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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刘梓卿!!!”禄以桑很是发火,那人居然还继续往前走!?看来是翅膀硬了,不记得当时如此落魄的人是如何趴在他的脚下求着他的模样了吧?

    他有能力给刘梓卿的一切,就有能力把刘梓卿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没收回来!

    北堂鸿煊一直等着典礼结束,如何马上追着离他有点远的北堂未泱,平时只要他喊小皇叔的时候,小皇叔都会笑开眉眼,甜甜的回他一声:“鸿煊。”,可是现在他来回叫了几十遍了,前面的人也不停下来,他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假山边上,满头是汗。

    “小王子可真狼狈啊~!”一声调笑让北堂鸿煊直接闭上眼不理会。

    “臣叩见小王子。”

    “本王子可受不起,现在你可是堂堂的丞相大人,老太傅的得意门生。”北堂鸿煊酸酸的说,本来小皇叔不理他,他就够不开心了,还碰见这糟心的家伙。

    “臣也是小王子的侍读,这些不会因臣的官职如何而变化,臣希望小王子记住一件事,不管您再讨厌臣,臣日后都会助您一臂之力。”

    “切,别给本王子假惺惺,你连亲生父亲、兄弟姐妹都能残忍杀死的人,居然还敢在本王子面前表忠诚?”

    “既然小王子不想听臣说话,那臣就先行告退,不过希望小王子记住臣今天说的话,总有一日您会需要臣的。”安陵墨垣笑眯了桃花眼离去。

    北堂鸿煊看着假山的不规整的纹路,思考着安陵墨垣好端端的和他说这些话干嘛。

    ☆、111章

    殁烎跟着北堂傲越到了神殿,亲身看到大气的建筑物,他好似已经可以联想到,唯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上一任国师的出尘之气。

    “喜欢这里吗?”北堂傲越仰头看向没有屋顶的蔚蓝天空,好像只要跃上那道墙就能触碰到天空一样。

    殁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往里走去,走了许久才发现神殿里没有男人,连太监都没有,只有一个个向他行礼,衣着纯白的侍女。他疑惑的看着又一个给他行礼的侍女,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些侍女的眼睛都十分的呆滞,就像一个个会活动的雕像。

    “不用看了。”北堂傲越环住他的腰,让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后那滚烫的热物。他将自己的厌恶感藏得深深的,让人感觉他什么都不懂,纯白的记忆。“那些女人你统统都不用在意,你只要记住,你是她们的主子,任何的逾越都会给她们的生命画下一个终止。”

    殁烎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平静的看着下一个给他行礼的侍女。

    “朕带你去住所。”北堂傲越松开殁烎的腰,转而牵他的手腕,在摸到被殁烎长长衣袖遮掩的镯子后,北堂傲越不着痕迹的浅笑。

    殁烎看到那装扮得很华美的殿宇没有多大的反应,对他来说那就是个脱离北堂傲越的房间,一个在夜晚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他静默的走到床边,手心触摸到细软的云锦乳白色被子,一阵凉透感传来。

    不错。

    殁烎心底颇为满意,但是表面没有表露一丝一毫。身后熟悉的味道告诉他,北堂傲越此时正站在他的附近,而且有可能就是他的两步外。

    北堂傲越走到他身旁,径自把穿上摆放的外侧枕头拿起来,然后和殁烎说:“记住这个位置。”说完后北堂傲越按下他刚刚手放的位置上去,下一刻床后的那道墙变成一扇门,推开门是很光亮的入口。

    在那一刻,殁烎觉得他实在太天真了,妄想着当上国师后可以脱离北堂傲越的‘魔掌’,事实证明他真的太天真了。

    北堂傲越递出一只手,“来。”殁烎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继续装着不懂,把手搭在北堂傲越温热的大手中,跟着北堂傲越进入那扇门。

    殁烎感觉自己再一次堕入地府中,耳边隐约听到北堂傲越得意的语气说着:“今后每晚你按下那机关就能到朕的寝宫,记得吗?”

    北堂傲越你一定要让我完全变了吗?那好,便如你意吧。

    殁烎感觉自己的头不由自主的轻点了一下,火麒麟原来如此的知晓北堂傲越。

    “朕带你去沐浴更衣。”北堂傲越拉着殁烎到浴池边,很熟练的给殁烎褪下所有的衣物,却没有揭去他脸上的珠帘面罩,等白净的身子完全露在空气中后,北堂傲越摒去多余的杂念,横腰抱着殁烎,殁烎好像吓了一跳,赶忙的搂住北堂傲越的脖子,北堂傲越宠溺的一笑,抱殁烎没入冒着热气的水池中。

    水池淹没了殁烎大半个身子,“你不用脱衣服吗?”

    “以后你便叫朕傲,如何?”北堂傲越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假如这个时候池水上的热气都散去了,有可能就能在清透的水里看到北堂傲越的下身支起的帐篷。

    北堂傲越不确定假如自己的衣物也全部脱去了,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自制力,好到心爱的人赤衤果着身子面对他不扑倒。

    “傲?哦。”

    “恩,日后记住,除了朕,任何人想要接近你,都要和朕说,明白吗?”

    “诺。”

    洗浴完毕后,北堂傲越给睡倒在池子里的殁烎抱起,给他擦干净身子,穿好单衣就抱他去床上休息了,然后推开门离开寝室。

    “陛下,暗首已经在龙璃宫等候。”张烙守在寝殿外说。

    “恩,好好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入。”

    “诺。”

    北堂傲越回头望了眼寝殿,就迈大步朝龙璃宫的方向走去。

    在昏暗的房间内,殁烎熟睡的脸窦地睁大灰白瞳双眼,眼底一片平波。

    火麒麟的残影出现在空气中,这次估计是它出现的最后一次,从它弱得连身上的火焰都看不清了就能知道。

    “吾来了。”火麒麟平时盛气凌人的声音变得苍老无力,好像每一个字都要耗费它好大的精力才能说出口。

    殁烎摘下脸上的面罩,只见珠帘面罩幻变成一把用白色珠子串连而起的匕首,匕首尖处很是锋利的透着冷光,他不发一语的解开自己的腰间系带,让自己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手起刀落,很是干脆的把锋利的匕首刺于自己的右胸处,一瞬间胸口流出的血液全部渗入到匕首那用珠子串连的地方,右胸口白净无物的地方出现一朵雪昙花,雪昙花中间还能隐隐见到一只火麒麟的纹身,假设现在北堂傲越在的话,绝对会很惊讶的发现他前几日在北堂未泱身上消失不见的雪昙花麒麟纹身再一次出现,等串连的珠子里面都盛满了鲜红的血液后,殁烎拔下匕首,期间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别这么用力,别忘记汝已经重新拥有了心。”即使你已经不懂疼痛为何物……

    殁烎看着胸前的伤口快速度的愈合,默默的穿回衣服,系好衣带后赤着脚踩到冰凉的地板上,把匕首刺于火麒麟的幻影脖子处,火麒麟居然颤抖了好几下身子,才勉强没把自己的影子变得支离破碎。

    “你消耗得太多了。”殁烎冷漠的开口,手上还维持着姿势,等匕首珠子里盛着的鲜血变回之前白透的样子后,殁烎才把匕首抽离火麒麟的身子,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火麒麟的幻影居然多了一点点的立体感。“下次不要再动用能量出现了,禁地我会想办法进去,下个月我会再传输一次血液给你。”

    “汝不后悔?”火麒麟的声音恢复成之前的声音,身上的火焰也渐渐清晰起来。

    殁烎直接回到床上,安静的盖好被子,然后闭上眼,“张烙还在外面,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就赶紧回你的禁地去。”

    火麒麟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床上的殁烎,那把匕首已经变回珠帘面罩挂回殁烎的脸上,“吾在禁地等汝。”留下这么一句话,火麒麟就消失在原地。

    “这副污浊不堪的身子又何谈后不后悔?”变为世间的一粒尘埃或者都会比较幸福吧?无爱便无伤,无伤便无怨,无怨便无悔。

    重活一次,我终究逃脱不了。

    ——重蹈覆辙!

    北堂傲越看着地上跪着的‘北堂未泱’说:“千面,委屈你了。”

    “属下不觉得,属下什么都扮过,就没扮过皇子,陛下请放心,属下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暗首千面用北堂未泱平凡的脸嬉笑道,让北堂傲越看着很不习惯,那张脸即使真正的北堂未泱不用了,他还是不喜欢有其他人用。

    “年后朕会让吴太医给你诊脉。”

    “诺。”千面意会的点头,他明白傲帝说的话,宫廷里只要有探子的几乎都在陛下的有意为之下知道一个内幕消息,就是十五皇子天生短命,经太医诊断后得出必定活不过十六岁,年后十五皇子就十五岁了,提早一年死真没什么奇怪的。

    “最近如果有人找你,你知道如何做吧?”

    “陛下说的可是小王子?”要知道小王子今天可追着他跑了很久,他老早就知道了十五皇子和小王子很是交好,用张烙的话说就是小王子在十五皇子面前可谓是百依百顺。

    “退下吧。”既然清楚北堂傲越也不准备多说了。

    “诺。”这一阵子能过个皇子瘾,他可要好好的享受一把。

    千面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了一向寡言的太子殿下北堂昊,这是所谓的巧合?真的只是巧合?

    “皇兄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有事找父皇?”他客套的先行礼问好。

    “恩,父皇可在里面?”

    “在的,那皇兄我就先回去了。”

    “恩。”

    北堂昊看着‘北堂未泱’离开,眉头深锁。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现在的北堂未泱只会叫他‘二皇兄’,‘皇兄’北堂未泱从未叫过,至少他的记忆中是。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此‘北堂未泱’非真的北堂未泱,二是北堂未泱变成了最开始的北堂未泱,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听话顺从的北堂未泱,可是……可能吗?

    北堂傲越一出门就看到北堂昊呆立在外面。

    “这么晚在这里是有事要找朕商讨吗?”

    北堂昊匆匆行礼道:“父皇,儿臣只是路过,没有什么事情,父皇还不就寝吗?”

    “正准备回去就寝。”

    “那儿臣就不打搅父皇了。”

    北堂昊回到自己的寝殿时,拓跋嫣儿早已坐在床上等他。。

    “太子殿下回来了?”拓跋嫣儿显得很高兴,脸上都洋溢着腻死人的微笑。

    “嫣姬你先回去吧,本殿很累,明日有空了,本殿会去看你的。”北堂昊径自躺在床上,留下拓跋嫣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沿。

    拓跋嫣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柔荑里握着的纸张被揉成一团。

    ☆、112章

    一袭乳白色素衣,腰间戴着一块红色玛瑙挂饰,轻扬的下摆随着他的走动而往两边灵敏的舞动着,长至锁骨的珠帘面罩也各自敲击着,带来动听的清脆声。

    “叩见国师大人。”六名宫婢躬身行礼道,刚刚她们在讨论着新任国师,不知道有没有被正主听见呢!一时间几个宫婢都忍不住胆颤了一下,头都不敢往上抬一下。

    “起来吧。”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是如果你能拿下他脸上的珠帘面罩就能看到他脸上并无怒气,只有淡然。

    “诺。”六名宫婢齐声应道,然后都做贼心虚的再行个礼远离了国师殁烎。

    殁烎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面前的渝河。

    皇宫的渝河直通宫外,每年在渝河里淹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还有多少是可以活着爬上来的?听闻渝河里有种怪物,它们喜欢吞食人肉,凡是被扔下渝河的尸体或者人都会在一刻钟内被那怪物肢解干净,漂浮的尸体在那之后只会在清澈的渝河上留下一大滩的血迹。

    自从脱胎换骨的那日起,殁烎就失去了流眼泪的资格,即使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都不能让自己流下一滴眼泪。

    安陵墨垣路经过渝河,因为渝河是他下朝的必经之路,所以他每次经过渝河时便会看向那清澈的湖水,然后想起渝河里的冤魂,他就会控制不住的笑起来,今天也是如此。

    “丞相大人,咱们一起结伴出宫,可否?”身后的几名三四品的官员谄媚的笑道,恨不得马上巴住这位炎烈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恩……”安陵墨垣正准备答应,抬头一看,对面居然站着一头银丝的国师?!安陵墨垣邪魅一笑,转头对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