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感情没有假。”
尚锦想说,连事实都能欺瞒,感情又能真到哪里去?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个一个想法,但是她这个时候却说不出口。也不答王昭言的话。
他们就这么相互拥着,过了好久。
王昭言说:“锦娘,你放心,我会努力活着,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我……还没有等你想起我们的以前呢。”
尚锦一手抱着医术,一手抱着食谱,在研究王昭言今后的饮食,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道:“将来都快无望了,还谈什么以前?”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失言,不该守着他说这种话。随即又低下头去看书。
王昭言黯然道:“早知如此,你刚刚失忆的时候我就该离开,你不记得我,也就不会悲伤了。”也许,记得以前的事情的话,她也不会悲伤,那样她才不会悲伤……只是可怜她从此孤寂一人,他不忍。也许她是可以改嫁的,他本就不该来打扰她。让她好好找一个人,陪着她天荒地老,天涯海角,多好……
如今,又是他耽误了她。
只是不知道她若是再嫁了,新人会不会带她好呢?应该不会吧,至少比他好,至少那人不会像他这样害了她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王昭言的心里又是堵得难受。最后索性不想了,转念想想怎么能让自己活得长久一点吧。谁对她好,他都不放心,都不甘心,还是他自己最踏实。
王昭言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了,头上的绷带解了。这些都恢复的不错。只是他的身子随着天气变冷竟然一天天衰弱下去,有时候能接连好几天下不了床。药很苦,他咬着牙都喝下去。
尚锦去问玄医谷主,王昭言有没有什么要忌口的。
玄医谷主见了尚锦还询问她的失忆症好了没有,有没有去江南看病的意图。
尚锦没有搭这茬,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走了。
尚锦照顾得细心,王昭言自己也争气,这半个多月他都能到外面溜达溜达了,有见好的趋势。
王昭言本偏爱清淡的食物,但是这段时间尚锦吵着要给他进补,王昭言也只得皱着眉头把那在他看来油腻腻的东西全部吞下去,连渣都不能剩下。
尚锦说,你能恢复得这么快,它们的功劳不可小觑。
王昭言虽然不愿意承认,因为承认代表他还要继续喝下去。虽然,即便他不承认,只要尚锦认为是有用的,他还是要一如既往得喝下去。王昭言在尚锦的“淫威”下,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表示赞同。一方面又做出一副恢复得比实际情况好很多的样子,只希望能早日摆脱那数不尽的补品。tt
王昭言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晒太阳,已经快入冬了,叶子也都落尽了,这院子带了些安谧的萧条。好在还有这暖暖的阳光,沐浴其中,感觉有力量随着那暖意渗进自己的体内。
王昭言想,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
尚锦嘱咐王昭言晒一会儿太阳记得回房去午睡,午睡之前记得把药喝了,喝药之前记得把那晚糯米粥给喝了。
王昭言笑得应了,看着她拿着空碗去厨房给他准备下午的补品去了,顺便再做一些降火的食物。
王昭言笑得摇头,这又是何苦呢?这种填鸭式地进补,然后再一边补一边降火,唉~折腾人呀。虽这样想,但是现在他每个毛孔都是幸福的,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蛇出没
“昭言——”一声惊呼打破了王昭言幸福的中午时光。
是尚天仲,他收账回来了。这件事王昭言前两天听红彦提起过,说是尚二爷回来了,回来就听说余姨妈死在他的院子里,很是诧异了一番,一是诧异余姨妈的死,而是诧异余姨妈真的就在他走后还住下来了。红彦说尚二爷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并没有表什么态,因为这件事事实上真的和他关系不大。虽然人死在他的院子里,但是他本就不在家,又是余姨妈自己不谨慎在先,别人也说不出他尚二爷什么去。他是个聪明人。
王昭言本没怎么上心。虽然先前尚二爷着实恶心了他一下,但还是念在他是尚锦的长辈上,再者,也没想到他会追到别院来继续恶心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真的就追来了-_-!
尚天仲一张白脸这个时候已经是惨白。王昭言不知道他是不是涂了粉的缘故。
心中虽然厌烦,且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王昭言还是起身见礼:“二叔。”
尚天仲忙疾走两步扶住王昭言,道:“别,别,坐着就好,坐着就好,你身体重要。”
王昭言一阵反胃,感觉刚刚尚锦给他灌下去的补汤正在胃里翻腾,尤其是上二叔扶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时轻时重的力道,还有……他怎么还不放手?!
王昭言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喊红彦来搬个椅子来。
“二叔,坐。”王昭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故意示意红彦把椅子放得离他远一点。
红彦果然懂事,把椅子放在将近十米外的枯石榴树下。王昭言对此表示了对红彦的赞赏。
尚天仲看看这距离,想着如果说个话什么的,大约是要用喊的。想想那场景,一来是这样交流比较失礼,二来……他是担心王昭言的身子喊不了话-_-!
于是,他又自己搬着椅子到了王昭言跟前。-_-|||还不忘狠狠瞪了红彦一眼,这个下人真是不会办事啊。
红彦被那满含风情的一眼瞪得浑身的汗毛都脱落了,打了个寒战,头就低下去了。这……真是太刺激了!
尚天仲说:“昭言啊,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
王昭言低咳一声:“没什么,二叔不必挂心,偶感风寒罢了。”和他着实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敷衍一下就过去了。
尚天仲不放心,叽里呱啦嘱咐了一大顿,直说的王昭言耳鸣。
他又问王昭言是哪个大夫给看诊的,在吃些什么药,是不是有效果之类的。
王昭言说,特意请了玄医谷的谷主,就是吃一些平常药,已经没设么大碍了。
尚天仲一听说玄医谷主的大名,立即就跳了起来,又噼里啪啦把玄医谷主骂了个一文不值,他们还有几张没有了结。骂完了又嘱咐王昭言说,那个老头极其不靠谱,不能相信他,他们尚家有很多好大夫,改天叫他们来看一下,他去安排。
王昭言说,不用麻烦二叔了。
尚天仲坚持说,不行,咱得防着那个老头子,不能让他给害了。
王昭言惊叹他想象力的丰富,一会儿的功夫就脑补出一个由玄医谷主主导的通天阴谋。
他不想说啥了,给玄医谷主辩解惹来尚天仲一顿唠叨,他也犯不着,王昭言坐在那里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只盼着他能早点说完,早点回家。
尚天仲说得口干舌燥,寻摸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水,看看站在一旁的红彦,他也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他不想给王昭言留下不好的印象,也就决定不提要求。
“这个……是我昨天亲自跑山上去捉的,大补啊。”尚天仲从手边提起一个竹编的笼子来。
王昭言之前没有发现,他还是带着礼来的。由于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礼,王昭言没有急着拒绝,只等他叨叨完了直接给他退了得了。吃他送来的东西,王昭言担心自己会食欲不振。
“昭言啊,这个东西补身子最好了,让厨房里给你做好了,补补身子,你看看你,这段日子我不在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尚天仲说着就一副心痛欲绝的痛心疾首模样,只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站在一旁的红彦抖了一抖,王昭言抖了两抖,一时间连拒绝的话都忘了。
这是这个档口,被尚天仲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小丫头,只听他喊道:“把这个弄到厨房里去,做好了,一定要小火慢慢的炖。”
终于把尚天仲送出了门。王昭言感觉那股恶寒还在自己身上流窜,决定回房睡个午觉缓一缓。顺便想想怎么摆脱掉尚二爷这个人物,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时不时就来膈应他一下,这很影响他的养生事业啊。
“啊——”王昭言进屋门的步子顿住。这是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声音,而尚锦就在厨房里。
王昭言顾不得其他,快步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红彦端着桌上的药碗和糯米粥正打算去热一热,被王昭言撞了一下,红彦拿不稳,堪堪保住了那碗黑色的药汁,尚锦熬了很久的糯米粥被打落在地,粉身碎骨。
“锦娘,怎么了?”王昭言冲到尚锦身边,焦急问道。只见她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地上。
王昭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有孩子手腕粗的一条斑斓大蛇正从一个竹编笼子里爬出来,正是尚天仲送来的那个竹笼子。胆大的厨娘和屠夫正忙着收拾这条蛇,他们做的很轻松,见了他笑道:“没什么?这蛇是补品,咱林州城外有山,山上常有这东西,林州城的人都知道……”
王昭言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他看着尚锦毫无血色的脸一阵阵揪心:“锦娘,不怕,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一边安抚她一边吩咐厨娘赶紧把蛇拿开。
厨娘把蛇处理好了,过来安慰尚锦:“姑奶奶,没事了,不怕了啊,没事,就是一条蛇罢了……”
自那日见了蛇以后,尚锦的精神一直不太好,连厨房也不进了。
不是尚锦做的,王昭言也没有太多的胃口,有时候连药都忘了吃。
半夜的时候,她常常惊醒,问她做了什么噩梦,她也总摇头不说。有时候汗水能把衣衫都濡湿了,天气冷,王昭言怕她冻着,只能用被子裹了又裹,然后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希望能让她感觉安稳些。
“蛇!有蛇!啊!”尚锦惊坐起来,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惊魂稳定。
王昭言向来睡得浅,也随着她醒了。
扯过一件衣裳给她披上,王昭言坐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又做噩梦了?”
尚锦点了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闭上。
王昭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尚锦的情绪没有因为王昭言的话稳定下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王昭言说:“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害怕了,说给我听,好不好?”
尚锦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小声道:“我怕。”
王昭言把她的碎发拢在耳后,抬起她的脸,柔声道:“别害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啊。”
尚锦点了点头,又垂下眼去,不知道是不是回忆刚才的梦境。
“锦娘……”王昭言低头看着尚锦的眼睛,“我爱你……”
尚锦鼻翼微动,认认真真听着他这句话,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她似乎是看得眼睛有点累了,缓缓地闭上了。王昭言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触到她带着凉意的唇,一点一点磨蹭着:“我爱你……你爱我吗?”
尚锦伸手环住他的后背,任由他吻着:“嗯……”
王昭言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唇线:“说你爱我,好不好?”
奈何尚锦的嘴被他堵住,说不出话来,她又是含含糊糊嗯了一声。王昭言心中微叹,也不强求,按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尚锦微微启唇,迎接他的到来,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佛祖惹的祸
王昭言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怀中人放在枕头上,他慢慢覆上去,身体就热起来了。
他不忘起身去扯被子,她身上还有汗水,一点点风都能着凉了。尚锦却搂着他的脖子不准他起身,含住他的唇瓣,去寻找他的舌头,她是舍不得这个吻吗?王昭言只得托着她的上半身去拉被子把两个人盖住。
直到两个人都被包得密不透风了,王昭言这才动手去接她的寝衣,指尖好像带了火,触碰到的地方都烫起一阵颤抖。
“嗯……”尚锦配合地抬了抬身子,手指一动就把王昭言的发带给扯下来了……
王昭言解亵衣已经练出了一手,所以再也没有出现把带子系死的事情,这件事在某些时候让王昭言颇感骄傲。
王昭言三下五除二就把尚锦的肚兜给解开了,正想顺势从后面扯下来,手却被尚锦给压住了,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