨点。

    陛下如今对那人如此的好,甚至为了保住他的一条命,而全部转接到小孩身上,可是陛下可想过他日一旦被那人发现他还有弟弟,后果又会如何?

    会一发不可收拾吧?

    北堂傲越想了一下,淡淡的启口道:“张烙。”

    张烙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回道:“奴才在。”

    “把他入为奴籍,安置到冉荷宫。”北堂傲越沉气说。

    “陛下,……诺。”张烙本来想求陛下网开一面,想了想陛下也不会听他的,干脆放弃了。

    “那个云月出宫了,便让他去服侍十五皇子吧。”

    “诺。奴才告退。”

    张烙关好门,吩咐小晨子好好站着,就回自己住的地方。他住的寝室离陛下不远,推开门就看见小孩对着他甜甜一笑,真是让人嫉妒的天真呀……

    “张公公你回来啦!”小孩放下手里的食物,兴高采烈的跑到张烙面前,就像一只小狗摇着尾巴,看到主人回来了一样。小孩本来想牵张罗的手掌,但是瞄了瞄自己的小手,犹豫的把手伸回来,将自己的一双小手放在身后,清澈的双眼全是笑意。

    看到了这么血腥的一面,还能保持着童真,齐嬷嬷保护他保护得很好。

    “恩,我回来了。”张烙把一块竹牌系在小孩的腰束间,小孩不解的问他,“张公公,这是什么?”

    “这是代表你身份的竹牌。”只有太监身上才会挂有这种竹牌,竹牌上一一刻有太监的名字和隶属的宫殿名。

    “身份?张公公‘身份’是什么?”

    “从今日开始,你的身份就和我一样是太监,我为你取名为伏召,你要牢记于心。”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伏召、伏召、伏召……张公公,我懂了!”小孩笑弯了眉眼。

    “吃饱了吗?”

    小孩点头,张烙紧接着带着他去洗浴的地方,“日后你记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洗澡,知道吗?好了,你下去洗洗吧,洗干净后,张公公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

    张烙给小孩洗好澡,再帮他穿好衣服之后,“以后记得要随身带这块竹牌,知道吗?”

    “恩。”

    “以后看到主子,也记得要自称自己为奴才。”

    “恩。”

    ……

    张烙说了一堆,小孩就像应声虫,只会点头应是。张烙轻笑出声,点了小孩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