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王昭言点头:“苦,又是甜的。”他犹记得在林州的时候,尚锦去庙里上香的那两天的时间里,他是怎样难熬啊。
尚锦道:“可是,思而不得应该是苦的。”
王昭言点头。
尚锦揽着他的脖子:“我觉得,我为你守节三年也就差不多了。”
王昭言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为什么?”
尚锦忍住笑道:“三年后,我再嫁……啊!”王昭言突然在她后背掐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也是疼的好吧?只见男人的脸黑下来:“你再说一遍?”她怎么可以再嫁呢?还是三年就守不住了?王昭言觉得自己貌似是小气的男人。
尚锦吃痛,笑脸皱起来:“你真掐啊,很疼的。”
王昭言逼近她的脸,尚锦眼神飘忽:“我……我……是想着趁着自己还年轻……早点……”
“你是多希望我早早死去?趁着年轻?趁着年轻吗?”王昭言眯着眼睛道。
尚锦嘻嘻笑着,一脸的狗腿像,摸着王昭言的胸膛:“消消气,消消气,说着玩儿的哈。”
王昭言严肃道:“说错了话是要受罚的。”
尚锦满脸的戒备:“你……你要做什么?”她忙撑起自己的肚子:“我可是还怀着你的骨肉哩,你舍得吗?”
王昭言摸了摸她的肚子,满是遗憾道:“我是不想连累无辜的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孝顺”
王昭言一口含住那总是把人气得七窍生烟的小嘴,辗转撕咬,伸出舌头描绘它的轮廓形状,最后趁对方不注意钻了进去,撬开她的贝齿,找到藏在里面的丁香小舌,与它缠绵不休……
这一系列动作都在尚锦未能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气呵成。待她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索性与他把这场恩爱进行到底……
“母亲,母亲,泡脚对胎……”王宁柔抱着一个大木盆闯了进来。今天诊脉的太子府大夫回去向她报道,说八成是个男孩儿呢,啊啊啊,男孩儿啊!于是,王宁柔觉得作为一个好姐姐,一个好女儿,应该做些什么的。这不?她就专门让大夫熬了药汤给她娘泡脚的。
她冲劲儿比较大,人也比较激动,素琴都没能拦住。
可是……
“啊!”这是王宁柔见到某场景的呼声。
“碰!”这是某个物件从王宁柔手中挣脱然后摔在地上的声音。
“啊!”这是某物件里的某些高温液体撒到身上后某人的叫声。
……
王昭言直起身来,强装淡定地问:“柔儿,你过来做什么?”
王宁柔委屈着小脸,诺诺道:“我是来给娘送洗脚水的。”同时她也看见她母亲的脚这时候是泡在大木盆里的,顿时后悔无比,她当真是多事呢,多事啊多事。
王昭言拉下脸来:“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王宁柔衽衣行礼:“女儿知错了。”唉,无奈,她还是要在自家老爹跟前做出一副乖乖淑女的样子,就像欧阳融睿在他爹跟前要有一副很没用的样子是一样的,因为他装的很没用,就以为他爹会减轻一下他的负担,虽然事实证明欧阳融睿他爹从来不会欧阳融睿装出的没用就减少他的负担丝毫。
唉,咋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都是命苦的孩儿啊。
王昭言看着地上的木盆,淡定道:“行了,回去吧。”
“是。”王宁柔的脸红到发紫。一转身就飞也似地逃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笑颜在院门口迎上来,笑道:“娘娘,您猜谁来了……”
王宁柔理也不理,捂着脸就往里跑,她现在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撞见自家爹娘那什么真的不好玩还不好?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三步并作一步走,欢欣鼓舞地跳了出来:“柔儿,我回来了……”
王宁柔照样不理,直直埋进了了床上。
欧阳融睿满脸惊愕,偷偷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变多少啊,难不成自家老婆都认不出来了?不应该啊。
笑颜跟进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欧阳融睿问她,她也只能摇头。
“柔儿?”欧阳融睿凑上去,“我回来了。”
王宁柔在被子里吭哧了两声,不回答。
欧阳融睿又凑了凑:“媳妇,为父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说着也跟着爬上了床,扯着被子也要钻进去。谁料王宁柔把持得紧,他扯也扯不动。
“咋了?媳妇。”欧阳融睿问。
王宁柔又吭哧了两声,依旧不答。
欧阳融睿不解,拍拍她撅在外面的屁股:“媳妇,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去给你出气!”他撸了撸袖子,真有一副和人拼命的架势。
王宁柔带着被子磨磨蹭蹭地拱到欧阳融睿怀里,接着吭哧。
欧阳融睿想,他就是和柔儿再心有灵犀,她这样的表达他也是真的无法理解的,遂坚持不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这样我好担心啊。”他抱着那团被子,捏了捏,竟然碰不到王宁柔的形状……
被子里的感觉也是真的不好,王宁柔许是被闷得厉害了,终于冒出头来。扯着欧阳融睿的衣襟,红着脸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欧阳融睿砸嚒着王宁柔所说的事情,感叹道:“岳母都那样了……义父这也忒……禽兽了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王宁柔阴森森的眼神,忙缄了口。拍着王宁柔的头道:“没事的,咱啥也没看见,没看见。”
王宁柔把一床被子凌虐得满是褶皱:“啊啊啊,怎么办?我都没脸出门了,没脸见人了啊,嘤嘤嘤嘤……”
欧阳融睿想,就算是没脸见人,那也该是他义父两口子啊,怎么这个捉……呃不,看到的反而没脸了呢?那被看见的呢?
“对了,你怎么来了?”王宁柔回过神来,问欧阳融睿道。
欧阳融睿委屈了一下下,道:“我回到家见你不在,一打听才知道你回娘家了,我就追来了。”
王宁柔哦了一声,不再理会这件事。
欧阳融睿有一种被人冷落的凄凉感。他回到家没有老婆孩子热坑头迎接他,被一群美人儿围得晕头转向,咳咳咳,虽然美人众多,却没有最美的那个,没有自己心上的那个,那么,他的也就没啥兴致了。他抛却了众美女,在这个月黑风高夜赶来了岳父家,好不容易见到了媳妇,没有见到她兴奋的脸也就罢了,她竟然连问候都不问候一句,太气人了有木有?太委屈了有木有?
欧阳融睿放下自己心中的失落,强打精神去讨好王宁柔道:“媳妇啊,你就别想了,这种事情啊,当做啥也没看见就行了。”
王宁柔捂着脸,那种尴尬还在她的心头打转,久久不去:“可是……我分明看见了啊。”还看得那么清楚,她都看见他父亲的手一边抚摸那个大肚子,一边摸索着解衣服了,好清晰啊,啊啊啊啊啊!
欧阳融睿哄道:“不想了,不想了哈。”他扒开她捂着脸的手,在唇间落下一吻:“你看,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不想我,却想别的,我好委屈啊。为了安慰我,你总得有所表示是吧?”
王宁柔拍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爪子:“府里那么多人,找别人去。”
欧阳融睿又把爪子放回去:“府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就算是加起来,也比不上。我要找,自然找最好的,嘻嘻。”
他一边笑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拉过王宁柔:“来,亲一个。”
王宁柔没有心情应付他,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去,给我打洗脚水来!”
王昭言问欧阳融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欧阳融睿挠了挠头,道:“怎么说呢?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王昭言:……
欧阳融睿望天:“这个结果,岳母肯定满意,不过……您可能不太满意。”
王昭言:……
欧阳融睿清了清嗓子:“那个,无涯还活着。”
王昭言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微笑道:“活着终究是好事。”现在他和尚锦都和好了,难不成还怕他把人抢走了不成?呵,那他王昭言也太不堪一击了呀。
欧阳融睿吧唧吧唧嘴:“那个,他回来了。”
王昭言伸出去端杯子的手顿了顿:“回哪里了?京城?”
欧阳融睿点头。
然后,王昭言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来京
无涯约尚锦到京城最好的酒楼喝茶。
话说,这个最好的酒楼叫逐风楼。这个最好的酒楼有规矩,那就是进门的时候必须留下佳作,或者对出绝对儿,否则,不管你拿出多少钱都是不顶用的。
这是个很有技术性的规矩,一般才华横溢的,绝大多数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一般受过良好教育的,绝大多数家世不错,于是乎,这银子当然……财源滚滚啊。
可是,无涯没有多少才气,所以过不了门口那一关,所以,他是从后面翻上去的。-_-!
逐风楼里倒是不怎么提钱的事儿,当然,那是因为不怎么必要。那些出手阔绰的大家子弟一甩一锭,都不带找钱的。
门口那些花样是难不倒尚锦,她又是王家的当家主母身份,嫡长房的嫡夫人,那些逐风楼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尚锦让素琴守在门外,自己抬步进了预先约定的房间。
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显得苍劲如松,他就站在那里,就好像能遮风挡雨般。
尚锦对着那熟悉的背影,指尖微颤。她稳了稳心神,方才近前:“无涯哥哥……”
无涯转过身,他依旧是剑眉英挺,他依旧是鹰眸锐利,他依旧是鼻梁高挺,他依旧是……她的守护神。无涯的目光落在尚锦那凸起明显的肚子上,眸子黯了黯,到底是移开了。
“来了?坐吧。”无涯指了指一旁的软椅。
尚锦走过去:“等了好久了吧?”
无涯摇头,继而落座:“没有。”
尚锦问:“怎么样?这段时间你又发生了些什么?或者说,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她眼就看出来了,如今的无涯,已经不是在牧云山庄那个痴傻的男人了。他好了,他的病好了,脑子也好了。
无涯喝了一口茶水,砸嚒了砸嚒,幽幽道:“从哪里说起呢?我这次能死里逃生,该感谢好多人。”其中包括王昭言,那么……条件就是要他放弃尚锦,唉,她从来就不属于他的,又何谈放弃呢?
尚锦起身为他把茶杯斟满:“慢慢说,我很想听。”
王昭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找了好几圈,都不见尚锦的影子,连素琴都不见。
“夫人呢?”王昭言问。
花椒从屋外探进头来:“姑爷,夫人出去了,给你煨着汤呢,交代让你回来喝的,您等等,快好了。”
王昭言问:“出去了?去哪里了?”
花椒摇头:“不知道,您看看有没有给您留纸条啥的?”
王昭言找了找,当真就在梳妆台那里见一张被簪子压住的纸,他拿起来看,只见上面有:“必早归,勿念。”五个字而已。王昭言问:“她留什么话没有?”
花椒道:“没有,大约只是出去走走,您别太担心了,夫人这么大的人了,您太上心,看得太紧了,她反而不高兴啊。”
王昭言又问院子里其他人,有没有见夫人去哪里了。
有人说是见了,好像出门了,素琴跟着呢,穿得挺正式的,莫不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花椒道:“快过年了,不知道夫人去哪家走动了?”
王昭言道:“她的身子那样,我还特意推了那些请柬,怎么会有应酬?”
他又回身去房里翻找有没有什么信件,帖子什么的。最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封信,看样子尚锦没有防着谁的打算,信封都是半敞着的,大大方方地躺在那里。王昭言打开来看,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无涯……
花椒端着汤进来:“姑爷,汤好了,您尝一尝?夫人亲手做