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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搭讪:“姑爷,吃了没?”

    花椒发现,王昭言脸上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一张俊逸却阴沉的脸。看了胡椒一眼:“吃了。”

    花椒干笑两声不再答话,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太对。

    就在花椒和王昭言被视为无物的时候,销声匿迹好几天的吴岩竟然出现了,拎着儿子走了进来,笑道:“锦儿,听说人醒了?怎么样?还好吧?”

    尚锦回过头,道:“还好,就是要花时间休养些日子。”

    吴岩见了王昭言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是王昭言在对方眼里明显看到了挑衅。

    吴岩把吴青柠推了推,吴青柠就丢丢跑过去揪着尚锦的袖子甜甜道:“锦姨,青柠好想你,这么久你怎么不来看青柠。”

    尚锦摸摸他的头,道:“锦姨最近有点忙。”

    吴青柠爬到无涯身边,摸摸他身上的绷带,问:“疼吗?”

    无涯看这孩子有些可爱,笑道:“不疼。”

    吴岩牵着活蹦乱跳的儿子从居西苑出来,对王昭言道:“看来,遇到敌手了。”

    王昭言目不斜视,与吴岩并肩而,淡淡回道:“既然吴公子知道前路漫漫,何不早日退出?”赶紧走,赶紧走。

    吴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道:“这话该是我奉劝大公子吧,吴某人觉得,您的竞争力更小。”

    王昭言不言语。

    “儿子,喜欢那个叔叔吗?”吴岩低头问吴青柠。

    吴青柠想了想,笑道:“那个叔叔好强壮,他的胳膊都是硬的,像石头,啊啊啊,老爹也要变得那么强啊。”

    吴岩把儿子抱起来,似自言自语道:“看来你锦姨喜欢强壮的。”

    王昭言的嘴角抽了抽,依旧不说话。

    吴岩叫住快步疾行的王昭言,道:“同时天涯沦落人,联手怎么样?

    尚锦一边吩咐花椒准备一些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的食材,一边走进屋子,就看到王昭言穿着睡衣半躺在榻上看书,手边放着一杯参茶,还有几样小点心,手里捧着一本书,封皮上用小楷写着“三十六计”,王昭言正在那里面色红润得读书,可见读书真能养人,而且对于王昭言来说还是一种享受。

    尚锦看看外面的天色,皱眉道:“王昭言,天还没黑呢,你就要睡了?”

    王昭言轻咳了两声,虚声道:“我病了。”

    尚锦头上拉下两道黑线:“哦。”

    “姑爷病了呀。”花椒在一旁叫了起来,哎呀,夫人,您就留下照顾吧,舅爷那边奴婢去就行了。”

    此话正和王昭言之意,王昭言正想应和两句,只听尚锦道:“你不知道怎么照顾,我去吧。”

    “那姑爷这里怎么办?也需要人照顾不是?”花椒道。

    “你不是还闲着嘛,你留下照顾他吧。”尚锦道。

    花椒干笑两声:“这……怎么合适?奴婢哪里会照顾人啊……再说,姑爷这只有夫人您才伺候得了不是?”

    尚锦冷笑不言。

    花椒正色道:“夫人,奴婢逾越,说句不该说的,舅爷那边,您这样……真的不合适……要不,早日给舅爷找个人……”

    尚锦也拉下脸来:“既然你都说了,他是舅爷,我照顾,有什么不合适的?”说完也不理花椒,出门去了。

    王昭言委屈道:“我病了,锦娘,我要吃竹笋香菇汤。”

    走到门口的尚锦转脸看着他:“竹笋香菇汤不利于你的病。”

    王昭言失望之余,心中又升起一股温暖,只是个温暖还没来得及感受,就被一盆凉水劈头降了下去……

    花椒问:“什么样的饭菜利于姑爷的病?奴婢去准备食材,不要耽误了夫人下厨才好。”

    只听尚锦道:“他的病是吃饱了撑的,饿两顿就好了。”

    花椒:……

    王昭言:--

    下午的时候,王宁柔和欧阳融睿丢丢跑了来。

    “父亲,听说您病了?怎么了?大夫怎么说?”王宁柔问。

    王昭言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一页兵书,接着看。

    欧阳融睿在屋子里四处瞄,问:“义父,怎么还不登堂入室?您打算在这外间住到几时?”

    王昭言不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欧阳融睿看看王昭言手中的书,惊讶道:“义父什么时候读兵法了?这是要打算投笔从戎?”

    王宁柔还在追问王昭言的病情如何,她父亲是拖着病重的身子来牧云山庄的,虽美其名曰休养,但是显然,来这里以后最糟心了。

    欧阳融睿道:“我看呐,义父是心病,身体上的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王宁柔看着王昭言道:“父亲还有心思在这里生病,那个吴岩天天缠着母亲,刚刚我又见他牵着儿子娶居西苑那边了。”

    “对了,义父,那个什么无……无涯是什么人?岳母的旧识?看着……不太像啊。”他在这里留心了些,竟然发现了尚锦对无涯的不一样。

    王昭言如何对欧阳融睿坦白那些事儿,只道:“尚家的人,你们该叫舅舅的。”

    王宁柔道:“舅舅?前两天舅舅不是刚走吗?我就这么一个舅舅,这个舅舅我怎么没见过?”

    欧阳融睿笑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三封信的风暴

    某日,吴岩收到一封信,之后好几天没有再接近居西苑半步。

    “看什么呢?”尚锦端着参汤走进来,正看到无涯在看信。

    无涯立即把信藏进自己的枕头里,道:“我,我还没看完,看完了再给你看。”

    尚锦笑道:“什么好东西非要你看完了我才能看?你和什么人在联系?”说着就去抢,她看到无涯把东西藏在哪里了,这就好办了。

    无涯尽管身材高大,却挡不住尚锦灵活,最终,还是尚锦得手了。

    “我没怎么看明白?”无涯道。

    尚锦看完后也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这,这……怎么说呢?这是一封情书,一封写得非常好的情书,只是……

    尚锦把书信叠好,塞进袖子里,对无涯道:“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啊?”无涯低头红脸道,“你处理得好吗?”

    尚锦把放在桌子上的参茶端起来:“能,你不信我吗?”

    “信,当然信!”无涯立即点头。

    “那不就行了,好了,把参茶喝了。”

    “哦。”

    王昭言翻阅着三十六计,正看到胜战计中的以逸待劳篇,津津有味。转头看到桌上的笔墨,不由得走过去。

    他现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三个人比较起来,王昭言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天时地利人和所占最多的那个。顿时信心满满。

    吴青柠迈着小短腿跑进来,走到桌案前,抬着小脸问:“王先生,你很忙吗?”

    王昭言搁下笔,对他道:“没什么可忙的?你有什么事吗?”

    吴青柠道:“我听说王先生病了,就来看看。”说着伸出我成拳头的小手,展开,攥着几颗小果子,道:“王先生吃果果,病就好了。”

    王昭言笑了:“好,那我就先谢谢你啦。”伸手接过了吴青柠手里的东西,他并没有吃,只是放在了桌子上。

    “王先生,我,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吴青柠开口道。

    王昭言今天心情不错,低头看着吴青柠,笑问:“哦?什么事?”

    吴青柠神神秘秘地从衣服里抽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啊?弄坏了……”

    王昭言看着他瞬间变得苦巴巴的笑脸,问:“怎么了?”

    吴青柠把信封递到王昭言跟前:“王先生,您帮忙看看,这纸上说了什么?我……这上面的字我认不全,您念给我听好不好?”

    王昭言接过那个皱巴巴的信封,打开,抽出里面的信纸,问:“你父亲呢?为什么不找他给你念?还巴巴地跑到我这里来。”

    吴青柠对着手指道:“老爹看了这封信后就很忧愁,晚饭都木有次,我问他,他也不说,想来想去,就只有来找王先生了。”

    王昭言拍拍他的头:“你是个好孩子,你父亲真有福气。”

    尚锦回自己的院子,迎面跑来的吴青柠正好撞在她怀里,因为撞得猛,尚锦不由得退了几步,吴青柠则直接弹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尚锦有花椒扶住,问道。

    吴青柠红着眼圈,抽抽搭搭的:“锦……锦姨,对不起,对不起。”

    尚锦看着吴青柠神色不对,矮下身来,扶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青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抬眼看看他原来是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的,就问:“是不是……”

    吴青柠见了尚锦,泪水更是止不住了,擦着眼泪道:“没……没有人欺负青柠,呜呜呜……”

    “没人欺负你,你哭什么?”花椒道。

    闻言,吴青柠扑上去抱着尚锦的脖子哭得更厉害了,尚锦和花椒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尚锦道:“青柠,有什么事告诉锦姨,锦姨帮你做主,哎,你爹呢?”

    “呜呜,我……呜呜……我爹……啊啊啊啊……”

    尚锦:……

    “呜呜呜,锦姨,我不要无涯叔叔做我娘……呜呜呜”

    尚锦:……

    “你胡说些什么?!”花椒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敢置信道。

    吴青柠偎在尚锦怀里,抽抽搭搭:“锦姨,你……呜呜……你一定要阻止我老爹,我不要无涯叔叔做我娘。”

    尚锦:……

    “青柠啊,你告诉锦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尚锦问道。

    吴青柠抽抽搭搭把那封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信拿了出来:“锦姨,你一定要……呜呜……要阻止我老爹,我感激你一辈子。”

    尚锦疑惑地打开信,读完,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问:“青柠,谁告诉你无涯叔叔要做你娘的?”这上面的字吴青柠根本认不全,就算是认全了,他也不可能理解这信里要表达的意思啊。

    吴青柠道:“是王先生说的。”

    尚锦冷笑一声,把信塞进了袖子里,安抚吴青柠道:“青柠,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处理的,啊,放心吧。”

    “锦娘,回来了,来来,尝尝我刚煮出来的茶”尚锦一进门就收到了王昭言的热烈欢迎。

    尚锦坐在王昭言的对面,轻泯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

    王昭言将一个花笺推到尚锦面前,尚锦抬头正对上他含笑道:“味道怎么样?”

    尚锦道:“还好。”

    王昭言又倒了一杯,自己品着:“雨后龙井,细腻,淡雅。”

    尚锦摩捏着茶杯不说话。

    王昭言品完了一杯茶,微笑道:“我记得你的斗茶功夫也是很好的,怎么?试一试手?”他伸手把一套茶具推到了尚锦面前。

    尚锦检查了一下茶具的质地,淡淡道:“斗茶最重要的是心境,心在没心情,算了。”

    王昭言就势问:“怎么?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给你排解排解。”

    茶香沁鼻,久久不去,浸在其中,人的疲惫也去了几分。

    尚锦伸手触摸花笺上的画迹,是淡淡的山中幽兰,水墨和颜色还没有干透,大约是王昭言自己做的,她道:“大公子的茶看不是好喝的,这世上就没有白来的便宜,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王昭言不喜欢她这生疏的称呼,回头一想,也权当她是玩笑,虽然是自欺欺人,但是这样想心里也舒服多了,笑回道:“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夫妻,以后,这样的事情,还要常有才好,锦娘,我还没有尝过你的茶呢。”

    尚锦淡淡道:“我就说大公子的茶不是好喝的,还要回礼不是?”又道:“只是可惜了,我不是个好风雅的人,怕是要让大公子失望了。”

    她说自己不是好风雅的人,但是那些风雅的事情她没有不会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些东西都是能和王昭言较量一二的,其实,他们是一样的出身,所受的教育也差不多,这样的两个人本来是最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