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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杨大夫,您坐。”

    杨大夫受宠若惊,坐了一个凳子沿儿。只听尚锦问道:“杨大夫,我听花椒说,您的医术很厉害呀”

    杨大夫:“不敢不敢。”

    尚锦又凑近了问:“关于这……嗯……这个……就是……生不出儿子来,您有办法不?”

    杨大夫:……

    “嗯?”尚锦问。

    杨大夫反应了一会儿,道:“大小姐说的是……不孕不育?”

    “额……差不多吧。”尚锦道。

    杨大夫捋一捋自己的胡子,道:“这个……这个病呀,咱朝的皇后娘娘最拿手了……嘿嘿,不过,老朽这里也是有办法的。”

    “哦?杨大夫您说说。”尚锦笑道。

    尚锦拿着杨大夫开出来的药方左看右看:“杨大夫,您说这个……真的管用么?”

    杨大夫道:“您别说,这可是我在江南医学院那边偷……呃,学来的,绝对好用呢,不过吧,跟皇后娘娘的家传秘术肯定是有差距就对了。”

    尚锦把药方收好,嘱咐道:“那个……咱可是说好了,您要替我保密哦。”

    杨大夫拱手称是。尚锦现在虽然是嫁出去的姑娘,但是至少也是尚家的半个主子,他还是要听命的。

    尚锦想了想,又叫住杨大夫,道:“算了,您下次来的时候直接把药给带来吧,我就不派人去抓药了,麻烦,还不保密。”

    杨大夫接着说是。

    出门的时候,尚逸问情况,杨大夫说尚锦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养着,等着,他可以先开一些药,先吃着。尚逸说,药吃多了终究不是好事,如果没有多大用处的话,就别吃了。

    尚锦接过花椒端进来的药,浓浓的药味呛得鼻子难受。

    王昭言走过来看了看浓浓的药汁,皱眉道:“舅爷不是说,没有多大效用的话,就先不吃药了吗?”

    尚锦捏着鼻子道:“呃……万一管用呢?”

    王昭言眼神微闪,看着尚锦道:“锦娘,你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吗?”

    尚锦想都没想道:“当然了,难道你想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王昭言不语,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微蜷。

    尚锦拿勺子蘸了一点药汁送到嘴里。“呀,好苦!”尚锦吐舌道。转头叫花椒去拿蜜饯子。

    “锦娘,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力……嗯……受这种罪的,你的过去……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他指了指药碗,道。

    尚锦去接蜜饯子,又要花椒去拿蜂蜜,花椒问:“有这么苦吗?”

    “有!”尚锦点头肯定道。

    “夫君,我……不想喝了,你帮我喝。”尚锦只是尝了一小口就耍赖道。

    王昭言:……

    “快点啊,快啊。”尚锦端起药碗往王昭言面前送。

    王昭言接过放在桌上:“不想吃就不吃了,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锦又端起来:“不嘛,你吃。”

    王昭言接过来,再次放下:“太苦了,咱就不吃了,锦娘,别勉强自己。”这药还是别吃了,万一有用呢?那就不好了。

    尚锦捧着药碗道:“再不吃就凉了,凉了……就没用了。”

    王昭言笑道:“凉了就不吃了。”

    尚锦捏了一个蜜饯子塞到自己嘴里,又拿了一个抵到王昭言唇边。王昭言挑了挑眉,很给面子地张嘴吃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感觉嘴唇碰上一个凉丝丝,软腻腻的东西,他抬眼,尚锦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尚锦试图撬开他的唇,王昭言心中好笑,张开嘴配合她加深这个吻,却不想,牙关刚松就有一股苦涩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嘴里。这是……

    唉,她是铁了心要他替代了?呵呵,也罢,总比让她吃了想起什么的好。

    王昭言把嘴张开喝光了尚锦嘴里的药汁,哈~真苦啊。

    没有了那苦哈哈的东西,某人就要准备享受女人嘴里的甘甜的了,他要加深这个吻。王昭言抬手捧住她的小脸,闭着眼睛享受这份温柔,虽然还带着药汁的苦味-_-!

    尚锦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要脸,竟然借坡下驴趁机占起她的便宜来,嗷嗷,他还咬她!哼,她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唉,早知道这样嘴里就多含点药汁了,那样让他喝个够,嘿嘿。

    “唔……别……”尚锦含糊地吐字,抬起手去推他的肩膀。也不知道王昭言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推了半天对方竟然纹丝未动。

    “等……一哈……”尚锦睁着大眼睛道。

    王昭言不停,按住她的后脑,又吃了好半天,直到尚锦呼吸不畅……

    花椒捧着蜂蜜罐子走到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上一红,悄悄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尚家人很奇葩

    阳光正好。

    王昭言吃过早饭坐在窗前看书,顺手沏了一杯香茶。尚锦说想吃莲子羹,便带着花椒去院子里的荷花池里采莲子去了。

    门口窸窸窣窣传来细碎的声响。

    王昭言含笑翻了一页书:“进来吧。”

    一会儿,一个小脑袋就探了进来,四下瞅瞅,然后小心翼翼地迈步子走了进来。不是尚一宁是谁?

    “姑父,我姑姑捏?”尚一宁小声问道。

    王昭言往窗外看了看,正好看见尚锦在池子里玩得正欢,道:“你进来的时候没见到吗?诺。”

    尚一宁顺着王昭言所指看过去,笑道:“哇,姑姑是要做什么饭?莲子羹?还是肉丝炒藕?嗷嗷,姑父,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吃午饭?”

    王昭言不得不感叹,果真是尚家人……

    “过来。”王昭言招了招手。尚一宁就连蹦带跳地走了过来。

    王昭言看到他怀里抱着几本书,便问:“最近在读什么书?”

    尚一宁嘻嘻笑着:“读‘五经’,还有前朝人校注的《四史》,年前还要开文渊先生批注的《永正训课》。”

    提起文渊先生,王昭言的眼神黯了黯,问道:“读得怎么样?有没有最喜欢的课程?”

    尚一宁哗啦啦把怀里的书本洒在桌上,道:“姑父,学堂里的先生说姑父您是文渊先生的嫡传弟子,嘿嘿,姑父有没有空给一宁先讲解一下《永正训课》?还有哦,这本《尚书》我有读不懂的地方,姑父~”

    王昭言接过尚一宁手里的书本,道:“我倒是有时间,你呢?这个时候学堂里也在开课吧?你有时间吗?”

    尚一宁掰着指头算了算:“初一到初八,我晚上可以过来的……周夫子老婆生孩子,请假回家了,代课的夫子讲得好慢,我可以逃哒,嘻嘻……马术课是绝对不能耽误的,还有射箭我还想跟着夫子多学两招,也木有时间喔……”

    王昭言:……

    “姑父~”尚一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王昭言。

    王昭言笑道:“晚饭后半个时辰,你到我这边来,小小年纪,别让自己太累了。”

    尚一宁开心的直拍手:“好啊,好啊,谢谢姑父。”

    “姑父,你在看什么书?”尚一宁探头看王昭言手里的书,好奇道。

    王昭言把书放在桌上,尚一宁惊呼道:“哇,姑父,你在读兵法哎,你要上战场打仗吗?要做大将军吗?”

    王昭言苦笑:“没有,闲时无聊,看着玩儿的。”

    “姑父,姑父,我们下棋吧。”尚一宁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个大棋盘,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王昭言略带惊奇道:“你会围棋?”

    “嘻嘻。”尚一宁笑起来带着两个小酒窝,这倒是像尚锦。

    王昭言觉得陪一个小孩子闹一闹倒也没什么,呵,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耐心了?

    “你父亲教你的?还是学堂里的课?你的课业会不会有点重了?”王昭言问。

    尚一宁道:“没有啊,我一年只要学五门课程就行了,其他的都是自选的,喜欢的就可以学。”

    “你喜欢的还蛮多的。”王昭言道。

    “我也是闲时无聊……”尚一宁道。

    王昭言:……

    “平时是你父亲指导你的棋艺?”王昭言发现这个小娃娃还有那么两下子。

    尚一宁看着棋盘摇头:“不是啊,我爹是个臭棋篓子,嘻嘻。”

    王昭言扬眉:“那你的棋艺……”

    尚一宁道:“跟着书上学的,诺,就是在姑姑的书房里翻出来的。我娘说,姑姑的棋艺是很好的……”

    王昭言垂眸落下一子:“哦,是吗?”

    有个丫头抱着大盒子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和花椒聊天。

    “二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现在在前院正闹得热闹呢。”小丫头说。

    花椒问:“什么人?在咱家闹?”

    小丫头道:“不知道,是个老头,说什么要老爷给他个交代啥的。”

    “那二爷呢?”花椒问,“他带来的人,就是为了给老爷添堵的?”

    丫头撇撇嘴道:“二爷自己还顾不上自己个儿呢。那个老头是死皮赖脸跟来的。”

    花椒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二爷遇上麻烦了?他不是挺机灵的吗?”

    “姐姐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个老头自称是什么医谷主,非说咱家二爷偷他的弟子,哎,说得可难听了。”丫头道。

    一个送水的丫头经过,插嘴道:“哎,就是本来和二爷好的那个……秦少卿,突然回家娶媳妇去了,二爷收账回来,一看人不见了,就一口气追到秦少卿的老家,一看……人家都过小日子了……二爷要死要活的……这不下面怕出事,直接给送回来的,谁知道在路上又碰到什么个玄医弟子,多喝了两杯……人家师父就追来了,哎呀,老闹心了。”

    王昭言隔着窗子听得有点晕乎乎的,尚一宁扒着窗户问:“是二爷爷回来了吗?有木有带着好玩的,好吃的?”

    那个送东西的丫头喊道:“有,带回一活宝来。”

    尚一宁急着去看所谓的“活宝”,蹬蹬蹬跑了出去,到门口又回头喊:“姑父,这盘棋不要动,我还会回来的。”

    尚锦闻言,也从荷花池子里爬出来,要去看活宝,但是被花椒拦住了:“奴婢去看看,回来告诉您。”又有王昭言在窗口招手,尚锦只得不情愿地回房整理。

    作者有话要说:

    ☆、尚二叔的爱情

    前院果真正热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正厅的门前,扯着嗓子道:“别以为我老了就好打发,告诉你们,没门儿!我的弟子呢?清羽呢?啊?交出来!还有你……这个……这个老不正经的……”

    尚家人口中的二叔,尚天仲一双丹凤眼紧闭,哭喊着:“我不活了……不活了……”喊着就往院中的一棵小树上撞去。几个人拉着劝着,这课树是夫人从娘家移栽过来的,很不好养活,万一给撞死了可了不得。

    “二叔,二叔,消消气,消消气……”尚逸也在一旁拉着。

    场面岂是一个乱子了得?

    花椒上前,问尚家的管家:“胡叔,怎么回事儿?”

    胡叔问:“呀,是不是吵着姑奶奶了?唉,我这还没搞清楚呢?二爷……听说是失恋了……还有这个疯老头,非说二爷拐了他的徒弟,闹得厉害,自称是玄医谷的谷主啥的,咱轻易地又不好得罪,不然直接赶出去就得了……”

    玄医谷主坐在锦华苑的院子里,灌了一杯茶水,气愤道:“那个老不正经的,竟敢勾引我的徒弟,还把他藏起来了……”

    王昭言好脾气地再给他续上一杯,静静地听他絮叨。

    尚天仲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去,辩道:“我没有,你徒弟是自己跑了,对了,他说过要去投军,你去军营找啊,找我做什么?切,就你徒弟那个黑不溜丢的样子谁看得上……”

    玄医谷主听他这样说,气得胡子直翘,道:“你说谁呢?你说谁黑不溜丢的?我告诉你,那叫……叫……阳刚之气,哼,就你长得好?跟个女人似地……”

    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二去,战火再起,噼里啪啦又吵起来了……

    王昭言只觉得一阵阵耳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