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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只是不知怎么会闹到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王昭言觉得也许不是无话可说,只是没有机会交流,多交流还是必须的。

    王昭言摇头道:“锦娘不愿意就算了,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

    尚锦抬眼道:“多谢。”

    呵,真像他逼她似地。王昭言苦笑。

    “锦娘,要不要打开看看?”王昭言见尚锦一直摩捏花笺上的图案,便道。

    “这是什么?”尚锦问。

    “写给你的。”

    尚锦拿起来展开看了,王昭言道:“次,第二次都出了意外,这一次……我总觉得有些话嘴上是说不好的,写下来……该写下来……”

    王昭言话还没说完,尚锦已经读完了,王昭言期望或者说意料中的感动与微笑没有出现,王昭言所有预料的情绪都没有出现在尚锦身上,不知为何,让王昭言心里莫名一惊。

    尚锦冲着王昭言笑了,只是笑得让人脊梁骨发寒。王昭言尽量保持着镇定,含笑看着尚锦:“怎么了?”

    尚锦从左边的衣袖里揪出一张纸,含笑铺在桌上,又从右边的衣袖里抽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正好将王昭言赠给尚锦的那张花笺夹在中间。三篇文字文笔斐然,字迹清丽隽秀,言辞暧昧。左边的一封称谓是吾爱岩,落款是无涯;中间一封称谓是爱妻,落款是昭言字;右边一封称谓是涯,落款是吴岩留。三封信虽然字迹不尽相同,但仔细看总能看出相似之处。

    尚锦说:“我在闺中的时候也听闻大公子的名声,还临摹过大公子的字帖。”

    自始至终,尚锦都是笑着,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婿愁

    花椒端着小点心过来,在门口就听到尚锦的吼声:“王昭言,你多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你恶心不恶心?”吓得花椒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丢了。唉,姑爷这是又做什么孽了……

    风吹来,翻动了王昭言原先看的那本书,停在一页上,上面“坐山观虎斗”几个字那么明显……

    吴青柠怯怯地问他爹:“老爹,你不会娶无涯叔叔的,是吧?”

    吴岩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问?”

    吴青柠道:“老爹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告诉青柠会还是不会就好。”

    吴岩说:“不会。”

    刚刚还小严肃的吴青柠立即喜笑颜开,在他爹的脸上吧唧一口:“老爹,最好了。”

    这一幕被在房顶上刺探军情的欧阳融睿看了个正着,于是乎,他的头顶也是升起一团迷雾。

    “哎哎,小吴公子。”欧阳融睿挡住了吴青柠的去路。

    吴青柠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抬着脸看了一会儿,笑道:“哦,我认识你哩,是锦姨的女儿的相公,是吗?”

    欧阳融睿蹲下身子,使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嗯,是。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吴青柠说:“王先生说,今天要给我讲解功课,我要去。”

    欧阳融睿笑道:“这样啊,你知道吗?我也是王先生的学生呢,这样,我就是你的师兄啦。”

    吴青柠似懂非懂,欧阳融睿也饿不在意,把吴青柠拉到身前,道:“其实,我这次是来替无涯叔叔传话的,青柠啊,你爹在家吗?”

    吴青柠一听,立即炸了,他是不想让无涯叔叔和他爹再有任何关系的,他知道爹和娘是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有联系的两人,那么,无涯叔叔和他爹的任何牵扯都是危险的,都是成为他娘的隐患。

    “不,我爹不在家!”吴青柠道。

    欧阳融睿没想到吴青柠反应这么强烈,着实惊了一惊。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你爹了呢,就看到他回来了,肯定在家的,无涯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我告诉你爹啊。”欧阳融睿正色道。

    谁知道,这一正色竟然把吴青柠小盆友给逼得含了泪水,只见他扯着欧阳融睿的衣角,乞求道:“大哥哥,我爹真的不在家,求求你……呜呜……求求你表告诉我爹……”

    欧阳融睿满是疑惑,把吴青柠抱起来,问:“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涯……”

    不提无涯还好一提无涯,吴青柠小盆友直接就哭了出来:“我不要无涯叔叔做我娘……”

    欧阳融睿:……

    欧阳融睿告诉吴青柠,要防患于未然,就要保证无涯叔叔和他爹保持尽量远的距离。

    于是,在接下来的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吴青柠一直致力于劝他爹搬离牧云山庄回家的事业上。并且取得了阶段上的成功。

    几天之后,吴岩经不起儿子的纠缠,终于决定回家里去住上一住,并且发誓很快还会回来的。

    在尚锦的悉心照顾下,无涯的身子渐渐好起来,逐渐能下床乱跑了。

    王昭言依旧在苦读兵法……

    欧阳融睿说:“别人百试百灵的招数,怎么到了义父这里就总是出意外?”

    王宁柔叹了口气,倚靠着欧阳融睿:“难不成真的是他们无缘?”

    欧阳融睿道:“也不能说没有进展,吴岩走了,不是?”虽然他说一定会回来的,但素,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回来只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经此一事,欧阳融睿也看清了,吴岩位的是儿子,他的软肋就是儿子,即便是回来,也知道怎么对付才是最有效的了。

    只是这个无涯……明显丈母娘明显对这个人不一般……

    王宁柔在欧阳融睿怀里拱啊拱啊:“欧阳融睿。”

    “嗯?”

    “愁死我了,呜呜呜……”王宁柔吭哧道。

    欧阳融睿顺顺她的背,安抚道:“不怕,不怕,我在呢。”

    “欧阳融睿。”

    “嗯?”

    “赶紧想办法啊!”

    欧阳融睿说准备一场小家宴,喝点小酒,谈谈心啥的,说不定就管用了。

    王宁柔垂头丧气,觉得试了这么多都没有办法,一场小家宴就起作用了?家宴在王家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能管用的话早就管用了,还等到现在?

    欧阳融睿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东西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当初不管用是因为时机不对。

    王宁柔说,别在这家宴上耽误时间了,有空想想别的办法吧。

    欧阳融睿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招了,看看形势再说吧,如果是约会的话,丈母娘是肯定不去了,但是家宴可就另一说了,女儿都是爹娘的新头肉,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总能过得去,这看他家小妹的情况就会有体会来了。

    王宁柔说,行,那就试试吧,不放过任何机会,咱得有耐心和毅力。

    欧阳融睿说,先把他们弄到一块儿就好办了,到时候咱们中途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酒酣后……嘿嘿,俗话说,酒后乱性……不不不,酒后吐真言。

    王宁柔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之后

    尚锦的屋子里。

    “欧阳融睿,你这是做什么?”女子可以压低了声音问。

    欧阳融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道:“这个叫后招,一定能行。柔儿,来,把这个放回原处。”

    王宁柔打开香炉的盖子,闻了闻:“这是什么?这……味道怪怪的。”

    欧阳融睿嘿嘿笑道:“这个呀,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欧阳融睿,你找死啊,给我娘房里放这种东西?”王宁柔怒道。

    欧阳融睿忙堵住她的嘴:“小声些,招来了人可就全完了。咱这叫不达目的不罢休,哎哎,干嘛呢?”

    王宁柔把香炉打开,意欲倒掉,却被欧阳融睿拦住了:“别呀,我这不全是为了你,为了义父好嘛,他们夫妻修好了,你也开心不是?柔儿,你听我说,今天除了这门儿,你也不记得,我也不记得,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王宁柔还是觉得臊得难受,不肯接受这种方法。

    欧阳融睿见王宁柔九九不肯点头,自己也懒得讨这个没趣,接过她手里的香炉,打开窗子把里面的东西甩了出去:“好了,好了,这回行了吧。”

    王宁柔依旧不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待会儿就都回来了,被撞见了多不好。”欧阳融睿道。

    王宁柔任由他牵着自己……遁了。

    “哎哎,欧阳融睿,你哪里来得那种东西?”回过神来的王宁柔问道。

    欧阳融睿摸摸鼻子:“呃……这个……”

    王宁柔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实话。”

    欧阳融睿叫痛,道:“这,这是那个美人儿打算勾引我弄的,后来被我发现了,没收了。”

    “哼,那……人你怎么处置的?”

    “这个……”

    “哼!实话!”

    “这就是实话。”

    “说,是哪个美人儿?”

    “这个……是姚美人儿。”

    “哼,欧阳融睿,你说,你留着这种脏东西干什么?打算干什么?”

    “不是,就是,就是,觉得这东西吧,它也挺贵的,丢了有点可惜……”

    “嗯?”

    “啊啊啊,就是,那个,挺珍贵的……”

    “那么,你本来是打算怎么用的呢想去用在哪个身上?”

    “啧啧,呵,呵呵,呵呵呵,没,没打算,柔儿,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不信的话,你摸摸,来……”

    “别打岔……”

    “你,想,用,在,谁,身,上?”

    “我……”

    “哦,我想起来了……回去把屋里那个香炉丢了吧,还有,今晚,不,今后,你就睡别处吧,哈!哼!”

    “……”

    “欧阳融睿,你,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

    尚锦多喝了几杯,或者说喝的就劲头有点大。

    无涯直接把尚锦送到门口。

    王昭言道:“到了,你回去吧。”

    无涯看了看王昭言,再看看醉得不成样子的尚锦,对王昭言道:“你可不准欺负她。”

    王昭言:……

    无涯踌躇半晌,还是不放心,直接把尚锦抱紧了屋里,放在床上。

    王昭言说:“这回行了,你回去吧。”

    无涯看看王昭言,又看看尚锦:“你不能欺负她。”

    王昭言暗暗抹汗:“好,我不会欺负她的,舅爷,您回去吧。早些休息吧。”

    无涯看着王昭言不说话,也不挪动步子,最后还是花椒起了作用,好劝歹劝,总算是把人弄走了。

    尚锦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坛子,一直没撒手,躺床上手就晃啊晃啊晃啊,然后……

    王昭言看着顺着床沿往下淌的酒水,不由得叹气。想叫人进来处理,又想起花椒打发无涯去了,近前还真是没有人。他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竟然连这样的情况也处理不了,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被褥湿哒哒的也是没法睡的。

    “锦娘,醒醒,被褥湿了,这样会生病的,醒醒啊。”王昭言靠近床边轻声唤道。

    尚锦明显睡的比较沉,梦呓着:“唔,接着喝,这酒叫什么名字?真不错,柔儿……哪里来的?无涯……无……涯,不准……喝,不准喝酒,伤……”

    听她只关心无涯,王昭言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自己在她那里是个什么位置?莫不是个陌生人吧?

    终于熬到花椒回来了,而王昭言依然没有把尚锦叫醒-_-!

    花椒见状,立马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尚锦扶了起来:“姑爷,搭把手。”

    王昭言上前扶住尚锦,好方便花椒处理被酒水浸湿的被褥。尚锦嘴里还嘟囔着,只是这会儿听不清了。

    “姑爷,省省力气吧,她醉了是叫不清的,还有……小心她发酒疯。”花椒提醒道。

    王昭言笑道:“还有这一出?”

    “可不是?您忘了当年……”花椒说着又住了口,面上也有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