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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礼貌,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会很仔细的注视着我的眼睛,静静地聆听,墨黑的瞳仁深邃,认真而又温暖,能够引出人的魂魄。

    我想我是喜欢的。

    游到湖中心的时候我对他说:“我唱歌很好听的,唱给你听吧。”说完也不顾他同意不同意,就开始唱了起来: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对于自己的嗓子,我是一向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别的基本不会,可是经常睡觉实在是个很养嗓子的方法。所以看着他的表情我的心里开始冒起了粉色的泡泡。尽管其实我只会唱这一首歌。

    帅哥听完了忽然很认真的盯着我说:“你想不想出去玩儿?我是说出宫。”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脸慢慢的红了。其实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会唱歌,甚至连小黑和正月都不知道。

    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帅哥不得不赶回去,但是他坚持把我送回了宫。而我在进屋前对那个站在窗户底下的身影恋恋不舍的回望了许久。

    飞窗

    小黑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树树给我泡的茶。

    我开门看见这副情景,顿时感到一个头有两个大。哎!我这颗多愁善感的少女芳心啊。自从最近多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功用后,就总对自己身边的这个超大号发光体嗤之以鼻。况且他总是这样骚包,我会受不了地。

    你看你看,他又开始甩头发了不是?我就说嘛。

    我正在腹诽中,眼前忽然伸过来了一只爪子,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

    “哎呀,你你你你你……”我气急败坏的跳着脚叫了起来。

    这厮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表情很严肃的说:“你的发质不错,甩起来一定很有感觉。”

    这个,这个,我可以理解为是他在夸我吗?不管怎么样,老大您先放开我的头发好不好?t_t

    “恩,不错,不错也。”他摇头晃脑道。

    “你大半夜的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是有正经事和你商量的,我今天晚上得住在你这。”

    “唉?你不会又是惹了谁的桃花朵朵开,被阿娘给撵出来了吧?”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他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真的不是被撵出来的?”

    “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的人品。”他和我大眼对小眼,信誓旦旦的说。

    相信他?我好去见鬼了。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我忽然想起了某些更恐怖的问题。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皱了皱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老规矩,跳窗户啊。”

    我心里一阵悲愤,完了完了,他跳进来岂不会被窗下的某人看见个正着。我的清白啊,全毁了。

    小黑看见我痛不欲生的样子,嘀咕了一句:“至于嘛,我这次又没踩坏窗框。”

    关于小黑的这个毛病,自打我懂事认识他开始就有。以前我曾经很不可理解,为什么有人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跳窗户呢?后来小黑跟我说他这样子是为了培养大侠的风范 “你看那些有名的传记小说里,大侠们哪个不是飞崖走壁夜探佳人的?”

    我默!我记得那些都是采花大盗好不?而且,您这大盗是不是稍微年轻了点?

    正当我为我娘收了这么个徒弟而无言以对苍天的时候,小黑已经很自然的霸占了我的床,并且打起了鼾。

    我我我我……我和你拼了!。

    快冲到床边的时候,这厮突然睁开了眼睛斜扫了我一眼,呃,好冷冻。

    我立刻化身狗腿:“呵呵,我是说怎么能不盖被子呢?着凉了就不好了。”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他老人家睡床,我要去找树树挤着睡。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做梦梦见自己在一排房子上飞来飞去。还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腊月,腊月……”

    象叫魂一样,难听死了!我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会周公。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熟悉的金丝纱帐。我发了一会愣,是我的床长腿了还是我的轻功已经突飞猛进到可以边睡觉边穿墙?动动手脚,内力并没增长。难道是那死小子良心发现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寒噤。这种可能的几率比走路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死更小。我为我相信人性的善良而感到哀悼。

    那个酷酷的帅哥理所当然的没了踪影,我次日去窗户底下寻找的时候,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干净得令人发指。

    可怜了,这孩子一定是受了刺激。我好不容易迎来了人生朵桃花,结果却被人破坏的不能再坏了。我心中默念:死小黑,咱们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并且愤愤不平的准备好了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我没想到的是,从这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黑的踪影,他消失的很彻底。如果不是后来阿娘告诉我他回去玉影山了,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被阎王爷收了当干儿子。不过这样也不错,起码不会有人再和我抢床了。

    尽管此后我失眠了很多天。

    小黑失踪了以后,阿娘强迫我每天多做运动来保持身心平衡。

    呃,其实我以前也有经常做运动的,只不过是呼吸运动。

    到了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我再一次碰到了帅哥,确切的说是他来找我了。刚一见面他就拉着我问道:“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我想,我当然想,可我并不认为我有能瞒过闵叔叔手底下暗中护卫宫廷的三十影卫成功混出去,我相信连阿娘都不一定有那个本事。

    于是我装作很惆怅的样子看着帅哥:“我想啊,做梦都想,可是你知道我没有办法的。”

    帅哥一把牵起我的手,哎哎?这个貌似进度也太快了吧?

    我正在心猿意马,只听他说:“你准备好,今天傍晚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能混出去了。”

    这么简单吗?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帅哥,后者亮晶晶的回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个眼神的杀伤力毫无疑问是巨大的,我整个一个下午都是神情恍惚,魂不守舍。

    到了晚上的时候,计划其实很简单,他带着我偷偷的换了件衣裳,恩,是一个侍卫的衣裳。然后我装成他的小侍卫从午门跟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恩恩,我到这时理解到了,这厮十有八九是某个王的世子,而且这个王一定很对阿娘的胃口。所以他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人进出。

    只是……这也混的也太容易点了吧。

    直到我们两个手拉手的行走在大街上时,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过了好半天才想仰天长笑:“哈哈,我闻腊月又出来了。”呃,低调低调,帅哥还在看着呢。

    他领着我一路上兴奋地跑这儿跑哪儿。我们两个穿梭在路边的小商小贩身边,不到一刻钟我的手里就丰富了起来,具体包括:一只超大号的糖葫芦,一个小老虎的布偶,一包各种味道的松子糖,呃,还有两个造型诡异的泥人。

    “哎,这个是什么?”我有点好奇的站在街上人来人往最多的那个店铺门前。

    “恩,铜镜铺。”帅哥回答的言简意赅。

    镜子,宫里多得是,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觉得没意思,正想拉着帅哥离开,那家店的老板正好出来,看清楚我们两的服饰,满脸的堆笑道:“两位贵客不进去看看?小店刚进了一批尺寸最大的铜镜,这可是京城里独独的一份啊。”

    尺寸最大?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进去看看吧。”我回头用无比纯洁的眼神回望着帅哥。

    帅哥不说话,牵着我稳重的踏了进去。

    刚进入店面,没有什么稀奇的,零零散散的摆着些镜子,最大的也不过只有三尺大小。我瘪了瘪嘴,心想这就是最大的?宫里有半人多高的呢。

    八成是看出了我的表情,那老板咬了咬牙,一搓手道:“两位请往里面请。”

    我这时方才注意到,靠里的墙壁上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小门。我拉着帅哥步入其中,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大大的房间里到处伫立着近似于一人高的铜镜,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在烛火的闪耀下明亮异常,闪着璀璨的光芒,让我的眼前一片星光闪耀,隐隐的不似人间。

    我定下神来,方才意识到不过是那老板使得小小的把戏,这屋里真正的镜子只怕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多。

    我想了想,忽然嘿嘿的一笑,向着屋子深处一窜。

    这下好了,帅哥的面前到处都是我。

    我躲在其中的一面镜子后面正在得意,谁知道过了还没到半盏茶,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向旁边的镜子角落里钻了过去。

    帅哥没有再跟来,我抚着胸口刚想松口气,却发现原来刚刚那么一扯,我的衣襟开了一大块,正露出了锁骨和左边那个小小的米粒大的红痣。

    我默!这么说来……

    我手忙脚乱的整理好了衣襟,一个疾步窜了出去,果然看见帅哥正在一面镜子前凝眉想着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这镜子正好可以清楚地映照出刚刚我所在的那个角落。我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全都被他看了个正着。

    我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咬着牙狠狠地在他脚上跺了一下。

    帅哥这才回过神来,沉默的看了我一眼,底下了头。

    “听着,你什么都没看见。”我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否则我就赖着嫁给你,教你这辈子休想娶别的老婆。”

    帅哥抬头冲我笑了笑,扯着我走了出去。我本想把手收回来,可是不管怎么还是牢牢地被帅哥控制在手心里。

    可怜了门外殷勤等候的老板,我们两个从他身边擦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我和帅哥一路逛着,直到走到了一个馄饨摊子。热气腾腾的馄饨漂浮在清清的汁水里,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了两声。这种尴尬的声音毫无疑问被帅哥听了个正着,于是他豪爽的拉我坐下来吃馄饨。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我大口的吃着,被那热气蒸的双眼一阵朦胧。

    他安静的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我小心的问,甚至还很讨好的夹起了一个送过去。没办法,谁让我花人家的钱心虚呢?

    帅哥就着我的手很自然的把馄饨吃了下去。

    我默!暧昧,绝对的暧昧。我慌张的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注意我们两个小屁孩亲亲我我,还好还好。

    帅哥很认真的注视着我,忽然把脸凑了过来,在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我捂着脸呆呆的看着他,不相信自己洁身自好了十年的清白就这么被毁了。我忽然很想泪飙下先。

    帅哥注视着我的眼睛,脸慢慢的红了:“我……恩……我会负责的。”他仔细想了想,又小声的加了一句:“还有刚刚。”

    我默!老大您今年多大?过十五了没?负责这种话是不能乱说地。而且,他居然还敢提,丢死人了。

    就算是这么想,我还是颇有些心虚的低头瞄了一眼如今已经整理的严严实实的衣襟。那颗痣是我和正月唯一能够被陌生人一眼区别开的标志,他既然看到了,以后就不会认错了。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我呵呵的干笑了几声,想要缓和下气氛。谁知帅哥倒是先我一步开了口: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说完拉着我就跑,老板看见吓了一跳:“喂喂。混沌还没给钱呢。”

    帅哥从怀里扔出了一锭银子,潇洒的喊道:“不用找了。”

    我被他拉着很是郁闷,能不能让我先填饱了肚子啊……

    帅哥带我来的是一条河,这河必宫里的要大很多。河上飘着各式各样的小船,其中一些上面绑着好看的花朵,看上去很是精致漂亮。

    帅哥牵着我坐在河边,我们两个开始一起往河里扔小石子。月亮渐渐的升了起来,碧波荡漾,月影浮动,甚是漂亮。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